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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要在上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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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五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他死了!”

安语然身体一震,手中的短刀几乎无法握住,她死死盯着钱五的眼睛:“你骗我。”

他身怀武功,又有邹铉护着。她都没死,他怎么可能先死?他又怎么能先死?

钱五盯着安语然苍白的脸色,残忍一笑:“几十个杀手追着那小子,他们就两个人,两人都受了伤跑不快,很快就在山下被我们追上了。那小子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自己也死得很惨,被砍成了好几块,连他的护卫队长也一起死了。他们的头被砍下来带回摩韻去领赏。你也会是这个下场,你的头也会被砍下来……”

安语然根本没有听见钱五后面所说的话,她站起身,转身面对洞壁,右手颤抖着,试了好几次才把短刀对准了刀鞘插。进去。

柯岭同情地看着她:“安姑娘……”

安语然看向柯岭,他已经把必须的水粮武器整理好了。她提起自己那个背囊,甩在肩后,深深吸了口气,哑声道:“我没事……我们走吧。”

柯岭当先而行,安语然拾起弩机,快步跟在他身后。谁知柯岭刚向洞外迈了一步,立刻快速退了回来。安语然毫无防备,鼻子撞上他坚实的后背,顿时鼻梁酸楚难当,辛苦忍着的眼泪瞬时滑落下来。

柯岭见她落泪,有些慌张地弯□子,一手伸出,想要扶住安语然的肩膀,却又缩了回来,低声问:“安姑娘,撞疼你了吗?”

安语然摇摇头,努力收敛激荡的心情,她现在不能去想那死鱿鱼的事。她捂着鼻子闷声问:“你怎么突然退回来了?”

柯岭皱眉,压低了声音道:“洞外有点不对劲……我在外面设了几个小机关,若是有人走过,就会无意中触发,本人不会察觉,但我看得出。”

安语然擦去眼泪,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可能是这里两个人之前触发的。”

“不会,我刚才回来时检查过了,他们只触发了一处。但现在另外两处也被触发了。”

安语然脸色微变:“他们的同伴已经找来了?这么快?”

随即她猛地回头看向那个胸口中箭的灰衣人,他的胸口居然还在微微起伏!钱五已被五花大绑,但这人一直躺在地上不动,安语然与柯岭都以为他死了,没有注意他做过什么,或许他有特殊的办法与其同伴联系。

发现此人未死,她心中反而有些释然:“柯岭,这人还活着!快把他的嘴堵起来,别让他再对洞外的人示警。”

还有一个钱五。

安语然迅速奔至钱五身边,单手抽出短刀顶着他的咽喉处:“别叫!若是乱叫,你懂得……”

钱五轻声道:“等等。”

安语然低声道:“别想耍诈,你若是想大叫,我看得出来,在你叫出声音之前,刀子就会割断你的喉咙。”

钱五用极低声音说道:“我只想问个问题。”

地上那灰衣人不再装死,微弱地笑着:“晚……晚了。哈哈……咳咳咳……哈哈哈……”

柯岭还是立刻往他口中塞入布团,再把他捆好。这个洞口非常隐蔽,外面的灰衣人未必会很快发现洞口所在,但若是这人喊叫起来,就会马上暴露他们所在位置了。

处理完地上躺着的灰衣人,柯岭转身奔向洞内深处,钱五正在低声问安语然:“臭娘们你干嘛不干脆杀了我们?”用力捂住嘴,喉咙上一刀就能让他们永远发不出声音!

安语然淡淡道:“因为……我不喜欢杀人。”

随后她抬头看向柯岭:“堵了他的嘴。”她不想杀人,但更不想被杀。

钱五又道:“再等等。”

安语然将刀锋更近地压住他的咽喉,低声道:“我不喜欢杀人,不代表我就不会杀!”

钱五急忙再压低几分声音说道:“你刚才问的那小子……”

安语然凝住了呼吸,听着钱五用他那粗哑难听的嗓音,低声说出了此时对她来说,世上最动听的话:“他没死。我们追到莲国境内就失去他的线索了。老子刚才说他死了是骗你的。不过你这娘们不算太坏,老子改主意了……”

安语然微微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浅笑:“谢谢你。”

接着她抬头看向柯岭:“好了,堵上他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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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腹中

洞外敌人情况不明,但人数绝不会少;又是收到报警讯号而来;早有准备。硬冲肯定不是明智做法,他们只有在对方发现洞口所在之前;尽早退向洞内深处。

然而;洞内是否是死路?

安语然为怕那二人听到,拉着柯岭向洞深处又走了十几步;示意他低下头,把嘴凑近他耳边;细声问道:“柯岭;你知道这洞通向何处吗?有没有另外的出口?”

柯岭耳边感觉到她口中热气;脸上顿时就有些发烫;迟疑了一下;才凑近她耳边悄声回答:“听师父说过这山中是空的,不过我也不知这个洞到底通向哪里。”

“那就走吧!”安语然转身快步向洞内深处走去。不管这个洞有没有出口,山洞的纵深与黑暗,本身就能为他们争取更多的生存机会!

柯岭默默跟上。

安语然走得很快,几乎是在奔跑。柯岭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举起火把为她照明。为了避免火光映射太远,被之后追踪的灰衣人看到,柯岭燃着一个很细的火把,火光只能隐约照射到两三步前的地方。但他总是能在那些裂缝与凸起出现在火光范围内之前,就提醒安语然注意。

安语然好奇心起,问道:“这里你很熟悉?”

“就走过一次。”

安语然有些诧异:“那怎么哪里有裂缝、凸起,你都能提前提醒我?”

“我都记得。”

“走过一次就记得?”

“嗯。”

安语然突发奇想,问道:“那我们正在往哪个方向走,你可知道?”

柯岭毫不迟疑地答:“西北偏西。”

这洞黑暗曲折,忽左忽右,他居然能清楚知道现在向着那个方向走!安语然不由得赞叹道:“柯岭,你真是个天才!”

柯岭却觉得不值一提,这是他作为猎人应有的能力:“只是记得路而已。”

·

一路上,柯岭时不时地暂停下来,迅速地在洞壁上设置一些小机关,比如在某条裂缝前用细线设一道绊索,或在某个凸起上方拉两道细线。洞内只有火把照明,灰衣人若快速追击,根本看不见这些细线,而一旦他们被细线割到,便会小心观察前进,不敢过于快速的追击安语然他们了。

洞内地势很快就变得倾斜起来,渐渐已经没有较为平缓的地面可以踩,几乎就是在山间裂隙中穿行,裂隙蜿蜒,忽上忽下,时高时低,不过总体还是向下而行。

突然,他们面前出现了两条分岔,一左一右,左边那条较宽大,有两人多高,右边那条就小得多。只有安语然可以站直身子走,柯岭若是要走,就得弯□子钻了。

安语然转身看看柯岭:“接下来该走哪条?”

柯岭摇头:“我只走到过这里。”这之后的洞内,他没再深入过。

安语然回过身,端详着这两条岔道。他们该走哪条呢?如果走错了路,就会迷失在这山腹当中,而如果走了一条死路,就会被灰衣人追上,让这条路成为名副其实的死路!

一左一右,便是一生一死。

柯岭静静地站在安语然的身后,不发一言,只是等着她作出决定。

安语然将食指放在口中含湿,举到左侧岔道口,闭起眼,感受手指上凉意,接着又再次含湿,举到右侧,仔细比较着两边气流的大小差异。水分的蒸发加强了手指对风的感知。

“走右边吧。”这边风大一些,说明空气的对流更加强烈,那么他们走出去的机会也就大一些!

柯岭跟着安语然走入右边的岔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开始习惯了站在这具娇小的身躯后面,只要她做出了决定,他就会跟着她一直走下去。不仅仅是因为她救了他好几次,也不仅仅是因为她明澈的双眸、温暖的微笑……

·

右边的岔道,起初很窄小,但走着走着,逐渐变宽,甚至地面也平坦起来。接下来,他们又遇到两处分岔,安语然都选择了风较大的岔道。随着岔道渐渐下行,山壁变得越来越潮湿,他们开始听见滴水声。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左侧地面湿滑,微微倾斜,右侧则被渗出的地下水浸没。

溶洞巨大,火光更显微弱。身边的几根钟乳石柱被照亮了下半段,石柱阴影投射在地面上,以火把为中心,摇晃着向他们四周延伸出去,很快便没入黑暗中。

柯岭又取出一支火把,点燃了交给安语然,以便看清洞内情况。

他们快速查看了四周,除了他们走进来的那条通道外,溶洞内还有三处通向别处的洞口。两个在左侧,可以直接走过去,第三个却要淌过地下水,而且离水面有将近一人左右的高度。

安语然再次试了试气流的大小。左侧两个洞口,几乎是差不多的,气流的感觉都很微弱。她回头看向右侧那个高悬在水面上的洞口,是否要涉水去那个洞口查看一下?

她穿的是当初在扇城购买,雪地跋涉用的涂胶鹿皮长靴,可以防水。她抱起狗二,试着踩入地下水中,水并不深,堪堪没过靴底。但随着离那个洞口越来越近,水位也变得越来越高,渐渐没过了她的小腿,几乎就要超过她的靴子上缘了。

柯岭突然拉住了她。安语然回头看看柯岭,他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走。接着他走到她的前面,小心地用脚去试探水下的地面。

微弱的火光下,水面看起来是黑色的,随着柯岭的步子,轻轻泛起涟漪,散碎地反射着橙红色火光。

安语然低头看着柯岭踩出的涟漪,突然意识到,她完全看不见水下的情况,而这不是人工的水池,也许就在一步之外,就有无底深渊隐藏在水下!

柯岭以左脚支撑身体,右脚伸出,踩实了地面,再换左脚伸出试探水下。在洞口之前十数尺,水面下,有道断裂处。他把右脚伸下去探了探,踩不到底。再捋高袖子,将一支长箭伸下水面试探,仍然探不到底,不知到底有多深。

安语然吐了吐舌头,若非柯岭谨慎,恐怕她此时就摔入这个深深裂隙,虽然淹不死,也要冻个半死!

柯岭沿着这道裂缝,继续谨慎地试探着,绕了六七步的距离,才重新在水下找到坚实的地面可以跨越。安语然小心跟在他后面,绕过这道深沟,走到洞下,此处水又变浅,仅仅没过鞋面。柯岭把火把举向洞口,火苗前后晃动起来。

安语然把狗二举起,让它自己跳入洞中,再转身对柯岭低声道:“你托我上去。”

柯岭把火把搁在洞口,微微蹲下,两手相叠,掌心向上。安语然右足踏在他的掌心,用力向上一纵,右手已经搭上洞口下沿。柯岭双手向上一送,安语然借力纵身,右手一撑,已经踏上洞口边缘。

她向洞内走了一步,明显感受到有微风轻吹脸庞,不由得心中欣喜,也许他们已经离出口不远了。她转过身,对着洞口下方柯岭招手,示意他上来。

柯岭却面色凝重,飞快地取下搁在洞沿的那支火把,浸入脚边的水中。瞬间溶洞内变得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安语然屏息,侧过脸凝神细听。最初她什么都没听见,只有洞顶的地下水,有节奏地落到钟乳石柱上的“滴——嗒”声。

这声音滴响了千万年,还将继续滴响千万年的时间,直到两两相互守望的钟乳石柱触到了对方为止。伴随着这有节奏的声音,她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怦——怦”,“滴——嗒”……

接着,她在这节奏中,听见了极轻微的脚步声,踏乱了她的心跳。

那些灰衣人追上来了!

安语然有些奇怪柯岭为何还不赶紧上来?他怕发出声音被那些灰衣人听到?然而那些灰衣人进入溶洞,迟早也会发现他的。她趴在洞口边缘,试着去够柯岭,摸到了他的肩膀,便向上拽着他的衣领,示意他赶紧上来。

柯岭却反手抓住她的右手,在她手心写了一个字——“走”,接着便甩开她的手。

安语然明白了柯岭的想法——他选择留下拖阻灰衣人,让她独自离开。

·

洞口,隐约地亮了起来,渐渐可见闪烁的火光。稍后,一支火把小心翼翼地探出洞口,上下左右地照了一番,紧接着一条暗灰色的人影迅速跃出洞口。

柯岭早就取下背上长弓瞄准,此时一箭射去,正中那人影的右边肋下,那条灰色人影闷哼一声,从半空中摔到地下,手中火把顺着倾斜的地面滚入水中,瞬间便熄灭了。

柯岭不敢松懈,马上反手从背后箭筒中抽出一箭,再次拉弓瞄准洞口。洞口仍有火光,仍有灰衣人。

第二个灰衣人却不急着出来了。柯岭独自隐在火把照不到的黑暗中,等了许久,双手仍然稳稳持弓。他练了十几年的箭术,每年都要拉弓近万次,只要拿起弓来,他的双手便稳如磐石。

如同狩猎一样,猎人与猎物之间,比的就是谁在守候时更有耐心,发力的瞬间速度更快,攻防之间的反应更敏捷。

突然洞中飞出一支火把,柯岭看得真切,只是试探,并未射箭,仍然稳稳地拉着弓。紧接着一条灰色影子跃出,柯岭一箭射去。

如果这是只猛兽,必然要害中箭。

可惜这却是一个训练有素,且早有防备的杀手。

☆、狗二出场

第二个灰衣人在同伴中箭时,已经看到箭射来的方向;此时早有准备;身在半空,将刀转了半圈;格开箭枝;待右足落地后,左足轻点;一扭腰,转身向着柯岭所在处直直扑来;同时飞镖出手;向柯岭疾射而去。

柯岭见第二箭没有射中灰衣人;已知不妙;急忙向左躲闪;飞镖打在洞壁上,发出清脆的“叮”一声响,落入水中。

此时,第二个灰衣人扔出的火把才堪堪落地,第三个灰衣人也紧跟着跃出洞口,向柯岭扑来。他手中的火把照亮了柯岭所在位置。

第二个灰衣人借着身后的火光,看清柯岭所站处水位极浅,而这个时候,柯岭还来不及再次拉弓。他在半空中露出一个狞笑,只等落地后再跃一步,就能近身攻击,却没想到踩入水中后,脚下却是空荡荡的,瞬间整个人都落入水中那道看不见的深沟中,溅起大片水花。

后面那个灰衣人看到前者落水时,已经身在半空,眼看着就要步他后尘。情急之下他左手甩出飞索,勾住侧面石柱,再一抖手腕,把身体横向拉了过去,终免于落水。

柯岭已经再次拉弓瞄准,此时又是一箭射去。

这灰衣人武功与反应似乎较前面两人都强,他身在半空,右手火把抡了一圈,格开射来的箭枝,随即足尖在石柱上一点,向柯岭站立之处直扑过来!心中暗想,这小子所站之处,至少是可以立足的吧?

柯岭来不及从背后取箭,急忙举起弩机。弩箭呼啸着射向扑过来的灰衣人,却又被格开。

这时灰衣人已经跃至他身前两尺,手中短刀映着火把光亮,划出一道橙红弧线。

弧线末端,直指柯岭咽喉!

柯岭左手握着弓,右手拿着弩机,却什么都做不了,连后退半步的时间都没有,眼睁睁看着短刀到了眼前数寸距离。

突然,一个娇小黑影从上方洞口斜扑下来,狠狠地撞到这灰衣人身侧,借着从上至下的冲力,一柄银刃深深扎入他的肩颈之间。灰衣人身在半空,无处借力,被那黑影撞得斜飞出去,两人一起摔入水中深沟。

黑色水面激烈地波动着,飞溅起数朵暗红色水花。

柯岭担心地看着,却因看不清水下情形而无法下水相助,只能迅速装好弩箭,瞄准水面。

水花落下,水面渐趋平静。

柯岭等了数息,稳稳端弩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又过了数息时间,他再也不能等了,深吸一口气便准备闭气潜入水中寻找她。

突然,漆黑的水面探出一个脑袋,微弱火光下,柯岭看到了那人小巧的脸庞弧线和脑后扎成一束的发辫,便欣喜地弯下腰,向她伸出手。

安语然划着水靠近柯岭,伸手握住他有些粗糙的手掌,便被他用力拉出水面。刚一站直,她便连打两个寒颤:“好冷!”

柯岭赶紧将手中的弩机换到左手,想脱□上皮衣给她披上,却瞧见安语然身后的水面突然绽开,一条黑影跃出水面,带起一道淋漓的水帘,向着安语然的后背猛地扑了过来!

在这瞬间,柯岭把安语然用力向身后一拉,自己往前一站,用身子护住她。

这么近的距离,他来不及把弩机换到右手,而用左手射击,他并无把握一击射中对方要害。万一偏了或是被格开,灰衣人就会伤到安语然。而为了把安语然护在身后,他迟了一步举起弩机,还未来得及瞄准,灰衣人已经跃至他身前数尺。

也许,最终结局都是一样的。

但是她没有抛下他独自离开,这就够了。

然而谁都没想到的是,灰衣人堪堪扑到柯岭身前时,柯岭头顶再一次飞下一物,将那灰衣人撞得倒飞出去,摔入深沟之后的浅水中。灰衣人挣扎着起身,柯岭如何还会给他机会,立刻把弩机换到右手,瞄准,扣动扳机,一箭射穿了他的左胸!

这是刚才意外落水的灰衣人。

他刚落水时,一时慌乱吞了几口水,水下漆黑又不辨方向,待他定下心神正要上浮时,被安语然刺中的灰衣人摔入水中,要巧不巧地一起撞在他身上,害得他后脑猛地敲在深沟内突起的岩壁上,好一阵头晕目眩,又连喝了好几口水。

等安语然刺伤他的同伴之后上浮时,他跟在她的后面,悄悄浮上,只把口鼻露出水面换气,这会儿气喘得匀了,便一蹬岩壁,跃出水面扑向安语然,却没想到会再次被不明物体撞飞,实在是倒霉到了家!

那不明物体也落入水中,却不沉下,得意洋洋地刨着四爪,优哉游哉地自己游了回来。

狗二出场,谁与争锋!



安语然与柯岭沿着这个山洞快步走了百尺,寻到一处洞壁有些内凹避风的地方,停下休息。安语然从头到脚都湿透了,虽然裹着柯岭的皮衣,此时也是冷得瑟瑟发抖,嘴唇发青,需要立即把湿衣服都换掉才行。

柯岭便取碎石在地上围成一圈,把之前灰衣人掉落的火把折断,生起一堆小火。

安语然脱下皮衣交给柯岭,让他烘干,再脱下鹿皮长靴,倒出里面积水,斜搁在洞壁,让里面残余的水流净。接着她右手去解外衣的衣扣,但是因为寒冷,她手颤抖得厉害,这衣扣又是布纽,湿了更是难解,她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安语然心中急躁,担心之后还有灰衣人追踪而来,便抬头看向背对着她,正专心看着火烘衣服的柯岭:“帮我解一下扣子。”

柯岭略带迟疑地转过身,他从小跟着师父长大,除了偶尔下山出售猎物皮毛外,几乎未接触过年轻女性,更不用说与年轻女性肌肤接触了。

这二十多天里,他替安语然换过多次伤药与绷带,因她单手不便,也替她梳过发辫。但是现在要替她解衣,那绝对是再一次超越他的极限了!

他不敢正眼看她,用眼角余光看着她领子,慢慢地伸手摸到她衣领上的第一个布纽,指节背面刚一碰到安语然有些微凉的柔软脖颈,黝黑的脸上便泛起一阵红色。

安语然却只当是火光映红了他的脸,见他慢吞吞的还催促道:“快点解开啊!很可能还有其他灰衣人会追来。”

这山中洞穴,岔路甚多,灰衣人会分队探路,寻到这个溶洞来的只是其中一支而已。其他灰衣人若是遇上死路,便会退回继续往这个溶洞寻来,因此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会很多。

柯岭只觉得自己的手也抖得厉害,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她衣领处两个布纽解开。第三个布纽已在她胸前,他犹豫了片刻,才伸手去解,解时小心翼翼,尽量不碰到布纽以外的地方。为了不碰到那隆起的曲线,眼睛却不能不看着她随着呼吸而起伏的前胸。

好不容易解开胸口两个布纽后,柯岭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接下来是腰腹处的布纽,他略略松了口气,加快了解扣的速度。总算解完外衣布纽,柯岭帮着安语然把外衣脱下,小心不碰着她左臂。

里面夹袄是斜襟的式样,只有领口与腰侧有扣,只要脱去夹袄里面便是贴身的中衣了。白色的中衣湿透后几乎就是透明的,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和没穿差不多。

所以,柯岭帮她脱下夹袄后,便冲击性地看到半透明的中衣下,浅黄色抹胸紧紧裹着的两团隆起,因为年轻,不是太丰硕,却饱满挺拔,更显精致秀美。

他顿时满脸通红,急忙闭紧了双眸,颤声道:“抱,抱歉!”说完便赶紧背转身,取过一边沥净水的长靴放在火旁烘干。

安语然脸也红了,她没想到中衣浸湿之后会这么透明,一不小心泄了春光!

好在中衣只是腰侧有系带,她便快速脱去剩下的湿衣,匆匆擦干身子,自己换上了干净的中衣与裤子,捋起左袖,露出夹板与绷带固定着的手臂,有点不自然地说:“柯岭,你还得帮我个忙——换绷带。”

这会儿柯岭别说是脸了,连脖颈处都开始发红发烫起来,背对着她只顾烘干长靴,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

安语然虽然也有点窘,但她更担心之后的追杀者,不得不劝解道:“柯岭,我们时间不多了。刚才那事儿……就当没看见吧。”

他喵的,她是被看的人,现在该被安慰的人是她啊!怎么还得要她去劝解看她的人呢?

柯岭也不是迂腐之人,知道此时并非一味害羞之时,回头用余光扫了她一眼,见她已经换上了干净衣裤,才涨红着脸替她更换了左臂的绷带。

少了柯岭帮忙,靠着自己单手,直折腾了一刻多钟,安语然才穿好所有衣物,将头发烘得半干之后,再穿上柯岭替她烘干的鹿皮长靴:“走吧!”

柯岭熄了火堆,用附近碎石掩埋了残余的木炭与灼黑的石块,再用磨碎的石粉把洞顶烟熏的痕迹小心抹去,尽量让人看不出他们曾在此生火,抹除掉一切人为痕迹。

离开烤火处,沿着这条山洞前行,竟渐渐向上,而且山洞变得越来越宽,空气也更为新鲜寒冷。

安语然心中欣喜,知道他们多半是走对了路。

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前方火把照不到的地方不再是一片漆黑,隐约可见嶙峋的岩壁。安语然与柯岭不由得都加快了步伐,狗二更是兴奋地跑在他们前头。

转过一道弯,安语然突然止步,柯岭差点撞到她,赶紧也停了步子,不解地问:“怎么?”

安语然回头对柯岭露出一个灿烂微笑:“我们可以出洞了!”

前方数十尺的地方,可以看见一枚橄榄形的湛蓝色天空,竟然亮得有些刺眼!

☆、典当金环

安语然与柯岭在山腹中整整穿行了将近七个时辰,从这座山的南端;直接穿到了山的西北端。当他们走出洞口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这个山洞离山脚不远,站在此处能看到山下有个不小的市镇。

安语然仔细寻着踏脚处;向山下市镇走去:“柯岭;这里应该还是岷国境内吧?”

柯岭在她身后道:“是。”

“这镇叫什么名字?”

“榆云镇。”

“好像还挺大的?”

柯岭点点头:“嗯,此镇是昰国入岷国必经之处;经常有往来车队。”

安语然绕过一块半人高的岩石,寻到了一片较为平坦的山坡;一边往下走;一边问道:“那镇上有没有租马车的商行?”

柯岭回忆了一小会儿后答道:“有。”

他平时多去山南小镇卖掉猎获物;再购买些日常用品;但若有时猎获了比较好的皮毛;比如狐皮或貂皮,就会到榆云镇来卖,比之山南的小镇能多卖不少钱。他记得曾在榆云镇上看到过租车行。

下山不久,他们便到了镇外大道上。

两人默默走了一段路,眼看快要到镇口了,安语然突然冷冷道:“到了镇上,你我便各奔东西吧。”

柯岭只是走在她后面,并不回应她这句话。

安语然吸了口气,又道:“我现在手臂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到镇上租辆马车就可以去莲国寻……回家了,我不再需要你了。你一个男子总和我住一起,在山里无人知道也就罢了,现在到了人多的地方,一男一女没名没份的老在一起,于我名节不利。”

她回头看了柯岭一眼,见他低着头,嘴角紧绷,浓眉紧紧皱起,心里突然有些不忍,但还是狠狠心继续说道:“你也不要再回自己原来住的地方了,那些灰衣人可能还会回去寻找。岷国反正多山,你另外寻个山谷住下,还可以继续狩猎为生。你曾为我受过伤,我不会让你白白受罪,会给你银子作为这段时间你保护我的报酬。”

说完她站住了,把背囊放在地上,右手取出里面一个藏青色小布包,递给柯岭:“这里有四十多两银子,足够你另外找个地方住,就算不去狩猎,也可以过好久了。拿着!”

柯岭摇摇头,并不伸手来接。

“就算你嫌这些不够,我现在也没有更多的银子可以给你!”安语然板起脸把小布包往地上一扔,拎起背囊往背上一甩,转身便走。她并未回头看,大步地往镇口方向走,走了几步,没有听到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这之后的路,她就要一个人走了。



榆云镇上居民本来不多,算不得繁华,但因为经常有往来车队、客商旅人,安语然一路上边走边看,倒是瞧见不少客栈酒馆。她找了个老伯问路,寻到了镇北的一家租车行。

车行里只有个六十来岁的老掌柜在。他坐在柜台后面,细眯着眼,把双手笼在袖子里,一付还没睡醒的样子,见安语然进来了,赶紧站起身热情地笑着问道:“姑娘是要自己坐车还是运货?”

“自己坐车。”

车行掌柜从柜台下取出一本厚厚的黄封皮册子,从中间翻开,又取了毛笔,抬头问道:“那姑娘是要租车去哪里?长途还是短途?要舒服一些的还是普通些的马车?”

安语然习惯了现世的出租车,都招手就能上车,上车才说目的地,就算是让司机先往前开起来,最后再说目的地也行。她本想先尽快租辆马车离开此地,路上再细想该去何处,这会儿倒是被车行掌柜问得愣了一愣。

她稍想了想,然后问道:“可以租你们的马车去其他国家吗?比如莲国?”

“当然可以。我们的车夫都有路引,莲、韻、昰这些国家都可以去。”

安语然点头:“我要去莲国都城,舒服些的马车。”长途坐车,她可不想天天颠簸颠得脚软。

车行掌柜并未下笔记录,反而提醒道:“那很远啊!路上过去就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还要算上马车回程的费用。再加上现在离年关没几天了,要是跑这么一趟,出车的车夫就要在路上过年了,总得要再多加些钱给车夫。这样算下来……姑娘,车资可不少啊!”

“要多少?”

车行掌柜拨起算盘,一阵“噼里啪啦”后道:“需要三十一两银子另二百钱,零头我就替姑娘拉去,只要三十两银子,如何?预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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