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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可追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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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容的眸子忽然退去了光彩,狭目低垂。

良久,一双修长的手抚上罗珊珊的肩膀,轻轻一按,“你这是何苦?他爱的人不是你。”

感受到罗珊珊微微的颤抖,慕天容将珊珊拥入怀中,收紧,“没想到,受折磨的人居然是你和我。”

慕天容低低的笑,愈发不能止住,竟是笑的轻狂起来。

“天容王爷!”罗珊珊挣开束缚,一把反抱住慕天容,“珊珊不想让你在这么痛苦!珊珊不想看到天容王爷受伤!珊珊不要天容王爷活在怨恨中!”

马车依旧疾驰着,马不停蹄的在黑夜中驰骋,雨水打湿了窗幔,深夜的凉意渐渐加重。

罗珊珊靠在慕天容的肩头,眼角的泪痕还未消退。身旁的男子轻轻挽着她的手,或许,这一刻,是他最安逸的时候。

忘却了忧伤,忘却了怨恨,整个天空中弥漫着明朗的色彩。马车不受风雨的阻隔更加急速驶去。

明天过后,再做回慕天容吧。

“珊珊,我们快到家了。”慕天容扶起有些虚弱的罗珊珊,眼底尽是柔情。

“家?”罗珊珊微微抬了抬眼,感到有些沉重,再次缓缓闭上。

“是啊,家。”慕天容揽过那个瘦削的身体,“殇城便是你的家。”

“呵呵,天容王爷的家便是珊珊的家……”罗珊珊闭着眼睛说。

“当然……所以,以后不许再离家出走,以后不许再从我身边逃开。”慕天容的脸蹭着珊珊的黑发,紧紧握着那只纤瘦的小手。

“恩!珊珊不会再离开大哥了!珊珊有这么好的……兄长,再也不会……”脑袋从慕天容的肩膀上滑落。

慕天容紧了紧怀抱,狭目中有些迷离的神色,“乖,珊珊回家再睡。”

车夫狠厉的抽打着马匹,一路喧嚣冲进热闹的集市。

车外一片喧哗,车内已然无声。

“快!叫御医过来!”慕天容抱着昏睡的罗珊珊冲进七王府。

“呃……”

“请直言,无妨!”慕天容终于退散了一派温和的表情,他现在十分的紧张。

“王爷,这位姑娘疲于奔波,本来身体就有些虚弱,只是吃不消这么急的车程,昏睡过去了。”

慕天容顿感欣喜,胸腔内泳荡起缓和的气息。

御医又把了会脉,忽然面上浮起一层不淡定的神色。

慕天容刚刚稳下的心不禁又有些慌乱。“御医,怎么了?”

“嘶——奇怪!”御医摇摇脑袋又按了按手指,仔仔细细体会指腹感触到的跳动。

“王爷……这位姑娘的脉象有点奇怪!”

慕天容一把抓住御医的领口,“别废话,快说!”

“哦,王爷稍安勿躁,且听老夫细细道来。”御医捋了一把胡子,目光变得深邃,“此女脉搏稳健,只是老夫觉察到这脉象中还隐隐潜伏着另一条脉搏……”

慕天容的弦月眉立刻拧到一块。

“而且,这条潜藏的脉象也很稳健,并有愈来愈强的趋势……”

慕天容目不转睛的看着昏睡的罗珊珊,忽然涌起一丝伤痛。

“如果不出老夫所料……”御医缓缓站起,负手走到药箱前,“这是喜脉。”

慕天容狭目寒视,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哼,真是庸医。”

正专注于写药方的御医当然听不到七王爷的嘀咕,放下笔潇洒一挥,“给这位姑娘按时服药,恢复体力就好了。哦,此外,我还开了一副安胎药。”

御医别有意味的看了慕天容一眼,缓缓道:“近几个月,王爷就不要打扰这位姑娘了。孕育期间要克制。”

接过药方的下人不知缘何红了脸,急忙转身跑出去抓药了。

慕天容送走了御医,对身边的布丹道:“去峨眉请云仙道长。”

云仙道长

慕天容片刻不敢离开珊珊半步,他害怕一不留神珊珊就消失不见了。

“王爷,这是按照御医的药方抓的药,您看……”

“送你了。”慕天容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身后的小厮怔忪在原地。

良久,慕天容转头,狭目凌厉,“还有什么事?”

“哦!没……小的告退小的告退!”哆哆嗦嗦退出来小厮无奈的看了眼手中的安胎药,好吧,正好他大姨的小叔子的儿媳妇也正怀孕呢,改天给她送去,遂喜滋滋的提着药走了。

慕天容握了握珊珊的手腕,确实隐约感觉到两条不一样的律动。

另一个,就是慕天允朝思暮想的人儿吧……

“王爷,云仙道长已经请来了。”布丹悄悄走近低头说道,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人儿。

慕天容有些吃惊的站起身,“这么快?”

“呵呵,王爷,这云仙道长不愧为神人,早就算到必定会来殇城走上一遭,我在城门口撞见了他。现在他在外厅候着呢。”

慕天容来不及多想,疾步走出去。

“王爷,听您这么一说,老身就是来对了。”

这个看上去确实与常人不大一般的云仙道长,华发高高束到脑后纠结成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花白的胡须几乎掩盖了嘴唇,两条长长的眉须眼神到下方与那把胡子混为一体。

“老身前几天观天象,发现些异常。原来是阴间的魂魄儿滞留在人间的缘故。”

慕天容微微含笑,狭目逼视着云仙道长:“听说道长有起死回生之神力,本王想……”

“啊哈哈哈哈!”云仙道长摇头朗笑一声,打断了慕天容的话,“七王爷,您会相信这等有悖常理的事情么?”

慕天容当即黑了脸,是啊,他……怎会相信这种拿来耍耍愚昧之人的话呢!可是,因为珊珊,他竟然也变的愚昧了!

“老身只是略懂医术,救死扶伤而已。”云仙道长红润的面色愈加显得有些道骨仙风的味道。

慕天容起身直接抓住道长的拂尘,将他扯进内室。

“哎哎哎,王爷您稍安勿躁!老身这把骨头禁不起您拉扯啊!”云仙道长被带到床前。

慕天容松开手,背在身后,缓缓说道:“道长,请你务、必、把、她、救、活!”

云仙道长低头眯眼望了望躺在床上的美人儿,扼腕叹息道:“红颜薄命啊!”

慕天容倏地转身,狭目隐忍着怒意:“道长,你最好不要让本王失望!”

这云仙道长抱着胳膊摇晃着那雪白的拂尘,眯着眼说道:“王爷,这世间万物,都是有始有终,你若非要弄得她不得善终……王爷,怕是遭罪的人更让你心痛啊!”

慕天容闪电般的移到道长面前,克制住自己不去揪住那把十分便利的花白胡须,“道长,本王不顾今后,只看眼前。”

“啧、啧、啧。”云仙道长这三下温吞吞的咂嘴让慕天容甚为不悦。

“七王爷,生死有命,老身不是那司命的阎王,自然扳不过天道轮回。”

“道长的意思……”

“请、节、哀!”

慕天容再也克制不住,胡子眉毛一把抓来,揪的云仙道人叫苦不迭。

“七、七王爷啊……您还是七王爷吗?”云仙道长捂着下巴,暗自悔恨,早知道就不留这么长的胡须了!

布丹还在一旁惊讶着,他从未见过这么失态的七王爷,在他心目中,七王爷向来是个待人接物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

“好了,小七!”云仙道人忽然厉声一喝。

慕天容像是觉醒了般松开了手,他,竟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慕天容有些颓然的俯下身子,抓过罗珊珊的手贴在脸庞,“本王不想再体会一遍生离死别的痛楚了。”

云仙道长稳了稳身子,捋平了被抓的一团糟的胡须,看到旁边有个梳妆台,蹒跚的踱了过去。

慕天容仍旧仔仔细细的看着罗珊珊——一样的眉眼,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善良,甚至,一样的独立和坚强。

那云仙道人不知何时又踱了回来,只不过手里多了吧小梳子,小心翼翼的梳理着他的胡子。

“唉!小七啊!”云仙道人拍了拍慕天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世人常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而你,你的情,独独是最纯粹却又最羁绊的。”

云仙道长继续侃侃而谈:“它不仅绊住你的身,锁住你的神,还折磨你的心……归结到最后,小七,还是你的心结没有解开。”

“住嘴!”慕天容忽然站起来,背对着道长低吼。

“呵呵,好、好,我闭嘴,免得又被你揪胡子。”

“你当真不肯帮我?”慕天容的声音有些涩。

云仙道长摇晃着脑袋无能为力的叹息一声。

“好,很好。”慕天容转过身来,狭目没有半分色彩,“本王得不到,别人也得不到!”

慕天允的部队正在紧急往京师赶回去。

马车内,满目寒意的慕天允始终板着脸,不曾说过一句话,任旁边怡然自得的妖冶男子调戏。

“喂,允,不要这样……”

“天涯何处无芳草……”

“呆女人会回来的,真的……”

“你看!那不就是——啊,好漂亮的大雁啊……”

慕天允当真向外瞅了一眼,回视过来时,脸色更加阴郁了。刚才飞过的,分明是一只乌鸦。

宇文瑛努了努嘴,长长的睫毛扫下一片暗影。“唉!看来你的冰山症更加厉害了。”

宇文瑛向里拱了拱慕天允,“我说允,你再坐进去点,这儿还两个大老爷们哪!”

飞鹰冷云蜷缩在一旁,慕天允也只占据了角落,话说这宇文瑛大人是最不该嫌挤的人。

飞鹰揪着头发有些抓狂,冷云只是握着藏在袖子里的软剑戒备着。

“皇上,您要爱护国嗓啊!”飞鹰终于忍不住好心劝阻宇文瑛停止自言自语。

“飞鹰,朕只是很寂寞。”宇文瑛不着边际的又向里侧挪了挪。

一动不动的九王爷终于呼啦一下子站起来,直接从窗口跃出去,跨上一个骑兵的马,加速驶在了队伍前面。

车内三人均是一愣。

宇文瑛低头一笑,纤长的手指抚上下巴,唇齿之间微微一动。

“小样儿!”

宇文瑛笑的愈发深沉。

五年前初次相遇,他可不是这个样的。

五年前的青葱岁月哟……

作者有话要说:呃……云仙道长……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

杯具诞生

五年前,慕天允十六岁,而宇文瑛也不过二十六岁。

二十六岁的宇文瑛再一次来到江南,缅怀一下已经死去十余年的姑姑。十余年来都是如此。

他会在小姑姑曾经落脚的地方徘徊上一阵,想象着小姑姑在这里遇到了好心人的收留,在这风景秀丽的水乡,某处典雅的小竹楼内,小姑姑对着明月回想着远在西北的家乡。那么,她会不会记得有个不怎么勇敢的小外甥,喜欢窝在他的腿上数天上的星星?

宇文瑛渐渐敛起幽思的目光,一路向北,循着小姑姑的足迹,踏进京城,看那繁华的街市,听那里的风俗人情。甚至偶尔会听到关于晔黎国的皇上和他专宠的珊妃的故事。

宇文瑛淡淡的笑了,至少,小姑姑曾经快乐过,荣耀过,幸福过。

只是那些市民不知,那个惊为天人的珊妃娘娘,早已去世十余年了……

宇文瑛惬意的享受着这里的喧嚣,这里的和谐。虽然,偶尔会遇上一些不太和谐的事情。

“哎哟喂,看楼上那妞没?就穿一身红的那个!”

“哟,可不是,哎呀呀,这小妞长得……”

宇文瑛妖娆的瞥了一眼楼下有些猥 亵的两个男人。这种被认错的情况并不少见,在燕丹国也是如此。因此,某当事人见怪不怪,甚至乐在其中。因为,总会上演一些滑稽的戏码让他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走,上去看看!”

“是啊,还愣着干什么,进窑子呗!”

于是,莺莺燕燕的女子招呼着俩男人,“哟,爷,您可是稀客啊!”“是啊,爷,以后得常来!”

男人被搅得神魂颠倒,拥着浓妆艳抹的女人上了二楼。

“我说,窗边坐的那个给我叫来!爷要她陪!”

“对对对,你们一群庸脂俗粉爷瞧不上眼!去,叫她过来!”

受到冷落的女人自然狠狠白了他们一眼,却仍是嗲着声音道:“爷,那是客人,呵呵呵呵,您可真会开玩笑!”

“切!放屁!有女流之辈逛窑子的么?快快快,让老鸨把她叫出来,爷有的是钱!”说罢,甩出一沓银票,旁边的女子惊呼着扑上去。

“你们给我滚开!这是爷的钱,爷要花也得花的值!”其中之一的男人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妖冶的人。

宇文瑛端起茶眯着眼睛微微一嗅,再睁开时有意无意投去一个销魂的眼神。

意志稍微薄弱的一个猥 亵 男早已鼻血冲天。跌跌荡荡的走向窗边。

宇文瑛的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更添一份魅惑。

一只粗糙的手一把按住宇文瑛。

宇文瑛只是轻轻一推,那男人便退出两米远,某人只是抱着好玩又不屑的态度的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另一个稍稍把持的住的看自己兄弟受了委屈,怒意顿生。这破窑子里的女人竟还敢拒绝客人!他们拿钱不是买气受的!

两个人同时扑上来,宇文瑛一脸无辜的看着这不知好歹的莽撞汉子,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他不便暴露行踪,可是,竟然坐在这喝杯茶也会惹出一些是非。

左边的男人上前锁住宇文瑛的双手,右边的男人上来作势要裳他一个耳光。

宇文瑛只是无奈的看着,心想,算了,不就一巴掌,还是不要把动静闹大了吧。

宇文瑛优雅的闭上眼睛,甚至微微仰起脸来要迎接那巴掌似的。

许久,宇文瑛只是感到一阵风袭来,却没有意料中的声响和疼痛。

“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们真是英雄好汉。”说话的人站在宇文瑛面前,单手擎住男子要忽闪下来的巴掌。

“哪来的毛头小子!敢管爷的闲事!”后面锁住宇文瑛的男人冲上去,却被少年一脚踹倒在地。

宇文瑛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英雄救美”的少年,露出赞许的微笑。

楼下传来一阵窸窣,几个带刀的武士冲上楼来,按住俩闹事的。

“九王爷,这种事您吩咐我们办就可以了!”寒玉立在慕天允身后,附耳说道。

宇文瑛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晔黎国九皇子慕天允?呵呵,果然年轻的很。

“姑娘,你没事吧?”十六岁的慕天允声音已经透露着沉稳。

宇文瑛怔了怔,哑然失笑,原来,这毛头小子竟也把他当做了美娇娥。或许因为宇文瑛坐着,慕天允看不出他的身高吧。

见宇文瑛只笑不答,慕天允有些尴尬,想他刚刚打西边走来,无意间一瞥,竟然瞥见了这妓 院的二楼凭栏处,身着绛红的宇文瑛凭窗独饮,神情怡然,面容姣好,真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而那个伫立在楼下的少年,俨然已经入了画。

忽然,一个莽撞的男人过来轻浮的抓住那端着茶盏的手,慕天允只觉大煞风景,视觉和心理上都承受了不小程度的伤害。

原本以为这也就是个烟花女子,出卖色相而已,可见那身着绛红的身影竟推开了前来调戏的大汉,慕天允的内心不由得激荡几分,自然要对那人刮目相看。

再看到后来两名恶男齐齐上阵欺辱,慕天允终于爆发了他的小宇宙,只一眨眼的功夫,身边的侍卫便不见了九王爷的踪影,合着人家已经飞身上楼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

宇文瑛愈加觉得这个九王爷可爱的紧,没想到今天这出好戏竟让他想继续看下去,暂且不必去证明自己的性别了吧。通常情况下,他只要勾勾手指,立马涌现几个美女勾肩搭背任他左拥右抱。现在,宇文瑛忽然觉得自己的手指懒得动了。

“看来姑娘没事,既然如此,在下告辞。”慕天允面上的失落之色还是没能掩藏的住。

宇文瑛也只能干巴巴的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喧闹的人群里。

不过,后来……

京城东大街的红楼春上春,总有一个绛红色的身姿凭栏眺望,也总会那么巧合的看到打西边走来的那个矫健的身影。

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对于这个不能说话的“红颜知己”,慕天允是愈加的喜欢。

然而,宇文瑛大人掩藏的再好,也不可能一直将明察秋毫的九王爷蒙在鼓里。

那是一个和风旭日的上午,慕天允按时出现在东大街的人群中,硬挺的剑眉,俊秀的眼睛,神采奕奕,简直是鹤立鸡群。所以,每次宇文瑛都会毫不费力的第一个发现他。

“瑛儿,你久等了!”慕天允的脸上依然还余有一点少年的天真之色,扬起的嘴唇带着一种不着雕饰的自信。

宇文瑛摇摇头,占着茶水在桌几上写到:“还好。”

慕天允笑着坐下来,说:“瑛儿,我想或许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宇文瑛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心想:“好可爱的小子啊!让他都有些不忍再装下去了。”

“你不想么?”

宇文瑛慌忙摇摇头,写道:“不要对我这么好。”

慕天允抓住那只沾着茶水的手指,有些吞吞吐吐的说:“我当你是朋友,我愿意对我的朋友好。”

只是这一握不要紧,慕天允敏锐的觉察到宇文瑛潜在的内力。

慕天允很快恢复了平静,直直的看向宇文瑛,竟愈发觉得这妖娆的面目生出几分男儿的英气。

“你……”慕天允暗自揣度一番。

“我忽然想起点事,不好意思,我先走了。”竟然选择了逃离。

宇文瑛暗自笑道:“九王爷看出来了?”

慕天允的后背明显僵硬了,他缓缓回视,虽极力掩饰,却还是不免有些尴尬:“你……终于说话了。”而且,是那么中听的男音。

“呵呵,允误会我是女子,反倒让我不好意思说明了。”宇文瑛站起来,比尚在发育阶段的慕天允高出许多。

处于一种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的九王爷,十六岁的慕天允,自然是震惊了,而且刻骨铭心的震惊了。

自此,这件恶作剧般的滑稽事件,便在少年慕天允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自此,慕天允对长相颇好的女子,便产生了排斥与疏离——他只怕那种荒唐可笑的事情再次发生。

自此,那本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九王爷,便成了传说中勤于政事不近女色的冰山王子。

自此,才生出那么多关于九王爷的歪曲事实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的谣言。

自此,便诞生了冰山王子的杯具史……

作者有话要说:哦呵呵~~~这是小允同学最难启齿的一刻哟~~

国事访问

秀水殿中,慕湛漓焦灼的凝视着床榻上的人儿。

怎么会这样?如果知道局势会发展到那么危险,他断然不会让这个孩子跟着慕天允出征了。

是他疏忽大意了,本想多创造点机会,只为证明那个让他忧心的九儿子并非谣言中的那般。没想到操之过急,不仅没有堵了那些谣言,反而军中盛传出一个什么“鼎鼎大名的罗公子”!

慕湛漓狠狠握拳砸在腿上,真不知道老九怎么搞的!

现在小六又昏迷不醒,怎知这孩子会被敌国掳去遭了罪!

慕湛漓悔的肠子都青了,再没有比上次的那个决定让他觉得不明智的了!

“六儿,你随他去吧。”就是这么一句让他悔恨不已的话!弄得一切都糟糕透了!

“父皇,明日就要处置司徒一拨反贼,吏部已经将人扣押在地牢,等待父皇下令。”慕天容淡淡的说。

“恩,老九明日也该到了吧。”慕湛漓收起后悔的心情,严肃起来。

“是。”慕天容垂首,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床榻上的睡美人。

狭目中浮上一抹看不清楚的光彩,嘴角隐约闪过一丝快意的笑。明天,将有一个天大的内幕被揭穿!

“那个燕丹的新任国君也要到了?”慕湛漓负手望天,听说这个叫做宇文瑛的人,正是当年德王的亲生子,德王……珊瑚的同胞皇兄啊!

慕湛漓有些轻蔑的笑了笑,他万万没想到,这燕丹与晔黎的一战,时隔二十年再度上演,想来,是那燕丹皇室内部的纠葛罢了!居然还让我晔黎国充当了一个幌子!

慕湛漓正想声讨燕丹国,置他晔黎的尊严于何处!没想到,竟自己主动呈上了请求访问的书信。

好,那么,明日定要会会珊瑚的这个小皇侄儿!

是夜,九王府外一阵喧嚣。

“呀呀呀呀!王爷,您不是明儿个才回来么?”李管家惊愕的迎上前去。

“嗨。老李,你又不是不知道九王爷的心思!”晋恬尾随其后,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上次,他们的九王爷正是因为惦念某个美公子才日夜兼程提早返回,正中了别人的暗算,胸口的箭伤至今还留有疤痕。

“唉!咱的王爷哟!真是不知悔改。”晋恬扼腕。

早已冲进内堂的慕天允忽然返回来,冲晋恬嚷了一声:“晋恬听令!”

“是!”

“速速返回,护燕丹国君周全!”

“我……”晋恬懊恼的抱拳道,“遵命!”

李管家掩嘴小声道:“唉,晋将军,不可以小觑王爷的听力!”

“李管家还杵着做什么?莫要耽误晋将军的时间!”

“是是,王爷,已经给您准备了热水,请您沐浴!”李管家一路小跑的冲进屋子。留下晋恬瞠目结舌的呆立。

夜色中的皇宫有着一种独特的庄重,一切都安静了,仿佛战事已经被遗忘在昨天。是的,毕竟有惊无险成为了历史。现在,只剩一派肃静。

秀水殿外立着一个更加肃静的身影。墨绿的绸缎依然在夜色中混合成黑蓝色。

慕天允只知道阿萝躺在里面,他更想近一点看看,那个在心底惦念了许久的面孔,有没有想象中见到他的喜悦。

从未那么迫切的想要再听她说一遍“我好想你”……

慕天允握了握拳,太晚了,她一定熟睡了……

暗夜中的那道身影悄悄隐去,正如来时的无声无息。

当天蒙蒙亮的时候,皇宫外一队人马趋近,渐渐停在了宫门前。

“燕丹国君莅临——”拉长的嗓音像是一曲沂蒙小调。

宫门被侍卫缓缓拉开,车队徐徐驶进宫门。

“陛下,到了。”晋恬静静的立在马车外。这个传闻中妖冶的男子,竟然真的统霸了燕丹国。

幕帘被两旁的士兵掀开,宇文瑛慵懒的倚在靠垫上,左手撑着额头,微微抬眼,颠簸几日真的挺乏,没想到慕天允还能精力充沛的策马先行……看来自己是老了,赶不上小允那么好的体魄。

“有劳晋将军。”宇文瑛抬起右手。

晋恬刚要抚住宇文瑛伸出的手,冷云从后面赶来,“皇上,这种事还是本国的臣子来做吧。”眼神中分明写着戒备。

晋恬冷哼一声,暗自嘀咕:“小人之心!”

“呵呵,冷将军太紧张了,这晔黎国的君上可是我的姑父啊。”宇文瑛走下马车笑着说。

冷云晋恬不约而同的哼了一声。

冷云不解,这作为战败国前来,皇上居然毫无警戒,就算事端是宇文浩挑起来的,可这烂摊子也不能让现在的皇上宇文瑛来收拾啊!

晋恬不解,宇文瑛此次前来本是低调的送还罗姑娘而已,缘何后来成了国事访问了?居然还与皇上套近乎!

“请陛下先在紫云殿歇着,皇上正在听审。”一个宫女细声细语的说。

“有劳。”宇文瑛环视着,缓缓走近床榻,优雅的坐下。

“冷云飞鹰,怎么不坐下歇会?”宇文瑛对着面前仍处在戒备状态的两人发问。

“皇上,您先睡会吧,保重龙体。”冷云满目关切。

“是啊,皇上,我和冷云守着,您安心睡吧。”飞鹰接着说道。

宇文瑛低头一笑,挥了挥手,兀自躺下了。唉,这两个忠心耿耿护国护主的劳碌命……他的安危已经有人安排保护了……而且绝对的放心。

“庄妃!”慕湛漓的背影隐没在昏暗中,只是那双交握的手隐隐泛出骨白。

“皇上!这次真的不关臣妾的事情啊!皇上……”

慕湛漓猛地转身,脸色已经阴厉之极,“宇文如意,你让朕如何相信?”

那日,若不是听说谋逆的叛党就是司徒文登,若不是听说即将出逃的司徒文登的马车里还装着一个女人……他慕湛漓甚至都不知道素心殿的主人早已了无踪迹。

司徒文登……着实让他大吃一惊!竟然会是丞相大人!可是,慕湛漓不解,司徒反贼什么时候与宇文如意勾搭上了,一直是在为她效命吗!

“皇上!是他胁迫臣妾的!皇上!你要相信我啊!”宇文如意从未如此的惊慌,或许,她料想到自己这次终究逃不过了。

“那庄妃倒是说说,司徒大人为什么要胁迫你?”慕湛漓踱到中央,那张泛着冷光的堂案上压着几张画押的诉状。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啊!”

慕湛漓嗤笑一声,坐进那张冷硬的座椅,“那朕来告诉你。”

“司徒文登暗中勾结燕丹国,企图与宇文浩来个里应外合,陷我晔黎于内忧外患,趁机携带燕丹二公主回国……庄妃,朕说的对么?”

宇文如意睁大眼睛看着慕湛漓,等着他说下文。

“所以,是你早就在策划这出抽身之计了!”

宇文如意埋下头,扯了一个苦笑……她哪里还想过抽身离去,燕丹国也早就没了她的安身之地了!

“说!你到底和司徒文登什么关系!”慕湛漓平静的等待着答案。

“皇上,九王爷来了。”有侍卫通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俺……悲摧的财少……要去考公务员了……

上战场要士气高扬财少我定当不负众望哇哈哈哈哈!

唉……可是……又谈何容易呢……小财的心……扑通、扑通滴……

切不就是一次考试吗至于么多少大风大浪没见过还在乎这点小抠抠!

那么……我就……将就着……去了……乃们、要……为我祈福啊……

KAO啰嗦不罗嗦啊别整一脸怨妇的表情明天跟它拼了我就不信了还!

亲们…… 原谅俺的抽风…… 原谅俺的人格分裂…… 原谅一个〃将死〃之人的〃遗言〃吧 

丫的怎么说话呢你想死老子还不想!听着,丫好好考,明儿过后继续码字!

泪目……某财绝倒……

真相大白

“父皇!”慕天允淡淡的看了一眼一身狼狈的宇文如意,又淡淡的收回了视线。

“司徒文登已认罪伏诛!”

“哦?”慕湛漓冷哼一声。“他怎么说?”

“叛贼司徒文登贪恋庄妃娘娘美色,故挟持庄妃叛逃。”慕天允始终盯着地面。

“允儿相信么?”慕湛漓冷冷的问。

慕天允静默良久,“不信。”

自从慕天允进来就一直神色繁复的宇文如意,听到那声“不信”,微微一震,先前的一抹期许生生湮灭为满目苍凉。

“哼!朕看你们还能僵持到什么时候!”慕湛漓拂袖跨出监房。

慕天允站起,尾随其后。

徒留下宇文如意咬着嘴唇跪倒在那里:“允儿……”

“呵呵,贤侄,住的可舒服?”慕湛漓端坐在大殿上,含笑问向宇文瑛。

“承蒙陛下抬爱,住的很舒坦。”宇文瑛谦和的点了点头。

“你我两国遭此一劫,索性有惊无险,还成就了燕丹的一位明主,这可是燕丹国的福气啊。”

“陛下过奖了,皇兄英年早逝,瑛不得不以燕丹社稷为重,执掌国事。”

“想那宇文浩是咎由自取,贤侄,你可要引以为戒。”慕湛漓别有深意。

“呵呵。”宇文瑛抬眼望去,嘴角噙着依然谦和的笑意,“多谢陛下提点,瑛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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