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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可追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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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花瓣,罗珊珊拈起一片嗅了嗅,是桃花!山石后面一定有桃树!罗珊珊不知哪来的勇气,四处摸索这石壁,终于在杂草中拨开一条通道,出口那头晃着明亮的粉色。罗珊珊毫不犹豫的走进去,来到了落英缤纷的桃花林。她用剩余的私房钱买了锯,买了斧,买了刀,白天冒充男丁到处揽活,多是给木匠打打下手,久而久之也学会了凿木做器具,甚至还给自己搭了座小木屋,取名桃花斋。桃花斋建好的时候,两年已经过去了。罗珊珊再也不必提心吊胆跟着外面的伙计住,也不用听破庙里的风凄厉的呼啸,罗珊珊可以住在自己的桃园里了!夏天收了桃子拿出去买几个钱,或折几支桃花送到烟花之地换几两银子,后来珊珊学会了种红薯和土豆,竟是越来越自给自足,出这桃林的机会也越来越少。直到那天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马背上的人一动不动的趴着,马儿安安静静的饮水,时不时抬头看看她。罗珊珊犹豫了,这个人……什么来头?会不会扰乱她平静的生活?但最终还是把他扶下马,天,好俊的面孔!罗珊珊沉寂三年的心不经意的一阵萌动。俊面男子身上并没有瘀伤,看来只是昏迷了……罗珊珊把他扶进桃花斋,让他住自己的床,又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她不用带男子去看大夫后,重重舒了口气,或许只是喝醉了吧,珊珊如是想。罗珊珊盯着那张脸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呆呆的望着床上的人,忽然很害怕,不会死在这吧?凑上去探了探鼻息,还好……就又盯着看,这人一刻不醒,罗珊珊是没法安心做别的事的。紧闭着的眼睑微微翻了一下,立刻即被罗珊珊捕捉到了,她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床上的人,要醒了吧……睫毛眨了许久,终于一双俊目张开了。

“你醒啦?”罗珊珊惊喜的叫道。

“嗯……这是哪?”慕天允微微蹙眉。

“呵呵,你这个人可真怪,不先问我是谁却问你在哪?你不怕我是坏人么?”罗珊珊嫣然一笑。 

“你既要害我,就不会救我了。”慕天允环顾四周最后看向罗珊珊。

“这是我家啊,桃花斋。”罗珊珊转身取了个木杯斟上热茶。

“我怎么在这?” 卧在床上的慕天允借着罗珊珊的臂膀欠起身子,毫不犹豫的咂了口茶,眉毛轻拧,“烫。”

“我在桃林外的山脚下捡到你的,你好像只是昏了过去,身体并无伤痕。” 罗珊珊冲茶微微吹着气,那么自然。

“你帮我验伤?”慕天允略惊微微一滞,“真是麻烦你了小兄弟。”接过茶,从容的品起来。

罗珊珊脸上贴了一层红晕,慌忙转身,“我去找些柴火,你好生歇着吧。”正想溜之大吉,掩门欲走。

“敢问公子大名……”慕天允在门将掩未掩是及时问道。

“姓罗名山,唤我山弟便可。”门迅速被掩上。

罗山是罗珊珊在外打零工时常用的名字,一年多的隐居生活已经让她快忘记这个名字了,没想到后来会一直被人这样叫着。和慕天允在一起,罗珊珊很放松,或许她认为自己早已是铁定的假小子了,没人认出她是姑娘,慕天允也不例外。但是,女性荷尔蒙的作用是很明显的,都说恋爱中的女人会变漂亮,罗珊珊也不例外,只是她没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已经处于热恋中,只是她没意识到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变美丽而已。

山如眉黛,云雾袅袅,浓墨淡彩之间忽显一点粉的意蕴。是一片桃林,鸟语花香,盈盈两抹雪白的衣影穿梭花间。

“哈哈哈……允哥哥,快来快来!你追不上我的!”一白衣俊面少年旋出一个圆弧轻点脚尖便又飞出十几颗桃株的距离之外。

“哈哈,山弟,你可小看我不得!”话语间另一白衣男子负手一跃,借着几支柔弱的桃枝微微一颤,男子不费吹灰之力越过前面的少年,顺手摘下别在少年发髻上的木簪。黑发如瀑一泻而下,少年还未反应过来,直觉一道白影从头越过,待他转身才发现前面桃枝上玉树临风的可不正是他的允哥哥?发髻散落,桃蕊缤纷,美目回眸一惊,眼神中带着一丝嗔怪,看的桃枝上的人一阵不易察觉的心动。

“啊!允哥哥!你又弄乱我的秀发!” 

“哈哈哈!山弟,有本事来我这抢回你的簪子。”男子把玩着木簪,细细的桃木纹理被打磨的几不可见,隐隐一缕桃蕊的芬芳伴着少年的发香沁人心脾。竟兀自嗅出了神。 

耳边清风拂过,原本散散拢在身后的长发滑落到胸前。眯着的俊目一挑,一丝笑意爬上嘴角。“唉……山弟……”满是宠溺。

少年朗朗一笑:“允哥哥,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木簪我不要了,这个更方便!”说罢将刚刚虏获的玉带高高束在自己的秀发上,“以后不准破坏我的发型!”少年做了个鬼脸双臂微展足尖轻垫转身消匿在濯濯桃影中。男子将木簪收入怀中,亦寻了少年的踪迹入了桃林……

原来,藏在枕头下的那根木簪,是慕天允从罗珊珊那里掳去的。

猜不透的心思(上)

又是一场噩梦。

我惊觉的撑起身子,梦里慕天允绑着我的手,把我推到高高的炮台上,一袭宝蓝在寒风中煞是抢眼。

炮台下,慕天容傲然立于一匹枣红骏马上,身后密密麻麻的铁甲战士整装待发,仿佛只等枣红骏马上的宝剑一挥,就要吞了对方的阵地一般。

慕天允又推了我一把,“七王爷不认得此人了?”声音比刺骨的寒风还冷。

“小九认为我该认得么?”炮台下,骏马上的身姿岿然不动,一双狭目里毫无感情。

“你不觉得她像一个人么?”慕天允扭过我的下巴端详了一阵,又轻蔑的甩开。我恨恨的瞪他一眼,他却视而不见。

“哈哈,九弟,你都说了她只是像,并不是。”狭目轻飘飘瞟了我一眼,“而且,我最讨厌别人拿母后威胁我!”宝剑毫无征兆的举起,划出一个绝情的弧线,瞬间百万勇士黑压压的冲上来。

慕天允悲悯的看了我一眼,大军压境他却不慌不忙的对我说:“七王爷不要你呢。”我惊恐的看着他,全身汗毛竖起。慕天允忽然一笑,安抚的说:“不怕。”我才艰难的挤出一个笑,低头一看,寒玉柏忠一人抓着我的一只脚,还想问你们干什么呢,就感觉天旋地转,熟悉的下坠感再次让我绝望。我看着炮台上俯瞰的一双俊目,那么陌生那么冷淡。

黑暗中,我裹紧被子缩在床角,眼泪无助的淌着,只有一个念头强烈的冲击着我,我要见慕天允,我要见慕天允!我要问他,为什么会那么狠心!

阳光淡淡的照进来,我安静的等着慕天容过来。

盯着脚尖发呆,一个颀长的影子投射过来,我缓缓抬头,逆光的角度,看不清楚来人的表情。

慕天容不急不缓的走进来,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袭青衫不落纤尘的在阳光中抖落。

“放我走吧。”我一直看着他,淡淡的说。

狭目里并没有惊讶,只是温柔的笑着:“珊珊要去哪里?”

“去找慕天允!”我毫不犹豫的说。

“珊珊不是自己要离开他的么?”狭目笑意淡了三分。

“那会儿有些事没想明白,现在看清了却又更不明白……”我别过头,“我只是想找他确认一些事情。”

“我陪你。”

冷冷的看着慕天容消失在门口,一种突如其来的压抑感,我狠狠的把茶杯砸向地面,我不是犯人,我有自由!我的生死也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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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泽宫,慕天允负手而立,大厅内十名或娇或媚的女子小声抽噎着,她们想不通为什么王爷两看都不看一眼就要退货呢?毕竟有资本与皇室攀亲的绝对是朝中权贵的千金,平时哪个不是颐指气使的主子,这会儿却低声下气,只求前面这个气宇非凡的男子可以对她们笑一笑。

“够了!”慕天允一声低吼,原本小声的抽噎因为受惊反而更加制止不住。慕天允终于不能再假装置身度外了,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去,这些女人,他再也不能忍受。

怡心殿外的雅禄亭,慕湛漓正和胡庸吃酒,言谈甚欢。

“老师为九儿的事操心了,朕很感激。”慕湛漓摆了摆袖子,一个婢女慌忙为对面的花胡子老头斟满了酒。

“皇上日理万机,对一些闲言碎语自是无暇理会,可毕竟不能让谣言坏了皇家的名声。”老头半眯着眼,眼神却灼灼生辉。

“九儿只是太过繁忙,女色对他而言不是诱惑。”慕湛漓端起酒品了一口,“朕倒是没想到外界居然有如此荒唐的流言蜚语!”慕湛漓放下酒杯,龙颜微怒,他担心的是那些谣言并非空穴来风,九儿……他那么放心的一个儿子,可不能在这种事上给人落下把柄。

“是是是!”胡庸忙着附和。

“启禀皇上,九王爷求见!”一个卫兵前来通报。

“哦,看来九儿有主意了?快宣!”慕湛漓眼角带笑,眼角的皱纹深入浅出,岁月在这位帝王身上也毫不留情的划下痕迹。 

墨绿色的玄羽青缎,更将来人的王者之风渲染的不露痕迹,慕天允跪拜,平身。

“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慕天允毕恭毕敬的站在前面,微微颔首。

“皇儿想多娶几个,朕再让胡大人去物色便可。”慕湛漓赞许的看着他的儿子,仿佛思揣着什么。

“父皇,儿臣认为现在尚且年轻,当极尽所能为父皇分忧国事,儿臣不想这么早成家!”慕天允坚定的说。

“哈哈哈,吾儿的心意朕明白,只是,朕不想让外界的流言蜚语玷污了九儿的声誉!”慕湛漓朗声一笑,遂又拉下脸来,默默地饮了一杯。

“流言蜚语?”慕天允攒了攒眉头,不解的问。

“呵呵,九王爷确实政务繁忙,让老夫说给王爷听吧。”胡庸含笑望着九王爷,捋了捋一把花白的胡须,“最近关于九王爷的谣言可不少啊,百姓都知道九王爷公正廉明,为国出征屡战屡胜,王爷器宇轩昂相貌堂堂,不知让多少女子倾心仰慕,可王爷眼看也到了婚嫁的年龄,身边却是一个女子也没出现过,倒是听说有个俊秀的小公子一直在王爷府上住着……”胡庸意味深长的戛然而止。

“哦?当真有此事?”慕湛漓目光一转,看向慕天允。

“父皇,儿臣身边有没有女子出现胡大人应该清楚。”慕天允语气不卑不亢却不失尊重。

“呵呵,当然,谣言而已,九王爷风流倜傥,自是有红颜知己粉黛佳人相伴。”胡庸狡猾的一笑,“只是要堵了别人的嘴,王爷也该考虑一下立妃之事了。”

“胡大人所言极是,允儿既然有了相中的对象,怎还藏着掖着,哪天带过来给朕见见吧。”慕湛漓手肘拄在扶手上,“什么样的女子竟叫朕的皇儿对其他女人看都不看一眼了?”

“回皇上,九王爷想必是觉得女子的出身有失体面。”胡庸笑着看向皇上。慕天允俊目中闪过一丝寒意。

“哦?胡大人但说无妨。”慕湛漓觉察到慕天允的抵触。

“此女乃是青楼女子。”胡庸一副洞察一切的神情。

“她不是!”慕天允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了了。

“唉,允儿啊,朕也知道烟花女子确实比起大家闺秀更懂得如何虏获男人的心,你要她朕自是不反对,朕也不是那么刻板的人。但是规矩还是有的,九王妃的位置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慕湛漓观摩这酒杯上的花纹,细细的青花瓷,确实很有韵味。“允儿先回府吧,这些女子你不满意朕便不再勉强。有空来千泽宫多住几日,毕竟朕的儿子只有你和老七了。”慕湛漓眼里似有淡淡的忧伤一晃而过,帝王的威仪再次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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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允疲倦地仰在太师椅上,李管家颤颤巍巍的上前端上一杯热茶,“王、王爷……阿萝姑娘不见了……”

慕天允刚闭上的眼帘倏地抬起,俊目逼视:“什么!”

“前天丫鬟们给姑娘送早饭,发现姑娘……不见了……”李管家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派人找了三天,可阿萝姑娘好像消失了一样……”

茶水洒了一地,茶杯的盖子在地上溜了几个圈终于安安稳稳的停在椅子底下。慕天允冷哼一声冲出门去,消失了?阿萝倒是有能耐!

西厢到东厢,跨过几条长廊,反反复复迂回曲折的廊柱让慕天允烦躁不已,索性运气一提,双脚离地便飞檐走壁起来。

“桃花斋”的牌匾还安安静静的悬在那里,院内的桃树却还是光秃秃的,慕天允自嘲的笑笑,推门而入,屋内空空如也,果真少了那个调皮的女子眨着眼睛对他说:“哟~王爷来了!”再没有那个美目流转的眸子暗地里白他一眼了。阿萝……

“谁最后见了阿萝?”慕天允坐在太师椅上,面对着一屋子的佣人,下面的人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回王爷,四五天前奴才看见阿萝姑娘一个人站在桃树下发呆。”

“奴才几天前看见阿萝姑娘一个人在后花园赏鱼。”

“奴婢也……也看见了……”

“姑娘消失前一天晚上,奴婢还为姑娘送饭铺床……那时,阿萝姑娘看上去……”

慕天允烦躁的打断,“看上去到底怎样!”

“阿萝姑娘看上去好落寞,和、和平时的阿、阿萝姑娘不太一样!”那个侍女早就趴在地上哆嗦成一团。立在慕天允身后的李管家眼睛微闪,若有所思。

阿萝一个人发呆,阿萝一个人赏鱼,阿萝一个人……慕天允想象得到阿萝百无聊赖的样子,是啊,她那样的性子,怎么忍受得了一个人的孤单!要是让寒玉柏忠陪陪她就好了!慕天允后悔自己太粗心,只是要不是皇上把他困在宫里,阿萝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跑了。

“全都是阿萝一个人!你们就不会陪她说说话吗!?”慕天允悔恨加气愤,只觉得心内某处被牵动着,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奴才看见李管家和阿萝姑娘在一起过。”一个小厮急忙插语道。李管家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厮慌忙低下头去。

“王爷,是这样的,”李管家绕到前面,“三天前,阿萝姑娘跑来问我王爷在哪,我当时正赶着把王爷被困在皇宫的情况传达给晋将军,就大致告诉她皇上要给王爷赐婚。”

“就这样?”慕天允皱皱眉头,就因为这个消息阿萝才不辞而别?慕天允俊目里散发出一丝别样的光彩,可是,会是这样吗?

猜不透的心思(中)

“王爷,还是没有阿萝姑娘的消息。”寒玉抱拳回禀道。

慕天允焦躁的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桃林去看过了?”

“是!柏忠带人一直监视着桃花斋,只要有人出现,立刻回禀王爷!”

慕天允无力的挥挥手,寒玉担忧的看了看慕天允,转身下去了。

这几天慕天允一直在想阿萝会去哪,阿萝为什么要走,她是那么胆小的女子,胆小到一点点的威逼利诱她就对他言听计从,慕天允无奈笑笑,是他把她吓跑的吗?想想好像真的对阿萝太粗鲁了,慕天允闭上眼,全是那个调皮的面孔。慕天允就这样带着微笑静静地睡着了。

“司徒大人,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慕天容狭目幽闭,斜睨过去一个眼神。

“七王爷,臣以为现在是个好时机,九王爷上次拿珊珊小姐威胁你,但现在珊珊小姐已经在你手里,所以……”司徒文登摸了一把鼻子下方的八字胡,“先下手为强!”

“本王不这么认为,”慕天容懒懒的说:“上次失心散的事情,老九不会善罢甘休,你怎么就能确定珊珊不是他故意放出来的?”

“王爷多心了,您难道忘了失心散的功效?九王爷现在可是痴恋着珊珊小姐哪。”司徒文登笑的奸诈,“前几天皇上为九王爷选妃一事,不知王爷可有耳闻?”

“略有耳闻。老九推了。”慕天容淡淡的说。

“九王爷一心一意对珊珊小姐,如果王爷现在把珊珊小姐献给皇上……”司徒凑近道,“王爷也知道珊珊小姐长的像极了珊妃娘娘……”

狭目凌厉一寒,司徒文登表情僵在一块,“当然,七王爷您自有安排。”司徒文登匆匆离去。

慕天容转动着手上的扳指,他明白,司徒是想拿珊珊作为挑拨皇上和老九的工具。这个计划在他得知慕天允遇见珊珊时就已经想过,只是还不敢确认慕天允对珊珊到底有没有感情。不过,那次寿宴慕天允的失态让慕天容确定了些事情,然而,慕天允身边的蓝衣女子……慕天容当然知道就是珊珊,只是,她打扮成了珊妃的样子,那么像,就好像母后真的从未离开过一样。慕天容揉揉眉头,珊珊……他更加不确定他对珊珊的感情了呢!只是那一刻,看到那个像极了母后的女人紧紧贴着慕天允,他很生气,很生气,明明是他们害死母后,却居然被仇人拥着,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慕天容只有一个想法——珊珊,绝对不能被慕天允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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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宫。 

宫门深锁,幽暗阴森,冷风呜呜咽咽像是冤魂的哀鸣。刺耳的声音划破夜的死寂,冷冽的月光从打开的宫门射进来,昏暗中,蓝衣女子缩在桌角,长发遮了脸看不见表情。

“娘娘!”一个宫女惊恐着扑向桌角,“娘娘……呜呜……娘娘受苦了……呜呜……”蓝衣女子缓缓抬起眼,眼底无半分神采,触到微弱的幽光,不适应的躲进宫女的臂弯中。

“娘娘,奴婢给您梳洗来了……”按捺住心痛,轻抚着怀中的瑟瑟发抖的女子。

“皇上要接我回去了?”蓝衣女子倏地抬起头,盈盈水眸焕发出一阵光彩,“哈哈……太好了……哈哈哈……皇上终于想通了……哈哈哈……”苦涩的笑声在凌霄宫久久徘徊,凄凄厉厉,令闻者心生悲凉……

“母后!”凌霄宫外,一个瘦小的影子藏在夜色中,拳头紧握,双肩颤抖,幽冷的眸子竟泛着比月光还凛冽的寒意…… 

犹记得,那个雷雨交加的夜,宣政殿一派通明,慕湛漓居高临下,绝情的对母后说:“珊妃,你让朕太痛心了!”

一袭宝蓝的女子跪立在面前,容貌俊美,泪水在略施粉黛的脸颊留下两道清痕,面色稍显苍白。

“臣妾以为皇上想通了,没想到,是我痴心妄想。”女子吃力的站起来,抚了抚额,脚下虚弱的险些又要摔下去。慕湛漓握了握拳,强忍着不去看她。

“皇上,臣妾对皇上怎样皇上应该清楚。可惜现在皇上听信谗言不相信臣妾,臣妾亦不敢怪谁,只怪命运作弄,哼,麻雀变凤凰,这等美事妾来生再不奢求!”蓝衣女子缓缓走向慕天允,两旁的太监慌忙上前阻拦,被慕湛漓斥退。

蓝衣女子在慕天允面前停下,转眼看看旁边的太监手里端的东西,“三尺白绫,死得未免太难看了。”蓝衣女子摇摇头苦笑,“鹤顶红,好像很厉害?一瞬间就感觉不到痛苦了吧?”蓝衣女子捏住小瓶看向慕湛漓,说罢,放下小瓶,拈起那把精致的匕首。慕湛漓微微一惊,盯着眼前的女子。女子拿着匕首转向皇上,一脸温柔的笑,两边太监慌忙把皇上拉出一米远,大吼“来人!”侍卫纷纷围住了蓝衣女子,女子却一脸诧异,轻蔑的盯着包围圈外的九五之尊。

慕湛漓拨开几个侍卫走进来,缓缓握住女子持利器的手,女子温婉一笑,把刀放在慕湛漓手中,轻轻握着他的手,突然,就那样决绝的向心口一刺!

温热的液体汩汩流出,慕湛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竟是一阵剜心的疼痛!“珊妃!”慕湛漓拖着软弱的身躯,血还在流,流过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染上触目惊心的鲜红。周围早就一片惊呼,一个宫女跌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娘娘,娘娘!”

“御医,传御医!”慕湛漓痛苦的看着怀里的女子,“珊瑚!你怎么这么傻!”

“皇上叫……叫我什么?”女子急促的喘着气,手紧握着那只因惊吓而毫无温度的手。

“珊瑚,珊瑚!”慕湛漓终于把持不住,一个帝王的形象早被抛到脑后,现在,他只是一个眼睁睁望着爱人死去而备受折磨的男人。“我不想的,我并不想杀你啊!”

蓝衣女子挤出一个笑,“够了,我知道皇上舍不得我死,可我不想让皇上为难,所以,这样就够了……” 蓝衣女子伸手抚摸上方那张越来越模糊的脸,“皇上,纵使臣妾千错万错,看在臣妾对皇上的情谊,请皇上……皇上,保护好容儿!”蓝衣女子微微皱眉,忽然恢复了平静,眼睛里闪烁着光辉:“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 

人生若只如初见,珊瑚只是珊瑚,一个温婉秀丽的江南姑娘,夜澈也只是夜澈,一个到江南做生意的商贾。

御医赶来的时候慕湛漓紧拥着怀里的女人,是他,亲手将匕首送进珊瑚的心窝,心头一刀啊……该有多痛,还是已经被他伤的不知心痛了……而现在,真的不会再感到痛了。

慕天容拉着慕天允赶来的时候,母后躺在血泊中,父皇拥着母后,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慕天容知道,自己还是来晚了,母后,再也不能温柔的唤他“容儿”了。他怨恨,他心痛,为什么母后在冷宫的时候父皇不能这样抱着她?为什么父皇这么绝情听信谣言就要置母后于死地!?

慕天容恶狠狠的念着“庄妃,庄妃!”是她,在父皇耳边乱说话!他,不会原谅,绝不!恶狠狠的抽出被拉扯的袖子,小天允带着哭腔怯生生的问:“七哥,你娘怎么了?”慕天容冷笑,“被你们害死了!你们满意了?”慕天允吓得禁了声,现在的七哥……好可怕!

“慕天允,我娘遭受的痛苦,我会一一偿还!从此以后,你慕天允的东西,我都要抢过来!”一道闪电划破雨夜的黑暗,慕天容面目狰狞,一颗仇恨的种子像那把匕首一样刺进了慕天容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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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降,慕天允惊醒,好像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摇了摇不甚清醒的脑袋,忽然,一个念头升起——阿萝,或许躲在另一个羽翼之下了!

慕天允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用力过猛险些带翻了椅子。“阿萝!”慕天允心烦意乱的吼了一声:“来人!”一个蒙面黑衣人从窗口翻进。

“去七王府打探打探!”蒙面人领命后迅速消失在夜色里,快的仿佛不曾来过。

七王府。

慕天容一步一步向后园走去,穿过了两条长廊,几座假山错开了一条石径,圆滑的鹅卵石细细密密的铺展开去,通向一间泛着微光的楼宇。

窗边,阿萝托腮望着夜空兀自出神。

“珊珊。”纤小的背影静如画一般,慕天容忽然想起罗珊珊刚来的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发呆的呢。

“珊珊?”再次温柔的呼唤。

背影依然岿然不动,慕天容不满的蹙了蹙眉。索性走到背后,拿折扇捅了捅,“罗 珊 珊!”

背影呼啦一下站起来,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妈呀!”

阿萝稳了稳心神,才明白过来在七王爷面前失礼了,“王爷,您走路都不带声响的,真是高人!”

慕天容狭目一弯,那叫一个好看!“珊珊想什么呢?”

挠了挠后脑勺,扁了扁嘴,继而耸了耸肩:“nothing。”总不能告诉他我想着怎么二度逃跑吧。

发现对面王爷难得一见的错愕表情,意识到自己无意识的蹦出一个外太空的词汇,慌忙改口道:“啊哈哈,我说没什么啦,今晚月色不错呀!”

慕天容恢复了正常的表情,走近几步,抬头眺望着如洗的夜空,一轮弯月孤独的守护着漫漫苍穹,慕天容忽然触景生情般的低叹一声,“珊珊,做七王妃好不好?”

猜不透的心思(下)

“珊珊,做七王妃好不好?”

阿萝定定的看着慕天容的侧脸,他始终望着窗外,狭长的眸子泛着幽远的辉光。

梦境中那句“本王要你以身相许,如何?”之后的紧张感现在却一点也体会不到,我想,那次慕天容没有勉强罗珊珊,这回也应该……低下头揣测着慕天容的意图,他只是喜欢这张长得巨似他母亲的脸蛋而已,他对罗珊珊的宠溺,他对罗珊珊的保护,甚至于他对罗珊珊的算计,全都因为这张脸!还有慕天允,还不是利用了这张脸给他的对手精神上的打击?我伸手捏了捏腮帮子,同一具皮囊,却已不是那个叫罗珊珊的女子了,我从没又像现在一样想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罗小六,都快要忘记的一个称呼了,还有谁会认识一个叫罗小六的人呢?

“王爷爱珊珊吗?”不知道为什么问,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或许想听到否定来肯定自己的结论吧——真爱,哪里存在?我忽然想起这句话或许正是罗珊珊想要托付我问的。是要问慕天容吗?罗珊珊离开慕天容的时候会是心痛的吧?那她的允哥哥呢?想到慕天允,竟是一阵悸动,怎么办呢,罗小六好像要抢走罗珊珊的心了。

慕天容终于从夜空中抽回眼神,聚焦到眼前这个满脸固执的女子身上,竟是不敢直视那双明澈的眼睛。“珊珊还是不愿意么?”答非所问。

珊珊?哼!珊珊早已不在了呢,若是真的在意,怎会没有发现眼前人的差异?

“王爷既然不爱为何要娶?”或许王爷不愁养活一个白吃白喝的况且又能满足他的恋母情结的女人!浑身打了个冷战,觉得按母亲的模样找个媳妇这样的做法实在有点心理扭曲。

“不是不爱,是……很特别的感情。”慕天容转过身,直视着矮他一头半的我。

我低低的笑:“我还记得王爷说过珊珊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同样说的模棱两可的话。如此可进可退,怎么解释都不会理亏的借口——重要的人,可以多个角度多方面的重要,比如感情上,当然也可以指事业上;特别的感情,同样可以指不同于爱情的情感上的慰藉抑或是存有某种利用价值的特别!”

慕天容狭目中浮上一丝异样的光彩,“几年不见,珊珊确实成长不少。”

“我不是珊珊,七王爷还不能改口么?请叫我阿萝。”阿萝——这是慕天允为我起得名字,不同于山弟的名字,而且,是只属于我的名字。

“珊珊真会开玩笑,本王请你当七王妃你却连自己的身份都否认了,真是狡猾的小坏蛋!”慕天容忽然伸手捏祝我的鼻子还左右拉扯了一下,我不自然地躲了躲。

“本王知道,坠崖之后你失忆了,或许你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不急,本王等你慢慢痊愈。”慕天容眨了眨眼竟又微微一笑,拜托老大不要再笑了,再笑我就要从了你了!

“我想起来了!关于七王爷和珊珊,我全都想起来了!”前世的记忆早就林林总总的聚集的差不多了,就差我为什么会坠崖那段了。

狭目里笑意一点一点退去,“所以——”

“所以,我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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