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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四明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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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珍着急把柏苴叫下来,想也没想就推开了柏苴房间的门,正赶上宛颐刚洗完澡从浴桶里站起来……

第三十七章 玉树流光照后庭

文珍看到这一幕立刻关上门顺着楼梯跑了下去,他误以为柏苴和宛颐……

马上要到一楼的时候,文珍才想起来自己下楼的目的,又不得不反上去,在走廊里大喊了一声:“舅舅,你的朋友要见你!”

宛颐在房间里十分羞愧,而在隔壁的柏苴听到了文珍的声音。

柏苴在房门口说:“我可以进来吗?”

宛颐:“恩,我好了。”

柏苴进来说:“我下去见个朋友……”

柏苴刚说到这儿,就听到了廖凡的声音:“我问掌柜了,知道他住哪个房间,我直接去找他就好了。”

文珍:“哎,等等,那个,我舅舅他现在有点不方便。”

廖凡:“跟我有什么不方便的。”

文珍没拦住廖凡,情急之下,宛颐盖上被子躺到了床上,柏苴把蚊帐拉了下来。

廖凡和文珍进来之后,并没有看到宛颐。

文珍以为宛颐已经回了自己房间,松了一口气,“那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廖凡:“你已经睡了吗?”

柏苴:“恩,不过现在也睡不着了,我们聊聊吧。”

柏苴和廖凡就这么坐在桌边聊了几个时辰,宛颐不知不觉睡着了。

雨停了,廖凡此次也有要事在身,天没亮就走了。

送走了廖凡之后,柏苴松了口气。

柏苴回到房间,见宛颐已经睡着了就想到隔壁去睡儿。走的时候不小心把宛颐的包袱碰掉了,纸条散落了一地。

柏苴一看,原来自己以前用信鸽传给宛颐的字条宛颐都小心翼翼地保存着。

柏苴翻看着一张一张纸条,回想着以前和宛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看着熟睡的宛颐,想了很多。

不久之后,宛颐醒了,看到桌子上放着那支手镯,手镯下面压了一张柏苴给自己留了一张字条:“我是一个生活十分混乱的人,有伤痛,也有责任。所以,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对于我来说有些困难,因为我的勇气已经耗尽了。可是,今天看着熟睡的你,看着一张张写给你的字条,我突然很想再次说出这三个字,不,是非说不可。好想带着你去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可是我却不能。你愿意和我一起面对和承担吗?”

宛颐敲了敲隔壁的房门,柏苴开了门。

宛颐站在门口,没有说话,只是举起了自己的手,示意柏苴自己重新戴上那支手镯。

柏苴一把把宛颐拉进了房门,两人拥吻在了一起……

两人依偎着,一直聊天到天亮。

柏苴调侃宛颐,“为什么一个手腕上带一支玉镯又带一支金镯?”

宛颐:“哦,另外一支是澄雪上次清点库存的时候特意帮我留的,当然不能摘。你的,也当然不能摘。”

宛颐并没有告诉柏苴另外一支是文珍相中的,因为她觉得,自己和柏苴得来不易的复合再也经不起一点点的风吹草动。

柏苴:“是呀,希望这一次碧萦能把澄雪的病治好。这样,也不枉赵伯母她……”

宛颐:“澄雪病好了之后,我一定要告诉她。”

柏苴:“可是,赵伯母的意愿是不让澄雪知道。”

宛颐:“我相信,经过这一劫的澄雪一定能涅槃重生。浴火的凤凰不会再让自己和最亲的人留有遗憾了。”

柏苴:“但愿如此。”

宛颐:“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柏苴:“你说。”

宛颐:“以前和你在一起的人都是人中之凤。澄雪美貌绝伦,灵气逼人。我姐清雅高华,才华横溢。芷茵秀丽端庄,气若幽兰。而我,是什么地方让你心动了?”

柏苴犹豫了片刻,“我爱你的,是你爱我。”

第二天一早,宛颐见到文珍异常尴尬,文珍也觉得有些不自在。所以一直到回到白馨山庄,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为了针灸能顺利进行,宛颐帮澄雪把头发全剪了。

看着镜子里光头的自己,澄雪又哭了。

宛颐写道:“怎么又哭了?头发剪了还能再长出来。你这么美,没有发髻的衬托也一样漂亮。再说我刚刚帮你剪头发的时候,就想到你好了之后头发长长之前可以戴头巾。我明天就去选好看的料子。”

澄雪:“对,你明天不要在这儿等着,去选选料子。也让文珍柏苴他们别在这儿了,都该忙什么忙什么。你看,前两天慕欣阁那边派人来捎信说有事,我好说歹说才把芷茵给劝回去。你们别再为了我耽误正事了。”

澄雪拿出了一个盒子,“你不是说特别喜欢我这套首饰吗?送给你。还有,要是我……我新做的衣服,全归你了。就当是给你留个念想。”

宛颐一下子靠在澄雪的肩膀上哭了。

澄雪:“我现在这副鬼样子,实在是不想让建溪看到,该说的,这些天也都说了,没什么遗憾了。今晚,你就在这儿陪我睡,好吗?”

宛颐点点头。

柏苴去找了碧萦,“能不能告诉我,有多大的把握?”

碧萦:“不好说,我只能尽力而为。”

柏苴:“这次来光想着澄雪的事了,也没有好好问候你。怎么样?孩子身体健康吗?”

碧萦:“我们夫妻俩都是大夫,孩子能不健康吗?”

柏苴:“上次的误会和广奕解释清楚了吗?”

话说到这儿,广奕正好走了过来。

柏苴:“广奕,我们聊聊吧。”

宛颐哭着哭着睡着了,碧萦去了澄雪房里,想确定此时此刻澄雪的决定变没变。

碧萦写道:“你确定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

澄雪:“确定。谢谢你愿意帮我。 还有,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有一次我们吵架,你说,只有羊才需要成群结队,老虎不需要。可我想告诉你的是,老虎也是需要群居的。这个道理,也是我这次病了之后才懂的。”

碧萦写道:“我知道了。”

澄雪:“咱们两个争来抢去的二十几年,真的要走了,还挺舍不得你的。”

碧萦写道:“说什么丧气话?你不会走的。你现在既是我的小姑子又是我的弟妹,我们是真真正正的亲人。我不允许任何一个亲人中途掉队。还有,你要是离开了,我跟谁比呀?”

澄雪:“我听不到自己说什么,你告诉我,我现在说出来的话奇怪吗?是不是音调都变了。”

碧萦写道:“没有,你的声音还是很好听。你记不记得,咱们两个小时候还比过谁唱歌好听呢……”

另一边,柏苴和广奕也聊着天。

柏苴:“以前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我能成为你妹夫。那段时间,我,廖凡,还有你多好啊。”

广奕:“那晚的事碧萦已经和我解释清楚了。朋友妻不可欺。既然你还重视我们之间的友谊,我就相信你。而且,你还有机会成为我妹夫。我总觉得你和宛颐的事没有完。”

柏苴:“当父亲的感觉怎么样?”

广奕:“只觉得为人父母真的不容易。我,碧萦还有我岳父岳母四个人忙活一个孩子还常常顾此失彼。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全交给奶妈和下人又不放心。”

听到这儿,柏苴突然想到了鸿飞,愧疚之情顿时充斥内心……

第三十八章 澄雪放弃会长之争

这一天终于到了,大家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几个时辰之后,碧萦疲惫地走了出来,“成功了,一会儿她醒了,应该就能听到声音了。”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很高兴,只是宛颐心里暗暗地想:“不知道,赵夫人现在怎么样。”

不久,澄雪醒了。

叶堂主:“雪儿,能听到爹说话吗?”

建溪:“澄雪,你现在能听得到吗?”

澄雪笑了,“爹,建溪,我听到了!好想念你们的声音!”……

柏苴思前想后决定去赵夫人那儿看看。

宛颐:“我跟你一起去吧。”

柏苴:“你不在澄雪身边陪着她,她会起疑心的。她才敢刚好,要是听说了那件事情绪激动影响到病情就糟了。”

宛颐:“好吧,那见到了赵夫人,写封信给我。”

柏苴:“恩,你好好的。”

虽然恢复了听力,可澄雪并没有能够静心休养。因为商会会长换届的日子眼看就要到了。本来,澄雪是最佳人选。可是澄雪生病的这段时间耽误了好多事。而且,她前一段和父亲闹得很僵,外面的人也有所耳闻,有很多对澄雪不利的传言。

碧萦过来给澄雪诊脉,澄雪突然说:“这个会长,还是由你来当吧,我退出。”

碧萦:“别人让的,我不稀罕。”

澄雪:“我不是让你,而是我觉得我现在没这个资格。而且,我还可以帮帮你,省得让被人接机抢了去。”

碧萦:“不用,我做什么一向都是靠自己的努力。你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为了当这个会长你努力了这么久,没理由放弃。”

现任的何会长找到碧萦,“碧萦啊,下一届的会长,我十分中意你。你看看,自从你学成归来,救了这么多人。你们夫妻两为了治病救人废寝忘食的,听说连自己的儿子都没好好照顾过几天。你又是沈家的接班人,由你来当这个会长,再合适不过了。”

碧萦:“据我所知,您之前力荐的是澄雪。”

何会长:“唉!我看错她了。她这个人,品行不够端正,难以担此重任。”

碧萦:“您听到的流言蜚语是不完整的。而且,我想,经过这一次的波折,她会对人生有新的感悟,眼光会更长远,更广阔。”

何会长:“她就那么值得你维护吗?”

碧萦:“我维护的不是她,而是我的自尊和骄傲。这一年来她下的功夫确实比我多,而且我这个人有什么毛病我自己心里清楚。您看,您好意器重我,我却还是硬生生地把您的话堵回去了。这就是我的弱点。我想,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修炼。所以,请您不要改变您之前的决定。”

第二天傍晚,碧萦从医馆回来直奔着元靖的房间去看孩子,看到澄雪在那儿逗孩子玩儿。

碧萦:“你怎么来了?”

澄雪:“来看看我侄子啊。这个长命锁是我今天清点库存的时候发现的。这种长命锁都是给皇家子孙带的,只是做多了一只,恰好给元靖。”

碧萦抱起元靖,“哎呀,那咱们要谢谢姑姑呀,让姑姑给带上。”

澄雪:“何会长今天找我谈了,谢谢你。”

碧萦:“只是举手之劳。话说回来,我现在真的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只希望有多一点的时间能陪陪我儿子。别让爹和你哥失望。”

宛颐送澄雪出门,“明天就是最关键的一天,紧张吗?这可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啊。”

澄雪:“还行。多亏了碧萦,不然我可能真就放弃了。她就像一块石头,光明磊落。在她面前,我真是自惭形秽。”

终于到了最终竞任会长的这一天,宾客已经来了大半,澄雪还在一遍遍准备着一会儿的说辞。

宛颐接到了柏苴的信,信上说赵夫人自从回去之后就一直生命垂危,已经快不行了。

宛颐顿时慌了神,“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澄雪。可今天是她最重要的日子呀。就算现在不说,她刚当上会长至少几个月内是抽不开身的。”

建溪看出了宛颐的慌张,“二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宛颐拿不定主意,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建溪。

宛颐:“你是她丈夫,这么重要的事还是由你来决定吧。”

建溪:“告诉她,那是生她的母亲,又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如果错过了最后一面,会是她一辈子的遗憾。”

建溪:“澄雪,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可是你要保证,听了之后一定不要激动。”

澄雪:“今天这种日子我怎么能不激动?什么呀?”

建溪:“你娘,你亲生母亲赵夫人,上次采雪莲的时候受了重伤。当时,她为了怕影响你治伤不让二姐和柏苴哥告诉你。现在,已经生命垂危了。要不要去见她最后一面,由你决定。”

澄雪一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变了,“怎么会?怎么会?”

建溪:“先别着急,我不会逼你做决定。如果你想去,我们现在就走。只是,会长的位置……”

澄雪:“要去,当然要去。”

这时碧萦和广奕进来了。

澄雪见到碧萦,跪了下来。

碧萦:“你这是干什么?”

澄雪:“我想求你一件事,现在马上和我们一起走,去救救赵夫人。只是这样,我们俩就都当不上会长了。”

澄雪又转过头去看着广奕:“哥,这个会长,就由你来当吧。”

碧萦:“你可想好了,会长首先必须是自己家族的接班人。如果是广奕接任了会长,就等于向所有人宣布广奕才是白馨堂的继承人。”

澄雪:“想好了,原本也应该这样。碧萦,你答应帮我吗?”

碧萦:“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广奕的眼神有些犹豫,碧萦看着他说:“以后,我只想做你背后的女人。一定要拿下会长的位置。不要让我们叶沈两家好不容易争来的地位就这么被取代了。”

澄雪:“建溪,你不用陪我去,我已经放弃会长的位置了,这意味着你有资格接任副会长。这是也是你的志向。我让文珍和宛颐陪我们去。”

建溪看到澄雪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仍然这么替自己考虑,心里感到十分温暖。也许,之前的他只是被缘分推着和澄雪在一起。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地爱上了眼前这个无论处于何种境地都替自己着想的女人。

澄雪一行人快马加鞭地赶到了赵夫人所在的城池,柏苴在城门口接到了他们,把他们迅速地带到了赵府。

第三十九章 文珍柏苴矛盾初现

到了赵夫人的房门外,嫣庭公主和丫鬟家丁们站了一长廊。看样子,这真的是赵夫人最后的时刻了。

澄雪和碧萦进了房间,只见铭羽一人跪坐在床边,面容憔悴。

碧萦:“澄雪,你和赵公子先出去一下。”

澄雪轻轻拍了拍铭羽的肩膀,两个人悄声走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碧萦满面愁容地走了出来,“我能为你们争取的,只有这点和她好好到别的时间了。”

铭羽和澄雪进了房间,赵夫人看到澄雪来了,本能地伸出了手。

澄雪握住赵夫人的手,留下了眼泪。

铭羽:“澄雪,叫一声娘吧。这一声,娘盼了太久。”

澄雪:“娘。”

赵夫人慈祥地笑了,可是不久眉头又皱了起来,“孩子,你的头发……”

澄雪:“娘,没关系,头发马上就会再长出来。”

赵夫人:“对,我的雪儿带着头纱也这么漂亮,等明年头发长长了,就又和以前一样美了。只可惜,娘看不到了。”

澄雪:“娘,您不能就这么丢下我。您给了我两次生命,我还没来得及报答您。”

赵夫人:“生下你,本就已经愧对你。答应娘,永远不要自责。娘这一生罪孽深重,该是娘赎罪的时候了。娘只要在天上,看着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就心满意足了。铭羽,”赵夫人另一只手握住铭羽,“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妹妹。”

铭羽:“娘,您放心吧。”

澄雪:“对,我也会进我的全力来保护哥,保护您的心血。”

赵夫人:“好,两个都是好孩子。”

说完这句话,赵夫人含笑而去。

铭羽和澄雪悲痛不已……

铭羽是准驸马,现在又深得皇上器重,赵夫人的葬礼办得十分隆重。

晚上,铭羽和澄雪一起守灵。

澄雪:“你不恨我吗?要不是为了我,娘也不会……”

铭羽用手为澄雪擦了眼泪,“兄妹并不仅仅是一个称谓而已,还是血脉相连的深情。从此以后,我会遵从娘的心愿,做一个好哥哥。”

澄雪握着铭羽的手,“谢谢你,哥。我决定,在这儿为娘守孝三年。对外就说我是娘好友的女儿,也是娘的义女。有我守孝,你就不必有所顾忌,顺从皇上的意思,尽快和公主完婚。这样,对你的仕途大有帮助,这也是娘的心愿。”

铭羽:“可是……”

澄雪:“没有可是。我想,建溪会体谅我,尊重我的决定。”

碧萦还要赶回去看看竞选会长的结果,第二日就匆匆离开了。

而此时,得知赵夫人病故的芷茵也偷偷来到了赵府。

宛颐进到灵堂里说有事要和澄雪说,澄雪就随宛颐出去了。

芷茵默默地走向跪着的铭羽。

铭羽:“是你吗?”

芷茵:“别太难过了,至少伯母的死,保护了她最想保护的人。”

芷茵走向前,对着赵夫人的灵位鞠了个躬,给赵夫人上了柱香,“伯母,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欢我。可是我不怪您,因为我也是一位母亲,我能理解您想保护子女的心情。请您放心,我只会做对铭羽有益无害的事。”

站在门外的宛颐对澄雪说:“我想,芷茵的安慰是铭羽最有效的止痛药。”

澄雪:“明天,你们也回去吧。”

宛颐:“那你一个人在这儿要好好的。”

澄雪:“恩。经历了这么多,我想,我有好多事情要重新思考一下。只是,我感到愧对建溪。从我们在一起到成亲后,一直都是他在为我付出。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我却不能在身边扶持他,帮助他。”

宛颐:“你替铭羽守孝澄雪圣意,让公主和铭羽的婚事得以顺利进行。以后,铭羽仕途顺利了,建溪有这个大舅子做后盾,在商会就会容易多了。你这也是在帮他。放心吧,碧萦回去之后会把这些利弊分析清楚的。”

第二天临行前,趁宛颐和文珍去买马时,柏苴对芷茵说:“恩……宛颐不会丝汇,是回湘恒,回毓兵山庄看看。”

芷茵早看出了柏苴的顾虑,“我都跟鸿飞说了,让他管我叫姐姐,管你叫哥哥。”

柏苴:“你是怎么跟他……?”

芷茵:“我跟他说,爹娘要为了救天下苍生执行一项很重要的任务,不能暴露身份。”

柏苴:“他居然信了。”

芷茵:“他真不愧是你儿子,侠客情节挺严重的。”

柏苴:“对不起,我……”

芷茵:“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是我选择了要瞒着所有人这件事。自己选的路,再苦再难都要走下去。”

这是,宛颐回来了,“你们聊什么呢?”

芷茵:“哦,在聊我弟弟。”

宛颐一脸迷惑,“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呀?”

芷茵:“是我爹前些年在外面生的,那个女人后来病死了,托人千辛万苦地找到了我。他也算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就把他养在了身边。”

宛颐:“哦,这是好事。”

芷茵笑了笑,“对,是好事!”

几个人赶着路,柏苴突然停下了,轻声说:“小心,好像有人埋伏。”

柏苴话音刚落,就有无数尖刀型的暗器飞了过来。

柏苴以掌力将暗器挡在圈外,尽数反了回去。

随后,一群蒙面的黑衣人现身了。

只是,这些黑衣人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他们要刺杀的,全是高手。

四个人快速地将这些黑衣人解决了。

期间,柏苴看到文珍的下手特别狠,迟疑了。

柏苴走了过去,“文珍,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吗?”

文珍:“是。”

柏苴:“第一次杀人,下手就这么狠。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享受刺激的快感。”

文珍:“我是看到,他们想要置我们,置你于死地,才……”

柏苴:“还有,刚才你用的招式里,有只有紫翊堂的接班人才能学的”

“是我教他的,”宛颐打断了柏苴的话,“对不起,都怪我。那段时间傍晚陪你练功,晚上陪文珍练功,都记混了。真是抱歉。不过,我应该只交过他那两招。文珍,你牵着马和芷茵姐先走,我和你舅舅说会儿话。”

文珍和芷茵走在了前面,宛颐拉着柏苴的手,“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柏苴:“没有,只是,如果那两招不是你教他的,问题就大了。难道他……”

宛颐:“不会的,真的是我记混了就教他了。你看,你说要教我的时候我就说怕我记混嘛,你硬说没关系,现在又生气。”

柏苴:“没有,真没有。就算你故意教他的我都不生气。只是,他刚刚下手太狠了。”

宛颐:“文珍从小在白馨堂受了不少白眼,吃了不少苦,心里有阴影也是难免的。你要是不想让他剑走偏锋,就多关心他。你也多让文珍和你爹接触接触,让他在外公身边享受享受亲情的温暖。”

柏苴:“好,我知道了,都听你的。”

又赶了半天的路,柏苴去河边打点水,芷茵看宛颐有话要对文珍说的样子,识趣地也跟着柏苴去了。

宛颐:“你不需要告诉我那两招是怎么学到的。这次我可以维护你,下一次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不要知道会发生什么。你要小心一点。每个人都有讨厌一个人的权力,我喜欢柏苴,但我不能强迫你不讨厌他。我只想告诉你,柏苴对你,虽然不够关怀,却也完全没有任何恶意。”

文珍:“我讨厌他,是从你来到湘恒开始的。”

宛颐可以避开话题,“芷茵跟我说过,一个人如果心怀仇恨,他的心胸就不会开阔。”

文珍:“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宛颐:“是。”

文珍:“那我呢?我越发地觉得,我会离不开你。”

宛颐:“一个人离不开一个人不是爱,瘸子会爱拐杖吗?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会后悔的。”

文珍转身骑马先走了。

很奇怪,和文珍说完那句话的宛颐突然想起了当时柏苴也跟自己说过“你会后悔的。”这句话。

第四十章 柏苴误伤宛颐

到达湘恒已经是下午了,几个人一路上忙着赶路也没怎么好好吃饭。芷茵让柏苴和宛颐在慕欣阁吃完饭再去山庄。

一到慕欣阁,芷茵就问:“鸿飞呢?”

伙计:“和学堂的小朋友去玩儿了。”

芷茵:“这孩子,刚上学堂才几天呀,能和谁去玩儿呢?”

宛颐:“这说明他性格好,很快就和同学们打成一片。”

柏苴咳嗽了几声,宛颐有点小担心:“是不是刚才受伤了。”

柏苴:“可能最近都没练功,刚才的恶战又激烈了些,我去后院调息一下就没事了。”

芷茵:“好,我让他们暂时都别打扰你。”

宛颐回房看到柏苴送给自己的信鸽还在这儿养着,十分开心,就在窗边逗小鸽子玩儿,却透过二楼的窗户看到有一个小男孩儿向后院跑了过去。

柏苴正运功到关键时刻,却觉得好像有脚步声,想到刚刚芷茵已经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来打扰,刚才又经过了一场厮杀,觉得可能有心怀不轨之人过来了,出手朝那个方向便是一掌。

眼看着掌力就要逼近鸿飞,宛颐飞速过来抱住孩子,自己却受了一掌。

柏苴这一掌,打得可不轻,院外一排树的树叶都沙沙作响。

鸿飞大叫了一声,柏苴一听是鸿飞的声音,马上运气停下,过来查看究竟。

看到宛颐也在,柏苴很着急地问道:“你们都没伤着吧?”

宛颐:“没有。”

鸿飞跑到了柏苴身边,“哥哥,这个姐姐是谁呀?突然抱住我。”

柏苴:“这是我和你姐姐的好朋友,宛颐姐姐。她刚才可是为了救你呀。”

鸿飞:“哦,谢谢宛颐姐姐。”

宛颐已经受伤不轻,但怕柏苴自责,还强作镇定,“不用谢,小朋友,你长得真好看。”

鸿飞:“我有名字,叫袁鸿飞。”

宛颐走过来,摸了摸鸿飞的小脸,“好,那以后宛颐姐姐就叫你鸿飞。”

柏苴走近宛颐,“怎么样?真的没伤到你?”

宛颐笑着说:“没有,我反应哪有那么慢啊。”

一下午在山庄,宛颐都很难受,却又不敢在柏苴面前表现出来。

终于到了晚上,宛颐回到房间赶紧坐下来运功调息,可是无论怎么运功,都提不上来真气。

芷茵来给宛颐送水果,一推门发现宛颐把门插上了。

芷茵敲了敲门,“宛颐,你是在换衣服吗?”

宛颐:“没有,我今天特别困,想休息了。”

芷茵:“哦,那我不打扰你了,你赶紧休息吧。”

其实芷茵心里觉得奇怪,“宛颐每天都睡得很晚,难道今天病了?”

宛颐试了几个时辰,还是调息不好,情况还越来越糟,心想:“我不会是要死了吧?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柏苴自责担心。还是回家让姐姐看看吧。”

第二天一早,芷茵起来之后发现宛颐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张字条:“澄雪不在,姐夫和建溪又刚刚继任,我得赶紧回去帮帮碧萦。”

另一边,柏苴也受到了信鸽带来的纸条,“山庄看过了也放心了。澄雪不在,姐夫和建溪又刚刚继任,我理应回去帮帮碧萦,就先走了。爱你。”

庄里要出一批新货,柏苴又出去了那么多天,有很多事要忙,也没多想。

宛颐回到家,见碧萦广奕都不在,猜想他们应该在商会忙呢。

宛颐还是很不舒服,往房间走,恍惚间撞到了一个人。

宛颐抬头一看,是钱夫人。

宛颐:“钱伯母,是您啊,真是对不起。”

钱夫人:“没关系。”

宛颐弯腰帮钱夫人捡东西,发现了一件披风。她很快认出,这是她绣的,是母亲过生日的时候她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因为这事,她还有一点不高兴,因为碧萦也绣了一件披风。

宛颐:“这是……”

钱夫人:“我刚刚看到你娘房里挂了两件披风,都是上好的料子。你娘见我喜欢,就送了我一件。”

宛颐:“哦,这件是您自己选的吗?”

钱夫人:“不是,旁边有个丫鬟,就是那个锦瑟丫头,说你娘可宝贝另外一件了,好像说是那件图案绣得大气的是你姐姐亲自绣的。”

宛颐:“她的意思是说另外一件绣得小家子气了。”

钱夫人:“那倒没有。不说了,轿子还在外面等着呢,我的走了。”

宛颐:“您慢走,欢迎您常来玩儿。”

宛颐回房间坐在床上,不知怎么的就哭了。本来身体就很难受,这回心里更委屈了。

恰巧这时候锦瑟过来敲门,“二小姐,听说您回来了,夫人请您过去。”

宛颐:“我不舒服,想睡一觉,过一会儿吧。”

锦瑟轻轻推开门,走到宛颐身边,“二小姐,您刚回来,怎么都得跟母亲请个安吧。”

这句话激怒了宛颐,站起来给了锦瑟一巴掌,“什么时候小姐怎么做还要一个丫鬟来教?!”

锦瑟:“二小姐,锦瑟绝没有那个意思。”

宛颐:“没有?我知道,你对你的大小姐忠心耿耿,在夫人面前嚼舌根,说我绣的披风小家子气,她绣得就高贵称得出夫人的气质是不是?”

锦瑟:“锦瑟只是看夫人比较舍不得送出大小姐送出的那件,才那么说的,绝没有蔑视二小姐您的意思!”

宛颐:“够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回去收拾包袱离开沈家。还不快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锦瑟哭着跑出去了。

晚上,碧萦回来了,见锦瑟拿着包袱要走,立刻拦了下来,“我刚才在门口听家丁说了,宛颐她是对我有气,不是冲着你。我替她向你道歉。”

这时宛颐刚好走了过来,“怎么还没走?原来是等你真正的主子回来跟她告状?你可以不走,但我保证我在家一天你就一天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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