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嫡女长宁-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别急,”萧衍苦笑一声,轻声安抚起来,“不是怕万一么。”
“没有万一!绝对没有!”谢长宁瞪着眼,固执地看着萧衍。
“王爷,谢小姐,到了。”凌云及时开口,心里叫苦,王爷也太不会说话了,哪有热恋期间就老提死啊死的。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
谢长宁一声不吭的下了马车,凌云见状,赶紧为她引路。这是端王府的一间别院,端的是风景秀丽,萧衍却从没有住过。此时,谢长宁怒气冲冲走前面,萧衍默不作声跟后面三尺处,闷闷的。乍一看去,还有点委委屈屈的意思。
凌云见状,赶紧使眼色,快点哄哄啊。现不哄,一会儿可气更大了。
“凌云,眼角抽了?”谢长宁瞥了他一眼。
“啊?没,没有!那个,谢小姐,就关这里了。”凌云走到一扇有四守卫的门前,大门双合,严丝合缝。他掏出了一把钥匙,将锁打开,随着轻微的支呀声,门缓缓推开。
谢长宁站门口,便看到里面颓然坐地上的少女缓缓抬起了头,先是一怔,而后目光阴冷:“谢、长、宁。”她一字一顿,仿佛刻骨恨意。
分别
谢长宁一步跨入屋中;表情平静;萧衍看着;便有些难过;她对亲眷们惯来宽容。可是终究要走到这一步。
“妹妹,这里待的可舒适?”她给浅碧使了一个眼色;浅碧连忙上前将谢长蕴扶了起来。
“谢长宁;装什么蒜!都是,都是逼到这一步的。”谢长蕴向前迈了一步,双目愤恨,她不明白;为何偏偏谢长宁就是事事如意;她却什么也得不到。
“逼?”谢长宁默默握紧了拳头,“是逼楚楚可怜去博取别同情?是逼对江阳王世子投怀送抱?是逼与三皇子狼狈为奸构害自己家族?”她一声声逼问;谢长蕴一步步后退。
“是……都是!”谢长蕴双目通红,“如果不是是嫡长女,饱读诗书,聪慧稳重,外眼里,谢家女只有一个!也不会想尽办法去吸引别的注意力!只是想过得更好些!”
谢长宁沉默了,她知道谢长蕴虽然心思不简单,骨子里是个要强的,但是她没有想到,会被如此怨恨,她原本想着,教导的稍微好点,就可以为她谋个好亲事,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这真的怨她怨谢家么?不,是谢长蕴自己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地位。
“本就只是庶女,只需要相夫教子就好,当活得就轻松么?长蕴,原本心系戚洵,寻思着等乖巧些了,便与江阳王府议亲,世子侧妃总是可以的,偏偏……”
“谢长宁!少虚伪了!表哥一心都是,就算嫁到江阳王府,也只不过是的替身!”谢长蕴又向后退了一步,看着谢长宁,依旧是咬牙切齿。
“谢长宁,高高上,根本不知道们母女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不需要的怜悯!,有什么资格教训!”
谢长宁后退了一步,收起了不可置信,冷然道:“不知道?谢长蕴,如果不是谢家,只会比现还惨。”
“如今栽到了手里,无话可说,只有一个要求,娘的确是泼辣了一点,蛮不讲理,斤斤计较,重财重利,可是她从没起过坏心眼,只求能留下她一命。”谢长蕴凄然道,她无法想像,自己若是不了,娘该怎么办。
“不可能。”谢长宁不假思索道,原本她就是太放纵谢长蕴,才有了今日,李姨娘如今没有什么心思,以后却不一定,若是今后为了给谢长蕴报仇,与外勾结一起谋害谢家,那便得不偿失了。
“谢长宁!好恶毒!”谢长蕴瞪着谢长宁,胸口起起伏伏,显然怒极。
“没有理由让不恶毒。”
谢长宁话音刚落,谢长蕴忽然冲到了桌子边,举起一个茶壶磕桌脚,捏着碎片就冲着谢长宁冲了过来。
“贱!和拼了!”
事发太过突然,谢长宁完全没有料到原本柔柔弱弱的小白花会突然起意行凶,呼吸停滞了一瞬,她还没反应过来,旁侧伸出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大力握住了谢长蕴的手腕,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她松了一口气,差点忘记了,萧衍还旁边。
将谢长蕴手中的碎片抢了下来,凌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纸包,讨好般地递到了萧衍的面前。萧衍却使了一个眼色,凌云了然,又双手捧着那小小一个纸包送到了谢长宁面前。
谢长宁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颤抖着手,将纸包拿了起来,蓦然打开,最普通不过的白色粉末。将白色粉末聚一起,凌云已经配合地捏开了谢长蕴的嘴巴。
谢长蕴惊恐地睁大眼睛,拼命想要摇头,却被固定地动弹不得。
谢长宁手有些抖,缓缓地凑到了谢长蕴的嘴边。忽然眼一闭,心一狠,将粉末尽数倒入谢长蕴嘴中,而后向后退了一步,手无力垂下。浅碧连忙将一杯水灌进了谢长蕴嘴里,看着她将水咽了下去。
谢长宁恍然醒悟了过来,看了一眼还挣扎的谢长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萧衍示意浅碧和凌云留下,自己跟了出去,不由担心,他刚刚让她亲自动手,是不是狠心了些。
“宁儿。”萧衍跟着谢长宁到了一处水榭,她就站亭子的最外围,看着一池湖水发呆,背影落寞。萧衍看眼里更是心疼。
谢长宁怔怔回头,双目已经闪起了泪光:“……杀了她……”
萧衍抿唇,握住了她的手,她其实很容易心软,这一双手上从未沾过命,更何况是自己亲的。可是,如果不学习着心狠一点,迟早都要为这性子所累。
“宁儿,乖,身边一直有。”萧衍叹了一口气。
谢长宁咬了咬唇,一头扎进萧衍的怀里,身形颤抖,萧衍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到了极致。
许久,谢长宁才平复下来,缓缓抬头,有些迟疑:“她……应该不会很痛苦吧。”想起前世那一杯毒酒,五脏六腑都是剧痛,她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不会痛,慢慢的,就会没了声息。”萧衍将她的头按回怀里,她那样的目光,真是让难受。
“那就好,那就好……”谢长宁甚至想,晚上做梦,谢长蕴会不会过来索命。下意识拽紧了萧衍的衣服;惴惴不安。萧衍将呼吸都放轻,就怕惊扰了她。
天牢,昏暗一团。司马言端坐其中,满面正派,倒半点不像犯了滔天大罪的。一有今日,他早已料算心,区区牢狱之灾,比起最后那伸头一下,倒也算不得什么了,只是,他还有心事未了,不肯就这样伏诛。
一名狱卒窸窸窣窣地走了过来,凑牢门前,压低声音道:“司马大,三皇子交代,让您放心,定尽力保。”
保?司马言掩下嘲讽,从把司马家退出来的那时起,三皇子就没有想过要保司马家,世家大族,是三皇子心中的一根刺,更何况他如今所犯之罪已不是贪墨这般简单,那账本顺藤摸瓜便能定下他谋害太后的罪名。现今,只是想先稳住他罢了。如今,只希望颖儿能明白,千万不要再寄希望于萧正琦的身上。
“要见颖儿。”司马言看都不看那狱卒一眼,全然闭目养神的状态,好似这牢中实惬意。
那狱卒仔细咀嚼了这句话,才消化掉,确定自己没有理解错误:“司马大,且不说牢中守卫森严,就是司马小姐也被看管了起来,要见,您还是等脱罪了再见吧。”他仔细劝道。
司马言仿若未闻:“要见颖儿。”他一字不差地重复道,就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这……”狱卒犹豫了下,似乎思索着从那边下手比较方便,久久,才回道,“事关重大,小的还需先禀告三皇子殿下。”
司马言不再开口,一切回归平静。狱卒张了张嘴,将原本要说的话尽数吞了回去,也罢,反正也活不长了,就让着他些吧。草草行了一礼,又缓慢地向外面走去。许久,司马言才缓缓睁开眼睛,云淡风轻地勾了勾唇角,他这一生错处太多,最遗憾的便是没能让女儿如一般的大家闺秀一般,无忧长大。最得意的便是有一个心性能力无一不输男子的女儿,虽然,他再也不能看着她长大了。
若终有一死,他唯有一愿,女儿一生安乐顺遂。
牢中无昼夜,当狱卒第四次送餐的时候,他见到了司马颖,小姑娘穿着狱卒的衣服,蹭了一脸的土,安安静静地站他的面前,他恍然忆起她的母亲病重之时,躺床上,气若游丝,还用尽力气一字一句地咬着:“司马言,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坚强、骄傲,一如既往,她像她的母亲。
“颖儿。”司马言叹了一声,认真地看着她。
闻言,司马颖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开口,面色依旧平静,这个男是她的父亲,可是从小到大,她对他从来没有敬意和畏惧,是他害得母亲郁结于胸,早早就缠绵病榻,她不能如其他的小姐一样与母亲腻一起撒娇,不能穿上母亲亲手做的漂亮衣裳,不能与母亲说着小女儿的心事。如果这样,她宁愿如同谢长宁一样早早就没了爹。
“司马家这次真的结束了。”司马言不知该从何开口,最终只是先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司马颖忽而冷笑:“那还不是结束的手里,与何干?更何况,言之过早。”
“萧正琦不会保司马家,”司马言站了起来,“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痛恨世家大族,就算司马家侥幸逃过一难,将来也会被他推入火坑。”
“不可能!”司马颖倔强反驳道。
司马言深深看了她一眼:“到底是不是,比更清楚。”
司马颖沉默,三皇子的母妃出身寒门,当今圣上本想其诞下皇子后就抬为贵妃,以制衡后宫,没想,却遭到了大世家的反对,那可怜女子后宫之中也是颇受苦楚,哪怕此事被压了下去,最后也是莫名而终,似乎死于一场陷害,圣上明知真相却无动于衷。三皇子五岁便失去了娘亲,心里的恨必然不比她少,既是如此,又怎会放过将他母妃逼到那番田地的世家大族呢。
司马言将一封信放到了她的手上,他小心地贴身而放,是以,信拿出来的时候,还带着他的体温:“小心收好,看完销毁。”他压低了声音,仅有两能够听到,而牢中太过昏暗,两的小动作,外面的狱卒也没有看到。
司马颖沉默地收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父亲面前动摇,许是因为死亡就面前,父亲依旧这样心平气和与她说话,以往的仇恨都变得不值一提:“……保重……”而后,转身离去,不带一丝留恋。
司马言背过身去,负手而立,两行清泪缓缓流出。
审判
司马言被抓第三日;案件又有了突破性进展。到司马府搜罗证据的;书房之中发现了一个暗格;其中藏着一沓书信;皆是司马言同许昌,以及另外两位官员的书信。一封信更是隐晦表达了已与皇宫之中的暗线接上头;成功将慢性毒药掺了太后的安神汤药中。
而另外两位官员;其一任外省知府,另一任国子监祭酒。两几乎月月与司马言书信,汇报工作情况与行贿,甚至那位外省知府江南雪灾时也出了不少‘力’。而那祭酒更是将不少学子‘引荐’给了司马言。
司马言被捕七日之后;大理寺开堂审理此案。因为事关重大;朝中二品以上官员几乎尽数到场,崇德帝诸位成年皇子的陪伴下;也到了后面听审。
大理寺卿惊堂木一拍,司马言被压了上来。他牢中待了许久,竟然只是头发有些许凌乱,就连衣服都是一尘不染。周身始终环绕着温和悲悯的感觉,眼帘轻垂,正气不减,若是不知情的看了,定要以为他是被冤枉的。
大理寺卿如此看着,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就寻思措辞的功夫,司马言已经跪了堂下,眉头都未曾皱一皱。
他展开一张纸,叫到司马言的名字,司马言应下之后,他一条条念了出来:“谋害皇室宗亲,罔顾君臣之道;贪污受贿,有负百姓之望;结党营私,不堪忠臣之任;私收学生,不配座师之名。这一桩桩一件件,可认?”
司马言缓缓抬头,目光凝视着前方,大理寺卿却并不觉得他是看自己。想起自己身后屏风那边坐着的那几位,心里不由颤了颤。
屏风是单面可视的,崇德帝这边可以看得到前面,前面却看不到这边。可萧正琦此时却觉得,司马言的目光好似透过屏风盯牢了自己,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寒毛耸立。那无言的控诉与逼迫,让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司马言,他暗自咬牙,心中总是惴惴,到底忽略了什么呢。
慢慢的,司马言收回了目光,坦然看着大理寺卿:“罪臣万死犹有不足。”言毕,缓慢伏地,手臂向前伸展,手心朝上,前额叩地,虔诚叩拜,好似有至高信仰。他唯一信仰,便是老天能网开一面,使他女儿成功脱离这场苦难。
大理寺卿此时还没有回过味儿来。没有一句辩解,满堂朝臣没有一句异议,就这样承认了?
“既是罪名成立,来,将犯司马言押回天牢,审判结果择期另宣。”惊堂木再一拍,“退堂!”
众也都没回过神来,这么快?不仅证据确凿,司马言更是承认得干脆,就连熟知案情的大理寺卿都不禁怀疑是不是背后有什么弯弯绕绕了。尽管如此,司马言还是被压了回去。正如来时一样,牢狱之灾都压不住的正气,孑然一身,孤傲离去。
待朝臣散去,崇德帝阴沉着一张脸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大理寺卿跪拜地,严谨恭敬。
“不错。”崇德帝随口夸了一句。
“您看,司马家该如何定罪?”司马言必死无疑,可是司马家族历代为官,不说声望如何,便是为大昭做的贡献也是不少的,若是让他们绝后,怕是有违仁道。
崇德帝沉吟片刻,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若是按照律例,司马言一之罪,诛九族都不为过。只是许多代下来,司马家也曾拯救大昭于危难之中,功虽不能抵过,也不能就此赶尽杀绝。
“司马一族财产抄收以充国库,将司马家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丁处死,其余老幼与女眷发配至岭南,任她们自生自灭吧。”如此决断,当真也算得上是仁慈,虽然那岭南之地实荒芜,暴民不断,但好歹还有希望另嫁,保住一条小命也算是好的了。
“另,司马家族,五代以内不得参加科举,不得为官,不得入宫。”崇德帝又补上了一条,给司马家留了根,可不是让他们回来为祖辈寻仇的。何况,他面色冷然想到,就算要寻仇,也不应寻到皇家的身上。
大理寺卿仔细记下,一侧的萧福也认真听着。唯独几位皇子,面色各异,不知思索些什么。萧正琦捏着下巴,面色阴沉,父皇网开一面,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安心啊。
圣旨一下,百姓无一不为崇德帝歌功颂德,道是圣上英明神武,又或是圣上仁德慈悲。哪怕是杀,哪怕使一个百年大族顷刻倒塌,也没有说半个不字,仿佛本该如此。
到了司马家族那些老弱病残们流放的日子,谢长宁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拉着萧衍到了城门口,只等送别。毕竟认识了这么久,哪怕素有不合,甚至曾经因为谢长安的事情恨司马颖入骨。只是此番一别,永不再见了,她也不介意再来送一送,权当给自己个警惕。同是百年望族,焉知下一个就轮到谁了呢?
“世态炎凉,”谢长宁淡笑摇头,“不说先皇时期如何,就是司马言,也曾真正帮助过不少朝臣,而今,轮到他有难了,却无一敢多说一句话。”甚至,连松松这些故亲眷都不肯。有些,只可同甘,不能共苦,正所谓,墙倒众推。
萧衍看着她面色好些了,终于放下了心。刚开始那两天,她总是吃不下饭,听浅碧说,晚上还会被梦魇着。他不止一次自责,自己做得实太过了,那些怎么急得来呢。所幸,她今日一看,状态便是好了很多。
“谁敢冒着杀头的危险,为他狡辩。”萧衍摇摇头,遂又忧道,“这次未免太顺利了些。”
“司马言小心谨慎了一辈子,永远都不知道他想什么,但是可以笃定,他如今的坦然,是为了护住司马颖。”若是他敢又半点反抗,激起崇德帝盛怒,司马家诛九族,一个都跑不了。这也是他的精明之处。
这就是,父母之爱啊。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要将儿女护个周全。只是,司马颖会不会吃他这一套就很难说了。
萧衍轻笑:“活世间,不可能全然无畏,只是每个的弱点不一样而已。”比如,他现的弱点就是谢长宁。
“出来了。”谢长宁忽然道了一句,目光停留一个方向,一群狼狈的女,手腕脚腕都带着拷链,慢吞吞地移动着,显然很是疲惫。
队伍一点一点地靠近,谢长宁搜寻着队伍,最后靠后的位置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倏地皱起了眉头:“不对劲。”还看不出哪里不对劲,但是,绝对不大正常。
压下了心里的不适,她还是凑了过去,萧衍一侧打点好随行的狱卒,便看着谢长宁走到了司马颖的身边。
而那司马颖,见到谢长宁,却只是抿了抿唇,不吭一声直接路过,不肯多看一眼。
谢长宁无法,又转首冲那狱卒道:“这些多是体弱,这一路上要多多体谅些才好,也算是给自己积些阴德。”说着,萧衍配合着捏出了一小包银子塞到了狱卒手中。
那狱卒惊恐:“这……这怎么行。”
“拿着吧,一路艰苦,多带些银两给兄弟们买酒喝。”
与此同时,盛京西城门,一辆马车被拦下盘查。
“大胆,的马车也敢拦下!”车帘被猛地掀开,秦霜的脸露了出来,她最近似乎不大好过,脸蛋已经瘦了一圈,可是曾经那嚣张跋扈的气势还是半分都不减。
城门守卫见到秦霜,不由奇怪:“秦小姐,此时城外有些不大太平,要不您等等再出去?”
“与司马家小姐多年好友!此时不出去,难道要追到岭南去送她么!快给让开!”秦霜气急,扬手一抽,一条鞭子就甩了过去。
那城门守卫不敢反抗,只能堪堪躲过,忙不迭地点头哈腰:“是,小的不敢拦您。兄弟们,是秦小姐,放行吧!”他扬手张罗道。
秦霜见状,轻哼了一声,又坐回了马车内,车夫见状,慢悠悠地抽了一鞭子。马车缓缓驶出了城门。
“不错么,机灵了很多啊。”马车内,一名少女声音沙哑。
“还以为自己大家闺秀呢,现就有如丧家之犬,要想活下去,还是把以前那一套收起来吧。”秦霜瞥了一眼司马颖,反讥道。
没错,是司马颖,原本应该与流放队伍一起的司马颖,现却秦霜的马车里,而流放队伍里的那个司马颖,是个假货!
司马颖靠马车壁上,默不作声。
如此一来,秦霜反而没了底气,过了一会儿,她迟疑道:“说的是真的么?只要平安,两年之内就会把那些东西给。”有了那些东西,她不用谢长宁帮助就能达成所愿。
司马颖面无表情,冷冷开口:“事到如今,还有必要骗么?”
秦霜咬了咬唇:“那……那可千万不要忘了。”
司马颖根本懒得回答她,自己闭上了眼睛。
那个身份是她父亲的男,写给她的那封信里,提到了与三皇子勾结的证据所藏之处。让她利用那些证据去找秦家,以偷天换日之计免去流放所受的苦楚,找一个平和的地方安安稳稳生活。千万不要思谋复仇,也不要再满怀怨恨。只要平安。
那些证据,那些她拼命想要销毁的证据,最后却成了她活命的依据,多么可笑!原来父亲一直防着萧正琦。是她自己蠢货,竟然相信了那个伪君子!
从小到大一直怨恨父亲,可是她从来都知道父亲对她的关心。万万,万万没有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解开心结。而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如今留了一封信,留了保她周全的有力之物,又将她抛下了。
都不了,她争来争去还有什么用!
可是,不复仇么?她怎么甘心!父亲就这样成为了弃子,司马家就这样消失,她怎能不恨!
萧正琦!她用力握拳,指节泛白。诅咒,终有一日,会为所为一切付出惨痛代价!
隐瞒
司马家的事情姑且算是尘埃落定;对于谢长宁来说;却还有很多的事情要收尾。
谢府之中;浅碧前面引领着;谢长宁漫不经心地跟着,后面还有一众仆妇。一行走到了一个偏僻院落的柴房。这样的柴房大约废弃的时间有些久了;门口杂草丛生;有些折过的痕迹,可见是最近来过的。谢长宁随手扒拉着那些半高的草,随意抬头扫了一眼柴房的门,两扇旧木门上面挂着一把硕大的锁。隐隐的;门内还传出了呜咽的声音。
她冷笑了一声:“开门吧。”哭;现哭又有什么用呢,早前不好好教导女儿;一个好好的谢家女儿被她灌输地心高气傲不服。
李姨娘被绑了里面,样子很是狼狈,更哭花了脸。谢长宁眼瞅着,神色复杂。
李姨娘原本就不是什么良家的闺女,当时她也刚刚一周,这个女就抱着刚刚满月的女儿找上门来了。父亲素来是仁厚的,竟也将她母女留下,甚至一句解释都没有。听大哥说,那段时间,母亲常常抹眼泪。
这母女两个,一直是一家心里的一根刺,所以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原本还有些小孩心性的时候,惯来不愿意搭理她们,权当外。重生以后,有些心高气傲,偏偏视作蝼蚁,不想交流。
其实,会走到如今这地步,她也有一份责任的,不是么?
李姨娘见门开了,却是谢长宁,眼泪又刷刷地流了下来:“谢长宁!大小姐!李秀娘平日里待确实嘴毒了一些,可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对不起谢家的事情,到底想要如何!”
谢长宁唇角微抿:“可是的女儿不是这么想的。”
“长蕴!”李姨娘蓦然睁大了眼睛,“她不是去别庄养病了么,她怎么了!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是不是……”
“别担心,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此时,李姨娘却不傻了:“……杀了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心思,她是的妹妹啊!”她强烈地挣扎着,却被绑得牢牢的。
“可是她想让死,想让谢家遭殃,为什么要留下她?”
李姨娘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不可能……她不是这样的孩子……”
谢长宁却嘲讽地笑了起来:“多说无益,这就下去陪她吧。”
她使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个仆妇端了一盆水来。
“不!”李姨娘往后缩了缩,“不能这样!”
“不是想长蕴了么,这就让下去陪她,不好么?”谢长宁漫不经心拍了拍衣服,这柴房里面的土实太多了。
“谢长宁!不能死!告诉父亲的死因,放过好不好!”李姨娘哭喊着。
谢长宁的心沉了沉:“他不是患病不治么?”虽然那时略有懵懂,可还是记得父亲每日确实缠绵病榻,最终撒手而去。
李姨娘慌张地抬头,看了看仆妇们,结结巴巴道:“并,并不是这样的。”显然是有几分犹豫的。
“若是有什么花花肠子,定叫生死不能。”谢长宁拧着眉头,挥了挥手,示意仆妇们出去。
那些仆妇们谦顺离开了屋子,还顺手关上了门,什么事情该听,什么事情不该听,她们都是知道的。
屋内霎时变得昏暗,李姨娘稳了稳心神,才开了口。
过了许久,谢长宁才自己打开了门,从屋中出来,神色疲惫。
“大小姐!”李姨娘忽然叫住谢长宁,“都告诉了,就放了吧!”
谢长宁头都没有回:“其一,并未答应,其二,既然知道这么多,便再也留不得,焉知若是他日性命被威胁,是不是依然会说出来。”
“不会的!”
谢长宁却不再理会,扭头轻声道:“处理掉吧,今日的事情,们知道的。”若连这点眼色都没有,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而后,脚步有些沉的离开了柴房。
心中纵使已惊涛骇浪,也不能表现明面上。闭上眼睛,她想着一条条,一件件,原本以为最终一切都将回归平静,却不曾想,竟是越陷越深。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呢?心中默念着一个名字,轻轻捂住了眼睛,难怪了。不,那些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依旧能长宁于世。
“小姐,老太爷请您过去。”一名小厮寻了过来。
谢长宁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应道:“知道了。”祖父这段时间会找她,她早已想过,毕竟一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
沉默不语地到了书房,谢熙年正审查着一份账簿,见到谢长宁进来也只是抬了一下头,又一声不吭地继续看了起来,谢长宁老老实实地站一边,不敢出声或是有一点多余的小动作,甚至不敢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谢长宁只知道自己站得有些腰酸背痛了,谢熙年才将账簿合上,缓缓抬头。
“母女两个都解决掉了?”
“是。”她忽然想起来了李姨娘与她说的那些话,忍了忍还是没有问出口,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轻易求证为妙。
“谢长蕴的事情,做的还是不够利索,”谢熙年带着责备看了谢长宁一眼,“若不是有端王,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是。”谢长宁乖巧承认。没有做好就是没有做好,没有什么好掩饰的。只是,祖父会提到萧衍,实是让她有些意外。
谢熙年定定看了一会儿低眉顺眼的孙女,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果真是铁了心要与端王一起了?”
“祖父……”谢长宁抬头,看着祖父有些失落的样子,心中一紧,自己如此固执地违背祖父的意愿,确实不孝,可是她却不想放弃。
“以为,迟早有一日,会回心转意的。”谢熙年背过手,从书案后面走了出来,“真的想好了。”
谢长宁张了张嘴,最后点点头:“是。”
“有一个要求,哪怕是嫁了,也要随时做好为谢家驱遣的准备,若是,有一日事到临头了,是万万不能把自己摘出去的。”
“这是肯定的。”谢长宁急忙道。
“可是如果祸到端王府,谢家却无法保全。”这话就真是残忍了。
谢长宁怔了怔,深吸了一口气:“能理解。”
“若是端王病好也便罢了,若是不好,他终有一日离去之时。另有想要求娶,必须改嫁。”
谢长宁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要求,虽然大昭并不歧视寡妇改嫁,只是,她从一开始便不准备这样做的,祖父提出这样的要求,难道就是为了……她心中的猜测又浮了上来。
“怎么?不愿意?”
谢长宁咬了咬嘴唇,他一定会好的,她就算倾尽全力,也要让他活得长长久久:“孙女知道了。”
“既是如此,明年及笄之后,便让他来提亲吧。”谢熙年不想再多说,谢家有这么一个孙女,当是幸运的,她却一意孤行,难怪明尘大师会突然找到他,告诉他如今谢长宁的命运已经偏离原本设定好的轨道。心难测啊。
“谢谢祖父!”谢长宁此时极为欣喜,未留意他的表情,更不知祖父心中所想,只是思忖着要早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萧衍,也免去他的一份担心。
“去把大哥二哥三哥叫来。”谢熙年这是要支走她的意思了。
她蓦然冷静了下来,心中怀疑更甚,如今祖父连事情都不与她说了,难道李姨娘说的就是真的?摸了摸胸口,她压下疑虑,小心应道:“是。”
转身离开了书房。
大哥与二哥三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