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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萌宝之娘亲太妖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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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飘飘会心地笑了笑,也对,以她家小男子汉的这股狡诈,倒霉的绝对是纳兰池!而且纳兰池即然决定带宝贝回国都,在路上绝对不会对宝贝动手。

摸了摸叶宁的头,叶飘飘悄声道:“到了皇宫要好好保护自己,娘亲随后就会赶来。”

“放心吧,娘亲。”

几句话刚落,那军营士兵宿地已经到了,几十个人睡在一个宽大的房内,房内什么都没有,只有几十张冷炕头,其余人已经睡的沉了,有些甚至发出沉重的鼾声。

叶飘飘皱了皱眉,伸手一弹,红羽丝飞出,带起一股淡淡的黑色烟雾,飞快扫过两排睡得正沉的众士兵,顿时,鼾声全无,一个个像死了般,突然变得死气沉沉。

“好了,今天先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等纳兰池一出发,我们随后就动身。”无奈地朝众人耸耸肩,叶飘飘转身朝炕上走去。

如果不是宝贝必须留在这里,他们今天晚上就该动身了。

花迟扫了眼周围,素手一挥,原本盖在其他士兵身上的床单全部飞起来,在周围迅速围成了几间房,炕上也铺的整整齐齐,与前面的那些士兵完全避开,厚被子也全部飞到了叶飘飘众人这边。

可怜那些士兵们全部都变成了光着膀子睡觉,这大冬天的,不冷死也得冻僵。

雪恨叹口气:“唉,我可真是没想到有一天会睡这破烂地方,这纳兰池,不把他剁碎了完全不能解我心中气愤,等到那一天,看我怎么整死他!”

隔着一层又一层的单被,叶飘飘听得好笑,提声道:“睡吧,何止纳兰池,这整个西楚到时都要听令于我们!”

087 请主子降罪

一夜轮回,第二日清早,那间房的士兵十个有九个染了风寒,浑身冻出冻疮。

叶飘飘众人依然着男人打扮,穿着士兵的衣服,没事人一般送纳兰池带着叶宁回国都,曲柳闲亦随他回去,纳兰乐菱依然被捆绑起来,用一辆马车关押起来秘密回国都。

等纳兰池的大部队一走,叶飘飘与花迟等人立刻换了衣服,潜藏在纳兰池的部队后面,一来顺道,二来可以随时保护叶宁,就这样跟随众人一起去了西楚国都,只不过纳兰池完全没有察觉而已。

临走之前,叶飘飘吩咐夏蝶和绿罗道:“从这里到国都,你们沿途将纳兰乐菱和傅凌天之间的事散播出去,并以纳兰池的立场扬言若傅凌天再不出现,便杀了纳兰乐菱和他的儿子!”

夏蝶和绿罗一抽,这分明就是小姐想借刀杀人!

“小姐,若傅凌天不出现呢?”夏蝶问,“况且,他根本没有儿子,他知道这其中的作假把这当成谣言就不会来了。”

叶飘飘意味深长的一笑:“他会来的。”竹浪剑这么名贵的东西,他都舍得送给纳兰乐菱,可见他对这个徒弟的重视程度绝非一般,就算他知道没有儿子,纳兰乐菱的安危,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于是,一路从边关到西楚国都,所经历过的郡县和城池,都会被夏蝶和绿罗等人肆意散播一番。

而此时的纳兰乐菱尚不知道,她和武林盟主傅凌天的事已经在整个西楚传得沸沸扬扬。

===

大燕国的天不比西楚,即使寒冬腊月,冷风阵阵,却偶尔能见到若隐若现的太阳光线,半点雪花都没有。

惬意而悠远的白云下,一座恢宏而巨大的山庄静默立于小山峰之上,山川,大海,森林飞鸟,海鸥,该有尽有,全面俱到,山庄四周用巨高的墙将庄内的一切包围起来,仿佛把整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缩小容纳在那座山庄里了。

从半空中看去,那座山庄亭角飞檐,楼宇绵延,比皇宫还要大上几倍,金字塔式的楼阁一栋连着一栋,楼阁的后方便是一望无垠碧蓝的大海,站在楼阁上往四周望去,只觉一览众山小。

那景致神奇而秀丽,气势雄伟磅礴,美丽而壮阔!云雾缭绕间,仿若入了九重天宫仙境!

就在这山庄内的最中央,一栋最霸气的楼宇矗立于水湖之上,楼宇四角飞檐,琉璃瓦上雕刻着两条巨大的九爪金龙,呈飞龙蓄势待发之势,一眼望去,让人震慑之极。

那楼宇的二楼,四扇房门微微敞开,带着冷意的轻风拂过窗台前的纱帘,吹进入屏风后面,一袭淡绿色华贵狐裘的女子坐在床沿,一只细白的手轻轻替躺在床上的男子掖了掖被角,美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

屋内烧着炭火,暖和了整个室内,可冷风仍旧顺着屏风拂过她的脸颊,一缕发丝从耳侧掠了过去,她的鬓间竟有了一根长长的白发,她用手拨了拨,浑不在意那根白发,只望着床上双眸紧阖的男子叹了口气,神情间是化不开的哀愁。

她的旁边还站着一名身着紫罗兰锦服的女子,那女子容貌绝丽,一双眸子黑亮如晶石,在眼眸的底层却又似藏着些什么,带着几分瞧不清的朦胧之美,下颚弧形十分完美,嘴唇不厚,却很饱满,红润而诱人。

“柔妃娘娘,您别担心,经过君诺少爷的调息,以王爷的功力很快便会恢复的,柔妃娘娘,您已经多日没有睡好了,先去休息一会儿吧,云绯在这里守着王爷。”穿着紫罗兰锦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云绯。

柔妃听了这话,又轻轻叹了一声,那会被澹台沧澜囚禁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惶惑不安过,仿佛将这一生的叹息都在这一个半月用尽了。

“逸儿没醒,我如何能安心歇息。”

云绯瞧着床上眉目紧闭的男子,脸上微微有些苍白:“王爷若看到您这样忧心,他也会很难过的。”

“我没事。”柔妃回过头看她,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嘴角露出一抹轻淡的笑,“云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也是许久没有歇息好了,下去歇着吧。”

云绯摇了摇头,这段时间她其实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柔妃一直守着他,可柔妃却时时刻刻坐在床沿,连用膳喝水都在床前,离开也仅仅是迫不得已的那几刹那。

一个月余下来,她已经憔悴了许多,若让澹台逸知道,会不会责怪她没有照顾好柔妃娘娘?

自从一个多月前,君诺将澹台逸救回来,他便一直没有醒过来,当她看到他浑身是血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的心跳也在那一刻停止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受伤!他那样的男人怎么会受伤?

从君诺口中得知他受伤的答案时,她几乎难以置信,他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而自损,还被那女人打了一掌,她甚至可以想像得到,腹部那一剑洞穿而过的伤也是为了那个女人。

那女人是谁?是之前他口中的叶飘飘吗?

云绯难以想像。他因为坎坷的经历而冷血无情,人类的命在他眼里就如同蝼蚁,从来就没有半分情意可言,对她也一直很冷淡,尽管她救过他的命,又为柔妃受伤。

他对别人冷心冷面,从不假辞色,她一直以为他那样的男子,就是冷漠无心的人,肯回答她的几句问话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已经是最大的特别,却没想,他也是有心的,也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赴汤蹈火,为了救她宁可舍弃自己的性命。

这仅有的一点特别,与他心中的那个女人比起来,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多么的可笑!

云绯眼底一黯,胸腔里漫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瑟,忽然就嫉妒起那个女子,即便她没看见过那女子的面貌,即便她们两人根本从未谋面。

第一次,她抑制不住心里的那股嫉妒。

她看向床上的男子,他的容颜依旧绝美如神,只是添了抹难以形容的苍白,俊美无俦的凤眸紧闭,看不见里面的一丝波澜,薄唇紧抿,比他平时更显冷清而绝望。

王爷,王爷……你醒来看一看云绯,睁开眼睛看看云绯……

心底有无数的纳喊,云绯很想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抱住那个俊美的男人,可是不能,不可以。

深吸口气,她痛心疾首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压制住心底那不为人知的狂烈爱慕。

就在她心绪百转千回的时候,一道低声的轻咳在二楼的楼宇里轻轻响起,云绯一怔,快步踱上前,柔妃已经先她一步,抓紧了躺在床上男子的手。

“逸儿,逸儿!”柔妃脸上浮上一丝喜色,半喜半忧的紧张地望着澹台逸。

澹台逸长长的睫羽微弱的扇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一双绝美凤眸顿时拨云见雾,映入两人的视线。

没有血色的唇依旧紧抿,他望着眼前的柔妃,缓缓坐起身,刚坐好,腹部和胸口便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他凤眸微闪,眉宇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一直守在一楼的君诺等人耳力何等厉害,听到柔妃的呼喊,立刻飞一般从一楼奔了上来,看到已经醒转坐在床上的主子,十三人走到床前,动作整齐,一掀袍摆,齐齐朝前跪了下去。

“属下该死!未保护好主子,请主子降罪!”十三人齐声道。

澹台逸冷淡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没有说话,也没有让他们起身,只是望向窗外,看着窗外的云光似在想些什么。

良久后,他才淡淡道:“本王睡了多久?”

“逸儿,你已经睡了一个半月了。”

君诺尚未开口,柔妃便轻声答了一句,想着他这么久一直未曾睁开过眼睛,心下一酸,两滴清泪便缓缓从脸上滑了下来。

这一个半月以来,她连眼睛都不敢合上,每次挨不住睡着后,在梦里都是他满身是血的模样,她便又惊吓着醒过来,如此反复,她的精神也比从前糟糕了许多。

可他一直未醒,她好怕……他这一睡是不是就醒不过来了!没有人知道她心中的那抹恐惧,她被澹台沧澜囚禁,折磨了近六年,死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和她的儿子团聚,若是她活了,儿子却死了。

那么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王爷,您终于醒了,您受了那么重的伤,可把云绯和柔妃娘娘吓坏了。”云绯站到床边,满心欢喜,双眸璀亮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澹台逸目光没动,依旧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浮现一丝轻淡的笑容。

那笑虽淡,却如同冰雪之中的千年独莲猛然盛开,美到了极致。一时间让众人都看得呆了一下,主子的笑容本来就少,除了对着叶飘飘,他何时笑得这么温柔过?

“逸儿,醒了就好,你饿不饿?伤口是不是还很痛?君诺,你快来给逸儿看看。”柔妃看见儿子笑了,心里自然跟着开心,可他伤得那么重,即使醒了,她仍然放不下心。

“是,夫人。”

他们十三人一直在庄内,所以从不管江湖进行的那些规距,尊重柔妃是因为她是主子的母亲,皇宫的纠葛与他们从不相干,因此他们一直称柔妃为夫人。

君诺应了一声便要上前,刚站起,澹台逸便制止了他,收回目光,凝声问道:“把这一个半月发生的事说来听听。”

君诺脸色一变,朝身后的十二人看了一眼,那十二人也有微微的变色,澹台逸看着众人的脸色,凤眸微凝,沉声道:“说!”

088 绝不让她一个人孤独

君诺踌躇了下,微垂下头,绷紧头皮如实禀道:“属下对朝廷施压,派人帮澹台跖坐稳了皇位,不久他便迎娶陈素素为皇后,西楚国和夏国以及另外西方的几个国家都按兵不动,审时度势,只要属下派的那股势力向外施压一天,诸国查不明情况,暂时都不敢冒着危险轻举妄动。”

他的话落,所有人都看着澹台逸,却见他神情冷漠,淡声道:“没有了?”

君诺头皮一紧,垂眸道:“还有,属下查了那日七里竹林里的毒雾,是来自未央国的人。”

澹台逸似是早已在预料之中,并未见有丝毫惊讶,一双凤眸波澜不惊,只是周身的气压却突然低了几分。

“叶飘飘呢?她还好吗?”

君诺身后的锦梨十二人听了这话,全部一致垂下头不敢再看澹台逸,君诺拼死往后看了一眼,见众人都是一副没有人敢出头的缩头乌龟样,顿时心里凉了半截,谁说做老大好,老大就是来给兄弟当炮灰垫背的!

云绯听了他的话,面上掠过一抹灰暗,心中苦笑连连,他受伤,她茶寝不知,他却没有半句问候,一醒来心心念念的就只有那个叶飘飘,只有那个在他重伤后都不来看他一眼的无情女人!

“叶小姐……她……她去了西楚国。”君诺心中一横,挣扎着将事情说了出来。

澹台逸凤眸一动,她去了西楚国?去西楚国做什么?

侧头看着君诺,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君诺接收到主子刀锋一般的眼神,只觉得背后有些隐隐发凉,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要说的?主子到底想听什么?

君诺实在摸不清主子的心思了,叶飘飘去西楚国的目的,他又不知道,难道主子想知道叶宁小公子的信息?

想到这,君诺正了正色,道:“叶小公子也随叶飘飘一同去了西楚,不过却单独一人与西楚太子进了皇宫。”

“他独自一人进了皇宫?叶飘飘呢?”澹台逸微微蹙眉,皇宫里的暗潮汹涌他太清楚了,无论是大燕还是西楚,都逃不过争权夺利,叶宁还那么小,尽管很聪明,但若身陷皇宫中的争斗,宫里的人想杀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虎中谋皮太危险,叶飘飘竟然放心他一个人。

“回主子,叶小姐与西子夜,花迟和雪恨等人安扎在西楚国都,具体要做什么,属下不清楚,不过……叶小姐一路散播了纳兰乐菱和傅凌天相合的传言,傅凌天如今不知去向,虽然他人尚未现身,但南方的整个武林都已经蠢蠢欲动。”

君诺的话落,楼宇里静默无声,只余下众人刻意放低的呼吸声,锦梨和余琛等十二人在身后不敢抬头,他们都知道,主子对叶飘飘是不同的,因此刻意派人留意了叶飘飘的动向,以免主子醒来后,他们答不出来扒了他们的皮。

主子生气后有多可怕,他们实在不敢挑战。

他们也斗胆猜测了事发那日的情景,据他们观察,七里竹林里那个蒙面的黑衣女子,可能就是叶飘飘,能让主子那么在乎的女人,除了叶飘飘还能有谁。

只是……主子因她而伤,若不是君诺从他们家族里拿出救命丹药,加上他们十三人几天几夜轮流为主子输送真气,恐怕主子性命堪忧,是以他们并没有把主子没死的消息告诉给叶飘飘。

现在,看主子这情况,即便叶飘飘伤了他,他还是甘之如饴,若让主子知道,他们擅自在全天下放出主子已死的消息,那后果……

澹台逸幽深溢着华光的凤眸敛下去,沉吟了片刻,掀开锦被从床上站起身,因重病在床,他只着了简单的白色里衣,腹部因他的动作,伤口有些微的开裂,立刻就沁出一团鲜血,印在白色里衣上。

那样鲜艳分明的对比,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柔妃心疼不已,走过去扶着澹台逸,拧起秀眉道:“逸儿,你重伤还未愈,快躺下,若有什么事情,吩咐下来就是,你看这一动,伤口又裂开了。”

“母妃,我没事。”

澹台逸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口,不动声色的抽出被她扶着的手臂,往前几步,伸手拂过屏风上面摆放着的一件黑袍,缓身穿在身上。

柔妃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这个儿子太过睿智独断,拼尽了多年的心力才得来了现在的一切,从如履薄冰的日子一路走来,使得他变得孤僻冷漠,如今这样的性子,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云绯见状,立刻拿出一件他喜欢穿的紫色披风给他披在肩上,绕到他前面给他系上锦带。

“外面风大,披着这个,以免染上风寒,加重伤口恶化。”云绯第一次靠他这样近,双手给他系着锦缎,眼角余光可以看到他弧线优美的下颚,还有那两片薄凉而又迷人的双唇,脸上飞上一层绯红,心跳便突然加快了,她敛下眸子垂下了头,不敢再去看。

云绯声音柔柔的,动作也十分轻柔,秀丽端庄,让人一看便觉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只是这个人,却从来都不包括澹台逸在内。

他看了一眼身上的披风,随意的便将她系好的锦带解开了,丢在云绯手上,澹台逸命人拿了一件白色狐裘披在身上,朝君诺道:“动身,去西楚国。”

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白色狐裘衬上黑色锦袍,越发显得他尊贵逼人,一头柔滑的长发披散在狐裘上,得天独厚的气势油然而生,他甚至不需要过多的动作,只是一个眼神,便已能叫众人臣服。

云绯看着手中的披风,又望一眼身边身边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受伤,这男人从醒来连水都不曾喝一口,心中想的,念的,始终都是那个叶飘飘,现在还要为了她,不顾身上的伤赶去西楚国与她会面吗?

云绯暗暗咬牙,突然很想见一见这个轻易就能住进他心里的女人,到底长了怎样的三头六臂,为何能迷住像澹台逸这样深不可测的男人!

君诺犹豫道:“主子,您的伤?”

柔妃皱起眉,担忧不已,温婉的脸上也浮上一丝恼怒,赶忙道:“逸儿,你才刚刚醒来,先休息几天,养好了伤,你要去哪里,母妃都不管,但是现在你要在庄内好好给母妃养伤,哪里也不许去。”

她的语气里有些微的强硬,澹台逸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冰冷的嘴角露出一缕笑容,放低音量道:“母妃,伤口不碍事,不要担心,我去把你的小孙儿给带回来。”

柔妃一愣,想到叶宁那张精致的小脸,心中也是一柔,那小娃娃与逸儿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说起那小娃娃,她还来不及问逸儿一句,小娃娃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

“要去也不急于这一两天,你这伤实在是让母妃放心不下。”

“母妃。”澹台逸轻轻叹了一声,握了握柔妃的手,安抚道,“现在正值乱世,叶飘飘在西楚国我不放心,我答应过她,要一直守在她身边,只要我活一天,便绝不会让她一个人孤独。”

柔妃见过叶飘飘,对叶飘飘的印象也是极好,听他这般说,当下便知道她的逸儿兴许是对那女子动了心,认了真。

能找到属于他的幸福,她自然也很乐意,只是……若叶宁不是逸儿的孩子,那么叶飘飘便是个有夫之妇,况且听说他的伤也是因为那个叶飘飘……这多少让柔妃心里有些嗝应……

“母妃相信她是个好女子,但是你要答应母妃,无论如何,要好好照顾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般不爱惜自己,母妃也会很心疼的。”

柔妃想问关于叶宁的事,几次张口看见他眼底隐藏的急切,便又没有问出来。

可是……

她转头看了看云绯,她一直看在眼里,这云绯只怕也是喜欢逸儿的,若逸儿选了叶飘飘,那云绯又怎生是好?

罢了罢了,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决断吧,柔妃摇了摇头,又低低的叹了一声。

云绯听了澹台逸的话,顿觉得酸楚不已,咽下那股难言的酸瑟,她温柔的笑了笑,道:“王爷,带上云绯一起去好吗?云绯也想去西楚看看。”

云绯的脸上带着期待,澹台逸看了她一眼,想也不想便道:“云绯,你留下来陪着母妃,此行君诺十三人跟着便已足够。”视线转向君诺,他吩咐道,“让左堂和左奕留在大燕保护澹台跖,不要让世人知道,本王还活着的消息。”

君诺一惊,抬头看向澹台逸,手心里冒出一层淡淡的冷汗,他还没说,主子竟然就已经知道他散布了主子已死的事。

只不过……按主子这意思,是不会责罚他了?

澹台逸似是猜中他心中所想,瞥他一眼,冷淡道:“此事你做的很对。”

敌人一直隐在暗处,他只有卸下敌人的防备,才能将其一举击溃。

他若一死,诸国必定放松警惕,这一次连未央国都参与进来了,可见大燕现在正处于一触即发的风口浪尖,若诸国联盟进攻,大燕将岌岌可危。

只是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他答应过她要守在她身边,既然他没死,又怎能让她一个人去奋战。

他说过,他的命只留给她,永远都是。

她若有恙,他定覆天!

089 诛雀台雌雄双剑

就在澹台逸从山庄出发后不久,大燕京繁华的街道上。

一个满面黑灰的少年乞丐翘着二郎腿坐在桥头,身旁放着一个缺了一半的破碗,身上棉衣破破烂烂的,左一个补丁,右一个补丁,背后甚至还有几个没有补好的破洞。

冬天的风萧瑟难捺,他却也不觉得冷,顶着一头凌乱的鸡窝头,哼着听不清含义的小曲,心情甚好的数着手心中的铜板儿。

他的五官轮廓其实很好看,只是满面灰尘遮去了他的俊俏,那微微翘起的知足小嘴,细看之下还有几分讨喜,漆黑的眼睛看着一串串的铜板儿,笑得眯了起来。

把铜板儿用一根野草藤蔓一个个窜成一串,他抬起手,提在手掌中满意的摇了摇。

这个重量不错……他很喜欢。

可能真的是心情极好,他看着看着,又不由得学着某人吹了一声口哨。

这少年乞丐,正是当日在街头上,抱着雪恨大腿哭嚎,又让叶宁赔偿精神损失和伤残治疗费的乞丐。

突然——

一片阴影压了下来,遮挡住了这冬日里仅有的一丝阳光,他视线一滞,迅速收起铜板儿,贴身藏到了怀里,然后抬起头看着挡住他阳光的罪魁祸首。

两双精致的白色长靴,上面绣着五彩祥云,烟霞色的薄狐衣裳,这衣料像是云雾做成的一般,看上去轻飘飘的,仿佛没有丝毫重量,两人腰间都缀着宝石,玉带束腰,长发笔直从耳侧落到胸前,一个身子窈窕,一个身子颀长,是两名年轻人,一男一女并排站在他的破碗面前。

那女子容貌倾城,浑身气息清冷脱尘,双手环胸,抱着一柄漂亮的缀着长须的长剑,居高临下的睨着他。那男子亦是清俊潇洒,眉眼间说不出的淡漠,如同仙境走出来的两人,完全不沾半点红尘的纷扰。

他同女子一样,亦是双手环胸,抱着一柄一模一样的长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股子绝尘味儿令少年乞丐怔了一下,又缓缓笑了起来。

“雌雄双剑,好剑好剑!”摸着下巴打量了几眼两柄绝世好剑,少年乞丐眨着眼道,“两位仙人来迟了。”

少年乞丐看着两人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伸手在腰间摸了摸,又在胸前的衣襟内搜寻了半天,终于掏出一片金光闪闪的小巧的金叶子,叶子的形状极是好看,尾尖微微上翘,是一片枫叶的形状。

金色的枫叶,以金叶子为武器的,这世间也就只有一个人用。

站在少年乞丐面前的一男一女眉宇一动,抬头对视一眼,男子终于开口说道:“江湖中知天下事寻天下踪的万晓瞳原来就是你这副模样儿,我们家小少主在哪里?”

“诛雀台的仙人果然非同凡响!”少年乞丐望着眼前飘逸楚楚的两人,赞扬的点了点头,看着两人嘿嘿一笑,“想知道你们小少主的下落啊?”

说到这,他的视线落在身旁的破碗上,眼眸动作间的深意不言而喻。

女子看到他的动作,松开环着的双手,提着剑柄敲了敲他的破碗,说了一句:“我以为万晓瞳不识人间烟火,没想到竟是满身的铜臭味儿!”

少年乞丐深以为然:“凡人岂能与仙人相提并论,我万晓瞳一介凡夫俗子,当然不能免俗。”

男子听到这,冷淡的神色一松,指尖一弹,一枚炫目的珠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叮咚”一声落入脚边的破碗中。

少年乞丐目光一亮,是一枚金珠子!

他唇角一扬,笑弯了一双漆黑的眼,动作迅速的从碗中拿出金珠子,习惯性的放在嘴里咬了咬,又在破烂的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口水。

“仙人出手,绝非凡物!”

笑着将金珠子收进怀里,他抬起头朝两人笑道:“你们小少主,现在和他母亲一起去了西楚国。”

“然后呢?”男子挑眉,这就没有了?西楚国那么大,具体在哪里他还没有说。

“这然后嘛……”少年乞丐的目光落到自己的破碗上,牵起嘴角嘿嘿一笑,言下之意,那颗金珠子还不足够买到他的这条消息。

男子神色一凝,随手一抛,“叮咚”一声,又一颗金珠子落进破碗中,他看着少年乞丐淡淡道:“有句话叫做一口吃不成胖子,获利太大,是会付出代价的。”

少年乞丐喜滋滋地把金珠子收起来,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眉开眼笑道:“我已经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多谢两位仙人。”

“再不说,我怕你等下连拿这两颗珠子的手都要没有了。”女子手中剑柄一提,长剑轻轻的搭在了少年乞丐的肩上,一双漂亮的美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诛雀台的人怎能杀生,紫苏仙子淡定,淡定!”少年乞丐两指捏着剑柄,肩膀一斜,嘿嘿笑着把长剑拿开,对着女子道:“你们小少主,如今正身处西楚国皇宫,纳兰太子的身边。”

两人听闻,握着剑转身离开,少年乞丐在身后朝两人挥了挥手,以为两人看不到,还做了个鬼脸,岂知紫苏突然停住脚步,转回头瞥了他一眼。

微微弯起嘴角,紫苏说道:“万晓瞳,后会有期。”

“不不不,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少年乞丐忙摇了摇手,打着眯眯笑。

开玩笑,这回坑了他们两颗诛雀台的金珠子,下回再见面,估计会被她给灭了,为了小命,还是不要见的好哟。

紫苏看他一副最好老死不要相见的怂样,冷淡地勾起唇。

“放心,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

西楚与大燕的皇宫也有所不同,大燕的气派壮观,而西楚则更倾向于奢华,所有宫殿富丽堂皇,雕梁画栋,像一副繁华的巨大画卷,无论哪一处都尽显高调张扬,就像西楚的人一样,浑身上下都是珠光宝气。

叶宁来到这座皇宫内已经有好些天了,纳兰池什么也没说,也没有限制他的自由,在太子宫里也没有人为难叶宁,那些太监宫婢们看到这么漂亮的小孩,都喜欢的不得了。

叶宁跟着宫婢们转悠了几圈,宫内的形势已经完全掌握在他的脑海里,这天,他和纳兰池正在用膳,忽然有太监来传,要纳兰池正宫中面圣,说皇帝找他。

纳兰池连饭也顾不上吃,赶紧就随太监一同离开,叶宁见状,笑眯眯道:“太子,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玩。”

纳兰池一愣,回过头看着叶宁,挑起半边眉毛,低笑道:“宁儿,本太子知道你聪明,想进宫认皇爷爷?那是不可能的,连本太子都不承认你,父皇自然也不会理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皇亲国戚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纳兰池觉得叶宁并不像表面那样懵懂,甚至叶宁是他活了二十几年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只是孩子终归是孩子,有个皇帝外祖父,是谁都会想要相认的吧。

叶宁听了他的话,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个纳兰太子真是想太多啊!皇亲国戚在他眼里根本就是浮云啊,何况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西楚国皇室,脑瓜子到底什么构造啊,满脑子都只有皇位,迟早死在皇位上!

“你笑什么?”纳兰池回头望着他一脸的天真无邪,摇了摇头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叶宁弯起小嘴,笑得十分甜美:“宁儿在笑那个大太监。”

纳兰池朝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来通传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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