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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人独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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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点头应允,她正苦闷,正想寻人喝酒呢!至于何去何从待得酒醒再作打算吧。
  洛世奇领着落花御剑下山,待他们到了山下小镇,夜已经很深了。
  坐落在袭月山脚的这个小镇,虽然开着店铺的多是些凡人,但因为在仙山脚下,平日又多有仙门弟子走动,故而整个小镇都是仙气萦绕。如今是夜晚,海上仙山,人迹稀少,整条街都死气沉沉的,唯独一处楼阁,远远望去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灯火通明,还有三三两两妖艳女子,站在高楼之上招呼偶有路过的男客。
  沉沉夜色里,洛世奇说:“酒馆早已打烊,要么我们就投宿一家客栈,酒是有的,只是这个点饭菜想是没有了,难道在客栈空饮?不如我们就去那处青楼吧,定会有好菜好酒招待呢!”
  “你是想念那里的美人吧!”洛世奇欲走,落花站立不动,问他,“你绾发可是同她们学的?”
  “吃醋了?”洛世奇哑然失笑,“你当谁都能有这份殊荣啊?”
  落花不答他,沉思了片刻道:“青楼那不是我一个姑娘家该去的地方,我们去客栈吧,无菜就无菜,我跟师父喝酒从来不吃菜。”
  “这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呢嘛!”
  “就是有你才害怕!”
  “这话怎么说?咦!我洛世奇怎么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要被你处处提防的人呢!”
  落花不答他,依然站立不走。
  洛世奇无奈:“也罢,我们这便去投宿客栈!”
  客栈的小二昏昏欲睡,问起可有饭菜,果真是没有的,小二上了两坛酒,又拿来两个小小的酒杯,落花道:“没有下酒菜何必要这小酒盅!”遂叫小二换了大瓷碗来。
  洛世奇在心里暗自嘀咕,女孩儿家如何这般豪气干云?
  那小二引他们进房间,搬了酒来,又换了酒碗,本来正昏昏欲睡,如此折腾,很是不耐烦,但是看这二人衣着华美,此处又是仙山脚下,知道他二人来历不凡,忍着不发火,见终于安顿好了他俩,便匆匆下楼补觉去了。
  

  ☆、无端吹皱一池春水

  
  仙山小镇的夜里分外的幽静,客栈房间烛火摇曳,洛世奇与落花围桌而坐,瓷碗里倒满了清冽的酒水。
  “这酒可还能入口?本来我师父是酿酒的高手,我们师兄弟经常问他讨酒喝,我因为着急带你离开,再去讨酒恐生事端,所以你就将就着吧。”洛世奇徐徐抿了一口轻言道。
  落花却全不在意,她端起酒碗停在唇边,询问他道:“这是什么酒,怎么竟有桃花的清香?”
  “你闻出来了?这是桃花酿的酒,袭月南山的桃花常年不谢,他们便取了花瓣来酿酒,据说这还是从袭月传下来的酿酒之法。你喝着如何?”
  如此相似的味道,落花无可避免的想起了师父,想起了阑珊谷那满坡的桃花,和桃林下埋着的桃花酒,如今酒还在,师父却再不回去喝了。
  念及此,落花柔肠寸断,相思、怨恨之意无可排解,唯有借酒消愁,端起酒碗,仰头咕噜噜的喝下,一股辛辣和醇香沁入心脾,心酸之意却更甚。
  见她喝酒如此之豪气,洛世奇不由得说:“你一个女孩儿家怎么竟比男子还豪气?这便是我觉得你与旁人不同,喜欢与你一处的原因。记得上次见你,你在‘醉仙楼’醉的不省人事,亏得我带你回去,你却还误会我,差点对我下了杀手……”
  “我不会杀你……”
  “永远都不会?哪怕我做了什么……错事?”洛世奇凤目含笑,看着她因为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戏谑的询问。
  “这天下,我不会杀一人。”
  本来还当自己与旁人不同,听她这般说,洛世奇不禁黯然道:“此话差矣!如果有人要拦你寻你师父,你也不杀他?没人天生嗜虐,但若那人或者那些人阻碍了前行的大计,恐怕也由不得你不杀!”
  “如此我也不会杀你!”
  “果真?哪怕我夺了你的魔神之力?我阻碍你寻你师父?”
  “我不杀你,但我会把你关起来,让你……”
  “所谓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相比囚禁还不如杀了干脆!”
  “这倒是奇了!哥哥你不是还劝我保全自己吗?你说活着才有希望,如何现在又有这般自弃的说辞了?”落花连着喝了好几碗酒,不胜酒力,已经微醺。
  洛世奇因是陪着她喝酒,只是浅酌,不似她那般畅饮,所以甚是清醒,他坏笑着看她:“你唤我什么?哥哥?哈哈,要不要我做你的情哥哥?”
  落花虽然微醺,意识却还清醒,瞪着那双像蒙了一层清水、薄雾般的清澈又朦胧的眼睑,无辜却又不无诱惑的说:“又不正经了!一会我若醉了,你可别欺负我!我不喜欢你,我知你也不喜欢我……不行,我还是现在就回房休息。”
  说话间,她提了剩下的半坛酒,踉跄着就要出门。
  洛世奇上来扶她,劝道:“别喝了,你已经喝了不少了,女孩儿家醉的不省人事也是不好,我扶你去休息吧。”
  落花推开他道:“你如何不喝?你不是说陪我一起醉吗?骗子!你们男子全是骗子!”
  “全是?还有谁是骗子?”
  “师父!师父说不管我是人是魔还是仙,我都是他的徒弟!可现在他又不要我了,一个人躲了起来,我不知道他在哪,我也找不到他!师父,师父……”说到最后竟然隐隐有了哭腔,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又端起酒碗咕噜噜的喝了起来,不过一晃神酒碗空空如也。她提起酒坛,晃晃悠悠,洛世奇连忙接过酒坛,又给她添了一碗。
  看着那清冽醇香的酒水缓缓注入酒碗,落花轻声说:“你知道我们阑珊谷也有这桃花酒,那是师父酿的,不,是我和师父一起酿的,就埋在桃树下。那年我们采光了谷里所有的桃花,师父还不乐意呢——师父他怜惜那些桃花!师父,师父他怜惜那些花儿,却不怜惜我……”
  听她絮絮叨叨的呓语,洛世奇知她醉了。正想劝她去休息,忽听她又问:“公子哥,你会弹琴吗?《凤求凰》,这曲子你可会?”
  不胜酒力的落花,犹如春夜高烛下含羞带怯、欲睡未眠、眼睑半开的娇媚的海棠,她探寻的目光怔怔的看着洛世奇,洛世奇犹如被施了魔咒一般,下意识的点点头。
  落花念了变化的咒语,一把崭新的古琴凭空出世,横放在桌上,她把这古琴推到洛世奇的跟前,碰翻了他面前的酒碗,酒水洒在了那琴上,她都没有察觉——她醉了。
  “我教你弹琴好不好?”说着落花站起了身,踉跄两步来到洛世奇的身后,轻俯下身,毫无预料的拥住了他,双手环过他的脖颈,伸到他桌前的琴上。
  “你坐下,我弹给你听。”见她醉了,洛世奇倒想当一回正人君子,于是拉她坐在他旁边的凳上,又问她,“你刚说什么?《凤求凰》?”
  落花顺从的坐在他的身侧,红着一张脸,娇羞的看着他,也不答话,也不言语,洛世奇微微一笑,低下眉目,素手拨弦,低沉悠扬的琴音传出,正是那首《凤求凰》。洛世奇是凡间九皇子,宫里乐师众多,耳闻目染慢慢也习得几样乐器,这古琴便是其中一样,只是他平日并无这雅兴,所以并不曾弹过,尽管从来不弹,竟然也不错一个音弦。
  落花半伏在桌上,单手埋在发里,微微侧脸看着那抚琴的男子,沉思在自己的心思里。这琴音却不似往日听到的那般饱含着深情,那种失落、迷茫又隐含着浅浅的渴望统统都没有,依着琴谱弹来,流泻出轻松和惬意,却也悦耳。
  落花轻声嘟囔着说了一句:“不对,不对。”
  忽然一个阴影罩了下来,洛世奇还来不及察觉,他的发簪已经被她拔了去,拽在手心里,他的满头青丝就这样毫无预料的倾泻了下来。
  琴声停了,他抬头看她。
  落花手里握着的他的那只金簪紧贴着她的樱唇和脸颊,约是酒力的关系,原本瓷白透亮的小脸染了一层红晕,清澈透亮的眸底升腾起温柔缱绻的笑意。她整个人都跟平日不同,平日清新灵动,现在是娇媚撩人。
  落花怔怔的看着他,含羞带怯的说:“师父你再弹一曲!”
  想来她的师父平日抚琴的时候便是这般不束发的,此刻的她是把自己当成了秦子净,所以才会有这样柔情绰态的姿容和神情。洛世奇心里隐隐升起一阵没来由的失落,也不言语,又拨弄起琴弦来。
  落花半伏在桌上,看着那抚琴之人。因他低头抚琴,两侧的青丝都垂了下来,越发看不清他的脸。屋里烛光摇曳,恍惚之间,似乎又回到了师父的桃花渊,这是落花梦牵魂绕,夜夜做梦都想回去的地方,如今这似梦似幻的场景,她以为又是在自己的梦里。
  悠扬的琴声里,她缓缓靠向抚琴之人,把他那侧青丝轻轻的撩在耳后,露出他那侧洁白如玉的脸庞,看着那侧脸她忍不住开始掉泪,泪眼迷蒙之中,梦呓般的絮语道:“师父,师父你为何要走?你真的不要花儿了吗?你这些日子可有惦记我?花儿夜夜都梦见你……”
  呢喃细语间,她已经依偎在他的身侧,伸手去揽他的腰,梨花一枝春带雨,这般娇娇羞羞、楚楚可怜的模样,着实叫人着迷。当她迷离着那双带泪的眼眸,亲上他那侧脸的时候,那琴声嘎然而止,那弹琴的人猛然将她抱住,吻上了她的唇瓣。
  当他的舌探进来的瞬间,落花醉了,又是那一股酒的醇厚和着桃花的幽幽暗香,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夜的桃林,那熟悉的味道,那似曾相识的缠绵,她沉沦其中,无力自拔。
  洛世奇却是清醒的,本来还想当一回正人君子,却经不住她再三的撩拨逗弄。依照他的性子,当她来拔他发簪的时候,他就应该把她按在身下了。因为知道她把自己当成了秦子净,这让他心里颇为不快,他洛世奇何曾要当谁的替身?所以尽管她早就媚态可掬,但是他依然迟迟没有动作。刚才她竟然大胆吻上他的脸!他所有的忍耐都在那个瞬间土崩瓦解,既然是她主动,便如愿让她做他的女人好了!
  落花在他怀里娇喘吁吁。
  不似秦子净那般生涩,洛世奇他是个缠绵的高手,他的吻时深时浅,一如他抚上她娇躯的手掌,时而霸道时而温柔,所过之处燥动难耐,犹如春日雨夜破土勃发的小草,喷薄欲出的力量在她体力不安的搅动,引得那怀里的美人儿不住的阵阵轻吟。当他的手探到她胸前的时候,被她心口处的那枚传音螺疙到,他心下好奇,取了放在桌上。而此时怀里的人儿已经娇柔无力,软若无骨,他横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他们一起跌在榻上,他将她压在身下,一边与她缠吻,一边腾手来解她的衣裳。榻上那美人儿双颊嫣红,紧闭着眼睛,睫毛轻颤,被他舔舐过得唇瓣殷红似血,嘤嘤低吟正由着唇里断断续续的逸出。哪里还是平日的落花?他知她沉醉了,除了热烈的回应,她忘了一切。洛世奇倒是没想到,她这样一个纯真懵懂的女孩儿竟能有这样热情的一面,兴许是酒的缘故。耳畔传来她销魂蚀骨的轻吟,更是叫他动情,不由得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待得洛世奇解开她的腰带,拉下她一侧衣襟,新雪般凝白滑腻的肌肤暴露在他的眼前,春光旖旎,浑圆细致,他情难自持,由着她细嫩白皙的脖颈一路往下亲吻舔舐,身下的人儿娇呼轻颤,顷刻间就化成了一汪春水。待得他在她胸前攻城略地,已经完全将她攻下的时候,一向细致的洛世奇转而亲向那侧□□的臂膀——他岂会错过她身上的哪一寸肌肤?不过他却愣住了,那臂上肌肤似雪如玉,上次见过的那殷红一点哪里还在?
  他的心猛的抽痛起来!以为是自己记错了,猛地扯下她的另一侧衣袖,两侧臂膀雪白如玉,没有一点瑕疵。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熄灭了他周身的焰火,他茫然的停下了动作。那美人儿不明所以,不知羞涩的半裸着身躯,轻吟着贴上来索取他的吻。床榻之上热情投入又不扭捏做作的女人,他向来是喜欢的,何况那人是她呢!他真想与她一场寻欢,把她揉碎进自己的骨头里,可是在看到她洁白无瑕的手臂时,他的心里升腾起从没有过的失落,顿时失了所有的兴致。
  青楼妓馆他也不是没逛过,他何曾忌讳过什么?但她们都不是她!
  难道他对她动了心却不自知?
  洛世奇心烦意乱,低伏在她上方却不动作,榻上那美人儿衣衫褪尽,勾着他的脖颈,凑过来亲吻他那饱满的红唇,他别过脸去不理她,她却不依不挠,从他的侧脸到下颚,到脖颈,一路亲啄过来,最后吻上他的喉结……
  昏暗的烛光,将他们的身影投映在帐幔的帷幄上,帐内不时传出女子嘤嘤如泣的喘息声,都言春宵一刻值千金,少年男女,纵情声色,原也在情理之中,然而美人虽在怀,俊朗不凡的少年公子却无心□□,神游在外。
  洛世奇不懂自己如何这般在意她的清白?她既不爱你,也不愿嫁予你,纵有绿帽又不是你戴,如此良宵,如此佳人,如何还要辜负呢?
  虽这么开解,但他却再无心情!猛地推开了她,独自走到桌边提起酒坛猛灌起来。
  那床榻上的美人寻着他的身影,娇喘低泣的吟道:“师父,师父别走……”
  洛世奇更是莫名的愤怒,高傲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手握成拳头,猛地击碎了桌上摆着的伏羲琴。
  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躯!是不是上次自己出的那个馊主意,她与秦子净做出了那事?所以秦子净才离她而去?
  想到这里他很是气恼,那秦子净既然已经占了她的清白,如何又不要她!她既已失贞,谁还会娶她!?气恼之余心里更是气苦!早知她是如此一个妙人儿,去年便占了她的身子,何有被别人捷足先登之说?
  就在他千头万绪之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桌上那枚传音螺,它的外形跟普通的海螺无异,但他知道这传音螺是用来传递话语信息的。现在仙门传递消息都是用鉴水镜,几乎无人再用传音螺,因为传音螺的法术和鉴水镜相似,鉴水镜是用来传递画面和声音的,更为直观。
  如何落花却有这枚传音螺?还把它贴在心口,颇是宝贝的藏着,莫不是与秦子净有关?
  洛世奇轻拿起传音螺贴近耳朵,本来还担心是不是设了咒密,出乎意料一个清淡疏离的男声响起:
  “花儿,我曾说过不管你是人是魔还是仙,你都是我的徒儿,现在却要背弃前言。是我的错,我不能再做你的师父。
  你不必再来寻我,我也不再见你,阑珊谷,我也不再回去。
  你自幼在谷里长大,心性单纯,如今你有魔力却非魔神,若被外界知晓,定然惹祸上身,你要小心。为师……我……我不想你死,你去找墨玉,他定能妥善安置你。听我的话,放下执念,重新生活。”
  听完这番话,洛世奇更是笃定,夺床上那美人儿清白的便是她那欺世盗名的师父秦子净!夺了她的清白却又不要她,明知道她身有魔力很是危险,却还是弃她而去!
  洛世奇心里莫名的恨恨,只怪技不如人,不然他定要杀了他!
  

  ☆、魔王劫人为哪般?

  
  洛世奇渡到床边的时候,落花已经睡着了,脸颊嫣红,呼吸沉稳,密长的眼睫上沾着细细的泪珠。被褥凌乱自不用说,她整个人更是狼狈不堪,一侧衣袖已经褪尽,另一侧也已经褪到肘部,露出半个新雪似的白嫩的身子,里面的亵衣也被撩在肩侧,雪肤花颜,旖旎万千,一片春光尽收眼底!
  洛世奇屏住呼吸,一时间千头万绪。
  片刻,他俯身替她整理衣裳——拉上衣襟,扣上衣扣,系好腰带,还将她缭乱的长发抚到耳后,待得一切整理妥当,看不出任何异样,他才坐回桌旁,茫然无绪的自斟自饮起来。
  眼见着这酒都喝光了,他却依然没有醉意,也没有睡意,心里反而越发苦涩,外面天已发亮,他正待开门喊小二送酒,两道人影闪了进来,正是魔王覆疏和他的手下倾城。
  却说那日倾城回去后,立马通报魔王说知晓了魔神之力的下落,魔王大喜,亲自来寻。倾城也只知她叫落花,现在跟仙门的弟子在一起,其中有个别人唤他少主的,自然就是武陵仙山的少主。于是他们先去了武陵,打探到那少主人是来了袭月送请帖,这才又寻来袭月。
  魔王覆疏与洛世奇是相识的,二人私下往来甚密——洛世奇探听仙界的消息给覆疏,覆疏应允助他当上凡间的皇帝。本来自梵天寂灭后,魔界的实力就大不如前,仙界几次想将魔界一举歼灭,都不能成,便是因为魔王在仙界安插了眼线的缘故。
  只是今日这覆疏怎会寻到这里?他们有约在先,为免节外生枝,二人不在仙门附近见面,并且说好是魔王亲自来与他互通消息,今日怎么还带了个女的来?看她衣着暴露,玉体横陈,媚态横生,猜到便是那倾城,想不到他们来的这么快!而且居然是到了这里,洛世奇下意识的扫了那床上的人儿一眼。
  倾城却已经先瞧见了榻上昏睡的落花,开口道:“魔王,正是她!”
  那着一身玄色衣袍,金发蓝眸,身材高大的男子走到床边,赞叹道:“不错,甚像!不曾想还是如此标致的一个美人儿,如此便也不亏了!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怎么来了这儿?我们不是说好有事在别处会合,不在这仙门脚下吗?”洛世奇恼他坏了规矩。
  “事出有因,这才急忙寻来。”
  “你如何知晓我在此处?”
  “我早就在你身上下了追踪盅,平日不甚着急,便也用不着这法术,今日之事,着急的很,便来此处寻你了,谁知……哈哈哈!如此算你功劳一件,你的皇位我定会帮你!”
  “她便是魔神?你要怎么对付她?”
  “怎么,你心疼她?她说是秦子净的徒弟,你如何识得她?你二人是什么关系?又怎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魔王睥睨了洛世奇一眼,又扫了一眼床榻,虽然满屋酒气,但那榻上人儿衣衫完整睡得极熟,那洛世奇也是正装端坐在桌边,这才安下心来。
  “她今日跟随武陵的少主临渊来到袭月,师父让我安排她的住处,她心情烦闷,求我带她下山喝酒,她喝多了,我便扶她在床上休息!她便是魔神转世?莫不是弄错了,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儿,法术高强,也是因为秦子净的缘故……”
  “错不错都要带回去试一试!那秦子净五百年前已经是无人能敌,若真是他的徒弟,也是烦恼。”覆疏轻拂袖摆,倾城很有眼力见识的上前抱起床上的落花。
  洛世奇一个闪身拦在床前。
  魔王面露不悦。
  洛世奇的私心自然是不想让他把人带走,落花若成魔神,岂不是更大的靠山?只怪他法术不如人,硬拼也是打不过,枉自牺牲可不是他的性格,能屈能伸方是上策。
  他退到一边,由着倾城抱起了落花。
  床上的人儿醉的厉害,周遭的变故丝毫没有察觉。
  魔王对洛世奇的表现甚是满意,称赞道:“甚好!如此美人你心动也是寻常,然而男儿成大事者,何舍不得区区美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果然是聪明人!我们的约定我会记得!待得你通过仙门的试炼,你随时回宫,随时都可做那凡间的皇帝!”
  见洛世奇沉默不语,覆疏又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她性命,得了我想要的东西,自然会放她离开!不过她若无处可去,我们魔宫也会给她留一席栖身之地!”
  他忽而又对倾城说:“你不是向来喜好仙门的红颜美少年吗?怎地这么一个贵公子你倒给忽视了?”
  因着魔王在,那倾城不敢轻佻,现在看魔王如此说便也含羞带怯,装模作样的娇语道:“公子,奴家日后再来寻你!”
  魔王哈哈大笑,顷刻间,两团人影就消失殆尽。
  洛世奇跌坐在床榻上,那棉布下还有她的体温,心里更是焦虑不安又愤愤不平。他知道魔王掳走落花明里说是拥她为魔神,实则是想霸占她的魔力,魔王覆疏他是了解的,说话应可信,当不会伤她性命,只是却不知他如何来夺她的魔力?
  落花醒的时候头痛欲裂,她记起昨夜跟洛世奇喝酒,现在在哪里?客栈?
  努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上方的青罗帐和看不到房梁也看不到尽头的屋顶。这是哪里?她下意识先摸了把自己的衣服,都还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探坐起身,这才看到床边还坐着一个人。
  一个男声颇是惊喜和关切的询问她:“终于醒了!是先沐浴还是……”
  “你是谁?这是哪里?”
  床边的那人,他像是刚沐浴完的样子,穿的一身白色中衣,那满头垂泄下来的柔顺长发却不是黑色,而是淡淡的金色,还没有干透的样子,他偏头,爱怜而细致的擦拭着头发。
  “你的头发……怎会是这个颜色?”
  那人抬起头来,冲她微微一笑,暧昧的问:“喜欢吗?”
  落花这才看到他长得也与寻常人不同,他肤色极白,鼻梁□□高扩,眼眸很有神采,然而瞳仁的颜色却是蓝色,双眼皮的痕迹犹如刀划出的一般深刻,蓝色的眼睛深深凹陷在宽阔的眉骨下,落花好奇道:“你的眼睛怎会是蓝色?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洛世奇呢?”
  “我是魔王覆疏,你现在在我的床榻之上。”他徐徐说出这话,不紧不慢。
  “我怎会在这里?你抓我来的?你想干什么?”落花颇为不安的警觉起来。
  魔王将满头金发轻轻的拂过身后,悄声说道:“你既然是在我床榻上,你说我想干什么?我洗澡沐浴,早已收拾停当,只待你醒来。既已等了这么多年,何必在乎多等一刻?这么个娇俏的美人儿,昏睡着可就没什么乐趣了!”
  落花心虚不已,却仍强自争辩:“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会不懂?”覆疏微微一笑,笑里满了不怀好意的邪佞,“不懂正好,我教你!现在你是先沐浴呢,还是直接……”
  见落花不语,以为她是被吓坏了,便又好心安慰道:“你若乖乖听话,我定然怜惜你,完事就放你离开。你若不愿回去,也罢。女孩儿家失了清白再想嫁人也是难,你便留在我身边,瞧你那人见犹怜的小模样,我定不会亏待你!”
  覆疏说的如此直白,落花也没法再装糊涂,只得说:“你若碰我,我便杀了你!”
  覆疏却不害怕,那双蓝色的眼眸里透着盈盈笑意,看着又惊又怒的落花,挑衅似的探着身子慢慢靠向她。
  “我没杀过人,你别逼我杀你!我不想杀你!”
  他却不听警告,依然坏笑着靠过来。
  落花沉息凝气于掌上,准备击退他,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来,她正纳闷,听那魔王说:“别白费力气了,你内力既然在倾城之上,我自然趁你睡着的时候,做了点手脚,省的你不听话,出什么乱子可就不好了——奸人尸首,我可没那兴趣!” 
  顷刻间,覆疏已经欺到她身前。 
  落花知他所言不虚,看着他那近在咫尺的看似怪异却异常英俊的脸孔,她害怕起来,颤声道:“你,你是魔王,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倾城,倾城比我风情万倍!你,你去找她吧,你长得英俊,她定然……定然欢喜你!”
  覆疏大笑起来,怔怔的看着她缩在床角,若如待宰的羔羊般的无助、怯懦,玩味十足的笑道:“我从不跟自己的属下乱搞男女关系!”
  “你……”落花惊恐,小嘴微微开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一张精致的小脸!”他伸手来捏她的下巴,落花下意识的往后退缩,可是却退无可退。
  落花惊恐万分的说:“你要再过来,你要再过来……我,我师父会杀了你!”
  “秦子净?只怕到那时他有心也没那个实力了!只要我得了你的魔神之力,我还会怕他?”
  情急之下,定身咒出口而出,但是丝毫不起作用,法力,内力统统施展不出来,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你要魔力我给你便是,你不要碰我……”
  “不碰你如何能得来这魔神之力?”
  “你的意思……”
  “乾坤重叠,阴阳交合,魔力转移。这秘密只有魔神梵天和魔界的左右使者知道,梵天寂灭,左使也在那场仙魔大战中被凤来仪杀死,现在天下只我一人知道这个秘密。你以为我费尽心思找你来干嘛?真的是拥立你这个小丫头当魔神?不要废话,赶快脱衣服!不然我就亲自动手了,你这细皮嫩肉的,我可不想伤了你!只要你听话……”
  落花忐忑着问他:“你是说男女……这魔力真的能转移到对方的身上?”
  “不错!否则我为何与你这般?我没那闲工夫去欺凌一个小丫头!”覆疏虽然面有不耐烦的神色,言语之间却颇是温柔,“我占你清白虽是为了这魔神之力,见你生的娇俏可人,便也心生怜香惜玉之意,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很温柔,你也会爱上的……到时木已成舟,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你便做我侍妾,随侍我左右,任谁也不敢欺凌于你,我自然也会对你疼爱有加!”
  落花心里似乎明白了点,她不慌不忙的解下自己颈部的衣扣,拉下一侧衣袖,半侧新雪似的肩臂就这么露在那魔王面前。
  魔王以为她屈服了,微笑着看她动作,忽然他的笑容凝住了,厉声喝问道:“你?你的守宫砂呢?”
  他抓过她的手臂,一把把她拉到跟前,凑上前去仔细查看,似乎是不相信一般,又粗暴的扯下她另一侧衣襟,两条手臂洁白如玉,哪里有什么守宫砂?
  “不可能,那年左使抱着你来,我们都看到你有那枚朱砂!说,是谁?是谁捷足先登先强占了魔力!?我定要杀了他!”魔王的脸色由白转青再转红,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震怒不能自已。
  他猛一甩手,落花跌坐在榻上,她却并不惊慌,徐徐整顿起自己的衣裳来。见她如此淡定,魔王更是恼怒,冰蓝的眼眸喷着火,像要吃了她一般,怒吼道:“你这个贱妇!谁,是谁!?是洛世奇那小子?魔力被他消化也得有些日子,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把他抓来,我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魔王甩手就要出门。
  “不!不是他,你不要伤他!”落花跳下床榻,赤脚跑到他面前,伸开双臂拦住他,“跟他无关!他并不知情!”
  “他不知情?还会有谁?莫不是武陵的少主?”
  落花就是说出师父也无甚关系,天下谁能耐他何?只是碍于师父的颜面和名誉,她不想说。但是现在不说,旁人便会受到莫须有的牵连,她只得吞吐着说:“是我……是我师父。”
  “秦子净?不可能!你还在为洛世奇那小子开脱!”
  其实覆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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