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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长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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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紧拳头,指甲刺入手心,微微的刺痛,让她的神智逐渐清醒起来,她咬了咬嘴唇,忽然想到,谢长君似乎还在宫外等着她,想到这一层,她加快了脚步。还不忘记抬起手来,用衣袖将眼泪抹掉。
幸好她记性并不差,弯弯绕绕的,还能记得来时的路。
御花园中的景色果然比外面更加精致好看,每一朵花都是娇艳芬芳,每一株植物都是清新嫩绿。可见,打理这些植物的宫女当真是用了心的。
忽的,她视线掠过一处时,愣了愣。
那是除夕那夜她与萧衍聊天的凉亭,此时,凉亭之中有一人面向她负手而立。面容清俊无双,一袭青衣更是衬得此人不似此间凡人。这样谪仙风度的人,看向她的目光,却有一丝丝的宠溺。
“怎么哭过了?”
谈情
那样温润的一句话;让谢长宁的眼泪瞬间又落了下来;她低着头立原地;不敢上前。
萧衍一下就慌了神;他从凉亭中出来,快速走到谢长宁的面前;拿出一方手帕;轻轻捧起她的脸颊。
“别哭了。”他怔怔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去哄小姑娘。只好默默地用帕子把她的眼泪擦掉。
谢长宁止住了眼泪,哽咽道:“怎么这里。”就好像刻意为了等她一样。
萧衍再三确认了小姑娘的眼泪已经收住,他才无奈道:“从御书房出来后;便打探了下;得知还没有出宫,去了太医院;又怕寻过去和走差了,这才等这里。”这是从太医院出来,到白虎门出宫的必经之路。
谢长宁红着眼圈看着他,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兔子。
萧衍脑袋一热,不自觉地张开双臂,将娇小的少女拥入怀中,下巴抵她的发顶,就这样静静地搂着。
谢长宁没有想到萧衍会有这样的举动,有点不适,却又不想就这么推开,只能僵着身体任他抱着。
“端王……”
“叫子桓。”萧衍如今听到她叫自己端王,有说不出来的不顺耳,很快就纠正道。
谢长宁苦笑了一声,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这样亲近,真的可以么。
萧衍似乎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合适,却还是舍不得撒手:“们走了以后,皇兄跟说,若有朝一日嫁给了他,可不要后悔。”他闭上了眼睛,少女身上的清香太过好闻,驱散了之前的惶惶不安。
“可是,想过了,一定会后悔的。”她他的怀里显得这样娇小,身子软软的,让想要极力呵护住,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让别的男有机会去做这件事情,“所以,想过了,无论怎样,都愿意尝试,,可不可以……”
然而,谢长宁依旧是沉默,没有说话。
萧衍见状,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放开了手,他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少女低头不语,心中满是寂寥:“明白了,是唐突了。”
说完,转身就要仓皇离开,一只小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不要走。”
这三个字对他而言简直如天籁之音,他惊喜转头,看到谢长宁抬着头,固执地看着他的眼睛。
她一板一眼重复道:“不要走,哪怕前路多坎坷,都要和一起走。”
刚刚她不过考虑怎么开口,他却就要离开,他推开的那一刹那,她终于尝出了内心的失落与恐慌。无论如何,她都不想放手,以后会怎么样,她不想再去思考,她如今想的,仅仅是眼前的这个。
萧衍面上堆满了惊喜:“宁儿。”这个称呼他酝酿了很久,说出口前好似舌尖上滚过,如今道来,有说不出的疼宠,他再次将谢长宁拥入怀中,小心翼翼,如获至宝。
“宁儿,虽然一身伤病,但是,老天也一定偏爱与,因为,是他给最好的礼物。”
萧衍性格清冷,长期接触的女性除了太后便是长公主们,从来不会说些好听的话哄,而今,他说起这些情话来,却有着说不出的缠绵。
他身上的草药香气萦绕鼻端,谢长宁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酸涩。一点点退缩,就要让他们错过。她之前到底是多懦弱多愚蠢。
想着这一段时间里内心的煎熬,她轻轻环住了萧衍的腰。
“去太医院找了柳风絮。”
两恋恋不舍了一会儿,才分开,坐到了凉亭之中,此时谢长宁已经完完全全把等外面的谢长君抛了脑后。
萧衍神色认真:“能说的,柳风絮都已和说过。”他伸手握住了谢长宁的手,柔若无骨。
“今天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没有问题么?”她动了动手指,终究没有抽出来。关心地看着他,仔细打量着,感觉似乎比御书房好些了。
萧衍摇了摇头:“以那副样子出现,总能多吸引皇兄一些注意力的。”
谢长宁听明白了他的话,原来竟然是装的,她还为他好好担心了一番,好笑地摇摇头,又想起来了正事。
“会竭力打探他师兄的事情。”凡是世家大族,全国各地都有联络,顶不上什么多大用处,但是搜集情报必然也是一流。
“放心吧,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护一世安宁。”他掩下露出的丝丝担忧,他太受荣宠,若是他不了,他的小姑娘恐怕要遭受刁难,尤其是到时若未能留下一儿半女……
谢长宁倒没有留意这些,听到萧衍的话只觉满满的感动,她还有何求?
两刚刚消除了心中那些顾虑,好好说了一会儿话,谢长宁才想起来之前还让大哥宫门外等着。此时真想起来了,她脸都白了一层,该怎么和大哥解释,实话实说还是圆个谎?
怎么说都不合适,谢长宁苦着一张脸。萧衍本想将她送出去,可是她却拒绝了。仔细想了想,还是要先打消了大哥心中的那些顾虑才行。如此和萧衍一说,萧衍才勉为其难的同意。
可是如今刚刚热恋,他怎么舍得就这样撒手,一路就送到了快到宫门口的位置,谢长宁的再三强调下,他才站住了脚步,眼巴巴地看着谢长宁出了宫门,然后又反复看起自己的手指,似乎回味着那小手的触感。
凌云远远的看着,心中哀嚎,这一天变化太大,他有点吃不消啊。而且王爷这明显是被谢小姐吃的死死的了,哪里还有半点王爷的样子啊。
萧衍听不到凌云的心声,久久才垂下手,恢复了那一贯清冷的表情,转身向凌云藏身的地方走去。
“走吧,去看母后。”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萧衍已将愣神的凌云甩了几丈远。
凌云内心泪流满面,好吧,还是谢小姐的时候看起来更好些。
谢长宁悄无声息地爬回自家马车上,便看到谢长君正靠车壁上闭目养神。她提心吊胆地观察了一番,决定还是先不出声。
她轻手轻脚地拿起了一本书。
“回来了?”
‘哐当’一声,书掉落了。
谢长宁呼吸急促了一下又很快平息:“大哥,突然出声,吓死了。”
谢长君睁开眼,低低笑了一声,他看向谢长宁,叹了一声:“自从长乐出了事,看着,就感觉长大了不少,可又担心压力太大。如今看着,倒真像个小姑娘了。”
谢长宁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只是下意识地脸红了。
“如今看来,端王倒是真的关心。”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为了他家的宝贝妹妹做的。就说今天专门跑到御书房为他们转移注意力,就不是一般有魄力做的,以崇德帝的偏心,太子如今被药给迷了,处理不好,他不发飙才怪。
谢长宁低下了头,不知道谢长君又想对她说什么。
“想清楚了?”谢长君看不到谢长宁的表情,只是这样看着,希望能从她一点点反应中看出端倪。
“嗯。”谢长宁应着。
“要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祖父爱护,他不会忍心看着嫁给端王,就算圣上开口,祖父怕也不会轻易松口。还有端王的病,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起色,一旦他……就要守寡,如果他残废了,也要守他身边一辈子,确定不会厌倦?更何况,还有可能会没有孩子,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不了,知道会面对什么么?圣上还的时候倒好说,会对多加拂照,如果新帝即位,若是忌惮了谢家,恐怕都不会讨了好果子吃。”
谢长君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大串话,似乎就是为了做谢长宁最后的工作,劝服她。
可是谢长宁还是毫无反应,他缓了缓,叹了一口气,慢慢道:“最重要的是,如果他能好起来,无数女子对他趋之若鹜,他也会纳侧妃纳妾,受得了么?”
谢长宁猛地抬起头来,她一直不肯与大哥顶撞,父亲早逝,大哥长兄如父,对弟弟妹妹已经竭力用心。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固执地看着谢长君,透着一股决然的意味。
“自从大哥上次与谈后,这些问题就一直想。反反复复,日日夜夜,其实也很懦弱,一直以来,都无法设想,如果和他朝朝暮暮之后,他忽然不了,会是怎样的结果。可是……越想越煎熬。”
说到这里,谢长宁已经红了眼圈。
“每隔两天,都会去巡查店铺,他一直醉仙楼对面的茶馆看着,知道,所以每次都等着快到午膳时间路过醉仙楼,坐那个雅间里,他不知道也看着他。想过,这样一直下去,也许慢慢就会平淡下去。可是,今天他及时出现,临走时给了这个。”
谢长宁抿着唇,从袖中抽出一把折扇。
“放眼全大昭,从前是,今后也是,再也找不到如此懂的。如果没有抓住,这次错过了,会后悔一辈子。想了一下午,大哥,不会后悔。”
说着,她又道:“至于大哥说的最后一个问题,相信,他不会。”满满的自信。
谢长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复又闭上眼睛,自家的小妹妹,真是长大了,可是……怎么有点伤感有点不舒服呢?就这么把妹妹拱手让,哪怕那真心爱护,还真是不甘心啊……
“不会再拦,可是祖父哪里,要靠们自己让他首肯。”
夜谈
夜幕降临;皇宫之中也渐渐安静了下来。而宁安宫中则是灯火辉煌。崇德帝、萧衍、安阳长公主皆陪伴太后左右;其乐融融。
太后拍着萧玫的手背;嘴角含笑:“玫玫;挑了这么久的夫君了,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让这老婆子安心啊。”
萧玫面上带着讨好;抽出手来抱住太后的手臂摇了摇:“母后不要着急嘛。”她低下头,嘴角的笑变得有些牵强。
“您还不如担心一下九弟,为伊消得憔悴啊。”知道了一点小j□j,她抬起头来冲着萧衍眨了眨眼睛。
萧衍见状;不由苦笑。
“哦?衍儿有心上的姑娘了?哪家的;说来听听。”太后心里一喜,连忙转头看向萧衍;满是期待。这姐弟二的婚事,一直是她的心病。一个不愿将就,一个不想娶妻。
萧衍不做声,只是盯着手中的茶杯,母后这样直接的问,让他好尴尬。
崇德帝见状,嗤笑一声,看萧衍的目光都带着几分不成器的意味:“他看上家姑娘了,只是家姑娘家里未必愿意。”
“哦?”太后面上严肃起来,抬手便拍了拍萧衍的后背,“究竟是哪家,竟然敢不愿意,说出来与母后听,母后为做主。下一道懿旨,又有哪个不听?”
崇德帝与萧衍对视一眼,无可奈何。
“谢家的大小姐。”崇德帝压低声音道了一声,不愿让旁的宫女内侍们听了去,毕竟这事还没有定下,传出去不大好。
“这……”太后的面上也闪过了为难,若是谢太傅不愿意,谢长宁再有主见,只怕也不得不听从祖父的意思。而早前皇帝下了一道圣旨那里,他们赐婚又是无法的。
萧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样,母后,这次连也无法子了吧。”说着还有些幸灾乐祸。
太后弹了下她的脑门:“就知道看弟弟的乐子。”
“九弟也不是自作多情啊,只不过……”萧玫拉长了尾音,“要想抱得美归实是困难了些。”
被自家皇姐这般调笑,萧衍面上已经微红,他轻咳了一声,抬头看向崇德帝,等着皇兄为他解围。
“好了。”崇德帝忍住笑意,遂又压低声音道,“太傅哪里,会去说服,只是,还是要看九弟的表现,务必积极治疗。”
太后听着,不由心痒,说什么也要找个机会再看看谢长宁才是。上次看着,便晓得是个好姑娘,只是没想到自家儿子竟然是看上了。这想一想啊,就觉得格外舒坦。
萧衍已经后悔了,他怎么就没拦下来,就让他们说出口了。这倒好,以后不知道母后会做出些什么呢。他想着,又若有所思地看起自己的手心,他的小姑娘知道了不会怨他吧。
“就是小了点。”太后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叹了一口气,“还要一年多才及笄。”这对萧衍这个年龄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小?秦霜也还小,可是做了点什么事。”萧玫显然是有所耳闻的,冷笑出声,而她这一开口,殿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尤其是是崇德帝,阴沉着一张脸,周身气压很低。
“没看出来,正琦那孩子心这样大,更没想到他能隐忍这样久。”太后也是经过了朝堂与后宫的腥风血雨过来的,她当然知道这次的事情幕后是谁布的这一局棋。不由感叹。
“光心大,那也要看有没有那个能力。”怎么样,都得给点教训才行,崇德帝眯起了眼睛,不然,真的无所顾忌了。
“现最重要的,早日给正琦还有秦霜赐婚,他们的事情,瞒不下去多久。”这种丑闻,无论是皇家还是秦家,自然是竭力隐瞒,只是世上无不透风的墙,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崇德帝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待百花宴过后,适龄的几位皇子,一并拟旨。”可是依旧没有提封王与封地的事情。
包括四皇子,崇德帝未曾支持过四皇子,却为他拟定了婚期后,对封王封地半字未提。
“秦家那丫头真是个胆大的。”太后淡淡评价道,只是出手犹豫不决,性子又太多直率,没个心眼,不然,太子妃是她也不一定。这样的姑娘,偏偏还把谢长宁视为眼中钉。
太后脑中忽然划过一个想法,若是谢长宁与墨静兰对上,那一定很好看。随即又笑了,这两个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可能对上的。一个是她未来的儿媳,一个快要成为太子妃。
“什么胆大,就是蠢,被当枪使了都不自知。”崇德帝没好气道,对于心爱元皇后家的子侄,他总是力所能及范围内照料一些的,更何况秦霜又是个女孩子,秦家也难免娇宠些,竟然没有想到这次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哀家倒更是好奇,”太后的假指甲长长的,上面染着一小朵一小朵艳丽的花儿,光的折射下好看的紧,“两边都没有查出问题,秦家那丫头的迷药究竟是怎么下的。”
崇德帝冷哼了一声:“她送了正瑜一条锦帕,上面染了一些寻常的香料,正瑜身边的也细细检查过,那些香料并无问题,可是其中有一味却是与醉仙楼酒酿鸭中一种草药能起作用的,两种味道融合一起,便是上佳的迷药。”
“就知道她不对劲。”萧衍摇了摇头,竟然能想出来这种办法,倒不像是她的作风,按理说,为了嫁给太子,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更合适。
崇德帝似乎也想到了这点:“司马家此次暴露,似乎前段时间谢府的长安也是被他们算计中了毒,恐怕谢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他摇了摇头,若是谢家准备出手,他是不会管的,无论如何也该给个教训。
“司马家那个小姑娘,是个不安分的。”萧玫为太后捏着肩膀,突然插了一句,“还很聪明。”
“这样善于使心机的孩子,可要想想赐婚与谁才合适,毕竟一旦放出去了,再捉回来就难了。”太后吃了一口萧衍喂给她的点心。
崇德帝低头沉思着。
夜深,司马府。
书房之中一大一小,一坐一立。正是司马家的家主司马言和司马颖。
司马言靠坐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女儿。她左脸有些肿,可显然对这些并不意,反而漫不经心地摸着自己袖口挂坏的那个小洞口,面上的可惜,也仅仅是为了件独一无二的衣服,而不是自己的脸蛋。
对于这样的女儿,他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疼惜。
“那秦霜可打疼了了?”司马言难得放低声音,下午去看望的,此时还肿着,想必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司马颖听到这话,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左脸,自然是疼的,她冷笑了一声:“今日她犯一尺,来日,必还她一丈。”语调里,是不符合年龄的狠辣。
司马言闭了闭眼睛,她的母亲去世的早,他一手带着,却是没了个姑娘家的样子,心机手段毒辣程度,连他这个父亲,都要心底发寒。
“她还肯打,那必定是还没有恼极了,”这个时候了,司马颖还能冷静分析,“她还肯见,说明心里还是不确定要害她,不过迁怒罢了。”
“原本是想要嫁给太子,如今却不得不许给三皇子,更何况,她还舍不得死,闹脾气是肯定的。”司马言叹了一口气,“这次太莽撞了,居然都没有和为父商量一下。”
司马颖咬了咬牙:“三皇子吩咐下来的,总是犹豫不决,若是耽误了,岂不是糟蹋好时机。”看这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对自己的父亲说话。
“总是这副样子,怪不得一事无成!贪生怕死却又舍不得荣华富贵,又怎配做司马家的家主。”见司马言不出声,她又开了口,语速快的惊,还带着些愤恨。
司马言站了起来,踱步到窗边,看着那浩瀚星空,缓缓才开口:“很好,三皇子殿下也是足智多谋,为父没什么可疑虑的,只是……此次过后,陛下那边定不会安心让嫁到好家了。”
司马颖却笑了,有些讽刺:“那又怎样,嫁给一个胸有沟壑的寒门学子,也比嫁给那些只知享乐的窝囊废强!”满京世家子弟,本就没几个她看得上眼的。
“颖颖。”司马言叹了一口气,“为父确实对不起,又何必呢。”
“又何必自讨没趣呢?”司马颖勾了勾唇角,脸扯的有些疼,可是她就好像毫无感觉一样,瞥了一眼司马言背对着她的身影,转身摔门而出,行礼更是不会有。
过了一会儿,门发出‘咯吱’的响声,进来的足够温柔。
她一身水绿色裙衫,梳着妇的发簪:“老爷,您莫要怪颖颖,姐姐走得早,她总会有些不舒服的。”却是司马言的继室
。
司马言始终背对着她:“从未怪过她,只是担心……不用思考这许多,只要照顾好她便是了。”
“是……”
游湖(一)
春季的气候愈发宜;暖洋洋的;还带着丝丝凉风;整个盛京满是花的甜香气息、雀鸟的悦耳嗓音。生机勃勃;令心旷神怡。
谢长宁原本有些春困,窝卧室中;连一根手指头都不大想动;浅碧却悄悄塞过来一张素笺。上面混合着墨香与药草香,不看,便知道是谁送来的。
底色花纹是再正常不过的草黄纸绿萝纹,上面一排端方的蝇头小楷;左下角还扣了一枚殷红的私章;赏心悦目,就像那个一样。
谢长宁嘴角一勾;顿觉好笑,原本要他绘扇面连个款都不肯落,如今一张素笺却要扣上私章了。
她将上面的每一个字都仔细看过,笑得暖洋洋的:“绛朱,更衣,咱们出去转转。”
绛朱一听,立刻欢实了起来:“小姐,您可算愿意出去透透气了,奴婢都要憋死了。”
浅碧则是好奇,于是悄悄地凑了过去,瞄到了素笺上的字,原是端王邀请自家小姐出去透透气、散散步,有利于身体。她不由掩唇,将笑意忍了回去。
为了衬春景,谢长宁难得没有穿往日太过端庄的曲裾。反而挑了一件水红色罗裙,看起来也活泼了许多。
任浅碧仔细打扮了一番,却只将绛朱领了出去,太多了玩起来也没意思不是?而绛朱又强烈要求。
萧衍素笺上留的地点却还是那一家茶馆。
他此时坐老位置上,却没有喝茶,反而再三问立一旁的凌云:“今日可有什么不妥?”
凌云心里已是叫苦不迭,王爷真的不用这么忐忑啊,这哪里还是自己家王爷,一遇到和谢小姐有关的事情就像变了一个一样,可是他却不能说出来,只是摇头:“一切都很好。”
他如此回答,却发现王爷根本不看他了,而是盯紧了窗外,他也顺着王爷的目光向窗外看去,只见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道水红色身影分外引注目。他也不由暗叹,不愧是王爷看上的。
萧衍自那道身影出现时,便是眼前一亮,他以往竟是从未想过,他的小姑娘娇艳起来竟是如此夺目,如明珠一样。让他想收起来,好好珍藏。走近了,那一颦一笑都格外动。
那些无聊的曾评价各世家出色的嫡女,王家的王晗姿色均是一等,温婉贤淑,只是已经嫁入了谢府。二月里的那一场惊艳盛京的婚事,让诸多子弟彻底绝望。
秦家的女儿秦霜容貌妍丽,才气傲,唯独那个性子,一般都是镇不住的,又何况肖想。如今隐约有会被嫁给三皇子的意思,很多松了一口气似的。
司马家的司马颖,容貌虽不是最美,却胜天真可爱,令接触后,自有想要呵护之感,只是若是做当家主母还是欠缺了些。
还有提到了墨静兰,风度翩翩,才思敏捷,举手投足间自成气度,说起来,倒是女孩子们更喜欢接近她,更何况,还是未来的太子妃。
而谢长宁,原本众所见皆是她的贵气逼与风华无双,皆要赞叹一声好一个世家嫡女,不仅才艺了得,还聪慧过。而今,她的容貌已渐渐长开,褪去了稚气,姿容更胜王晗。
以往有深色端庄的衣裳压着,并未留意,而今换了水红色的衣裳,这样出挑,只怕不出一日,又要被闲谈,然后引得无数世家子弟趋之若鹜了。如此一想,萧衍便觉得压力倍增。他悄悄拧了下眉。
此时,谢长宁已经上了楼,看到萧衍正愣神,表情似乎有些纠结。今日他穿了一身荼白色长袍,端坐窗前,茶的雾气缭绕,那般脱俗。
“想什么?”谢长宁心情愉悦,直接坐到了萧衍的对面。
萧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少女扬着明媚的笑容,心情也好了起来:“今日这样打扮一番,恐怕近日都要被津津乐道了。”
谢长宁伸出胳膊,打量了一下自己全身:“是嘛?随便咯。”语调轻快,显然是很高兴。
萧衍心里一松,向后靠了靠:“这段日子似乎有些困乏,这茶馆出了两种新点心,口感不错,要不要尝一尝?”想必,出来之前都是没有用过早点的。
“好啊。”谢长宁点头应道,一到了这个时候,浑身上下都觉得疲惫,若不是萧衍邀她出来,她恐怕真要一直家憋到六月了。
萧衍见状,弯了弯唇角,让凌云去吩咐。
“这段时间怎么样?”他为谢长宁道了一杯花茶,这种花茶很是开胃,也解乏,他特意为谢长宁点的。
“几乎没什么事情,自……”谢长宁连忙收住了口,又缓缓道,“自去年九月以来,真是难得这样悠闲。”
萧衍点点头,尤其是今年出了正月以后,不仅是谢长安出事,谢府主母身体不适,是以连谢长君的婚事都是她一手操办的,说起来,真是为难她了。
“即使这样,也不能整天家里窝着啊。”萧衍随即又摇了摇头,颇为宠溺地看着她。
“这不是出来了嘛。”谢长宁懒懒道,似乎有些撒娇的味道。
“要不是叫,会出来?”萧衍反问。
提起这个,谢长宁眼睛亮了亮:“叫出来总不能光喝茶吃点心吧,是不是准备去哪里玩?”下意识的就觉得,萧衍会带她去的地方,也一定是她喜欢的。
“去泛舟游湖,怎么样?”
萧衍一开口,谢长宁却是迟疑了,春日里,泛舟游湖的确是一个好点子,只是……
“没有问题么?”她的目光小心翼翼。
她依然记得,萧衍落得一身病,便是因为冬日时掉到了湖里,即使这样,他都不会有恐惧感么?或者,近水的地方偏寒凉,不会对他的身体有影响么?
萧衍看着她小心翼翼关心的模样,心里暖了暖:“若是有问题,也不会提出带去了不是?”
谢长宁点了点头。
此时,热乎乎的点心端了上来。确实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式,一小碟里有五块,精致的好似花瓣的形状,摆的也十分好看。
她随手捏了一块桃色的,放入口中,眼睛顿时睁大了,口感细腻,入口即化,甜却不腻,带着股清甜,里面似乎还夹了一块小小的,甜甜的果肉。
“这是桃花味道的。”她满足地眨了眨眼睛。
“这是桃心糕,里面那一块小小的果肉是桃子捣成泥,加了面粉细细熬成了酱裹进去的。”
谢长宁尝了另外一种,与桃心糕一样,只不过口味换成了黄杏。
“怎么对这个的做法这么熟悉?”谢长宁难得胃口好了起来,一口气扫荡了五六块,最后才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睛。
“果真是喜甜食。”萧衍又推了推面前剩下的,谢长宁却摇了摇头,不肯再吃,又随手为她倒了一杯花茶,慢慢啜了起来。
萧衍这样看着她,好像一只吃开心了的小动物,自己也是格外满足。
过了一会儿,阳光彻底晒暖了街道,萧衍看谢长宁似乎歇的差不多了,便开口:“走吧。”随即,先站了起来。
谢长宁微微一笑,跟他身后出去了。
萧衍选的地方是潋滟湖,此时春光正盛,波光潋滟,湖上小舟摇曳,湖边停泊着几艘画舫,显然还没有租用。若是到了夏季的夜晚,恐怕又是别有一番景色。
似乎是提前订好了,萧衍直接领着谢长宁上了一艘小号的画舫,船上除了她二以及一干随行的下和侍卫,再无他。
船还未行驶出去,萧衍与谢长宁并肩站甲板上,欣赏着这周遭的景色。翠绿的悦目,偶尔一阵凉风吹来,带着些许的水汽,格外清爽宜。
谢长宁四处张望着,忽然视线扫过了岸上,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有些迟疑,又看了过去,忽然之间,拽住了萧衍的衣袖:“要不要先开船。”
萧衍低下头:“看到什么了?”
然而,那似有感应一般,也看了过来,嘴角勾着一抹轻佻的笑意,与谢长宁目光对上,缓步向这艘画舫走来。
“如果可以,真想当没有看到他。”谢长宁低下头,苦恼道。
萧衍向刚刚谢长宁看着的方向看过去,赫然发现了这些时日的风云物,三皇子萧正琦。
萧衍叹了一口气,唇角微抿,低声道:“也希望。”
谢长宁噗嗤笑出了声,这是多无奈啊。
就这会儿功夫,萧正琦已经上了船,他穿着一身极为风骚的绛紫色衣衫,手里一把折扇不断打开合上,眉眼含笑,还带着几分风流之色,而身后的几名小厮看起来又格外凶狠。一看就让觉得是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
谢长宁与萧衍相视一眼,读懂了对方目光中的意思:真是能装!
“九皇叔,谢大小姐,真是巧啊。”萧正琦故作惊讶道,又将折扇打开随意扇了两下,看向谢长宁的目光还有几分……含情脉脉?
谢长宁苦笑一声,别装了好么。
“嗯。”萧衍冷冷清清应道。
若是别,受这冷脸对待,八成就要笑一笑客气客气告辞了,偏偏萧正琦丝毫不觉尴尬:“不知九皇叔怎会和谢大小姐一起?”
游湖(二)
萧正琦这话问得十分不讨喜;谢长宁几乎立刻就沉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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