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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恕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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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风远点头,“我知道,那天在船上,古长老把后果跟我说了。”
肖承气愤,“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他?你可以选择不来穿云教,三十岁,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却把你下半辈子全都赔进去了。”
滕风远微微侧身,下巴和鼻梁投下温和的剪影,“因为我不甘心。”
字字沉坠,像是斧锤落在石上。
滕风远咬着牙,“我真的不甘心,我也不愿意顶着那样一张脸活一辈子!”
那时候,花逸把他们送到船上,滕风远嘴唇嗫嚅着唤她的名字,他只想说:花逸,我爱你。
可他还有什么资格再说这句话呢?他失去了一切,没有钱,没有身份,没有地位,连脸都被划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还有什么资格对着心上人说一句“我爱你”?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变得朦胧而遥远,最后,消失不见。
那一刻,他知道,他已经走完了在她生命中的角色道路,以一个路人甲的姿态黯淡收场,永永远远与她擦肩而过。
再过两年,梁花逸会彻彻底底忘了他这个人,不会记得聂风远的名字,不会记得他的相貌,他在她的生命中,无声而来,又无声而去,不曾掀起半圈涟漪。
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贫薄的后半生,顶着一张被毁过容的脸东躲西藏,再也没有力气去仰望自己的爱恋,此生,他在她的生命里,都只是一个悲惨收场的路人。
叫他如何甘心?
那天的船没有走多远,古长老飞身上船,问道:“你已经被人抛弃了,难道还是不愿意跟我回穿云教?”
肖承对穿云教的印象不好,拔刀怒视,“哪里来的老头子?我家公子不会去什么穿云教。”
聂风远看着古长老道:“你继续说。”
把肖承支到船头,古长老关了船舱门,“跟我回穿云教,好好练功。我和施长老年岁已经大了,当年你父亲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会把真气传给你,加上九罗紫金石的辅助,我观你筋骨不错,不出两年,你就会有所成就。”
额上的血流到聂风远眼睛里,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他甚至看不清古长老脸上的表情,低低地问他,“那样,我就有武功了吗?”
“是的。如果你意志够坚强,两三年成为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也不是没有可能。”古长老看着他那张还在渗血的脸,“另外,你的运气不错,十年一开花的紫蓬玉莲今早开了花,妙手神医也在穿云教做客,我可以保证你的脸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聂风远欣喜,正要答应他,又听他转了个弯,“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条件的,你要有所付出。”
古长老捋了捋胡须,继续道:“你要做到以下几件事情,一是必须用九罗紫金石辅助练功,这样你才有可能成为顶尖高手;二是平穿云教内乱,这是你身为教主的责任;第三,找回穿云教失落的七星日月刀,那是你父辈的遗愿;第四是为穿云教培养下一位继承人,因为用九罗紫金石练功有个弊端,就是你会短命,只能活到三十多岁。”
“如果你愿意失去你的后半生,你就跟我走;你不愿意,也可以逃得远远的,我只当滕雷的儿子已经死了,另外会给找具死尸扮成你,让别人相信你死了,算是还你父亲的人情。”古长老见他在思索,又道:“我要提醒你,紫蓬玉莲花期只有三天,趁着你脸上的伤才刚刚造成,现在还有得救,刀疤一旦成了形,以后用什么药都没用,所以你得尽快做出决定。”
聂风远再确定一遍,“去穿云教,如果我够努力,就能做教主,可以练功,不会被毁容,对吗?”
“对。”古长老道,“但你只能活大约十年。”
聂风远没有犹豫,“我跟你走。”
饶有如此,他还会有重来的机会。
那时西边的天空只剩下最后一点亮光,余下一抹琥珀色晚霞,他还遥遥看着花逸离去的方向,实际上小船过了好几个山头,那里已是另一番风景。
窗外的麻雀在树间跳跃,滕风远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吴家人见来了这么多提着刀剑凶神恶煞的人,话都不敢多说,在厨房忙着做饭。平时玩闹的孩子,也全都变得本份又老实,躲进房里用眼睛窃窃地望着外面的陌生人,也不再和花逸一起玩。
花逸在院门边上,百无聊奈地拔狗尾巴草,她只挽了一半的发髻,垂下的青丝如瀑。
滕风远很想好好去爱她,换她一个回头爱她的机会,可是所有的结局都已经写好,此生,他不奢求她的爱,爱太遥远,遥远得让他无力企及,又沉重得让他无力承担,他只求她能记住他,等到她白发苍苍,还会记得生命中曾有一个人名叫风远。
他朝她走过去,花逸回了头,阳光穿过树叶的空隙落在她脸上,光影跳动,她像入了画一样的美,他很想说,花逸,我爱你,你能爱我一点吗?
可他没有说,他只把她拉起来,“不是还想吃河蟹吗?我看见村东头的那家孩子今天又抓了好多,你可以拿钱去跟他买一点。”
花逸望着他,“可我没有钱。”
“找人拿点。”
得了这句话,花逸就高兴了,跑去找滕风远的护卫拿银子,拽着钱袋蹦蹦跳跳往村东走了。
彼时太阳正烈,金色的光线晃得滕风远眼花。
☆、32尊主恕罪
离开村子时,花逸还在村民处买了不少腊肉;路上她总想玩;磨磨蹭蹭不想走,滕风远又嫌长老唠叨;干脆让其他人先行,他带着花逸慢悠悠地走;只留下两名护卫。
这日花逸贪看山明水秀;太阳完全下了山;他们才走到一处客栈,说是客栈;也就几间砖瓦房,随行护卫照例拿出一锭大银要求包场;掌柜却苦了脸;“客官诶,这方圆几十里就这么一间客栈,今日已经住了不少人,我要是把他们赶出去,房顶还不被掀了。”
滕风远没勉强,“那就要两间上房。”
偏生只剩下一间朝向不好的小房,地面有些犯潮,滕风远自是不愿意住这种房间,威胁道:“如果你不能换房,那就只好赶几个人出去了。”
掌柜那张脸皱成了苦瓜,恰此时,楼上有人探出个头,喊道:“小二,热水什么时候好?这上房银子给的多,热水好歹也得优先供应,公子我都等了一个时辰……”
滕风远看那人一眼,身形一动,眨眼间便上了楼,一晃,一拽,便扣住那人一条胳膊,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把他胳膊轻松扯掉,口中幽幽道:“看来有房间了。”
秋星河也是个练家子,但一时未防备,还未作出任何动作已经被对方制住,心下大惊,仔细看滕风远的脸,确定自己没见过,面上佯装镇定,“这位兄台打招呼的方式好生特别,身手如此漂亮小弟佩服不已。若是兄台想要个房间,直接说嘛,小弟马上腾出地方,再请兄台小酌几杯,如何?”
滕风远冷笑,“本来还想给你点教训,今日真是巧了。”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秋星河大惊,上上下下打量滕风远一番,心头把仇家挨个数了遍,确定自己没偷过他家宝物也没调戏过他的未婚妻,但那一袭黑袍有点熟悉,脑中闪过一个影子,试探着问:“不会是滕教主?”
滕风远还未答话,花逸从楼梯窜上楼,“尊主,不要随便打打杀杀!”
秋星河看一眼梁花逸,再看一眼滕风远,心头啊呀叫一声,不是说被毁容了吗?怎么长得还比本公子英俊潇洒?
当然现在不是探究英俊潇洒的问题,秋星河叫唤:“梁花逸啊,快来劝劝……”
花逸连忙上前抱着滕风远的手,“尊主,和气生财,秋星河是我的朋友……”
“朋友?”滕风远冷哼,“在修谷时不是装不认识吗?他还替司空骞传话。”
“不要提司空骞了,尊主,你也不要跟秋星河这种无耻小人计较,跟他动手多不值啊,脏了自己的手就不好了……”
秋星河脸色更黑了,有你这么劝人的吗?好在滕风远放了手,当然放手前在他手臂穴位上用劲一击。
秋星河痛叫一声,立即跳到楼下,吓死个人了。
这样一来上房倒是腾了出来,秋星河只好去睡通铺。
山野小客栈,就算是上房也好不到哪里去,地方太窄,滕风远在屋内洗澡的时候,花逸就出来了,搬个板凳在院子里看满天繁星如宝石般在天空中闪耀,晚风习习拂过她的鬓角,一天中也就这时候最舒服。
身后传来脚步声,秋星河在她身边蹲下,“你和他睡了?”
“睡了。”花逸看他一眼,“还多亏了你上回给的药。”
秋星河惊讶,“你给他下?”
花逸咬牙切齿,“用我自己身上了。”
秋星河嘿嘿地笑起来,“怎么样?*吧?”
花逸翻白眼。
流星在深蓝色的天空划出银亮的线条,又瞬间消失,秋星河又问,“那你以后怎么打算?”
“反正我已经不相信爱情了,跟个长得俊的心里也舒坦点。等他哪天另结新欢,我就可以走了,估计也要不了多久。”花逸偏头看着秋星河,“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行走江湖怎么样?取一个威风的名字,雌雄双煞怎么样?”
这下轮到秋星河翻白眼。
“要不然黑白无常?”花逸征询他的意见,“难道你觉得还不够威风?”
“不是威风不威风的问题,而是,”秋星河一针见血道,“你没有武功,你见谁带着一个拖油瓶闯江湖?”
花逸不满地“切”了一声,“不就是真气吗?我再练就是。以后我不但要有武功,还要挣很多钱,然后养十个八个美男子,天天像皇帝一样翻牌子,那就是我想要的日子。”
秋星河对此表示鄙视。
不仅秋星河鄙视她,当花逸跟滕风远提起自己想练点武功防身时,连滕风远都对此表示不屑,“你自己练?你确定你能吃苦?”
练真气不比练招式,不仅枯燥,而且辛苦,讲究个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滕风远每日天不亮就起床,就花逸那样成天贪玩的人,捡便宜让人传点真气差不多。
花逸跳起来,“不就是练功吗?想当年我武功比你好多了。”
她非要练,滕风远也不拦她,当晚给她写了一纸心诀,花逸拿着纸去旁边研究去了,研究半天觉得无趣,滕风远还在桌边奋笔疾书,她又凑过去瞧,原来滕风远在默写通衍心经,不过他只写了一小部分就搁了笔。
花逸灵光一闪,把手中心诀扔到一旁,“尊主,我要练这个,将来神功盖世,打遍天下无敌手。”她还有理由,“男人自宫后不就和女人差不多吗?说不定我直接就能练。”
滕风远表示怀疑。
“写一张给我嘛。”花逸摇着他的胳膊,她倒不是真想练,而是揣着价值几十万两白银的东西在身上,再没有比这更有满足感的东西了。
滕风远经不住她缠,把通衍心经全文写下来,花逸高兴地接过来揣怀里去了,当然为了让滕风远真信她,她当晚还认认真真研究了一遍,打坐练了一个时辰。
起初是为了给滕风远做做样子,后来气息在身体里流淌,每个细胞似乎都有了新的活力,身体轻捷如飘荡在海面,花逸觉得自己好像歪打正着……搞不好通衍心经女人真的可以练。
神功盖世,独步天下,把滕风远打得落花流水,想一想就兴奋,花逸还真来了劲,此后路上也不去看山看水看热闹,一停下来就去练功去了,心头在大笑:天下第一,哇咔咔咔,梁大女侠以后娶个什么名号好呢?
飞天仙子?太装逼。
追风女侠?没个性。
沉渊夜叉?这个比较暗黑一点,不过听起来不像美女的名头诶!否决掉!
……
名头没想好,几天后练功又出现了问题,她似乎依旧停留在门口,往前不曾挪动半分,虽说练功不能急于一时,但起码得有一点点变化才对。
花逸烦躁不已。
滕风远看她焦躁起来,问她怎么回事,花逸本来不想跟滕风远讲,又过几日实在没变化,念着他也是个武林高手,把心头疑惑说了出来。
滕风远诧异:“你竟然能找到感觉?”
花逸疑惑,“有什么不能的?不过就一直停留在那里,后面不知道怎么办。”
看她这几日天天早起,滕风远知她不曾撒谎,思量半晌,抬起浓长的眉,“我想我知道第一句话是什么了。”
“难道不是自宫?”
“如果我没有猜错,第一句话的内容应该是要自行散去全身真气,那时经脉已通,体内精纯。就正如你,以前体内有真气,后来自己散了。”滕风远微微笑开,没想到竟然发现了这个秘密,他又敲一下花逸的脑袋,好笑道,“欲练神功,必先自宫,不知道你怎么想出来的。”
花逸脑门一亮,劝道:“尊主,不若你去练通衍心经?”
只要他要真气散尽,花逸立马就跑。
滕风远摇头,“风险太大,这功夫很难练,散了真气也不一定能练成,得不偿失划不来。江湖传闻,练通衍心经需武功达到一定境界,你以前武功并不算太好,也许这就是你能找到感觉却练不下去的原因。而且,后面会练得很辛苦方能有所突破,恐怕你……”
花逸才不信,可她耐心有限,这日又花了一个时辰练功,第二天花了半个时辰,第三天时她被街上的杂耍吸引,自此以后,练功神马的,就成了浮云。
虽然一路花逸行得慢,还为了看热闹饶了不少路,但离穿云教的势力范围越来越近,这日进了宏城,明日就可以进入穿云教的势力范围。
大城的客栈才算得上五星级酒店,院子里曲水流觞,房屋宽敞明亮,屏风的花鸟都是栩栩如生,如果你有钱,店家还提供花瓣浴。
滕风远就有钱,所以花逸享受着贵族一般的奢侈生活,往水中撒玫瑰花瓣的时候,心里美滋滋。
等花逸洗完,滕风远也觉得美滋滋,他埋首在她颈侧嗅着她的味道,忍不住去轻轻舔。他已经给了花逸二十多天时间来调养身体,实在是忍不住了。
当然,他也没打算再忍,一手揽着花逸的腰,一手开始挑逗性地抚摸她的腰臀。
花逸并不讨厌和滕风远做,原因是,那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她想讨厌都讨厌不起来。
很多男人房事时只想着占有与发泄,但滕风远不一样,此人耐性极好,他会花很长的时间去做前戏,半个时辰他都不嫌多,一直到花逸主动求他进入自己,他才会慢慢进去。
在这方面,他几乎是在引领花逸,他会在她耳边吹着潮湿的热气,用蛊惑的声音对她说:“花逸,放轻松”,“闭上眼,你会喜欢这种感觉”。
如今天气热了,花逸沐浴后只穿了一件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滕风远搂住她,既温柔又强势,他把花逸的裙摆撩得高高的,轻轻爱抚她的背部,像是在抚摸精美易碎的艺术品,他的手法很特别,看似温柔的安抚和抚摸,实际上他在按压女性身上主管兴奋的穴位。
与此同时,他开始凑过去慢慢吻她的颈侧,刚开始只是星星点点地吻,等他感受到她的放松,吻就渐渐热烈,辗转到她的唇畔来了一个深吻。
滕风远此人相当懂情调,光溜溜的身体拥抱光溜溜的身体,手掌滑过她的全身,他在她耳边吹气,亲吻着她的脖子,十指穿过她的头发,花逸真的想有节操地抗拒到底,无奈身体已经软成一滩水。
在床上玩了一会,滕风远又把她抱到了椅子上,把她两条腿打开架在椅子扶手上,花逸本来不愿意,但他轻轻按着她,低低道:“放松,花逸,你好美。”
他拿了一段软刷毛过来,*在她身上缓缓拂过,从她腰部一直到大腿,从胸部到肋骨两侧,带起一阵阵浅痒,花逸却咬住唇,滕风远把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别咬,叫出来。”
烛光莹和,衬得花逸肤白如玉,滕风远开始一寸一寸吻着她的肌肤,埋首在她胸前时,花逸忍不住抱着他的脑袋,满脸狂乱,情不自禁叫了出来。
滕风远的手也没有闲着,以及滑向她的腿间,花逸不得不承认,滕风远很懂得技巧,他也不是总是温柔,偶尔会忽然加快动作,让她又疼又难受,但花逸不讨厌,她明明不喜欢他,在这个时刻却深深地依恋他,甚至会攀着他的身体乱扭,主动求他进入自己。
滕风远笑了,把柔弱无骨的花逸抱回床上,他在她身后缓缓进入的时候,在她耳边低吟,“花逸,记住我带给你的感觉,记住我才是你的男人。”
花逸那时候已经完全沉沦在情爱的世界中,他说什么她都点头。
但滕风远还不满意,咬着她的耳朵,身体进去了却不动,“说话。”
花逸扭着身子,“给我,我要你。”
滕风远开始动起来,变换着频率和深度,以后花逸还会有别的男人,但他希望,他是能带给她最好感觉的那个。所以,他不急于释放,根据花逸的叫声和表情来判断她的感受,从而更好地满足她。
花逸像是忘了一切,似乎再深入都觉得不够,她像是腾云驾雾在云中飞翔一般,潮汐般的快感正将她淹没。
她正在那浪尖上,忽然间,身上的人压了下来,不动了。
花逸面上红潮迷离,捶着床道,“不要!你这个坏人!”
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她正*的时候晕,火一样的激情让花逸无法自拔,她费力地推开他,见那东西还挺立着,像是着了魔一样,竟忘了正事,又跨坐上去,独自享受着这份欢乐。
不过滕风远都晕了,那东西不多会也软下去,花逸还未满足,欢爱这东西像是一种毒,慢慢地让她上了瘾,她双眼迷离地侧躺在他身边舒服地蹭着,抚摸他的身体,结实的胸肌,紧致的腹肌,回味着他带给她的感受,腿间又一阵阵收缩,依然是水淋淋的潮湿,她闭上眼,轻轻抚摸自己的身体,忍不住低声呻…吟,手指情不自禁伸向自己的腿间。
哎,到底还是不如滕风远给她来得舒服。
等激情过去,花逸就不再贪恋,跨入水盆擦净身体,穿好衣服后摸了摸滕风远结实的腰腹肌,“尊主,你这方面做得真不错,不过,我要走了。”
那日遇见秋星河,花逸又跟他讨了点药,沐浴后涂在自己胸部,成功把滕风远放倒。她穿好衣服,收罗了钱袋银票值钱的首饰,装了几件衣服,花逸抱着小包袱悄悄离开客栈,遁入夜色之中,
☆、33尊主恕罪
七八日后;花逸到达简城;此地有三样特产——谷魁毛尖(一种绿茶);印泥和小龙虾,而花逸之所以选择来此地,就是为了小龙虾。
此郡多河流池塘;小龙虾体大肉嫩;这种东西白天吃来欠了几分趣味;最好是在清朗的仲夏夜;满天星斗;搬两把藤椅放在花藤下;来上两斤红壳小龙虾;配上两盏入口香醇的琼浆玉液;既美哉,又妙哉。
爱好美食的花逸怎么可能会错过?
月亮还未爬上树梢,花逸就进了一家专门吃小龙虾的饭庄,这个地消费贵了点,但贵得物有所值,小龙虾做得好不必说,凉风送来荷花的清香,蛙鸣此起彼伏,偶尔还能在院中的花树间见到几星萤火轻舞飞扬,风雅,中庸,情趣,花逸觉得人生的幸福莫过于此。
偏偏有人要破坏这样的风雅,花逸正吃得有劲,一道女声在旁喝道:“你怎么也来了简城?”
狄千霜正杏眼圆瞪地怒视她。
花逸好笑地看着狄千霜,“这简城又不是你家的,我为什么不能来?”
狄千霜看她一个人,料想花逸定是被滕风远抛弃了,心头没有半分高兴,反倒气急:“你又想来找他是不是?滕风远不要你了,你又想来缠他,你能不能要点颜面?”
花逸满面莫名,呃,狄郡主,你的思维发散到哪里了?我实在有点跟不上。
“早就听闻你当初死皮赖脸缠着司空骞,也不知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蛊惑他,现在你都不是清白之身,居然还有脸来缠他!一路追到简城来,你,你可有廉耻之心?”狄千霜愤慨得说话都颤起来,如果她手上有一把剑,说不定直接把花逸给劈了。
花逸相当无语,“你想得太多了。”
早知道司空骞在简城,花逸就不来了。
狄千霜才不信,“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花逸气愤,论吵架花逸才不怕她,当即站起身针锋相对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跟司空骞那是你情我愿。你摆这么一副脸孔,是不是知道自己魅力不够在心虚?你有本事拿个绳把他拴着,没本事少在这里唧唧歪歪。”
“你……”
“三妹,怎么了?”一名身着紫色绸衫的年轻男子从楼上下来,二十出头,和狄千霜眉目长得有几分相似,身后跟着几名身着软甲的侍卫。
狄千霜立即委屈起来,“二哥,这就是那个不要脸的梁花逸,她现在被滕风远抛弃了,又来缠司空骞,知道待会司空骞要过来,赖在这里等机会。”
狄千磊听过梁花逸的名字,当初司空骞居然要求让梁花逸和自己的妹妹平起平坐,狄千磊当时气得不轻,他狄家是皇亲国戚,千霜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怎可和一乡野丫头平起平坐?今日见到梁花逸自然没有好脸色,“哪里来的粗鄙妇人?真是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
他们约好了在此吃饭,司空骞有点事,要晚一点过来,狄千霜实在不愿司空骞再度见到梁花逸,出口赶她:“梁花逸,你快点走!”
花逸本不想见司空骞,但狄千霜赶她,她岂会轻易投降?还就跟她横上了,转过身又拿起筷子,不紧不慢道:“我在这里吃饭,关你什么事?这饭庄你包下了吗?再说,我来得可比你早。”
狄千霜气得咬牙切齿,“不要脸的贱妇。”
狄千磊直接招手身后的侍卫,“不识好歹。”
两名士兵打扮的侍卫上前把花逸拽起直接制住,狄千磊示意自家妹子,“三妹莫气,你想收拾她就直接收拾。”
“是该好好整治。”狄千霜恨不得甩花逸几巴掌,无奈此等泼妇行为有损她大家闺秀的礼仪,见小二拎着茶壶从旁走过,忙叫住小二,对那几个侍卫道:“把她给我按好。”
她把那茶壶拎过来,直接往花逸脚上倒,那水本就是滚水,花逸惨叫出身,却被那两个侍卫死死按住,口中大骂:“狄千霜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狄千霜不紧不慢把整壶水倒完,“我看你以后如何追的上他!”
“贱人!我咒你全身长疮……”花逸大骂。
狄千霜正欲再收拾她,却瞥到店门有道白影正进来,忙低声让那两个侍卫松手,过来扶花逸,“要紧吗?赶快去看大夫。”
司空骞已经走了进来,意外道:“花逸。”
花逸脚上火烧火燎,几乎站不稳,却大劲推开狄千霜,“你给我滚远一点。”
司空骞看满地水渍,看向狄千霜,“怎么回事?”
狄千霜眼眶红了,拿起手帕泫然欲泣,“我刚才不小心撞到小二,小二正拎着壶,不妨水就倒在梁姑娘脚上,我真不是故意的,也不知梁姑娘伤势如何。”
花逸双目冒火:“她就会在你面前装,她故意拿水烫我。”
狄千霜满脸委屈,狄千磊横眉冷对,“三妹又不是故意的,好心想帮你看看,你这个女人好不识礼,还诬蔑我三妹!”他递给小二一个眼神,狄千磊是简城的都尉,平日里就没人敢惹,小二只能昧着良心对花逸道歉,“姑娘,对不起,是小的不是,赶紧去看大夫吧。”
他们一唱一和,花逸气急,看向司空骞,“你是不是也不信我?”
“花逸,我带你去看大夫。”司空骞准备扶她。
花逸见他一点都不信自己,愤然道:“我不去,你若顾念当初的情分,就帮我报仇收拾狄千霜。”
司空骞扶起她,“花逸,别闹了,先去看大夫。”
花逸打开他的手,挣脱而出,“我自己会去看,不消你带我去。你既然不信我,那多说无益,你我当初的情分今日殆尽。”
花逸踉跄逃出店门。
司空骞忙追出去,拉住她:“还是我带你去,你一个人也没人照应。花逸,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花逸冷笑,“如果你真喜欢我,就不会同时还喜欢上别人。别来烦我了,好歹还能留点回忆。”
她说着又挣脱跑开,快速消失在拐弯处。
狄千霜见司空骞追出去恨得咬碎银牙,狄千磊在旁安慰:“好了,三妹,二哥不会让你受委屈。”
他跟侍卫低语几句,那侍卫从侧门悄悄出了饭庄。
饭庄位置较偏,花逸一路走得好不艰难,还未走到医馆,一阵劲风起,一人从旁边小道窜出来,对着花逸来势汹汹。
花逸一见那人和狄千磊所带的侍卫装扮相同,心知不好,转身就跑。可惜她脚疼,对方到底是个练武之人,不消几步就追上她,逮住花逸衣衫,一手刀将人敲晕。
花逸醒来时她正如麻袋一般倒挂在别人肩头,男人扛着她正在疾跑,两旁树木不断闪过,花逸猜他定是要找个地方毁尸灭迹,果不其然,那男人见周围僻静,直接把她扔在地上。
花逸仍佯装晕着,闭着的眼睛露出一条小缝偷偷看他,准备去摸旁边的石块。
那侍卫本该把花逸直接杀掉埋了,杀之前在花逸身上一通乱摸,把她身上的钱全掏出来,一双手摸到花逸的胸,心头就起了邪念,欲行苟且之事,也不管花逸醒没醒,开始扒花逸的衣服。
花逸摸到石块,在他撕衣服时朝着他的头猛砸过去,无奈石块不够大,那人头上虽鲜血直流,但没立时晕过去,往旁边一滚,避免遭到再次袭击。
花逸不敢靠近再砸他,举起石块朝着他的脑袋扔过去,听到那人哎呀又叫了一声,不知砸中了哪里,花逸转身就跑。
没跑多远,听到那人追上来,“贱人,找死!”
生死时刻,花逸顾不得脚疼,狂奔乱跑,此处是乱石山林,树荫浓密,花逸哪里看得清道路?脚下跑得急,不妨遇到个下坡,被乱石一绊,花逸如滚瓜一样往下滚,直接滚进了一道崖坑,好在缝中生了藤蔓,花逸慌乱中抓住藤蔓才避免自己继续往下滚。
她也不敢叫疼,屏住呼吸,上方之人也不知她跑到哪里去了,到处找她。
花逸始终不敢出声,疑心那人还在附近找她,在崖坑一呆,就呆了一晚。天色微明时往下一看,吓了一跳,下方乃是深涧,尽是乱石,摔下去非要命不可。
花逸连忙往后退了退,崖坑说高也不高,两丈左右,若有武艺倒也难不着,偏生石壁光滑,除了底部生出来的这根一米来长藤蔓,再无其他攀附之物,花逸根本上不去。
她总疑心那人没走,身体直直贴着崖壁,怕人从上方看出端倪,直到烈日当空,她才放了心,开始小声呼救,隔几分钟叫一次。
太阳从头顶缓缓偏西,花逸已经声嘶力竭,摘了藤蔓上叶子吃,见旁边有小石块,开始偶尔砸一下石块弄出点声音引起别人注意,但这点声音实在太小,花逸寻思上去之后一定要找人做个口哨随身带着。
头上的天空变成暗蓝时,上方出现了一个脑袋,传来幸灾乐祸的笑声,“竟然落到这个地步。”
花逸兴奋了,仰头挥舞着双手,“肖护法,快救我。”
肖承居高临下看着她,“我跟你不熟,没有义务救你。”
说完人走了。
花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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