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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之烟花绚烂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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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家吧?”他低喃。
“不行,我爸爸妈妈坐在那里等着给我三堂会审呢。”苏晓言回答。
“再陪你上去?”
“快回去了。司机呢?”
“小陈在门口等着。”
“那快走吧。”
“你让我再抱一下。明天来我家。”
“你这么冲动过来,我怕我妈妈要把我锁起来了。”
“你妈妈看起来很和蔼的啊。要对我有信心。”
苏晓言充满爱意地摇摇头。就如她平时纵容西西犯错一样。有时候范城泽真像一个孩子。这个可爱的大男孩,就这么认准了自己,让她每一次的退缩都成为可笑的行为。她其实很了解自己的妈妈肖秋云,所以一直心里没底,瞻前顾后。这次范城泽贸然前来,让她又一次没了推迟的借口。
看着他挥手的背影。苏晓言又一次幸福地笑了。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她好像一直都是挂着笑容的。肖秋云看着满脸含笑,嘴唇红红的女儿,一脸的阴沉,苏晓言想叫她,却看她进了屋,便不好多说什么,心里却是难受的。第二天,妈妈警告了爸爸一样,他也只字不提范城泽的事情了。
过了几天,妈妈接了个电话,高兴地跟她说:“晓言,收拾收拾,晚上咱们出去玩玩。你琴姨回来了。”
苏晓言也很高兴,要带着西西去,可肖秋云说等会琴姨来家里,现在先去接她,不用麻烦带着西西,便拉着她先出了门。
到指定的地方,琴姨没有马上要走的样子,苏晓言便也坐了下来,高兴地搂了她好久。在h城的时候,如果没有琴姨,她的生活一定过的更加艰难。没到10来分钟,苏晓言就感觉出异样了,琴姨一直往门口看,不一会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坐了下来。
琴姨马上介绍说::“这是我家老头表弟的小儿子。我这次回来,也顺便看看他们。张学伦,这是苏晓言。大家都认识认识。秋云啊,我都不在k市,你也跟我表弟他们走动走动,都有个照应嘛。”
“是啊,是啊。”肖秋云眯着眼睛笑起来,对张学伦还比较满意。
张学伦连忙站起身子,跟苏晓言握了下手。苏晓言看这个场景知道今天摊上了相亲了。她有礼地跟他聊着天,不好意思驳了琴姨的面子。
张学伦长的到底啥样,其实苏晓言也没看明白,但是觉得他也不鼓噪,就听着着三个女人聊天,看起来素养还不错。
等了晚饭时间,因为苏达在家做好了饭,肖秋云邀请张学伦一起去。他礼貌地回绝了,这让苏晓言舒服了很多。
晚上琴姨在家里吃饭,跟西西玩,苏晓言也都不再提相亲的事情。直到她走了,才不高兴地问起了肖秋云。
“妈啊,你怎么好端端地今天带我去相亲。”
“琴姨介绍的,不好吗?我看着蛮好的。”
“我有男朋友了啊!”
“男朋友?晓言,那你跟妈妈说说,这个范城泽是跟你交交朋友的,还是诚心想跟你过日子的?”
“妈,我还没想这么多呢。”
“你跟那些未婚的女孩子不一样,你如果再找,得找个实在的人过日子。这个范城泽,着是蛮好的。可是,他比你小,又是天一集团的小老板。这样的家庭,我们真的高攀不起。他们会介意你,你到时候是要受委屈的。”
苏晓言低下了头,没有应声。肖秋云继续说:“妈妈一直以为你是跟那个潘总在处朋友的。所以你经常外出玩什么的,我都没在意。潘总那个人稳重,又有自己的生意,能自己说了算,不像范城泽,靠在父母手下吃饭的,到时候哪里有你做主的份啊。”
肖秋云说着说着,越发地担心起来。“我知道你看不上潘总,从小就眼光好,喜欢长的好看的。西西爸爸也好看啊,有什么用呢?过日子,找男人,不能看外表的啊。你怎么痛一次,还不知道改的。”
“妈,男人长的好看又不一定就是坏蛋。我长的也好看,也不一定就是坏女人。”苏晓言也没恼。
“恬不知耻!还说自己好看。你再好看,也是离过婚的了。”妈妈有点恼。“这个小张就不错,有个儿子,已经妈妈带走了。他不会看不上你离过婚,工作也不错,在什么局上班来着。琴姨可是观察了好久才确定给你介绍的。这次还是特意回来的。”
“妈妈,怎么又贬低我了。”苏晓言说。“离婚怎么了嘛!”
“我想让你清醒清醒嘛。”肖秋云说:“妈妈不是说离婚了就不好,但是这么个大集团的老板,我可真没信心。怕你以后难受。要不你给自己一个机会,跟这个小张相处相处?”
“那你准备做个坏人,拆散我们吗?”
“妈妈确实不同意!可你从小这么有主见,想辞职就辞职,想去h城就去h城,想离婚就离婚,我哪件事情能做主的?”
“妈妈,你怕我以后难受,可我现在如果跟他分手就难受了。以后以后再说吧。妈,我有西西了,也没有指望新的婚姻非要怎么样。起码现在跟他在一起,我很快乐。让我快乐生活,好不好?”苏晓言抱住妈妈,说的几乎落泪了,肖秋云陷入了沉默。
第七十七章 出第一招
沉默的房间,只有钟一下一下走着的声音,这熟悉的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有关于苏晓言的故事。肖秋云想起怀着西西出嫁的苏晓言,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虽然看女远嫁心里难受,但从未想过她有一天要回来的。那一次她办好手续,抱着西西回到家,她说:“爸爸妈妈,我回来了。”“回来就好。”四个字概括了为人父母的所有爱。那一晚,她还是听见女儿在房间里哭。这个心高气傲的孩子,有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所以凡事都求个了断。她想不通,从小不用操心的女儿,为什么婚姻道路这么难?
肖秋云叹了一口气,说:“晓言,等过几年,你就会知道,爱情什么的,其实真没你现在想的那么重要了。生活,就是找个合适的人,过舒服的日子。”
苏晓言无心与妈妈争吵,她搂住妈妈:“我爱他,他就是合适的人。不爱的,再合适也不会有舒服的日子。”
“唉,我真的管不了你。这个范城泽,但愿不辜负你这个傻姑娘。”肖秋云无奈地拍拍她的背,算是接受了。
范城泽很忙。
自从去了苏晓言家后,这段时间,他们也就中午见了两次。苏晓言到他公司附近的店里,一起简单吃了个午餐,他又匆匆地赶回公司。言谈中,他告诉苏晓言公司的格局在发生着转变,必须要代替爸爸把一些权力都收回来。还有安徽项目,地王项目、正在招标的轨道项目,都让他分身乏术。尤其是这几天做标书,他都亲力亲为。苏晓言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好把自己工作室的生意情况告诉他。范城泽经常一整天没有一个电话。回到家也很晚,也不好意思让苏晓言出来。偶尔半夜会发条微信过来,等到苏晓言看到想回的时候,又怕惊扰了他早上的休息,白天又怕打扰忙碌的他。
对于范城泽,她原本都是不期待的。尤其以前。只要离开,她就不会再去想念这个人。这种克制逐渐成为习惯,一直到重逢后,她都维持着这份淡然。经历了事故、小三帖风波。尤其是这次范城泽登门造访,更是犹如送给她一颗定心丸,他的决心彻底消除了她的不安。跟妈妈交谈了关于与范城泽的事后,苏晓言发现自己被妈妈影响了,心态发生了转变。如果说原来只求相爱。现在却真的想求相守。她虽然多思,小心,但是一旦决定了却会很坚定。她想跟范城泽一辈子,不管前面的道路会有多艰辛。
范城泽又出差了,这几天的苏晓言若有所失。虽然不常见面,但总觉得是在同一个城市,一旦得知他没在这里,便觉得风景都黯淡了很多。
工作室门可罗雀,显得更冷清了。潘仁军介绍了两个业务,解决了这个月的燃眉之急。苏晓言这几天在犹豫要不要是报名参加摄影大赛。出去拍摄一段时间。但昨天她又接到电视台新闻中心主任李响的电话,建议她回电视台跟台长面谈。李响说:“苏晓言,你现在好歹算网红,有点知名度,要不现在马上回归,不然你也就失去再回媒体的机会了。”杜小梅还没有离开工作室,她说只要苏晓言还付得起她的工资,她就先留下。杜小梅把房屋出租一间的告示贴了出去,准备把旁边的会客室租出去,减少工作室面积。减轻房租压力。
傍晚时分,苏晓言让杜小梅先回家,自己留下来整理客源,想着能不能开辟出一条活路来。一会儿。门被推开了,苏晓言连忙起身迎接。只见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她端庄不失威严,礼貌却没有笑意,看得人有点紧张。她有点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等到她说话的时候,苏晓言更觉得这个声音跟谁很像。直到她说:“苏小姐。我是城泽的妈妈。”苏晓言马上想到了范城曦,她们俩的声音很像。苏晓言忙往她身后看了看,以为范城泽奶奶李春玉也会前来。
“就我一个人来。”她慢慢地在苏晓言对面软椅坐了下来,两人隔了一张桌子。苏晓言突然反应过来,忙转身去倒了红茶放在她前面。陈君微微颌首,脸上的表情和缓了一些。苏晓言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陈君喝了一口茶,又缓缓地放了下来,直到她抬头,迎上了她的目光。
“生意很不好?”陈君环顾了下四周。“要租掉了?”
“先考虑减少门面,节约成本吧。”苏晓言回答。
“开了多久了?”
“2年半了。”
陈君随手翻了翻一本画册,微微点头表示赞许,“经营不下去,可惜了。我对你去年做的周年庆典的画册印象很深刻,把我拍的很有气质。”
“谢谢夸奖。那是阿姨您气质好。”
陈君笑了笑,这使得苏晓言的紧张感又减轻了不少。陈君专心地翻着画报,好像并不准备说什么的,但突然就开口说了正事:“我们虽然也就是个生意人,但早年一起在工地上的朋友都很给面子。”
苏晓言想到k市早年有几支建筑队伍,这些包工头在外地闯下了一桶金,之后又涉足各行各业,尤其以涉足房地产业为主,还有小制造业,k市的经济有很大部分都掌握在这些人的手里。
听陈君继续说:“商人之间会利益联盟,有时候一些不伤利益的小事,都会互相帮衬。我们推荐个什么,不要个什么,也是能一呼百应的。”
苏晓言点点头,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期许陈君继续说下去。陈君原以为她会插嘴问,但看她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只能顿了顿继续说:“两个月下来,你的工作室就生意惨淡了。是吧?”
“嗯。”苏晓言诚实地回答,虽然不苟言笑,但脸上也没有什么怒气,倒让陈君有点意外,反而听她问:“然后呢?”
“奶奶希望你们好聚好散。”陈君说:“不过,我很奇怪,怎么城泽没来找奶奶问罪。”
“他不知道我这里的变化。”苏晓言居然淡淡地一笑:“我觉得是我的生意,他这么忙,不需要来担心我。”
“哦。这个我们倒也没有想到。”
“如果我们好聚好散。你们就让我这个工作室生意好起来吗?”苏晓言问的陈君一时无言,她还看到这个年轻的女人脸上的一丝不屑。
“本来是的。可是奶奶发现,你可能巴不得工作室倒闭了,让城泽养。”陈君笑起来。话里居然没有讽刺。这让苏晓言有点疑惑,她以为这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如范城泽所言,他的妈妈对他们俩的事情确实并没有完全反对。
“那你们的辛苦不但白费了,还适得其反。所以。今天阿姨来看看我是怎么个情况吗?”
“算是这样吧。”
“你们家奶奶有打过电话给我,说慢慢会找到制服我的办法的。”苏晓言看了看自己的工作室:“这是她的第一个办法吗?可惜,没什么用处。”
苏晓言隐约的张狂,让陈君心生了几丝不满。她一直无意趟这次的浑水,直到她昨天查了天一集团这一季度的账务。数据最能说话,任何的歌舞升平都是做给外人看的。除了房产萎缩外,建筑业务量虽增无利也是个问题,范伟明跟她说起正在招标的轨道项目,一旦中标,就可获取银行贷款。虽然天一没到靠一个项目来救集团的地步,但也能锦上贴花。她是读经济学出来的,虽然并不管集团业务,但账务如何了然于心。在范城泽的婚姻这件事上,怎么算盈利,怎么算亏本,也不是奶奶会算,她也懂得其中利害。
“苏小姐,这个办法有没有用处,你心里明白。你也是个有事业心的女人。不会想着关门大吉,等人养的。我今天来,就想坦诚布公、诚心诚意地跟你聊聊。”陈君收起来眼里的不快,继续说:“外人看我们家很有钱。当时k市都说我们娶媳妇,可以办个海选随便挑。其实,阿光也好,阿泽也好,还有我的大媳妇,他们都很辛苦。我们的财富不是坐着玩着出来的。是靠双手打拼出来的。我们选媳妇也不是选少奶奶。尤其是城泽,我们希望他娶一个对他的事业有帮助的人。”她停了停,看了看苏晓言,再看了看这个工作室,言下之意显而易见,你,苏晓言,凭什么做范家的媳妇呢?
看苏晓言不再说话,陈君又继续说:“你想想清楚,不是相爱就要相守的。有时候爱一个人,也许是一种放手。你还太年轻,还不懂。”陈君的眼里有几丝哀伤,但在苏晓言要探究的时候,马上消失不见。
“谢谢,阿姨。我会认真考虑清楚的。”
陈君站了起来,走向门口,临出门,轻轻地说了句:“永远不要低估城泽和奶奶的感情。”
苏晓言愣了下,陈君最后是在告诫她,范城泽对她的爱也许是这场战役里她获取范城泽的最大筹码,但奶奶和范城泽的感情却不一定能让她顺利获胜。她出神看着车开走的空地,一直没有动。
换季了,她都舍不得跟陈欣然去买衣服,想节约每一分钱去维系工作室的运营。她连小小的工作室都经营不好,又怎么去帮助大风大潮中的范城泽呢?陈君的此次到访,虽然没有一句诋毁,没有一丝恶意,可是就好像撕开了一本童话书,告诉你生活原来的模样。
到家后,苏晓言的情绪依然不好,肖秋云来问是不是跟范城泽吵架了。她摇摇头,说:“妈,是工作室生意很不好。”
“我当什么事呢。又不是饭没的吃。咱们不是投资了博力的工地了吗?赚钱这些事情,慢慢来。”听肖秋云说的根本不懂自己心声,苏晓言只能不语,跟西西玩了会玩具。
晚上,一向早睡的她,睡不着了。她拿着手机发了信息给范城泽问到他哪儿了,这次出差都5天了。没料到,他回了个“刚到家”。她从包里摸出了他家钥匙,从不冲动的她,有飞奔前去的想法。她换了身衣服,轻手轻脚地拿着包,走出了家门。
夜里的城市,安静得犹如婴儿,不忍去叫醒。她开着车,竟有一种高中时候初次喜欢一个男孩,应约前往的感觉。
钥匙开门前,她突然迟疑了一下,又甩甩脑袋,自嘲地笑笑。蹑手蹑脚地进去,客厅灯亮着,没有人,浴室关着门,有冲水的声音。她笑着退回来,看看厨房没开水,就烧了一壶。房间的气味如常,但是显得有点脏乱,花已经枯萎了,她随手扔掉,便把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
范城泽很快就出来了,两人正面一撞,他的表情一僵,着实吓了好一大跳。马上回过神了,马上气恼地跑过去抓住她:“你这个坏蛋,不声不响跑过来,想吓死我啊。”他挠她痒痒,她笑着躲藏。两个人嘻嘻哈哈地闹了一会。
“这么晚了!怎么突然就来了?我正准备洗完澡再给你发个信息呢。”范城泽压着她,亲了两口,问:“从哪儿儿过来的?脸上都没妆了,闻闻,洗过澡了啊。”他有点疑惑地看着她。
“从家里来的。”苏晓言有点难为情,看范城泽疑惑未消,又接着说:“本来在家都睡了,突然想你了,得知你回来,心里高兴,就来了。”她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晕,看得范城泽心猿意马。
“幸好没干坏事!”范城泽邪气地笑起来:“不然可惨了。钥匙在你那里真有点心慌。”
“哦?你原来还想干坏事的。”苏晓言踢了他一下,他表情夸张地故作吃痛。苏晓言也笑起来,,心里却是满满的愧疚。在之前,她是有过担忧的,哪怕只是一丝一毫,也是对坦荡的范城泽的一种不信任。
“城泽。”她突然严肃地叫了一声,推着他从沙发上坐了一起。“你有想过跟我一辈子吗?”
范城泽当即没有反应过来,有点发傻地看着苏晓言,他们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对方,在无数次的对视中,这是第一次感觉到了莫名的压迫感。
第七十八章 诺言未改
范城泽听了她的提问,有点意外。在他看来,苏晓言似乎比一般人显得无所欲求些。
她从不跟他要什么,除了手腕上的手表,她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自己买的。那次看把她项链还给潘仁军后,原本想送她一条,不久却看见她脖子上戴了一单珠锁链,虽然普通,但他看着明亮别致,便多问了一句哪儿来的。她居然很寻常地说了句:那次逛到珠宝店,看到喜欢就买了。他当时还故意恼着问:“连情人节你都自己买礼物,要我这个男朋友干什么用呢?”原以为她会感动,撒娇下次让他买。可她居然打趣说:“原来你以前一直给女朋友买东西的。”话不投机,范城泽有点挫败感,后来让人从香港给她了带一只卡地亚的手镯,她居然说这样的金黄色很不衬自己,便一直没见她戴起。
对于物质如此,对于感情上,更是如此。她不爱问你爱不爱我,也不喜说你要对我怎么样。他忙了顾不上了她,她也不会有微词。他想她的时候,她依然欣然应约。尤其她最不喜《河东狮吼》里的那段要求老公对自己怎么样的台词。她觉得女人看似强势,其实内心就把自己当成弱小。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来不问未来,今天算是第一次正经问他。这么一想,范城泽也有点紧张。
苏晓言的眼神微微退缩,似乎对自己的提问有点尴尬。范城泽赶紧用环绕住她,说:“你还记得周年庆典后,我喝醉酒给你打电话吗?”苏晓言想了想,摇摇头。“我当时虽然喝醉了,打你电话。但我还记得我说的。我跟你说,晓言,你离婚吧,我娶你。现在,我想告诉你,虽然是醉话。但是这是我的心里话。”
苏晓言的眼泪哗得一下就掉了下来,怔怔地看着他,好像许久未见一样地看着,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把眼泪都蹭在他的肩膀上。范城泽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背。对这个女人来说,手表、手镯、抑或别的物质,都不及一句真话让她感动。这让他很动容,也以紧紧的拥抱去回应她。
“可是。晓言,我没办法马上跟你结婚。你知道现在公司的事情……”范城泽要想解释下公司的情况,家人的态度,谁知道苏晓言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说:“城泽,我不是要你马上承诺什么。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现在我知道了,就够了。”
“我们会在一起的,你相信我。”
范城泽擦去苏晓言脸上的泪痕,拉着她起来,一把抱起她。说:“小娘子,回房啦。”苏晓言还带着泪,却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耳鬓厮磨了半天。
范城泽被电话吵醒,看苏晓言已经不在床上,边接电话边出去看,只见她已在厨房煮着什么的背影,不觉有点看痴了。
“范城泽,你怎么不说话了?在听我说话吗?”电话里的语气重起来,让范城泽回过了神,收敛了笑容回答:“是的。你说。好的。几点钟?那我收拾一下。”
看范城泽挂了电话,苏晓言把粥和小菜端了上来,虽然是速冻的馒头,但看起来简单、可口。“你的冰箱里能弄出来的东西。我都给变出来了。随便吃点吧。要去哪儿?”
范城泽借着吃东西,没有马上回答,看了苏晓言一眼,沉思了几秒钟,说:“一个轨道项目的项目部要去我们苏北的一个分公司考察。我们公司想争取这个项目。他们临时改了行程,要下午就去。我得陪着一起去。”
苏晓言点点头继续吃饭。
范城泽停顿了下,还是决定继续和盘托出:“这个项目部的负责人是王思思,她从工商局调到了交通部门。”
“哦。真有能耐。”苏晓言惊讶的表情,很快就过去了,她吃了几口粥,似乎想不出还能说什么。
“晓言!”范城泽摸了下沉思的脸。
“知道了。放心去吧。要去几天呢?”苏晓言恢复了笑容。
“5、6天吧。”范城泽伸了伸脖子,看她没有纠结于此,便放心了,脸上变得烦躁:“我这才刚回来。我真的搞不懂,公司这么多人,我爸爸怎么一个都用不上了。什么都让我去。还有我那个哥哥,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连房产项目的事情都拉上了我。”
“他们重视你。”
“也许吧。我妈妈不是一直希望哥哥接班,现在却容忍我逐渐走上集团总经理的位置。我真的想不通。”
“你妈妈想让你帮哥哥扫清障碍嘛。”苏晓言说,听的范城泽恍然大悟。
“你可真聪慧。”范城泽由衷地夸了句。前几天他到s市,赵宇话里透露,哥哥想重组房产公司,把利益重收到集团门下,估计他现在专心房产事务,等房产公司重新上轨道,他才有精力掌管集团。
苏晓言有点不好意思笑了,问:“你不生气你父母这么对你?”
“习惯了。我从来不跟哥哥抢。只是公司太忙,我分身乏术,刘帆那里业务做不大,”范城泽说:“我就赚不了那么多钱养你和西西。”
“我们俩好养活的。”苏晓言说。两人愉快的吃着不像早餐又不似午餐的饭。吃完后,苏晓言拉着要洗碗的苏晓言,说“等会让家政阿姨洗。你过来陪我整理下行李。”舍不得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又腻在一起。
范城泽和王思思一行人到了苏北安市已经是傍晚时分,一路上,两人虽然同车,但并没有聊天。范城泽真的太累,一直在补觉。王思思看他睡了,就靠着,侧着身子悄悄地看他。他的轮廓鲜明,因为睡的不安稳,眉头微微地皱起,睫毛长而黑,闭起眼睛的时候反倒显得有点女气。他的嘴角分明,这么一看倒是个固执的人。有时候,她想,如果两人相识后,范城泽跟别的男人一样,对她殷勤有加。是不是她也会觉得他不过尔尔。可是,他一直站在不远处的距离,直言自己对她的感觉,让她心有不甘。又不舍离去。
她现在的工作,倒也不是全为了范城泽。一直以来,她的人生就好像是一个阶梯,每一块向上的石块都被舅舅精心设计,等着她从一个普通公务员一路走到他的身边。这是想要保她一世安稳显贵。只是当时的几个职位任她挑的时候,她看出了这个项目部跟天一的联系。她在爱情里如此屈尊人下,她想在事业上,让他仰望。哪怕这也许并不是范城泽所在意的。
总从范城泽和苏晓言的关系公开后,自家的奶奶说她因为手段耍的不够,范家奶奶说一定帮她扫除障碍。她从来不屑苏晓言,却渐渐明白,在爱情里,心机才是最主要的,不然凭她这样一个离异女。凭什么抓住一个青年才俊的心。这么一想,王思思恨恨地闭起了眼睛。
接风宴的时间不长,大家都累了,便早早散散了。王思思跟范城泽说:“陪我走走吧。”范城泽没有拒绝,两人便在酒店的湖边散散步。
“这一晃春天又好过去了。”王思思说:“记得那年你在f市,也是这个时候,油菜花刚开,我过来看你,你陪我去了周边的婺源玩了两天。我一直在纳闷,你为什么不回总公司当小老板。非要管着两个工地,这么辛苦。”
“还好啊。”范城泽没有正面回答,笑笑。
“婺源的油菜花可真美,可是路太难走了。”
“谁让你穿双高跟鞋就来了。还拐了腿。”
“谢谢你背我。”王思思满意地把范城泽的话带到了这个小事上,站在他前面,眼睛扑闪着,动情地看着她。范城泽因为一直专心走路,一没留神被王思思挡了,两人微微身体触碰了一下。
“应该的。”范城泽从旁边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两人继续往前走。大多王思思在说,范城泽应几句。
夜凉如水,王思思觉出了寒意,双臂环起,搂住自己。范城泽见状,说:“咱们快回去吧。天冷了。”便快步往酒店走去。王思思跟在后面,因为心寒,反而感觉不出冷意,恨恨望着跟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思绪万千。
项目虽然王思思是负责人,但挂名成分更多,很多专业的把握都由之前的一个总工负责。王思思在工作中为人谦和,加之背景显赫,大家都充分尊重她,看她并没有与天一透底,便打消的顾虑,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两天后,公司同行前来的副总李荣光跟范城泽汇报:“从目前的掌握的情况来看,项目是允许与民营企业合作,我们可能换个思路,不需要参与投标,可以与他们合作,只要我们也有注资的新公司一成立,天一的业务量可是翻倍的。”
“如果这样那真是太好了!”范城泽由衷地说。
“只是?”李荣光面露难色,又不便直说,说便说了句:“竞争对手太多了。”他怅然若失的样子,范城泽马上了然于心,他没有回话,只是直直地看了一眼,反而让他有点尴尬,便找个借口离去了。
王思思走进了餐厅,早上的她看起来精神不错,她对他露出了一个大笑容,也不顾忌别人的目光,径直走向他,坐到了他的对面。
“吃什么?我帮你拿。”范城泽说。
王思思有微微的诧异,便马上说:“黄油吐司吧。”
范城泽笑笑起身,去随便拿了一点。王思思喝着服务员拿过来的红茶,看着旋转餐厅外的城市分外明媚。
范城泽喝咖啡,陪着吃早餐的王思思,除了随便几句闲聊,更多的时候,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嘴角的笑意,探寻不了他内心的真实。
“这次考察我们筹备组对你们浙南分公司的印象很好。你们除了建筑房产,贸易这块发展的也不错。”
“苏北经济发展快速,工作在贸易这一块本来只是随便接了一个公司,没想到发展这么快,这次回去还会在k市再开一家。”
“天一集团真的不错。如果跟这样的企业合作,对项目也是最好。”王思思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范城泽说:“若真能跟你们合作,那真是我们的福气。到时还请你多帮助。”
王思思定神看他,却看他一脸寻常,便知是客套话,心里的愉悦悄悄散去,他在装傻。她放出风声,就是想让天一的人看到利益能趋之若鹜,从而也能影响范城泽,对他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现在,她却看不懂有没效果。
晚上的送客宴就热闹得多了。
几天下来,分公司的老总对总公司的小老板和几个要员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说话行为也就不免放开了很多。说笑、互捧,拼酒、豪放。王思思众星捧月般地在其中,喝的也不少。范城泽关心地说:“别喝太多了。“王思思眯着眼睛看他,摇摇头说:“没事,高兴就好。难得喝点酒。”在这个饭局上,没人想为难王思思,但是看她情愿,大家不免投其所好,显出主人好客之礼,就见分公司的老总是左一个美女,又一个美女地陪着喝。
“这杯倒给我吧。“范城泽起身说。
“小范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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