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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王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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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算不上健壮,但比口吃男还是强壮一些,抱着铜像一阵猛…撞,沉闷之声不绝于耳。过了一会,墙体的裂痕扩大一些,他也气喘吁吁,道:“累了,我得休息一会,谁来接替我?”
俊美男细声细气道:“我来。”
他个子很高,起码有一米八五,可惜太瘦了,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没劲儿,果然才砸了两下就力不从心,脚步虚浮,一屁股坐到床上,道:“哎呀,歇会儿,累死我了。”
口吃男接过铜像,继续撞击,他最有经验,虽然个子不高,身子也不壮,却会用巧劲,足足坚持了好一会才坐下休息。
轮到卫良接班了,因为经常锻炼,他的体质是众人里最好的,坚持的时间也最长。等他停下手来时,墙体的裂缝已经相当可观了,似乎胜利就在眼前。
四个男人就这样玩起了车轮战术,轮流撞墙,两个小时后墙体轰然倒塌,尘烟滚滚。
众人发出胜利的欢呼。
丁丁笑道:“竟然真的可行。”
俊美男夸赞道:“这小兄弟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原来是深藏不露啊。”
鲨鱼头也对口吃男笑了笑,道:“小伙儿不错,挺有想法。”
口吃男腼腆一笑,正要说点什么,忽然脸色一沉——浓烟散尽之后,他看到了墙后的风景,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丁丁也看清了,面色复杂,有不甘,有绝望。
白裙少女发出一声低呼,而后暗自摇头。
卫良处变不惊,面色平静,似乎早料到会如此。他忽然想起一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这是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简单,枯燥,无聊,还带着一丝诡异,因为它无限循环,可以讲到宇宙终结。
现在众人的处境类似于那个故事——在墙的后面,还是一堵墙。
第三十三章 死亡
接连撞塌三堵墙之后,大家再也提不起斗志,就算有斗志,身子酸酸软软,也是有心无力了。
俊美男擦着脸颊上的汗水,剧烈运动过后,他的脸颊红扑扑的,再加上皮肤本来就好,竟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摇摇头,叹道:“不行,这条路行不通。”
鲨鱼头盘腿坐在地上,颓然道:“看来只能困在这间房子里了。”
白裙少女低声道:“塔灵果然是不允许我们钻空子的。”
卫良问道:“塔灵如果不打算让我们出去,为什么不把墙设计的坚固一些,而是要弄得跟千层卷一样?”
“谁知道呢,也许就是在故意戏弄我们。先给一点希望,再让我们绝望。”
折腾了这么半天,天也快黑了,大家怀着复杂的心情各回各屋。
丁丁躺在床上,望着渐渐昏暗的灯光,倦意越发浓烈,她想,既然这几天都挺过去了,那么明天应该也应如此——她一如既往的起床,一如既往的来到卫良门前,对方一如既往的推开门,两个人一如既往的活着。
她很快就睡着了,就像中了魔咒的睡美人一样,不同的是睡美人等待的王子将自己吻醒,而她却等待着凶手将自己杀死。
黑影又出现了,来到楼下,吃了一碗米饭,两碟素菜,又喝了一碗紫菜汤,坐在沙发上休息。他轻轻吟唱着一首舒缓的歌曲,双眼微闭,身体随着旋律轻轻摆动,看上去很优雅。他并不着急,反正有大把时间,刚吃完饭不宜运动,对肠胃不好,得休息一会。
半个小时之后,他拿着寒光闪闪的匕首,缓缓走上二楼。
“今天晚上该杀谁呢?”他喃喃自语,语气平淡的不像是杀人,更像是一个农夫望着自己的家禽,犹豫先杀公鸡还是先杀母鸡。他并不认为自己冷血,这只是迫不得已,一切都是为了活着。
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光顾丁丁的房间,似乎打算让这个不太聪明的女孩多活些日子。
不幸的是,他在隔壁停顿下来,这正是卫良的房间。黑影抬起脚,又收回脚,似乎很犹豫,他想,可恨的塔灵,可恨的规则,为什么每天只能杀一个人?要是能多杀几个就好了。
然后,他穿了进去。没错,就是“咻”的一声穿进去的,好似穿墙术一样,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万能…钥匙。
……
第二日,丁丁睁开双眼,一如她所料,自己还活着。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卫良是否健在。
她来到卫良门前,敲了敲门,无人回应。她很有耐心,或许对方还没有睡醒,或许正在洗漱,于是就等了一会。可足足半分钟过去了,里面还是悄无声息,她有些慌神,用力敲了起来,可无论她怎样敲打,房门都那样紧紧的关闭着,沉重如山。
“快开门啊!”
“卫良,卫良,你怎么不说话?”
“你别吓我!”
她一遍遍呼喊着,却无济于事。一种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她摇摇头,努力否定这个猜想,可越是否定,那个念头越根深蒂固,或许卫良是死了?她一个激灵,忽然想起高中开学那天,在与母亲的告别中踏入校园的大门,想到以后就要留宿在学校,没有人照顾,没有人关心,她便生出强烈的不安。而现在的这种感觉和当初很像,快乐的前提是建立在安全感之上的,人先有安全感,才会快乐,处在一个动荡不安的环境,哪怕见到最好玩的事也开心不起来。而安全感不是凭空产生的,需要建立在一个基础之上,比如说物质基础,比如说人际关系等等。对丁丁而言,卫良就是她安全感的基础,虽然猩红之塔很残酷,但只要和卫良在一起就不会害怕,他冷静睿智,从容不迫,就大树一样遮风挡雨,哪怕天塌了也能泰然处之。
可现在,那颗大树倒了。
无尽的恐惧汹涌而来,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失去母亲的幼崽,弱小,怯懦,娇嫩,必然会成为其它野兽的猎物。
“卫良……”
“卫良……”
她一遍遍敲击着,一遍遍呼唤着,哭声惊扰了其他人。
“怎、怎、怎、怎、怎么了?”口吃男走过来,关切的看着她。如果非要在众人中找出一个喜欢的人,他一定选丁丁,因为对方尊重自己。
丁丁未曾回头,望着紧闭的房门,喃喃道:“卫良……也许出了意外。”
提起卫良,口吃男想起那张微笑的脸,无论何时,对方总能保持微笑,却并不让人觉得做作,似乎他的内心一如外表那样平静。他对于卫良谈不上厌恶,虽然对方并不懂的尊重人,也不算善良,但起码不以耻笑他人为乐。他瞅了一眼面前的七号房间,问:“这是卫良的卧室?”
丁丁点点头,哽咽着说:“已经敲了好长时间的门,里面也没有动静。”
口吃男沉默了一会,低声说:“别、别担心,或许他只是睡过头了。”
丁丁哭泣着摇了摇头,她了解卫良,对方不是睡的很沉的人,只需很小的动静就能吵醒,现在敲了这么久却毫无回应,显然不正常。
口吃男见她哭的如此伤心,因为嘴拙,不知如何安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毕竟两人算不上熟,冒然肢体接触会不会被对方嫌弃?这么想着,他又收回手,缓缓道:“别哭了。要、要不我给、给你讲个笑话吧?”
他呆呆傻傻的,这个节骨眼了,丁丁哪有心思听他讲笑话?就没有说话。在他看来这却是默许的意思,磕磕绊绊道:“鲁迅的朋友问、问、问他:你在写什么?他回答说:管他呢,写了又不是我背。”
他悄悄观察着丁丁的反应,见对方面无表情,以为自己没有讲明白,解释道:“我们上、上学的时候,老是背课文。”说完,他强笑起来,努力使气氛显得活跃一些。
丁丁抹了抹眼泪,说:“能不能安静一些?”
口吃男是个很敏感的人,能够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不悦,他很费解,也很难过,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只是想逗她开心而已。
第三十四章 失踪的两个人
丁丁伫立在七号门外,不肯离开。尽管理智告诉她卫良已遭遇不测,但她还是不愿相信,那可是卫良啊,他聪明绝顶,心理素质出众,而且还很能打,这样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她不愿相信这一切,一直在门口傻傻等候着,就像失去主人的小狗,哪怕主人不可能回来,它还是会在原地等上好几年。对于卫良她有一种很独特的情感,就像是自己的大哥哥。小时候她经常被同学欺负,那时就希望有一个大哥哥来保护自己,可惜她是独生女,来到猩红之塔后这个“愿望”终于得到满足,虽然与卫良的初遇不算愉快,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相处的越来越融洽,就在昨天,他还帮自己教训了那头肥猪,打的对方惨叫不迭,那种被人保护的滋味真的很温暖。
但有些时候,她又不把卫良当做自己的大哥,比如说偷偷瞄着他侧脸的时候。
两人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她的依赖感未免产生的太快了,但这里是猩红之塔,一个随时都会死去的地方,危机是最好的情感催化剂,比如说并肩作战的战友,往往会成为一辈子的兄弟。
她并没有放弃,不断的敲门,不断的呼唤,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音,那是卫良微弱的呼唤,似乎再说“我还活着”,令她激动异常,立马与口吃男分享这个好消息。但对方却面无表情的说这是幻听。
敲门声将其他人也吸引了过来,俊美男站在不远处沉默的看着这一切,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鲨鱼头同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刘欢也得知了卫良的死讯,尽管被对方揍过,却高兴不起来。现在只剩丁丁自己了,如果他愿意,可以一雪前耻,将这个弱女子狠狠羞辱一番。可他虽然好色,却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冷冷撇了一眼就走开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丁丁依旧在坚持,似乎卫良不出来誓不罢休。
“这是你开的玩笑,对吗?”
“赶紧出来吧,我都要急死了。”
“卫良,我知道你还活着,你骗不了我,你不可能死的。”
口吃男一直在旁边陪着她,他知道自己嘴笨,怕说错话得罪人,一直保持沉默,只是眼含关切,这时实在憋不住,说:“不要再伤心了,振作些,一切都会好、好起来的。”
丁丁眼红红的,摇摇头,说:“不会好起来的,如果没有卫良,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生存下去。”
口吃男怜悯的望着她,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曾经我也像你现在这样无助,一位长者告诉我一句话:一切都会过去。我后来仔细琢磨,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得意也好,落寞也罢,开心也好,伤心也罢,在时间的冲刷下都会变成尘、尘埃。”
丁丁并没有因为他的开导而变好,反而越来越消沉。她知道卫良死了,不再自欺欺人,对口吃男道了一声谢,回到卧室,紧紧关上房门。然后,她无力躺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脸,失声痛哭。
口吃男站在门外,心情复杂,虽然卫良死了,他却羡慕卫良。他想,假如自己死了,会有女孩如此伤心难过吗?不用想,一定没有的,自己不起眼的就像一株小草,平凡,懦弱,渺小,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引人注目。
他本来想回卧室继续砸墙,虽然那并没有什么用,但闲着也是闲着,要不然干嘛呢?这里既没有网,又没有书,更没有朋友,姑且就把砸墙当成一种消遣的方式吧,在剧烈的运动中会忘却不愉快。可隐约间,他听到楼下几人的对话,大意是除了卫良之外,还少了一个人,这令他心生好奇,走下楼问:“你、你们在说什么?”
俊美男看了他一眼,道:“你来的正好,有事问你,今天见到那个穿白裙的女孩了吗?”
口吃男摇摇头。
俊美男道:“我们也都没看到她,都过去这么久了,按理说她早该下来了。”
口吃男问:“会不会被凶手杀死了?”
俊美男道:“被杀死的不是卫良么?”
口吃男回过味来,凶手每天只能杀一人,如果卫良死了,那白裙少女就能活下来,但她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显然存在蹊跷。他提议道:“女孩住几号房?我们过去看看。”
俊美男道:“刚才已经敲过门了,无人回应。”
口吃男道:“或许是藏起来了。”
俊美男问:“她为什么要藏起来?”
口吃男皱着眉想了一会,说:“我、我、我不知道,这只是一种猜想。”
四人商量了一会,理不出头绪,就不再讨论此事,而是把更多的焦点放在凶手身上。对他们而言,女孩为何失踪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把凶手揪出来。
刘欢瞥了俊美男与鲨鱼头一眼,别有深意道:“今天该投谁?”
身份不明的有四个人,卫良,丁丁,鲨鱼头与俊美男,卫良已经死了,丁丁一介胆小怕事的女孩也不太像是凶手,只剩俊美男与鲨鱼头嫌疑最大。
俊美男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欢道:“我也不绕弯子,凶手就在你俩之中。”
“可笑!”俊美男道:“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证据还不明显?”刘欢道:“存活的六个人中,先除去我们三个被选中的人,已经被塔灵证实不是凶手。剩下三人分别是你,鲨鱼头,还有那个叫做丁丁的女孩,凶手就在你们之中。我说实话,虽然那个女孩挺烦人的,但她不像是凶手……”
俊美男打断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凶手?”
刘欢皱了皱眉头,道:“就是一种感觉。”
俊美男问:“法官能根据感觉断案吗?”
刘欢犹豫了一会,不说话了。
俊美男道:“我觉得那个女孩也有嫌疑,说不定卫良就是她杀死的。”
口吃男道:“不、不可能!他俩是朋友!”
俊美男冷笑道:“猩红之塔没有朋友。也许她就是猜透了我们的心思,故意杀死亲近的人,这样才能避嫌。”
口吃男很生气,觉得他的想法太阴暗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胡说八道,她哭的那么伤心,你没看、看、看见么?”
“当然看见了。”俊美男说:“那又怎样,或许是装出来的。”
鲨鱼头点点头,赞同道:“演员在演戏的时候也哭得很伤心,但那就是真的么?”
口吃男情绪有些激动,道:“反、反正我不信!”
俊美男笑道:“这一种猜测,摆到桌面上探讨一下嘛,瞧把你给急的。”
鲨鱼头笑问道:“怎么,你对那个女孩有意思?”
口吃男红着脸说:“别、别、别瞎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他不愿在这里多呆,与这些人交谈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时候,便上楼去了。回到屋里久久不能静下心来,生怕丁丁想不开,便打算过去安慰安慰她。来到对方门口,敲了许久门才打开,丁丁面容憔悴,低声道:“有什么事吗?”
口吃男笑了笑,拘谨道:“能、能进来说话吗?”
丁丁犹豫了片刻,说:“可以。”
口吃男走了进来,问:“现在好一些了吗?”
丁丁神色暗淡,没有说话。
口吃男道:“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悲观,卫良不一定死了。”
丁丁神色一振,问:“为什么这样说?”
口吃男道:“那个穿白、白裙的女孩也不见了。凶手每天只能杀一人,所以可能是卫良死了,也可、可能是女孩死了,现在还说、说不准。”
丁丁眼睛亮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这样说来,卫良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还活着,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藏起来了,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当然,这只是她乐观的想法,或许卫良是真的死了,但她不能接受,哪怕有一点可能性,她都要假设卫良还活着。
丁丁问:“你不会是骗我吧?”
口吃男拍着胸脯道:“骗你是小、小、小王八蛋。”
丁丁忍俊不禁,道:“别这么严肃,我相信你。”
口吃男摸着后脑,咧嘴笑了起来。来到屋里之后,他一直站着说话,有些累,于是坐到沙发上,动作轻缓,坐姿端正,双腿并拢,手掌放到膝盖之上,就像个规规矩矩的学生。
“谢谢你。”
“不、不客气。”
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毕竟他们不太熟悉,必须要不断的交流才能活跃氛围,而好友之间则不会如此,哪怕一句话都不说也会觉得很自在。
“想要吃、吃、吃点什么吗?我下去给你拿。”
“不用,谢谢。”
“不饿?”
“不太饿。”
“还是吃点吧。”
“真不用了。”
“好、好吧。”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能问、问你个问题吗?”
“请讲。”
“卫良是你的男朋友?”
“为什么问这个?”
口吃男赶忙道:“就是随便问问,没、没、没别的意思。”
“不是。”
“只是普通朋友?”
“嗯。”
“哦。”口吃男面色如常,内心却有点小喜悦。
“如果他对我表白的话……”丁丁犹豫了一会,说:“我想我会答应的。”
“啊?”
丁丁又低声说:“但我觉得他不会那样做。”
第三十五章 凶手或许是死人
口吃男又和丁丁聊了一会,实在受不了这种紧张的感觉,告辞离去。他觉得世界上最困难的事就是与人交流了,每次与人交谈就像是打一场艰苦的战争,令他身心俱疲,尤其是与漂亮女孩说话时,他更感紧张,内心反复告诫自己不要结巴,可舌头就像打了结,往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更重要的是,他不知该怎么活跃气氛,与任何人交流都感觉死气沉沉的,无论怎样努力,找多少有趣的话题,对方总是表现的不冷不热,仿佛他周身有一层透明的薄膜,能够阻挡一切热情与友谊。
待他走后,丁丁开始四处寻找卫良,来到楼下时,另外几人还在为谁是凶手而争论不休,并且询问丁丁的意见,她当然没有什么好的见解。
将整栋房子都找遍了,还是没能发现卫良的踪迹,天色渐暗,丁丁好不容易升起的信念开始崩塌,或许并没有奇迹,卫良真的遭遇了不测。
她来到卫良门前,无力呼喊,却早知道了结局,无论自己怎么叫,里面的人都已经出不来了。可事实并非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门把手居然从内部轻轻转动,起初丁丁以为自己眼花了,又定睛一瞧,确定没有看错,这说明里面有人!
“卫良,是你吗?”她颤声问,目不转睛的盯着房门,不肯错过每一个细节。
房门开了,里面的人走了出来,看到此人的那一刻,丁丁惊喜交加,一个跳跃扑入他的怀中,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卫良微笑着说:“我当然不会有事。”
“为什么故意吓我?”
“只是做一个试验。”望着对方梨花带雨的面庞,卫良歉然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丁丁佯怒道:“你还知道说对不起,又是跳楼又是装死的,和你在一起迟早把我吓死。以后能不能别搞得这么神秘,有什么事先和我商量一下会死吗?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嫌我笨,怕误了你的事,对不对?”
卫良点了点头。
丁丁本来不哭了,见他如此,眼中又涌出泪水:“你竟然真的嫌弃我……”
卫良有些烦闷的揉了揉眉心,他有时异常的狡猾,有时又相当的诚实,但对女孩来说诚实并非一件好事,大多时候她们更喜欢善意的谎言。于是卫良又改口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卫良没时间解释了,说:“先下楼,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什么重要的事情?”
“待会你就知道了。”
两人路过口吃男的房间时,刚好对方出门,撞了个正着,他见到卫良,面露惊容,问:“你、你、你、你……”
卫良看他说话辛苦,接过话茬道:“我竟然没死?”
口吃男喘着气点了点头,如释重负。
卫良笑道:“我当然没死,只是在屋里睡了一觉。跟我来吧,我有事情要说。”
“什、什么事。”
“关于凶手的。”
“你猜出凶手是谁了?”
“猜出来一些。”
口吃男目光一亮,又是吃惊又是欣喜,跟在他后面下了楼。前方,丁丁与卫良二人并肩行走,她挽着他的胳膊,天真烂漫,笑声不断,宛如一个快乐的精灵。口吃男很羡慕,很自卑,却并不嫉妒,他知道自己配不上丁丁。
下方,俊美男与鲨鱼头还在争执,都觉得对方更像是凶手,看到卫良均吃了一惊,异口同声问:“你没死?”
卫良笑了笑,道:“当然。”
“这么半天你去哪儿了?”
“睡过头了。”
“好嘛,你还真能睡。这么说来,那个女孩才是死者?”
卫良联想到白裙少女,问:“她一直没出现么?”
俊美男道:“或许她也睡过头了。”
鲨鱼头道:“不,我猜她是死了。两个人中必定有一个会死,既然卫良还活着,剩下的那个肯定死了。”
刘欢摇了摇头,装模作样叹道:“可怜的丫头,连续三晚被日,最后还是没能逃过一死。”他自以为很幽默,干笑了几声,却发现大家都很严肃,便觉无趣。
卫良问:“有什么线索没有?”
俊美男道:“并没有,凶手一天比一天谨慎。”
卫良问:“整栋房子都找过了?”
俊美男道:“都仔细搜查过了,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你要不信大可亲自上阵。”
卫良摇了摇头,问:“那么,今天这一票该投谁?”
刘欢之前被卫良揍了一顿,说话也没什么底气,低声道:“凶手肯定就在你们四人之中。”
卫良问:“为什么这样说?”
“在场的只有六人。”刘欢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口吃男,说:“我俩都被塔灵证实不是凶手,那凶手肯定就是你们其中之一了。”
卫良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道:“或许另有其人。”
刘欢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卫良道:“首先,我要纠正你一个错误,我们不是六个人,是十个人。”
刘欢觉得他在胡搅蛮缠,心头不悦,却不敢表露出来,轻声反驳道:“对,一开始的确是十个人,但那四个不是死了么?”
卫良咧了咧嘴,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死了?”
刘欢愣了愣,道:“他们当然死了,这还用问?”
卫良道:“死亡是能伪装的。就如今天的我一样,故意躲在房间里面睡觉,造成了自己死亡的假象,如果我不出来,你们永远不知道我还活着。有句古话说得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连尸体都没看到,怎么能确定对方已经死了?”
众人仔细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丁丁终于明白了卫良装死的动机,原来是要证明这件事情,她问:“你的意思是,凶手或许不在我们之中,那些本已死去的人也有嫌疑?”
鲨鱼头皱了皱眉,提问道:“凶手每天只能杀一个人,过去了四天,正好死了四个人,从人数上来说是吻合的,对方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卫良摇摇头,道:“这么说也不全对,塔灵只是说凶手每天最多杀一人,却没规定最少杀几人,也就是说,凶手可以一个人都不杀。”
“我怎么没想到!”鲨鱼头恍然大悟,道:“在之前的某一天中,凶手并没有杀人,而是自己伪装成了死者!反正房门紧闭着,外人进不去,发现不了里面的人究竟死没死,他只需白天躲在自己屋里,然后晚上再出来杀人就可以了!”
卫良笑了笑,道:“没错。”
鲨鱼头道:“怪不得凶手每杀一个人都要把房门紧紧关上,原来不仅是为了封锁现场,更是方便自己伪装。”
丁丁不解问道:“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呢?”
卫良道:“为了摆脱嫌疑。生化模式种我俩为什么要自杀?很简单,死人是不会被感染的。同理,凶手为什么要装死,因为我们只会怀疑活着的人,死的人是不会被投票的。对他而言,一旦成功的伪装成死者,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第三十六章 游戏结束
卫良这个观点很新奇,理论上也说得通,但仔细一想,好像也没有什么用,俊美男皱着眉头道:“或许你说的对,但并没有证据。”
“不,我当然有。”
俊美男吃惊道:“你有证据?”哪怕再完美的理论,没有证据依旧不能说是对的,可一旦有了证据就另当别论了。
鲨鱼头等人的目光也都齐刷刷看向卫良,等待他的下文。
卫良道:“请大家拿出自己的投票器。”
众人不解,却照做不误,问:“接下来要干什么?”
卫良笑道:“请看投票选项,里面有几个人可供选择?”
俊美男道:“九个。我们除了不能投自己的票之外,其他人的票都能投。”
卫良道:“不觉得很蹊跷吗?有四个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能投他们的票?这说明塔灵默认了凶手是可以装死的,否则死的人头像会变成灰色,不可选择。”
鲨鱼头道:“说的有点道理,但把这当做证据就有点牵强了。”
卫良道:“别急,还有。大家还记得那个血脚印吗?”
“当然记得。”
“那时我们一一对比过,脚印不是我们在场的任何一人留下的,当初的猜测是凶手有两双鞋,但现在看来,也许凶手只有一双鞋,那脚印确实是他不小心留下的,只不过他压根不是我们中的一员,所以才一无所获。”
鲨鱼头点点头,郑重道:“这个理由有说服力,我开始认同你的观点了。”
俊美男蹙眉道:“本来嫌疑人的数量只有四个,被你这么一分析,上升到了七个,除了三个被塔灵鉴定不是凶手的人之外,其余人都有嫌疑,这样反而更难猜了。就算凶手真的在死去的四个人之中,我们又该投谁?每天只有一次投票机会,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出凶手,我们都会被杀死。
卫良微笑道:“其实我早就怀疑过一个人,只不过第二天他就死了。”
丁丁恍然大悟,问:“白少将?”
卫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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