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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论仙尊的倒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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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长!”她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离去之时,身上就已经带伤,而自己在梦中也隐约听到,他在对战魔君时又再次受了伤。她急忙扶住了他,让他斜倚在榻上,急问道:“你的伤……”

    “我无事。”看着她情急关心的小脸,琅华的唇角不禁轻轻勾起,他随手拭去嘴角的血迹,漾出的笑容虽极轻浅,却是那么的勾人心魄。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落在了她的小脸上,见她并没有避开,他轻叹一声,仿佛如释重负,他的手开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脸,她的长发,拇指反复摩挲着她的红唇,带着无限的温柔和缠绵,仿佛她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阿妩,”他的唇间溢出一声轻喟,“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他的温柔缠绵却勾起了她心中的酸楚,萧青妩忽然觉得无限委屈,只觉得眼眶发热,然后眼泪便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喉咙里却一声也发不出。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的泪水,和微微打湿的衣襟,琅华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撕了一个大口子,他伸手揽她入怀,紧紧拥着她,仿佛要把嵌入体内似的,再次道歉,“对不起,阿妩……我错了,也悔了。”

    “君上……”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分外惹人爱怜。

    他找到她的樱唇,便亲了上去,他的舌描摹着她的唇瓣,不经意间尝到了她唇上沾染的泪水,咸咸的滋味让他更心疼了,他的吻也变得更温柔了,尽管她的唇瓣早已为他轻分,他却不急着进入,反而有着无限的耐心,在她的红唇上厮磨辗转着,仿佛在传递着他无限的悔意。

    她几乎就要沉醉在他的温柔之中,在他的冷冷檀香味中没顶,却还极力保持着一丝清明,道:“君上,你的伤……”

    突然唇上一疼,仿佛是惩罚她的不专心似的,琅华轻咬了她一口,呢喃道:“阿妩不乖。”他的舌已经从容地滑入她的口中,还带着少许的血腥味,勾缠着她的舌根,用力吸吮。

    以后的几日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太清宗精舍,两人定情后的时光。琅华每日会打坐一两个时辰,调理内伤,除了偶尔见客后,便和萧青妩腻在一起。

    萧青妩端着托盘,走向寝殿,虽然君上说,他的伤势只能靠打坐调理,连仙丹都几乎无用,她还是每日做一些滋补的羹汤。仿佛这样做了,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那人正懒懒的斜倚在榻上,手持一本奏章,身侧还散落着几本。

    萧青妩放下托盘,坐在榻边,端起羹碗。果然,那人虽放下奏章,却不接羹碗,淡红的薄唇张开了,极清澈的眼中漾起了愉悦的粼粼波光。回想到这几日,他竟没一次是伸手接过羹碗的。

    她嗔了他一眼,将碗朝他那边递了递。

    “阿妩,我的……手疼。”他懒懒地说,语声低沉,却仿佛带着个小勾子,一边微微蹙眉,好像手真的很疼的样子。

    萧青妩白了他一眼,道:“手疼还拿奏章?”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用玉勺舀起羹,吹了吹,送到他唇边。唉,好怀念当初那个端方自持,高远淡然的君上哦,而不是这个懒散的,时不时撒娇耍赖的家伙,真不知道他的上清境修为是如何修成的。

    她一边飞着白眼,一边一勺勺地喂着羹,时而玉镯撞击玉碗,发出清脆的声音,却不知,她的白眼,在某人的眼中,却是秋波横流,几乎勾去了他的魂魄。

    一碗羹堪堪喂完,远处却传来一阵喧哗,片刻之后,寝殿殿门处传来文宇的声音,“君上,云缳帝姬求见。”文宇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珠,自从君上从仙魔大战归来后,云缳来了几次,君上均以“身上有伤,需要静养”为由拒不见她,但这次云缳执意要见君上,在门口吵闹起来,眼看就要挡不住了。

    过了片刻,只听琅华淡淡道:“前厅待客。”

第59章 请求

    上茶的仙娥已经悄无声息地退去,只余云缳独自坐在偏殿的紫檀木椅上,怔怔地看着旁边几案上的白玉茶盏。嫩绿的新茶在甘冽的泉水中恣意舒展着娇躯;玉盏上蒸起氤氲的水气,打着旋儿袅袅地升向空中。

    她被让入偏殿已有一柱香的时间了,琅华却仍没有来。

    当初得知萧青妩回到仙界后;她本能地去紫徽宫见那贱婢;想大大折辱她一番;却被玉清真君挡在了宫门之外。回到她自己的瑶光殿后,正想找兰姑商量,怎么除掉那贱婢而又不被琅华察觉,却被王母叫了去,训诫了一番;要她识大体;莫要丢了天家的颜面。

    连一直对她宠爱有加的父皇,这一次也没有出言阻止母后的训诫。

    她回到自己寝殿后,伏在兰姑怀里痛哭了一场,道:“兰姑;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爱他……想到他和那贱婢在一起;我就……”她的脸痛苦地扭曲着;备受妒火的煎熬。

    兰姑的脸色几经变换,终于摸着她的头发,叹道:“傻孩子,到了这个地步,你还看不出来吗,问题不在那萧青妩身上。”

    云缳怔怔地抬头看着她,一幅茫然不解的样子。

    兰姑叹了口气,道:“以前,即使娘娘不赞成,姑姑还是帮着你,想着如果那狐媚子走了,仙尊定会注意到你的美你的好,但这十几年了,他却对你越来越疏远……”

    云缳急忙道:“那是因为他总在闭关。”

    兰姑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他那不是闭关,是去了凡界。前几日紫徽宫突然举行大朝会,然后那丫头便拿着神器来了,这难道是巧合吗?”她顿了顿,又道:“我这几日也派人打听过了,那丫头就要和太清宗首座王清之结为道侣,而王清之……便是仙尊在凡界的化身。”

    云缳的脸色已经一片惨白,兰姑狠了狠心,又道:“傻孩子,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他心里有你半分,事情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云缳其实私下里也这么想过,但又数次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此时真相终于被无情地戳破,她几乎不能承受,瘫倒在兰姑的怀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哭道:“姑姑,我真的不能没有他,我爱了他几百年了,姑姑,求求你,你一定有办法……”

    殿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云缳急忙收敛思绪,盈盈站了起来,面上露出了最温婉的笑容,门开了,只见琅华和萧青妩并肩走了进来,十指交握。

    这交握的十指像一柄利刃,刺入了云缳的心里,她事先再也没有料想到这个,不禁脸色变得苍白,却又记起兰姑的话,优雅地行礼道:“君上,萧玉女。”

    琅华点点头,道:“不必多礼,坐吧。”

    萧青妩也福了福,回了礼,却略感诧异,云缳帝姬地位尊贵,又自幼深得玉帝宠爱,对地位较低的仙人们一向倨傲,她并未想到云缳会主动向她行礼,便朝她望了过去。

    云缳不愧是仙界第一美人,一张芙蓉面,宜嗔宜喜,而她今日不像往日那般盛装打扮,反而穿得十分素雅,宛若空谷幽兰。她脸上也只是薄薄施了脂粉,不知为何,她的双目有些红肿,但反而更加让人觉得风姿楚楚,我见犹怜。

    “不知帝姬找本君何事呢?”

    “君上,”云缳并未像以往那样直接叫他的名字,却使用了尊称,“听说你受伤了,云缳心里很是着急,不知你的身体如何了……”她咬着嘴唇,有些羞涩地道,盈盈双目看着琅华,传递着无限深情。

    “谢谢帝姬关心,我无大碍。”琅华淡淡道,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似乎在看着她,却又似乎穿过她,看到了别处,是那么的淡然高远,不可攀附。

    沉默片刻后,云缳咬了咬牙,道:“云缳还有一事,请君上屏退左右。”

    琅华看了看坐在身侧的萧青妩,道:“阿妩即将成为我的道侣,帝姬但说无妨。”

    此言一出,萧青妩懵了。虽然在凡间,化身“王清之”的君上曾经向她求婚,也向萧家下过聘,但在仙界还未听他提起过此事。此时他骤然当着云缳帝姬的面说出,不禁微嗔了他一眼,看到他的目光柔和,隐含情意,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心里却像饮了蜜一般的甜。

    云缳却如受重击,他已经决定了吗?她还是太晚了吗……也许不,来日方长。

    她白着脸俏生生地站了起来,低声道:“父皇母后总是说云缳修炼不用心,进境很慢,”她微微咬唇,似是隐含委屈,“其实云缳也是苦无良师指点。我想拜入流波宫门下,只要能随君上修炼,云缳做什么……都可以。”

    然后她婀娜地走到琅华身边,身姿如风中的芙蓉,然后跪在了他的脚下,微微仰着脸,盈盈双目看着他,昨夜她曾经数次对镜练习,知道从琅华的角度看自己,这个姿态,最为美丽,也最惹人爱怜。

    萧青妩看得有些呆了,往日骄傲如孔雀,艳丽如牡丹的帝姬,如今却温顺地,卑微地,跪在君上的脚下,即使从她的角度看,也能看到云缳低领上襦遮掩不住的一抹素白柔软。

    她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琅华已淡淡道:“只能有负帝姬厚爱了,和阿妩大婚后,本君准备辞去仙尊之位,带她四处游历,只怕无暇再指点帝姬修炼。”说完,他右掌虚抬,云缳只能随着这股无可抗拒的力量站了起来,无法再维持跪的姿势。

    然后他不再看已经有些羞恼得泫然欲涕的云缳,淡声道:“文宇,送客。”便长身而起,扫了萧青妩一眼,向殿门走去。萧青妩也站了起来,随着他走向殿门。

    云缳看到萧青妩追上了琅华,他侧头看了看她,便执起她的手,并肩朝外走去。她的心仿佛被人揉成了一团,生疼生疼的,还夹杂着无边的羞恼。她都已经放下了帝姬的身份,放下了自尊,跪下来求他,求一个能够和他近身相处的机会,甚至可以无名无份地随他“做什么都可以”,只希望他有朝一日能看到她的好,但他却还是对她丝毫不假以辞色,如果无人知道也就罢了,这一切还当着那个贱婢的面。

    她低下了头,掩饰着目中的恨意,稍稍整了整衣裳,便昂首走出了紫徽宫。

第60章 大婚之前

    仙人们结为仙侣,并不像凡人的婚姻,需要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三书六礼之类的繁琐礼仪;如是下属仙官自然要告知其所属仙宫宫主,散仙们则只需通告仙界即可,讲究的人往往会操办婚宴。

    琅华萧青妩即将大婚的喜帖由紫徽宫、流波宫联名发出;而各宫仙人接到喜帖后;都挖空心思地备办贺礼;准备在婚宴当日争奇斗艳一番。琅华自十五年前接任仙尊之位后,虽然行事低调,而且经常“闭关”不出,但他是仙界步入上清境界的寥寥几个大能之一,又在不久前的仙魔大战中重创魔君;威名正胜。众仙皆想;如果贺礼能博得他的几分青睐,也就值了。

    紫徽宫的访客从早到晚络绎不绝,然而,琅华依旧以静养为名;闭门谢客。这可苦了文宇仙官;除了要准备婚宴外;还要会见某些访客,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琅华除了每日打坐疗伤外,只做了两件正事:一是加固了紫徽宫的防卫结界,二是又在绿幺上加持了两道仙力。

    “你们不用再跟着我了。”萧青妩停下脚步,又一次对身后亦步亦趋的两个金甲侍卫道。

    “萧仙子,这是君上的吩咐。”两名侍卫又一次恭声道。自从喜帖发出后,紫徽宫众人都改称萧青妩为“仙子”,而非她前世的职位“玉女”。

    萧青妩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朝紫徽宫后山的杏林走去。琅华打坐疗伤时,她便自己在紫徽宫结界范围内走走,有时到后山水潭旁和小雷玩耍,而这时候,这两个高阶侍卫总是会跟上来。

    她也曾向琅华抱怨,他却道:“如今仙魔大战刚刚结束,怕有魔界的余孽摸到这里来,而且……”他没有再往下说,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睛深邃如海,“让我放心,嗯?”那个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嗯”,低沉而又魅惑,迷得她迷迷糊糊地点了头。

    前面便是杏林了,当年覆满枝条的如雪杏花早已飘落,化作脚下的护花香泥,而如今树上挂满的却是一颗颗大小不一的杏果,青中泛黄的,半黄半绿的,黄中带青的,金黄的,灿烂缤纷如天女素手织成的锦缎。

    “我就在这杏林边上摘杏子,你们总不用跟着我了吧?”

    两个侍卫对望一眼,缓缓点头,恭声道:“请仙子不要离我等太远。”

    萧青妩叹了口气,微微仰头,眼前就是支横逸斜出的杏枝,被沉甸甸的杏果压得低低的,她一抬右手,摘下个金黄饱满的杏子,放入悬在左臂的小竹篮中,素腕上的玉镯也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滑动。

    有的杏果伸手摘不到,她微微一笑,凌空画了个灵符,灵符竟然幻化为小鸟,扑棱着翅膀飞上了枝条,衔了一枚杏果,又飞了下来,将杏果放入篮中。自从那日醒过来后,她记起了往事,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周身仙力比之当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以前所学的种种法术,也全都记起来了。

    慢慢的,篮子渐渐地满了,里面全是金灿灿的杏子,味道最甜,也最为多汁。

    她用手理了理有些微乱的头发,忽然双臂张开,足尖点地,轻盈地转了几个圈,咯咯笑出声来。

    淡青色的裙裾旋转飞扬,清丽的脸上也神采飞扬,伴随着清脆的笑声,宛若在林中起舞的花间精灵。两名侍卫不敢多看,双双低下了头。

    昨日她做了一道杏果银耳冰糖羹,刚刚端上来,君上还未来得及品尝,玉清真君便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大剌剌地坐下,也要她给他盛上一碗。君上的脸当场便有些黑了,玉清真君见他脸色不善,便开始唠唠叨叨地诉苦,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这十余年来在君上“闭关”时,帮他处理了无数仙界事务,劳苦功高。

    这已不是玉清真君第一次从君上口中夺食,以致于君上在玉清真君吃完走后,恨恨地说了一句,“这么灵的鼻子,只怕是狗变的吧。”也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给了玉清真君一碗杏果羹是天大的错似的。

    她强忍着笑,急忙给他顺毛,保证今日做更多的杏果羹。君上只是淡淡道:“还有呢?”

    她急忙道:“我还想制些杏脯,应该比太清宗的灵果蜜饯更好吃。”

    君上的脸色好看了些,“还有呢?”

    还有……还有?“酿些杏子酒也不错。”

    君上淡淡地“嗯”了声,向她伸出了尊手,把她拉入怀中,却还是“责罚”了她好一会儿,才放过了她。

    想到“责罚”她时他的唇和手,萧青妩的面颊有些红了,正要往回走,突然不远处的两名侍卫齐声道:“帝姬。”

    萧青妩不由一怔,只见云缳帝姬就在离她几步远处,正在看着她。

    萧青妩慢慢地收敛了唇边的几许笑意,手也不由地放在了腰间的绿幺上。她并非无知少女,自然知道女子之间的嫉恨是多么可怕,也还记得前世云缳是如何无中生有地陷害她的。

    云缳却笑了笑,道:“萧玉女。”

    “帝姬。”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来找你吧。”云缳已不像那日面对君上之时的卑微婉转,却也不似她以往那般的趾高气扬。

    萧青妩沉默不语,而云缳丝毫不以为忤,微笑着继续道:“我已看到了喜帖,萧玉女的痴恋终于修成正果,真是可喜可贺的事。”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但这‘可喜可贺’的事,无论是对你而言,或者对琅华而言,难道真是可喜可贺吗?”

    她看了眼正在倾听的萧青妩,继续侃侃而谈,“琅华以前一心追求大道,他如今怜你爱你,对你又有着愧疚,自然对你好。但他又能爱你多久呢?半年,还是一年?如果有一日,他又起了追求大道之心,萧玉女又该如何自处呢?”

    萧青妩淡淡道:“这个就不劳帝姬关心了。如果帝姬没有别的事,那我先走了。”

    她稍稍向云缳点头示意,提步就走,才走几步,却听云缳在后面冷冷道:“你不顾念你自己,那琅华呢?有你在,他不能专心于大道,他的雷劫该怎么过?”

    但萧青妩的脚步却并未有丝毫停留,径自走了,两个金甲侍卫则跟在她身后。云缳恨恨地咬了咬唇,也径自去了。

    萧青妩却并不像她表面上显的那般淡然。毫无疑问,云缳是在挑拨,但她的话却正好戳中了她心中的隐忧。

    思忖之间,她已经不知不觉地穿过后殿,走上了回廊,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幅极似金牛湖底的壁画。看到这幅壁画,她不由地想到风师弟,心也随之痛了起来。

    前面急匆匆地行来一人,正是文宇。他向萧青妩行了个礼,道:“仙子,可算是找到你了,妖界少主白宸求见。”

    “君上呢?”

    “君上仍在打坐。而且……白宸求见的是仙子。”

    “哦,他想见我?”萧青妩想到前世,自己曾和白宸有过数面之缘,他还曾送过她一枚玉佩,邀她有空时到青丘去玩,可惜后来轮回转世,那枚玉佩也就不知所踪了。

    等萧青妩来到偏殿的时候,白宸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会了。这次,他代表妖界来到紫徽宫,不仅是为了贺琅华萧青妩的大婚,也是为仙魔大战中仙界战胜魔界而道喜。

    走进来的少女面目清丽,身材窈窕,除了年龄看起来小了一些外,她的容貌几乎并无改变,却少了几分前世的小心翼翼,多了几分恣意飞扬。看来,这一世,正如传言所说的,她的确是在他的娇宠下长大的。

    白宸暗暗感叹了一下,站起来笑着拱手道:“青妩,好久不见。”

    他的容貌和记忆中并无二致,玉面上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透出几分魅惑。萧青妩也回礼道:“少主。”

    白宸再次拱手,“这次,宸是代表妖界,来贺仙尊与青妩的大婚,还有为仙界打败魔界而贺。”

    萧青妩嫣然道:“青妩在此多谢少主了。”

    “当年离别后,宸还在青丘翘首以望,希望能很快见到青妩的仙姿,却没想到……幸好,如今青妩又重回仙界。”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萧青妩的神思却飞到了膳房的那篮杏果上,有些担心那人打坐醒来后,没有看到杏果羹,是否又会变着花样“责罚”自己,正想告辞而去,却见白宸喝了口茶,蹙着眉,有些为难地道:“其实,我求见青妩,还有一事,要请你向仙尊说项。”

    “少主请说。”

    “先前紫徽真君的陨落,舍妹白容的确不能辞其咎,何况后来她又投身魔界,担任魔界右护法一职。然而,她后来的确是后悔了,这十余年来,一直在找紫徽真君的转世。她虽在魔界,其实也并未做下什么恶事,后来也未依照魔君的吩咐,杀掉齐国的废太子萧衡,挑起仙门的愤怒,也算是立下了一些微功。”说到此处,白宸长身而起,长揖道:“请青妩转告君上,不知可否赦免她的过错?”

    萧青妩侧身避过长揖,“我会替你转告君上。”她想到了当年在紫徽宫看到的白容和紫徽的画像,不禁好奇地问道:“那令妹找到紫徽真君的转世了吗?”

    白宸点头道:“找到了,原来那萧衡便是紫徽真君的转世。”

    萧青妩讶道:“真是巧啊!那么,想必紫徽真君也会重登仙途了?”

    却见白宸摇了摇头,有些忧虑地道:“据舍妹说,这一世,他并无修仙资质。”这也是他的另一重顾虑,看容儿的意思,肯定是不会放弃萧衡的,但人妖殊途,不能通婚,通婚则有违天道。而且讽刺的是,这天条还是数百年前,由玉帝和紫徽真君联名降下的法旨。

    “没有修仙资质?”

    “青妩,没有修仙资质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至少他的真元未灭,得以转世。多少仙妖度劫时,被天雷打得魂飞魄散,连转世都不能。”

    白宸告辞走了,萧青妩来到膳房,开始处理杏果。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似乎都喜爱烹饪一道,尤其善于制甜点甜品。往日,她制作吃食时,往往全神贯注,乐在其中,但今日却屡屡走神,把杏核从果肉里挖出的时候,刀子险险的差点划破了手。

    她不由地定定神,暗自思忖,自己心中究竟为何不安?她忆起前世后,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君上雷劫的事,但君上却闲闲道:“只要进境上不去,自然也不用过雷劫,何况,这次我又受了不轻的伤。我觉得,上清境已经足够用了,阿妩觉得呢?”

    想到此处,萧青妩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君上早已说过,她又何必再无谓地担心?岂非是杞人忧天?想必是先前云缳的一番话,在心中挑起了波澜,而刚刚又听白宸说,多少人度劫失败,连转世都不能,而紫徽真君还算是幸运的,更是触动了自己的隐忧。

    她笑着摇摇头,站了起来,揭开蒸笼,杏果银耳冰糖羹已经蒸好了,膳房内弥漫着杏果的清甜香味,黄黄的杏肉,剔透的银耳,微黄的羹汤,看着就赏心悦目。她用托盘端起两碗羹,便向寝殿走去。

    寝殿却空无一人,君上呢?

    她端着托盘想了想,又向书房走去,行近书房,里面传出交谈声,似乎是玉清真君的声音。那怎么办?玉清真君肯定是要分一杯羹的,自己是应该等会儿再来,还是再去膳房多盛一碗?

    想到上次君上的黑脸,她的嘴角不禁扬了起来,下一刻,笑容却又凝固在了唇上。

    “你是说,你的修为进境了?”是玉清真君清亮的声音。

    “确是如此。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事。我只是打坐疗伤,并未修练,修为应该止步不前才对,更何况,我对阿妩……”

    萧青妩屏住呼吸,静静聆听。

    “嗯,你对青妩动情了,道心已不稳。按理说,你的修为最多也是不进不退之局。”

    君上没有说话,只听玉清真君又道:“你的修为和当年的紫徽差不多,照这样下去,你的雷劫……”

    “只怕就在这一两年间。”虽然看不到他的人,萧青妩可以想象出他眉头微蹙,淡然述说的样子。

    “对了,这件事切勿告诉阿妩。免得这丫头胡思乱想,无谓地担心。”

    萧青妩紧紧地捂着唇,悄悄地退了下去,小心地不弄出任何声音。回到膳房,她放下托盘,捂着脸坐了下来,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第61章 夫君

    那么,君上的雷劫就在这一两年间了吗?这次他的雷劫,将是由上清境进入至高的玉清境的九道雷劫;而数千年来,竟未听说有人能过。当年执掌仙界威名赫赫的紫徽真君也是在进境玉清境的雷劫中陨落的。

    白宸说,紫徽真君能够转世;即使这一世没有仙资;都已算是幸运的了。大多数仙人度劫时;被天雷打得魂飞魄散,连转世都不能。

    玉清真君说,君上的道心已不稳。

    道心已不稳,他又怎么能过得了雷劫?他会不会,会不会像紫徽真君那样;在雷劫中陨落?或者是更糟;他的元神会直接寂灭?

    恐惧像一只大手,紧紧地攫住了她的心,让她几乎无法呼吸,身体如同浸入在冰冷的海水之中;直至没顶。前世的她;从不希冀他会喜欢她;只求能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即使最后被驱逐,对他有怨,但也没有恨。她从未奢望,他会为了她下到凡界,对她说“我心悦你”,为她做了那么多……

    恢复仙身后,他不再像在凡界那样督促她修炼,他抚摸着她的长发,眼里是满满的宠溺,温言道:“不必担心,你的雷劫,有我在。”

    她的雷劫,自有他在;那他自己的雷劫呢?眼泪已经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原来终究,还是她害了他啊……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云缳冷冷的声音:“你不顾念你自己,那琅华呢?有你在,他不能专心于大道,他的雷劫该怎么过?”

    有她在,他不能专心于大道,如果,如果她不在了呢?如果她不在了,他还有一两年的时间,可以在雷劫之前平复心绪。这个念头是如此的诱人,如同黑暗中看到一丝光亮,她的心里刚刚浮起一丝喜悦,却又被无边的哀恸所淹没。他清俊的眉,他明澈的眼,他的唇,他的手,他宠溺的眼神,他清润的声音,他淡然的神态,他撒娇时的样子,像黑暗中伸出的无数小钩子,拉扯着她,把想朝着光亮奔去的她划得鲜血淋漓。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他的传音,“阿妩?”

    “就来了!”她从自己的迷思中惊醒,擦干了眼泪,照了照镜子,幸好,眼睛还没有肿,她还是用冷水敷了敷,又使劲抿了抿唇,让唇上显出了几许血色。她摸了摸托盘上的羹碗,已经凉了,便又从蒸笼里换了两碗热的。

    君上在寝殿,玉清真君已经离去了,他看起来和往日也没有什么不同。

    萧青妩一边不辨滋味地吃着羹,一边怔怔地看着琅华。他就坐在她对面,正优雅地把羹勺送入口中。她仔仔细细在心里描摹着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脸庞,一笔笔,一画画,把他的一切深深地刻在心里,永世不忘。

    “为何这般看我?”琅华微微挑了挑眉。

    萧青妩垂下眼帘,软软地道:“不为何。”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在他面前痛哭出声。

    “傻丫头,”他的眉眼极是和煦,轻叹声中有着满足的愉悦,“以后天天看,还看不够吗?”

    天天看……她转过头,以手支颐,一滴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却无声无息地流入衣袖中。

    吃完羹,她又去杏林摘了几篮杏果,做了一大罐杏脯,用剩下的杏子酿了坛杏子酒。

    琅华是从睡梦中惊醒的。他从榻上坐了起来,只觉得心神不宁,遥观萧青妩的寝殿,榻上空空的,不见她的娇颜。再遥观整个紫徽宫,也不见她的踪迹。

    阿妩去哪里了?难道是魔界中人不知不觉地潜入紫徽宫,把她掳走了?又或者是云缳……但紫徽宫的结界丝毫却没有损坏,而且,如果当真如此的话,他也不可能全无察觉。他默察绿幺,却也感应不到绿幺的方位,似乎是有人在绿幺上下了禁制,切断了他与绿幺的感应。

    琅华的目光闪过一丝冷意,低声唤道:“文宇?”

    片刻之后,文宇已经出现在殿外,“君上?”

    “阿妩昨日见了何人?”

    “据侍卫来报,云缳帝姬曾在杏林中见过萧仙子,和她说了几句话;后来妖界少主白宸也曾求见过仙子。”

    琅华挑眉道:“白宸呢?”

    “他现在就住在紫徽宫的客殿。”

    琅华不再说话,微闭双目,慧眼遥观,先是凡间的太清宗,康都,却都无伊人的踪迹。他沉思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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