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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作妃为:暴王休想碰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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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当今四公主,心想不好,闯祸了,可是谁叫她欺人太甚,我又见义勇为,反正祸都闯了,我也不怕。遂挺着胸,上前俩步,贴近她道:“怎么,是公主就了不得啊,公主是人,奴婢就不是人啊。哪部法典规定只准公主欺负奴婢,奴婢就不能欺负公主啊。”
  话刚说出就觉错了,好像还真只有公主欺负奴婢,没有奴婢欺负公主的,但是不管了,现在要的是气势,用气势压倒她。她气道:“你,你,你……你们愣着干什么啊,给我打啊。”
  俩名侍女互相对视一眼,因不知我是何人,看着我气势如此大,担心着也是得罪不得的主子,可见到四公主暴怒,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们出手我总的反抗吧,我插着腰正想出手,只听一声呵道:“你们在做啥?”
  太子正朝这走来,旁边跟着刘富,他背着手一脸怒气,看到我这母夜叉姿势时,一愣不禁眼里一丝笑意,但马上又恢复冷漠。四公主见救星来了,忙上前挽着太子的手告状道:“太子哥哥,是她,她欺负我,你帮我收拾她。”
  我瞪她一眼,反驳道:“是她先欺负菊香,我才出手的。”忙拉出菊香的手给他们看,现在已经泛出红血丝。太子看了一眼菊香又看了一眼我,最后看着公主,语气缓和道:“你又欺负下人了。”
  四公主揉着手里的丝帕,低着头吱吱唔唔道:“我就和她开个玩笑,要个镯子罢了。”太子一笑,敲了下她的头,“终于找到人治你了,这下你也知道被欺负的滋味吧。”我一愣,这人原来还会笑啊。
  太子看了我们一眼,“下去吧。”四公主不服,扯着他的衣服撒娇道:“皇兄就这么算了?我不服,我可是当今公主,怎么能被下人欺负。”太子看着她,又看看我们,想了片刻道:“谁说她是下人,你知道她是谁吗?”
  四公主一愣,打量着我,纳闷道:“你是谁?”我也是一头雾水,我是谁?我就是我啊,还能是谁?遂也迷惑地看着太子,他严肃道:“她就是过世的贤亲王之女,上官高凤,当今太后的亲侄孙女,也是你的表姐。”看他说谎一本正经的样子,我都差点以为自己还有这样的身世,幸好明确自己是狐妖,才不至于被糊弄。
  四公主听后,觉得好似也没有法惩罚我,便指着菊香道:“那她呢?”太子道:“是你有错再先,那就小罚一下,就挑十缸水吧。”我心中愤怒,评什么啊,张嘴想评理,菊香却把我按住,俯身道:“谢太子,谢公主宽恕。”
  祸是我闯的,不能让菊香扛着,便让她去休息,我来挑便是。但她哪肯,一说我伤未痊愈,二说我今日对她有恩,万万不能让我挑水。我想着这丫头真傻,我哪用挑水,只需一个小小法术,水自己就进缸了,可是又不能对她明说,只能让她苦了。


☆、偷荷失足,英雄救美

  经过那日事情,菊香待我比从前更好了,但却不如先前般亲切,我不解寻着机会问她,她只是吱吱唔唔也说不清楚。府中的丫鬟下人也待我比往常更和善,隔三差五便跑到我屋子给我送这送那,照顾得无微不至,弄得我一天不得清净。
  看着这群人阿谀谄媚的样子,心中一来气,把他们全都打发走了。落得清静后我才想其中缘由,发现自己竟是反应迟钝,这群人定是真把我当贤亲王之女上官高凤了。我心中觉得好笑,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谎言闹出这么大一个喜剧。
  实在不愿欺瞒菊香,便拉着她坐到榻上把事情来龙去脉理了个透,让她彻底相信那只是太子为了安抚公主的一时谎言罢了,我才停止解释。说得我口干舌燥,但是再回忆先前几天那些人的种种阿谀奉承,我和菊香不约而同捧着肚子大笑一番。
  既然那些人认定我是上官高凤,我也不否认,反正我从来没有承认过,至少现在身份高了,他们不敢冷眼待我,我的生活起居也是丝毫不敢怠慢。
  今日菊香被临时抓到绣房赶工,说是为中秋节做的新衣,我一人呆在屋子里,实在闷得发慌。索性出门到处走走,无意间走到一处湖边,绿树成荫,湖水清澈见底,看着心静不少,便寻了一个干净处席地而坐。
  随手拾起块石子,扔向湖中,激起一圈圈的涟漪,慢慢向远处散开,荡开的浪花激起我的思愁,已很久没有见到容渊了,遂自嘲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一手托腮,一手轻荡湖水,皱着眉头静静凝望着满湖的荷花,在阳光的映照下格外娇艳,看着让人喜欢。起身一跃,身子轻盈腾空而起,飞身降到一片绿荷之上,弯腰伸手折一枝荷花把玩,却未料脚下一滑,想再施法术却不管用,才意识到自己伤没好全,法力也还未完全恢复。无计可施,索性闭上双眼,等着落入湖中。突然,腰被一揽,微风拂面,睁开眼时我已安全立于湖边。
  太子正用疑惑地眼神盯着我,我心中一沉,不好,忙解释道,“我自幼习武,可惜学艺不精。”他半信半疑,眼神犀利地探索着我的眼睛,好似并没有完全接受这个解释。看来只能用美人计了,我宛然一笑,微微垂眼,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
  本对视着我的眼,一愣,转过头,这才发现我还在他怀中,立即放开我的腰。我本就没有站稳,他手松得太快,我来得及反应,便一下子重重地跌在地上,疼得我咬牙切齿,也不见他上前扶我,只能愤愤地拍拍屁股,自个站起来。
  见我无事,臭着脸把一枝荷花塞到我手上。我一脸茫然,心想这人真是奇怪,待人好时也能如此冷漠,好似天生就长着一副臭脸,难道小时脑子被磕坏了,表情器官出了问题。想到此处,吐了吐舌头,调皮一笑。不料这失礼一幕被他尽收眼底,更加感到羞愧难当,遂道了声谢谢,低着头转身快速跑开了。


☆、再遇容渊,喜不自胜

  捂着脸只顾着往前跑,并没有看路,“哎呦”一声撞了个满怀,又跌坐在地上,真是倒霉,揉着屁股正想着谁也和我一样,冒冒失失也不看路。
  抬头一看,竟然是容渊,我一边疼得齿牙咧嘴,一边笑得天花乱坠,容渊看得一头雾水,定以为撞上一个疯子。但笑容依旧,并未表现出丝毫的厌恶,想着我现在虽不是美人,但是容渊仍是待人儒雅,不像那人一脸冰冷,心中满满地感动。
  “没事吧?”容渊关切道,我不答只是笑嘻嘻地点点头,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看。他见我坐在地上并没起身之意,遂弯下腰想扶我起来,我兴奋地伸出双手,像一个等待母亲拥抱的孩子。
  “别管他,”太子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地传来,他缓缓走道我身边道:“刚才还能飞身摘荷,健步如飞的,此时怎么就起不来了呢?”
  我回头瞪他一眼,真是一个讨厌鬼,愤愤地对着他说:“还不是拜太子殿下所赐,多亏了你的一箭又一跤,我现在是旧伤加新伤,疼得不亦乐乎。”
  没有料到我会说出这般有趣的回答,他竟一时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了,遂闭上口。一旁的容渊被逗得眉开眼笑,就连他我都看到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我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向他伸出一只手,道:“那劳烦太子殿下借一只尊手,拉我一把吧。”他不动,我又对他挑挑眉扯出一张笑脸,还真是软硬不吃,他只是无赖地看着我,一脸似笑非笑,看来是没人扶了,只有自己站起身来。
  郁闷的收回手,往地面一撑,可是手才着力,伤口就生疼,刚刚巧合撞到伤处,一用力便疼得抽筋。他见我蹙着眉头,咬着牙,确实没有法站起,便无奈地弯着身子,一揽腰把我抱起,嘴里还埋怨,“你这丑妇还真是麻烦。”
  心想,我是丑妇,是你没有见到本姑娘的庐山真面目罢了。想到要是他见到我真面目时,是否还能这般冰冷漠然,说不定瞠目结舌,表情呆滞,或者俩种表情混在一堆,看着可定好笑,脑中幻想着他的各种表情,我一个没有忍住,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容渊笑着摆手道:“皇兄,此言差矣,我认为这位姑娘虽面有红胎,但依旧难掩美貌,还算是个美人儿。”我微微含羞一笑,感激地看着容渊,他稍微停顿,又道:“只是可惜。”
  我纳闷,盯着容渊道:“可惜什么?”容渊故作一副惋惜的样子,肃声道:“脑子恐怕有些不好使。”我一傻眼,容渊已捧着肚子笑得眉飞色舞,太子也禁不住,逸出一脸的笑容,丝丝喜悦在眼瞳中闪烁。
  本开始还为容渊的话感动,心想还是他懂我、知我,最后竟冒出如此一句。我目瞪口呆,看看容渊,看看太子,最后只能狠狠瞪他们一眼,跺着脚一副倍受委屈的模样。却不知他们笑得更加厉害,看着俩人如此开怀,心中细想,也不禁合着大笑起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自那日后,和太子间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他还是那副死鱼样子,冷着一张脸,一副拒人千里外的表情,但是眼神里少了肃杀,不再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偶尔遇到他心情好时,向他请安,也会不经意看到一丝笑意在瞳中掠过。
  有一次,路过花园,见他正在树下练剑。着一身象牙白袍子,头发微扎,英气逼人,手持宝剑,挥剑如风;踮脚一跃,轻身飞起,遂见飘舞的花瓣削成几片;又剑锋一转,剑气逼人,落红从地飘起。
  从未见过如此精湛的剑法,不禁看直了眼,露出一脸的钦羡。突然,他迅速转过身子,剑锋直指我来。我一惊,正想用手挥断剑锋,却觉不妙,思绪千回万转,挥还是不挥,衡量其中利弊。
  俩全其害取其轻,遂微微后退俩步,装出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他脚步一侧,连人带剑都停在我面前,剑恰好搁在喉咙处。看他一脸戏谑,正邪魅地盯着我,思绪一闪,似乎明白什么,便也倔强地回视着他的目光,一脸傲气,看看到底谁的气势强些。
  不知对视了多久,每一秒钟都如过了半个春秋,由于俩人站得太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墨香,他呼出的气息化作空气遂又被我吸入。四周鸦雀无声,只有彼此的心态声和呼吸声传入耳中。觉察这一切似乎太过暧昧,遂有些尴尬,脸微微发烫,但看他丝毫无示弱的意愿,遂鼓起勇气,昂起头,宛然一笑,向前行了一步。
  这一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邪魅的眼神忽转为惊愕,只一瞬间又化作笑意,立即撇开剑,熟练地放回剑鞘。“哈哈……”只听他放肆的大笑起来。
  第一次听他笑得这么豪爽,笑声入耳,富有磁性,让人不禁陶醉。偷偷瞟了一眼,笑着的他显得更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让人心中颇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感。
  我撅着嘴,一副骄傲的样子,“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笑声虽停,但笑意不减,“我笑,世上竟有如此自负之人。武功极差,气焰极大。”我瞪他一眼,心想本姑娘是深藏不露。
  他继续道,“你知道你刚刚那样子像级了什么吗?”
  我不解,一脸迷惑,“什么?”
  “斗鸡,”他戏谑道,“一副拼命样子,眼看就要啄人了。”
  我气急败坏,细想来,确实是像,也不禁掩口而笑。但觉怎能如此形容一个女子,遂又觉得怒气攻心,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就是拳打脚踢。可惜毕竟还是女儿之身,不施任何法力拳脚也是无力。
  他手微微一伸便抓住了又挥去的拳,身子一侧躲开了踢去的脚。脚一下踢空,为来得及反应,人顺势一头扎了过去。心想糟糕,这下又得受皮肉之苦了,正等着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只听“嘭”的一声,落地软软的。睁眼一看,四目相对,恰好摔在他身上。
  一摔,人也变迟钝了,光愣愣地趴在他身上,感受着他身体的丝丝温度,和第一次受伤时靠在他怀中完全不一样,那时的冰冷已完全消失。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亲切,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暖流。
  见我正热切地盯着出神,他偏过头微微说了句,“好重!”脑子转得慢,没有反应过来,“啊?”又把头向他贴近些,他复转过头来,一字一句地说,“我说,你—好—”
  他头转得太快,我来不及反应,俩张嘴就瞬间贴在一起。又是四目相对,但此时我俩都是一脸的惊愕,瞪大了双眼,心跳急速加快,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我一个激灵,立马跳了起来,双手捂着脸;他也缓缓站了起来,拍拍了屁股,俩人撇过头,就沉默地站着。想着,真是太丢人了,遂行了安,不等他反应急急忙忙逃走了。


☆、情丝如病,庸医扰人

  坐在床头,摸着双唇发呆,原来人与人之间的亲吻是这样的,软软的唇碰到一起时,竟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让人觉得苏苏麻麻,心痒痒的。
  嘴角上扬,怎么也控制不住,一阵傻笑。后又敲敲脑袋,询问自己为何会偷笑,反复推敲,怎么也找不到答案,便又轻声叹息。
  菊香站在床头服侍我洗漱,被我奇怪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去找大夫瞧瞧吧?”
  “不用不用,只是刚刚看到俩只蛐蛐打斗,觉得胜似好笑罢了。你下去吧,我这里自己就行。”打发了菊香,便窝进被褥中。
  躺在□□辗转难眠,一闭上眼,四目相对,双唇相碰的场景就清晰地在脑海中重演,一整晚脑中浮现的都是他的影子。以前和容渊在一起时,心中也是十分开心的,但也未曾出现这种情况啊,难道自己病了。
  第二天,并不如往常般早起,菊香轻手轻脚的进来探望,我假装睡着并未搭理,她便乖乖地出去了,如此这番几次。
  过了一阵子,只听外面多了双脚步声,急急忙忙地向我寝室走来,菊香焦急道:“大夫,不知为何姑娘今日特别贪睡,昨晚又是一阵傻笑一阵叹息的,我担心是不是病了。”
  “别急,等我瞧瞧自见分晓。”大夫倒是不慌不慢。
  我遂翻身起来,轻轻旋转一圈,衣服已经穿在身上。打开门,菊香一头迎了过来,撞到我怀中,幸而我现在的身子是16岁模样,个头比菊香高些,轻轻松松地接住了她。
  “姑娘,你……起来了?”菊香一脸吃惊的样子。
  “恩,睡够了自然起来了。”向她微微一笑,“不过既然大夫来了,我正觉得身体不适,也就瞧瞧吧。”心想,一来菊香也是关心我,不能让她委屈,以免以后心生芥蒂;二来自己认为自己可能是病了,不然怎会一夜都不能安眠,脑中全是昨日的画面。
  依靠在榻上,大夫先在我手腕上搁了一块丝帕,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丝帕上为我把脉。大夫把了很久的脉,舒展的眉头开始紧缩,满眼的迷惑,遂又换了只手。一旁的菊香看得是一脸焦急,我却轻松的笑笑,差点忘了自己是狐狸,这大夫把不出我的脉是理所应当。
  大夫的一脸愁容,看看我又看看脉,遂又看看我,额头上也急出了豆大的汗珠,提起袖口往额头一擦,最后勉强扯出一脸的笑容,让我终于理解皮笑肉不笑是怎么的表情。“姑娘并无大碍,只是箭伤初愈,元气还未恢复罢了。老夫行医几十年,医术在当地家喻户晓,待会开一味药给姑娘调理调理,自然见好。”
  “我看姑娘一脸倦容,眼下都是乌青,难道是箭伤让姑娘未能安睡?”菊香小声的嘀咕着。我笑笑,连菊香都看出来我是没有睡好所致,这名庸医还大言不惭、自吹自擂。
  我轻蔑一笑,假意道,“大夫医术确是了得,那就有劳了。”
  菊香随庸医出去取药,其实这丫头挺讨人喜欢的,毫无心机,天真烂漫又心地善良,是这关心帮助我最多的人。


☆、胭脂水粉,淡妆浓抹

  斜坐于镜前,一脸倦容,肤色苍白,嘴唇发干,俩双媚眼消失不见,只留一对熊猫眼直溜溜地望着自己打转。哀哀怨怨地叹了口气,自己都看不下去,把玩着滑落胸前的秀发,盯着梳妆柜发呆。
  心血来潮,柜上这么多的胭脂水粉我不用岂不可惜,便打开这些瓶瓶罐罐独自捣腾起来。眼睛、眉毛、嘴巴、双颊,一一弄完,已是筋疲力尽,遂觉女子化妆真不简单,也是一个辛苦活啊。但没办法,女为悦己者容,可我又为谁而容,摇摇头,还是不愿去想用逻辑都推理不出的难题。照照镜子,气色的确好了很多,转一个圈,还真是亭亭玉立,想来除去这块红斑定会让人拜倒石榴裙下。
  拾掇完毕,还是耐不住性子,提着裙子兴致冲冲地大踏步出门转悠去了。一路上都觉得特别奇怪,经过的侍女下人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对他们微微扯出一张笑脸,他们却纷纷低下头,窃窃私语地匆匆离开。
  揉着手里的丝帕,正万分纳闷,琢磨着究竟是怎么回事。忽然听见背后传来容渊的声音,转身低头,曲腿福身,颇有风范地请了安。
  “起吧。”声音愉悦。
  站直身子,微微抬眼,一旁还站着太子,见我在前,遂别过头,斜转身子,背着手自顾自地欣赏落花。表情漠然,只是直直得望着别处,丝毫不把目光往我身上挪半分,心想,你丫装什么装,难道昨晚是我做梦不成。
  思索着不能大家就这么僵着,便抬起头,嘴角上扬努力地挤出一副倾城之笑。容渊本就一脸笑容,见我抬头,脸上表情却瞬间万变,惊、吓、呆、傻、憋,最后“噗嗤”一声,没有憋住遂捧腹大笑起来。
  我莫名其妙,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太子闻声,转过头,表情冷漠,眼神却千变万化,眉头紧锁,最后苦恼地摇摇头,也不禁笑起来。
  “姑娘这又是上的哪出啊?”容渊双臂交叉,颇有意味地盯着我的脸,悠悠地转了一圈。我被弄得更加窘迫,垂下眼,但是仍能感到倆道目光向我逼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便学着容渊的样子,一手托臂,一手托着下巴,绕着他转了一圈,眼神上下打量。
  “你这是?”容渊反而不解了,“我可没有抹粉。”
  抹粉?原来问题出在这里,羞红的脸变得更加通红,忙用袖挡住脸,匆匆请安,逃跑似的离开,只听到后面俩人爽朗的笑声。
  跑到湖边,俯身一看,屋子太暗,竟没有发现粉抹得太厚,胭脂过重,自己就像戏台上的小丑一般。难怪出门后大家都是那副表情,遂挡住脸寻着偏僻寂静的小道,做贼般溜了回去。
  踏进门,松了口气,垮下脸,心情万分沮丧,看见菊香,忙跑过去,准备诉苦。谁知这丫头一看见我,扶着桌子笑完了腰,一不小心呛了口气,又憋不住笑,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忙帮她拍着后背,郁闷道,“别笑了,笑死了,我可不负责。”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时连话都说不上,过了会她稍稍收敛些,但仍是笑着:“姑娘,你这是受了什么打击?怎么弄成这样了。”我眨了眨眼睛,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装出一副特别委屈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不笑便是了……嘻嘻……。”她安慰道,一脸的笑容被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眼看又忍不住,便掐了掐脸,表情极度难受。
  我叹了口气,“想笑就笑吧,笑够了就下去帮我打水洗脸。”瞬间满屋子都充盈着笑声,我却横在在榻上,摆出一张臭脸独自哀怨。


☆、离别告辞,书房呢喃

  自此之后,我便不愿意出门,心想还是等大家都忘记这事再说吧,我可不想一出去就被大家笑破肚皮。期间,照旧如常,只有菊香陪着我,我就如同一个隐形人,被大家忘得一干二净。但是管家刘富倒是来得勤些了,偶尔一天过来几次,说是看望我是否痊愈,顺便也会带些银耳燕窝过来。
  自受伤到现在已有三月,伤也痊愈,心想时候也到了,自己是该离开了。琢磨着怎么向他请辞,他是会一脸的不舍,还是一脸的求之不得,心里竟慢慢觉得有些烦闷。
  对镜梳洗,自上次那件事后,菊香便认真教我如何描眉,如何画唇,我也是学得仔细。虽是有学,但已不再敢化妆出门,足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感。只是把部门头发微微挽起,插上一只蝴蝶钗子,耳上带起一对珍珠吊坠,又换了一身淡粉色裙子,对着镜子瞧了又瞧,觉得还算清新端庄,便带着微微笑出门了。
  早前就已问过刘富,告知太子在书房练字,便根据管家的描述寻着人少的小径过去,一路上走得很慢,踱着步,左看看右瞧瞧,才发现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是如此的美丽,心中竟有不舍,便走得更慢了,平时半个时辰的路,我竟走了整整俩个时辰。
  绕过一片葱葱郁郁的竹林,眼前忽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眼前的景色虽算不上美丽,但却给人清净之感,少了浮华的装饰,多了自然之美。院子四周种着梅花,虽未开花但枝桠修剪得甚是奇美;前院种着丁香和栀子,开得正盛,花香袭人;院中有一棵高大的合欢花树,粉色的花絮,随风轻轻飘舞;树旁是一座凉亭,漆成了朱红色,亭上亭下都铺满了一层厚厚的合欢花。
  眼前有三间屋子,正中一间比俩旁的稍大些,心里斟酌,练字看书需要阳光充足,宽敞明亮,想必这就是他书房了。停在门前,想敲门而入,但心中又甚是忧郁,踱来踱去,最后还是提起右手准备叩门。
  “爷,别这样。”听着一个女子娇羞地呢喃,声音甚是暧昧,“你真坏。”
  脸上一阵红一阵紫,心头觉得尴尬,又觉有股火莫名直窜,更觉心口堵难受。顺手拾起一块石头,对准门框扔了过去,气呼呼地转身阔步就走。心想,我根本就没有必要来打招呼,我想走就可以自己走,我凭什么要来告辞啊。
  “嘭”,额头一阵眩晕,走得太急并未看路,不知又撞到了何物,抬头一看,他怎么在这,那刚才……“你……屋里……那”最后竟不知如何表达,遂低头不语。
  “何事让你气冲冲的,一头就撞了过来,本太子今日可没有招惹你。”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就那么目光炯炯地盯着我。此时心头已恍然大悟,却答不上他,想到屋中的人,心中大叫糟糕,又闯祸了,遂一脸尴尬地盯着他,“我……”


☆、不羁王爷,风流成性

  “何人偷袭?”只见一男子衣冠不整地飞身而出,手持利剑,身行颀长,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不羁,散发着邪魅风流之气。一个女子瑟瑟缩缩地从门后探出身子,相貌端庄,身材风韵,妖娆多姿。
  太子看看屋里,又看看我,我嘻嘻一笑,眨了眨眼,装出一脸的无辜,转身躲到他背后去了。他无奈地笑笑,又转瞬变成一脸冰冷,往院里走去,“三弟,这又是往我这风流来了。”
  “参见太子。”男子并不惊慌,一副慵懒的样子,半曲着腿请安;女子也碎步跑了出来,一脸娇羞应声跪下。
  “起来吧。”声音平平,听不出任何情绪。心中叹道,他真是冰冷的代名词,对任何人都是这般。
  “呵呵,皇兄今日怎么还带了女子随行,难不也……”男子一脸魅惑,颇调戏地看着我,让我不禁觉得身子发冷,“只可惜,皇兄看人的眼光,我着实不赞同。”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食指轻弹,微微施法小惩,只听他一声“哎呦”,表情痛苦,我心里笑开了花。他揉揉脖子,□□地看着那女子,“办事太尽心,伤了脖子都不知。”女子一脸羞涩,我更是觉得不堪入耳。
  “行了”太子依然冷漠,“我找你来是有事商量,三弟,随我进来。”俩人便一前一后地进去了。
  我正想,那我怎么办?“你在亭子里候着”停下的脚步迈起又放下,并未转身,“暮雪,你不用再留我府中,现将你赐给三王爷。”
  三王爷一脸不情愿,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一脸郁闷地说,“暮雪,你一会随我回府吧。”女子喜出望外,欣喜地点着头,我却颇觉心酸,这男子只是玩弄你罢了,跟去也必定前景凄凉。
  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又一圈,能看的看了,能玩的玩了,人也倦了,遂只能乖乖地坐在亭子里,望着如绒一样的合欢花,头顶千百小伞随风飞舞。一时兴起,“细叶纤纤对对生,单枝二干绕初更。苍梧崩驾双妃死,结作合欢夜夜萦。”
  一阵掌声入耳,打破我心中的宁静,“好一个苍梧崩驾双妃死,结作合欢夜夜萦。”三王爷抱着双臂,歪歪斜斜地倚在我身旁的柱子上,表情邪魅,嘴角上扬,眼里却似笑非笑,肆意地看着我,随后俯身靠近我,逼近眼帘,暧昧道:“不知姑娘愿和谁结作合欢夜夜萦?”
  我不由地微微后仰身子,这登徒浪子刚刚才调戏一名女子,难不成?心中惊慌,岁双手环抱胸前,扯紧衣衫,再靠近本姑娘就不是小惩了。
  “哈哈……”他站直身子,一脸不屑,“本大爷对丑妇没兴趣,即便你自动送上门……我都未必考虑。”
  心中忿然,腾起身子,鄙视地盯着他,又故作轻松嫣然一笑,“有一句,我觉得更好。可叹风流,终成憔悴,无限凄凉境。”他一脸错愕,意外地盯着我,我却笑得更加甜美,微微福身,行礼退下。


☆、谎编身世,民女夕颜

  我轻脚轻手地踏进书房,太子正站在书桌前在练字,遂静静地站着等候。手中的笔,钩回、推出、旋转,如行云流水,笔意顾盼,朝向偃仰。待他写完,轻放笔墨,拿起纸张细看,微微一笑,放才缓缓坐下。
  见我正立于屋中,便示意我坐下,我也站得腰酸背疼,遂并不客气,寻了个最近的位置,一屁股坐下。他微微皱眉,眼中却是笑意,“是该学学规矩了。”我一脸茫然,“啊?”他不答,反问我,“你找我,有何事?”
  我便又起身,娉娉婷婷地站在他前方,低头屈身行礼,礼貌地微笑道:“多谢太子照顾,如今我箭伤已痊愈,特来向你告辞。”
  他不语,满屋寂静,过了一会,“你今年大概16吧?”我一愣,并未准备这句对白,不能说我已经千岁吧,便只好点点头。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看不出表情,又低下头道:“你不像北方的人?”。
  心中更是凉风过境,才意识到,从我住这已几月,却我从未自报身家,也无人问我,连熟识的菊香见我未提也就没问。自然我也从未想过这问题,心中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思绪千转,却寻思不出一个名字,我不可能真说自己是上官高凤吧,那自然不行,那是他编出的谎,我再说不是自掘坟墓吗?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出,但嘴上却突然冒出一个词,“夕颜……”我一愣,还是嘴比心快,“小女子名叫夕颜。”
  微微一顿,心中思索,“来自江浙一带,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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