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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人独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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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也定是重兵把守,想要得到神器却是难上加难!”
  “可有什么办法吗?”
  临渊摇头:“以你我现在的实力,是找不到太虚幻境的入口的,待你成为魔神,法力无边的时候,或许可以试上一试!”
  落花神色黯然,不再追问。
  屋里一时沉默下来,落花看向临渊,他竟一直穿着中衣陪自己说话,涟漪怕他冷让他上床休息,自己与他说了这么会子话,竟然都给浑忘了。
  “你冷吗?”落花探手去摸他露出来的手背,触觉冰冷,顿觉不好意思起来。
  临渊微笑着摇头,反手握着她的手,轻言道:“不冷,我的心里可暖和的很!”
  落花长在谷里,向来没有什么男女之防,加上临渊温润似墨玉,更是让她觉的亲近无比。现下听他这么说,方才觉得不妥,女孩儿家,深夜在一个男子屋里已是不妥,如何还能握着年轻公子的手呢?
  想到这她速速抽回了手,却又觉得这个动作太过突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好在临渊没有说什么,只是朝她温和的笑。
  “等夜深了,我带你离开!”
  “临渊!”落花唤他,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了,“你要留在武陵继续当你的少主,你不能随我走。仙界容不下我,我不能拖累你。而且……而且我只喜欢我师父,我不会再喜欢你。”
  “那日,你帮我解围,我们一路飞去袭月,短短半天时间,我便再走不出你的影子。我也不知我为何喜欢你,你与我认识的女孩儿都不同,但是我看见你便高兴,看不见你便时时惦念。自我从袭月回来夜夜都能梦见你,我便下了决心要与你远走高飞。但是我也知道洛师兄与你……恐怕你早已有了心上人,你不喜欢我也无甚关系,我知道感情之事强求不得。有一日你若能随我归隐,像墨玉和汀兰那般,我自然是喜不自禁;若是不能,能让我留在你身边,能日日看见你,我便也心满意足了。”
  见他说的恳切,落花不禁想到了自己,她对师父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思?这样卑微而诚挚的请求,她又何忍拒绝?
  但她必须拒绝!伤他一时,何至于伤他一世!
  “不,临渊,我不能随你归隐,仙界不会放过我,我不能让你跟你的父母,跟整个仙界为敌!便是墨玉本人,我也不会让他因我涉险!你若真喜欢我,便陪在你爹娘膝下,好好尽孝,好好当你的少主!”想到涟漪对他宠溺的口吻,落花满心也是羡慕,她何曾体会过母爱?自墨玉走后,师父成了她的精神寄托,他说不管她是人是魔还是仙,她永远都是他的徒儿,可现在她连见他一面都是不能!如今她四面楚歌又腹背受敌,这个叫临渊的少年公子,却甘心情愿舍下一切,陪她去受苦,叫她如何不感动?正因为感动,才更不希望他出事,才更想看着他幸福!
  临渊不再争辩,轻声道:“今夜万分凶险,我母亲定是加派了人手在寻你,你对武陵不熟,一会我引你出去,等到得安全之处,我们再作打算!”
  落花点头应允,若没有临渊,她怕是走不出这武陵的。她若死在此处,师父若是知晓她是被钟离沫的夫人所杀,可会为她复仇?想到此处,落花轻轻摇头,责怪自己又胡思乱想。
  临渊去屏风后面穿上了他的月白色长袍,依然是那个温柔儒雅的白衣俏公子,他又仔细查看了一番落花手臂的伤口,确认没有流血,这才放心的对落花说:“你先待在这,我出去查看一番,若是安全,我再来带你走。你躲在床上,不会有人来。”
  落花点头应允。
  

  ☆、师妹的阻挠

  
  临渊的身影很快没入了沉沉夜色中。落花放下帐帘,倚靠在床上,方才谈话不觉得,现下才感觉到手臂的伤口火烧般灼热难忍的疼痛,她靠在床里,将受伤的手臂紧贴着冰凉的墙壁,好缓解痛楚。
  想着刚才临渊公子诚挚的告白,又想起师父绝情的躲避,一时间落花心绪万千。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
  “少主,你睡了吗?”说话的正是下午在瀑布边哭泣的青衣少女,临渊的师妹,瑶叶。
  落花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
  她莫不是要进来?看到床沿搭着一件临渊方才换下的外袍,落花灵机一动,把一半衣袍露出帐外,假使她真的进来,也以为是临渊睡在榻上,想她一个女孩儿家定不敢上前。
  那少女见屋里没有回应,又问:“少主,你可还是在生我的气?”
  半响,还是等不到回答,那少女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屋里有灯光,你明明没有睡!你还是不愿见我吗?今日我来是有事与你说,少主你快开门!”说着她用力拍打着门,“吱嘎”一声,门竟然开了一条缝隙,略一迟疑,她侧身进了屋。
  屋里最为醒目的就是放下的帐幔,还有那一截露在帐幔之外的临渊的外袍。
  那少女不疑有他,轻掩上门,却不敢上前,立在门边,对着那帐幔道:“少主,你怎么不理我?可还是在生我的气?自从袭月回来,我知你心里烦恼,日日都在瀑布之处舞剑。下午的事,是我鲁莽,那落花姑娘,毕竟曾帮你解围,于你有救命之恩,你念叨她的安危也是寻常。是我目光短浅,妄自猜测,猜忌于她,还望你不要生气。只是你下午说的话可是真的?”
  落花听到他们下午在瀑布边的对话,心里对这个刁蛮任性的少女本就没有什么好感。
  本来她一个女子藏身在一个年轻公子的榻上就已经越了礼数,她长在谷里,不甚在意,但若是被这个瑶叶发现,定然又少不得添油加醋一番,自己的名声不甚要紧,临渊公子定然要落下一个窝藏叛贼的罪名。何况自己现在还身在虎口狼穴的是非之地,若是被这少女察觉,定要去告知临渊的母亲,到时岂能饶过自己?
  所以上上策还是不要说话,瑶叶一个女孩儿家,深更半夜单独待在男子住处,已经是不合礼数,料想她是不会上前掀开帐幔的。只盼在临渊回来之前,她能离开。
  “你说与她有没有未来,你不知晓,你唯一知晓的是与我定是没有未来?这可是你的真心话?”瑶叶扭捏了半天,才愤恨又悲切的吐出这句话来。
  落花心下一惊,方才想起这确实是临渊下午说过的话,难道她今夜来访就是因为这个?
  “你为何不答我?我就这么让你厌烦吗?我自小与你相识,可谓青梅竹马,涟漪表姐也属意于我,一心想将我许配于你,你才见那落花一面,如何就变了心意?”
  那少女似乎有了怒意,快步走到榻前,落花惊慌,连忙拉上被子,将自己裹进被里。
  听到床上簌簌的声响,那少女立在床前,没有动作,说话的口气却平和客气了许多:“今晚我来寻你,一是来给你赔个不是,二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那落花姑娘今日竟然来了我们武陵,刚才被表姐伤了一剑,现在武陵上下处处关隘严防谨守,她的遁地术施展不了,她是插翅也难逃!却不知她为何要来武陵?她既然入了魔界,却不顾生死前来武陵,莫不是来见少主你?她如此有情有义,少主你岂能坐视不理?”
  落花大惊,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她又说:“我知道她藏身在何处,你随我去吧。”
  落花更是诧异,心道她为何说谎,她这是要引临渊去哪?
  “嗞啦”一声响,那少女猛地掀开了帐幔,看到锦被下裹着的身躯,竟然不顾男女之别,伏在被上,哭诉起来:“临渊你为何不爱我?蒙着面也不愿见我?”
  落花心头却是困惑,若真是临渊公子,怎么会把整个头都蒙在被里?又为何这么久不出声?她竟没有察觉到异常?如何还能哭的这么悲切?
  正在这时,门开了,一个男声满是诧异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伏在床上痛哭的少女更是震惊万分,立马跳离了床榻,迎上去问他:“你?床上的又是谁?” 
  临渊不答,快步走去床铺掀开被褥,扶起了落花,关切的问她:“你没事吧?”
  “你?你竟然把这个小贱人藏在你的床上!你们二人!?”瑶叶脸涨的通红,不由得想起刚才自己竟然错认了她,说了那么一番话,还伏在她身上痛哭,顿时怒不可遏!
  “我原以为你只是刁蛮些,却不知你还如此狠毒!方才巡查前门,师弟告诉我,是你让布置的陷阱,你猜到花儿来武陵是来寻我,所以你先来告诉我花儿被母亲重伤,接着引我到前门的出口处,好引花儿现身,再将她一步步逼入陷阱……”
  “不错,我就是要她死!正邪不两立,她既然入了魔道,我们仙界中人,人人都可以杀她,何必拘泥于用什么方式!你身为武陵的少主,却处处帮着外人,涟漪表姐说你已经睡下,屋里没有旁人,我原还不信,亲自来看,果真看你躺在被下,还只当我错怪了你,却不曾想是这个贱丫头!”瑶叶的眼里喷着怒火,正说着她的长剑已经出鞘,“你喜欢这丫头什么?深更半夜她躺在你的被窝里,跟魔界妖女倾城又有什么分别?都是堂而皇之的勾引你,卑贱下作,不知廉耻……”
  一直被临渊护在身后的落花开口了:“我深更半夜藏身在一个年轻公子的榻上确实是不知廉耻,你呢?你漏液前来,擅闯公子卧房,还掀开帐幔,伏在公子的被上痛哭流涕,你这便是大家闺秀所为?仙界的女孩儿都似你这般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吗?若是如此,所谓的仙界,在我看来还不如魔界!”
  “我原还不知,竟还是个牙尖嘴利的!”正说着瑶叶提剑刺来。
  落花微微一笑,内力袭出竟生生折断了刺来的长剑,轻轻摇头,叹息道:“不自量力!我的法力既然在倾城之上,尽管受了伤,但是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瑶叶愣在当下,落花也没再出手,只轻声对临渊说:“我们这便走吧。”
  临渊轻轻点头,扶起落花,两人朝门口走去,忽听背后有风声呼啸,似乎是什么东西袭来,临渊一个闪身,用剑挡过了砸来的花瓶,接着便是花瓶落地刺耳的声响,和着瑶叶呼天抢地的呼喊叫骂声。
  临渊皱眉,给她施了一个定身咒,她便站立不动也不能言语,临渊轻声对落花说:“瑶叶声音太大,我怕会引来旁人,我们还是立刻动身吧,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眼看着二人的身影淹没在漆黑的夜色里,地上是断了两截的长剑,和碎了一地的瓷器,还有瑶叶那颗破碎不堪的心,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有眼泪汩汩的往外流,看起来倒也凄苦可怜。
  

  ☆、夜奔

  
  尽管遇到一些武陵的弟子,但是临渊是少主,即便与他一起的女孩儿极可能就是掌门夫人想要捉拿的刺客,但是谁人敢拦少主?即便是有心想拦,也是拦不住。所以他二人走的很顺畅,到了武陵山下,落花欲腾云,被临渊拦住:“你如今有伤在身,不可动用法术,还是随我一起御剑吧。”
  说完已经跃到剑上,拉了落花站在他的身前,因为剑身本来就不长,容纳两个人已经是拥挤。尽管地方狭小,临渊却恪守君子之礼,他扶着落花完好的那侧肩膀,身子尽量与她保持距离,不靠到她身上。
  这可跟洛世奇一点都不同。
  落花心想,如此翩翩君子,又如墨玉那般温润如玉,又肯舍下一切随她归隐,若她不是爱着师父,不如就真的随他归隐了!与他一处,安心随意,无拘无束,却也逍遥自在!
  立在她身后的临渊,虽然没有言语,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欢喜。自打听得洛世奇说起,落花被魔王劫去,他回来至今都没有开怀过,整日提心吊胆,却又无能为力。如今两人共乘一柄长剑,她离他这么近,他如何不欢喜?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落花的满头青丝被夜风吹起,和着那白色的发带有意无意的掠过他的耳侧,抚上他的前襟。这缭乱的青丝,也在时刻撩拨着他的心弦,鼻里嗅到的是她女孩儿家特有的淡淡的幽幽体香,临渊心猿意马,忙抬头看天,月亮隐去,徒留满天星斗,这苍茫的星空是如此的瑰丽,无可比拟。
  漫天星光里,他们被浓黑包裹着飞向未知的远方。清亮的星光和身边的佳人都让这浓黑变得越发温馨,临渊渐渐迷失了方向,只顾追逐着那最亮的一颗星星,看起来那么近,飞过去又是那么远,怎么都够不着。尽管如此,他却不急;夜色漆黑,他也不怕,只因有她在身边,扶着她手臂的掌心传来她温热的体温——幸福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近过。
  深夜在这样的星空下飞行,很容易就让人忘记了时间,直到前面的小人儿,渐渐倚靠在他的身上,他才记起飞了不知道多久了,花儿肯定是乏了。
  临渊也不知道现在是飞到了何处,想来母亲她们不会那么快追来。他渐渐放慢了飞行速度,缓缓下降,足够近了才看清下面是一片树林。他轻搂着落花,跃下剑来。深夜的丛林异常的寂静,甚至虫鸣之声都无,唯有青草和花朵的香气,混迹在一起,和着深夜树林的清冷之气,沁人心脾的清新和寒凉,不禁让人周身一颤。
  临渊跃下剑来的时候,落花醒了,睡意朦胧,依然迷糊的询问他:“这是哪里?”
  临渊扶她坐在树下,轻声说:“我见你困了,今夜我们就在这里休息。”
  说完他也在她身旁坐下,落花的头靠在他的肩上,答了一声“恩”,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多一会就往他身上蹭,口中还迷糊着:“墨玉,我冷……”
  临渊毫无睡意,直直的倚靠着大树,任凭落花依偎在他的身侧,尽管心里欢喜又激动,却依然恪守君子之礼,没有半分越礼之处。直到她说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她与他不同,他出生就是仙胎,即便感觉到寒凉,也不甚碍事,而她只是凡人,夜晚林间寒冷,她怕是要生病的。
  念及此处,也无心顾忌其他,解开了外袍,避开落花受伤的臂膀,将她贴着中衣包裹在自己的怀里,外袍覆在她的身上。借着漫天星光,看着她熟睡的小脸,听到她稳而轻的呼吸,临渊感到从没有过的快乐。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她,守护着她,直到东方发白,他才靠着大树迷糊起来。
  落花是被林里鸟儿的喳喳声给吵醒的。
  一时竟忘了胳膊有伤,想翻个身继续睡去的时候,弄疼了手臂,结果彻底清醒了,这才发现自己靠在临渊的身上,他解开了外袍,把她裹在他的怀里给她取暖。她没有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过分亲昵之处,她安心靠在他的怀里,轻轻闭上了眼睛,心想换了墨玉也定会这么做。
  但他不是墨玉,可他依然这么做了,心里莫名升起一阵感动,心底有一个声音说:不如就随他去归隐吧!
  “师父!师父!”又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呐喊,她忽然难过起来,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难过,眼泪却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身子也因为忍不住的抽噎而轻轻的颤栗起来。
  临渊向来是个自持而清醒的人,纵然落花强忍着情绪,但他还是因她轻微的动作而醒了过来。当他看到小人儿在他怀里掉泪的时候,顿时惊慌失措。
  “花儿,我……昨夜太冷,我怕你冻着,我给你取暖,没有别的意思!”他以为是自己昨夜的举止太过轻浮,她是因为羞愤这才哭泣。
  昨夜也没有多想,现下醒了,不禁也为昨夜的荒唐而懊恼。她冷,他脱了外袍盖在她身上不就好了?何必搂她在怀里?她到底是个女孩儿家,又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不管是何理由,把她拥在怀里终是不成体统。
  想到这儿,临渊更加不安。他轻轻起身,放她靠着树根,自己背过身去,系着衣扣。
  落花知道他误会了,也没去解释,走去他身后,轻轻靠着他的后背。
  临渊糊涂了,问她:“花儿,你怎么了?”
  落花的脸蹭着他的背,不答,只是哭泣。
  临渊转过身,拥她在怀里,下颚轻轻靠在她的发顶。
  他大约明白她没有生自己的气,但既然没生气却又为何哭泣,是想到了她的师父吗?他没有问,只轻轻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待落花平息了情绪,临渊才轻声说:“我们得走了,我怕母亲追来。”
  落花抬头看他,轻轻点了点头。
  临渊看向她受伤的手臂,关切又怜爱的问她:“还疼吗?我看看。”说着轻托起她那侧受伤的手臂。
  落花忽然甩开他,背过身去,哽咽着道:“你走吧!就送我到这里,你回去吧!”
  “刚刚还点头答应了,怎么又反悔了?”临渊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落花不答,背着他,扑簌扑簌的掉着眼泪,却忍着不哭出声来。
  “花儿,你怎么了?”
  “我怕我会把你当成墨玉!你不是墨玉,你没有养我长大!我既然不喜欢你,就不该让你照顾我!你对我好,我很感激,但我真的不能要!如今我已经安全,你也不该与我待在一处了,你是仙,我是魔,我们……我们就到这吧!”
  听她这样说,临渊心里莫名的高兴,脸上也有了笑意:“我心甘情愿的,陪着你,我很开心,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开心!你能把我当成墨玉,我很高兴!墨玉对你那么重要,我希望有一天,我在你心里也能那么重要……”
  “不,我的路只能一个人走!”
  临渊沉默,过了半响才道:“让我再送你一程吧!若是我母亲追来,我还可以帮你抵挡,直到确定你安全了,我们再分开。”
  他说的恳切,并且真的就如墨玉那般对自己真心实意。落花转头看他,见他脸有委屈之意,眼神透着无辜又有几分无奈,目光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
  落花终于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临渊拧紧的眉目才舒展开,轻声说:“我们走吧。我母亲的性格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这个时辰他们定然发现了瑶叶,说不定已经在追来的路上了。”
  他正准备御剑,被落花拦下了:“休息了一晚我精神好多了,我们来腾云。”
  顷刻间一片白白的云朵飘来脚下,临渊扶她上去,二人立在云端,迎着新生的朝阳,飞向远方。
  

  ☆、追击

  
  立在云端,落花心里却是茫然,天下之大,哪里有她的容身之所?她唯一明白的就是先离开武陵,到得安全之地再做打算,可是何处才是安全之地?落花一声叹息。
  临渊立在她的身侧,面带微笑,温和安详的看着前方初升的朝阳,满脸餍足:“为何要叹息?你看这太阳红彤彤的,这般大,离我们又是这么近,霞光旖旎,美不胜收!不如我们朝着太阳飞吧?”
  这儒雅的公子,说起话来却是天真,落花不禁觉得好笑:“那我们早上,中午和晚上飞的方向岂不是都不同?晚上太阳下山了,我们要飞去哪里?”
  临渊笑着说:“太阳下山了,我们自然也要休息,明日才有力气再去追太阳啊!”
  落花摇头:“却不知你还有这样的小孩儿心性!”话虽这样说,她却依言放慢了飞行的速度,也不用意念去掌控方向,任凭白云被风吹拂着四处飘走。
  她静静的立在临渊的身侧,极目远眺,看着远处初升的太阳怔怔出神,满心里想的却全是秦子净。却不知他是否和她一样,此刻正沐浴在这温暖和煦的晨曦里?这些日子师父他居在何处?是另外一个跟阑珊谷一样的山谷吗?可也开满了桃花?也有绿竹?师父他可有忆起谷里的生活,可有偶然想起她?可有惦记?
  落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全然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危险,直到被临渊拉着护在身后,这才发现四周围满了人,为首的正是一身青衣的涟漪,跟在她身侧的正是瑶叶,还有其他的武陵弟子,总有百来余人。
  “表姐,正是这个魔女劫持了少主!”瑶叶指着临渊身后的落花忿忿不平道。
  落花昨夜已经与涟漪交过手,因为夜黑,依稀一身青衣,却没有看清她的容貌。
  这涟漪是临渊的母亲,照说应是徐娘半老的年纪,但她看来却非常的年轻,若是放在凡间,也不过双十年华,与临渊不似母子,更像姐弟。落花心里明白,想是她顾着美貌,没有继续修仙,却不知道她如今是什么仙位仙阶。尽管如此,毕竟儿子已经这般大了,所以她做的是妇人的打扮。长发盘在头顶,挽成双环朝天,那穿在双环高髻间的凤形金步摇金光闪闪,尤为醒目。一身青色衣裳,均是金色丝线层层包边,淡雅中透出富丽,配上深黛浓脂,她的雍容华贵不易亲近之感,油然而生。
  涟漪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强忍着怒气道:“渊儿,还不过来!”
  瑶叶说他被劫持,不过是顾忌着她的颜面,其实她如何不懂?正是自己那一向温文尔雅,懂事乖顺的儿子藏匿了这个小贱人,还帮着她潜逃!现在众目睽睽,他竟然把她护在身后,一副誓死保卫的架势,涟漪责怪儿子不懂事的同时,更是恨透了那丫头,若不是她的教唆引诱,渊儿如何能做出这事来?
  “母亲你已经伤了她一剑,我不会再让你伤她!”临渊迎着涟漪凌厉的目光,坚定的说。
  “你可知她是什么人?你竟还护着她?”涟漪大怒,厉声说道:“她是凤来仪的女儿,她被梵天封印了魔神之力,她是魔界未来的主人!她是仙界的敌人,她还是秦子净的徒弟!这些身份哪一个是你能沾惹的?还要胡闹?还不过来!”
  临渊身子笔直,拦在落花身前,不卑不亢,不惊不惧的稳声说道:“凤来仪是仙界第一战神,他为了仙界的芸芸众生,与梵天同归于尽,他是为仙界立下奇功的,纵然他的女儿被封印了魔神之力,却也是无辜受连。花儿自小拜在袭月上仙门下,她心性单纯善良,从未害过一人,伤过一命,仙界为何苦苦相逼,逼她无路可走,只得入魔?母亲你又为何要害她性命?难道母亲你就全无悲悯之心吗?”
  “哼,这是你该跟母亲讲的话吗?你身为武陵的少主人,这般无礼,不辨青红皂白,也不怕被你众位师兄弟笑话!都怪这个小贱人,是她带坏了你!看我怎么收拾她!”话音未落,涟漪已经提剑飞来,剑光闪烁,转眼剑锋已经到了临渊跟前。
  “让开!”涟漪大喝一声,护在落花身前的临渊却纹丝不动。
  涟漪也是大惊,生怕伤了儿子,连忙收了剑气,方才的傲然和凌厉不在,言辞之间却已经有了悲切痛心之意:“渊儿,你是我的孩儿,你知道娘不忍心伤你,你却用你的身体挡在这丫头身前!她比你的命还重要吗?你怎能如此不知好歹,来伤娘的心?”
  “母亲……孩儿不孝!却更是不忍你伤了花儿!孩儿喜欢她,孩儿原想娶她为妻……”
  涟漪怒而大喝:“荒唐!我会要她做我的儿媳?做梦!”
  “我知母亲不允,知道仙界不容她,所以我想带她走,离开仙界,隐到别处,永远不再理会仙魔二界的纷争……”
  “渊儿?你……这小贱人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竟想撇下娘亲,随她私奔?你父亲受她师父牵连,这么多年来让我备受世人的耻笑,如今你竟然痴迷起她来,何况她还是仙界的死敌!你这是要气死娘啊!你让开,让我杀了这个贱人!”
  “母亲!你要杀她,就先杀我!”
  涟漪面露悲色,痛心不已:“我生的好儿子!胳膊肘往外拐,竟然想抛下一切随这贱人私奔!你知道娘不忍心伤你,你就以此来要挟娘!真是我的好儿子!”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立在临渊身后的落花拉了拉他的袖摆,轻唤了一声:“临渊……”
  临渊回头看了她一眼,轻松一笑,安慰她:“没事。”
  说着轻轻抬手,又将她护在身后,一面对涟漪说:“母亲,你若放花儿离开,不再追杀她,我便随你回去,任凭母亲处置!”临渊的声音依然温柔,却无比的坚定。
  涟漪大喜,忙道:“好好好!娘都答应你,你先来娘的身边。”
  涟漪法力比不过落花,全凭着那柄秋水无痕剑,如今儿子拦在落花身前,她虽气愤,却也不能伤了儿子,只得先迂回周旋。现下听得临渊这么说,自然满口答允,心里却思忖着,待儿子过来她身边,她才不管什么约定,定然一剑把那丫头杀了!到时木已成舟,纵然儿子气愤,但她到底是他母亲,他也不能耐她何,再说渊儿只是一时被这小妖精迷惑了心智,总有一日他会理解她,母子也就能冰释前嫌了。
  临渊却依然立在落花身前,眷恋不舍,不愿离去。
  “娘答应你,你快过来!只要你随娘回去,娘便放过这丫头,再不追杀她!从此以后她的事,与我们武陵无关,只要你跟我回去。渊儿,快过来!”
  临渊迟疑的看了落花一眼,温柔的眸里满含着依依不舍的浓情,语淡而味长的说了一句:“花儿,我只能送你到这了,往后的路……你一个人,一定要多加小心!”说完便径直朝涟漪走去。
  涟漪心下大喜,趁儿子不备,一个定身咒将他束住,转而一剑刺出,正对落花的心脏,眼看就要刺到!
  出于本能的反应,落花一个闪身,躲过了这一剑。
  “母亲!你怎可言而无信?”临渊又惊又怒,刚才的温雅和顺之态,消失殆尽。
  “你昏了头,难道也要娘跟你一起糊涂?你堂堂武陵的少主,现在还维护这小贱人?你怎么给你众位师兄做表率?都是这小贱人害你,待我杀了她,再来惩戒你!”一白一青两个身影交织成一团,厮杀异常激烈。
  忽然“咯咯咯”一长串的娇笑声响起,随即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人便是倾城,随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子,青衫白发,身姿颀长,落花却不认得是谁。
  “掌门夫人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怎地生生将自己的儿子束住了呢?这么个俏公子,你舍得,我可舍不得呢!”倾城娇语着,姗姗行至临渊身前。
  瑶叶和其他众位师兄弟欲上前护着临渊,都被倾城用内力震倒,涟漪大骇,哪里还管什么落花,立马提剑回防,嘴里还骂道:“妖女贱妇!你敢碰我渊儿一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夫人严重了,我怎敢动他?临渊公子可是我们魔宫宫主的心上人,倾城我虽爱慕公子,却也只有看着的份呢!听闻钟离掌门,当年可是让袭月上仙秦子净都可以抛下一切只为与他长相厮守,却不知是个怎样的妙人儿!夫人可愿引荐呢?”
  “不要脸的下贱胚子!!”涟漪气的脸色发白,提剑刺向倾城,倾城捂嘴做娇羞样,边笑边躲到与她一起来的那个男子身后。
  那男子轻一挥手,封住了涟漪剑上的内力,转头对倾城说:“好了!人已经救了,这便走吧!”
  涟漪力不能敌,愤恨却也无法,她对那青衫白发的男子道:“你师出武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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