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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武僧在都市-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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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飞突然觉得心情有些愉悦：
是的，你们有魔法学院和龙脉，也有超能的试剂在探究和发展着，一如繁星般璀璨……
可恒星，终究是源于这片黄色的土地……
第0910章 黑暗烙印
“上帝……我记得今天我很清醒……”
看着卫星地图上及时反馈的画面，SCMC临时负责人大卫·阿勒西有些痛苦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他现在的脑子一片乱糟糟的，机器的轰鸣、下属们的尖叫以及耳边嗡嗡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恶心。
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于是他推开人群走出了SCMC监控中心。
SCMC的建立还不到一个星期，它是继承了它原生单位的全部后的政治产物。
在资本作为驱动的国度里面，这种产物并不罕见。
大卫·阿勒西并不觉得自己能够胜任这个职务，他只是暂时最合适的，却不代表永远“合适”。
对此，大卫·阿勒西很清楚，他不是一个蠢货。
至少，在抽取那些可爱小玩意之前，他是如此……
大卫·阿勒西摆了摆头，他觉得自己迫切需要一个隐秘的环境，去供应他休息和舒缓快要爆炸的神经。
但是他知道他现在不能离开，如果他离开了，他觉得自己怕是永远也回不到这里了。
他清楚这个国家的政权的本质：也许它会包装着温情的外壳，但它的内核始终是冰冷而理性的，就像犹如烂木桩一般巨鳄。
大卫·阿勒西年轻的时候是个天才，至少他的同学和老师都是这样看待他的。
就像那些衣着鲜丽的精英们一般，在毕业之后大卫·阿勒西很快走上了他应该走的道路。
不过和曾经的梦想相比，现实的情况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出入：
他成功地成为了人们眼中的“成功人士”，但却不是在商场，而是在实际状态并不那么美好的政治中。
不过他终究未能在这片泥沼中，混出属于自己的色彩，反而在发际线的战场上糜烂不堪。
现在，他已经不再是舞会里的那些曼妙女郎的中心了。
“该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大卫·阿勒西在原地暴躁地转了几圈，周围的下属不敢靠近，他们畏惧于大卫·阿勒西那种残暴的统治力。
“不管那是什么，他并不是属于我们的力量——我们不能任由对方出现在世界的舞台，那是早已规划和分割完毕的！”
大卫·阿勒西喘着粗气，他红着眼走进监控中心。
资本在有的时候会显得异常仁慈和放权，比如说作为SCMC临时的负责人大卫·阿勒西拥有支配这个物质界当前第一强国的相关资源。
当然这并非毫无代价的，就像魔鬼给予的馈赠一般，它从不会在高峰之时令你难堪，却会在面临低谷的时候让你见识到真正的深渊……
“然后……我们得知道他究竟是什么！”
大卫·阿勒西看着屏幕中那令人生畏的庞然大物，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说道……
……
……
易秋感受着来自平流层之外的窥视，他知道那是什么。
想了想，易秋在弗罗兹和那头不知名幼龙的注视下冒出滚滚黑雾。
随后，这片区域的天空陡然变得阴沉起来！
重重的铅云阻塞了阳光的照入，好在更远处区域的阳光以及一些零星的火焰带来了些许光源，使得整片区域并没有陷入完全黑暗。
一切好像进入到了黄昏一般，人们的视野开始变得有些受限。
“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某种熟悉的力量……”
易秋看弗罗兹，此刻缩小成正常人形状态的他，用泛着金色光芒的眸子凝视着对方的躯体和灵魂。
并没有费多少功夫，易秋就洞悉了弗罗兹体内的一切隐秘。
“克希亚的血脉？我记得它还只是一头成年龙……”
易秋想了想，他不确定克希亚是一头公龙还是母龙。
只是无论如何，显然弗罗兹不太可能是它的直系血裔。
但是对方的血脉浓度，却有一些异常的地方……
尽管易秋并不知道对方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过他隐约感觉这一切和他旁边那头幼龙有关。
易秋扭头看向那头幼龙，这是一头陌生的、但是他却能够感觉到某种熟悉气息的幼龙。
易秋愣了愣，他很快想起了与其相同的存在：
之前他所看见的，那头第一头诞生的疑似熊猫的精灵，其身上就带着这种类似的气息。
“异国的精灵？”
易秋看着那头幼龙，他似乎明白了对方诞生的起源：
也许在这些土地之上流传着很多的神话，但是对于恶龙的经典形象，无疑是最深入人心的。
而在这种念头的交融之下，这头幼龙的诞生也就顺理成章了。
不过就如同人们所定义的那般：这确实是一头恶龙，哪怕它尚未长大。
易秋的注视，让弗罗兹和那头幼龙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们当然知道这家伙不像他现在所表现的那般无害，尤其是对于那头幼龙精灵而言。
作为位面意识的产物，它能够隐约察觉到易秋的恐怖气息。
“在通常的情况下，我并不会干涉凡物的斗争。”
“但是，危险的仪式和法术仍然是不被允许的。”
易秋看着弗罗兹和幼龙，弗罗兹现在是那头幼龙精灵的支配者。
当然，易秋并不确定他们现在之间究竟谁是主导者。
“现在告诉我：谁传述你这门危险知识的？”
在易秋的凝视之下，弗罗兹用有些干涩的声音说出了某些属于他的隐秘：
子啊那个黑暗而扭曲的洞穴之中，他曾经听到过某些黑暗而不可描述的低语。
只是在理性趋于崩溃的状态之下，他居然没有被那些怪物所支配。
但尽管如此，他的灵魂深处还是留下了某种深深的烙印。
而当他掌握了龙脉的力量之后，那黑暗的烙印便再次被激活了，他开始不断受到那黑暗和虚空的邪恶力量干扰。
这很正常，龙脉的力量本就是偏激而狂暴的，它并不能保证持有者的理性。
哪怕是艾玛，也会在龙脉潜移默化的影响下，逐渐改变自己的思想状态，更何况是弗罗兹……
“有趣……”
易秋看着弗罗兹，他在弗罗兹的灵魂深处探索了一会儿，最后找到了弗罗兹所说那个黑暗烙印。
“也许它会欢迎一个新的客人……”
易秋凝视着黑暗烙印如是说道。
第0911章 灾厄的眷顾
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趴在它那犹如诸多珍贵宝石和异域矿物构建的巨大床上，它在思索着一些事情。
漫长的时光，让它那曾经光滑无比的鳞片逐渐变得厚重起来。
时间予以了它力量和魔法，但它也因此失去了很多。
作为一头传奇古龙，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曾经毁灭过很多凡物的王国。
它在多元宇宙中游历过，但最终因为某些原因又回到了它的故乡：怒尔——一个拥有着无比强大魔法文明的世界。
在多元宇宙游历的那段经历，让它学到了很多的东西。
甚至在时间的某些轨迹之上，它一度背弃了灾厄之龙天生的邪恶本性，投向了同类们所鄙弃的善良……
可是最终，它仍然要面对那无尽的、冰冷的孤独，它仍然要选择那狰狞的、残暴的黑暗。
就像是邪恶对它不屑一顾的讥笑一般，黑暗与邪恶是融入它血脉深处的既定命运……
“呼……”
带着某种不详气息的吐息重重地打在地面之上，令不少尚未彻底崩溃的物质直接散落成灰色的粒子！
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瞥了一眼那地上，因为它的呼吸而变得坑坑洼洼的场景。
如果她还在的话，想来又是一句低声的埋怨……
时光……真是令龙也感到无奈的东西……
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摆了摆尾巴，它那庞大的体型让它的动作充满了危险而狂暴的力量。
不过它并不在乎那些，它渴望的已经不再这些闪耀着各种各样光芒的宝石之上了。
或许，也不再有了……
这个世界的命运，在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的眼中并没有太多的隐秘。
它并不知晓那些细枝末节的痕迹，但是它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垂垂老矣了，就像它那在它看来空洞无比的灵魂一般……
而就在这个时候，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察觉到某种浓烈的灾厄气息犹如铺天盖地的乌云一般将它包裹起来！
“看来是时候了……”
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从巢穴里面缓缓爬出，看着外面明媚的天空，它的冰冷竖瞳里面折射着耀眼的金光。
那些人类觉得他们了解巨龙，就好像他们曾经对于那些野兽们予以的定义一般。
他们如何懂得，一头以吨为标准计量单位的庞然大物的心脏中，奔涌着的是怎样的情愫。
他们不懂！
“嗷！”
随着一声悠长的嚎叫，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陡然一跃而起，然后呼啸着直上苍穹，犹如乌云一般笼罩深沉的庞大阴影！
风声是刺耳的尖啸，而空气更是如同泥泽一般粘稠！
但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那冰冷的竖瞳中，有的只有那愈加靠近的火红星体！
来吧，让万物燃烧！
就如同那既定的古老命运一般，我们终将一同坠入深渊……
……
……
易秋看着眼前这头有些奇怪的巨龙，他似乎见过这种龙。
但好像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记忆，毕竟他的物品背包里面没有这种巨龙的肉块……
它看起来很平静，哪怕面对比它庞大不知多少倍的易秋，它仍然没有显得多么慌乱。
易秋能够从它的体内，感受到某种不详的力量。
这是一头危险的野兽——对于易秋而言，他并不认可那些具备着邪恶特质的巨龙是智慧生命。
或者说，他们之间很难存在和平相处的状态。
按照易秋的了解，那些邪恶的巨龙往往脾气暴躁而傲慢，它们很少会平静地和它们认为弱小的智慧生灵进行交流。
而一般来说，在没有吃过亏的情况下，邪恶的巨龙们看不起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智慧生命……
所以说，易秋对于现在这头邪恶巨龙所表现的平静状态，感觉到一丝好奇。
当然这并不代表易秋会选择宽恕它：
无论是巨龙亦或邪物，哪怕是高高在上如诸神，任何敢于侵犯物质界的都得死！
“我以为在我命运的终焉时刻，我会见到一群铁罐头……”
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看着散发着令龙毛骨悚然危险气息的庞然大物，它用某种低沉的声音说道。
“罐头？我不怎么用这种东西……”
易秋看了看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一眼，就在他准备直接干掉这头有些莫名的巨龙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某种奇异的波动。
那种波动是如此浩大，对于不了解诸神的人而言，他们肯定会认为这是某种神迹。
但是易秋知道：那并不是神祇的力量。
作为与诸多神祇有过非常规亲密接触的存在而言，易秋了解神祇力量的特殊性。
现在他所察觉的这种波动，并没有神祇力量中的神圣性。
或者说它的神圣性，是难以被常规存在所察觉的。
它是一种席卷了整个位面的波动，是一场真正的浩劫……
易秋对此有某种异样的熟悉，很快他便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了相关的事物。
“诸神黄昏？”
易秋看着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看似散乱而细琐的信息在易秋的脑海中浮动着。
尽管没有任何证据或者相关的信息，易秋隐隐有所察觉：
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利用他到来对于命运的某种波动，强行提前开启了这个位面的终焉至战。
也许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能够从这种行为中，获得血脉进一步的提升亦或是灾厄之力的眷顾。
易秋并不知晓这种操作，是否算是比较正常的。
不过，他隐约在里面寻觅到了几丝邪物的影子——这种邪恶的手段，和邪物脱离位面有某种相近的地方。
当然以易秋的神秘知识，他是无法了解到这家伙所使用邪恶手段的精妙之处。
只是，易秋摸了摸光头——这一切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他并不需要去证明什么。
毕竟他毁灭这家伙的原因，与它曾经亦或现在所要进行的恶行并没有什么关系。
而在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的凝视之下，这个异域的危险存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之后，便猛然带着某种强烈无比的死亡气息朝着它冲锋而来！
死亡亦或毁灭？
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的阴冷意识中，浮现出一个散发着某种温暖气息的面孔。
我本就为此而来！
第0912章 那抹火红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感受着逐渐远去的痛苦，似乎那被撕裂的躯体是属于另外一头与它相近的灾厄之龙一般。
周围的场景开始不断翻腾着阴暗和灰色的东西，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知道它正在坠入死者的世界。
在怒尔，每一个灵魂在死亡之后都需要面临它的命运，亦或是审判。
不过作为恶贯满盈的灾厄之龙，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并不需要审判，便直接在萦绕着它躯体的邪恶意志作用下，坠入最为深邃的黑暗世界。
凡物们总以为，死亡便是永恒安息。
那或许是正确的，但在怒尔——均衡的审判在死亡之后才刚刚开始。
无数的冤魂缠绕着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的灵魂，这使得它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不过它并没有理会这些下位面打开门小点心，毕竟按照它的计划，这里不过是临时的过度：
作为曾经游历过多元宇宙的巨龙，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当然能够掌握到那个邪物禁区的消息。
一个拥有毁灭位面的力量，并且付诸于行动的禁忌武僧，是每一个敢于在多元宇宙为非作歹的存在们，需要及时掌握的信息。
对于曾经混迹诸多位面的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而言，它自然不会疏忽那个禁忌武僧的危险性。
不过在某天，当它百无聊赖地趴在自己的巢穴里，等待着最终灾厄来临的时候，它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疯狂的计划：
与很多异种巨龙一般，灾厄之龙有着独立于其他种族，甚至巨龙的成长方式。
灾厄之龙，在很多相关学者们的定义中，是应该被划分到某种概念性生命的。
但是由于灾厄之龙在幼体时期，所表现的血肉生命般的孱弱。
这使得它们最终并没有被定义为某种神圣的概念性生命，而是作为危险禁忌龙种的分类，被囊括在了巨龙的相关百科全书中。
总而言之，灾厄之龙能够通过生命乃至于位面的灾厄，来获得某种本源的成长。
而贯彻这一邪恶成长方式的力量，就是名为：灾厄之源的灾厄之力。
对于部分塑能系大师而言，他们认为灾厄之力属于终极混沌的某种分支，它诠释着这个万物必将沦陷的某种灰色未来。
这让灾厄之龙的诞生，似乎增添了一丝命运钦定般的感觉。
虽然，它们大部分时候和寻常的巨龙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但是当某种既定的灾厄出现之后，它带着既定的使命，而某头灾厄之龙则可能应运而生。
对于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而言，在它那苍白而漫长的岁月里，它也曾经成为某种灾厄的化身。
但是现在，它疲惫了，它已经成为了一头毫无求生欲的灾厄之龙。
命运存在无数的分支，当一个新的、足够重要的单位搅入一片命运之河后，它必然会呈现出不同的结果。
简单来说：当易秋追随它的印记进入到这个位面之后，这个位面必然会呈现出某条属于位面毁灭者的支流……
它是微妙而稍纵即逝的，毕竟它不是真实的命运显现。
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知道，作为秉持着某种奇怪秩序的武僧，是不会毁灭这个位面的。
而它所需要的，也并不是让它毁灭这个位面。
它所希望的，是借助那条稍纵即逝的命运支流，追溯到那古老的、已然苍白的源头……
或许，她就在那里。
就像曾经那时候的样子一般……
……
……
当徒手撕裂了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那庞大躯体之后，易秋并没有离开。
在那头灾厄之龙的灵魂离开它的躯体，坠入到下位面的时候，易秋其实是可以直接摧毁它的。
但是感受到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那毫不掩饰的灵魂之中，某些他所已然陌生的情绪波动之后，易秋放过了它。
那是一种真挚而醇厚的情感，是智慧生灵某种沉醉的特质。
它或许不一定那么美丽和鲜艳，有的时候它就像崖边的野花一般，开得潦草且肆无忌惮。
只是对于一片汪洋而言，它容得下无数翻江倒海的巨兽，乃至于咆哮的火山。
甚至，在那最为深邃的地方，有某种恒星般的光芒永远地束缚在那里……
只是，它不再提供花儿生长的土壤了……
易秋的目光穿过冰冷而混沌的下位面，他看着那头灾厄之龙的灵魂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
它的身上仍然泛着狰狞和鲜艳的邪恶之光，但这一刻它的灵魂是鲜活的。
好像它曾经那苍白的岁月，也变得充满了某种异样的生机一般！
它躲过命运之河的冲击，缓慢而又坚定地一点点朝着某个未知的区域逆流而行……
“很感动？不是吗？一头灾厄之龙和一头精灵龙的爱情……”
而就这个时候，易秋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在对自己说话。
易秋转过头，顿时一抹鲜艳的火红长发映入眼帘：
这无疑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她的身上充满了凡物所能想象的一切称赞魅力之词！
乃至于她的每一片皮肤的纤维和毛孔，都在诠释着完美的定义！
当一种美丽不再能被凡物的言语所描述的时候，那便是属于神明的概念。
毋庸赘言，这是一个强大的神祇！
易秋想了想，他似乎想起了这个神祇。
是的，尽管他并没有见到过她。
“红发女士？”
易秋低头静静看着这个异域的强大神祇，他用犹如雷鸣般沉闷的声音说道。
“看来你记起来了……”
红发女士对着易秋微微一笑，那笑容完美地诠释了女神的定义。
它足以令人沉沦，却不像魅魔女王的吸引力那般，充满了罂粟般危险的致命吸引力。
它更多的，应该像是明媚阳光一般。
明明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却仍然让人感觉到心情莫名地愉快了起来。
“是的，你凶过我的狗……”
易秋从物品背包中取出释厄，然后静静地凝视着红发女士说道……
第0913章 邪龙的堕落
“看起来你遇到了某些有趣的事情？”
在某个游荡于位面与位面之间的花园里，一个穿着华贵衣裳的贵妇人看着红发女士说道。
此刻红发女士的嘴角露出些许微笑，不需要多么高明的技艺，便足以让人们感受到这位爱神此刻明媚如春的心情。
“嗯哼，我遇到了那个我曾经告诉你的人类武僧……”
红发女士看着贵妇人，她那灿烂明眸中有某种光华在流转着。
“你不是说你讨厌所有传奇武僧吗？”
贵妇人想了想，她清晰地记得红发女士曾经有明确表示过这方面的厌恶。
毕竟，到现在为止也不过过去了三千多年……
“不，我只是觉得那些石头般的家伙，实在是无趣。”
“你就当我改主意了……”
红发女士看了看贵妇人，作为纯洁爱情的化身，她相比于其他那些混乱神祇而言，又显得相对正常一些。
当然这种正常，仅仅只是在那些混乱神祇的衬托之下。
毕竟那些混乱神祇令人侧目的神奇操作，有的时候连诸神也无法参透。
“所以你获得了一个传奇武僧的吻？亦或是一颗冰冷的、顽石一般的心？”
贵妇人模样的神祇饶有兴致地问道。
作为与爱情有所微妙关联的神祇，她自然也欣赏红发女士这种纯粹、不做作的爱情。
虽然有的时候，在那些凡物的眼中，那是某种放荡的表现。
不过贵妇人知道，红发女士始终保持着那颗对于爱情真挚的内心。
所以哪怕红发女士说一个传奇武僧拜倒在她的裙下，她也不会觉得有多么奇怪。
毕竟，那可是少有的以爱情为主要神职构成的强大神祇。
并不是没有以爱情为主要神职的神祇，但是她们并不一定多么强大。
这其中除了需要考虑位面之间的差异之外，更多的还是看神祇对于神职的理解和掌控。
毋庸置疑，在这方面，红发女士是足够杰出的。
噢，甜美的爱情……
贵妇人模样的神祇有些迷醉，她觉得此刻空气中应该充满了某种甜丝丝的味道。
“甜美的吻？”
红发女士的嘴角突然扬起一丝危险的微笑，她散落自己火红的长发，任由它在肩上滑落着：
“不，他给了我一棒！”
红发女士看着一丝脱离了她躯体的发丝，它飘落在空气之中，带着某种萧索和莫名的意味……
……
……
前进！再前进！
时间在流逝，在扭曲，万物在那逆旅之中显露出奇怪和狰狞的模样！
但是对于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而言，这些都不是它所需要和关注的。
它费力地飞行着，自从它成大之后，这是它少有地感受到来自飞行的痛苦：
逆流而上，从来都是困难而艰巨的。
无论那是一条湍急的溪流，亦或是充斥着万物命运的滔滔大江！
命运之河的冲击，让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变得疲惫不堪。
每一次前进都是抗争，是对于命运之河的违逆！
如果它是一头时光龙的话，它就能够熟稔而轻松地掌握如何在命运之河中逆行的技艺。
可惜它不是，当它从昏沉的蛋壳看到第一抹阳光之后，它便被赋予了灾厄之名！
它，是灾厄的化身！
坚持……再坚持……
过度疲惫让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模糊起来，亦或许这是命运之河在此刻的真实显现。
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不知道，因为这是它第一次试图违逆命运之河。
对于一头非传奇龙种的巨龙而言，这无疑是疯狂而危险的。
但是当死亡与毁灭，已经不再能够囚禁这头巨龙的意志。
那么这世上，便不再有东西能够束缚住它！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某种无形的线亦或羁绊，它静静地连接着两个已经隔了数千年冰冷岁月的灵魂！
哪怕在那愈加癫狂如斯的命运冲击之下，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仍然保持着正确的方向。
或许那是它内心渴望的幻觉，又或是命运对于它这个痴心妄想的嗤笑。
终于，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再也无法前进了……
它实在是太疲惫了，就好像下一秒它就会陷入永恒的安眠。
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勉强眨动着自己的眼睛，接近极限的状态让它保持着这一动作都无比困难。
它在和命运以及自己的意志抗衡着，服从亦或是……
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看着在命运力量冲击下，已然千疮百孔的躯体，它似乎明白了某些东西。
最终的灾难不是世界毁灭了，而是空缺了核心的世界……
我已经后悔了足够漫长的时间，这一次，我不想再后悔了。
命运啊，请予以我最终的审判吧！
世界在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的眼中变得愈发混沌和模糊，它觉得自己就像幼时趴在石堆下看着毒蜥蜴群经过的场景。
死亡亦或毁灭的危险，它是如此清晰，就像那颗幼龙挣扎的心脏……
让我们坠入黑暗吧！
看那世界，它是如此脆弱和无辜，它……该死！
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似乎听到了那个邪术士的低吟，他是它深邃黑暗的带路人，也是它曾经的契约者。
他们一起干过很多坏事，都是可以被审判进最深邃的下位面的邪恶行径。
或许那才是一头灾厄之龙，应该呈现的真实模样。
但是最终它遇到了她，那可不是多么美好的邂逅。
在数百年里，它们彼此厮杀，视对方为生死大敌。
而命运的奇诡，似乎就在于此……
“咚！”
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摆了摆头，昏昏沉沉的它不知道自己坠入到了怎样的地方。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花香，那是它所厌恶的。
作为一头灾厄之龙，它所喜欢的事物和场景，大抵也是凡物们所深深厌恶的。
它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这是它的本性，它是不会改变的！
但它知道，那是曾经的她所喜欢的……
终于，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缓缓睁开眼，它看到了那个湿润的、恍如曾经的眸子……
第0914章 灾厄之力
“看起来你似乎毫无波动……”
就在易秋透过命运之河的重重阻塞，作为灾厄之龙·阿瑞达那普思少有的见证者之一的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了某个熟悉的声音。
易秋提起释厄四周看了看，最终他的目光锁定了之前他击溃的那个镜像残骸之上。
在易秋表现出攻击意图的时候，红发女士便离开了。
她的这个分身有着自己的使命，神祇不会无缘无故地派出分身。
当然，考虑到部分混乱神祇的思维逻辑，严谨一些的话，应该说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如此。
由于红发女士使用了某些神力的小花招，易秋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
不过感受到释厄砸下后反馈的脆弱肉体之后，易秋便知道她已经溜了。
只是易秋并不想去追她，或者说在易秋看来他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易秋并不信任异域的神祇，从开始到现在始终如此。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新月之神或许是感受到了这一点，所以她之后并没有亲自前往易秋所在的物质界。
而是通过新月战士·安娜的方式，来完成和易秋之间的交流。
“我始终无法理解：这世界上有很多可以作为代价的事物，为什么有人会将爱情作为牺牲品……”
大概觉得易秋反正已经察觉了，从红发女士之前毁灭的镜像残骸之上有一个新的光洁身躯凝现出来。
“爱情？”
易秋看着红发女士，他的目光中是无尽的冰冷和平静：
“我从未牺牲掉它，就像我所选择的道路一般。”
“它对你而言，一如恒星般不可丢失，但于我而言，只是繁星点点中的一粒星火。”
“有也好，无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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