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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破后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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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与你为难。”

两人就这样上了撵车,朝着清音殿的方向去了。

陆溪没有料到常思媛这么快就又找上门了,更没料到这次她还带了个人来。

“今日天气正好,日头也不大,若是容华妹妹有空,陪姐姐去荷塘边坐坐可好?这是家妹,也是有孕在身,正好向荣华妹妹讨教讨教样态心得。”常思媛开门见山点题。

陆溪顿了顿,视线落在她身后的人面上,顿时脸色一滞。

常思云?

预更,明日更新。

第六十六章

季清安在石子路上站了很久,一时为常婕妤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不安,一时又为明知心上人就在眼前的宫殿里却无法相见而失落。

守在清音殿外面的小顺看着他在那里站了很长时间,想了想,还是进去将此事禀报给了陆溪。

朝服男子,气宇非凡,能在这种时候跑到她清音殿外面晃悠……陆溪几乎一下子就猜到了来者何人。

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扶着云一站起身来,“走,出去看看。”

今日她身着一袭嫩黄色宫纱裙,头发慵懒地盘起,眉眼间带着舒雅惬意的神采。

她扶着云一的手,从容不迫地从那宫阙里踏出来,面上甚至带着些浅浅的笑意,走向站在道中的人。

季清安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否则为何朝思暮想的人就这样笑吟吟地朝自己走来了?

他的嘴唇嚅动片刻,终是没有胆子叫出一句“溪儿”。

倒是陆溪先开了口,“什么风把季大人吹来了?”

她看了云一一眼,云一停在了原地,而她继续往季清安这里走来。

季清安几乎忘了行礼,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片刻,连忙躬身,“微臣参见陆容华。”

“大人不必多礼。”陆溪的声音轻轻浅浅,音容笑貌一如两人还在江南时,清新得像是一朵常开不败的兰花。

季清安好不容易缓下内心的震动,轻声道,“微臣在御花园里一时失神,竟沿着荷塘一路来到了娘娘的殿外,扰了娘娘休息,还望娘娘降罪。”

“我也不过是在走神罢了,又谈何饶了我休息?”她还是笑,笑容里却多了点凄凉,看他的眼神里多了点什么,兴许是哀伤,兴许是无奈,叫季清安心下一颤。

她果然是爱着自己的!一定是陆沈思为了自己的官途逼她进宫的!

他这样想着,手指动了动,想牵住她的手,可迟疑了片刻,却怎么也不敢这样做。

他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很想你。”

陆溪的眼神动了动,随后回归岑寂,看不出丝毫异样。

她的脑子里飞速运作着,一个又一个的念头浮出水面,却在她还没有实施之前又沉了下去。

他为着一时的喜欢曾经把她从满门抄斩的死罪下救了出来,也为着后来的不再喜欢把她和六个月大的孩子亲手推入深渊。

那是她和他的孩子,抱着做母亲的喜悦一针一线缝着小衣裤欢欣等待的孩子,满心以为是老天给予他们最大的礼物,到头来却成了他登上高位的绊脚石,生生被他残忍杀害。

直到今时今日,陆溪都没有想明白,为何会有如此冷漠残酷的人,竟然为着名利可以把自己的亲骨肉杀害。这是哪怕她恨意如此之深的当下,也绝不会选择的路。

可是现在,她看着眼前这个眉眼一如往昔,可眼神里有的东西已经改变了的人,不会傻到再和从前一样抱着少女的欢喜以为他还是她喜欢的清俊男子。

再纯粹的喜欢,再干净的真心,都被官场的黑暗给腐化了,他一旦踏入了名利圈,就永远也不会觉得满足。

若他只是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她和孩子,她只会觉得当初识人不慧,可是他的残忍令她心寒,硬是要将她逼上绝路,叫她怀着孩子惨死,这才是她最刻骨铭心的恨。

这些仇恨在脑海里盘旋之后,陆溪反而冷静下来,她朝着季清安温柔地笑了,眼眶有些湿润,“恁时携素手,乱花飞絮里,缓步香茵。”

顿了顿,在季清安深锁眉头的时候,她含泪笑了,“如今我已有了皇上的子嗣,从前的陆溪已经死了。”

——死在你的手里。

“从今往后,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再见之时,恐怕就是你的死期。

可是季清安缓缓掏出那块手帕,声音有些低哑,“那日你在御花园落下这帕子,我就知道你不会是对我无心……”

陆溪看着那帕子,只低低地说了句,“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否则被人听见,你我都只有死路一条。这帕子……就当是我送你的最后礼物,见物如见人。”

她的声音开始哽咽,却听季清安沉沉地说,“我会将它日日带在身上,你放心。”

他的誓言,在得到以后就会变味。

那么如今再也得不到了,是否就会变得长长久久了呢?

陆溪最后朝他笑了笑,“珍重。”

转身离去,再无留恋。

她想,在宫里待了这么些时日,总归学会了怎样演戏,哪怕这痴情戏码演得她牙齿都酸了,却仍是像模像样。

用我的狠心还你的无心,季清安,你觉得这样可好?

没过几日,长乐宫来了个不速之客。

常思媛坐在帘子后面小憩,却听外面的小太监在门口恭恭敬敬地汇报说,“娘娘,思云小姐进宫求见娘娘,娘娘可要见她?”

常思云?

嘴角浮起一抹不咸不淡的笑意,她睁开眼,懒洋洋地说了句,“宣。”

仗着常家权势尚存,常思云也是该挥霍就挥霍,毫不手软。进宫见后妃这种待遇可是十分不寻常的,她竟然也能磨得常卫光出银子又出面子得到皇后许可,可见常卫光是有多宠她。

她穿着水红色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发间别着令人眼花缭乱的纯金发饰,就这么娇笑着推门而入。

“姐姐,做妹妹的来看你了!”

常思媛淡淡地从帘子后面看过来,声音稳稳的,没有丝毫情绪,就像一个长期身处上位的人一样,很有气势,“就算是亲姐妹,在这宫里也应当守规矩,珍桃,教教二小姐进宫见了娘娘时应该怎样行礼。”

“是。”珍桃撩开帘子来到常思云面前,不带感情地说了一句,“二小姐,请跟着奴婢的姿势做。”

低头,屈膝,双手放于腰侧,珍桃公式化地教她行礼,态度一丝不苟。

常思云何曾受过这样大的委屈?

这个常婕妤从前在常府里从来都只有被她欺辱的份,如今竟然爬到了她的头上,使起娘娘的威风来了!

她非但没有行礼,反而冷冷一笑,“姐姐,你莫要忘了当初是谁让你进宫来的,若不是做妹妹的自愿放弃了这个位子,你以为今日的荣华富贵你能享受到?”

常思媛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漫不经心地撩开帘子走出来,“哟,那本宫不是还要多谢妹妹给本宫这个机会了?”

两人已是许久未见,如今才真正对上了面。

常思媛一袭大红色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耀眼富贵,竟然直接把常思云身上那件如今京城里独一无二的珍品给比了下去,她的发间只简单地别着一只琉璃鎏金步摇,但就是比常思云要美丽。

常思云只觉得眼睛刺得慌,这个女人当日不过是个野种,竟然爬到了这么高的位置上!

“都是一家人,姐姐也没必要这么感谢我,毕竟做妹妹的帮姐姐也是应该的。”她甜甜一笑,“只是妹妹亦有事相求,还望姐姐能帮帮忙,就当是妹妹当日帮姐姐进宫的回礼吧。”

“哦?怎么本宫倒是记得,当日明明是妹妹早已不再贞洁,逼不得已才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待你进宫的呢?”常思媛眼眸一冷,却还露出个笑容,“不过本宫不是那么记仇的人,说吧,你要本宫帮什么忙?”

“妹妹希望姐姐……希望婕妤娘娘不要把当日清安去了清音殿的事情说出去。”毕竟是在求人,常思云语气终归是弱了点。

“哦?怎么本宫倒是记得,当日明明是妹妹早已不再贞洁,逼不得已才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待你进宫的呢?”常思媛眼眸一冷,却还露出个笑容,“不过本宫不是那么记仇的人,说吧,你要本宫帮什么忙?”

“妹妹希望姐姐……希望婕妤娘娘不要把当日清安去了清音殿的事情说出去。”毕竟是在求人,常思云语气终归是弱了点。

常思云只觉得眼睛刺得慌,这个女人当日不过是个野种,竟然爬到了这么高的位置上!

“都是一家人,姐姐也没必要这么感谢我,毕竟做妹妹的帮姐姐也是应该的。”她甜甜一笑,“只是妹妹亦有事相求,还望姐姐能帮帮忙,就当是妹妹当日帮姐姐进宫的回礼吧。”

“哦?怎么本宫倒是记得,当日明明是妹妹早已不再贞洁,逼不得已才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待你进宫的呢?”常思媛眼眸一冷,却还露出个笑容,“不过本宫不是那么记仇的人,说吧,你要本宫帮什么忙?”

“妹妹希望姐姐……希望婕妤娘娘不要把当日清安去了清音殿的事情说出去。”毕竟是在求人,常思云语气终归是弱了点。

“哦?怎么本宫倒是记得,当日明明是妹妹早已不再贞洁,逼不得已才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待你进宫的呢?”常思媛眼眸一冷,却还露出个笑容,“不过本宫不是那么记仇的人,说吧,你要本宫帮什么忙?”

“妹妹希望姐姐……希望婕妤娘娘不要把当日清安去了清音殿的事情说出去。”毕竟是在求人,常思云语气终归是弱了点。

“都是一家人,姐姐也没必要这么感谢我,毕竟做妹妹的帮姐姐也是应该的。”她甜甜一笑,“只是妹妹亦有事相求,还望姐姐能帮帮忙,就当是妹妹当日帮姐姐进宫的回礼吧。”

“哦?怎么本宫倒是记得,当日明明是妹妹早已不再贞洁,逼不得已才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待你进宫的呢?”常思媛眼眸一冷,却还露出个笑容,“不过本宫不是那么记仇的人,说吧,你要本宫帮什么忙?”

“妹妹希望姐姐……希望婕妤娘娘不要把当日清安去了清音殿的事情说出去。”毕竟是在求人,常思云语气终归是弱了点。

“哦?怎么本宫倒是记得,当日明明是妹妹早已不再贞洁,逼不得已才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待你进宫的呢?”常思媛眼眸一冷,却还露出个笑容,“不过本宫不是那么记仇的人,说吧,你要本宫帮什么忙?”

“妹妹希望姐姐……希望婕妤娘娘不要把当日清安去了清音殿的事情说出去。”毕竟是在求人,常思云语气终归是弱了点。

☆、尾声【全】

尾声

皇陵自经过一场大火后;一直有能工巧匠在重新修筑,纵然那些被火烧过的部分焦黑一片;从幸存下来的那些地方来看,也能辨出往日的美丽。

不同于皇宫后面的皇陵那般富丽堂皇、庄严肃穆,先皇的陵墓充满了苏州陵园的幽静典雅,显得有些清丽脱俗,似是为了那个先皇生死追随的女子特地修筑的一般。

陆溪走在明渊身侧,有些出神地看着一片碧绿的湖水;其后是低矮青山、成片水仙,与先前经过的废墟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水仙开得十分绚烂,一片耀眼的白合着青山苍翠欲滴的色彩,着实动人心魄。

明渊随着她停下步伐;温柔地望着那片湖水,“当年父皇便是在湖上与母妃相遇的,听父皇说,那时候母妃站在船头,所有的一切都美得像是一幅画……只此一瞬,一眼万年。”

陆溪几乎可以清楚地想象到那时候的场景。

温柔的美人站在船头,风拂青丝,碧波荡漾,温软的裙摆漾起春日的柔情……孤独的帝王就这样惊鸿一瞥,一切都似水墨画一般氤氲在心底。

明渊说,“当一个皇帝,坐拥美人无数,其实也是处于勾心斗角之中。过去我曾经替母妃不值,这样死心塌地爱着一个妃嫔环绕的男人,值得么?可是轮到我登上这个位子以后,才发现,身处一群绝色佳人之中未必见得就是一件好事。”

陆溪轻笑,“可臣妾看着皇上很是享受这样的日子啊。”

明渊也笑了,伸手将她轻轻拉入怀里,低头望进她眼底,“那是在遇见你之后啊。”

陆溪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

其实这样看着,他的眉他的眼都很好看,不笑的时候会觉得严肃凛冽,可是温柔起来也会很动人。

他在朝堂之上狠绝果断,对待利益相冲突的妃嫔毫不留情,可是他从未这样对自己,永远永远都像是只有无限柔情……

不,不对!

她忽然警觉起来,她在想些什么?

难道真要愚蠢到去和一个帝王谈情说爱?

哪怕是一个金科状元兼礼部尚书,她都搞不定,还会因为朝堂上的利益怀着孩子葬身水底,如今又怎能与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人谈感情?

对帝王来说,最重要的是天下,是臣民,她渺小到只要一失宠就可能埋没在后宫的地步,要冒这样大的险去赌他的宠爱会不会天长地久么?

天长地久——

她几乎要为自己的天真笑出声来。

可是明渊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他不带一点情。欲地将她的下巴靠在自己肩上,用温柔到腻死满池锦鲤的声音轻道,“母妃生前,父皇没有来得及好好珍惜她;可是朕不同。”

余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他的声音就这样消失在温柔的秋风里,伴着落叶,伴着水波,伴着江南的柔情,无限拉长。

陆溪听见自己的心跳一点一点地传进耳里,沉沉的,不容忽视。

她茫然无措地感受着这样的力量,却听见身体里另一个声音在坚定地反驳前一刻的不确定:若是他真的这样想呢?若是他和先皇一样一生都倾心于一个女子呢?

最后一切不确定都沉寂在细碎的阳光里。

她安静下来,抬头对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我知道你不同。”

是我和你,不是臣妾和皇上。

不管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总之她看到面前的君王露出了有史以来最开怀的笑容。

因着苏州知府说,工匠们在重修皇陵时发现了废墟里的火折子与未烧完的煤油,因此怀疑是有人刻意纵火。

此番明渊亲自前来察看,带着陆溪往知府上报的地点走去。

那是一处位于皇陵深处的长廊废墟,也是起火点,明渊身后远远地跟着几个贴身侍卫,携着陆溪一同走着。那些个侍卫怕扰了皇上和娘娘的兴致,因此间隔有些远。

气氛安静得有些非同寻常,陆溪却和明渊微笑着,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温情中。

就在即将到达长廊转角处时,忽听房檐上传来细碎的声响,伴着风声,十余名黑衣人忽地腾空而起,人手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分别从不同方向朝着明渊和陆溪袭来。

那几名贴身侍卫因间距太远,大惊失色之下压根来不及救人,眼看着长剑就要将两人扎出无数血窟窿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只见长廊屋檐之下的横木之上忽地跃下一个黑影,接着,更多的黑影跃了下来,裹着风、带着无限杀意以肉眼难以辨别的速度挡在明渊身前,在明渊伸手抱住陆溪的那一刻,那些黑影也持剑与十余名刺客展开缠斗。

说是缠斗,其实只是单方面的屠杀,这些黑影出手干净利落,招招都是致命的,一看便是训练有素,非寻常刺客能及。

明渊牢牢抱住陆溪,纵身一跃,落在了几丈开外的地方,冷眼看着这场争斗。

他竟然早有防备?!

率先跳下横木的正是九王爷明深,他带着宫里最精英的侍卫在刺客来之前就在横木上待了一夜,如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势必将这群人一网打尽。

只是在刀光剑影一地血光之后,明渊那句“留下活口”刚落口,就见明深已然将最后一个刺客一剑穿喉。

这样可怕的血泊里,他带着歉意转过身来,走到了明渊面前,躬身道,“臣弟有罪,刀剑不长眼,一时手快,没能遵从圣旨,请皇兄降罪……”

明渊定定地看着他,只轻轻叹口气,“罢了,你也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

那个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低头看着怀里面色有些苍白却很镇定的人,“怎么,吓到了么?”

陆溪抬头望着他,摇摇头,“皇上怪九王爷么?”

“怪。”他淡淡地说,唇角却勾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意,“可我也相信他,否则不会把护我周全的任务交给他。”

“九王爷是太后的儿子,自然不可以留下活口出卖太后,可是同时他也敬爱皇上这个兄长,实乃两面为难。”

“把这里收拾干净,恁地污了先皇圣地。”明渊看着一地血腥,遮了陆溪的眼,领着她往回走。

事实上,在来皇陵之前,陆溪就一五一十禀报了手下的小太监无意中听来太后意欲对明渊不利的事,岂料明渊只是淡淡一笑,竟是早有防备。

太后筹谋多年,如今趁着他来苏州巡察的机会,自然会动手。

这个机会是太后创造的,也未必不可以说是他给的。

皇陵失火,作为皇帝忙于政事,本可以不消亲自出巡处理,可他来了。

这么多年的勾心斗角,也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

回到下榻的地方,陆溪忽地有些不舒服,翌日便病倒,卧床不起。

随行的太医奉命为娘娘诊断后,忧心忡忡地说这是心头郁结所致,还需好生调养才是。明渊也认为定是刺客搏杀那一幕让她受了惊,这便准备匆匆回宫。

至于找太后兴师问罪的事,就算是明深为了保全她没有留下活口,他一样可以制造证据拿下太后。

马车上,陆溪一路昏昏沉沉,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最后只低低地握住明渊的手,吃力地说了句,“太后谙于心计,恐不会这样轻易放过皇上,皇上还请隐瞒回宫消息,莫要让太后有机可乘。”

于是明深留在苏州假装皇上还在那里巡查,而这边的明渊带着陆溪已然在回宫的路上。

一路调养,没想到陆溪的病竟是渐渐好起来,眼看着明渊就这样在她身边守了多日,她也有些意外。

这哪里像是皇上?更像是……更像是寻常人家相守的夫君。

回宫要了七日,陆溪能行走自如时,拉着明渊的手道,“明日回宫,臣妾自有方法让太后无话可说。”

明渊看着她神采奕奕的笃定眼眸,轻笑着吻了吻她的眉心,“只要你好起来,朕便宽心,让你一试也无妨。”

于是翌日清晨天刚亮,太后尚在梳妆时,陆溪便带着人来到了寿延宫。

此时此刻,秦宇正在亲自为太后盘发,那样的旖旎气氛和眼里来不及掩饰的情意就这样轻而易举落在所有人眼里。

无声回宫,来势汹汹,太后已然料到自己行动失败,当下却是淡淡的坐在那儿,看着陆溪不咸不淡地笑道,“陆昭仪好大的架势啊,哀家以为就算皇上宠你,也不至于宠到容许你无法无天、无视宫规的地步吧?进了哀家的寿延宫,不通报,不请安,这是什么理?”

陆溪只是从容一笑,“事情紧迫,难以顾全许多,还望太后娘娘见谅。”

她的声音一下子冷冽起来,“来人,给我把秦宇拿下!”

太后的眼神倏地变阴沉,狠狠地喝道,“谁敢动手?全部给我退下!”

眼神锁定在陆溪身上,她冷冷地道,“陆昭仪你好大的胆子!在哀家的地盘上也敢动哀家的人,你以为这后宫是你的天下了?给哀家滚出去!”

陆溪淡淡一笑,“太后娘娘若是怪罪臣妾,待事情处理完之后再降罪也不迟,只是这秦宇淫。乱后宫,着实可恨,臣妾被皇上交予重任,打理后宫,万万容不得这种罪人!来人,给我带下去!”

太后气得脸色发青,怒喝一声,“住手!给我统统退下去!哀家今日要教训这个目无尊长不懂宫规的昭仪娘娘!”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却听太后森然道,“玉清,陆昭仪不识礼节,给哀家掌嘴!”

“是。”

太后身后的嬷嬷面无表情地走向陆溪,却在走到一半时,忽听外面传来一声通报,“皇上驾到——”

那个明黄色身影携着闪电之势走入大殿,气势非凡,冷冷道,“谁敢动手?”

玉清嬷嬷也僵在原地,片刻之后,所有人跪了下去,高呼万岁。

明渊冷冷的看着太后挺值的腰,只对陆溪道,“陆昭仪,继续下去。”

“是,皇上。”陆溪笑吟吟地叫上小顺,“把从秦公公屋里找到的证据带上来。”

小顺带上一个包袱,展开以后,有一张白色手帕包着女子的青丝数缕,一块华贵布匹,以及一方手帕。

陆溪悠然执起那方手帕,“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落款:芳琴……若是臣妾没记错,这不是太后娘娘的闺名么?”

接着是那华贵布匹,哪怕只有被人扯下的一小块,却也足以令秦宇面色惨白。

“丹桂云锦,当日作出这布匹的工匠染病去世,后人均不知其做法,也因此这匹云锦成了世间独一无二的成果。臣妾偶然得知,先皇将此布料赐予了当日登上后位的太后娘娘,如今怎的却到了秦公公手里?”

至于发丝,已然没什么好说。

太后站在那里,心知自己败了,却从从容容,没有一丝慌乱。

秦宇在旁跪地高呼,“皇上明察!皇上明察!是奴才痴心妄想,对太后娘娘动了不该有的念想,太后娘娘全然不知情!求皇上明察秋毫,不要误会了娘娘,伤了母子情!”

明渊笑了,眼神缓缓地移到了太后身上,“母子情?若是有所谓的母子情,这世间会有母亲派人去刺杀自己的儿子么?”

陆溪安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把时间留给了太后。

可是太后什么都没说,却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那样精心地摆弄着自己,最后才轻笑着说,“我这一生,先是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红颜老去,再是为了一个不领情的儿子费尽心机……可我最大的遗憾,却是辜负了一个一直守在我身边的人。”

她忽地起身,娉娉婷婷地来到泣不成声的秦宇身边,也跪在地上,掏出手绢来细细擦拭他面上的泪。

“不要哭,是我对不起你,你何必这样难过呢?”

她执起他的手,往自己面颊上贴着,“你看,如今我们不用顾忌许多,从今以后朝夕相伴,你说好不好?”

秦宇满面泪痕,哽咽不成声,只能颤抖着说,“你这是何苦……你这是何苦……”为了我这样一个阉人,这是何苦……

“今生我负了你,只有来生再还了。”她笑得那样美,最后忽地拔出发簪朝着纤细的脖颈刺去,香消玉殒。

秦宇就这样痴痴地抱着她,一边流泪,一边从她手里拿出那支簪子,也朝着脖子刺去,两人躺倒在一处。

这样的场景吓呆了所有人,连明渊都是出乎意料。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陆溪叹口气,走到他身旁默默握住他的手,“天凉了,皇上还请回宫吧。”

他回握住她的手,两人一起并肩走入雨中。

高禄忙着要上来撑伞,却被明渊摇头拒绝了,于是只能着急地跟在后面,看着这对璧人步入雨帘里。

已是深秋,那背影看上去却似是立身于春日温婉之中,纵然有着历经桑沧的困倦与疲乏,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坚定。

谁道闲情抛却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

河堤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当所有风雨归于岑寂,所有旧事埋入尘灰,也许,这也算是一种新生。

哪怕理不清对他究竟是爱还是别的什么复杂情感,此时的她唯有与他紧紧相依。

那么以后又会如何呢?

谁知道呢,昨日事譬如昨日死,明日的事又有谁能先知?

踱步雨中,陆溪弯起嘴角轻轻一笑,此时的心情,才是真的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要道歉最近的懒惰,其次上一章还有3000字的内容没有换新,之后会以番外的形式补上去。

小包子的番外,还有明深的番外,常思云的最终结局,以及太后和秦宇的故事,都会以独立形式变成番外呈现出来。

大家可以选择口味对号入座,以免不喜,因为毕竟我心仪的配角结局不一定和大家希望看到的一样。

再次感谢大家陪我这么久,完成了这个故事,希望你们满意这样的结局。

新文大概不会用这个笔名发,原因很复杂,但我会认认真真写它的,到时候会在番外里贴上链接,依旧希望大家能去捧捧场。

以上,清新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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