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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商妃天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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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蕊独自静静的在林中漫步,更确切的说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心中一直对于颜誉那日的做法耿耿于怀,她不是个小气的人。
但是,他那天的做法的确没有顾及她的感受,让她的心中有着淡淡的失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吃醋吗?
或许是吧,柳叶与他的过去,她不是很清楚,也不想清楚,她只想知道,那日他与柳叶匆匆进宫为何不当面与她说一声。
还是自己在他心中并没有柳叶那般重要。
月光拉长了她的身影,余辉下她那乌黑柔亮的秀发隐隐透着光,一身淡雅的翠绿色纱裙摇曳生姿,淡淡的雾气笼罩,仿若竹中仙女,灵气而高雅。
随意找了个亭子落座,手倚在桌上,冥想。
突然,一道光在她眼前闪过。
危机感立即席卷而来,心下大惊,她这究竟是招谁惹谁,怎么三天两头有人来寻事,好在这次她已有所防备。
捏紧袖中的小瓶子,以备不时之需。
目光充满戒备的看着前方,以期能够借着月光看清楚来人。
只是,还未等她有所发觉,只见那白光闪闪的长剑已然横在她的脖劲之上,怕是稍一用力,她那可怜的一脖子便要与她分了家了。
静静的站立不动,现在的任何一个举动都是不理智的,都极有可能会为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伤害,这点朱蕊心中是清楚的。
她在等着对方自报家门,当然,她也不是傻傻的在那傻等,若是对方一声不吭,便要把她给结果了,那她自然也有法子。
手轻缓的小心移动,近身格斗之术她是会的,虽不能拖很久,但是拖个一时半会应该还是可以的,再加上她手中的药粉,脱身应是不成问题。
当然她也不能大意,若是来人不只一个,那么她手中的东西能起多大作用就不好说了,毕竟人太多了,东西是有限的。
长剑越发逼近她的那纤细的脖劲,慢慢的,她感觉到有人从她的背后往前面走动。
竖起耳朵努力听着,四周只有风声和竹子摇动的声音,看来来人只有一个。
心稍稍放松了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手也紧握着瓶子,准备随时洒出。”你倒是好胆量,还真看不出来,难不成以前的胆小懦弱都是装出来的?“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声音朱蕊自是再熟悉不过了。
隐隐有些头皮发麻,怎么是朱绵纶,难道是朱肖姜告诉他的?
该死!
上次骗他写了保证书,欠了她三个承诺,这会只怕是新帐旧账得要一起翻起来算了。”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小女子可曾得罪过您?若有,小女子再此给您陪不是了。“朱蕊淡然说道,语气轻柔而悦耳,很是动听。
只可惜面对的是朱绵纶,此刻他恨不能立马宰了她,哪里管她语气是否温柔动听。”朱蕊,少跟我来这套,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耍得团团转?“一说道这,朱绵纶脸色更是沉了几分,绷得有些紧。
上次也是在这竹林,他竟然被她耍得团团转,还亲手写了张保证书,承诺为她做三件事。
怕是那会她心中乐得很吧。
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朱蕊,即便是久经沙场的朱绵纶也有些佩服她的镇定,临危不乱的气魄了。
倒是有几分胆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吧。”你既然知道了,那么咱么也不拐弯抹角了,说吧,找我想干嘛?“朱蕊冷淡的看着他,目光冰冷。”当然是找你叙叙旧,叙叙咱们的兄妹情谊了。“几乎是咬牙切齿,他的两个姐姐也是因为她才不得不远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日子过得虽然尚可,但是他知道她们的心里是不快乐的。”这倒新鲜了,有些意思,你竟然会为了跟我叙叙兄妹情谊而特地三更半夜离开营地来此。就不怕我告发你私离军营?按军规处置,不知道该处什么样的责罚,我想应该不轻吧。“朱蕊面纱下的红唇扬起绝美的弧度,眼中迸发出异样的光彩。”不劳你费心,这事我已然禀报过了。倒是你现在在我手上,怕是更该担心担心自个吧。“架在朱蕊脖子上的剑轻轻晃动了几下。
大风起,扬起竹叶翩然而落,空中顿时电闪雷鸣。
这天变得倒是快啊,朱蕊抬头看看这阴暗的天空,遍布着闪电,颇有风雨欲来之势,刚才还月明星稀的。
这才一会功夫就变了天了。
大雨邹然而落,地上激起无数水珠,溅到她们的衣摆之上,风扬起,衣袍飞舞。
如此大雨,怕是她手中的东西。
红唇轻抿,脸色沉了几分,空中依然闪电雷鸣。”人不留客,天留客,看来今日咱们这兄妹之情当真是得好好叙叙了。只是,我一介弱女子,你何须如此谨慎,难不成你朱大将军连个弱女子也看不住吗?“朱蕊语气中略带着讥讽之意,此刻下着大雨,她们的位置可是会淋到雨的,若不然她现在坐着、他站着,她自是无所谓了。
朱绵纶眉头一拢,随即又松开,长剑唰的一声,已然回到剑鞘,与她对面而坐,朱蕊起身,寻了个淋不着雨的地方坐下。
她可没放过刚才因她站起,他眼中的狠戾之色,看来今日他是打定主意来找自己麻烦的,怕是没有那么好打发。”谅你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哼。“”那敢问大哥想跟小妹叙什么旧?“”当初那火是不是你自己放的?“”是。“”你倒敢做敢当,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出现?难道想让整个朱府为你陪葬不成?“目光似含有万千利刃直射朱蕊,若是真能化为利刃怕是她此刻早已体无完肤了。”是你爹告诉你的?“朱蕊轻蹙峨眉。”我爹!?他也知道了?“
朱绵纶神情颇为意外,显然是刚刚得知,这么说不是他说的,那到底又会是谁,这事难道还有其他人知道了。
这不大可能啊!”难道不是他?“”不是,我在营中收到一封信,未署名谁写的。“朱绵纶心下也有些紧张了起来,难道是有人故意告诉他,这到底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
若是善意也罢,若是恶意,那此事必然不简单。”怎会如此,我也是前日才见到他,不可能还有其他人知道此事的才对。“朱蕊仔仔细细的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看来无形之中,似乎总有人在一直盯着她。
这么看来,她现在的处境也不安全,这朱绵纶不会为了朱府而将她灭口吧。
两人目光相对,其中包含着探究、疑惑。”哼,你以为天下只有你是聪明人吗,别从一开始便步入别人设好的圈套之中,还不自知,搭了你自己也就罢了,还拖累了整个朱府。“”如今说这些似乎也太迟了,若你不来也就罢了,你却偏要来,怕是也在某些人的算计之中吧。“
朱绵纶手心紧握,目光一沉,心下立即有了主意,盯着朱蕊的目光也变得坚定,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为今之计,只有如此,才能保全朱府不受她的牵连。
71
朱绵纶豁然起身,步步逼近朱蕊,亭外大雨磅礴,亭内气氛紧张。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形,朱蕊心下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看他这架势,莫非是想好如何对付自己了不成。
在朱蕊还未放映之际,朱绵纶已然身形一闪,伸手点住了朱蕊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
脸慢慢低下,凑近,“为了朱府不受你连累,当然这也是你自己造成的错,应该由你自己来弥补。”
朱蕊只能转动自己的眼珠瞪着他,想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何意?
“想知道我打算怎么处置你吗?很简单,把你送到誉王府,那么这事情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了,誉王是要杀要剐那与我们朱府一概无关。”朱绵纶轻笑出声,不需要自己动手,还能除去心头一大患,这种感觉真是不错。
朱蕊心中一惊,那颜誉知道了她的身份,岂不是…
光想就一个头两个大了,这该死的朱绵纶还真能想啊,竟然这么狠。
“怎么,没过问一下我的意见就想从我的眼皮底下带他走?”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此刻显得特别的合时宜,朱蕊激动的差点没掉眼泪,是卓尔擎,太好了有救了。
卓尔擎的武功她是见过的,简直是出神入化,这朱绵纶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谁?鬼鬼祟祟的,有本事出来说话。”朱绵纶警惕的看着四周,只是雨太大,无法看清。
只见卓尔擎手持油伞,慢慢优雅的步入亭中,看到朱蕊被朱绵纶抱在手中,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眉心轻蹙。
收拾起油伞,若无其事的走到亭中坐下,右手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流顺势而出,朱绵纶脸色一变,堪堪躲过。
高手!
这人绝对不好惹,看样子,似乎跟朱蕊认识,是来为她撑腰的?
放下朱蕊,沉着应战。
只是卓尔擎显然并不将他放在眼里,伸手一挥朱蕊便觉得全身重获自由,又可以自由活动了,呼,还是现在这般感觉好,刚才那样任人欺负真是太不舒服了。
“你感觉如何?”卓尔擎温柔的问道,眼中有着浓烈的关怀,突然,眼神变得凌厉。
目光紧盯着朱蕊脖子上那若隐若现的血痕,转而看向一旁的朱绵纶,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朱绵纶目光深邃的看着他,即便明知对方比自己强上许多,但是多年的军旅生活早已锻炼了他不后退的个性及胆识。
只见卓尔擎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一抖,随即锋利无比,身形一闪便已来到朱绵纶背后。
等朱绵纶发觉时,脖子上冰冷及暖和的感觉同时袭来。
吃痛的伸手去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好在伤口点到即止,若不然怕是他此刻早已没了性命。
朱蕊见此,方觉解了恨,活该朱绵纶受罪,哼,嘴角上扬,手中的东西一扬。
只见朱绵纶突然脸色一变,浑身上下不停的挠了起来。
“你洒的什么东西?”
“这个啊,只不过让你痒几天而已,没什么害处的,哦对了,不能碰水不能晒太阳,别说我没提醒你噢。”
“该死。”知道有高手在场,自己讨不了好,而且现在伤成那样。
朱绵纶一咬牙,只好决定先撤退。
随即消失在雨中,卓尔擎本欲追上去,却不想被朱蕊拦住了,“可以了,他也受到惩罚了,留着他的小命吧。”
她没兴趣打打杀杀的。
“好。”将软剑放回腰间,从袖中取出金创药,轻轻的为朱蕊上药,眼中的疼惜明显而真实。
——
央国大殿之上,群臣皆是皱眉不语,这边城战事来的太突然也太凶猛,边城连连告急,奏折都递了多少了。
这碧轩国突然大举偷袭央国边城,且兵强马壮,看来是早有准备,此次更是势如破竹,直接攻克了周边几个小城池。
如今已到了边城,若边城失守那么央城则危矣。
是以,早朝之上,原本都夸夸其谈的群臣,如今皆是哑口无声了,一个个挤破脑袋在那想着。
“皇上。”彭泽耘率先站了出来,“臣认为此事定不是偶然,而是早已策划好的,故臣大胆推测,这碧轩国必然有细作潜入我央国之内。”
真不愧是央国的顶梁柱彭相,一语即中要害。
“恩,彭相所言有理,那么依彭相看此事当如何处理?”颜杰雄点点头,很是赞同。
“这…老臣暂时还未想到对策。”说来汗颜,这事来得如此突然,唯有增援死守,暂时他还想不到其他的法子来应对。
“各位爱卿,可有人想到法子?”
“这…”
“这可如何办好…”
颜杰雄一句话下,群臣皆是焦急的你看我我看你,你一言我一语,只是半天愣是讨论不出个结果来。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正是扬我国威的时候。”颜宏邢突然站出来,掷地有声的说道。
“噢,邢儿可是有法子?”
“父皇,儿臣认为我堂堂央国人才济济,那碧轩国不过是钻了空子先发致人而已,我们只要后来居上便可转败为胜。”
“恩,邢儿所言有理,那么你有什么办法?”
“大哥是我们央国的栋梁,英勇无比,若是派大哥亲往,一来可以振军威,二来可以打击敌军士气。如此岂不是从气势上先灭了对方的气焰。”颜宏邢目光一凛,眼中算计之味浓烈,只是低垂着头,旁人无从窥视。
颜誉,等你从边城回来,呵…
“皇上,誉王现在正在越云处理事务,这样一来是否太过匆忙了。”彭泽耘轻皱眉心,正气凛然的说道。
“无妨,让大哥直接从越云出发到边城即刻。”颜宏邢目光迥然的看着彭泽耘,这老头果然是像着大哥,生怕大哥有点什么闪失。
只是,他的计划实施在即怎么能让他破坏了,看来得让彭雨熏赶紧敲敲他的脑袋才行。
“恩,好,就这么办,来人即刻传朕旨意,让誉王速往边城。”颜杰雄思索数秒,随即声音洪亮的说道。
“皇上…”彭泽耘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眼中有着难以置信,虽然如此可以帮誉王树威,但是如此一来,万一伤了那可如何是好。
“哎,彭相无需如此担忧,虽然碧轩国此次来势汹汹,但是朕相信以誉王的能力应对此场面应是绰绰有余的。”颜杰雄用手制止了彭泽耘继续说下去。
彭相能想得到的他也能想得到,此次得胜归来,他也正好借此机会直接立誉儿为储君,那么邢儿跟枫儿也是没有异议了。
“老臣遵旨。”
——
越云
颜誉看着手中的圣旨,眉头微蹙,边城的事他也知道了,本来正打算自己请旨去边城了解一下情况,没有想到父皇直接下了圣旨,如此一来自是再好不过的了。
“来人,备马。”
“是。”
“颜管家。”颜誉起身目光深邃的看着远处,神情严肃,此次战事吃紧,着实蹊跷。
“让暗部的人跟上,好好追查一下边城的情况,另外派几个人到竹院保护朱小姐。”
“竹院?属下遵命。”颜管家脸上明显错愕,竹院那不是朱公子的地方,那朱小姐难道是朱公子的亲戚不成。
只是现在并不是去管那事的时候,如今最关键的是及时布置好赶往边城。
“驾…驾…”
颜誉带着手下的人马不停蹄的悄然前往边城,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颜誉特地让属下分散、分批进入边城,在边城各个脚步铺下线。
“杨将军,朱副将。”
“属下参见誉王。”
“二位请起。如今情势紧迫,无需多礼。”颜誉跃下马,伸手扶起地上的杨勇及朱绵纶,一脸风尘仆仆,却依然心系战事。
“多谢誉王,誉王请里面说话。”
“好。”
“如今碧轩国在我边城外驻守了十万大军,现今离我营只差不到十里地的地方安营扎寨,日日酒足饭饱却不见有所行动了。”朱绵纶如实禀报,这碧轩国必然是在玩什么诡计,只是他们明明可以趁着军士士气大振之时一股做气攻向边城的。
如此就地休息容易让士兵变懒散,但是他们却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
“噢,还有这等事,可有派人前去查探了?”颜誉也有些错愕,这确实是有些反常,不是兵家常有的事情,但是绝对可以肯定,那绝对是有什么阴谋,若非如此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放着不管的。
“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是去的人都没有回来。末将打算亲自跑一趟。”朱绵纶有些懊恼的说道,若非杨将军一直不同意,他早已亲自前去敌军营地查探了。
“朱将军这里还有很多事务需要你们督办,如此冒险的行为确是不可行。此事本王会处理,你们不必担心,如今最重要的是加紧布置我军的防守,切不可大意,让敌军有机可乘了。”
“属下遵命。”朱绵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而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大跨步出门,前往营地查看军务了。
“朱将军确实是个可塑之才。”杨将军颇为欣慰的说道,所谓后生可畏,长江后浪推前浪。
“恩,确实如此。”
72
“皇叔,您这是?”兰月铭很是不解的看着卓尔擎怀中的人,这什么人啊,竟然包裹得这么严实。
兰月铭踮起脚尖打算看个究竟,只是卓尔擎却一个翻身上了马车内,兰月铭只好跟了上去,却依然好奇得紧。
都要回去了,怎么还带了个人回去。
话说他们要回国了,本来他还打算让朱蕊跟小怜去碧轩国玩两天的,可是皇叔说不宜走漏风声,他也只好作罢了。
等他回国后,有机会便派人来请她们去碧轩国玩便是了。
待他们二人上了马车,穆枫也悄然跃上马车,一手持缰绳一手扬起马鞭,用力的抽打马儿。
为了掩人耳目,马车很是低调,路边随便都能看得到的那种,是以有些颠簸。
兰月铭被颠得有些不舒服的皱皱眉头。
卓尔擎一路上极尽温柔的呵护着手中的人,眼中有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手中的动作更是轻柔,生怕吵着了怀中的人。
看到自个皇叔如此重视怀中的人,兰月铭心中微微有些诧异,这还是他认识的皇叔吗?是不是他看花眼啦。
远处树上,几个人影窜动,紧跟着马车不放。眼中有着焦急,这可如何是好,王爷交待好生照顾,这如今她跟着卓尔擎离开,是出于自愿还是被迫的,他们也无从得知。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跟着她总没错。
“怎么办?”
“飞鸽传书给王爷,请王爷定夺。”
“是。”
只要王爷一声令下,他们便将人带回来,在这之前,他们便静观其变。
——
“站住,干什么的?”几个士兵手持长枪拦住了穆枫的去向。
一脸戒备的查看着马车四周,搜寻着是否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穆枫脸色一变,脸上堆满了笑意,跳下马车,“各位官爷行个方便,这车里都是我的亲戚,这不最近比较乱,赶着想回去探亲,才连夜赶路来着。”
“叫他们下车我们要查看一下。”
“呵,官爷…”穆枫从袖中取出一锭纹银放在领头盘查的官兵手中,只见那官兵神色一变。
掂了掂手中的东西,分量还算足,大手一挥,“探亲的,走走走。”
“多谢官爷。”穆枫为防有便,连忙上马离去,却又不敢过快,怕让他们起了疑心。
“哼,真是贪。”兰月铭鼻孔轻轻一哼,手甩开车帘,这央国的侍卫如此,那么碧轩国怕是也有不少这样子的人吧。
若是让他知道,必定重重惩罚一番。
这些唯利是图的小人,决不能姑息。
“不贪我们又如何能如此顺利过关,前面再不远就要到边城了,如今战事吃紧,怕是不易通过。我们先去找老高,回头再决定如何离开。”卓尔擎淡然说道,对于这些事情,他早见惯不怪了,兰月铭毕竟还年轻。
“恩,一切听皇叔的。”兰月铭点点头,如今方知自己当初行为多草率,若非如此现在也不至于困在央城。
不过,他相信以他皇叔的能力要脱困绝对不是什么难事的。
马车渐行渐缓,在边城这么敏感的地方,若是突然一辆马车飞奔,怕是想不引人注意都难。若是慢慢悠悠的走着,人们大多以为是什么大户人家的马车,出来采买什么东西吧,反倒更加安全些。
“两位爷,老高的铺子到了。”穆枫压低声音说道。
而后,伸手揭开锦帘,“爷,从我们离开央城后,便有几只苍蝇一直跟着,您看?”
“怕是早已通风报信了吧,不要管他们,注意避开他们,别让老高暴露了。”
“属下明白。”
卓尔擎依然抱着手中的人,迈步进入客栈,“掌故的,准备三间上等客房,要紧连着的。”
“好嘞,里面请。”小二甩开帕子吆喝开了,一脸笑盈盈的弯腰伸手恭迎客人入内。
兰月铭却只是盯着卓尔擎手中的人研究半天,这皇叔手都不会酸的吗,都抱了一晚上了还不放下。
他都好奇死了。
一会逮着机会,他在偷偷看下究竟是什么人,让皇叔如此宝贝。
——
静谧的客栈内,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蹑手蹑脚的小心行走。
每走几步便回头四周查看一番,确定没有什么异常状况才又继续往前走。
小心的轻轻推开房门,身形一闪,身影即闪入房内,兰月铭脸上露出一个浅笑,在略显暗淡的屋内,借着月光慢慢靠近床边。
只见床上的人面朝内,睡得正香,对于兰月铭的入内一点感觉也没有。
兰月铭点着脚,伸长脖子,想一窥究竟,却又怕把人吵醒,到时出声把皇叔引来就惨了。看皇叔一路上如此小心呵护,此人必然对皇叔很重要。
其实他心中隐隐感觉应该是某人,可是却又不敢肯定,于是乎才会大着胆子潜进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突然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虽然很轻,而且还有点远,但是夜里却显得还是有些清晰,兰月铭心中一个咯噔,难道皇叔过来了。
急着直打转,原本就是想说晚上皇叔不会过来才敢来的,若是皇叔过来了,那他不是得被他骂个狗血淋头了。
天呐,怎么办呐?
突然,眼光扫过…嘴角上扬,眼中绽放着光芒。
“咯吱。”
推门声响起,又关上。
脚步轻轻移动,朝着床边走去。
床下的兰月铭摒气不敢乱动,生怕有任何声响让卓尔擎听见了。
那衣袍果然是卓尔擎今日所穿的衣袍。
只见卓尔擎来到床边,一脸温柔的看着床上的人儿,眼中闪过柔情万千,他也不想用这种方法,但是没有办法,他不希望看到她拒绝的样子。
所以,直接给她下了点无害的迷药,等到了碧轩国,再给她服下解药便可以。
当然,等她醒来估计免不了要生气。
原以为卓尔擎不会待很久,谁知他都足足站在那块一炷香的时间了不动分毫。
兰月铭趴在床下感觉自己都快要僵化了,手脚都动不了了…
憋屈的想哭…
等到兰月铭以为自己要睡着了要变木偶人了,卓尔擎才有了离开的意思,脚步轻移,朝着门外走去,关上门。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兰月铭只差没有放鞭炮庆祝了,呜…不容易啊,终于可以起来了。
只是手脚已然麻痹了,连抬抬手臂、大腿都显得艰难不已。
“啊…”忍不住轻喊了一声,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赶忙伸手捂住嘴巴,撇撇嘴,咬牙忍住。
太可恶了,好不容易总算是爬了出来,一瘸一拐的慢慢朝着门口移去。
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床上的人到底是不是她,他现在只想赶紧回房睡大觉去了,手脚麻痹的感觉真是难受啊。
苦着张苦瓜子脸慢慢的关上门,抚一抬头,却见门外卓尔擎优雅的倚在门边,双手抱于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光幽深,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兰月铭心下一惊,不好,竟然逮了个现形,刚才明明看到皇叔出去了,也亲耳听到离开的脚步声了,结果原来是为了让他自己走出去布的圈套。
悔不当初啊!
“皇…皇叔。”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眼中写满无辜,脸上更是一脸的好似啥事都没有的模样。
“嗯?”卓尔擎轻睨一声,眼光淡淡的扫过兰月铭,只是眼中包含的东西太多,让兰月铭不得不赶紧绷着头皮笑得更开。
企图以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叔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唔,好困呐,皇叔我先回房休息了。”兰月铭一手轻拍嘴巴,一手轻轻摇摆,便要离开。
只是才没走几步,后襟却被人拉住了。
使劲拽了几下,还是无法动弹,只好垂着头,慢慢转身,无辜的睁着大眼睛看着卓尔擎。
“皇叔…我错了。”
“哦,你什么错了?”卓尔擎一脸淡漠的说道,好似不知他在说什么一样,让兰月铭气得牙痒痒。
“我不该私自进入房内,只是,我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让皇叔如此重视。是不是我未来的皇婶婶啊?”兰月铭扬起可爱的脸蛋,眨巴这大眼睛,好似那天上闪烁的星星一般纯洁而无害。
若是一般人或许会被他蒙蔽了,只可惜他现在面对的是卓尔擎,看着他长大的皇叔。
是以,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多事,难道我没教过你君子非礼勿视?若是你不记得了,我看回头我得再请莫夫子好好教导你一番。”
一听到莫夫子,兰月铭脸唰的都白了,他可不会忘记莫夫子那整天摇头晃脑的模样,让他都快要抓狂了。
他可不要莫夫子教他。
“呵,皇叔,我怎么会忘记呢。记着记着呢,我这不是高兴过头了,才一时忘形了,但是我保证绝对没有任何恶意噢。”举起手,兰月铭一脸信誓旦旦的说道。
“下不为例!”卓尔擎轻叹一声,这家伙,看在他这么爽快认错的份上,这次就先放他一马。
“谢谢皇叔,皇叔晚安!”一听卓尔擎放过他,兰月铭立马脚底抹油开溜,好似生怕卓尔擎会改变主意一般。
——
夜晚,颜誉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远处欢歌载舞的碧轩国营帐。
篝火红艳、明亮,士兵欢声笑语响彻上空,看得出来他们似乎真的很放松,一点也不在意明日或者什么时候可能就要上战场。
这种精神上的解脱也是种好策略。
仰望上空,万千星星闪烁,照亮了整个星空。
似乎伸手便可触及到,风吹起,刮起披风飞扬,发丝飞舞。
“王爷,这边城风大,不比央城,您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若有什么情况属下立马派人通知您。”朱绵纶上前说道,目光同样看着那远方的篝火。
“你们也早些回去歇息吧,我看他们似乎在等什么,估计暂时还不会动手。你附耳过来。”
“王爷高见,属下立即布置下去,如此一来,士兵也能好好休息一番了。”朱绵纶一听,脸上立即有了喜色,太好了。
“恩,去忙吧,我先走了。”
“恭送王爷。”
待颜誉一走,朱绵纶即刻挥手招来轮值的将领,“通知士兵在下方点亮火把,在城墙上摆满长枪及草人,只留十人在此轮值,其余可以在一旁休息随即待命。”
“朱副将如此怕万一要是敌军偷袭?”轮值的将领面露不解。
“无防,离得如此远,而且此处较暗,前方明亮,如此一看,只见长枪闪闪发亮,加上草人,便能产生错觉,敌军岂敢大意。”
“朱副将高见。”
“这是誉王英明。”
“恩,属下这就去部署,请大人放心。”
“好,辛苦了。”朱绵纶轻轻点点头,心中也轻松了些许,随即往其他地方走去。
——
“誉王…”颜誉刚一下马,便见颜管家形色匆匆的上前。
将马缰交给下人,“何事?”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誉王,刚才暗于来报,说朱小姐与那位卓公子一道离开了央城,现在边城。”颜管家将刚刚接获的消息如实禀报。
“一道离开?”颜誉神色一凛,脸色极为难看,那日匆匆离开后,又被父皇派到越云处理事情,一直没有机会找她说个清楚。
如今她却与卓尔擎一道离开,究竟是何意?
“暗于说看到卓尔擎抱着朱小姐离开的,途中朱小姐一直沉睡。”这事似乎有些蹊跷,只是颜管家却不敢说出口。
“为何不出手阻止?”颜誉一听,脸色一沉,剑眉拢聚成一座小山丘。
“这…他们奉命保护,并未看出有何危险,所以才急忙来请示。”被颜誉这么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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