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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作妃为:暴王休想碰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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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不要说,我都懂,可是我懂不代表我能做到。”深吸一口气,忍住抽噎,“如果你希望我好,就永远不要再提跟你。”
“做我朋友,才是我最大的幸福,其他的你给不了,我也受不起。”虽然话说得有些冷漠,但我不希望他是下一个容渊。
我和太子不同,我爱太子的,但是注定是不可能走到一起,错过了便是终身。
“……”眼神幽暗,勾出一丝苦笑,他点点头,失落地轻轻抱了下我,转身离开了。
我真是狐媚妖孽吗,但为何却抓不住爱情。白得了那么多人的疼惜,却最后在滚滚红尘中淡漠。
☆、酒醉,心碎
今夜似乎格外凄凉,月色冰冷,惨白的光芒透过窗户洒落一室。
偶尔吹来一丝凉风,我却没有丝毫的感觉,因为它没有我的心冷。
夜安静得出奇,我看着桌旁的一堆酒瓶,自嘲一笑,为何喝了这么多我还是醒着的,还是觉得心疼呢?多想一醉解千愁。
屋外刮过一阵风,树叶细碎的声音落入耳中。忽然夜色中弥漫着琵琶的悠扬着,紧接着淡淡箫声迎合。
箫声轻柔,若有若无,好似我的幻觉一般。一声一声,仿佛情人间的思念,带着酸苦却又透着幸福。
琴声幽幽,本来强做坚强的心开始脆弱,泪开始一滴一滴往下滑落。这是梦吗,是我喝醉了吗。
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抬头一看,除了夜空漫天星辰便什么也没有了。
原来自己真是喝醉了,我痴痴大笑,真好,喝醉了还能听到如此凄美的曲子。
倚着墙壁人慢慢滑下,又喝了一壶酒,人躺在地上便觉得头昏昏沉沉,眼前视线模糊,窗外好似飘过一个人,又好似没有。
眼皮越来越重,微眯着眼,嘴里喃喃自语:“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我实在太累了,累得心脏的跳动都是一种负担,翻了一个身,趴在地上便渐渐失去意识。
第二日,阳光灿烂,透过窗户打在我脸上,刺得我真不开眼。
想抓起被子挡住光亮,到处摸索,却怎么也找不着,床上怎么冰冰凉凉的,还这么硬。
微微睁开眼睛,我怎么在地上?忙翻身起来,直觉腰酸背疼,头也晕的厉害,像要炸开一般。
外面已日上三竿,可菊香怎么还没来叫我起床,这不像她平时的作风。
推开门,菊香并不在,倒是四公主正安静地坐在榻上发呆。
“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一边扯出一张笑脸,一边强忍着头疼坐到她身边。
“你没事吧?”语气担忧,眼关切地盯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情,好得很。”摇着头,晓得云淡风轻。
“其实你不必在我面前装坚强,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皇兄……”
“外面阳光真好。”我不愿听到他,拒绝知道他任何消息,忙截住四公主的话。
“这么好的天气,你不该浪费在我这啊,去找慕容俊吧。”我笑着拖起她,往门外推。
“他最近很忙,根本没空!”她憋着嘴,一脸的闷气。
“怎么,他最近有什么可忙活的?”只是随口问道,心里却闪现出他私会容渊的场景。
难道他们已开始行动了,非要查处真相不可。要是静妃之死找出幕后,那容渊会怎么处理呢?
“我怎么知道,”她摇摇头,一脸委屈,见我正疑惑地盯着她,又问:“这么看着我做啥?”
我这才回过神,忙笑道:“只是想笑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倒不如早早定了终身,天天相伴?”
“夕颜,你这话坏嘴巴。我不理你了,亏我还担心你,你竟反过来打趣我。”她一边说着一边讪讪地转身离开。
☆、琴声呜咽
宫里的日子越来越不平静,虽然我没有置身其中,但却隐隐觉得危机四伏。
我道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只是心里压抑得难受,我好似被扔在大海的孤舟上,任波澜冲击,还必须眼睁睁地看着前方大船上的生杀予夺。
一夜的酒用了几日才真正醒来,每夜睡在床上辗转反侧,夜深人静时我总会听到琵琶箫声,低低幽幽地传入耳里。
好似大脑中早有的曲调如此熟悉,却又每次听见都会心痛难忍,泪流满面。
这夜又注定不眠,一闭上眼便会看到太子冰冷的眸,偶尔也会幻想出他左拥右抱的画面,嘴角的笑好似对我的嘲讽。
睁开眼盯着床上的蚊帐发呆,脑中却时有时无的想起太子的话,“有没有羞耻心”,“不识抬举的女人”,“记住这耳光”……
无奈地叹口气,索性翻身起床,披着外套推开窗户。
月光瞬间倾泻而入,漫天繁星闪着星星点点,屋外一片寂静,只剩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倚在床前发呆,突然看到一个人影闪过,一眨眼却又不见了,和我喝醉那晚的场景一模一样。
难道又是我的幻觉,可今晚我并未喝酒,人也是清醒的。
入神的思索着,却突然听到琵琶箫声入耳,依旧是这曲,原来都不是幻觉,全是人为。
满心的好奇,是谁会在夜深人静时有如此好的闲致,而且每每都是这首曲子,让听者心碎。
紧了紧衣服,翻窗而出,脚下轻轻一跃,纵身飞上房顶。
南院屋顶上正斜躺着一人,一身淡紫色衣服在月光下泛出微光,微风吹拂,衣袂飘飘。
身形高大挺拔,一只萧竖在嘴前,虽是侧面我也认出这人,竟是五王爷,这只狼妖到底在做什么?
隐在树丛中,身轻如燕快速闪动,如同鬼魅一般,没有丝毫声响。
待靠近他时,我才注意到他的目光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那双缠绵的眸幽幽地盯着院落。
顺着目光寻去,果然是叶茹雪,他俩到底是怎么回事?琴声悲伤缠绵,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叶茹雪低眉,眼神无光,长长的睫毛留下剪影,身子如同木偶牵扯,曲调忧伤得没有丝毫的杂念,仅剩纯净。
她似独自信手而弹,又似迎合五王爷淡淡的箫声,时而如同情人间的缠绵,时而如同分别时的难舍难分,时而如同生死茫茫。
沉浸在幽幽的曲调中,感叹着这世间痴傻之人又有多少,相恋与相忘,相见与不见,只要相爱又有什么区别。
“偷听够了吗?”五王爷的声音在耳旁淡淡响起。
“还没……”回过神,才意识到曲子早已消失,只留余音在脑中回旋,却仍是让人心痛得落泪。
看着眼前的五王爷,妖气的脸上带着丝丝苦涩,我笑,忍不住的嘲笑。
“觉得我可笑?”他出奇的平静,嘴角勾出一丝自嘲的笑容。
“觉得我们都可笑。”我淡淡道。
他一愣,看着我的眼,俩人一起笑着,笑得如此的苦涩心疼。
☆、相爱不如相忘
“同样是妖,进宫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只是因为看不破红尘,你说我俩是不是同病相怜。”
我看着天空,无边无际的广阔,而我们却情愿被锁在这一方晦暗的天地。
“……”
他随我坐在树下,抬头看着天空,笑容惨淡。
“茹雪救过我,我只是想保护她。”嗓音低沉,语气带着丝丝无奈。
仅仅是知恩图报,谁都知道不是,不过是自欺欺人,我没有刨根究底,谁心中都有一根刺。
目光无意间打量着他,他的眸底浮出一丝雾霭,目光幽幽地飘远。
“茹雪曾是我妻子。”淡淡的嗓音夹杂着哽咽。
“……。”我不可置信,叶茹雪现在的年龄不过只有18岁,进宫12年。
那他是随着她进宫的吗,在这深严的皇宫中,他们竟私定终生却无人发现。
但那又只是曾经,俩个相爱的人,又是什么让他们彼此分别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好似看懂我心里的想法,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清淡。“是茹雪的前世。”
手臂倚着头,靠在树干上,眼神空洞,嘴角却挂着一丝笑容,“她孤苦无依,在狼群中长大,有次我受伤她救了我。”
“后来,她竟不怕我是妖,和我相知相恋相守。可终究天不随人愿,或许我们本就不该在一起,是受到天谴。”
抿着嘴唇,我看到他的眼角滑落一滴泪珠,声音沙哑,“她死了,因为我而死的,是我的自私害死了她。”
“她死的时候才20岁,正是风华年代,她握着我的手告诉我,‘此生无悔,来世再见。’”
轻描淡写,好似一切都云淡风轻,但是他的眼角分明挂着泪珠,竭力控制的语调有点颤抖。
“今生我找到了她,我就不会让她受苦,我会用生命守护她,即便她已记不得前世情缘,即便我对他只是梦中一闪而过的人。”
说话的语气坚决笃定,容不得丝毫质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所以我不会容许任何人揭露我的身份!”
我淡淡一笑,“冲着这份情,我还有什么理由为难你。”
站起身子,侧头问道:“为何不让她记起你,而是入梦控制,仅仅只为合上一曲。以你的能力,你能让她记起你的,不是吗?”
他淡淡看我一眼,语气轻柔,“有时相爱不如相忘,今生我仍是妖,给不了她想要的,看着她幸福我便幸福。”
心头一怔,他幸福我便幸福吗,也许是我爱得还不深吧。眼前的五王爷化身成了痴情汉,我却有种模糊的亲切感。
人已消失,我却还愣在原地,暗自琢磨相爱不如相忘,曾几何时我也这么对自己说,可是直到如今我还是做不到。
我一直执着在无邪的情爱之上,其实爱里哪有对错,爱就爱了。
只是我忽略了最重要的,我是妖不是人,即便他不畏惧,但这也是永远的隔阂,我们走不进互相渴望的世界。
明明刚刚还是漫天繁星,怎么突然下起雨了。视线越来越模糊,我愣在雨中,想冲刷干净这颗滚入红尘的心。
☆、塞外行(1)
相爱不如相忘,你若幸福我便安好。我告诉自己,遥遥的相忘不一定就不是爱,他不爱我,我却依旧爱他。
当某天他忘记我是谁时,我希望我能倔强的站在他面前对他说;“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
五月的塞外,一碧千里,像一张绿色的大地毯一直铺向天边。
早晨空气格外清新,清幽的草香迎面拂来,红艳艳的朝阳正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
草叶上的露珠,像镶在翡翠上的珍珠,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华。
到塞外已有半月,此番塞外之行皇上带着太子、三王爷、六王爷。
一方面是为了疏解宫中压抑的生活,在这浩瀚的草原上痛快驰骋,锻炼马上功夫;另一方面是针对蒙古而来。
蒙古自与藩国结盟后,势力与日俱增,已成为不可小觑一族。
若俩国关系继续僵持,势必影响民心,战火也是不可避免的。
这一场风平浪静的塞外之行,表面看着风光无限,实则暗藏玄机。
“夕颜姑娘,原来你在这。”身后脚步声细碎,语气焦急。
“王福公公,何事这么着急?”看着王福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禁急道。
“刚刚蒙古大王和皇上饮茶,说着蒙古擅长音乐之人众多,讥讽我们堂堂大国,却拿不出像样的乐师来。”
他说得急,忙喘了口气道:“皇上动怒,当场就重罚了帐中弹曲的琴师。现在蒙古大王说让俩国琴师较量,美名文化交流。”
我一慌,这哪是文化交流啊,明明就是不见硝烟的战争,我竟要被莫名的卷进俩国纷争,一个闪失狐狸头就没有了。
“姑娘别愣了,其他琴师已经侯着了。我特意来找你的,快去准备准备。”王福忙推攘着我而走。
第一次见到这太监时,待我就是极其和善的,我自然也是以礼相待。如今菊香没能跟出来,他倒成了最得力的帮手。
虽然不知道他提点我的用意,但仍是心生感激。
待随着众人进帐篷是,我看到蒙古大王坐在左侧,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丝毫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身侧站着蒙古的琴师,一个个服装华丽,面带鄙夷地看着我们。
皇上目光阴沉,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王者风范毋庸置疑,身侧坐着太子、六王爷。
“那大家就交流交流吧。”皇上笑着开口,太监总管知趣地上前指挥。
先是蒙古琴师,弹着马琴,技巧熟练,高昂的曲调在草原中回荡,让人心旷神怡。
不可否认确实是极佳之作,后来我国几位琴师演奏,都是稍逊风骚,输了一筹。
皇上的笑容渐渐退去,面色却依旧沉稳。
“看来贵国是拿不出人了,皇上不如干脆认输算了,也免得贻笑大方。”蒙古大王出言不逊,语气轻狂。
“还不知谁笑到最后,恐怕大王的话说得太早了。”太子嘴角勾出一丝冷笑,语气淡定自若。
太监总管李德喜对我点点头,我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刚刚已见识过蒙古琴师的技艺,现在只能横了心,孤注一掷。
☆、琴音和谐
前儿学过一首曲子,难度很大,我一直练着还不错,只是有一处稍稍弱些,但要与他们抗衡的,恐怕只有这首了。
福福身子,抬头时却看到太子对我温柔的点头,他的目光有多久没落到我身上了,我竟开始记不清。
也许一切都过了,淡如清风,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所以才能对我笑得如此淡雅。
或许已经忘记我是谁,只是用他独有的方式,安慰着一个陌生人罢了。
深吸一口气,忙回过神,信手一扫,跳出几个音阶,虽未成曲调但已听出惊心,恍若悬崖勒马。
手指熟练的在琴弦上跳动,音符时高时低,乐声时近时远。激昂时如万马奔腾,骏马风驰电掣,低沉时如广阔草原风吹草动。
帐篷内鸦雀无声,有些人闭目倾听,有些人目瞪口呆,有些人身子随拍子摇动……
看着众人为之动容,我却悬着一颗心,松不得半口气,这首曲子不仅仅靠着琴技,还需要内力。
以我的功力能弹到此处已算奇迹,只是后面一节忽高忽地,恍若天地间跳动,我根本应付不过来。
只觉心脏剧烈跳动,气息开始紊乱。忽然听到账外响起悠扬的笛声,交相辉映。
三王爷横笛偏吹,徐步而入,走至帐中朝我微笑点点头。
俩种曲调融入一体,犹如蛟龙缠绵腾空而起,又忽地坠落深渊,低沉缠绵渐渐升高,最后若有若无,仿佛远方飘来,捉摸不透。
帐篷中一片掌声,我忙舒了口气,投给三王爷一抹感激的目光。
“好!”皇上一边鼓掌,一边站起身子徐步走来。
“姬翎的笛子吹得出神入化哦。”皇上拍着三王爷的肩,目光赞许。
“儿臣献丑了,不过是听到帐内琴声动人,不禁技痒,随声附和而已。”
三王爷淡淡回道,目光却落在我身上,朝我坏坏一笑。
“蒙古王,你觉得这曲如何?”王者气派,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信。
“名不虚传,本王甘拜下风!”语中带着不服之气,却不得不俯首称臣。
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一群人愤怒而出,脸色阴暗,目光扫过我。
“好,俩人都有赏。说吧,想要什么?”皇上看到蒙古大王气呼呼的样子,心情大好。
“回父皇,儿臣不过陪衬,主要功劳还是夕颜,就都赏她吧。”
“好,夕颜。说吧想要什么?”皇上的语气果断却不霸道。
我转悠着眼,想了片刻,笑道:“回皇上,奴婢来者草原这么久,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转转,希望能赏我一匹马。”
“你还会骑马,女儿家难得啊。”皇上颇为意外,叹道:“我记得沁雅最擅长骑马,和你年龄也差不多,你俩性子也像,只是可惜了她……”
他口中的沁雅是当今大公主,只是在12岁时得了顽疾,早早就去世了。
“皇上若不嫌弃,只管把我当大公主慰心。”看着这位父亲的忧伤,我脱口而出。
“……。”
屋中瞬间寂静,我猛然意识到这是皇上,不是寻常老百姓之家,我说这话是大逆之罪。
☆、赛马
身子“扑通”跪倒在地,急道:“皇上恕罪,奴婢不是那意思,只是感同身受,才说错了话。”
“……”
我低着头,皇上没有丝毫反应,定是动怒了,心里忙开始琢磨该怎么逃命。
“呵呵……你这丫头就是和旁人不一样,起来吧,朕看你也是亲切。”
“……”
这次倒是我无语了,这么说我没事了,虚惊一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盯着空处。
“还不谢恩起来。”三王爷的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
“谢皇上!”我忙回过神磕头谢恩。
“下去吧~”皇上挥挥手,我立刻恭敬地转身逃离。
却瞬间瞟到太子捉摸不透的目光,眼里带着阴郁与愤怒,他在生我气吗?
是我多想了吧,我还有什么资格让他生气,况且我也没有做什么可让他生气的。
回到住处时,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心里余惊不减,紧张得我仍是发慌。
在宫中呆了也2年了,还是头一次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今天真该抽自己几巴掌,看来以后真要三思而后行。
“夕颜姑娘在吗?”帐篷外有人低声问道。
我放下杯子掀开帘子,见一个侍卫牵着一匹马侯在门口,笑道:“这是赏姑娘的马,我挑得仔细。”
我会心一笑,掏出一锭银子赏给他,笑道:“多谢!”
他却推攘着,“这是属下该做的,姑娘没吩咐我便告辞了。”
既然不是为打赏,那何必在我面前献殷勤,还特意说挑得仔细,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人心了。
“看来你对审时度势还差了些。”三王爷皮笑肉不笑。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都没有声音。”我努着嘴问道。
“一直就在这,和那侍卫一起来的。你的目光一直落在这匹马上,怎么看到我。”
我说为何那侍卫一脸恭敬,做事殷勤还不收我的打赏,原来是背后另有人在。
“唉,看来我在你心中,竟连一匹马都比不上了。”他蹙着眉,故作忧愁。
“呵,还有人和马相比,这可是你说的。”
“夕颜,你就不能顺顺我的意啊!”
“你是三王爷,顺你意的人到处是,偶尔也需要换个环境,寻一个找茬的人才有意思啊。”
“……”他一脸愕然,“我这还是找虐啊。”
“呵呵……”我忍俊不禁。
“算了,不和你计较,怎么出去走走,我教你骑马。”他一边摆手邀请,一边拉着缰绳把马拉到近处。
“这倒不必,我会骑马。”我自信道。
刚化身成人在山间修炼时我骑过几次马,倒是顺畅,对于野马我都能征服,还怕这种训练有素的吗?
“呵,是吗?那就比比,那别到时求救哦。”他笑道,把缰绳递到我手里。
此时已过晌午,草原的露气早也被暖和的阳光退去,万里无云。
我挥着马鞭,风驰电掣,在草原上疯狂的奔跑发泄多年的压抑。风呼呼而过,景致快速后退。
“骑慢点,小心摔了!”
三王爷跟在身后,一直唠叨着。
☆、赛马(2)
我勒住缰绳,马儿放慢速度,我回头笑道:“怎么,你要认输了?”
“我可是让了你先跑的哦。”
“那是你自愿的,我可没有逼你。”我晃着脑袋,笑得天花乱坠。
“好好,怪我心疼你。本以为你是在我面前逞能的,谁知道你还真会骑,骑得也很好。”
他一边勒马朝我靠近,一边伸手抓扯我下马。
“你耍赖,这样我不会认输的。”我气道,急忙伸手去挡他。
“事先也没有约定啊,凭什么不可以。”他倒是耍起赖了。
我一面推开他,一面挥动手中的鞭子,马儿猛地提起前蹄,飞驰而去。
不一会就把他甩到老远,回头戏谑道:“怎么,耍赖不成,该认输了吧。”
人离得太远,耳边风声也太大,只见他一脸惊慌地说着什么,我却听不见。
再回头时,却看见前方拐出一匹马,驰骋而来。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我忙勒紧缰绳,马儿却来不及停住。
马儿受了惊,脖子挣扎着,手里的缰绳被挣脱掉,我忙俯下身子,握紧拳头,抱着颠簸的马背,这就是乐极生悲吗?
随着俩声尖锐的嘶叫,本以为此次是大难临头了,腰间却突然被人一搂,身子轻盈飞落在地上。
淡淡的墨香,宽大却冰冷的怀抱,紧而不乱的呼吸,心头忽的一怔。
猛地抬起头,果然是太子,冷漠的目光散漫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丝丝愠气。
我愣愣的看着他,恍若初见。
“你没事吧?”三王爷从后面赶来,翻身下马急切问道。
“没事!”我这才回过神,轻轻摇摇头,别过脸笑望着三王爷,从他怀里挣开。
却不料他手一紧,并不打算放手,捏得我骨头生疼。表情淡淡,没有丝毫情绪,眼里却透着怒气。
我只是好笑地看着他,这般是做给谁看,不是早已陌路,恩断义绝。
“请太子自重,若冲撞了太子,再给我一个耳光我也毫不怨言。”
嘴角勉强往上扯起,自嘲地笑着,低声道,“只是这般拉扯不知为何,奴婢可不想被人说成妖媚惑主,白得了不知羞耻之名。”
他的手一怔,愣愣地看着我,脸色一阵青一阵紫,过了片刻才勉强扯出一丝冷笑。
眼神阴霾,目光如剑直刺人心扉,狠狠地甩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骑着马飞速而去。
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我只是木然的看着消失不见,心里却有种说不中的苦闷。
为何我会说出那样讽刺的话,既伤了自己也伤了他,真的要把彼此越分越远吗?
已经离开了他的世界,我不是早就说好默在一处,观望他的幸福,可终究命运弄人,怎能真视彼此陌路。
“你说了什么,他竟如此气愤,却又没有丝毫反驳。”三王爷上前,似笑非笑。
“没什么,只是说了些不堪入耳之话。”忙回过神,对着他无奈的笑笑。
“怎么,要不继续比?”见我不愿多说,三王爷知趣地转开话题。
“不了,刚刚那么一出马儿也受惊了,我更是没了心情,还是回去吧。”
☆、色心不改
我摇摇头,转身往回走,却忍不住瞟了眼太子离去的方向,我这是在期望什么?
三王爷把俩匹马交给附近的侍卫后便快步跟上我,静静地走在一旁,俩人都是默然,各自琢磨着心绪,不再说话。
待走近帐篷时,见路过的宫女太监都一脸讶异,却不敢言语只是恭敬地向三王爷行礼。
我心下不解,为何众人都是这么惊恐地看着我,侧头瞅了眼三王爷。
猛然间意识到,我竟走在三王爷前方,失了礼数,忙顿住步子,讪讪地落到他身后。
“呵呵,你还没有忘记礼数,难不成还怕我治你罪啊?”
我嗔他一眼,小声道:“在你面前无理惯了,倒是无所谓,只是落入了众人眼中,此事便可大可小的。”
“我可不想因为‘快你一步’,便白白掉了性命,那多不划算。”我偷偷一笑,不仅指这走路,更指赛马。
“你就乐吧,这次是我让你,下次就不会有这样的运气了。哪日再比比,看谁笑到最后。”
他一面比划着骑马的动作,一面轻蔑地对我笑道,目光却落在了别处。
顺着他的目光而去,眼前是一位清丽脱俗的佳人,一身红艳的蒙古装,腰间扎着一条素色腰带,显得身姿格外妖娆。
淡淡透出闺中女儿的娇羞,干净的脸上透出丝丝冰冷,却全无草原儿女的豪迈与不羁。
浑然一位冰山美人,让人眼前一亮,看来这三王爷的骨子里的春心又被激荡了,目光拉直,心定是离弦的箭蠢蠢欲动。
“嗤嗤~”看着他这般模样,我忍不出轻笑俩声。
“笑什么?”他这才回过神,愣愣地看着我。
“有人大白天的就被勾了魂,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惊艳得快把你下巴错位,色胆不改,你说好笑不?”我一面笑着,一面模仿刚刚他那番模样。
“你!~”他一脸的愠气,好似被我污蔑了一般,“好好,我色心不改,色胆包天,只恨怎不对你用强。”
目光轻佻地落在我胸前,一脸似笑非笑。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双手交叉挡住胸前耸起的地方。
“哈哈,还是怕了嘛。今日有正事,过几日找你好好比试一场。”说完提步快速而去。
明明就是不务正业到处拈花惹草,还堂而皇之的说是有正事要办,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由得你忽悠。
不过也觉得好笑,何必浪费口舌骗我,倒有些此地不银三百俩之感,他那风流不羁的天性我是早就了解的。
三王爷脚步匆匆,头不偏不倚看着前方,但我却分明觉得目光落在那红衣蒙古装女子身上。
微微看到女子细不可见地嘴角一扬,待三王爷离去半响,才缓缓随着而去。
心中甚是不解,这三王爷魅力也太大了吧,这么轻轻一个眼神,就勾得美人尾~随而去。
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可细细想来也找不出什么源头,只能自嘲一笑,又是我小看他罢了。
想来这几日有新人在侧,定是想不起我的,后面几日只得自己寻些乐子,一人驰骋这大草原也是好的。
☆、草原蝶舞
果然不出所料,后面几日三王爷都没再找我赛马,每次见着都是身形匆匆,还未来得及请安人已不在。
本以为没有三王爷的胡搅烂缠可以乐得自在的,谁知皇上近日却传召的特别频繁。
有时是邀了蒙古大王和众位王爷摆宴同乐,宴会喜笑颜开,歌舞升平,表演其乐融融,但实则剑拔弩张,腥风血雨。
不过如今却觉蒙古大王对我的不再如先前般仇视,偶尔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微微透出些赞许。
有时皇上只是一人独自饮酒赏曲,眉宇间似喜似忧。曲子换了一首又一首,弹者疲了,听者却正在兴头上。
每每待到皇上在曲中睡下,太监总管才默默打发我下去,人已是筋疲力尽,再回帐篷已是夜深。
可隐隐觉得皇上对我不如过去般居高临下,有时也笑着把我比作他的女儿,却又不止是亲人般慈祥,多了浅浅的怜爱。
可这怜爱中又并不像男女间的情爱,多了些纯粹,少了些纷杂,好似一缕溪水清澈见底。
一日夜晚,当我抱着琴进入帐篷时,发现皇上已坐在榻上,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人已有些微微醉。
躬身行礼,坐入位中时,才注意到太监总管焦头烂额,立在一旁想劝却又不敢。
皇上手里的酒杯又被倒满,并不似往常一样慢慢品酒,而是一口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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