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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人独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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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世奇不恼反笑,转而又说:“你内力那么强,便不奇怪了,你有那么厉害的师父!我是赶不上你了,刚才还差点把我杀了。”说着伸手摸了摸喉结,似有后怕之意。
  落花笑道:“叫你下次再敢欺负我!”
  洛世奇不答,忽然一个欺身,他玫瑰花蕾般的娇艳柔嫩的唇瓣快速的掠过了她的朱唇,待得落花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了,正挑衅的看着她,脸上荡起了一个春风拂面般的笑容。
  落花愣住了,怔怔的看着他。
  彼时屋里烛火摇曳,恬静温馨,他们围坐在桌旁,她穿着他的牡丹花长袍,他穿着自己的白色衬衣,桌上香炉飘出袅袅的檀香,不自觉中屋里升腾起一股暧昧的氤氲。他的凤目不再轻佻戏谑,就像蓄满了春水的池塘,充盈了无限的柔情和生机,他漆黑的眼珠里映出落花那张小巧精致的脸庞,她双目圆睁,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纯真而懵懂。
  那少年倾身上前,渐渐靠近女孩。
  懂事之前,情动之后,不过一瞬。
  他的红唇再一次碰上她的唇瓣,她下意识的紧抿着双唇,紧咬着牙关。他轻轻舔舐她花蕊般的带着玫瑰芬芳的唇瓣,当他的舌尖游走在她的贝齿上,想撬开她的齿缝时,她才回过神来,“啊”的一声尖叫,他顺势而入,她想也不想猛一咬牙,舌尖吃痛,他下意识退后一步,离开了她的唇。
  落花连忙用衣袖的下摆揩嘴巴,一边“噗噗”的吐着嘴巴里洛世奇的口水。
  洛世奇负手而立,神情里掠过一丝尴尬——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舌尖传来阵阵小痛,提醒他这一刻千真万确的存在过,并且就在刚才。
  他探出修长的中指轻触了一下吃痛的舌尖,微微皱眉,轻弹中指,一滴血悄然落地。
  “疼吗?”落花立在他身前,侧着头颅,挑衅的看着他嬉笑。
  他那双凤目里含着撩拨人心的妩媚的柔情,低哑着声音颇是无奈的说道:“看谁敢娶你?”
  见落花神情不屑,他又开口:“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真是不解风情!难怪你师父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
  “谁要你喜欢!再说你怎么能跟我师父比!”落花瞥了他一眼,又警觉的质问道,“你刚才碰我嘴巴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怪烛火太温馨,夜色太温柔,有那么一瞬我心软了一下,心想你师父不要你,我做个好人娶了你,来日我做了皇帝,三宫六院总有你一席之位!谁知你不识好歹,竟还咬我!”
  “我要走了,若还跟你待在一处,你伤的可就不只那么一小丁点了!”落花边笑边用手指点了一下朱唇。
  “女孩儿家哪有你这样的?你不领情,不知害臊,还以此笑话我?真真是不知礼义廉耻!不过——我甚是喜欢!”
  落花不搭理他,低头看了看身上那袭华丽丽的长袍,又说:“你的衣服我要借走了!”
  “等等,我还有话说!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武陵仙山吧,你不是很好奇钟离沫吗?所谓知己知彼……”
  “跟你一路走?我可不放心你!”
  “我保证我不再戏弄你……”
  “戏弄?刚才那是戏弄吗?你分明是认真的!”
  “啊哈,被你发现了!平日里遇见的都是些大家闺秀,总是端着小姐架子,好无趣。在袭月,虽说也有一些俏丽又主动的师姐、师妹,但是上面又有师父管着,总不能太出格。你跟她们都不同,你不讲究世俗伦理,又倔强可爱,很合我的脾气!如果刚才……我会娶你!”
  落花看着他微闪的凤目,知他说的是真心话,本不想取笑他,又听他说话的口气如此之大,好像女孩儿都巴不得要嫁他似得,实在忍不了,不屑一顾的说道:“你还是那么自命不凡,你娶,我便会嫁吗?你是皇子也好,是仙门弟子也好,对我来说并无分别,我的眼里只有我师父,我这一世都要在谷里陪着他!”
  坦言被拒,洛世奇也不恼,他轻摇折扇,面带微笑:“你当真喜欢自己的师父?你想一辈子做他的徒弟?”
  “自然不只想做徒弟,只是……”落花低头,犹豫。
  “你果然与别人都不同,坦白,勇敢又坚定。如此,我教你一个方法。”
  落花困惑的看着他。
  “来,坐下。”洛世奇收起折扇,热情的招呼她坐到桌边,“捞起衣袖,左边,你的手臂。”
  玉臂嫣红一点,煞是醒目。
  “知道这是什么不?”
  落花茫然的摇头。
  “这叫守宫砂,无论男女都看重这颗朱砂,它代表了女子的忠贞和操守,也能满足男子与生俱来的占有欲。谷里只有你们二人,你找个机会……他是上仙,法术高强,硬来肯定是不行的,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家总还是要矜持一些,只能先把他灌醉。你师父喝酒吗?如是喝酒便容易的多了。”他认真的说着,忽而抬眸看着落花的眼睛,不放心的追问,“我这么说你懂不?”
  落花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洛世奇倾身靠向她,不弄玄虚的张开一只手掌拦在耳上,对落花悄声耳语。
  “什么?!不行!”落花大惊失色。
  “男女欢好都是这样的,繁育后代也是这样的。”洛世奇说的坦然,没有丝毫忸怩。
  落花羞红了脸,轻声问道:“你方才对我也是想这样的?”
  “不错!”他答得干脆,还嘲笑起落花来,“你方才不是还替我宽衣解带,现在又有什么好害羞的?”
  落花自幼长在阑珊谷,没有男女之防,长大后隐约知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墨玉更是说过女孩子的身体不要给别人看,更不要让别人碰。她虽知道洛世奇一再轻薄她,知道这样不对,但她对男女之事一概不知,如今听得一个男子跟她说男女之间能亲密到这个程度,还是由方才想跟她这么亲密的男子口里说出的,如何能不尴尬?
  “我不敢……他是我师父!”落花的脸上像落满了晚霞一般,红的可爱,她嗫嚅着,悄声说道,“他若能喜欢我,我定然喜不自胜;他若不喜欢我,我也不敢存这非分之想,我愿意一辈子在谷里做他的徒弟!”
  “如此也好,我看你对他只是一时痴迷罢了,不如你随我去武陵一趟,也好散散心。接触的人多了,总会遇到你的如意郎君,有一日你会发现你想找的也许并不是他。”
  落花摇头:“我冒然出谷师父还不知道,如今他该醒酒了,我也得回谷了。待得试炼之日,我到袭月之时,我再去找你——我需得通过仙门的试炼才能成为仙人,才可长生。”
  “如此便又要分别了吗?”
  “今日是我误会你了,想不到你是个好人。除了师父,墨玉,我只认识你,将来……”
  “墨玉是谁?”洛世奇打断她。
  “墨玉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他养我长大。”
  “花儿你知道自己的父母吗?”洛世奇脸上的戏谑隐去,关切的问她。
  落花摇头。
  “花儿你今年几岁?”他又问。
  “十四。那年桃花凋谢我来到阑珊谷,当时还在襁褓里。”
  “魔界传言,十几年前魔神梵天寂灭之时,将魔神之力封印在一个襁褓里的小孩身上,是个小女孩,据说是天帝座下战神跟一个凡间女子所生。仙界和魔界都在捉拿、追杀这个小孩,十几年了,一直无果。有人说她年纪幼小承受不了魔神之力,当场就死了;也有人说她在打斗之中坠落凡界,夭亡了;还有人说战神凤来仪将她藏了起来,总之都是猜测。我知道的就是现在的魔界在大肆搜寻这个有魔神之力的小孩,因为她是魔神转世,她肩负颠覆仙界,一统六界的使命。仙界忌惮她的魔神之力,为防后患,一心想铲除她,只是做的比较隐秘。魔神梵天寂灭之后,梵天的手下覆疏,他是现在的魔王,他搜寻这个小女孩的目的就不那么单纯了——一说他是想霸占魔神之力!至于怎么霸占我还不知道,我要知道我会捷足先登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落花的眸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忽然恍然大悟道,“你怀疑我就是那个小女孩?”
  “不错,我本来是怀疑你,但是你说你师父是秦子净,我便不怀疑了,所谓名师出高徒嘛!”洛世奇凤目含笑,说的寻常。
  “你想要魔神之力?”
  “男儿志在天下!有了魔神之力,魔界诚服,横扫仙界,指日可待,其他三界更是不在话下!五界之首,天下之最,这是所有男子的梦想。”
  洛世奇看起来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玩笑戏谑,却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心思!
  落花叹息:“如此天下便难逃一场血雨腥风。”
  洛世奇不答,脸上是一副满不在乎,不屑一顾的神色。
  停顿片刻,落花又辩解道,“这并不是天下所有男子的志向,我师父不这样想。他只想与他喜欢的人偏居一方,逍遥惬意,天下何关?五界何关?”
  “未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洛世奇摇头,悄声收起了折扇,颇是无奈的说,“他这么想,钟离沫未必这么想。”
  “师父说人各有志,他并不后悔,他说谷里的生活很适合他。”落花眼前忽然浮现出师父衣袂飘飘,飘逸绝尘的身姿。他孤身隐居阑珊谷,远离喧嚣的尘世,抚琴喝酒,习诗读词,临摹画作,生活简单,也许孤独却更是自由自在。
  无端的,他醉酒后脸上的那一抹绯红,又浮现在落花的脑海,落花莫名的脸红,小声嗫嚅:“我也想与喜欢的人偏居一方。师父他孤身在谷里五百年,剩下的千千万万年我都会在谷里陪着他,这天下与师父无关,也与我无关。” 
  见她如此说,洛世奇微微摇头不再言语。
  两人都停下不再说话,一时间屋里安静的出奇,只有桌上的香炉,烟雾袅袅,香气缭绕。
  洛世奇懒懒的拔下束发的金簪,瞬间满头乌黑的青丝就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烛光映着他长发半遮的侧脸,他神情专注,不苟言笑,看起来十分冰冷,竟有两分像极师父。想到昨日师父醉酒,意外的亲了自己,落花的内心立刻躁动起来,连忙低下头去,藏在袖管里的纤纤玉指,局促不安的来回搅动着,抚摸起袖口牡丹花的纹路,那袖上绣着的牡丹,手感精细,凹凸有致,一时倒也分散了落花的注意。
  洛世奇注意到了落花的异常,以为只是女孩儿的害羞,见夜色已深,他对落花说:“今夜你就住在这里,放心你很安全。我也要去歇息了,明日还要赶去武陵与师兄们会合。你考虑一下,明日要不要与我一起去武陵,不必担心你师父,他能一个人生活五百年,自不必说这几天。”
  这话说完,他站起身来,旁若无人的舒缓了一下筋骨,又道:“今日在醉仙楼,你让我陪你喝酒,明日我们一起去武陵,我一定陪你同醉!还有你的衣服,你那裹的是床单吗?女孩儿家穿这么丑的男袍,也不怕人笑话!我已经吩咐侍女给你备下了女孩的衣服,明早她们会拿给你。”
  末了他还不忘调笑她:“不过你那身亵衣穿的真是好看,我会嘱咐侍女给你多备两套!”
  落花想到自己穿着那么两根带子的亵衣,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走来走去,脸瞬间红了起来。
  洛世奇看她脸红,便不再笑她:“醉酒之后头疼的厉害,你好好休息,不必担心,没人会来打扰你。花儿,明日再见了!”
  送走洛世奇,落花一个人坐在灯下,桌上他那根忘记带走的束发金簪,在跳跃的烛火下金光闪闪,分外耀眼。她轻笑,拿在手里把玩,沉甸甸的,雕工精致,那纹理似一条翻腾的巨龙,精细而华美。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是呢,他是皇子,他的东西自然样样都是顶好的。
  想到他的一头青丝,落花忽然想起了师父,自己离谷已经一天一夜了,师父醒了寻她不见,定要着急。她不禁想起师父说过,冬日泡在温泉水里太久会昏厥,师父会不会已经在担心她了?
  想到这里,落花心急如焚,只觉得一刻也留不得,使了遁地术,转眼就到了那片林间空地。
  

  ☆、有女初长成

  
  桃花渊没有一丝灯亮,落花这才意识到现在是深夜,师父应该早已睡下了。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又在门外立了片刻,正想回去落花斋,忽然背后响起了一个熟悉、悦耳的声音:“是花儿吗?”
  落花猛地回头,心里充满了惊喜和雀跃。
  “师父你醒了?师父你怎么还没睡?”连着问了两句,却没发现自己的问句连在一起是个不折不扣的病句。
  随着师父进了屋,待灯亮了,才看见他抱着伏羲琴,想必他抚琴才归。
  秦子净看到她的衣着,眼神里掠过淡淡的惊讶:“你的衣服?”
  落花暗叫不好,一心念着师父,谁想竟忘了换下这身衣裳,想到空荡荡的外袍下仅仅只穿着亵衣,又想到洛世奇与她说起的男女之事,不禁红了脸颊。
  秦子净自然不知道徒儿为何脸红,冷然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下,又问:“你出去了?这不是墨玉的衣袍。”
  “恩!这……我……”落花立在那里支支吾吾,关于洛世奇的事她自然不想告诉师父,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好在师父没有责怪她,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说:“外面的世界复杂多变,还是墨玉比较合适。不早了,歇息去吧。”
  回来的路上,落花一直在琢磨师父这话的意思。想必他已经看出这不是墨玉的衣服,这长袍华丽花哨,墨玉的衣服都极素净淡雅。师父知道衣服是旁人的,她深夜从谷外回来,还穿着一个男子的衣袍,师父的意思是外面的人不可靠,还是墨玉比较合适!
  师父这是误会她了!
  之后的几天落花几次想跟师父解释,但是似乎都说不清楚,洛世奇这人她是打定不会提的,那还能如何解释呢?说是墨玉的,墨玉如今改穿这样的袍子了?或者说她喝醉了,临时借来的衣服?都太牵强,都说不通。
  师父倒没再提起这事,不如索性就不解释了吧!
  开始几天,每当落花见到师父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起钟离沫,她一直在心里纠结要不要告诉师父,告诉他他喜欢的人已经娶妻生子,所以他也应该放下过去,放下钟离,开始自己的生活。但是师父这么多年一直在谷里,不就一直在过自己的生活吗?所以,告诉不告诉又有什么意义呢?
  纠结了几天,最终落花决定一切还是回到从前,他不问,她不说,他是师父,她是徒弟,他依然自在淡漠,她依然努力学习法术,依然是谷里宁静悠远的时光,好似大家都忘了这回事。
  这年的腊月尤其的长,春天姗姗来迟,桃花开得也晚,本该是“人间三月芳菲尽”,而谷里已经是四月,桃花却三三两两才着苞。
  落花已经十五岁,她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尽管整日穿着宽大的男袍,却依然掩盖不住婀娜窈窕的身姿。幼时圆嘟嘟的脸蛋,渐渐长开,慢慢显露出瓜子脸的隽秀,五官却一如幼时,分外的纤巧精致,不施粉黛,却于淡雅素净中透出一股飘逸出尘的轻灵之气。尤其是那双眼睛,如一汪深潭清泉,清澈透亮,世间万物在她的眼底,都尽数去除了妖浊之气,变得美好纯一。任谁都会对这样一个女孩驻足瞩目,唯独她的师父不会。
  落花自小长在谷里,她不像一般人家的女孩,她不谙世事,对容貌、漂亮没有太多的概念,她甚至没有一面镜子,只有偶尔去华清池,才会在水里看到自己的样貌。她也没有一件真正的女孩的衣服,唯一一套是洛世奇的侍女给她换上的亵衣,再此之前她从没穿过内衣,墨玉纵然关心她,却不在她身边,总不能面面俱到。其实落花早到了该穿亵衣的年纪,现在她把它穿在里面,然后是中衣,然后才是宽大的外袍,如此也看不出什么,若是长发再束起来,便是个俏丽的公子。
  虽说男女有别,但落花跟师父不住在一处,尤其是经历了上次师父醉酒后的意外,落花更是刻意避免这样的事情,她从不在晚上来找师父,所以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其实她的心里多次想起洛世奇教她的那个方法,便是趁师父喝醉之时,与他……洛世奇的悄悄话,是叫她脱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对方的衣服,钻到对方的怀里,与他亲吻抚摸,等俩人合二为一的时候,他便再舍不得离开了。
  其实落花当时也不懂什么叫合二为一,但是知道必然是不好问起的、极羞人的话。墨玉说过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女孩儿的身体不可以给别人看,如何还能与人赤膊相对,亲吻抚摸?
  每当想起落花都免不得面红耳赤,一旦想到那人是师父的时候,更是恨不得立马能捣碎自己的脑袋,如此便不会这般胡思乱想,亵渎了师尊。
  时间如阑珊谷的小溪一般无声的流淌,随着内力的增强,落花渐渐察觉体内一股强大、不受控制的异股力量,每当她运用内力的时候,常常不能控制。甚至有一次跟师父比试,师父怕伤她只用了一成内力,她全力以赴,竟然连师父也招架不住,险些伤了师父。
  师父说他早就知道她体内有一股古怪的力量,似乎也跟她眉心的朱砂有关联,但是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怕以后她内力越深,这股力量也会越强大。
  落花大惊,这才想起洛世奇跟她说起的魔神之力,传说魔神梵天将魔神之力封印在一个小女孩的体内,莫不就是她?她体内的这股奇怪力量莫不就是这魔力?
  落花便把这个关于魔神之力的传闻告诉了秦子净。
  秦子净听后也是大惊。
  落花还是个小婴孩的时候,是在一个结果的保护下闯进阑珊谷,什么人才能设置这么强大的结果?想到此处,秦子净道:“若真如此,你便危险了,仙界必然不能容你,魔界也未必容得下你。”
  “此话怎讲?”
  秦子净看出她的担忧,摇了摇头,又说:“这股力量到底是什么,尚未确定,姑且先隐瞒下来。现在你内力尚浅,还不易被人察觉,当务之急是去仙门通过试炼,修得仙人之位,好得长生。然后长居谷中,便也没什么不妥,只要你不用内力是不会被人发觉的。”
  落花点点头,忽然问:“师父你认识凤来仪吗?”
  “他是天帝座下一位大将,素有第一战神的美誉。太液池宴饮,我有见过。”
  “传闻这个被梵天封印了魔神之力的女孩,是凤来仪跟一个凡间女子所生。师父你说是什么原因,梵天会把那么强大的魔力封印在一个孩子的体内?”
  “必定是他力不能敌的无奈之举,魔力强大,极难分离,更难封印,如此便是舍命之举。大约他遭遇了极凶险的时刻,又不忍魔力随他一起消亡寂灭,这才封印、转移了魔神之力,好比是给他自己选了一个继承人。这个孩子可能是与他极有渊源的人,也可能只是一个碰巧在场的人。”
  “师父……”
  秦子净看着落花欲言又止的样子,鼓励她开口。
  “师父,如果我就是这个孩子,如果我就是魔神梵天选中的魔力继承人,你还会护着我吗?”
  秦子净沉默片刻,轻言:“若你真的拥有魔神之力,你也不需我的保护,统领魔界,吞并其他各界都不在话下。”
  落花低头,沉默不答,似乎对他这个回答不甚满意。
  停顿片刻,秦子净又说,语气里是一如往常的风轻云淡:“仙魔本无定界,仙界也有匪类,魔界也有善辈,一直以来他们争夺的不过是统治权。我避居此处就是不想理会仙魔二界的纷争。”
  “师父,若你当时知道,便也不会救我了,是吧?”落花极力掩藏眼底的失落,平稳着语调问他。
  “现在也未可知。假使你真的就是,你也可以选择,你可以选择隐瞒一切待在谷里,或者选择当个继承人。”秦子净看着落花清透的、隐隐带着一丝幽怨的眼眸,温和的说,“你不出谷,他们找不到你,也伤害不了你。你若想去看望墨玉,只要不动用内力,他们也不会发现。切记,不要把这个秘密透露给别人,这是仙界最忌讳的事,哪怕你不是魔神之力的继承人,只要跟魔力沾边,为防后患,他们都会斩草除根。”
  “仙界胡乱杀人,跟魔界又有什么分别?”落花愤愤不平。
  “魔界的人,大多都是之前仙界的仙人,其中不乏仙界的上仙,真人,因为各种缘由堕仙成魔,所以魔界一直是仙界最大的威胁,魔神之力更是非同小可,传说可以颠覆仙界,一统六界。”
  “上仙?”落花大惊,“上仙地位崇高,又怎么会甘心堕入魔道?师父,你可知是哪位上仙堕入魔道了?”
  秦子净微微摇头,不愿多说。
  落花也没有再追问,而是问了一个此刻最关心的问题:“师父你能转移,封印魔神之力吗?”
  “如果不使用内力,体内的魔力便不会激发,有无魔力也不会为外人知晓。只是修仙习法,修的就是内力,内力越深,魔力越强。
  如果是转移封印自己的魔力,凶险至极,纵然如梵天这样的魔神也是万不得已而为之,内力低微者切不可行,魔力反噬,后果不堪设想。转移封印他人的魔力,内力、修为都高强者定然可行。五百年前我还在仙界的时候,听师父说起,须得打散魔神的元魂,才可封存他的魔力,我想大约也有其他办法可以剥离出魔力,仙界这样做是想赶尽杀绝,不留后患。
  你切不可自行封印魔力,待为师给你想办法。既能不伤身体,又能分离出魔力,自然最好,如若不行,总还有别的办法可想,不急在一时。”
  落花微微点头,不再言语,心里却毫无头绪,满腹狐疑。
  

  ☆、魔神之力

  
  纵然今年桃花的花期晚,到得四月下旬已然尽数绽放。往年,落花年纪幼小的时候,对这满坡的桃花总是不在意,总是巴望着墨玉摘桃子吃,如今大了,才发觉每年桃花盛开的时候,才是谷里最美,最生机盎然的时候。
  枝头那一团团,一簇簇,层层叠叠,浓淡交错的朱红花朵,将经历了一冬寒风苦雨的摧残,已经黯淡、萧索的阑珊谷重新妆点一新,给它披上了一身耀眼、绚丽的红妆。
  春的气息便是最早从这结苞、盛开的花朵,一点点的传递给人。最早感受到这气息的是落花——桃花才刚刚着苞,她便日日都来林里修炼,来的比师父都勤。秦子净也不过是最近——桃花开的最绚烂的时候,也只来了一两次。落花知道,每年的落花时节才是师父的最爱,那时,他能纹丝不动的立在桃花树下一整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似乎他什么也没想,只是静静等着花儿落满他的全身。
  这日落花照例又来林里修炼,又感觉到体内那股与内力相克相辅又不受她控制的力量在四处游走,跃跃欲出,搅的她心神不宁,心烦意乱。
  她在桃花树下盘膝而坐,调理气息。开始还能顺着气息,后来那力量越来越强,在她体内逆着气脉,四处乱窜。落花试着用内力将它压制下来,刚提气,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袭上心头,只觉喉头一热,一口鲜血喷涌了出来。
  落花斜倾在地上,模糊中她看见了师父,他高高的屹立在桃林的上空,一身白衣,超然世外,无人能触摸,无人能亵渎,一尘不染,洁白如一。
  那年也是这个季节,师父叫她来桃林喝酒,那天他踏花而飞,翩跹飘逸;那夜他醉倒在桃花林中,拥她在怀里……落花微笑着慢慢阖上了眼睛,落在她眼眸的最后一丝桃色,恰如当日的晚霞一般旖旎、瑰丽,她终身难忘。
  待落花醒来,是在师父的榻上。她依然穿着宽大的天青色长袍,衣襟处的血迹已经干涸成点点污渍。
  听到动静,秦子净走了进来。
  “醒了?”他立在榻前,“还有哪里不适?”
  落花摇头。
  秦子净俯身去探她的额头,他指端温凉,落花的脸却在触到指尖的瞬间滚烫起来。
  他喃喃道:“怎么又烫了?”
  落花忙答道:“师父我没事。”
  秦子净亲启手掌贴着落花的后背,落花感觉到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自己的体内,但是只片刻功夫,他便停了手,轻言道:“你已经昏迷了三日。”
  “三日?”落花大惊。
  “你经脉受损,奄奄一息。我输内力给你疗伤,异股力量竟然与你的内力融为一体,并不断吸取我的内力。”
  “师父你输了内力给我?”
  “为师无碍。只是你……你昏睡期间,那股力量在自行修复你受损的经脉,现在你已经无碍,而且内力大增。如此,你内力越强,那股力量也会越强。化别人的的内力为自己的内力,非魔神之力不能为。”看着徒儿苍白的小脸,秦子净似乎在犹豫,“这股力量看似反噬,其实是助你修炼,你的身体与这股魔力融合的非常好,如此只怕是无法分离。强行分离恐会伤及性命,并且就算分离成功,魔力许还会自行衍生。换句话说你是天成的魔神之力的继承人。”
  “化别人的的内力为自己的内力……”落花难以置信的喃喃重复。
  见落花脸上的震惊之色,秦子净又难得的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落花忽然说:“师父,我一定要修得仙人的位分,如此我才能长身不老!”
  “这几天我输了内力给你,原是想给你疗伤,谁想……现在你内力太强,只怕试炼的时候,会引起仙界的猜疑,恐怕对你不利。”
  “还有别的办法吗?哪怕……哪怕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我也要长生不老!”
  “成仙就那么重要?”秦子净淡淡道。
  “师父我想永远留在谷里陪你。”落花迎上他的眼睛,没有退避,真诚而热切,“只有通过试炼,成了仙人,才能长生不老,才能永远留在师父身边。”
  秦子净微怔了一下,又道:“不需通过试炼,待你成为魔神那日,便也是长身不老之身。”
  “我无错,只因这魔神之力引得仙界忌惮,便要杀我,这天下还有何正义?既然仙界不能容我,我何必还去苦苦试炼,冒着被发现、被追杀的危险?仙界不仁,何怪我无义?我修成魔神,何惧仙界?师父,你是上仙,我若成魔,你还会认我这个徒弟吗?”
  “无论你是人,是魔,还是仙,你都是我的徒儿。你说的有理,何必拘泥于这些繁复的俗礼?你本性善良,性格自由不羁,即便成魔也不会为祸天下,所以是仙是魔又有什么分别?为师是担心你,你现在的内力尚不足以激发魔力,若是被仙界知晓,仙界定举倾世之力消亡你的魔神之力。尚不能保护自己,却继承了这无限强大的魔力,这是极危险的事。你可懂?”
  “师父,你担心我?”落花眨巴着眼睛,心里无限甜蜜。
  秦子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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