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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人独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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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临渊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不,未央宫只是后宫,住着一些女眷,寻常男子是不能进来的。”
  后宫占地三千余里,得住多少人呢?天帝的妃嫔想来不止三千吧?这么想着前方出现了一片浓墨不一的阴影,靠近才看清,正是矗立着的宫殿和盘桓的屋宇,铺设千里,绵延不尽。
  “我们到了,你隐在我身后,虽是夜晚,也须得谨慎些为好。”
  落花隐去身形,跟着临渊绕了半日才到了一个侧门,说是侧门,却比寻常大户人家的正门还要醒目巍峨。到了里面,落花就彻底莫不清方向了,穿过一个庭院又是一个庭院,小楼连着小楼,长廊花圃也都是相似,屋宇宫殿更是雷同,若不是一路紧随着临渊,怕是她早就迷路了。
  单一个未央宫就如此之大,即便是夜里,宫殿也依然金光闪闪,金碧辉煌,若是白日里见了该是何等的富丽奢华?难怪谁都要争着当天帝。
  只是天帝为何要将墨玉关在自己的后宫呢?也许正应了那句古话: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怪不得要将他打成原形,一个成年男子关在后宫自然不成体统,若是一只白狐,就又另当别论了。天帝其人居心之深,怕是也只有洛世奇能与他一较高下。
  胡思乱想间,已经绕了半日,墨玉停在一处相对低矮的不起眼的屋子前,压低声音说:“便是这间,这里原是花房,腾空后就闲置了下来,现在里面空无一物,他被困在笼里,你进去就能看见。”
  落花连忙闪进屋内,屋里一片漆黑,她施了一个“华灯初上”的法术,登时屋里亮如白昼,但这光亮只有她自己能看见。尽管说是花房,格局却与一般的房屋一般无二,耳房,正室,偏室,内室,统统找了个遍,都不见墨玉的影子,落花急了,心想莫不是临渊记错了地方?还是墨玉已经被天帝转移去了别处?
  她又耐着性子找了一遍,甚是还怕是有人施了障眼法,又施了“拨云见月”这个专门破除障眼法的法术,依然寻而未果,外面天色已经发白,想来自己找人花费了些时候,她出来时看到临渊还站在那处僻静的长廊尽头,脸上也隐约有了焦虑之色。
  她现出身来,悄声对临渊说:“墨玉不在,里面是空的。”
  临渊诧异,将信将疑,亲自进去寻人。“原来就关在偏室,莫不是已经被天帝移去了别处?”里面果然空无一物,临渊也是大惑不解。
  天色渐渐亮了,落花虽然心焦,却还没有糊涂,她对临渊说:“公子你先回去吧,我去找天帝问问清楚。”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一个声音:“没想到你竟然逃了出来,还真是小瞧了你!”
  是天帝到了,落花一惊,忙护在临渊身前。
  推门而入的天帝看清屋里的落花时大吃了一惊,当日凌霄宝殿上那个白发苍苍,轻纱覆面的老太婆竟然成了眼前这个妙龄少女,能施出驻颜术至少得是上仙的修为,而她竟然从荒泽逃了出来,莫不是已经修成了魔神?当日的神尊尚且逃不出荒泽,她又是怎么出来的?
  天帝压下心里的惊惧,瞥了一眼被落花护在身后的临渊,斥责道:“你竟然带个外人来未央宫?你可知她的身份?”
  “是我劫持他来的!你将墨玉关在何处?还是他……他已经被你杀了?今日你若不说清楚,我便要拿你开刀!”
  天帝一愣,反唇相讥:“你将人救走,又来要人,是何道理?我看你不过是寻个由头来弑君的!”
  “笑话,你罪行累累,恶迹斑斑,我想杀你何须找什么由头?再说了,放眼天庭,现在还有谁能替你征战?你以异界不许通婚为由,缉拿关押凤来仪;为了引我出来,又用相同的借口抓走了墨玉;诛仙台上你杀了我的孩儿,追杀我自不用说,还将我们师徒困在荒泽,你我的恩怨,早到了需拿你命来抵的时候,也是时候清算了!”
  天帝冷哼一声:“你成了魔神,谁也拦你不得,想要杀谁自然不需找什么理由,所以你何必还在这里演戏!人不是你救走的,难道他世间蒸发了?你救了人还来撒泼,不是想造反是什么?”
  “巧舌如簧,强词夺理!你将墨玉打回原形,如今又将他关去了哪里?今日你若不将墨玉还给我,我就杀了你,让你给他陪葬!”
  听她这话,天帝面色微恙,将信将疑的问道:“你真的成了魔神?”
  “不错!杀你易如反掌!”
  “不可能,当日在凌霄殿,你还是个老太婆,前后不过几日时间,如何你就成了魔神?哪有这么速成的魔法?”
  落花冷哼了一声:“你用你的心思来猜度别人,别人就都是小人。我痴恋师父,原一心想跟师父隐居阑珊谷,却因我身负魔力,惹你忌惮,你便想尽方法要将我除去。其实我早已修满十成魔力,只是我不愿成魔,不愿杀人,也无心帝位,任我一再避让,你却仍穷追不舍,哼,一切都还要拜你所赐,我若不成魔神如何出得了荒泽?
  我若早日成魔,早日了结了你,墨玉又何至于有今日的灾祸?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今看来,只得杀了你,方能寻个安稳!”
  听她这话,天帝面色大变。
  早有传言说天帝是西天佛祖派来掌管五界的正统天子,若是杀了他,不管是谁都会受到诅咒,天帝死了,那人也会身死。早几千年,甚至有人亲眼见过,那些企图杀害天帝的人,最后都反受其害。久而久之人们就对天帝帝位的正统性、合理性深信不疑,都相信他是西天派来的,所以才能深得佛祖的庇佑。
  只有天帝自己清楚,所谓诅咒不过是他身上携带的那两把天机秘钥,在他遇险瞬间开启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一项护主技能——谁出手伤了携带天机秘钥的人,输出的伤害同样也会加诸在自己身上,伤人者与被伤者皆是两败俱伤。天帝自然不会透露天机秘钥的这个秘密,而是编造谣传散播出去,说是天命所在,诅咒使然。
  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方术对五界之中人人有效,唯独对魔神无效,也许是强大的魔力镇住了天机秘钥,所以方术不得施展;又有传言说魔神才是天机秘钥真正的主人,所以这方术才不会攻击魔神。
  所以今日听说落花已经成了魔神,天帝如何不慌?而那狐妖的事更是蹊跷,明明将他关在这里,如今一声不响就被人救走了,救他的人跟落花还不是一伙的。
  天帝察言观色,早就知道人不是落花救的。是谁故意将狐妖救走,挑起事端,想借落花的手来除了自己呢?魔宫的人打探不到这么隐秘的所在,定是仙界又出了叛徒!
  就在天帝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落花的利刃已经到了跟前。
  天帝大骇,对着临渊大吼一声:“还不救驾?”
  只见白衣一晃,临渊已经拦在了天帝身前,落花一愣,立马撤了掌风,生怕一个不及伤了临渊。
  天帝见落花顾及临渊性命,又知道仙魔对峙那日他二人的种种事迹,如今临渊失忆了,可说是一把可借的好刀!这么想着,天帝对临渊大喝一声:“她是魔神,天地不容,人人得诛,快,杀了她!”
  临渊迟疑着抽出了佩剑,看了落花一眼,却仍立着不动。
  天帝又催促了一句:“还不动手?”
  临渊只得持剑上前,二人混战成一团,临渊的长剑步步紧逼,落花只做退让,并不还手,如此过了二三十招,仍是僵持不下。临渊知道落花想杀他是易如反掌,以为她是顾及秦子净与父亲的旧交,这才不肯出手,便对她说了一句:“仙魔不两立,无需顾及我父亲,出手吧!”
  落花淡定一笑,柔声回了一句:“临渊公子,我怎会伤你?”
  临渊一愣:“你若不动手,就别怪我剑下无情!”
  说话间又过了几十招,落花与他在空中翻飞,一个追击一个避让,尽管临渊得了秦子净的两层内力,但是与落花相比,仍然相差甚远,根本不能靠近她身。
  “我不怪你,我也永远不会对你动手。公子是仙界中人,又是皇亲贵胄,公子有公子的原则,我有我的坚守。”
  “你……如此你是想一直这样耗下去吗?”落花这话听在不知情的临渊耳里,大有戏弄之意。
  落花不答,对他莞尔一笑。
  恍惚中的这个笑靥却将他震住了,眼前的这个女子,与他记忆里的那个背影竟然有了几分重叠,他停了下来,端着长剑指着落花,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落花见他没有追来,也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他,又似乎在等他。
  便是这几秒钟的迟疑,就叫天帝看到了机遇,他突然出手,从背后偷袭临渊,临渊受力往前倾去,手里的长剑脱手飞出,落花只看到临渊受伤,一心奔来护他,却没看到那刺向自己的长剑。
  就在这危急关头,暗处窜出一个身影,大喝一声:“小心!”
  但为时已晚,只听“刺啦”一声响,那剑锋已经划开了落花的肩头,从锁骨下方穿了过去,又从背后刺了出来,落花眼前一黑,跌了下去,那飞来的人影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未央宫(二)

  
  “洛……洛世奇!”叫出这话的不是落花,而是惊魂未定的天帝,“你……你跳了诛仙台居然没死?”
  洛世奇哪里有心思搭理他,一颗心全扑在怀里的人儿身上,他怕贸然拔剑落花失血过多,所以只折断了长剑的剑柄,断刃仍扎在她的肩头,伤口不住的渗出血来,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将落花紧紧搂在怀里,额头贴着她的香腮,哽咽着低唤:“花儿!”
  极度的痛楚让落花有片刻的昏厥,等她醒来,朦胧之中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洛世奇的脸,她大吃了一惊,一把推开洛世奇,这才想起发生了什么,忙问了一句:“临渊呢?”
  “花儿你的伤……”
  落花挣扎着站了起来,点了自己的两处穴道,止住了血,轻描淡写,毫不在意的说道:“只是皮外伤,不妨事。”
  长剑刺穿了身体,虽不致命,却如何能是皮外伤?洛世奇不依,规劝她道:“你前一阵子失血过多,今日又受剑伤,恐怕……”
  落花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写着“与你何干”,洛世奇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除了她落花,敢问世上还有谁敢这么对他?洛世奇心痛不已,杵在那儿,硬生生咽下了后半截话。
  落花不再理他,对瘫倒在地的临渊说:“公子,伤的可重?”
  临渊撑起身子,勉强跟她摇了摇头,落花一步一蹒跚的挪去他身边,给他输内力。
  洛世奇站在他们旁边,他知道劝不住落花,所以什么也没说,只静静在一边守着。沙漏里的细沙沙沙流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落花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可她却仍没有停下的意思。洛世奇看不下去了,焦虑不安的在屋里来回渡步,耐着性子好言相劝:“花儿,临渊公子已经无碍,你受了剑伤,也该顾及你自己的身子!”
  落花无动于衷,好像没有听到一般,理也不理他。
  洛世奇心急如焚,又不能上前打断,万一走火入魔,她和临渊都会有生命危险。又过了一会,见落花仍未停手,只得对落花说:“你若真的担心他,换我来给他输内力,花儿你停下歇息片刻!”
  落花恍若未闻,依然不理他也不停手。
  洛世奇心里的委屈达到了顶点,甚至觉得他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一心为她,她不仅不领情,还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而更可悲的是他自己竟然还死不回头,不肯罢手,看到那刺在她肩上的断刃,真真比插在他自己身上还要难受,这哪里还是他?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失去尊严,就可以变得如此没有操守和人格吗?
  洛世奇悲愤到了极点,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朝落花怒吼:“你就这么不要命吗?为了秦子净你可以不管不顾,为了临渊你也一样不管不顾,为什么偏偏对我,你就像对个仇人一样?我对你的心哪里比他们少?你为什么偏要这样对我?”
  临渊受伤却没有昏迷,虽然不能动弹,意识却相当清楚,他不明白他要杀落花,落花为什么还要救他?洛世奇怎么活过来的姑且不论,但他与落花仍然是夫妻,当日洛世奇迎娶落花,五界之中无人不知,都将他当做笑话来谈。如今洛世奇一直在边上劝说,落花纹丝不动,丝毫不理,临渊心里甚觉过意不去,他卯足劲,突地发力,截断了落花输来的内力。
  这是极危险的事,弄不好要被落花强大的魔力反击致死。落花一惊,立马收了气息:“临渊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你?”此时正值她受伤体虚之时,所以临渊无甚大碍。
  临渊摇了摇头:“你为什么要救我?”看到她锁骨下方的断剑,一面感念她的救命之恩,一面又很是困惑:“你与我,我们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吗?”
  落花微笑着摇头:“钟离掌门与我师父是旧识,所以我救你也是情理之中,更是举手之劳,公子不必记挂!”
  对于她这颇为牵强的回答,临渊尽管心里疑惑,却苦无证据,目光重新停在了她肩头的断剑处,踌躇了半日,薄唇轻启:“我……你……”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公子不必担心,我已成魔,乃不死之身,魔力会自行修复伤口,这点小伤不日便能痊愈……”
  一旁的洛世奇打断她:“剑已入骨,尚未拔除,如何能痊愈?花儿我们走吧,找个地方我帮你疗伤。”
  落花嫌恶的瞟了他一眼,不复刚才与临渊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回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好再见便是陌路吗,你为何还要一路跟踪我?”
  “哼,我是你夫君,我们还有过孩儿,五界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怎能说是陌路就是陌路?”
  “你……不可理喻!”
  见落花不与自己斗嘴,洛世奇忙又换了一副讨好哄劝的口吻:“花儿,随我走吧!你虽是魔神,可也是血肉之躯,当日在魔宫外……我深知断剑刺穿骨肉的痛楚……所以你别逞能了,快随我走吧。”
  “不要你管,我不想见你!你若再跟着我,我就杀了你!”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洛世奇急了,“我也厌烦现在这样低三下四的自己!你以为你是谁?别人喜欢你,就该低你一等?你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尊严?”
  “谁要你喜欢?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
  “笑话!一厢情愿你怎么会有了我的孩子?”
  “你……无耻!”落花只觉头昏眼花,浑身乏力,一个不稳摔了下去,洛世奇见状,哪里还有心思与她斗嘴,一个闪身到了她跟前,才刚碰到她手臂,落花大吼一声:“别碰我!”猛一出掌,直击洛世奇心口。
  她身子虽然虚弱,反应倒不慢,只是出掌的同时她自己也摔了下去,掌力偏离了,不然这一掌下去洛世奇岂能活命?
  洛世奇呆了,一张俊脸满是错愕和惊骇。
  也许是剑伤的疼痛牵扯了全身的神经,也许是被洛世奇给气的,落花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出手了,而且完全没有估量出手的力度,她自己也吃了一惊,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还说着狠话:“过去早已经过去,你我在荒泽之时就已经说开,今日你却又来狡辩,与我纠缠不休,你既无理取闹,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这忽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临渊和天帝都大吃一惊,原本以为只是小夫妻闹闹脾气,谁想落花竟然真的起了杀心,下了狠手。
  临渊伸手想扶她,瞥见洛世奇那要杀人的目光,又收回了手,只关切的问道:“你……你没事吧?”
  落花淡然一笑:“公子宽心,我没事。”
  “你的脸色?不如你与……不如你先行离开,墨玉的事……待你好了再来寻他。”
  “临渊公子,我若走了,天帝恐不能饶你。我受了剑伤,前些日子又在荒泽损了些元气,所以……不妨事,调理片刻就好了。”说完她踉跄着坐下,调理起气息。
  从头到尾天帝冷眼旁观,未发一言,其实他在寻思洛世奇。曦娥生前曾偷过他的一把天机秘钥,想来是受了洛世奇的蛊惑,洛世奇跳了诛仙台却能死而复生,那本《魔神秘典》想来他已经看过了。原来曦娥并不是自杀,而是被洛世奇杀人灭口。
  天帝心里恼恨不已:原以为洛世奇跳了诛仙台这事就算完结了,怪只怪自己太大意,竟然中了他的诡计,如今他虽然不是魔神,内力修为也远不如从前,但岂是自己能够匹敌的?而且他重生后天生一副长生不死之身,想要扳倒他谈何容易?又听落花说什么荒泽,原来当时洛世奇也被困在荒泽,他看过《魔神秘典》自然什么都知道,一定是他将荒泽的保护密咒告诉了落花,他们这才得以脱困。一步棋错,满盘皆输,本以为大势已去,谁知又峰回路转,落花竟然出手打伤了洛世奇,两人已然反目,如此,若能好好谋划,好好加以利用,也许尚有一线生机。
  一盏茶的功夫,落花就调息完毕,尽管她依然虚弱,但是站立行走已经不成问题,她对临渊点点头,示意他放心,径直走到天帝跟前,厉声问道:“墨玉在哪?不说我就杀了你!”
  天帝坦然一笑,掠了掠垂在胸前的美髯,淡定的反问:“我若是告诉了你,你便不杀我了吗?反正是死,我何必要说?”
  “好!即便你不说,我也终能找到他,杀你却是刻不容缓,你受死吧!”
  这般恐吓,天帝竟还是不为所动,落花怒而出掌,刚才便呆立在一旁的洛世奇惊醒了一般,开口制止:“住手!”
  而临渊则迅速冲了上来,拦着她道:“还请落花姑娘手下留情!”
  落花撤了掌风,颇为不解的看着临渊:“他为了杀我,不惜伤你性命,怎地你还要为他求情?他知道是你带我来这里,现在我不杀了他,一会我走了,他如何能放过你?”
  “我母亲已经离世,天帝是我母亲的父亲,我……还望姑娘能手下留情!”
  临渊素来仁义宽厚,他顾念亲情也是情理之中,落花颇为无奈的说:“我若是不杀了他,他便要杀你!”
  “我既然与姑娘素昧平生,姑娘何必顾念我的死活?”临渊这话大有不满的情绪,落花吃了一惊,又想临渊虽然失忆,却也不是傻子,自己几次三番救他,他如何能不起疑?
  落花正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边的洛世奇开口了:“花儿,你不能杀他!”
  听他这话,落花更是恼怒万分:“你竟然也来阻止?诛仙台上,若不是他,我……我怎么会……你不杀他,竟然还要来劝我?”
  “你杀了他,你也会死!五界之中人人知晓,天帝身负一个无人能破的诅咒,谁杀他都会受累身亡,你切不可贸然行事,枉自丢了性命!”
  天帝一惊,心想这洛世奇为何要撒谎?他既然知道破除荒泽的密咒,便是已经看过了《魔神典秘》,又如何不知这两把天机秘钥的秘密?为何现在要帮着自己骗落花?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一直藏身在暗处,若不是落花受伤,他又怎么会轻易现身?那个狐妖会不会是他先一步藏了起来?如若真是他所为,一定是为了挑起落花与自己的恩怨,新仇旧恨,是想借魔神的手除了自己!可他现在又出言劝阻,明知魔神杀天帝根本不会受任何所谓的诅咒,如何还要阻拦?难道说他在酝酿着什么更深的阴谋?
  这诅咒的事,临渊自然也是知晓的,幼时他问过母亲,每次母亲都会自豪的说因为天帝是佛祖钦点,诅咒是源于西天佛祖的庇佑,让那些心存不轨,觐见帝位的人知难而退。如今见洛世奇这般说,不知内情的临渊自然深信不疑,不愿看他二人两败俱伤,临渊忙对着落花俯身作揖:“还请姑娘手下留情!”
  见此时机,天帝口气软了下来:“我答应你,不会为难临渊。墨玉的事,一旦打听到消息,我就派人通知你。”
  落花虽然认定他是贼喊捉贼,但是看到挡在他身前的临渊,无奈之下还是放下了手掌:“哼!看再临渊的面上,今日姑且饶过你,若你伤了临渊,我必取你性命!”
  不再理会旁人,落花对临渊说:“公子,我送你回武陵!”
  看她插在肩头的断刃,之前流在衣上的血早已经干涸成团团血污,只有剑锋那里还不时有猩红的血液渗出,临渊不忍:“你还是随他去疗伤吧,我自己回去。”
  “临渊公子不会有事,你的伤势要紧,我们还是先走吧!”尽管刚才差点被落花一掌打死,洛世奇仍然还是不怕死的又来规劝。
  落花哪里肯听他的,一意孤行要送临渊去武陵,但她失血过多,体力不支,终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下一秒就跌进了洛世奇的怀里。洛世奇见她昏迷,哪里还顾得上别人,一个遁地术,抱着她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帝眯虚着眼睛,看着二人消失的地方,嘴角的肌肉抽了抽,对临渊说道:“墨玉的事,定是洛世奇搞得鬼,那落花对你倒是一片情意,你可愿为救墨玉走上一趟?”
  临渊一头雾水,却还是点了点头,天帝既然开口,又怎容他拒绝?
  

  ☆、魔宫旧地

  
  洛世奇抱着昏迷的落花去了魔宫,他自然不会带她去阑珊谷,岂能将她拱手让给秦子净?带她去别的地方也是不妥,她若犯起拗来,他也奈何不得。在魔宫,尚有缓和、迂回的余地——她醒了即便不愿见他,也不至于撵他走,再说还有覆疏他们。
  魔神大殿繁花似锦,生机盎然,百花丛中传来一阵莺莺燕语,却见半裸的倾城和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子倾倒在牡丹花丛里,两人搂在一起卿卿我我,不知日月天地。洛世奇视而不见,抱着落花穿过花园,进了内殿,心里却在可惜那些被他们压倒在身下的牡丹花枝。
  那袭华丽的牡丹花白袍从身边曳过,掀起一阵轻风,本来正沉浸其中的倾城忽然醒过神来,一把推开身上的仙门少年郎,扭头去看时,那身影已经消失在大殿门口。
  倾城暗自思忖:那身影莫不是洛世奇?他不是死了吗?怎地又回来了?好像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莫不是落花?
  身旁的年轻公子被她逗的火急火燎,连有人从身边经过都不曾察觉,此刻忙又凑过来,一手罩着她的胸脯,一手揽着她的纤腰,欲将她钳制在身下。倾城闪躲着别过头去,年轻公子却不肯罢休,不依不挠,吻着她的香腮和白嫩的脖颈。
  “等等……公子等等,我现在有事,晚上再来!”此时此刻,那公子哪里能等她?
  少年公子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倾城急了:“喂,你听到没有?我叫你下来,我现在有事!”
  见倾城话里隐有怒意,那公子才答了一句:“这个时候我怎么停得下来?你的事完事了再说……”
  倾城恼怒,悄运内力将那仙门少年掀翻在地,少年公子愣了一下,随即涨红了脸,与他俊俏的书生模样颇为不符的咒骂了一句:“你发什么神经?真他妈扫兴!”
  倾城也不恼,反而贴上去安慰似得亲了他一口,少年甚是厌烦的推开她。倾城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咯咯娇笑:“公子莫恼,晚上奴家好好服侍你,将功补过!只是现在洛世奇在里面,我要去探个究竟……”
  “洛世奇?”这年轻公子也是仙门中人,自然知晓洛世奇,“他不是跳了诛仙台吗?”
  “我也正蹊跷呢,莫不是我看花了眼?”
  “只怕他也是你的相好,你心心念念的想着他,这才看错了眼!”少年公子起身整理衣衫,却仍然气不过,寻机揶揄倾城。
  对于这种年轻男子的醋意,倾城不仅不气,反而颇是受用,认为这是他们在乎她的表现。只见她妩媚一笑,又在那公子白皙的脸颊上啄了一口,顺势抚上他的衣襟,轻佻的抓起一揪,又慢慢摊开,娇柔的手掌隔着衣裳揉搓着他的胸膛,还故作娇羞的说道:“公子回房等我,我一会就来!”
  见状,那公子的怒气已然消了大半,搂着她又在花丛里卿卿我我半日,这才放她离开。
  洛世奇将落花放在黄花梨镶汉白玉的雕花大床上,床上垂下的红色鲛绡帐,还如当年走时一般,轻盈柔软,如梦似幻。
  榻上的人儿失血过多,脸如纸白。洛世奇坐在床边,像过去无数次一样端详着熟睡中的这张小脸,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阵伤感——若不是她昏睡着,他怎么能靠近她身?想到今日未央宫中发生的一幕,他依然心有余悸,想不到她竟然真的下了杀手,若不是那掌偏离了,此时他如何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一心为她,他们却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抚上那惨白没有血色的小脸,他的心里隐约有了一个认识:秦子净不死,花儿便永远不会回来他身边。
  抚摸她脸颊的手,滑到了她的下颚和脖颈,不自觉间加大了力度,他怨恨的口气喃喃自语:“只有秦子净死了,你的念头才会断了,你才会像过去一样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他爱落花,这爱尽管也夹杂着恨,可他不能把落花怎么样,于是一股脑儿把所有的恨和不如意都迁怒到秦子净头上。
  说着他动手解她领口处的盘扣,从脖颈里探手到她的前襟,狠狠的□□她胸前的每一寸肌肤。此时的洛世奇处在癫狂的状态,他甚至想现在就强占了她,好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到时木已成舟,看她还能心安理得的跟秦子净私奔!
  他疯狂的吻她,眉眼,鼻尖,唇瓣,下颚,脖颈……一处也不放过,咆哮而来的欲念在触及她锁骨下方的那柄断剑的时候,犹如扎了针的气球,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甚至咒骂了自己一句:“畜生!”恨不能狠狠扇自己一个耳光,那断剑贯穿了她的身体,多留在她体内一刻,她就多一分危险,在这个时候,他怎还能算计个人得失?
  洛世奇点了落花身上的两处穴位,拉下她肩头一侧的衣衫,借着内力将那残留在她体内的断剑慢慢逼出来。也许是因为疼痛,床上的人儿微微皱眉,贝齿轻咬着下唇发出轻微的哼哼声,“嘣”的一声响,断剑拔了出来,洛世奇忙用事先准备好的绢布给她包扎伤口。
  待得一切收拾妥当,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还有床上那依然昏睡着的人儿,洛世奇哪里还有一亲芳泽的心思?他坐在床边,守着美人,盼着她即刻醒过来,又怕她真的醒过来,心里对秦子净的恨达到了极点,一刻也忍不得。
  就在洛世奇寻思,趁落花没醒,他得去一趟阑珊谷的时候,覆疏一行人进了屋。
  其实倾城已经来过一次了,她来的时候刚巧看到洛世奇伏在落花身上,发了疯似的又亲又吻,又咬有啃。洛世奇太过投入,竟然没有发现掩在门外的倾城。确认洛世奇没死,倾城吃了一惊,看到他暴虐的动作时,倾城又颇是惋惜的摇摇头:这么个风流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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