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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长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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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长君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

“们都要好好的,千万别……”千万别一着不慎丢了性命才是。面纱背后表情并不甚清楚,她却是极为担忧的。

谢长君稳了稳步伐,柔和了嗓音,恰如春风:“妹妹知道关心哥哥了,哥哥便高兴的。今后好好与端王过日子,谢府的事情,不用操心。谢家还不用一个出嫁的女儿帮衬着。”祖父的心思,才叫莫测,他不能忤逆,却也要极力护好自己的妹妹,不能让她轻易出了差错。心中叹息一声,终是默然无语。

萧衍一身喜庆的红袍,站门口望眼欲穿。直到谢长君将谢长宁背了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谢长君却直接绕过他,将谢长宁送上了花轿。谢长君转身,正对着萧衍,面上带着笑意,开口却是:“一定要好好待她,不然,即便是脱离谢家,也一定会把她从端王府接出来。”

“萧衍此时定不负长宁。”萧衍低声应道,极为郑重。

谢长君终于让开,萧衍冲着他点了下头,翻身上马。喜乐不止中,浩大的队伍开始前行。

这一场婚仪毕竟比不上太子大婚之时,但亦是十里红妆,连绵不断。艳羡了数家女儿,惊艳满盛京。

谢长宁坐轿子里,入目皆是大红,如此浓烈鲜艳的颜色,她的指尖却有着微微的凉意。她有些紧张,今日之后,过着的就是另外一种生活,与以往谢府接触到的一切几乎完全不同。她成为了萧衍名正言顺的妻子,与他朝朝暮暮。窗外声音躁动,她知道,那是喝彩与议论声。大户家娶妻总会有这些许的围观。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有了嫁作他妇的感觉。

不知队伍行进了多久,最终缓缓停下。一只手伸进了轿子,她认得出来,那是萧衍的手。她小心地将手搭了上去,慢吞吞钻出了轿子,还不等看清眼前的景色,霎时间天旋地转,耳边唏嘘声渐起。萧衍将她抱了怀里,稳健地迈进了端王府的大门。

两各执红绸一端,若不是谢长宁面上蒙着面纱,恐怕此时面红耳赤之态已被他看去。一直走到了细心布置的正堂,萧衍才将谢长宁放下。看到正中端坐的,谢长宁心中一凛,竟是太后。她慌忙低下了头,不再直视。

直到主婚开了口。

“一拜天地。”愿天地相佑,与君永好。

“二拜高堂。”愿高堂明鉴,与君不离。

“夫妻对拜。”愿安乐,相扶相依。

“礼成!”一声唱和。

君心若磐石,妾心如蒲苇。蒲苇不断,磐石不转。

请安

“前面还有很多应酬;你若是饿了,就先吃点东西。我从茶馆要了点心送来;就在那边的桌子上。”萧衍体贴地一一交代给谢长宁。

谢长宁端坐在床边;使劲点了点头,等到萧衍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怔了怔;她抬头看向浅碧:“我能不能把凤冠取下了。”这么沉;实在有些受不了。

浅碧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端王爷的意思;似乎是可以的。”

谢长宁终于彻底放松下来;示意浅碧为她将凤冠取下;又将红色面纱揭开放到了一边。穿着繁重的大红色礼服;她来回走了几步;最终决定将衣服也换掉。穿上了最为舒适的罗裙,捧了一小碟点心,倚在床边。

“小姐,您还真是不讲究。”绛朱端来了一杯茶。

“反正也不会有人来,讲究不讲究的,都这样了。”谢长宁全不在意,既然萧衍都无所谓,她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萧衍回来的时候,谢长宁靠在床边已经快睡着了,他轻声地走到她的身边,摸了摸她散下的长发,动作小心地想让她躺平在床上。谢长宁猛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看着萧衍。

“你回来了啊。”她拽住了萧衍的衣袖,嘟着嘴,模样可爱。

“好好睡吧。”萧衍像照顾一个孩子一样,将她的鞋脱下,为她盖好被子。

谢长宁却拉着萧衍不放手:“不行,一起睡。”

萧衍的面上浮起了可疑的红色,他轻咳了一声。谢长宁手上猛一用力,将萧衍拽倒在床,她一个翻身压了上去,两人四目相对,谢长宁眼中尽是清明。

“夫君……”她伏在他的耳边,热气呼在他的脸上,更是燥热万分。

他呼吸滞了滞,翻身将她带到身下,略微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她身上的芳香涌入他的口鼻,甘愿就此沉沦。

**一刻,旖旎万分。

第二日清晨,谢长宁率先睁开了眼睛,带着些许的疲惫,她扭了下头,萧衍在身边熟睡,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屏住呼吸,嘴角也带着笑意,脸慢慢凑近,一个轻描淡写的吻落在了他的眼角。

刚要离开,她的头被猛然捧住,萧衍笑盈盈地睁开了眼睛,吻住她的嘴唇,舌尖勾勒着她唇的形状,吮吸着甜软的口舌:“该起床了。”许久,他才将她放开,她却一头扎在了被子里。他喑哑着声音开了口。

谢长宁只听到耳边一阵窸窣声,萧衍似乎是下了床。她送了一口气,微微露出了眼睛,想要看看情况怎么样,哪知,一下就看到他光洁的后背上几道抓痕,想起来昨夜的种种,脸顿时又红了。萧衍轻轻笑着,故作不知,自顾自地穿好了衣服。

他转身看到谢长宁露出了一双眼睛,才凑过了脸,缓缓开口道:“夫人,可是要为夫为夫人更衣?”说着,就要去掀被子。

谢长宁连忙抓紧了被子,脸红道:“你……你出去。”

“夫人不用害羞,昨晚都看过了。”萧衍再接再厉。

谢长宁顿时瞠目结舌,这个萧衍,真是……她别过了头,气呼呼地看着一边。

“今天还要进宫,你这么磨蹭可不行,我去叫浅碧她们进来。”萧衍终于收起了逗弄谢长宁的心思。大步迈出了屋子。

浅碧和绛朱捂着嘴进来,谢长宁长舒一口气,终于从床上摸了下来。身上还有几处吻痕,在她的肌肤上格外显眼,更是惹人遐思。浅碧轻咳了一声,连忙服侍着谢长宁穿上衣服,以免冻到。

因为还要进宫,谢长宁穿了一件红黑相间的曲裾,端庄大方,又不失喜气。绛朱执了梳子,为她拢发,梳起了妇人的发髻,最后将暖玉蔷薇簪别到了发间。

谢长宁观察了一下,确定并无不妥。萧衍已经进了屋,从背后握住谢长宁的肩膀。

“饿不饿?”她昨晚吃的也不多,晚上又进行了一番运动,恐怕此时消耗也是极大的。

谢长宁摸了摸肚子,吸了吸鼻子,似乎闻到了早饭的味道,才开口道:“还真是饿了。”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萧衍,果然看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点。

小巧诱人的水晶包,甜糯的枣糕,一小碟酱菜,还有皮蛋瘦肉粥,虽然不算丰富,但是作为早点却是极为诱人。让谢长宁看了一眼,便觉腹中空空,食欲更甚。

她坐到桌边,也顾不得斯文,先夹了一个水晶包,刚入嘴就被烫到,不由嘶嘶呼痛。萧衍见状,赶忙倒了一杯凉茶,喂到谢长宁的嘴边。

“慢点吃,不急不急。”

谢长宁捧着茶杯,带着几分泪眼汪汪。她看着萧衍,吸了吸鼻子,舌尖的痛劲儿终于下去了。才犹豫了一下,挑了块枣糕吃。这次她涨了记性,慢条斯理的,也省得再出什么别的意外。

谢长宁最终吃好喝好,才可怜巴巴地看着萧衍。

萧衍笑着拍了拍她的头:“走吧,凌云把马车都备好了。”

她慢吞吞地拽着萧衍的衣袖,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明明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是感觉到他的身边之后就变得格外娇气,这个认知,让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真是小孩子作风。

坐在马车里,谢长宁冷静了一下,才又开口道:“成婚的前一日,祖父同我说了些事情。”而后,她将谢熙年说与她听的那些事情尽数告知了萧衍。

萧衍略微一思忖才道:“皇家死训,我略有耳闻,确实先祖留有一道有关江阳王的遗训,可是究竟是什么内容,几位皇子谁都不曾知晓,或许,只有继位者才能知道。只是……谢太傅又是如何知道的。”他带着些许的迟疑。

“或许是江阳王说的?”既然是有关江阳王的,那应当不仅仅是皇家世代传承,江阳王府应当也有消息。

“也许是吧……”谢长宁也并不是很肯定,“我更加奇怪的是四皇子,作为一个唯一有力与太子竞争的皇子,他所做也确实有仁厚之心,只不过,他本人,似乎并没有多大争位的意思?一直是他底下的幕僚在做主张,他为了不让幕僚白费心思,才……”一个皇子,还是现任皇后嫡子,怎么也不可能心思简单,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岔子了?谢长宁有些费解。

萧衍蓦然开口:“也许……他也有不得已也不一定。”当初王祥问他,想不想取而代之,他坚决拒绝,之后却一直强迫他治病,只有治好了病才……还是他自己断了药,才断了王祥的心思。说来,王祥是真心为他好,因为王祥真心对待先帝。只是他无法领情。

若是皇后坚决让四皇子竞争,四皇子那个人,也未必就肯反驳真心待自己好的人吧。

谢长宁咀嚼着这件事,总觉得有些蹊跷。却又谈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这样想着就又到了皇宫。

谢长宁前世曾在这宁安宫待了六个月,最终命陨此地,如今,看着熟悉的一切,竟也有恍若隔世之感。她看着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最终也仅仅化为了叹息。

萧衍带着谢长宁进去的时候,崇德帝并没有在,太后看到了两人进来,便是满心欢喜。

偶遇

江阳王走了半月有余,盛京因为西北突如其来的一场暴动而喧嚣了很久;盛京的每一处都是议论纷纷。

“江阳王手中握有军权;在西北就是一方霸主;你说,他还会回来么?”醉仙楼之中;有人喝得醉醺醺的;口齿不清;显然已经分不清什么该说;而什么不该说。

另外一人应当也是迷糊了,含糊着声音道:“王妃与世子都还在盛京;就是人质,江阳王敢不回来?”他嘿嘿一笑;说得倒是很肯定。

谢长宁站在二层回字形走廊上,很是厌烦。自从江阳王离开,这大街小巷一轮的话题无非就是这几种,江阳王还回不回来,西北会怎么样,暴民会不会平息等等。哪怕酒楼之内贴了勿议国事,也不能压下这股热潮,茶余饭后的谈资,当然要数这些最为上口。

她随口叫来了掌柜:“这些时日,全是这些?”

“是,女客还好些,所说的无非是江阳王府中的一些琐事,到了男客嘴中,从边疆到盛京,果真是无一不谈。”那掌柜八字胡撇了一撇,见到自家的大小姐,如今的端王妃,还是诚惶诚恐。

谢长宁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问道:“江阳王府的琐事?”自从嫁到端王府,她很是清闲了一段时间,之前的嫡女贵妇还一概都没有见过,是以,别的府中有什么琐事,还真是没有听闻。

“江阳王走之前并未顾忌江阳王妃,反而要带走一名妾室,结果那妾室却诊出了有孕,此时这才搁下。而世子那里,三皇子送了舞姬到江阳王府,那舞姬想爬上世子的床,被世子妃好好治了一顿。世子与世子妃相看两厌好几日了。”

谢长宁怔了怔,忽然就笑了,还真是司马颖的作风,只是,三皇子送给戚洵舞姬?她手指不自觉得敲了敲栏杆,这玩意儿究竟是想做什么。

“我再去别家转转,醉仙楼你好好照料着,若是再有此等口出妄言的,就请出去吧,我没有那个底气摆平醉仙楼的麻烦。”所谓酒家,人多嘴杂,可是一些小麻烦却还是能够摆平,毕竟能在盛京之中做下生意的人,都极有背景,可若真是涉及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是萧衍出马,都不见得能过得好。

掌柜惶恐应下,目送谢长宁一步一步下了楼梯。

浅碧跟在她的身后,有点摸不着自家小姐的心思。这几家店铺,都是小姐的嫁妆,原本端王清闲,愿意帮小姐一起打理着,小姐以往也放任端王去巡查店铺,然而,今日却亲自出来了。

谢长宁漫无目的地走在喧哗的街道上,忽然就感觉到了那么点物是人非。前世种种仿若晃在眼前,可是今日种种却与前世无了半分关联。盛京之中表面平静,暗地里皆是风起云涌,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无时无刻不在忧心着。江阳王走之前,肯定将照顾戚洵的事宜托给了祖父,倘若戚洵出了什么事情,谢府定然难逃干系。

“长宁表妹。”忽然一声,她被叫住,脚下的步伐顿了顿,忽觉这个声音果真许久都不曾听到,一时之间竟有恍若隔世之感。

她缓缓扭头,便看到那人英气勃发的身姿,立在穿梭不断的人群中,格外显眼。

两人找了一处酒楼小憩,却是相对无语,想来,时至今日竟然没有了再交流的**。任酒楼之中喧哗声不断,两人也仅仅是静默无言。

“你……”

“你……”沉默了半晌,两人竟是同时开口,谢长宁蓦然一笑,“你先说吧。”

“你嫁与了端王,我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声恭喜。”戚洵沉沉道了一声,“看你如今模样,想来,他对你应当是算不错。”

“自然算是不错。”谢长宁点点头,萧衍恨不得将所有力所能及能给予的,全部都给自己,或许,放眼全大昭,都再也找不到一个如此真心对自己好,又让自己甘心倾心相许的儿郎了。

戚洵自嘲般地笑了一下,隐隐有几分无力,缓缓才道:“你刚刚是要说什么?”

谢长宁的语气却是十分正中:“江阳王此去西北,你无须有太多忧心,谢家定会倾力护你安稳。”

戚洵蓦然一怔,眼里露出些许的傲然,他缓缓开口道:“我无须任何人忧心,戚洵并不依赖谢家的保护。”如此一言,已是竭力证明自己还算清醒。

谢长宁深吸了一口气,叹道:“你若是真的清醒,因为一个舞姬,和世子妃闹气是怎么回事?”

戚洵怔了一下,唇角勾了勾:“我以为你并不关心这样的事情。”

“今日略有耳闻,不得不对世子您大为激赏,看来仅是忘记了,那是三皇子送过去的。”谢长宁不知是不是该气,可是她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气,最终仅仅是化为了两声冷笑。

“没错,那是三皇子的人,素晗却不分青红皂白的下了手。”想起来,戚洵还有几分懊恼。

谢长宁听到素晗这个名字,愣了愣,最终抿了下唇,素晗是临川公主的闺名,如今司马颖所用之名:“莫非,你还想顺藤摸瓜?”

“嗯。”

“幼稚,”谢长宁咬了咬牙,“你的世子妃是南蜀公主,不管你纳妾还是宠姬,都事关南蜀脸面,你觉得临川公主会放任这种事情发生?戚洵,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不这样自以为是。”从小到大,因为他自以为是,不知道惹了多少小麻烦,从来不顾及后果,以为自己能做好,最后不但没有做好,还牵连了别人。

戚洵却呵呵笑了:“好久没有见到你这副样子了,自从长乐出了事情之后,你一直那么冷静,就再也没有训过我,哪怕我一定要……你也没有过。”转眼之间,竟然已经有了两年之余。他似有感怀,垂下眼帘,满是怔意。

“好好对待临川公主,她若是与你合心,必然会是一大助力。”谢长宁顿了顿,别过了头,蓦然开口。

“宴请使臣的宴会上,她曾经好不犹豫的表露出让萧衍退亲再娶之意,你竟然不讨厌她?”戚洵面上含笑,有几分兴味。

谢长宁勾了勾唇角,似乎是不屑一顾:“她有心,萧衍却坚决不肯,不过无用之功,更何况,她不过玩笑之语。”俨然一副还分得清好坏的架势。

戚洵垂下眉眼,不知心中该作何滋味。

“戚洵,你真正要注意的是太子,而不是三皇子。”谢长宁眉头一皱,提醒道。三皇子那边有秦霜处心积虑,他必然蹦跶不了太久,更何况,三皇子送女人,岂不就是想引戚洵上钩,然后再反咬一口。

戚洵却摇了摇头:“太子那里,我心里有数。”

这句话在谢长宁的心中转了一转,她恍然知道了什么,开口一笑:“墨静兰原来是你的人。”可是,当初调查这个人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痕迹,可见,戚洵这件事做得实在漂亮,隐藏够深。

“嗯。”想起来那个宛若君子的女孩子,戚洵面上露出一分赞赏,“她实在是很有趣。”一板一眼,谨慎自律,一点也不像应当娇气的女孩子。和谢长宁很像,却又有很多的不一样,就是看中了这一点,他选择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谢长宁点了点头,墨静兰的确是一个好苗子:“倒是不知,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你许诺了什么,让她甘心为你卖命。”荣华富贵?墨静兰不像是喜欢这些的人。

戚洵却自豪了起来:“我戚氏皇朝,最引以为傲的鼎盛时期,女子可以登入朝堂。”

吵架

回到端王府,谢长宁看到了一个人迎面走来;不由愣了。

“九婶。”那人面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手中的扇子轻轻敲了一下又一下;不是萧正琦,又是哪个。

谢长宁连笑脸都懒得摆;直接无视了他;慢慢向书房的方向走去。萧正琦露出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容;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知道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足够期待啊。

“萧正琦来做什么?”谢长宁刚推开门;便看到萧衍的身边站着一名素衣女子,模样说不上多好看;却是格外清秀;小家碧玉一般,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几分的书香气。

此时,两人几乎是依偎在了一起,那女子原本在看着萧衍的字,唇角含笑,看到谢长宁进来,忽然面露惊慌,她连忙从书案后走出,到了谢长宁面前款款行下一礼:“奴婢见过王妃。”

萧衍将手中的狼毫放下,看向那女子:“玉可,你先出去吧。”

“可是……”那女子显然慌了神,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最终还是咬了咬嘴唇,退出了书房。

谢长宁冷冷地看着,立在原地,没有像往常一样扑了过去,萧衍见状,走过来就要拉她的手,她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倔脾气,猛地甩开,退到了一边:“你别碰我!”

“宁儿,那是老宰辅的女儿,后来老宰辅辞官回西北,老宰辅去世之后,家中又没个男丁,此番西北又是大乱,她这才上京寻求庇护。老三遇见了,就把她送了过来。”萧衍沉声解释道。

“直接送到你这里来,还真是热心肠啊。”谢长宁勾着嘴角,笑意十分凉薄,说出来的话更是讽意十足。

“我与老宰辅是忘年交,与玉可也熟悉一些,他送到我这里来也没有什么,权当有个客人了。宁儿你别这样。”萧衍有些苦恼,他是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都这把年纪了,还不嫁人,眼巴巴地上京来找你,你是没有这个意思,可是不见得她也没有。”谢长宁又后退了一步,胸中怒气满满。

“你怎么……”萧衍忍了忍,还是没敢说她无理取闹。

“我怎么?萧正琦就是不怀好心,先是往戚洵的府上送舞姬,现在又给你送青梅竹马。他怎么这么热心啊。”想起来之前戚洵说的话,谢长宁便是咬牙切齿,萧正琦,到底安得什么心思,非得搞得别人都家宅不宁。

“你今天一个人出去,就是去见戚洵了?”萧衍眸色忽然沉了下来,似乎有些不悦。她说是去巡查铺子,可是竟然见了戚洵。想起来他们两人在灵音山见面之事,心中多少不太自在。

“你……”谢长宁气结,他到底在听什么在注意什么,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咬了咬嘴唇,气道:“我就是见他了,怎么了!”而后猛地推开了书房的门大步离开。

萧衍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却没有要追过去的意思,反而又端详起自己的字来。最后越看越烦躁,他猛地将字抽出,随手甩在地上,最后飘落到一袭素色裙摆的旁边。

沈玉可将脚边的字捡起,走到书案旁,将它铺平,一点一点压下褶子:“写得好好的,扔了做什么。”

萧衍却沉着脸没有说话。

沈玉可试探地问道:“谨之,和王妃吵架了?如果不合适,我可以离开的。”

萧衍怔怔地抬起头来,看着沈玉可,这的确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老宰辅将她教育得很好,他摇了摇头:“不用,她还小,带了几分孩子气。”这话说出来,倒是不知道是在宽慰沈玉可,还是在为谢长宁开脱。

沈玉可温婉地笑了一笑,又端详起萧衍的字来:“谨之,你写的字真的越来越好看了。”

“你父亲教得好。”萧衍随意敷衍了一声,心里却有些挂念,她那样不开心地走了,会不会干脆晚膳也不吃了?

谢长宁却没有亏待自己的意思,她坐在房间里,怔怔待了一会儿,抬头吩咐道:“浅碧,绛朱,去把院子门锁了,今晚小厨房做饭,你们主厨。”

浅碧与绛朱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浅碧硬着头皮开口道:“小姐,不等王爷回来吗?”

“等他?”谢长宁冷笑一声,“他现在有人陪呢,可顾不上咱们。让你们去,还不赶紧去,莫非到了端王府,我就不是你们的主子了?”满腔怨气无处释放,谢长宁说话也带着股冲劲儿。

浅碧与绛朱连忙应声下去,浅碧拽了拽绛朱的袖子:“你快去打听一下,今儿究竟怎么了。我去给小姐做些吃的。”绛朱也正有此意,一溜烟地跑了。

浅碧叹了一口气,摸到了小厨房。所幸,平日里小姐就爱开些小灶,小厨房中的材料一应俱全,她一面摘洗着菜,一面将粥熬上,准备简单做四个可口的菜,小姐必然是不让准备王爷那份的。

等最后一道菜出锅的时候,绛朱气呼呼地回来了,还没忘记给院门上了三道大锁。

“浅碧,你猜怎么了。”绛朱双手叉腰,一脸的愤慨,显然只要一刺激到她,她就恨不得张牙舞爪了。

“怎么?”浅碧将粥盛好,又码了一小碟三色的咸菜,配上彩色的馒头,准备随时端进房里面。

“今天三皇子来了,还送来了一个女人,据说和王爷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以前那个沈宰辅的女儿,沈宰辅你知道吧,就是教王爷习字的那个。她到了以后,除了小姐回来的时候,她离开了一会儿,就一直和王爷在书房里。哼哼,难怪小姐会这样生气了。把他关在门外面,果然是活该。”想起来自己挂上的三道锁,她尤觉不够,“就算今天王爷来了,我也得把他轰回去。”

浅碧端起了托盘,面上有些担忧的神色,这个关头,竟然送个女人过来,这不是成心添堵么。更何况,还是旧友的女儿,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还不能轻易轰出去,不然倒是显得自家小姐不大贤惠。

她皱着眉头,将饭菜端进了屋。

饭菜的确可口,可是一间屋子里三个人都沉着脸不说话,谢长宁也没什么胃口,她随意吃了两口菜,又将粥喝下去,便不肯再吃。

“小姐,再吃些吧,身体是自己的。”浅碧忍不住劝道。

绛朱更是在心中埋怨起来,真是的,偏偏要搞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原本嫁过来后小姐挺清闲挺开心的,一下子又沉了脸。这会儿功夫,她连通敌卖国将消息告诉她的凌云也埋怨上了。又什么主子就有什么随从,凌云也没有什么好心眼。

这一日,天才刚刚擦黑,谢长宁便命浅碧与绛朱将灯熄了,准备睡下。

萧衍踱步到院落外面,就看到里面的灯忽然熄灭,他推了推院子门,纹丝不动,心中顿时好笑,他的小姑娘这是生他的气呢。他给凌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凌云叫门。

凌云却假装没有看到,他家王爷造的孽,却要自己顶在前线,现在去抠门,应声的一定是绛朱,他可不干。

萧衍无奈,只得自己叩门。‘咚咚咚,咚咚咚’。

“谁呀。”里面传来了‘吱呀’的推门声,果然是绛朱应声。

“我。”萧衍压着声音道。

设计

谢长宁与萧衍僵持着。

最后萧衍叹了一声;定定地看着谢长宁:“我知道。可是毕竟是旧友之女;我不能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她不在端王府住着,难道会死么?”谢长宁冷冷道;不知道为何,今日竟有些尖酸刻薄,她还是比想象中更要在意。

“宁儿;如果她不完成任务;你想想她面对的会是什么。”萧衍柔和着语气,慢慢接近谢长宁;想将她拥入怀中小心安抚。

没错,萧正琦那种阴毒之人,如果没有做到他的要求;结果会是什么呢?她忍不住抿了唇:“完成任务,你知道萧正琦的目的是什么?”谈何容易,先不说让她完成任务的前提是把自己老底端了,就算有所设计,还是要冒着一定失算的危险。

“你说……他还给戚洵送了舞姬。”萧衍恍然问道,然后抱着自己的小妻子,企图给她一点安全感。

谢长宁抿了抿嘴唇,瞬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点点头:“难道萧正琦已经有所怀疑,想要……”

萧衍忽然捂住了谢长宁的嘴,显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没错,萧正琦一边往江阳王府送舞姬,一边往端王府送青梅竹马,恐怕就是想混淆视线,然后打探到有关戚氏的信息,他大约是真的怀疑了。如果是为了这一点……谢长宁眨了眨眼睛,心生一计。她抬起头来,看着萧衍,眸中露出精光,萧衍顿时扶额,他的小姑娘不知道又想出来了什么鬼点子。

“我可以让她完成任务,但是在萧正琦倒台之后,你必须把她送走。”谢长宁思虑片刻,终于做了一点的退让。

萧衍摸了摸她的头发:“这么有信心?”

谢长宁唇角微微一勾,眼中闪烁着自信:“有些人,总归是有逆鳞的。”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第二日,沈玉可又准时出现在了萧衍的书房,萧衍抬起头沉沉看了她一眼,她心里慌了一下,抿抿唇走到了萧衍的身边:“谨之,听说你昨夜就是在书房歇的。”她颇为关心地问道。

“嗯。”萧衍面上还带着几分倦意,显然心不在焉。

“王妃还在生气?”沈玉可试探性问道。

“嗯。”萧衍又应了一声。

“谨之,你对她真好。”沈玉可似乎格外感慨。

“她……”萧衍抬眼看了沈玉可一眼,踟蹰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欠她良多,对她好点也是应该的。”

沈玉可眼中一亮:“只是……这样么?”

谢长宁躲在窗户外面,心里冷哼了一声,美男计使得可真顺手,她看了一眼冷汗嗖嗖流的凌云,迈着小碎步离开了。

“谨之,你在写什么?”沈玉可没有主动凑过去看,有些东西,她动得,有些东西,多看一眼都会惹来麻烦,在父亲身边多年,她深有所感。

“一封信,给四皇子的。”

沈玉可心中一动,本来想忍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谨之和四皇子更亲近么?”

萧衍抬起头来,将手中写了一半的信折起来放到一边:“说起来,和谢家也有些关系。”这个话题,他并没有继续下去,反而拿出了一幅画给沈玉可鉴赏。

沈玉可的心却没有放在画上面,脑子里想的都是那封信。她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弄到手。那个人承诺,只要扳倒了谢家,就会让她做端王妃。至于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她才不相信能有多大本事。不过就是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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