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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殿下,别太坏-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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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救她,而互魂。

而她,把他当成一种应该照顾的义务,一种平等的交换原则。

这也是为什么,廉初歌这么一个清冷的人,再怎么不想要和他在一起,却也没有直接扔下他,离他而去的原因。

他讨厌,讨厌廉初歌总是想把他撇开的那种感觉,这让他的心,很难受很难受。

所以刚刚一听到廉初歌再一次说那些话时,才会那么快的,就脱口而出。

小桑迟飞身扑到廉初歌怀里,抓着她的衣衫:“初歌,你说不去,便不去了!可是,你不能不要我!”

廉初歌这次没有再把桑迟抱在怀里,而是放到旁边的椅子上。

她清冷的眼眸对上桑迟的眼睛:“桑迟,我希望你搞清楚,于我廉初歌珍视的人,我会千般万般护着。可于我无关之人,我冷眼都不会给一个!”

桑迟看着廉初歌,奶声奶气里带着不知名的情绪:“初歌,我刚刚语气是说重了,你别当真。”

廉初歌闻言,摇了摇头:“不,你刚刚说得正确,我廉初歌本来就是个冷漠、残忍之人。可是你愿意救死扶伤,是你的事,别往我身上贴,我廉初歌不需要这些东西!”

“初歌,别说这话,我难受!”

廉初歌看着眼前这个有点脆弱的桑迟,嗤笑起来:“你难受与否与我无关,话题每次都是你先挑起的,你想不难受,以后就别往同一个话题上钻!”

小桑迟一脸认真地看着廉初歌:“初歌,那这样的话,我宁愿难受!我说了,你只能是我的!”

廉初歌气结了:“你……”

那边在床/上睡着的筱蝶传来嘤嘤声,该是醒了。

廉初歌把小桑迟抱过去,放床/上后,捏着那个女子的手腕,细细把脉一番后,对着床/上坐着的桑迟道:“她身体没事,刚刚应该是情绪问题导致的暂时性晕倒!”

那女子一醒来,看到旁边被廉初歌放到床/上坐着的小桑迟,她一把起来抱着小桑迟,激口中/动地说着:“小烈,我回来了!”

小小桑迟一个没注意,被她抱了个满怀!

廉初歌见状,便对着桑迟道:“你先和她好好聊聊,午饭还没吃,我下去吃点东西!”

廉初歌转头往下走,留下小桑迟和那个筱蝶在厢房里!

楼下的大堂很明显,桌椅都没了,没地方吃饭了,廉初歌便到走出客栈,镇子上其他地方吃,顺便逛一下。

精神空间里的离银也出来了,他一出来,便皱着他的小脸蛋,一脸不满的看着廉初歌。

廉初歌好笑地看着这只大鸟:“说吧,什么事?”

“小廉廉,咱们两个离开不行么?我不喜欢和那个魔鬼一起!”

廉初歌倒是诧异地看着离银。

人散 (9)

这些天离银对桑迟的态度,因着桑迟的灵术,已经有些男人对男人的那种,对强者和绝对武力的那种崇拜,怎么如今又对桑迟不满了呢?

离银当然不能把他心内的真正想法说出来。

他日后所描绘的画面,就只有他和他家小棉褂,还有他家小廉廉的和小廉廉四个人,如今有个桑迟在,很明显打破了这种平衡!

桑迟在,小廉廉就不一定是小廉廉家的了,不是小廉廉家的,那他家的小棉褂就会不开心,他家小棉褂不开心,他这个贴心的小棉袄也不会开心!

“小廉廉,既然那个魔鬼他等了那么多年的人回来了,咱们还需要留下干嘛呢?不是打扰人家相聚么?”

廉初歌没有看离银,细细打量着这个小镇的一切,声音不缓不急地说着:“桑迟是为救我为幻化成小孩的,如今他有这个要求,我是有责任去照顾他的。”

那只大鸟还是不满:“可是……”

“别可是了,来,带你去吃点好吃的,让你在重影镇总是馋人家的东西!”

离银听廉初歌这样说,也就没法子了。

他家小廉廉就是,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如今在桑迟这件事上,是她欠桑迟的,所以那个魔鬼不自动离开,他家小廉廉也不会在他恢复前就走。

他们二人吃完午饭后,廉初歌和离银二人,再次到重影镇,看一下会否找到关于那个神秘人的有关线索。

当他们到重影镇的时候,镇子里面的人,再也没有给廉初歌一种截然相反的气息那种感觉,该是南驰曦的圣之光华起到作用。

只是镇子里的人,稀少了很多,还笼罩着一股低沉的阴霾。

该是一直支撑着这个镇子那黑气的灵源,被摧毁了,那么本来该死的人,也便死去,而被黑气影响的觉魂也恢复了正常吧!

他们重新到哪个灵冢去看的时候,除了满地的尸体,没有其他了!

没了那个神秘人的线索,他们便只得回去了!

当他们回去的时候,桑迟一脸严肃的坐在床/上,旁边那个女子则是在旁垂泪。

廉初歌进门时,第一错觉便是,负心汉抛弃妻子的景象,而旁边坐着的小桑迟,俨然成了那颗可怜的小白菜。

离银在旁边一脸淡定地坐下后,审视着那边在哭泣的女子和旁边坐着的小胖墩。

挑挑脚,煞有其事的说:“魔鬼,你欺负你家女人了?怎么哭了呢?我告诉你喔,女人是不能欺负的,像我家小廉廉的,他对我家小廉廉可好了,就像……”

离银还没说完,“哎哟”的一声响起!

只见坐在地上,揉着摔痛的屁屁,怒视着桑迟。

因为他坐着的那张凳子,离银那句话溢出,便被桑迟挥手弄碎了。

他一个没了下面的凳子支撑,整个人,“蹬”的一声,沉稳稳坐到了地上!

廉初歌走过去把离银扶了起来,走到桑迟旁边:“聊好了吧?聊好的话,我们就启程离开吧!”

小桑迟没有回答廉初歌的话,依旧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满脸的严肃!

人散 (10)

廉初歌也不理会桑迟为何这般,叫离银到下/面先准备好马车。直接便去收拾衣物了。

待廉初歌把衣物收拾好后,看到桑迟依旧是刚刚那个状态,坐在床/上,眼睛好像无神般。

廉初歌走过去把小桑迟抱起:“好了,我们走吧!”

小桑迟这才回过神来,他趴在廉初歌的肩膀上,闷闷地说着:“初歌,我以为你走了,不要我了!”

廉初歌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会呢?

“初歌,我等了你好久,你都不回来,我以为你走了!”

廉初歌看着这样脆弱的桑迟,又硬不起心肠了:“我说过,你恢复身体前,你不离开,我是不会不要/你的!”

小桑迟闻言,两只小手拨弄着廉初歌的发丝,头枕在廉初歌的肩膀上,奶声奶气地说着:“初歌,我一辈子都是小孩子,你是不是就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呢?”

廉初歌用手一把拍了下他的小屁屁:“你瞎说什么!”

小桑迟闻言,转头,用他的小嘴唇,轻轻地亲几下廉初歌的侧脸。

然后用很认真的语气说着:“初歌,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愿意,一辈子都是小孩,只为能被你抱在怀里!”

廉初歌闻言,顿了顿,没有再反驳桑迟的话,她转头看着那个在垂眸不知想什么的筱蝶:“她怎么办?”

“初歌,我们把她送到一个好一点的城,就直接放下她,给她多一点银两,再买间好点的屋子给她,好不好?”

廉初歌皱眉了:“你不和她在一起?”

小桑迟看着廉初歌,眼里充满了真诚:“初歌,我只想……”

桑迟后面“要/你”那两字还没说完,被廉初歌的动作给打断了,廉初歌单手从手臂中将袖箭,向着那边的筱蝶打去,筱蝶立刻呜嘤一声,跌倒在床。

廉初歌皱眉了。

这筱蝶,刚刚明明是满脸黑气,手中还织术,想着向他们打来的,怎么她一个袖箭射/过去,就弱得倒下了呢?

又一丝黑气从她体内溢出,连带着廉初歌射/出的袖箭也一并带走。

那边的桑迟,转头一看,看到筱蝶唇角有血溢出,满脸的痛苦,眼神哀怨地看着桑迟。

桑迟看回廉初歌:“初歌,你要是不喜欢她和我们同行,你可以说出来,不用打伤她的!”

廉初歌一听桑迟这样说,本来要说出口的疑问,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看着桑迟,语气平静地问着:“你认为,我是因为不想她与我们一道同行,从而打伤她的?”

桑迟没有回答廉初歌的话,因为他一个飞身到那个筱蝶的身旁,小手握着她的手腕,在替她把脉。

细细探了一会儿后,桑迟转头对着廉初歌,皱着眉:“初歌,你不该用那么重的灵术打她。”

廉初歌走到那个筱蝶的身旁,全身检查了一番,再细细地探了脉,转头对着桑迟:“她的伤,不是我打伤的,而且,她这个人,有问题!”

桑迟没有回答廉初歌,双手织术帮着昏迷的筱蝶治疗。

到最后,额边一片的冷汗涔涔。

人散 (11)

桑迟最后收回了双手,神色莫测地转头对着廉初歌:“她的伤,很明显是你的灵术造成的,廉初歌,你不该不承认。”

廉初歌也没有和桑迟反驳:“那你想怎么样?”

“初歌,她现在被你的灵术重伤了,你不该用灵术帮她医治吗?”

廉初歌听着桑迟这一说,顿时没话说了。

那边的筱蝶微微清醒了,她虚弱地对着小桑迟道:“小烈,别怪她,她也不是有心的。”

小桑迟皱了皱眉,他明明和她说过,别再叫他为小烈,怎么不听呢!

他不知为何,心里很厌恶小烈这个名字从她的口中吐出,莫名的讨厌。

这也让桑迟,心里有着愧疚。

她明明就是她,而那名字也是她帮着他安的,如今,他却讨厌着那个名字从她的口中说出!

“你如今身体虚弱,不要说太多话!”

那女子闻言,轻咳了一下,闭上眼睛前,依旧用弱弱的语气劝着:“小烈,别怪她,我没事!”

廉初歌看着这人,嗤笑了。

想不到当初看似柔弱的女子,不够几天,居然给她来个耍心/机!

廉初歌也不会和她在这里演戏,转身便走!

小桑迟重新幻化成大桑迟的模样,拉住了廉初歌的手臂:“初歌,你要到哪儿?”

“刚刚说了,离开。大鸟已经在下面等很久了!”

桑迟闻言,皱眉了:“初歌,我没有怪你。”

廉初歌转头看向桑迟,唇边泛着冷笑:“桑迟,你怪与不怪,于我廉初歌而言,并不重要。我记得今天才和你说了,于我廉初歌珍视的人,我会千般万般护着。可于我无关之人,我冷眼都不会给一个。”

廉初歌说完,看着桑迟,一字一句地认真说着:“而,你和她,便是,属于,后,者!”

桑迟听到廉初歌这样直白地说出来,气息瞬间一变:“廉初歌,你为何总是要说这些话来让我难受!”

桑迟,你呢?

你今天说的,哪一句话,不让我难受?

“我说了,要想我不说让你难受的话,那就闭上你的嘴!”

廉初歌刚说完,便神色一变,立马一把扯开桑迟,床/上的筱蝶再一次呻/吟地吐出了鲜血,掉到了床下!

桑迟看着这模样,过去扶起一旁的筱蝶,回头冷漠地看着廉初歌:“你和我置气,别伤了旁人!”

呵,桑迟,你知道吗?刚刚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子,她又再次面泛黑气,手中织术,向着这边打来。

是我,我廉初歌不该把你扯开,明明知道是个计谋,却一时情急,没有想到。

廉初歌没有和桑迟多说什么,转身便走。

那边的桑迟把筱蝶放回床/上后,也没有和她疗伤,便飞身到廉初歌身前,挡住她的去路:“你不能走!”

廉初歌嘲讽地看着这个桑迟:“不知桑导师有何赐教!”

桑迟听到廉初歌的称呼,又变回当初那个冷冰冰的人时,一时气结:“你……”

廉初歌拨开桑迟,继续向前走去,桑迟反手抓着廉初歌的手臂,语气一片的冷漠:“你不能走。”

廉初歌抬腿踢向桑迟抓着她的那只手,一个手记向着桑迟前胸打去。

“桑导师,道不同不为谋,你与我就此散了,下次见面或许还能叫你一声桑导师,如若再这般纠缠,那就不说仇人便也是陌生人了!”

人散 (12)

桑迟听到廉初歌这样说,赤红了眼睛:“廉初歌,我说了,从前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廉初歌还没说话,那边响起筱蝶的尖叫声,桑迟转身向着她那边飞去时,廉初歌一手把他扯回来。

那边筱蝶的尖叫声不断响起,凄厉而哀怨“小烈,救我,救我”。

一声声的尖叫声中充满了彷徨和无助,让他想起了过往,曾经的自己。

桑迟再一次想着向那边飞去。又被廉初歌扯着:“你不能去,她那边……”

廉初歌还没说完,被桑迟情急之下,反手对着她打了一掌,便头也不回地,向着尖叫声不断的筱蝶那边飞去。

廉初歌被他这样打了一掌,踉跄着向后退去,“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渐飞渐远的桑迟。

顿时,世界忽然的一片安静,静得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同样,廉初歌脑袋,空空的,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

她只直直地看着,看着。

看着那个曾经对她说过,男人应该保护他的女人的人,正心急地为别的女子织术医治。

一个抵受不住,又一大口鲜/血呕了出来。

此时,廉初歌的眼睛恢复了一片清明,唇边仍不断有血溢出,她神色平静地看了一眼那边的两人。

她用衣袖擦着嘴角,却依旧止不住不停溢出的鲜血。

到最后,她也不擦了,捂着伤口,转身扶着墙壁,向着门口走去。

我一生,从不奢求过什么,可为何,你每次都要在我快要得到救赎的时候,再告诉我,那只是一个笑话,我自欺欺人的笑话。

上天,究竟是我廉初歌欠了你,还是负了你,为何,你要一遍遍的,将我打进黑暗的深渊!

才刚走到门口,便一个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而桑迟那边,因为闻到血腥味,便回头看看是什么回事。

结果,入眼的却是,满身鲜血的廉初歌,倒在地上的情景。

他的心,放佛随着廉初歌的倒下,而停顿了般。

当他呆愣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向着廉初歌飞去时,倒在地上的廉初歌,被一个陌生女子给带走了!

他走到门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门口的那摊血和墙壁上的那几个血/红的指印。

他的心,放佛被什么东西,在用力撕扯一样,让他疼痛、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此时的桑迟,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在不停回转着,这是她的血,他打的。这是她的血,他打的。

离银走上来时,就只看到桑迟呆愣似的站在门口,就这样,瞪大着眼睛,看着门口的那摊血。

他对着桑迟的眼睛摆了摆手:“喂,魔鬼,醒醒,醒醒!”

桑迟被离银这样一弄,神色回复了些许清明。

离银看着桑迟眼神逐渐聚焦起来,便不满地看着他:“我说,我家小廉廉呢?我从下面闻到了血腥味,便立刻上来了,她没事吧?”

说完,也不理会桑迟了,直接越过他,往里面走去,找他家的小廉廉。

边走边嘀咕着:“虽然今天是月中,不过有你在,她应该不会有事的!”

依旧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桑迟,听到离银这一嘀咕,如五雷轰顶般,整个脑袋好像爆/炸了,瞬间满脑子的空白。

月中,今天是月中。

廉初歌术力尽失,身体最虚弱的日子。

她说了,不是她打的,他不信。

她说了,她有问题,可他不信。

她说的,她都不相信。

空愁暮 (1)

离银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找不到他家小廉廉,便想着转头问问那个魔鬼时,却看到他一脸的惊恐状,踉跄着跌坐在那摊血迹上。

离银走过去,想着扶起桑迟,可是桑迟整个人,六神无主的,软在了地上,他根本没法将他扶起。

无奈,离银只得用法术将桑迟移回床/上,重重地对着他的头拍了一下:“喂喂?魔鬼,回神!”

桑迟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离银。

离银见状,几乎把整个脸凑到桑迟的脸上,他的大眼睛对着桑迟无神的眼睛,大声地问着:“魔鬼,我问你,我家小廉廉呢?她在哪儿?我,家,小,廉,廉,她,在,哪,儿?”

桑迟依旧是没有回答,离银走到门口,看看那摊血迹。

仔细地嗅了嗅,才定下心来,拍着胸口,还好还好,这血的味道,不是他家小廉廉的!

他对着屋子大叫了几声:“小廉廉,亲爱的小廉廉,你家小棉袄来了!”

他叫了很多遍,没有人回应。

他走到坐在床/上的桑迟旁,看到他依旧一脸的呆滞,离银冒着小鸟命的危险,用手一掐桑迟的肩膀,却仍旧没有反应。

离银想着,难得能欺负一次这个魔鬼,不欺白不欺!

上掐,下掐,左掐,右掐,前掐,后掐,最后对着他的脸蛋,重重一掐!

桑迟终于回过神来了,却仍旧是一脸的呆愣。

离银很大爷地拍了拍眼前这个魔鬼的脸:“我说,魔鬼,告诉离银大爷我,我家小廉廉到哪儿去了!”

这时,桑迟才反应过来,廉初歌不见了,她不见了。

他颤抖着声音回答:“她…她……她……伤……了,被……被,被…人…救…救…走…了………”

离银一听,跳了起来:“什么?有你在,我家小廉廉居然也会被人打伤!”

却又想到什么似的,再一次尖叫起来:“救走了?什么?救?救走了?这里谁打伤了她!”

桑迟再一次迷蒙着眼睛,眼神麻木地看着,自己打向廉初歌胸口的那只手。

那时他情急之下,想着筱蝶的事情,又认为廉初歌有灵术护体,便发力就打了过去,没有十成,也有八成的力。

离银看着桑迟一脸愣呆的模样,看着他那只在不停颤抖的手,再一次怒了:“我说,魔鬼,究竟谁在你手上,可以把我家小廉廉打伤了!”

桑迟颤抖着声音,突然十指掩面,整个人抖动起来。

声音带着些许泣声:“我,我,我以为是她,她打伤了她,我…我…我想去看她,她…她……她不…让,我……我…我一,时…急……就……”

离银不可思议地接着桑迟的话:“你,你就打伤了她?”

桑迟这回没有说话了,整个脸都埋在手掌里,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颓败的气息!

离银怒了:“我说,小廉廉是什么人,你会不清楚?你床/上的女人本来就是她救的,如果她要伤她的话,根本就不会救她,还有,你忘了,我们去灵冢的时候,你不让那个女人抱你,小廉廉说的,你不让她抱,她跟着我们必死无疑,所以小廉廉才让她回客栈等我们!”

“要是小廉廉想要伤她,直接让她跟着我们到灵冢便好了,何必多此一举给她银票,让她回客栈!”

“何况,我家小廉廉,她一直对陌生人,都是不理不睬的,连话也不会多说一句!你床/上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家小廉廉出手伤她!”

空愁暮 (2)

离银噼里啪啦地说了大一通后,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手里拿着一把不匕首,怒问着桑迟:“你说,是谁救走她的,她和我们有联系的物品,全被扔到了地上!”

是的,当初廉初歌和南驰曦被西夕用‘昔宿’牵引到寒牢的时候,便是靠着“间之角”匕首的气味,才找到寒牢的。

后来,他家白白说,他家小廉廉会有一个大劫,于是她家白白便织术,结界了一个袋子,平时可以给小廉廉装东西,必要时候可以逃命。

可是,如今,那张匕首,那个袋子,都被丢在地上了。

而这两样东西,自从在她家小廉廉身上后,便再也没见她取下来过!

这,一定是别人所为!

桑迟闻言,连忙起来,踉跄着跑到门口。

他偷偷把追魂的咒术放在廉初歌的耳饰上,这样无论廉初歌到哪儿,他都能找到,可是,如今,她的耳饰都被扔到了地上。

那边,那个筱蝶又开始尖叫了,离银闻言,立刻走进去看一下发生什么事。

结果一看,离银一个灵术把她灭了!

桑迟看到离银这模样,还没反应过来,离银到底做了什么。

离银拍拍手,转头看向那个神色一脸莫测的桑迟,撇着嘴:“这女人,早就死了,你看,这是控制她神智的黑气!”

说完,手中拿起一条冰柱,上面有一丝黑气被冻结了,他拿出南驰曦临走前给他贮备的圣之光华,一下子将其净化了。

“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她手中织术,想着向我攻击的!”

离银这样一说,便立刻挑了起来:“我说,你这个魔鬼,该不是我家小廉廉就是因为这事阻挡你去看她,你就把我家小廉廉给伤了!”

离银依旧怒气攻心,看着桑迟,语言里充满了不善:“我家小廉廉,自从我和她一起那么久,她一共就伤过两回,第一回,就是你叫她来帮你织梦,结果莫名其妙的捏碎了她的魂魄,第二回,便是今天,你叫她救你的女人,却又莫名其妙地打伤了她!”

“我就知道和你在一起,不会有好事儿!几年前,才见面几回,她便命都丢了,现在也才重新见面几天,又差点没了性命!现在我说了,我家小廉廉欠你的,便是还清了。以后你别想再仗着因为救她而互魂,便缠着她,否则,我和我家白白都不会放过你!”

离银一口怒气的把话说完,将被扔在门口的口袋和匕首放回衣衫,便转身消失了。

屋内,只剩下那个,不知所措的桑迟,和旁边一具早已死去的女/尸。

桑迟听完离银这话,整个人,完全没有反应了。

她说过,她有问题,他不信。

她扯开他,是因为她要攻击她。

她不让他去看她,是因为她有问题。

廉初歌,我说过我要保护你,可是伤你最深的,一直是我。

廉初歌,廉初歌,廉初歌。

你说,以后见面,不是仇人,便也是陌生人。

廉初歌,你会不会,不再回来。

空愁暮 (3)

桑迟在这个客栈里,一个人,坐在墙角,脸色颓败地,想了很久很久。

最后,整个人气息一变。

“花间,把她埋了。”

说完,便消失在厢房里。

入眼依旧是一片圆滑、光洁的石室,四周除了前面的一幕星轨墙,便没有其他东西了。

星轨墙前方,依旧是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在前面不停地挥动着星杖。

她察觉身后有人走路的声音,却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回头,或者停下手中的占星杖。

她知道,他来这里,一直只为‘她’,而她,只是因她而能在这里而已。

如今,他再一次踏足这里,不用想,也只是因为‘她’。

桑迟都到星轨墙附近,对着前方的女子,声音里有说不出的落寞:“司娘,我要测星轨。”

那个女子没有转头,手中的占星杖依旧不停地挥动着,有星宿不停在改变着轨迹。

桑迟见到女子没有没有回声,皱着眉头,打算重新说一遍的时候。

前面一直跪坐在星轨墙的女子,传来一道听不明是什么情绪的声音:“殿,星坠了。”

桑迟闻言,皱着眉。

想起离银说的“她早就死了”,这让他的心很不好受。

他哪怕不再喜欢她,可是没有她,便没有今天的他,他依旧会为她的离去,而难过。

可是,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被他打伤了的人。

他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他对着前面的女子,再说了一遍:“司娘,我今天不是要预测她!”

前方的女子,终于转过头来,神色幽幽地对着桑迟,语气一片的淡漠:“殿,你等的人,刚刚,星坠了!”

桑迟闻言,有点奇怪,怎么是刚刚星坠呢?就算是间之角将她黑气抽出,也不是刚刚才星坠。

难道是因为今天才叫花间葬了她,所以星轨如今才来显示星坠?

桑迟对着前面的女子点头:“我知道她已经去世了。司娘,现在我要测的,是另外一个人,出生在北云国的廉初歌,后来南陵皇七子,清平王爷,南驰曦的正妃,廉初歌。你马上给我占星。”

前面的女子,却没有任何的占星动作,反而是,她把占星杖重新放回旁边的凹槽,站了起来,走到男子跟前,神色有些忧伤。

她抬眸看着眼前这个,他念了一万年,心里却从来没有她的男子:“殿,我刚刚已经说了:星坠。”

桑迟有些不悦了,他走到星轨墙前面,一挥手,把星轨墙的星轨全部打掉,上面却没有显示任何的一颗星宿。

他转头看向前方站着的女子,眉头深锁:“怎么会这样?没星宿呢?”

女子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眉头拧在一起的男子,心里泛起点点怜惜:“殿,已经星坠了。”

桑迟看着前面的女子,难得说话地再一遍重复了刚刚的话:“司娘,我说了,我不是要小蝶的星宿,我要廉初歌,曾经北云帝都将军府廉安的女儿,廉初歌,也是后来南陵清平王爷南驰曦的正妻,廉初歌。”

空愁暮 (4)

女子听着这个男子难得说那么多话,却依旧是为了别的女子,心里一片的灰暗。

她依旧一脸哀伤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殿,我说的,便是,她的星,星坠了。”

桑迟闻言,垂眸不知想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再次确定:“司娘,我要测的,是廉初歌的星宿,不是小蝶的!”

女子抬头,神色迷离地看着男子:“殿,我说的,便是,她的星宿,而她的星宿,刚刚,星坠了。”

桑迟听到女子这样说,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颤抖地问:“司娘,你说,廉初歌的星宿,她的星宿,星坠了?”

女子“嗯”的一声,点着头:“殿,就在你进来的时候,星坠了。”

桑迟闻言,立马大声地否认着:“不可能,她的星宿,怎么会星坠呢!她不是和我互魂了吗?我都还好好的,她怎么能有事呢?”

女子看着眼前有点竭斯底里的男子,心里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却依旧神色清明地说着:“殿,星坠,这是事实。至于为什么你会没事,这便不知了!”

桑迟闻言,双手不停地向着星轨墙织法,可是,里面,仍旧一片黯淡,没有丝丝的光亮。

他看着前方,一片漆黑的星轨墙,心,突然像被人剜了好几刀。

他嘴里不停地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不可能死的!”

转而,他又大笑起来:“哈哈,是我,是我,是我亲手打伤的她,是我,是我……是我,我打了,她…,她,星……坠……了。。。”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竟然一片的梗声。

司娘看着眼前之人,心底也一片的苍凉,殿,哪怕你不知道她便是她,你依旧只是为她,而痴狂。

这一万年来,有一个叫司娘的女子,一直在等你,哪怕你给她一个回眸,就是她走不出的深潭。

可是,为何你从不温柔?

司娘看着眼前的桑迟,嘴角泛起一抹冷光,她语调平静地对着眼前有点痴狂的桑迟,再投下一个重重的炸弹:“殿,你该知道,廉初歌,便是,初幻蝶的转生吧!”

桑迟闻言,呆滞地转着头,看着司娘,语气已经是很虚弱了:“什么?”

司娘忍着内心的疼痛,依旧一脸平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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