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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艳穿越:被追杀的王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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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叹了口气,“爱卿,难为你了!”
一个女儿身,从来没有带过兵打过仗,却在他的强迫下,硬着头皮上了战场,指挥千军万马。
如今又要留下她一个弱女子,来面对即将而来的叛军,他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轻罗坚定的道,“皇上不必挂念我的安危,赶紧离开便是,我自有办法对付江楚然……”
皇帝狐疑看她,“你真有办法?”
轻罗微笑点头,“是。”
皇帝松了口气。“那朕就稍稍放心了!”
轻罗苦笑,其实她哪有什么办法?
不过就是哄皇帝能安心逃走罢了。
她定了定神,招过黄维,道,“黄总管,你带着三百死士和宫里的侍卫们保护皇上由皇宫密道离开,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遇到了什么危险,一定要保证皇上的安危!”
那日火烧藩军粮草后,轻罗就想到,这只是一个权宜之计,江楚然早晚还会对皇城发起进攻的。
他们不能保证在云傲天赶来前能守住皇宫,所以,只能想最后的办法。
宫里有密道之事,除了皇帝和极少数几个人知道外,作为侍卫总管的黄维,也是知晓的。
所以,最后的关头,只能将这一重担交付于他,由他带着皇帝和几个重要的大臣经由密道逃出宫去,他们已经在京中找了一户平常百姓家,在地下挖好了地窖,到时,他们可以先藏身其中,等风波平息了,再回皇宫。
“将军放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肝脑涂地!”
黄维抱拳,眉宇掠过一丝担心,“将军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女将军之无力回天!(4)
轻罗笑道,“放心吧,你们多注意安全!”
黄维点头,率领侍卫和三百死士,护送着皇帝离开了大殿。
皇帝走时,带走了皇后和几个重要的大臣,妃子他一个都没有带走,于是,皇宫里又是一片哭天喊地,妃嫔们个个都在放声痛哭,埋怨着皇帝的薄情和寡义。
轻罗只能叹气,她能理解皇帝的做法。
毕竟,人多目标大,容易暴露行踪,尤其是这些女人们,又都碍手碍脚的,带着极为不方便。
不过转念一想,她其实也挺为这些妃嫔们感到很可怜可悲的,平日里想尽一切办法取悦皇帝,恨不得施展平生只好,她们中的很多人,都曾受过花心皇帝的宠爱,本以为红绡帐内度春宵,怎么着都有夫妻情义,哪料到大难来时各自飞,往日情分,不堪一击。
怎能不让她们伤心,心灰意冷呢?
也许,这就是深宫女子的命运吧,她们就像浮萍一样,一辈子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一辈子都浮生飘零,仰人鼻息。
一番忙乱过后,皇宫终于清静了下来,妃嫔们在最初的抱怨和哭泣过后,剩下的,只是无边无际的绝望和寥落。
整座皇宫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当中,窒息诡异得让人心里发慌发毛。
终于,叛军毫不费吹灰之力攻入了皇宫。
他们迅速的占领了各个大殿,开始了对各宫的扫荡。
宫妃们的哭哭啼啼,宫女太监们惊慌的叫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为原本寂静的皇宫陡添了几许凄惶。
昭阳殿,皇帝上朝的大殿前,大片的空地上,不知何时搁置了一个小巧精致的桌子,桌子后面,轻罗静静地坐在那儿。
她已经换下了那套将军服,换上了月白色的抹胸,外罩淡紫色的纱衣,披散着如云的秀发,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淡定的坐在那儿,整个人看上去空灵而又飘逸,美好得不似人间所有。
………………………………………………晚上继续。大家猜猜,轻罗要干嘛?
是什么辜负了我们的爱情?(1)
在她面前的桌子上,静静的摆着一碗面条,冒着热气的担担面,不属于这个年代的担担面。
空地的那头,迅速的涌进来两队士兵,他们站得笔挺的排成两排,队列的中间,江楚然骑在通体雪白的战马上,缓缓的夹着马腹,策马而来。
此刻,他脸上的神色是高傲的,志得意满的,不可一世的,因为,他终于攻下了这座城,终于攻进了这座梦想中的皇宫,终于站在了昭阳殿,这个他曾经发誓要以崭新的身份踏进来的地方!
在将士们的欢呼声中,他意气风发的策马,缓缓的走到了昭阳殿的殿门口,然后,他看到了那个娇小的身影,她就那么镇定自若的坐在那儿,美丽绝艳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丝毫也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显得有一丝丝的惊慌。
反而是在看到他之后,神色淡然的,微笑着说了一句,“来了?”
那神情,那语气,不卑不亢,从容不迫,慵懒淡然,就像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见到了,也只是淡淡的打声招呼,却丝毫也让人感觉不到半分的疏离。
江楚然顿时心脏一窒。
有那么一瞬,他恍若觉得,这个自称轻罗的陌生女子,就是他深爱着的那个女人!
在他愣神的功夫,他身后的副将已纵马上前,对着轻罗就是一顿呵斥,“大胆。你是什么人?见了安平侯,还不下跪?”
居然还敢这么老神在在的坐在这儿,一动都不动?
轻罗对着那副将莞尔一笑,似是嘲讽又似是恭维的道,“安平侯么?不是即将诞生的新帝么?”
“你……”
副将一时哑然,不知该斥责她还是该顺着她。
马上,江楚然的神思终于被拉了回来。
他冷笑一声,道:“裴将军是吧?
本侯记得跟你说过,若有一天你落在本侯的手里,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是什么辜负了我们的爱情?(2)
“是。”轻罗淡淡的道,“我自知自己逃不脱侯爷的手掌心,所以,干脆也不逃了,免得白费力气!”
她对着他粲然一笑,目光迎视着他,“侯爷这下,满意了么?”
江楚然面无表情的道,“说吧,皇帝在哪里?”
攻进来之后,搜遍了整个皇宫,却没有找到皇帝的影子,他几乎可以肯定,那昏君定是藏起来了,藏在了一个他看不见也找不着的地方。
轻罗不回答他,却是盈盈起身,端起了那碗担担面,轻灵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微微的扬起头,微笑道,“侯爷,不尝一尝我亲手做的面条么?”
江楚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骑在马上,身子一动也不动,眸光深邃如海,看不到一丝的起伏。
轻罗看着手里因为太热碗底还稍微有些烫手的面条,淡淡的,自顾自的道:“这面啊,叫担担面,是我的一位朋友教我做的。
她告诉我,担担面是他们老家极为普遍且颇具特殊风味的一种著名小吃,因常由小贩挑担叫卖,由此得名。
此面色泽红亮,冬菜、麻酱浓香,麻辣酸味突出,鲜而不腻,辣而不燥,堪称川味面食中的佼佼者。
它的特点就是味麻辣,色鲜红,入口咸鲜微辣,香气扑鼻!”
她说完,抬起头,看着江楚然,嫣然一笑道,“侯爷真的没有兴趣尝一尝吗?”
那笑,巧笑倩兮,顾盼生姿,像是一道闪电,一下子就劈进了江楚然的心里,他只觉得心口一疼,下意识的翻身下马,一步步的朝轻罗走了过去。
“侯爷……”
副将在身后焦急的喊,谁都知道,这女子来历诡异,又曾经烧过他们的粮草,此刻又有这面匪夷所思莫名其妙的举动,侯爷怎么能这么大意,朝她靠近呢?
万一她心怀不轨,出手伤人怎么办?
还有,谁知道她有没有在这碗面里下毒?
是什么辜负了我们的爱情?(3)
江楚然明白副将的心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闭嘴,然后,迈着坚实的步子,一步步的走到轻罗的面前,鬼使神差的,从她手里接过了那碗红的绿的颜色鲜艳的面条。
轻罗粲然一笑,媚眼如丝,“侯爷,不怕我在面条里下毒吗?”
江楚然似笑非笑:“你会吗?”
轻罗如实道,“我想。可是,我没有。”
江楚然挑眉,“那不就结了?”
他凝视着手里的面条,深吸了一口气,“担担面是吧?既然裴将军有心,本侯又岂会辜负?”
说罢,他拿起横在碗上的筷子,就众将士焦急担忧的眼神里,夹起了一筷子面条,放进了嘴里,慢慢的咀嚼着。
忽然,他的脸色就变了,他眼神复杂的望着轻罗,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的那位朋友,她现在在哪里?”
这个味道,太熟悉了。
熟悉到他一闭眼,就能想起从前。
在安平的时候,轻罗曾亲手下厨,给他做过这样的面条。
当时,他仰慕麻辣烫的盛名,还曾叫江梅萼去打包回来给他尝,再后来,他慢慢的成了裴记的常客,每次他来,轻罗都会亲自下厨,为他烹饪美食,而这担担面,就是其中之一。
他以为这种面条再普通不过,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
但他记住了那独特的味道。
轻罗做的,和她店里的伙计们做的看上去没什么区别,但吃起来,美味犹胜一筹。
所以,当他吃这第一口的时候,一下子就能品尝出,面条里的旧时光!
端着面条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了,他急促的看着轻罗的眼睛,急促的道:“告诉我,她在哪里?”
轻罗心里一种苦笑,没想到一碗面条就能让他想起曾经的故人。
而当初,她亲口告诉他,她就是裴轻罗,他却怎么也不肯相信,只以为是云傲天的诡计。
是什么辜负了我们的爱情?(4)
她不由得暗叹一声,这人心啊,就是这么的复杂!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侯爷,我的那位朋友叮嘱过我,不得向任何人泄露她的行踪,这其中,也包括侯爷……”
江楚然忽然就恨意丛生。
她就这么不想见到他么?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跟他划清界限么?
他恨极反笑,一手打翻了那碗面条,恨恨的道,“不说是吧?”他蓦地抬声,“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押下去,找间屋子关起来,不给吃不给喝,关到她想说为止!”
“是。”
几个士兵出列,将轻罗反剪了双手,押了下去。
江楚然没有看见,轻罗背过身之际,唇边终于浮上了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
她不得不用这样的办法来保全自己的性命,好等待云傲天的反攻,熬到他回来。
她把宝全都压在了江楚然身上,她笃定他还在寻找“轻罗”,笃定他还惦记着“她”,所以,才下了这样的赌注,赌他为了知道“轻罗”的下落而饶她一命。
果然,她赌赢了。
接下来,她只要想尽办法拖延时间,等待云傲天来救她就是。
希望,他能尽快的杀回来,结束这一切!
望着她被押走的背影,江楚然若有所失。
副将不解的上前,道,“侯爷,为什么不杀了这个女人?
她杀死了我们那么多的兄弟,还烧了我们的粮草,兄弟们早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
江楚然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他冷冷的道,“本侯之所以留下她,自然是有用意的。
第一,她是云傲天的女人,本侯留着她,到时可以牵制云傲天;第二,”
他神色怅然的道,“本侯要从她嘴里知道一个人的下落。
这个人,是本侯唯一深爱过的女人,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是什么辜负了我们的爱情?(5)
副将默然,这个女人,他也是有所耳闻的,跟着侯爷这么长的时间了,他怎会不知?
看来,再强大冷漠的男人,终究都逃不过女人的那一道情关啊!
所谓红颜祸水,大抵,也就如此了吧?
寒潇殿。
轻罗被关进来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水喝,没有饭吃。
但她一点也不介意,真的。
因为她知道,这样的日子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随着云傲天的到来。
从她关进来之后,江楚然就没有来看过她。
她知道,他很忙,刚刚攻进皇宫,还有很多事要做,尤其是,找皇帝的下落,只要皇帝一天还活着,他就一天不得安心,所以,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找皇帝,掘地三尺,上天入地。
这天晚上,轻罗在睡梦中被一阵冰凉的窒息给惊醒,霍地睁开眼睛,迎上了江楚然悲凉而又绝望的眸子。
淡淡的宫灯灯光下,他脸上的表情很狰狞,眼睛充血,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正恶狠狠的盯着她,神情是那么的无望,眼神是那么的悲怆。
呼吸间喷出来的热气里,有浓浓的酒味迎面而来。
“你……”
轻罗蹙了一下眉头,挣扎着嘶哑的喊道:“你放手!”
一整天没吃没喝,她的嗓子变得异常的沙哑。
江楚然恍若未闻,他就那么重重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急促的,绝望的低低吼道,“告诉我,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你先放开我啊!”
轻罗觉得呼吸快很苦难了,他的力道太大,她连挣扎的余地和力气都没有了。
“你这个疯子,你,你放开我……”
她的双腿激烈的蹬着,双手掰住了他的手,试图掰开他的桎梏,喉咙因呼吸不畅而咳咳的咳嗽了起来,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今日十五更更毕。
前世是谁埋了你?(1)
“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在哪里?”
江楚然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酒味是那么的浓烈,眼神凄凉到没有了一个聚焦点,看上去那么的散漫,那么的让人心痛。
轻罗用尽全身力气,指甲深深的划破了他的手臂,江楚然被痛楚惊醒,目光落到她因缺氧而显得乌紫的唇上,惊得大手一松,下意识的放开了她。
终于得到了自由,轻罗咳得惊天动地。
江楚然颓然的叹了口气,轻轻的离开了她的床边,走到了漆黑的窗前,背对着她。
轻罗终于顺过了气,冷笑一声,道,“侯爷,你要是想杀了我,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
一刀结果了我,或者赐我一杯毒酒也成,别动不动就玩这种掐人的游戏好么?”
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觉得他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无助。
江楚然不理会她,径直站在雕花窗前,苦苦的一笑道,“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她,很爱她!
我原本是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么的爱她的,直到她离开我之后,我才发现,她早已融入了我的生命,而我,却不自知。”
轻罗沉默。
江楚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向她表白了,只是,今夜喝了酒的他,在失控过后,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寂寥而落寞,完全不同于白天他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样子,看上去别有一番让人心酸的味道。
而他似乎也需要一个倾诉和发泄的通道,所以,不管她愿不愿意听,他还是继续幽幽的说了下去,“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回到那个男人的怀抱里去!
我曾以为,只要我得了天下,便可以让她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来,我可以给她荣华富贵,给她无上的尊荣,和世间最尊贵的身份,而只有当我自己站在权利的巅峰上,才能能力保护好自己的爱人,才能和她携手一生,白头到老。
前世是谁埋了你?(2)
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在朝着这个方向前进,我告诉自己,只有这样,才能重新夺回她!
可是,为什么,当我今天,终于达成夙愿,终于站在了这个最尊贵的地方,随时都可以坐上那个世间最耀眼的龙椅时,为什么,她还是不肯现身?
为什么,她还是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来?”
轻罗沉默良久,才终于叹了口气,道,“我想你是掉入一个误区了……”
他身形一震,回过头来,淡淡的宫灯灯光在他清俊瘦削的脸上打上了一团阴影。
轻罗从床上站起来,一眼看到玉石桌上不知何时摆了一壶茶水,于是走过去,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然后,淡淡的道:“爱情,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事。
从你刚才的话里来看,你想得更多的,是你怎样才能得到她,才能重新夺回她,而不是,让她开心快乐,过幸福的生活。”
她蹙了蹙眉,道,“侯爷,你不觉得,你这样的爱情太过自私了吗?
从来都是你情我愿才能恩爱相随,侯爷有没有想过,你爱着的女人,她有没有也爱着你?
你有没有问过她,她是不是愿意跟着你?
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站在她的立场上为她考虑事情?”
江楚然怔住,再怔住,瞬间,眼里就有淡淡的哀伤弥漫了开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的意思是说,她并不爱我?”
轻罗耸耸肩,淡淡的道:“我没有这么说。
但是我想,一个女人,若是真爱一个男人,哪怕他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她都不会介意的。
她也会愿意跟她一起吃苦的,爱情这个东西,从来都无关于权势,无关于名利。
若她爱你,你是贩夫走卒,她也会跟着你,若她不爱你,就算你尊为皇帝,手握生杀大权,她照样都会离开你!
而你所谓的幸福,或许,跟她认为的并不一样,她要的幸福,或许,你给不起!”
前世是谁埋了你?(3)
“我怎么会给不起?”
江楚然闻言顿时情绪激烈起来,“我怎么会给不起?
她说过,她要的幸福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这个,我怎么会给不起?
就为了她这个心愿,我赶走了我身边所有的女人,为了她,甚至不惜利用爱我的女人,最后,害她被狗皇帝害死!
甚至为了她,我不惜一切冒天下之大不韪,费尽心血打下这江山,只为把皇后的宝座奉献给她!
你怎么能说,我给不起呢?”
轻罗深吸了一口气,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做的这一切,或许,她根本就不赞同呢?
她不赞同你利用一个弱女子来达到自己的心愿,不赞同你造反,不赞同你当皇帝呢?”
江楚然身形顿时一僵。
良久,他才苦苦一笑,道,“可是,如果不这样,她还能回到我身边来吗?”
轻罗苦笑,“这就是问题所在。
她其实,根本就没那么爱你。
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只能让你们渐行渐远而已……”
“我不明白!”江楚然激动的道,“我们也曾有过欢乐的时光,不是吗?
那些美好的日子,美好的画面,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海里闪现,我每次想起来,都会觉得很开心,很幸福!
而她,不也曾经答应了要和我在一起吗?
为什么,她忽然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呢?
为什么,就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她竟然就爱上了那个曾经追杀过她的恶魔?
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质问和咄咄逼人让轻罗无力招架,她只能沉默。
江楚然眸中的哀伤之色更深。
他回过身,砰的一声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雕花窗棂上,重重的声响就像打在了轻罗的心上,让她的心也跟着疼痛了起来。
江楚然的额头抵在了窗棂上,他哀哀的道,“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前世是谁埋了你?(4)
轻罗默然半响,才叹口气道,“侯爷,或许她曾给过你一段快乐的时光,或许她也曾因为感激你救了她一命而答应了你的求婚,或许她真的就像你所说的,跟你在一起也曾幸福过。
但那毕竟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再执着于念呢?
事情发展到现在,只能说,你们两个,是有缘无分罢……”
江楚然凄楚的笑了起来,“有缘无分!有缘无分,哈哈!
怎么可能就变成了有缘无分了呢?”
笑声陡歇,他恶狠狠的盯着她,“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就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
轻罗坦然的迎视着他,道,“因为她告诉过我,她这一辈子,跟你再无可能!
因为她从来爱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九王爷云傲天!
那才是她真正要爱的人,真正想一辈子都在一起的人!”
从他在安平的时候放弃了她,从她知道云傲天是上辈子的顾言之,从他利用引蝶去做间谍,从他亲手刺她的那一剑,以及亲口对她说出那个字“杀”,她和他之间的缘分,就彻底的断了,断得一干二净。
江楚然听了她的话,像是忽然被人用闷棍重重的打在了头顶,脑海里顿时轰的一声,一片混乱和空白。
他苍白着脸色,脚步踉跄了几下,身子差点栽倒在地。
他回过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急促的,不敢置信的道,“她告诉你的?这是她告诉你的?”
“是。”
轻罗沉着的迎着他。
要想了断他们之间的一切,就必须把这个残酷的显示告诉他,哪怕他会更加绝望,更加的恨她!
江楚然终于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苦苦的笑了起来,嘴里,喃喃的道,“她居然这么跟你说?
居然说,她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前世是谁埋了你?(5)
他痛苦的嘶吼了起来,“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难道她曾经跟我在一起时的快乐,都是假的吗?”
轻罗见他苦苦执着于他们的过去放不下,只好蹙了蹙眉,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也许,听完这个故事,你就会明白了!”
说着,不待他回应,她已经说了起来,“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
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
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
家人用尽各种办法都无能为力,眼看奄奄一息。
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得知情况;决定点化一下他。
僧人到他床前;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
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
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
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也走了。
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
疑惑间;画面切换,却是书生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在洞房花烛被她丈夫掀起盖头的瞬间。
书生不明所以。
僧人解释道:看到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吗?那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
你是第2个路过的人,曾给她盖了一件衣服。
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
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
江楚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轻罗叹了口气,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江楚然终于心如死灰。
怔忡良久,他苦苦的笑了起来,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来,“原来,我只是那个帮她盖衣服的人!
可笑的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能牵手她一生的人!”
他失魂落魄的向门外走去,脚步踉跄,不忍让人再看。
轻罗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王者归来,大局定!(1)
她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终于彻底的走出了她的世界。
自此,他们两个人,只能陌路。
那一刻,她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喜是忧,抑或是五味杂陈。
但她并不后悔。既然不爱,何不早点放手?
从这晚之后,江楚然再也没有来找过她,也没有再为难她,但好在自那晚之后,他开始差人送一些吃的来,所以还不至于让轻罗绝食身亡。
轻罗每日里被江楚然的人监视着,不得踏出房门一步,也没法有其他的动作,只能乖乖的呆在屋子里,表面安宁,内心煎熬如火。
就在云傲天的七日之约的头一天晚上,夜色中终于传来了轰隆的炮声,隐隐的,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她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打开花窗,探头往外望去,夜色中,宫灯在廊下发出昏黄的光芒,虽然整座皇宫都很安静,但太监宫女们的脚步却很急促,他们在回廊里走来走去,行色匆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
轻罗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那炮声,应该是从皇城的五个城门传过来的。
难道,是云傲天打回来了吗?
她急急的,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房门边,一把打开了房门。
却在抬头之际,撞进了一双深不可测的眼底。
她顿时呆了一呆。
门口,江楚然白衣胜雪,冷漠的站在那儿,淡淡的道,“你要去哪里?”
“我……”轻罗神色一僵,勉强道,“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江楚然冷漠的看着她,“是听到了外面的炮声了吧?”
轻罗一怔,小心翼翼的道,“你确定,那是炮声?”
江楚然大步而入,走到桌子旁,站定,道,“你没有听错,那是炮声。是云傲天攻城的炮声!”
王者归来,大局定!(2)
果然!
轻罗的心脏漏跳了两拍,她慢吞吞的走到江楚然的身边,迟疑了一下,道:“你难道,就不怕么?”
不怕这座刚占领了没几天的皇宫,又要物归原主?
江楚然眉一挑:“怕?”
他冷笑一声,道:“怕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站到这个地方来!”
轻罗心里暗叹一声。
江楚然啊江楚然,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不肯幡然醒悟呢?
你难道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见到棺材才流泪吗?
可她也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谁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只能拼个你死我活,成王败寇。
所以,她没有说再多的废话,沉默了。
江楚然见她不吭声,不由斜着眼睛冲着她冷笑,“怎么?知道你的心上人要来救你了,你高兴得没有语言了?”
“是。”轻罗坦诚的道,“我是高兴,但我也替你感到悲哀。”
“替我悲哀?”江楚然的脸色很难看,“我有什么好悲哀的?”
轻罗淡淡的道,“没有爱人,没有朋友,最后只能落个孤零零的下场,难道,这样的人,不悲哀吗?”
“你!”
江楚然气得脸色大变,他沉沉的盯着她良久,忽然就笑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你应该替云傲天感到担心,最好祈祷他不要死得太难堪!”
说完,他一拂袖,转身准备离去。
走至门边的时候,忽又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她,道,“你真的,就那么爱他吗?
爱到,愿意生死相随?”
轻罗怔了一下,毫不迟疑的回答:“当然。”
江楚然忽然就像是被什么中伤了一下,眼神竟流露出了悲凉和绝望的神色。
像是不堪承受这个回答,他急急的转身,踉跄着而去。
仿佛是错觉,轻罗竟依稀看到了他眸中的泪。
王者归来,大局定!(3)
仿佛是错觉,轻罗竟依稀看到了他眸中的泪。
她不由怔了一下,为什么江楚然要流泪?
这个答案,跟他并没有关系不是吗?
炮火声断断续续的响了一夜,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到凌晨的时候,紧张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
远远的,厮杀的声音渐行渐近,终于,轻罗听到有宫女从廊下走过,一边窃窃私语,“听说了没有?
昨天晚上九王爷就已经攻下了皇城……”
“真的假的?那他们现在应该往皇宫来了吧?”
“恐怕现在已经在向皇宫进攻了……”
“真的啊?太好了,马上就可以把叛军赶出去了……”
两人一看到守在门口的大批舞刀弄枪的藩军侍卫,不约而同的闭嘴,急急的从门口走过。
轻罗大开着房门,一眼便能望到对面的风景。
她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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