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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人独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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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覆疏笑了,善意的玩笑道:“难道你不愿嫁洛世奇,竟是因为心里有了我吗?”
  说着他眨了一下眼睛,颇是调皮,又很是大度的说:“不用担心,洛世奇死后,你照样可以嫁我!”
  落花却认真的答道:“如此,几次三番,便和倾城有什么区别?你怎能娶这样的女子?”
  “你这话颇没有道理,言下之意倾城这样的女子,便是合该找不到婆家的?倾城若是听到可是要不高兴了!”
  落花微微眨眼,以为他是替倾城打抱不平,略一思索,不禁跟他玩笑了起来:“你可要去告诉她?我可知道你跟她的事……你们的关系……”
  “我怎会告诉她啊!你如此说,莫不是吃倾城的醋?”覆疏挑眉,半是逗弄,半是调笑的看着落花。
  “我现在的处境都要急死了,你还要这般玩笑于我?”落花撇过头去,轻责起来。
  “我说的可是认真的,洛世奇不会罢休,你若执意不肯嫁他,可有你苦头吃的!”覆疏立在榻前,给她掖好被子。
  落花若有所思,却不答话。
  “你才刚醒,又说了这会子话,定是累了,先好好睡一觉吧,回阑珊谷的事,我们从长计议,不要着急!恩?”
  这个蓝眸金发,身材高大的异族男子,待落花甚是亲和,处处为她着想,落花心里感激,躺着又唤了一句:“覆疏……”
  “睡吧。”覆疏放下帐幔,落花闭上眼睛,不一会功夫,便沉沉睡去。
  

  ☆、相对浴红衣

  
  落花醒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屋里没有掌灯,黑暗中隐隐浮动着点点夜明珠的微光,愈显得这宫殿空寂、幽冷。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身体也不像之前那样僵硬无力,她从被里探坐起来,这些日子都没有洗过澡,身上黏糊糊的,好不舒服。记得白日里看到屋里有一处沐浴池,这会子洛世奇不在,不如好好洗个澡。
  这么想着,落花掀被下床,路过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思忖着不知道洛世奇去了哪里,若是他在自己洗澡的时候忽然出现,可怎么妥当?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迟疑了片刻,身上黏腻的不舒适感战胜了心里的忧虑,对洗澡的渴望牵引着她摸索着往沐浴池走去。
  屋里光线幽暗,陈设的大件物品尚能看个模糊的影子,水池里面就是一团漆黑。落花心里却暗自高兴,心想即便洛世奇来了,这么黑,他也看不见什么。
  即便有黑夜做掩映,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还是决定穿着中衣下水去,这样就算洛世奇真的来了,自己衣衫完好,也不会失了礼数。这么想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才真的安放了下来。
  她走到池边,缓缓的探下水去,脚刚碰到水,却发现那水竟如阑珊谷的华清池一般,柔暖细腻,难道这处引来的也是温泉的水?落花好不惊喜,埋头钻进了水里,像小鱼儿一样浸在温泉水里。时令已近十月,白日有太阳还好,夜里尤为寒凉,这暖暖的水滋腻着肌肤,最是惬意。
  忽然黑暗中传来一个迷糊的声音:“洗澡的时候,还穿着衣服?”
  落花大惊,立马钻出水面,望向门口,四下寂静,门也没有开,哪里有人?莫不是自己的幻觉?
  “你怕我?”
  那人又开口了,原本忽远忽近的声音竟然就在身边,落花猛一抬头,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她吓得连忙弹开。屋里太暗,依约一个黑影矗立在水里,却看不清他的脸。
  “你……你一直在这里?”落花故作镇定,却难掩声音里的诧异。
  “我本来躺在池底要睡着了,你像小鱼儿一样,一下水就扑腾起来,扰了我的好梦。这水温还合适吗,要不要再热一些?”说话的正是洛世奇,这么说着,他就往落花这边走来。
  “你……你别过来!”落花连忙喝止,声音刚落,对方也听话的停下了脚步。
  落花一边往池上爬,一边说:“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如此,我……我便不打扰你了……”
  话未说完,她就被一股力量吸附着,四脚朝天,仰面跌进了池里,四周溅起了水花,万籁俱寂中这水声显得尤为响亮,可说是震耳欲聋。
  洛世奇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许是觉得很好笑,因为他的话音里都满含着笑意:“你不想与我一处?”
  落花抹了一把脸,站直了身子,缓过来神,才答他:“男,男女授受不亲……”
  话未说完,洛世奇大笑起来:“你会在意这个?这些世俗的东西你不是最不讲究的吗?而且,我们不是都要成亲了吗?”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故意压低了声音,那语调显得暧昧而欢快。
  落花退到池边,身体紧贴着池壁,尽可能的与他拉开距离,终于找回了一丝安全感,这才反驳他道:“谁说我要嫁你?我们只是……只是朋友!”
  “朋友?哈,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掩耳盗铃了?《凤求凰》你可还想听呢,我再为你弹上一曲?可好?”
  “你……”那夜落花喝醉便是要他弹这首曲子,如今他又提起,显是在暗喻那夜的事。
  “恩?你不会是忘了吧?那夜,我们……可很是和谐呢!”忽然他嘴里念念有词,那夜在客栈里他抚琴的画面,赫然投映在寝殿的墙壁上。
  屋里陡然亮了起来,落花看到他立在水中央,没有穿衣服,溽湿的长发贴着挺拔的脊背,像海藻一样摇曳在水里。他饱满的额头,扇面一样的眼睫还不时有水珠滴落,滑过他高挺隽秀的鼻尖,殷红饱满的唇瓣,滴在他裸露着的结实伟岸的胸膛。他浑身都占着水珠,秀色可餐原来不只是形容女人,他却于这秀气中,更透着一股虎豹般的性感和霸气。
  落花红了脸,忙背过身去。
  “背过去干什么?抬头看!”洛世奇不明她的心思,强硬的命令道。
  落花抬头刚好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她立在他身侧,俯身拔下了他的束发簪,他的满头青丝就这么毫无预料的倾散下来。
  “你?你这是干什么?”落花又羞又恼,不懂他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当着二人的面,将那夜的画面呈现出来?是在驳斥和羞辱她刚才说过的朋友论吗?
  果然洛世奇开口了,揶揄一笑,暧昧问道:“如此,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晚我认错了人,把你当成了我师父!”
  “哦?秦子净抚琴的时候便是从来不束发的吗?还是我本来就与他有几分相像?让醉酒后的你错认了我?”洛世奇没有恼怒,还是一贯戏笑的口吻,“如此,今日便允许你再把我当成他一回,如何?”
  说完他不怀好意的敞开了双臂。
  落花瞥了他一眼,又立马别过头去,思量了一下才说:“你……你这样的性格,不是最恨成为别人的替身吗?怎地肯如此委屈自己?”若是以前,他这副模样,落花定然要跟他玩笑一番,但是自从有了那夜的暧昧之后,落花心里便不能放开,待他也再与从前不同。
  洛世奇答她:“你倒是了解我,知道我委屈!”
  落花眼波一转,讨好的道:“世奇哥哥,不如你让我走吧!”
  “你叫我什么?”洛世奇一惊,随即笑了,眼里的玩味更重。
  落花继续讨好他:“我认识你也是最早,你一直像朋友和兄长那样的关心我,我们又都是凡人,你长我两岁,我叫你一声哥哥,也是应当!”
  洛世奇笑了起来,挥手撤了潜意识画面,颇为得意又饶有兴致的说:“小女孩偶然间流露出的小任性,小撒娇才最为可爱迷人,我一贯觉得你不似寻常的女孩儿家,彪悍有余而温柔不足,可是今日,在这洗浴池里,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吗?可是哥哥我怎么舍得让你走呢?往日内力修为不如你,处处受制,现在合该我好好怜惜你了!花儿,我做你的情哥哥可好?”话音刚落,他走了过来。
  水声响起,落花心惊,暗自叫苦:计谋不成,反受其害,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容多想,走为上策,转身就往岸上爬。
  洛世奇眼疾手快,长臂一揽,已经把她圈在了胸前,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小脸,迎上他的目光。黑夜里,他的眼睛熠熠生辉,比那夜明珠更透亮,却又满含着温柔缱绻、慑人心神的深情,落花不敢再看,只想低下头去。
  “你躲什么?”洛世奇的声音里没有责怪,只有慵懒,漫不经心,和玩味十足,“你怕我?怕我什么?”
  落花不理他,别过脸去,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喝斥道:“别动!”
  下巴痛的好似被捏碎了,落花却还在倔强的挣扎,听他又说:“你再动,我就施束缚咒了!”
  这招果然有用,怀里的人儿听话不再挣扎。洛世奇温柔的抬起她的下巴,万分怜惜的问:“可是疼的厉害?”
  认识洛世奇不是一日两日,落花知道他一贯戏谑,不似正经男子,现在又将自己束缚在身前,自己力不能敌,他向来是少爷脾气,要人哄着,若是不理他,故意惹他生气,恐怕吃亏的还是自己。想到这里落花忙说:“恩,疼的厉害,你先放开我。”
  闻言,捏着她下巴的手,果然松了下来,捏变成了抚,但是揽她纤腰的手,却没有丝毫松懈,死死的将她卡在他的身前,动弹不得。
  落花知道这个姿势极不妥当,在这洗浴池里,他紧贴着自己,而自己的中衣早就黏在了身上,屋里光线幽暗,虽说看不见什么,但洛世奇迟迟不肯放手,这样下去难保不会生出什么事端,现在自己法术不如他,硬来肯定不行,得想个法子逃脱才行。
  洛世奇却不知落花的心思,美人在侧,他的声音忽然低柔了下来,少有的深情如许的说:“花儿,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了!”
  落花莫名的气恼:“你现在将我这么束缚着,便不是欺负我吗?”
  深情一扫而空,洛世奇霸道的宣誓:“如果这是欺负,也只许我一人欺负你,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你……”
  “如何?”他挑衅的问。
  竟还有这样的人,无理取闹又自私霸道到极点!落花气的蒙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许是见落花不答,洛世奇的语气又软了下来,商量的口气说:“不如你嫁给我吧?我命都不要,只为救你,岂能不对你好?”
  “你当真吗?那日……那日醉酒,你明明是嫌弃我的!而且……而且我与师父的事,现在天下皆知,你如何还能有这样的念头?我配不上你!”
  “这可是你的真心话?”尽管落花说的委婉,甚至可以说是卑躬屈膝,但是洛世奇还是发现了端倪,“还是你心里只有秦子净,根本没有我?”
  这人是软硬不吃!落花受了他半天的钳制,早已忍无可忍,终于恼怒:“你何必还来问我?你一早就明白,我心里只有我师父一人,我认识你最早,但也只是朋友!即便现在你把我强留在这里,我也不会爱你,更不会嫁你!”
  闻言,洛世奇自嘲似得大笑起来:“这天下还有不愿嫁我洛世奇的女子吗?秦子净他有什么好?他占了你的清白,又不愿娶你,他比我更自私,更冷血无情!我不计较你的过往,怎么你竟不识好歹,竟还不愿嫁我?如今我得了魔力,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说我哪里配不上你,哪点委屈了你?!”
  忽然他又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笃定道:“莫不是你担心我被魔力反噬,命不久矣,你要做寡妇,这才不愿嫁我?”
  “你……”落花哭笑不得,更是没想到这人竟能自负到如此田地!
  “你是天生的魔力继承人,我也会活过来,我们会做长久夫妻!到那时,天下便是我们的,即便是天帝的位置,也是探囊取物!”
  落花知道洛世奇一贯自命不凡,强硬与他顶撞怕是没有好处,于是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你不顾性命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我不能嫁你,因为我不喜欢你,我不爱你!这爱和不爱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你怎会不懂?如今你……”
  话未说完,洛世奇喝断了她:“容不得你不嫁!等我们做了夫妻,有了孩儿,你总会爱我!”
  话刚说完,毫无预料的他的脸已经罩了下来,唇舌包裹上了落花的朱唇,犹如宣誓一般,容不得落花多想,更容不得她再多说一句,肆无忌惮的在她嘴里霸道横行,攻城略地。
  落花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羞又怒,毫不留情的狠狠咬了他一口。
  洛世奇吃疼,浑身轻颤了一下。落花以为他会就此松口,但是任由嘴里的血腥味蔓延,他依然无动于衷,好似那不是他的血,而是她的。
  “你……你住口!”落花在他吻的间歇里,艰难的说出这句。
  洛世奇不予理睬,唇上的动作却慢慢轻柔了下来,丁香小舌,玲珑贝齿都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舔舐了一遍,这才满足的停了下来。
  见他微皱着眉宇,指尖轻抚唇瓣,恨声说道:“真是有胆,第二次咬我!”
  随即脸上又挂起了标志性的坏笑:“怎么?为什么不咬了?怕我疼,不舍得我?心里明明有我,还嘴硬说没有!你们女人就是口是心非!说,喜欢我吻你吗?”
  他赤身立在水中央,探出舌尖不时的去舔舐被她咬过的如鲜血一般饱满微肿的红唇,凤目邪佞的看着落花的脸,满是挑衅和诱惑。
  落花心惊,忙垂下头来,嘴巴里还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颤声询问:“你……你不是说过……贵在两情相悦,你生平最不喜欢强人所难吗?怎地现在……”
  闻言那人仰天大笑:“你竟还记着?我是说过,不过若那人是你,我便为你破例一次,也是值得!”
  落花心知洛世奇根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过的话自然可以不作数,如今若是他真的用强,自己左右也躲不过,想到师父,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前襟,心里隐约有了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
  洛世奇见她低头默不作声,似看出了她的担忧,颇为君子的说:“你放心,没有成亲之前我不会强迫于你,这点风度我还是有的!前提是你得乖乖的待在我身边!现在你才刚苏醒,身体还没有复原,这些日子你要好好休养。”
  落花立在水里,哪里敢答他?
  洛世奇颇为耐心的又问了一句:“水温可还合适?可是嫌凉?”
  “不……不凉!”
  “你还是怕我?看来我们是回不到从前了!我这便上去,不然你总不能安心!”言说间他赤身上了岸,夜明珠的幽幽冷光照拂着他的周身,隐约可见一团刺目的白色。
  那白色停在屏风处,接着便是穿衣的窸窣声响。
  “这水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你把衣服脱了好好泡澡,干净的衣服就在屏风上。今夜我住在别处,你好好休息。”
  听到他关门的吱嘎声响,落花这才放下心来。嘴里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去,心有余悸,哪里还有心思泡澡?爬上岸来,藏身在屏风后面,换上了干净的亵衣和中衣。收拾停当,抱膝坐在床上,对闲窗畔,停灯向晓,抱影无眠。
  

  ☆、对镜理红妆

  
  落花心里明白,洛世奇是个精于算计的,如今他不顾性命救了自己,又岂能轻易让自己离开?这还罢了,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还想与自己成亲!那日醉酒,他明明是嫌弃自己,如何现在又有娶自己的心思?原以为只是他的玩笑,或者至少是可以拒绝的,现在看来,他应是极认真,并且是不容抗拒的!洗浴池的那幕,落花想起来都后怕,以往两人在一起,洛世奇虽然是个浪荡公子,却也从来不会这样,如今看来,他对自己怕是势在必得!
  落花也知道这洛世奇不似临渊,也不似覆疏,他跟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他从来不是个正人君子,对于他想要的东西,只要能得来,他更是不会计较用了什么手段。
  如此,她便危险至极!可如何是好?她才刚刚苏醒,身体虚弱,法术也施展不得,如何能是洛世奇的对手?而且现在连覆疏都对他言听计从,自己就算恢复了内力,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此来说,只能先听从迂回,许是顺着他的心意,他便会放松警惕,或许还有逃出去的可能。
  却不知师父的修为如何了,阑珊谷的结果,洛世奇他能不能破?落花想到了梵天,梵天那么厉害的魔神,还不是在仙界的镇压下最终覆灭了?洛世奇只是个凡人,即便师父分离魔力耗损了内力,也总不至于对付不了一个洛世奇!
  她却不知,自洛世奇得了《魔神秘典》,便已经照着书上记载的方法,在九重天外修炼了半月有余,修的就是如何在最短时间内激发出最大的魔力,如今虽然尚未修炼完毕,但是他对魔力的驾驭之术已经不容小觑了!秦子净分离魔力,耗费了五成之多的内力,现在怕是都不及云川,又怎能及上魔力正盛的洛世奇?
  这些落花一概不知,她在心里盘算,得忍过这些日子,便如覆疏说的那样,自己身体复原需要时间,而且也得观察洛世奇的生活习性,得趁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才有机会逃出去。等到了阑珊谷,得了师父的庇护,洛世奇又能奈她何?何况,阑珊谷有师父的结果,洛世奇如何进得来?想到此处,落花才稍稍安心,见窗外天色发白,她探身进被里,又是一番辗转反侧,天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去。
  洛世奇来的时候,落花还没有醒。
  应是昨日睡得迟,此时的她睡得格外香甜。洛世奇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酣睡的小人儿,心里不由得升起了阵阵暖意——他费尽千辛万苦,求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此刻她酣睡的模样甚是可爱,肌肤细致剔透,两侧脸颊犹如熟透的红苹果,粉嫩嫩,俏生生的,让他忍不住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抚弄起来,仿佛毛毛虫爬过般的□□,那人儿嘟了嘟嘴巴,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见她如此娇憨可爱,洛世奇心念一动,不如逗一逗她,便用指尖在那细腻的肌肤上来回的摩挲,不一会功夫,那酣睡中的人儿就醒了过来。
  见是洛世奇,落花吓了一大跳,正想发火,忙又镇定下来,睡眼惺忪的问他:“怎么来的这般早?”
  “不早来,岂能看到你熟睡的样子?竟也这么可爱,日后我们成了亲,我要天天都看着!”
  落花低头不答,下意识的拉了拉中衣的领口。见她醒了,洛世奇指着床尾的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对她说:“呶,看看,可还喜欢?”
  落花这才明白他一早来原是给她送衣服。洛世奇的眼光定是不会错,白衣柔软,裁制精细,手工考究,样式也极为独特,再细看衣料,便如那日在袭月临渊派人送给她的无异,正是轻巧,柔软似无物的迷雾绡。
  落花正愣愣出神的时候,洛世奇已经拉她起来,不容她拒绝,亲自给她穿起了衣服。因为已经想通,落花便也很是顺从,如此洛世奇心情大好。
  系好衣带后,他拉着她来到床榻前的铜镜旁,宽大的妆镜台上半人高的鸾镜,清晰的映出两个身影,一个英姿飒爽,一个娇娆可人。
  “喜欢吗?”洛世奇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落花从镜里看到他神采奕奕的双眸。
  落花向来对衣饰打扮不讲究,心里觉得这套衣服,与那日在袭月的那套白衣并无多大区别,但是却不想拂逆他的意思,更不想扰了他的兴致,于是点头道:“很好,我很喜欢!”
  听她这么说,洛世奇果真像个孩子似的,开心起来,一面还得意的推着她坐在鸾镜前,撩起她的一缕青丝,不容抗拒的说:“来,我给你绾发!以后啊,我日日都给你绾发描眉!”
  落花嗔笑:“明明是个富贵公子,如何却要做这些女孩儿家的事?”
  洛世奇也不反驳,悄悄俯下身,靠着她的肩头,贴着她的耳垂,深情款款的低语:“我只为你一人绾发!”
  看着镜里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落花低下了头,不敢答他。
  洛世奇只当她是娇羞,便也不再说什么,立在她身后,摆弄起她的秀发来。
  “你气质轻灵,绾发不宜繁复,简单些反而更能衬出你的气韵。上次在袭月,没有准备什么首饰,今日看看,可有你喜欢的?”
  落花抬头,与他的目光在鸾镜里相遇,见他瞧着妆镜台,这才注意到,身前的台面上摆了大小不等的妆奁盒。最大的那个是红木质地,打开,里面共有九个或长或方或圆的精致小盒。落花心下好奇,打开一个,见装的是红色的细腻粉末,有淡淡的脂粉香气。
  “这是?”落花拿着小小的圆形胭脂盒,回头看洛世奇。
  洛世奇不言,俯身用食指轻蘸了一抹嫣红,趁落花不注意,淘气的抹在了她的额头。
  落花看着镜里的自己,一脸茫然,洛世奇嘲笑她道:“你连胭脂都不知道,还算什么女孩儿家啊?”
  落花心里明白这胭脂绝不是抹在额头的,便抬手轻轻的擦拭着额上的那抹胭脂红,洛世奇抱着手臂,立在她身后,似笑非笑的,玩味十足的看着鸾镜里她的动作。谁知她越抹,那红晕染的越开,最后整个额头都淡红淡红的,洛世奇已经笑得前俯后仰。
  落花也不生气,见左右擦不去,也就不去管它了,她又一个个的打开红木盒里的那些剩下的其他小盒子,装的都是一些粉黛,宫花。
  “这些都是女孩子家的东西吗?”
  洛世奇随手从袖里抽出一条手帕,蘸了水壶里的茶水,便给落花擦拭起额头来,一面还道:“傅粉施朱我是不会,你肌肤晶莹剔透,想也不须如此!描眉贴花我倒是会的,要不要我给你画眉?”
  “不,不用了,我都没用过这些。”说着落花又打开了边上的一个素银质地,红绒镶里的妆奁盒,装着绾发的头饰,簪,钗,钿,步摇……紧挨着它的那个稍大一些的妆奁盒里装的就是一些佩戴的首饰,镯子,耳环,耳坠,项链等等。
  “可有喜欢的?”
  落花拿起一根通体洁白的玉簪,触感温凉,润滑细腻,寻思着这与临渊戴的那枚倒是相似,只是临渊的更简洁些。这枚玉簪许是女孩儿家的式样,纤巧别致,尤其是顶头的环扣处琢出的那朵重瓣梅花,巧夺天工,活灵活现,煞是惹人怜爱。
  洛世奇颇是赞赏的说:“想不到你眼光倒好,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说着便将给她擦拭过额头的那方手帕随意的丢在了妆镜台上。
  落花瞥了一眼他束发的金簪,问他:“为何你不用这玉簪?”
  “我原是换着带的,那日在醉仙楼遇见了你,我便只戴这一枚了!”
  落花忆起那日在醉仙楼夺了他的簪子,让他当众出丑,束发簪后来是还给他了,但那件华丽丽的披风,却给带进了阑珊谷,至今还压在落花斋的箱底。不知他还记得否?
  洛世奇从她手里接过那枚羊脂白玉簪,随口衔在嘴里,腾出双手摆弄她的头发。
  两人都没再说话,落花随手摊开案前的那方洛世奇丢弃的占了胭脂的手帕,却见上面绣着富丽华贵,娇艳惹眼的牡丹,原想着这该是洛世奇的东西,却见下面还绣着一首小诗,而那手帕又颇是精致小巧,颇像女孩儿家的物什。又见鸾镜里那个全神贯注为她绾发的年轻公子,他身形挺拔峭立,脸部轮廓精细,五官饱满立体,凤目低垂,眼睫像鸦翅一样细密纤长,鼻梁隽秀挺括,丰润的朱唇微微轻启,衔着那枚羊脂白玉簪,这般风流妩媚,一时竟觉无人能及!
  “想不到你长得竟也如此俊美!”落花盯着镜里他自然垂下的袖口,那处精心绣制的大朵牡丹便如真的一般艳丽逼真,不禁有感而发。容貌不凡,衣饰华美,如此妙人,便有女孩儿倾心也是寻常之事。
  洛世奇微一抬头,却见落花正展着曦娥送他的那方手帕,不禁暗自责怪起自己的大意,竟错拿了手帕,刚要开口,话还未说,簪已落地。他眼疾手快,施了一个法术,那簪子在离地一寸的地方,兀自悬在了空中。
  “好险!”洛世奇松了一口气,俯身捡簪,似有责怪的说,“没见我正衔着簪子吗?怎还引我说话,碎了岂不可惜?”说着又把落花展开看的手帕,悄然收进了袖里。
  “既然知道自己衔了簪子,怎么又来说话?再说你如今法术高超,即便碎了,总也是有法复原的。”
  “话虽如此,可心里总还是觉得不甚圆满,总是觉得碎过的东西不如原来的好!”话刚出口,洛世奇就察觉到了不妥,世人都知落花失身,上次醉酒他便已有了嫌她不贞的意思,如今再说这话……却不知她会不会多心。
  果然听落花说:“你可是在暗喻我?”落花长在谷里,虽说没有剔透玲珑的心思,却也不笨。
  “哪里!我若在意,岂会娶你?我娶了你,必不会计较你的过往。”若是一般的女子怕是当即就要感动了,但这话听在落花心里,却万分不是滋味。
  虽然心里不快,但是经过昨夜的事,却也学乖了,与他逞一时的口舌之争也是无用,所以落花转而问道:“那帕子可是姑娘送你的?”
  洛世奇原疑她多心,本想开口宽慰几句,见她自己转移了话题,忙答道:“是呢,你可是嫉妒了?”
  “君如明月分云照,妾是清溪抱影随。万丈嚣尘堪一掷,同心永结莫轻离。”落花微微一笑,又道,“那姑娘怕是有得伤心了。”
  “世上想嫁我洛世奇的女子多了去了,岂是人人都有你这等福分?”见落花并不答话,洛世奇也未再说,只问道,“可想好了要挽什么发髻?”
  “还是像上次那样吧。”
  “也好,只是现在无需缎带了,这枚羊脂白玉簪与你更是相得益彰!”
  落花莫名的闷闷不乐起来,也无心观看他是如何给自己绾发的,低下头去,瞧着迷雾绡的裙摆怔怔出神。
  洛世奇也没再说话,全神贯注的给她绾发。
  忽然门开了,倾城走了进来,洛世奇眼皮都没抬一下。倾城立在门边,看着镜前的二人,心里一惊,都说这洛世奇是个摆弄女儿家的高手,果不其然!
  她掩了眼里的哂笑,娇语道:“魔王命我前来,却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洛世奇插了簪子在发间,左右看了看,这才慢悠悠的开口,似有不满的问道:“覆疏怎会安排你来?”
  倾城一惊,听他又说:“不过苏既年那小白脸,我更是不放心!你听着,今日我要闭门修炼,你陪着花儿去花园逛逛,如今花儿身子羸弱,你可要当心了!”
  倾城颇为不悦的答了一句:“倾城领命!”
  “出去候着。”
  倾城迟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何必劳烦倾城?”坐在镜前的落花不解的问他。
  “我不放心你一人!覆疏想必告诉了你事情的缘由,经过昨夜,看来你是想通了!我的魔力还不稳固,如今你安然无恙,我也要开始修炼了。我在这殿里最隐蔽的位置设了结果,他们寻不到我,我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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