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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殿下,别太坏-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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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浮于上空吹笛的男子,要的便是那些灵魂之光来进行接嫁亡灵咒怨,召回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儿的魂。

忘川河的水随着灵魂之光的滴落,不停地翻滚着,顿时的一片/波/涛/汹/涌。

甚至有的黄水,溅到了两旁盛开的血红色曼珠沙华,而那曼珠沙华的颜色,开得更为的妖艳夺目了。

与曼珠沙华不同的是,浮于上空吹笛的男子,额边开始有细微的汗珠渗出,眉眼也开始拧成一团。旁边的花间立刻双手织术,一股白色的荧光在他手中显现。

他立刻把手中的灵气传到眉发皆白的男子身上,男子的眉眼虽是舒展了一会儿,可是随着笛声的不断迈向高的音阶。最后,还是一个的受不了,男子“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旁边的脚下一直站着的紫色衣衫的女子立马双手织法,在忘川河上方制起一个结界,阻挡了男子喷出的鲜血掉落到忘川河中。

女子看着上方还在不停吹着凄灵咒的人,眼里满是忧伤。

薄生,如若你这次,要用你的性命将她救回,那么五千年前,我拼尽一切的将你救回,又是为了什么呢?

薄生,你果真薄凉而生。

我早该在千万年前,便听司晨的话。

他说,你是无心的,我最后会伤痕累累。如今,你果真是无心的。

对别人无心,对自己无心。

除了她,你什么都可以放弃,包括自己。

薄生,最后一次了。

以后,我司娘便彻底的死心了。日后,我不要再为你而活了。

一万年的等待,却连你的一个回眸也换不回。

女子看着前方不断翻腾着的河水,双手快速织术,顿时无数的紫色玉簪花在女子上空一直漂浮着。

女子制起食指,扣紧无名指,把上空浮着的玉簪花向着忘川河中一打。

无数的紫色玉簪花向着忘川河飞去,本来一直翻滚着的河水,开始逐渐变回平缓无波,玉簪花开始发出莹莹的紫色光芒。

随着那光芒越来越炫目,黄/色的忘川河水,开始泛着荧光,随着曲子的越来越急凑,玉簪花的光芒越来越闪亮,那荧光开始逐渐与忘川河水分离。

很明显的,一层光亮在开始慢慢浮于忘川河上。

最后,紫色衣衫的女子咬着牙龈,忍着那股剧/烈的情感,双手织术,一朵紫色的莲花在女子手中显现。

女子口中一声“去”,那紫色的莲花开始逐渐变大,最后覆盖整个忘川河,女子的手开始快速地变换着手势,不停地制起食指与无名指之间交替。

最后,女子凛冽的一声“起”,悬浮在忘川河上的那层白色的荧光开始慢慢聚拢,而那朵巨大的紫色莲花也开始慢慢缩小。

终于,白色的荧光开始慢慢向着紫色的莲花聚拢而去,直到最后一滴的荧光都被莲花吸收后,女子织术收回紫莲。

而浮于上空的男子吹笛的男子,也慢慢收回笛音,最后一个音阶结束的时候,男子突然直直地往下坠落。

谁乱我浮生(1)

【谁乱了浮生,谁又许我一个盛世】

而忘川河中的鬼魂见状,一片的呼声。

这些鬼魂在忘川河中太久了,久到有些都忘了自己当初跳下忘川河的初衷了。

他们一直在这污浊的波涛之中,为铜蛇铁狗咬噬,受尽折磨不得解脱。

所以只要一有灵魂掉到河中,他们都想着抓新的东西,来陪他们一起受着这剧痛。

旁边的花间见状,立刻织术,将倒下的男子围裹一层银色的光圈中,最后慢慢移到一旁盛开的曼珠沙华的花瓣中。

盛开的曼珠沙华立刻合上花萼,然后沉降到地面。

司娘和花间看着曼珠沙华沉降后,也消失在忘川河中。

重新显现的,依旧是只有一张妖红大床的屋子,大床旁边是一盏若息若灭的小灯,床/上躺着的,是一个一两岁大的婴儿。

床沿边坐着个愁眉惨淡的紫色衣衫的女子,她抚着婴儿的面容,眼里一片的迷离。

千万年前,你为了她,一夜间白了青丝,白了睫眉。

千万年后,你为了她,折了半数的生命之花。

如今,再为了她,折了一魂和两魄。

呵,你是亡灵之主呀!

数不尽的亡灵,在你的一张一握中,或消散,或重生。

如今,你竟然,甘愿自毁自己的魂魄,只为召回她的灵魂。

我的殿,你持续了一万年的恨呢?

你的恨,到哪儿去了呢……



    隐世之地,圣宫。

入眼的是一张落下白色轻纱帷幔的大床,床/上一女子闭着双眼,神色安然,放佛在入睡中。

旁边有一身穿绿色衣衫的女子站在床边,轻/挑起放下的帷幔,看着床/上睡容一脸恬静的女子,久久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瞧那神色,该是陷入了沉思。

良久,那绿色衣衫的女子才一声慨叹,然后放下帷幔,细细理好,转过屏风,便推门走了出去。

整个房屋,又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女子,和旁边燃着的熏香。

圣宫,渊池旁。

另一边,渊池旁,站着三个男人和两个女人,远处偶尔有婢仆模样的人走过,却也不会走近他们几人。

渊池里,映晃着阵阵的荧蓝光芒,里面的水澄清仿若透明,却深不见底,偶尔几丝微风拂过,闪着照耀在池面上的细碎光亮,带起了粼粼的波光。

偌大的渊池,澄清的池水,除了最中央的那一抹妖蓝色,却再无其他的点缀或装饰物。

一留有白色胡髯的老者,看着渊池中央的那抹眼蓝色,神色有些悠长深远,放佛看的不是眼前的景象,而是透过眼前之境,看到的是一段被人刻意掩埋的岁月。

几人都若有所思地看着渊池中央的那抹妖蓝色,神色同样的凝重。

“锦雀,初歌怎样了?”说话的,是那个雪鬓霜鬟的老者。

“回宗主,本来一切已准备就绪,也已给她洗魂成功。不料亡灵之主以折了一魂和两魄的代价,强行将她的灵识拉回,如今她已陷入了昏睡。”

老者深壑的额纹明显的皱了起来:“初歌一直在尘俗中生活,薄生之地的亡灵之主怎会和她牵扯上?”

谁乱我浮生(2)

这时,没人回答老者的疑问,众人再一次看向前方的那一抹妖蓝色。

仔细一看,那抹妖蓝色的东西,原来,那是类似花模样的东西。

它的花瓣,最外层只有三个,呈蜜桃形,往里的那层花瓣,便有四个,呈椭圆形,而最中间的,则是还合拢着的花苞。

整个花朵的颜色,都是妖蓝色的,衬着内里的丝丝白霜,不知是阳光照射的反光,疑惑是粼粼波光的池面造成的错觉,还是本来就是这样。

这花朵,偶尔还能闪出阵阵白色的荧光。

众人就在这里站了许久,一直看着渊池中央的那抹妖蓝色,才传来一道叹息的声音:“姬蓝一开,待梵天的出现吧。一万年前的事,哎……”

老者说着,便摇着头,向一边走去。

大床/上的女子,嘤咛了几声,才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朦胧的轻纱帷幔,身下躺着的是柔/软的大床。

女子疑惑地转过头,透过轻/薄的帷幔,看向外面的景象。

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旁边挂着一幅刺绣丝帛,上面绣的是盛开的牡丹花。

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了,隐约可以看到一张琴,而略略右下方,则是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上面放着一块砚台,笔架上放着三两支毛笔。

而大床旁边的架子上,则放着燃着的熏香,如今还可看到逸出的缕缕白烟。

女子闭闭眼,理了理思绪,再次睁开时,轻皱了下眉眼。

她记得她是被桑迟打伤,想着到楼下找大鸟的时候,便在门口晕了过去。

最后怎样,便也不记得了。

难不成是大鸟把她救回来的?

要是那大鸟,他不可能会这么的细心,给她找一间,这么充满女子气息的房间呀!

是驰曦?

可他本来就受伤,早便回清河去了,更不可能。

想着想着,床/上的女子便支着肘子,想要起来,背部才刚一离床,便感到胸口一阵的疼痛,一抽一抽的,让人很不舒服。

整个人,都有点晕晕的,好像神智才刚刚回来的样子,脑子现在还是一片混乱。

正在床/上的女子挣扎着起来的时候,一名青色衣衫的女子推门而进。

她见到床/上的女子醒了,连忙快步走过去,抬手挂起帷帐到边上的挂钩,看着床/上的女子,担忧地说着:“初歌,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要急着起来,快躺下!”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女子,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人不就是几年不曾见过的锦雀?怎么她会在这里见到她呢?

她试探地叫着,“雀儿姑姑?”

青色衣衫的女子坐到床沿边,抬手抚着女子的背,让她缓缓地重新躺下,才开声,“初歌,是我,我是锦雀。”

“你怎么,不,是我怎么会在这里?”

锦雀伸手细细缕好廉初歌额边凌乱的发丝,将之一一放到耳后,“初歌,你如今身在的,便是你娘亲的家。”

谁乱我浮生(3)

“我娘亲?”

锦雀颔首:“嗯。你娘亲的家。”

廉初歌疑惑地问着:“那我为何会在这里呢?我记得我是在客栈门口晕倒的。”

“嗯,你当时是在客栈门口晕过去了,那时是我还有另外一名女子现身把你带走的。”

“可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客栈晕倒呢?”

锦雀对着廉初歌笑笑:“好了,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先歇着,我慢慢和你说清楚……”

待锦雀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这时,廉初歌才知道,原来柳青瑶是圣宫的乐神,掌管圣宫平时祭祀的一切奏乐,同时也是圣宫宫主的小女儿。

却因一巧合的机缘与廉安相识,并与他相爱。

可是圣宫的乐神,是不允许与尘俗之人结为夫妻,必须终生为圣宫保持着处/子/之/身。

而柳青瑶那时,早已痴迷在对廉安的情爱中。

于是,她选择了脱离圣宫。

在毫无灵术护体的情况下,受了圣宫最严酷的刑罚之后,便追随廉安而去,却不想,廉安原来早有妻室。

柳青瑶这样一个刚/烈的女子,当然不肯与旁人互享丈夫,可她早已无法再回圣宫,便只能选择了清河安居。

可是,接受刑罚后的柳青瑶,她的经脉早就受损严重,再加上后来的心灰意冷,便很快香消玉殒了。

在锦雀离去前,她测出廉初歌十五岁会有一大劫,便在她身上织法,如若廉初歌有事,锦雀便会知晓,这也是为何那时他们会现身客栈的原因。

而如今这代的圣宫宫主,就是廉初歌的外公,柳文泽,除此还有两个舅舅。

虽然廉初歌听完锦雀的措辞,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却又想不出个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雀儿姑姑,你带我离开前,有没有和里面屋子的人说一下,是你带我离开的呢?”

廉初歌想着,要是桑迟知道了,那大鸟也会知道的吧!

锦雀看着廉初歌的模样,笑了:“嗯,你放心,我和屋子里面的那个男子说了,所以不用担心。他们都知道的。”

待廉初歌可以起来,下床的时候,那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锦雀说,她如今住的房子,名为揽月楼。

廉初歌自问,自她出生后,从不曾来过圣宫,也不曾刻意地去了解关于圣宫的一景一物,哪怕是很刻意的去了解,也没知道得如此的透彻。

可是,如今的她却觉得这圣宫,熟悉无比。

就拿现在住着的这屋子来说,她更是熟悉得过分,仿若她就是住在那里,并且一住还好多年,似乎她本该就住在这里似的。

她知道,窗前正对着的,是一颗名为“琉璃”的树。

这棵树的叶子和花朵,都是晶莹剔透,而树干,则是仿若翡翠般的墨绿色。

再如,她知道,窗台上,刻了300多个正字,可是最后所有的正字,都被一条条长长的深深的线所刮过。

又或者,梳妆台旁边的那颗牡丹图,她知道是一名女子,怀着美好的祝愿描绘而成。

谁乱我浮生(4)

而牡丹图的下面,本该是有两行字,如今却被浓厚的笔墨重复相刷,遮掩了。

就这样看去,无论你如何的细看,也无法得知绘画者当时写的究竟是字呢,还是本来就只有两行浓墨。

可是,廉初歌却知道,当时下面写的是两行字,并且还知道这两行字的内容:

牡丹,为卿开,为君落,愿卿一世相思长相守。

流萤,为卿闪,为君坠,愿君一生相伴永相惜。

她甚至还感受到,当时那个写下这两行诗词的人,是怀着与她念着的那个君一生相依相伴的甜蜜情怀而作的。

却不想,到最后,那个女子却是悲愤地把那两行字,用浓厚的笔墨不停地重复刷过又刷过,借着浓稠的笔墨以遮掩本来的字迹,也期望那浓厚的笔墨,能让她埋了曾经的美好愿望。

末了,还大笔一挥,一个狂草的“止”字跃于那两行浓厚的笔墨下方。

那是“止尽情,止尽爱,止尽今生和来生”的止。

这些等等的,廉初歌她只要一踏进这个房间,她便通通都知晓,甚至还能体会到哪个悲苦女子的心情。

那些甜蜜,那些忧伤,又或许那些等待和那些绝望,她都能感受到。

而这些突如其来的情感,让廉初歌那本来还没回得过神来的神智,再一次的混乱起来。

这些她有与锦雀说过,可锦雀却直到这是她受伤后,身体虚弱所造成的后果,过段时间便会恢复正常。

廉初歌凭着直/觉,总觉得她这一次回来,并不像锦雀所说的那样,是因为她十五岁有个大劫,才显现在客栈,带了她回来。

她那时,也只是猝不及防才被桑迟打了一掌而已,而桑迟这一掌,相比于她在双生镇的遭遇,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为何那时的锦雀不出现,偏要放到现在这时才出现呢?并且还说这是大劫?

而且,按着桑迟那一掌,她应该只是伤了胸口那一位置!

哪怕那时的桑迟是用了十成的力道,可再怎样的受伤,也是身体的伤害。

可如今她总觉得她的脑子,好像经过了什么的清洗似的,整个神智,总是想要逃离似的,让她的脑袋总是搅成一团浆糊状。

这不是她不相信锦雀,而是她长期培养起来的警觉性,让她无法相信这一切!

这时,有人敲响廉初歌房中的门。

“谁?”

“小主子,是我,寒凝。”

“进来!”

那叫寒凝的婢仆进来行礼后,递给廉初歌一套衣衫:“小主子,这是宫主交代,现在要为小主子您换上。”

廉初歌看着那套浅白色的衣服,看向那个婢仆:“可知是为何?”

“回小主子,听闻是昔璃宫的圣子来下聘了。”

他来下聘,与我何关?

“宫主有没有说为何要我换上这身衣衫呢?”

“回小主子,宫主没说,宫主只交代待小主子换好衣服后,便带小主子到偏殿那边去。”

廉初歌接过衣服,对着那婢仆挥挥手,“行了,我自己换便是,你出去候着吧。”

谁乱我浮生(5)

廉初歌换好衣物,由婢仆带着出现在偏厅的时候,看到前方放着大红的聘礼,不远处有几人坐在桌旁,聊得正欢。

婢仆对着那边的几人行礼后:“禀宫主,小主子带到。”

谈话的几人才终于停下,柳文泽对着婢仆挥手:“退下吧!”

那边坐着的张晓意,也就是柳文泽的妻子,廉初歌的外婆站了起来,走到廉初歌身旁:“初歌身体怎样?好些了没?”

“回外婆,好很多了。”

“好了便好!来,过来坐,我为你介绍,这是昔璃宫的圣子,古墨睰。”又对着那边那个陌生的男子道:“墨睰,这便是青瑶的女儿,廉初歌。”

那唤古墨睰的男子闻言,站了起来,对着廉初歌颔首,行了个君子之礼。

廉初歌发现她如今已经不能想任何东西了,这场景,这大红的聘礼,同样的偏殿,每一情每一景都熟悉得让她的心很不好受。

廉初歌惘然地任由妇人扶着她,坐下。

他们的谈话内容,廉初歌完全没有听清楚。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发而出,而脑海,更加的疼痛难忍。旁边的人,还不停地噏动着嘴巴,让廉初歌更为头痛眦裂。

这时,那妇人转过头,对着廉初歌:“初歌,墨睰,你还满意吧?”

廉初歌抬眸,疑惑地看着妇人,这个叫古墨睰的人,她满不满意,也她无关吧。他来下聘,也不是为她。

廉初歌压下内心翻涌而上的不适,对着妇人笑笑,“外婆,初歌满意与否也不甚重要。重要的是墨睰公子意中人喜欢便好。”

说完,便抬眸看向柳文泽:“外公,外婆,不好意思,我身体有些不适,要先回房了。”

正要站起来的时候,那妇人却拉着廉初歌的手,让她重新着坐下,看着廉初歌慈笑道:“你这孩子,怎么没关系呢!墨睰他这次来下聘,便是为你呀!”

廉初歌怀疑自己是出现幻听了,她与这古墨睰素未谋面,怎么会贸贸然地,就向她提亲呢?

“外婆说笑了吧。你也知道的。在外面,我现在是南陵国清平王爷的妃子。我一个已经成婚的人,墨睰公子还怎么向我下聘么?是不!你们也真会开玩笑了。”

说着,便再一次站了起来,想着回房,却又被妇人拉住,重新坐了下去。

“初歌,我查过了,你也没有与那个清平王爷拜堂,如今仍是处/子之身,何来是妇人呢。况且你既回来了圣宫,那么你的一切,便由着我和你外公操/心了。所以你在尘俗的婚事,都算不得数。”

说话的语调,一副的长辈对着晚辈的慈爱语调,甚至还带点些许语重心长的意味。

那句“你在尘俗的婚事,都算不得数”,廉初歌觉得熟悉得让她的心口发疼,似乎有人和她说过类似或者是同样的话语,内心一片的汹涌翻滚着。

所以此话一出,廉初歌便立马很大反应地说了句,“我不嫁。”这声音响亮而干脆,让在座的几人都有些愕然。

谁乱我浮生(6)

不嫁,这是他们意料之中,可这反应,却是他们的意料之外。

廉初歌看着众人的模样,知是自己的反应大了,却也没说什么。

她看了看另外几人,索性大幅度的站了起来,看着柳文泽和张晓意,“外公外婆,我已是成婚之人了,是不可能再婚的了。至于墨睰公子的聘礼,要是这圣宫有其她女子肯嫁,而他又愿意娶的,那便给那人。要是没有,便全数退回。初歌身体不适,先退下了。”

这话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胧月楼走去,留下一脸愣呆的众人。

坐在房中的廉初歌,在脑海里把这些天的所见所闻都细细地过了几遍。

前些天,她一直神智不是很清楚,见着这里是柳青瑶成长的地方,便也没太注意,如今这样细细的回想起来,便发现问题了。

单看锦雀她一个人的言行举止,虽然她掩饰得很好,可还是能从一丝一厘中看出了端倪,那便是,她都在为某件事而烦扰着!

而这件事,是与她有关,又或许一定要她参与,并且还迫在眉睫。

锦雀推门而进,看到的便是廉初歌一脸沉思的样子。

她垂垂眼眸,整整思绪后,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初歌,主上说是他疏忽了,不该不过问你,就直接安排昔璃宫的圣子来下聘,他说对这事感到很抱歉。”语气是沉稳而认真。

廉初歌抬眸,看着眼前的锦雀,好一会儿,她瞧着锦雀的眸子,认真地问道,“雀儿姑姑,我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问你,我这次回圣宫,是否是你们刻意安排的?”

锦雀先是诧异,紧接着又很快地回过神,她抚着廉初歌的头,轻笑着:“你这傻孩子,我们怎么安排呢。打伤你的那个可是亡灵之主,我们怎能控制他呢。”

“那换个说法吧!我问的是,你们这次之所以突然接我回圣宫,是否另有目的?”廉初歌没有理会锦雀的回答,转了个方式直截了当地问了起来。

锦雀听着廉初歌这话,再一次的错愕了,那事,她不可能会知道呀!并且宫主也严令禁制宫里的人谈论有关的事情。

而这些年根据他们的监察得知,廉初歌也没有刻意的了解过圣宫的一切,生活都是平淡而偶尔有点小乐趣而已。

锦雀这样想着,便知这很可能只是廉初歌的推测而已,“我不是说了吗?是因为你有一个大劫,所以我才会显现把你接回来的。”

廉初歌却没有理会锦雀说的什么,依旧是一脸认真的说着:“雀儿姑姑,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现在我便暂且相信你。”

说着,廉初歌便向房间外面走了出去。

锦雀一把拽住往外走的廉初歌,“初歌,你要到哪儿去?”语气是难得的焦急

“既然雀儿姑姑先前说是因为我有大劫,所以才接我回的圣宫。如今大劫已过,我也没事了。也该回去了。这圣宫毕竟不是属于我居住的地方,而我也住不习惯。”

谁乱我浮生(7)

锦雀依旧拽着廉初歌的手,看着廉初歌,“哎,初歌,那个昔璃宫的圣子来下聘一事,你现在拒绝了。宫主说要你亲自和那个圣子谈一下,不然……”

“为何要谈?人不是我叫来的,也不是我答应的!”

“初歌,昔璃宫再怎样,也是和圣宫处于同一地位的隐世之地,现在你突然拒婚,这圣宫对昔璃宫不好交代……”

廉初歌听着锦雀的言语,很干脆地转过身,看着锦雀。

“好,只要你告诉我,为何那个昔璃宫的古墨睰会贸贸然便向我提亲,你给我解释了,我自然会和他说清楚!”语气是利索而爽快。

锦雀却犹疑了,“这,这,这……”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既然雀儿姑姑不想说,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也希望雀儿姑姑也不要强初歌所难。初歌这就离开了,你替我和外公、外婆他们说一下!以后要是有机会初歌会回来看他们的。”

廉初歌说着,便转头向门外走去,锦雀见状,连忙追上,扯着廉初歌的衣袖,“哎,初歌,你等一下,等一下,我和你说,和你说。”

“好,那你说。”

锦雀再一次的支支吾吾,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甚至两边脸也红了。

她看了一眼两边,把廉初歌拉回房中,关上门。

看着廉初歌,依旧是红着脸,“初歌,这个,这个,这个是墨睰圣子的隐/秘,圣宫和昔璃宫都没多少人知道。你,你,你知道了也别说出去……”

廉初歌看着锦雀这样子,也只得颔首:“嗯。”

锦雀的脸,便是更加的红了。

她拽着廉初歌的衣袖,把嘴巴凑到的耳边,支支吾吾的说了一番后,又再一次的胭红了脸颊,带着些许小女人的不好意思。

廉初歌却无奈地看着这锦雀,就这么一点事,也要脸红成这样?

原来是那个古墨睰身体有疾,作为男人的那方面有恙,一直也无法医治,占星师占星得出,左肩背部有幻化的蝴蝶图案的女子,只要与她成婚,便可解疾。

这也是为何他要如此仓促就向廉初歌提亲的原因。

因为,廉初歌的背部,确实有个幻化的蝴蝶般的图案,而她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个滑稽的理由,就嫁给古墨睰。

廉初歌看着锦雀依旧满脸通红的样子,打趣着,“雀儿姑姑,你也不年轻了,为何这么害羞呢!”

锦雀闻言,她的脸更加的通红了。并不是害羞而红,而是为说谎的心虚而红,可是这一自然的一抹嫣红,让廉初歌相信了锦雀的话。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现在便去和古墨睰公子说清楚之后,之后我便会直接离开圣宫,没问题吧?”

锦雀也没抬头,只点着头:“嗯嗯,没问题,没问题。门外寒凝在候着了,她会带你到渊池那边。墨睰圣子在那里候着。”

廉初歌疑惑,怎么那个圣子又突然到渊池那边呢,那里只有一朵蓝色的花外,便没其他好看的了,按着道理,他不是该在偏殿那里等她吗?

谁乱我浮生(8)

【我输给了自己,自以为是的执着。】

廉初歌带着疑问走到门外,立刻有婢仆上前,“小主子,请随寒凝来。”她跟在寒凝的身后,约莫一刻钟,才走到了渊池。

那里,早已候着一身湛蓝衣衫的古墨睰了。

寒凝对着廉初歌行礼后,便退下了。

廉初歌看着那边站着的古墨睰,想着上前的时候,那个一直站在渊池旁,看着远处那颗蓝色花朵的男子,却突然对她回眸浅笑。

廉初歌看着那抹笑,忽然觉得自己又开始头痛欲裂,有种不能自已的感觉。

曾经,渊池旁,淮柳岸,似乎也有过这样一个人,对她展颜欢笑,带着宠溺,有着柔情的笑。

古墨睰看着廉初歌,温温一笑后,便用同样轻柔的声音问着:“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嗓音里,带着丝丝的犹豫和急切。

廉初歌觉得自己的脑海,似乎出现了幻听,放佛眼前的男子,说的是不是“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而是“绯烟,你不想嫁与我为妻?”

她抬手抚着自己的额头,不停拍打着,期望疼痛可以让她清醒一些,稍微回复自己的神智。

那旁的古墨睰见着他这无心之话,居然有这样的功效,便向着廉初歌走去。

而这边的廉初歌仍旧在和自己的脑海不停地作斗/争,期望可以清醒点。

可是,那个湛蓝衣衫的男子越走越近,来到廉初歌跟前停下,用着柔/软的声音,不停地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着,“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

那一句句“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的轻声呢喃,仿若魔咒般,让她的神智越来越迷糊,让她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放佛一个深渊,等着她往里坠。

她知道,她被锦雀骗了。

被那个,伴了她十一年的雀儿姑姑骗了,被她那炉火纯青的演技给骗了过去,他们都用她对锦雀那最初的十一年感情,利用了她心中对她难得的亲近。

她没有输给他们,她只输给了她心中,对那最初十一年感情的执着,输给了她的自以为是。

所以,是她自己,输给了,自己。

廉初歌越想越头痛欲裂,她挣/扎着一把推开跟前的古墨睰,“滚,我不嫁。”语气急促而烦躁。然后踉跄着,不停捂着欲裂的脑袋,向着圣宫的大门走去。

她只知道,她要回去,她要回去,回去那个,总会给她温暖如歌般笑容的人那里,她要回去,回去那里总有一抹绯红衣衫的地方……

廉初歌还没走多远,那个古墨睰追了上来,对着廉初歌运起了灵术,嘴里却仍旧是用那种温情的语气不停地呢喃着那句“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 “初歌,你不想嫁与我为妻”……

廉初歌忍着头痛欲裂,织起灵术,和那个古墨睰对抗着。

两者的灵术交锋,一度的激/起了渊池里的水,那人见状,立刻嘴里念着咒术,手不停地变换着织术的指法。

而渊池那本来一直合拢着的姬蓝,中间的那个花蕾,却突然的绽放开来。

谁乱我浮生(9)

一阵白光闪现,古墨睰唇边扯起一抹浅笑,他对着那边的廉初歌制起中指和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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