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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艳穿越:被追杀的王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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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慌的时候,她就一个人跑到落雁寺去,跪在菩萨的像前,听着耳旁传来的木鱼的声声梵唱,沐浴在袅袅的香烛青烟里,双手合什,紧闭双目,跟着和尚们一起喃喃的念着心经,那一颗惶恐不安的心才能得到解脱,慢慢的沉浸下来,得到片刻的安宁。

也许,真的仅仅是婚前恐惧症吧,也许她的恐惧症比一般人要来得猛烈,毕竟,她可是从异时空穿越而来,根本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她这么安慰着自己,心里倒是好受了些。

烤肉馆已经正常营业,虽然生意不复往日的火爆,但还勉强能应付得来,店里的竹签全都换了一批新的,所有烤肉全都弄成韩国烤肉似的,虽然没有了辣椒,还依旧很得食客的青睐。

麻辣烫已经关张,引蝶本来是去烤肉馆帮忙的,但看轻罗这段时间有些异常,以为她害了婚前恐惧症,所以便留在了麻辣烫,和云雀每天陪着轻罗散心,开解她,说笑话逗她乐。

想比云雀,被轻罗从刑场上救下来的引蝶更懂得揣摩她的心思,云雀毕竟是个小丫头,每天就知道伺候人,也没那么巧的心思,但引蝶不一样。

她吃过苦,逃过难,再加上差点死于非命,又在裴记当过掌柜,历练了这么长时间,可以说,她的人生阅历已经非常丰富了,也更懂得揣摩人的心思,已经变得非常世故和圆滑了。

经过她这半年来跟在轻罗身边对她的观察,她已经非常能确定,自己的主子,绝对不像她表面上表露的那么简单。

酒后吐真言!(3)

她一定是一个来头非常不小身份复杂的女子。

只是,她不说,她自然也不能问。

虽然轻罗待她如亲姐妹一样,但毕竟她还是自己的主子,老板。

这天晚上,轻罗翻来覆去在床上睡不着,最后无奈,只得爬起来,叫道:“云雀,给我拿壶酒来!”

她记得那晚和江楚然去落雁寺看月亮,就是喝了点酒,然后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特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云雀急急披衣起床起来,惊讶的道:“姑娘,怎么了?怎么大半夜的要喝酒?”

引蝶也穿好衣裳过来了:“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大半夜的,天气很冷,她们刚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一下子有点不适应夜深露重,说话的间隙,还在不停的打哆嗦。

轻罗叹口气:“行了,你们给我找壶酒来就别管我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可是……”云雀欲说什么,引蝶朝她使了个眼色,笑了笑,道,“去拿吧,姑娘可能是睡不着,所以想喝点酒助眠,云雀,我和你一起去,顺便炸个花生米,给姑娘助酒!”

看,聪明的人一点就破。

轻罗不由赞许的看了引蝶一眼,引蝶笑笑,和云雀径自去了。

很快,两人就温了一坛酒,一碟热的花生米,还有两副碗筷和酒杯过来了。

引蝶边给轻罗倒酒,边笑道:“姑娘,一个人喝闷酒没什么意思,这样吧,我陪你喝几杯,好吗?”

轻罗笑笑,“好啊。”她看了看一脸困意的云雀,道:“你去睡觉吧,这儿不用伺候了。”

“哦。”云雀点点头,打着呵欠走出去了,边走心里边在想,姑娘肯定是因为要当安平王妃了,所以紧张得睡不着觉。

想想也是,她虽然是安平城里有名的女当家,但毕竟还是一个平头老百姓,如今能嫁入王侯将相之家,怎能不兴奋激动?

所以临嫁前睡不着觉,也是可以理解的。

酒后吐真言!(4)

再说有引蝶陪着她喝酒,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于是放心的回房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尤其是这大晚上的,地上都冻成白霜了。

她赶紧进了自己的屋,钻进了被子,继续香甜的美梦。

轻罗和引蝶对坐小酌,几杯下肚,终于觉得身体里有点热度了。

她终于忍不住满足的叹道:“真好。

在这么冷的寒夜,喝着烫好的小酒,吃着香脆的花生米,还有人陪着聊聊天,说说话,这感觉,爽!”

说着,又是一杯酒灌了下去。

引蝶无奈的看着她:“姑娘,还是少喝一点吧,喝多了伤身。”

“无妨,这不算多。”轻罗嘻嘻一笑,“俗话说小酌怡情,咱这样,顶多算是小酌,没事的。

再说,就算醉了又能怎样?

反正是在自己家里,大不了倒头就睡。本姑娘正愁睡不着觉呢。”

引蝶只好作罢。

跟在轻罗身边这些日子,她也知道了轻罗的酒量远不如她,就像现在,几杯下肚,她还啥事儿都没有呢,轻罗已经微醺了,脸颊迅速的染上了粉红色,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起来。

但她还是能看得出来,不管她怎么笑,怎么嘻嘻哈哈,但她的眸子深处,还是隐藏着一抹忧愁和深深的不安。

她想不通,轻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生意做得这么大,虽然前段时间遭了重创,但她却因祸得福,很快就要成为了安平王的正妃,眼看就要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换作是她们,早就欣喜雀跃,高兴激动还来不及呢,她不明白她还在忧愁什么?

还在担心什么?

姑娘的心思,真的是难以猜透啊!

她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好奇心作祟,她终究还是没克制住自己,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问了,“姑娘,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害怕嫁入王府?

你在恐惧什么?不安什么?”

酒后吐真言!(5)

轻罗浑身一震,她迷离的眸子朝她看了过去,有点吃惊的道:“你,你?”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婚前恐惧症,就连跟她时间最久的云雀,都以为她是待嫁娘的紧张羞怯,可没有人却能像引蝶一样,一眼看穿了她的内心深处。

迎着她疑惑惊讶的目光,引蝶坦诚的道:“姑娘,也许是我多虑了,我怎么总感觉,姑娘的心里还藏着一段心事呢?

姑娘,是不是这段往事太过伤人,所以,你才害怕嫁做安平王妃这样天大的好事?”

她说得诚恳,目光也很真诚,语气里流露出来的关切,跟是让轻罗忍不住鼻子一酸,瞬间就迷蒙了视线。

她苦笑了一声,道:“引蝶,还是你最懂我!”

引蝶摇头:“别人看不出来,是因为别人没有我这样的关心姑娘。

我可是姑娘从刀口下救出来的人,这条命都是姑娘给的,姑娘的喜怒哀乐就是我的喜怒哀乐。

本来知道姑娘要成为安平王妃,我心里挺为姑娘高兴的,安平王是一个好王爷,也是一个好男人,姑娘能嫁于他为妻,他自然不会亏待姑娘。

引蝶只是不懂,姑娘为什么不高兴?

难道,你不爱安平王吗?”

轻罗被她问得有些发愣。

是自己不够爱江楚然,所以害怕要和他共度一生吗?

好像不是,她虽然爱江楚然还没有那种爱得死去活来的感觉,但从她答应嫁给他的刹那起,她就已经下定决心,今生要和他相扶相携,共度到白头。

一个女人,穿越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有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这么死心塌地的爱着她,甚至不惜以命相救,她觉得这种被爱真的很幸福。

人活一辈子,要的不就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吗?

既然已经拥有了,就一定会好好珍惜。

她素来是理智的,敢作敢当的女子,认定了一样事物,或者一个人,就不会再轻易改变。

酒后吐真言!(6)

而且自从江楚然受伤后,她在他身边精心照顾着,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对他,也有了一种说不清楚到不明白的感情,她相信,假以时日,自己一定会像他爱自己的那样爱他的!

所以,对于答应嫁给他,她一点也不后悔。

她不明白这股不安的情绪从何而来,也许是自己杞人忧天,也许是怀疑这一切来得太过完美太过幸福,所以,她开始有些患得患失了。

一杯又一杯的下肚,轻罗真的有些醉了。

她托着滚烫的双腮,无力的瘫倒在桌子上,支着双肘,眼神迷蒙的看着烛光潋滟淌着泪滴的蜡烛,苦笑了一声,喃喃道:“难道,我是在怕他?怕他找到这儿来?”

当初,神通广大的他就是在皖南发现她的踪迹的,如今,一晃半年过去了,他会不会,再一次找到安平来?

引蝶迷惑的看着她,“他,是谁?”

轻罗真的喝多了,多到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额际太阳穴像是有千百只蜜蜂在嗡嗡的飞,吵得她几乎要崩溃了。

她苦恼的揉了揉额际的太阳穴,此时此刻,突然很想发泄,想把心里压抑了许久的秘密一股脑儿的侵泄而出,急需有人分享。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他就是当朝九王爷……”

“九王爷?”引蝶吓了好大一跳,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轻罗,道,“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得罪了九王爷?”

如果她听得没错,刚刚姑娘还口口声声说害怕“他”找到这儿来。

难道,姑娘竟惹了权倾天下的九王爷不成?

轻罗苦苦的笑,头疼欲裂:“是啊,我得罪了九王爷,所以,一路被他追杀……”

“天啊!”引蝶惊得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

轻罗无奈的叹息,“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成了这样!

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刻就成了九王爷的玉妃!真TMD倒霉透了!”

她气愤不过,又一口气喝掉了一杯酒。

酒后吐真言!(7)

“玉妃?”引蝶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瞪大了眸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轻罗,“你是说,你是九王爷的玉妃娘娘?”

轻罗点头,恨恨的道:“是啊,就是这个该死的玉妃头衔,害惨了我……”

“可是……”引蝶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朝廷不是下了通告,说九王爷的玉妃已经香消玉殒了吗?”

她记得这个事情当时还轰动了一时,九王爷轰轰烈烈的娶了庄家的女子玉姬做侧妃,却没多久,无福消受的玉妃娘娘就因病去世了。

这个新闻她一路逃难的时候也听人说过,当时她还纳闷呢,这玉妃死得也太蹊跷了吧?

怎么说死就死了?

到底得了什么样的绝症,连宫里的太医都治不好?

轻罗冷笑:“死活还不是他九王爷说了算?

他说这个人死了,那这个人就算活着,也得是个‘死人’。

你看我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皇家用来掩盖颜面的官话,你们也信?”

引蝶还是被震撼得回不过神来,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传说中的已经死了的玉妃娘娘,居然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竟然就是她追随了半年的主子!

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惊了,震惊得她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消化不过来。

好半响,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可是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被宣布成死人了呢?

还有,姑娘为什么要被九王爷追杀?

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到这偏远的西南边陲,改头换面?

轻罗的头嗡嗡得厉害,脑袋又晕又沉,喝了这么多的酒,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只觉得全身无力,勉强趴在桌沿上,好不容易才努力的稳住自己的身体,防止下滑。

她眯着眼睛,迷离的视线完全没有了焦点,看上去非常的虚幻。

酒后吐真言!(8)

她张张嘴,正想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会被追杀,却不料脑袋一沉,身子一滑,咚的一声,她直接从桌沿上掉了下去,滑落到了地上,连带着桌子,凳子,一股脑儿的乒乒乓乓的全都给倒了,桌上的残羹剩杯也唏哩哗啦的碎了一地。

“姑娘!”引蝶一声惊叫,慌忙奔过来扶她。

轻罗蜷缩在地上,已经完全醉得不省人事了。

引蝶顿时傻了眼。

姑娘怎么说醉了醉了?

平日里看她永远一副沉稳淡然的样子,好像天塌下来都有高个子的人顶着,从来都是不慌不忙的样子,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么失态的时刻。

不过,她这醉酒的样子也蛮可爱的,至少不吵不闹,直接呼呼大睡。

她不禁抿唇一笑。

不过这地板这么凉,不能让她躺在地板上睡觉。

于是,她慌忙蹲下身子,使劲的搀扶起轻罗沉重的身子,使出吃奶的劲儿,将她搀扶到了床上,然后放倒身子,用被子将她盖上,掖好了被角。

看着被子下面露出来的那张酡红美丽的脸庞,发出沉稳的不省人事的呼吸,她愣愣的,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她怎么也不肯相信,面前这个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柔弱少女,居然就是那个令九王爷魂牵梦绕,令天下人都在叹息红颜命薄的玉妃娘娘!

倒不是说姑娘配不上声名赫赫的九王爷,依她的容貌,她的才智,别说一个侧妃,正妃都不在话下。

她只是没想到姑娘竟然隐藏得这么深,看她平日不声不响的样子,哪里会让人想到她竟然是九王爷的妃子呢?

真是太让人震撼了,太让人不敢置信了!

若不是今夜她喝多了,一时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她恐怕打死都想不到,那个明明已经被宣布死亡的玉妃,竟然还活着,而且,活生生的生活在了她的身边,每天和她朝夕相处着!

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酒后吐真言!(9)

发了好久的呆,直到一阵凉意袭上身体,冷得她打了个寒颤,她这才回过神来。

叹了口气,她起身,动动发麻的身子,抬腿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姑娘既然是九王爷的玉妃,那她还怎么嫁给安平王?

哦天,这岂不是乱了套了?

虽然九王爷已经宣布“玉妃娘娘”已经死亡,但听姑娘的口气,九王爷似乎知道她还活在世上,万一她的真实身份被安平王知道了,或者九王爷的人找到了这里来,那么,姑娘该怎么办?

到时候,她该怎么面对?

就在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姑娘忧虑的原因。

她不由得再次叹了口气,是啊,换谁,处于这样的局面,都是很发愁的吧?

看得出来,安平王是真心爱姑娘的,而姑娘似乎也从开始的抗拒拒绝到了现在的接受,她是存心要和过去说再见,存心要好好过日子的。

她最担心的,恐怕就是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吧?

唉,心里藏着这样大的秘密,她怎么可能能安睡呢?

真是难为她了!

摇摇头,她走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希望一切都能顺顺利利的进行下去,希望九王爷永远都不要找到这里来!

希望姑娘能和安平王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

想到安平王,她的面前不由浮现了那张俊美俊伦的脸来,那双眸子里,好像带了万众风情,只要稍稍一勾,似乎就能将你的心魂儿给勾走一样!

尤其是那天,他来麻辣烫找姑娘,白衣胜雪,黑发如墨,眉目流转间,无限的风流。

她还记得,当她第一眼看到他时,整个身子顿时就像中了魔一样,完全迷失了意识,那一刻,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说什么了,当时只是叹息,天啊,天下还有如此俊美迷人的男子么?

世人都道安平王清俊出尘,是个绝世美男,如今一见,果然不负传言。

自己何其有幸,能够这么近距离的见他一面,而且日后姑娘做了王妃,她和云雀陪嫁过去,更是能天天见到他了……

酒后吐真言!(10)

一念至此,她忽地红了脸,一颗心砰砰砰的乱跳起来。

她慌忙稳定了一下心绪,不停的告诫自己:孙引蝶,你在瞎想些什么?

这是你能想的吗?你够资格吗?

人家可是堂堂王爷,可是裴姑娘即将大婚的夫君啊!

她羞愤的呸了自己一口,慌忙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全部蒙住,闭上了眼睛,这才稍稍稳定了一下心绪,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不该想的事情。

好不容易,才入睡。

第二天很早,她就醒了。

云雀也起了,已经做好了早餐,她要去叫醒轻罗,被她制止了,“让姑娘多睡会儿吧,她昨晚喝了太多的酒,恐怕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云雀埋怨的道:“引蝶姐,你怎么不看着点姑娘啊?她根本就不是喝酒的人……”

引蝶笑笑,“云雀,你不懂的,姑娘这个时候,需要喝点酒。”

云雀果然不懂了,“什么意思?”

引蝶拍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笑笑,没说话。姑娘的秘密,她可不能随便说出去。

到中午的时候,轻罗才醒过来。

再一次尝到了宿醉的滋味,那果真是难以用一个“难受”来形容啊!

她庸庸懒懒的起了床,本来是没什么胃口吃东西的,但云雀早在引蝶的指示下,给她熬了点白粥,配了碟脆生生的腌咸菜,送到她的房里来,果然是让人眼前一亮,胃口大开。

她吃了两大碗白粥,一碟子腌黄瓜也被她吃得干干净净,云雀和引蝶围坐着桌子,都双手托腮,笑眯眯的看着她大快朵颐,很是欣慰表情。

“好了,我吃饱了!”轻罗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夸道,“云雀,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小咸菜腌得,那叫一个脆啊!”

“谢姑娘夸奖!”云雀欢天喜地的收拾碗筷去洗了。

屋子里只剩下轻罗和引蝶了。

轻罗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引蝶,昨晚上,我没有说错什么话吧?”

大婚在即,九王爷现身!(1)

引蝶愣了愣,微笑道:“没有。姑娘一直都在喝酒,喝多了就睡着了。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轻罗本来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说了些什么话,她只是依稀有印象,但引蝶否定得如此断然,而且,特别强调那句“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么,她就能肯定,她一定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亦是个有玲珑心思懂得进退的女子,知道她不愿意泄露这个秘密,所以,才用这样断然的态度告诉自己,她就算知道了,也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她感激的道:“引蝶,谢谢你!”

引蝶故意道:“姑娘,你在说什么呢?引蝶怎么听不懂呢?”

轻罗愣了一下,继而大笑起来,“听不懂最好!听不懂最好!”

引蝶微微一笑,道:“那,姑娘,没其他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好。”她点点头,心想这真是个聪明的女子,以后可当大用。

引蝶果然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没把她的秘密泄露出去。

一切都风平浪静,日子像往常一样进行着,婚礼也在有条不紊的筹备着。

距离大婚之日的倒数第七天,一向少雪的安平居然飘起了鹅毛大雪,经过一个晚上的纷纷扬扬,地面上早已铺满了厚厚的一层,到处都是白花花的,树上枝头缀满了白雪,根根琼脂,树树银花,好一个粉妆玉琢的世界。

轻罗正带着引蝶和云雀在打雪仗,个个玩得不亦乐乎,小脸蛋儿冻得通红,搓着手在跺脚。

这时一位自称是王府侍卫的上门求见,说王爷在绝艳楼宴请贵宾,邀请未来的王妃娘娘前去作陪,还说轿子已经停在了裴记门口,请裴姑娘整装上轿,前去绝艳楼。

轻罗蹙了蹙眉头,问道:“是什么客人啊?从哪里来的?”

来头这么大,不仅王爷要亲自宴请,还要她这个未过门的王妃娘娘也去作陪?

………………………………………………………………………………………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九王爷再次登场吧!

大婚在即,九王爷现身!(2)

这人好大的架子啊!莫非?

她额际一跳,忙道:“是不是从京城来的?”

侍卫躬身道:“这个属下不清楚,娘娘去了便知。”

这就奇了,如果是京城那边得到了安平王爷大婚的消息,派了人过来道贺,那也应该先去安平王府宣旨啊,皇帝肯定是会有一道恭喜之类的旨意,毕竟江楚然是藩王的身份,不容小觑。

可是这贵客怎么先不去王府,而是选了绝艳楼这么一个风花雪月之地呢?

她正疑惑着,侍卫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哦对了,好像听王爷的近卫燕青说,来人是王爷私交甚好的朋友,听闻王爷大婚的消息,特地从外地赶过来的……”

轻罗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是朝廷派来的官员就好了,既然是江楚然私交甚好的朋友,必然也是附庸风雅的名士风流,那在绝艳楼摆宴就无可厚非了。

但凡文人雅士,不都是喜欢去那些风花雪月之地么,美其名曰陶冶情操,实际上还不就是寻欢?

想必江楚然让她前去,也是想告诉别人,他现在已经是有老婆管着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瞎混了吧。

一念至此,她不禁抿唇一笑,道:“你先在外面候着,我去换身衣服,速速就来!”

“是。”侍卫应着退下了。

轻罗进了内屋,换了套看起来素雅但又不失高贵的粉色云水烟装,裙角绣着丛丛荆棘梅,点点娇俏的红点缀在粉色的轻纱一般的裙裾边,随着轻盈的曼步步步生花,看起来好看极了。

因为天冷,云雀再在外面给她披了件厚厚的狐狸毛的大氅,像披风一样包裹着她娇小的身子,很是暖和,雪白的领子翻卷起厚厚的狐狸毛,裹着她一张巴掌大的娇俏的瓜子脸,衬着那双黑白分明灵动慧黠的眸子,愈发显得整个人轻灵脱俗,清丽无双。

对着镜子满意的一笑,轻罗双手握着一个厚实的类似于手套的暖炉子就出了门。

大婚在即,九王爷现身!(3)

外面天很阴沉,冷风刺骨,刮得人生冷。

王爷府的精美大气的轿子已停在裴记麻辣烫的门口,四个轿夫恭候在那儿,个个都冻得鼻尖红红的。

侍卫垂首候在门口,看到轻盈俏丽粉白相间的轻罗出来,只觉眼前一亮,顿时阴暗的天都变亮了似的。

他不禁暗暗的点头,王爷的目光果然不一般,这女子不打扮的时候已经很美了,这一打扮,更是美塞天仙,尤其是那份气质,清丽脱俗,不似人间所有,难怪王爷这么为她着迷。

心里这么一想,语气就更恭敬了:“娘娘,请!”

轻罗皱了皱眉,“我还不是你们的娘娘,就先叫我裴姑娘吧。”

侍卫笑了笑,不置可否。

轻罗上了轿子,前往了绝艳楼。

绝艳楼本是杨媚儿的地盘,自从杨媚儿死了之后,绝艳楼被封了一段时间,经过了彻底清理,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变成了一个高档次的艺苑,不再是一个杀手组织。

重新开张后的绝艳楼生意依旧红火,客似云来。这还是轻罗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同于真正的妓院那般的莺声燕语不绝于耳,香气脂粉漫天散飞,今天的绝艳楼显得特别安静,但进去了,才发现里面布置得颇有诗情画意,前面两层楼上下都是一间又一间的房间,房门都紧闭着,看不到里面的风景。

后面是一个一个的小庭院,隔开了来,相对独立自由,每个小庭院都布置得颇有特色,而且都起了不同的富有诗意的名字,就像红楼梦里的潇湘馆,怡红院一样。

因是冬天,水榭里空空如也,只有池中残荷在寂寞的凋零,但院中却是树树红梅竞相开放,枝头堆满了皑皑白雪,红白相间,形成一幅极富视觉效果的绝美画卷。

风一吹,雪粒簌簌,抖落了一地。

轻罗回头问侍卫,“王爷在哪里宴请客人?”

“回娘娘,在吟袖阁。”侍卫恭敬道。

大婚在即,九王爷现身!(4)

轻罗诧异的看他一眼,他怎么还叫自己娘娘呢?

不是叮嘱过不让他叫了吗?

而且,这侍卫看上去好眼生,她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子疑惑,既然是江楚然差人来请她,那也应该是王府的总管毛峰或者是他的贴身近卫燕青啊,这个人,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呢。

正疑惑着,那侍卫催促道:“娘娘,王爷就在吟袖阁里恭候娘娘!”

既然来了,就先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轻罗压下心里的疑惑,踩着厚厚的积雪,咯吱咯吱的,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吟袖阁。

吟袖阁外站着两排侍卫,个个腰板挺得笔直,见了她,都躬身行礼,口称娘娘。

轻罗有些诧异,怎么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娘娘,请!”领她来的那个侍卫做了个请的手势,并且殷勤的替她打起了厚重的帘子,轻罗只好略微弯腰,走了进去。

从冰天雪地的外面进入了点着熏香,烧着暖炉的屋子,立马就感觉到暖和了。

马上有下人过来帮她除去大氅,轻罗松一口气,搓了搓手,定睛一看,安静的屋子里摆着一桌酒席,上面摆满了山珍海味,偌大的餐桌旁,只侧对对着她坐着一个男子,身着地云龙纹缂丝锦袍,下摆绣着山石海水纹,绣样繁复华丽,衣饰华美无比。

只一眼,便觉此人身份尊贵不同凡响,定是来头不小。

轻罗只匆匆瞄了一眼,便觉得不对劲。

不是说江楚然宴请客人吗?

怎么只看到贵客,没看到江楚然?

她迟疑了一下,上前一步,道:“请问你是……?”

锦袍男子缓缓的转过了身来,只见这又是美男一枚,容貌竟与江楚然不相上下,浓黑的剑眉斜飞入鬓,黑黝黝的眸光深邃似海,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唇,唇角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傲慢的感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线条如刀雕斧凿一般

,每一处都透露出迷人的气息,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子逼人的贵气。

大婚在即,九王爷现身!(5)

只要他坐在那里,就算不说话,都能让人感觉道那种无与伦比的雍容气度和淡定自若的沉稳大气。

那气场,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如果说江楚然是一杯香馥馥的清茶,有股子月白风清的淡雅极致,给人如微风拂面的感觉,那么眼前这贵气逼人的男子,则是一坛甘醇的陈年老酒,浓烈而又厚重,容易让人情醉,也容易让人心碎。

轻罗怔了一下。

按理说,看到这样俊美绝伦的美男子,应该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可轻罗却觉得很不舒服,这些天越来越不安的感觉又重重的涌上心头,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这锦袍男子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可她分明又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所以她心里很是惶惑。

她下意识的回过头找领她来的侍卫,不安的道,“王爷呢?你不是说王爷在这儿吗?”

那侍卫朝锦袍男子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对她微微一笑,“娘娘,这不就是九王爷吗?”

“九王爷”这三个字猝不及防的窜入了轻罗的耳朵里,瞬间像一颗炸弹,炸得她顿时魂飞魄散,脑海里一片空白。

难怪她会觉得似曾相识,原来是他!

居然是他!

那日在九王府,她只见过他的背影,根本就没有见过他的正面模样,所以,这第一面,她才没有认出来。

此王爷非彼王爷!原来是她自己会错了意!

可是,九王爷,怎么会是他?

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会,和江楚然是朋友?

怎么会?怎么会?

她脑子里回荡着这么多的“怎么会”,笑容还僵在唇角,可大脑的思绪却在慢慢的开始回复,心里如惊涛骇浪,久久不歇。

九王爷云傲天看着她,眸光深邃无比,他的唇角微微往下一抿,边让人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凉意。

大婚在即,九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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