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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作妃为:暴王休想碰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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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这般误会也好,反正也省得我再想借口。况且若昨日有时间让我睡,说不定还真会因他一夜不眠,有些事不是说放下就真放下的。
  理了理衣裙,做到饭桌前,端起一碗粥吃了俩口,笑道:“你是打趣我就饱了吗,还不坐下快点吃。”
  见她仍是木木地立着,我挑眼斜瞅着她。头低的老低,咬着唇不说话,这丫头是唱哪初,刚刚还笑嘻嘻的,这么怎……
  慢慢回头,无意中看到斜前方立着一人。抬头一看,太子何时站在屋中。
  我忙站起身子给太子请安,他抬了抬手。我站直身子,看着菊香斥道:“太子来了,你怎不说一声。”
  “是我让她别说的。”他悠然走到饭桌前,理起袍子坐到凳上,颇为随意地端起我刚刚用过的粥,慢悠悠地吃着。
  我愣愣地看着他,表情悠闲自在,眉宇间透着温柔,仿佛那本就是为他备的粥一样,丝毫不觉得异样。
  半眯着笑眼瞅着我,柔声道:“还站着做啥,坐下陪我一起用餐。菊香,给姑娘再打一碗。”
  我木木地站着,琢磨着我昨日是做了什么让他误会了吗,否则他今日怎这般温柔。面上透着幸福,眸子里全是柔情,如昔日相恋之时。
  纳闷地看着他,心里甚是犹豫。他一手舀着粥,一手使劲扯我裙摆,猛地一下,我未做好准备,一屁股被拉入位中。
  “你看我吃便饱了吗?”双眸锁住我的眼,目光挑逗,似笑非笑。
  心突然一颤,不敢对视他的眼,忙接过粥低头自顾自地吃着。但他目光紧锁,我只觉得不自在,动作也变得机械。
  “以后我会待你更好的。”他幽幽地冒出一句话。
  我本就吃得急,这句话入耳,心中诧异猛地深吸一口气,饭粒呛住气管。
  一个不小心饭喷了出来,连忙捂住嘴,但是已经迟了,饭粒全喷到他身上。我一边咳个不停,一边偷偷瞅着他。
  看他脸上的表情僵成一团,瞪着眼一脸诧异,饭粒从他脸上往下滑去,那样子甚是滑稽。
  忍俊不禁,一边咳着一边大笑,害得我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地锤着胸。
  菊香本也想笑,但碍于太子在便强忍着,一面拍着我的后背,一面还是不禁嘴角上扬。
  “你闯的祸还这般高兴,别笑了,小心憋着气。”表情讪讪,皱着双眉嗔道。
  我低下头不再看他,强忍住笑意渐渐气也顺多了,哪知再抬头,还是一个“噗哧”又大笑起来,见他面色难看又使劲憋着。
  他挥挥手,憋了憋嘴,无奈道:“罢了,要笑就笑吧。看你能笑多久?”
  我这才放开嗓子高声大笑,屋子里全是我的笑声,幽幽地回荡在上空。过了还一会,我才停住笑,站起身子赔罪。
  “太子恕罪,奴婢真不是故意的,你还是回去换身衣服吧。”


☆、我会待你更好(2)

  “很久没看你如此开怀大笑了,这么也挺好的。你笑的时候最美,百媚生花。”双眸深情,柔柔地说。
  我狠狠瞪他一眼,接过菊香递来的帕子替他把脸擦干净。一面擦着一面歉意道:“当时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你那话……”
  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一出就想抽自己嘴。可是话已出,哪能收回,遂低下头闭了嘴。
  他只是静静立着,俩人都是默然。半响,他才道:“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颜儿你别生我气了。”
  我一愣,垂下手,他忙握住我双手,放在他胸前,我使劲挣扎几下,他却抓得更紧。
  我气道:“昨儿话已说得很清楚,太子今日何必又来自讨没趣,何况镯子也碎了,我们缘分已尽。”
  他嘴角上扬,笑道:“可是你自己说漏嘴的,我没有逼你。”他斜眼瞅着我,菊香知趣地退下掩了门。
  我闭着嘴,越发是没了底气,今天是说啥错啥,只得低头听着不语。
  他笑道:“昨儿我心里疑惑,觉得你万万不是这般绝情之人,遂问了菊香。她一时吱吱唔唔,不敢骗我又不敢拆了你的谎。”
  拉着我一同坐下,继续道:“当时我便已猜出,你定是没扔,只是嘴上硬罢了。后来本是想找找和你说清,但又突然有事耽误了。”
  “颜儿,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一大早来找你吗?”我摇摇头,“昨晚遇到一名刺客。”
  我的心突然一紧,猛的狂跳,极力强装镇定,面色淡淡地看着他,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当我挥剑过去时,本可一剑毙命,谁知他那眼神倔强不屈,让我一下愣了,脑中全是你的影子。那眼神和你气我时完全一模一样。
  当时就想,我不能再这般和你赌气,我不想再误会下去,要不某天我们一念之差错过对方、误了对方。”
  他挑眉直视他的眼,笑问:“若那人真的是我呢?你会怎样?”
  脸上表情一怔,诧异地看着我,又突然笑起,道:“这个玩笑对我说得,对别人可说不得,否则真把你当刺客砍头了。”
  “你就敢确定不是我?”我不依不饶,继续问着。
  他敛了笑容,严肃道:“其一,你没有她那身功夫,连司徒也只能和他打成平手,你有这本事吗?其二,那人右臂受伤,”他跳了挑眉,笑道:“要不给我看看,检查检查。”
  他一伸手抓住我的右臂,正在伤口上,一阵剧痛。我努力忍住疼痛,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一边伸手打他,一边道:“你怎也无赖了,男女授受不亲。”
  他收了手,盯着我严肃道:“其实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那人是你,我也相信不会是你。”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遂不语。
  他又伸手过来,我忙缩了手退了一步,他愕然,失落道:“你不愿再回到我身边吗?”
  心中思绪万千,想起容渊的脸,想起我发誓不会爱任何人;想起三王爷的,想起他告诉我不要爱上不该爱的人;想起皇后、想起尊王、想起太子妃。


☆、给你时间

  脑中一团浆糊,无数人的脸、无数人的话竟同时在我脑中出现。我觉得头疼,现在的我真的不愿再夹杂在其中。
  和太子在一起,不仅仅意味着将来要面对太子妃,还有更多更多的后宫,还有更多更多的繁文缛节,一生都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前思后想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我就愿意一人自由自在。想笑便笑,想哭便哭。
  摇摇头,低声道:“我不愿意,就一人挺好的,无忧无虑,我不想彼此成了牵绊。”
  失望的眼中慢慢浮出一丝丝微笑,一手抚着我的头,柔声道:“笨蛋,你原来担心的是这个。放心,我们怎么会是彼此的牵绊呢?”
  我偏过头,不敢看他,只是迷茫地看着空处,想起当日容渊愤怒的眼神,我怎么也接受不了和太子这般亲近。
  他收了手负于身后,有些失落,幽幽道:“没关系,我给你时间。”说完转身阔步而去。
  今日的我,在不如过去那般简单,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想法,我只是知道承载的东西越来越多。哪还能像原先般肆无忌惮,想爱便爱。
  已是八月,天气渐渐凉爽,皇上昨儿已班师回朝。经过上次夜探书院风波后,我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静待时机。
  抱着琵琶从皇后宫中退出,远远地看见司徒将军,心里琢磨着尊王一案,他定了解其中真相,而且上次救我一事,还未答谢。
  忙提了裙子,一边快跑赶上,一边轻声喊道:“司徒将军留步。”
  司徒停下脚步,转身看见是我,笑道:“不知姑娘有何时?”
  赶到他面前,躬着身子道:“上次将军在集市上救我一次,一直没机会道谢,今日正巧见着了,所以想好好谢谢将军。”
  脸上笑容浅浅的,拱手道:“姑娘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人之常情,我又岂能见死不救吗?姑娘不必言谢。”
  我福了福身子,宛然一笑,道:“将军是正人君子,大丈夫,自然觉得是小事,可在小女子眼中那可不一样。”
  他笑道:“姑娘过誉了,若无事在下便告退了。”说完便欲转身离开。
  我忙上前俩步,半挡着他身子,讪讪地笑道:“将军留步,小女子还有事相求,能否到我院中喝杯茶再走。”
  他侧头思索片刻,见我一脸恳求,也不好推辞,便摆了摆手道:“姑娘请吧。”
  没有想到他这人如此好说话,和他的黑脸冷俊有些格格不入,我忙点点头,走在前面领路。
  菊香端了张桌子,放在槐树下,我抱来个小炉子放上茶壶,待水沸腾后熄了火,稍凉一会。
  估摸着水温差不多了,才放下几片上好茶叶,过来片刻,茶叶舒展,提起茶壶,涮好杯子,最后才高山流水倒入杯中。
  “看来姑娘还是茶道中人,沏茶的技术堪称一绝了。”司徒惊异地看着我煮茶、沏茶,不禁动容道。
  我微微一笑,从第一次泡茶被太子斥责太笨后,我便偶尔会研习茶道,起初只是简单想着别再拿我开涮,却不知慢慢的就成了一门技艺。


☆、不可向外人道也

  司徒接过茶,随手用茶盖荡开漂浮的茶叶,轻啜一口,笑道:“果然好茶,看来今日也没有白来。”
  我笑道:“玲珑玉书徐徐张,精致若深浅浅啜。将军也是会品茶之人,我算是遇知音了。”
  俩人相视一笑,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姑娘不是有事吗,现在茶也饮了,人情也是欠下了,姑娘但说无妨,只要司徒能做的,定当竭力。”
  我放下茶杯,敛了笑容,严肃道:“其实也不是啥大事,我只是有个问题问将军。”
  见我一脸严肃,他也放了茶杯认真听着,摆手示意我继续。
  我整了整思路,得绕着圈子问,“敢问将军可知我陷入监牢一事?”
  他点点头,平声道:“那日是我陪了太子过去,姑娘可能没有看到在下。”
  我微微一笑,替他在添了些茶,继续道:“将军是明眼人,肯定知道这宫女之死并有蹊跷,你怎么看?”
  他眼神一沉,低头思了片刻,随即笑道:“姑娘太看得起在下了,我并没有看出有什么蹊跷的。”
  我扯扯嘴角,笑道:“将军既回答不知,那我便当不知。只是还想央求一事,在监牢中曾有一老者救我一命,不知能否通融让我再见一面。”
  他笑问道:“这事简单,我呆会给狱卒打声招呼。只是不知姑娘说的是哪位?”
  我挑挑眉,问道:“你可知一名脚铐铁链,武功非凡的老者?”
  他一怔,手上的茶水溅在身上却浑然不知,神情恍惚。过了片刻才回过神,笑道:“在下并未听说。突然想起还有急事未办,就先行告退了。姑娘托我的事,那待我闲了再说。”
  放下茶杯便起身就走,我哪肯放过这次机会。闪身拦住,问道:“将军何况如此慌张,定是有事瞒着我,不妨直说,我必不与人言。”
  他看看我,欲言又止,我自嘲道:“看来是将军不信我,那便也罢,请吧。”
  司徒面上讪讪,提步欲走,又放下脚步,低声道:“姑娘最后别提那位老者,否则涂惹事端。”说完便阔步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幽幽道:“他是尊王。”
  他身子彻底僵住,在这前方纹丝不动。半响,转过身子,面色阴冷。几步上前,抓住我的胳膊,吼道:“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些?”
  我退了一步,洋装畏惧,惊声道:“是那老者告诉我的,是真的?尊王不是已经被赐毒而死吗?”
  他嘘了口气,恢复常态,笑道:“此事不要再对旁人提起,姑娘只要记住,尊王被皇上赐毒身亡便可。”
  心下了然,我猜对了,他真的是尊王。抬眼看着司徒,他面色忧虑,又道:“记住吗?”
  我看他并无恶意,忙点点头,他这才转身离开。
  既然也知道他是尊王,那我就应该从尊王这个身份下手,可是尊王全府上下无一人生还,我也该怎么下手呢?
  思来想去,还是寻不到解决的方法,心里愁苦,这事不能这么拖着,否则就如头顶一直放了把利剑一般,让我不得安宁。


☆、摇曳生香,仙姿灵秀

  皇宫上下张灯结彩,处处珠宝生辉。一轮圆月,挂在天空,洒下微微白光。
  皇上举起手中的杯子,对着下面的王爷、公主、众位大臣笑道:“今日中秋,各位无需讲理。”说完浅啜一口。
  下面众人一听,纷纷站起身子,对着皇上举起酒杯,躬身道:“谢皇阿玛(皇上)。”说完,都是一饮而尽。
  皇上摆摆手,众人才笑着落入位中。
  我抱着古筝在远处遥遥看着,歌舞升平,热闹非凡,心中却是格格不入的忧伤。
  只见皇后在皇上身旁而语一番,皇上拍着桌子一笑,道:“甚好!”皇后才对我使个眼色,示意我上台表演。
  与上次中秋相比,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心里坎坷,说不下害怕,只是觉得别扭。
  徐步走上台子,对着皇上福了福身,在桌前坐定,摆好姿势。随着几声急促的巴掌,轻扫琴弦。
  伴着飘扬的琴声,一红衣女子飘然舞动,步步生姿,最后定格成嫦娥飞天的姿态。
  我对着四公主眨眨眼,她微微一笑,示意我可以了。我这手指灵动,在琴弦上飞舞。
  只见四公主广袖长带飞舞,摇曳生香,仙姿灵秀。轻挥长带,面带娇羞,如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在林间奔跑。
  脚步忽地定住,回眸一笑,身子如杨柳随风摇曳,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众人都是噤声,直直地盯着台上。我也只是呆呆地看着,心中动容。当日四公主只说让我陪她练支舞,却未想到有如此好的效果。
  突然觉得身体发寒,侧头一看,容渊正冷冷地打量着我,说不出的心痛,何时我俩竟要如此相对。
  忙收回目光,正好扫过太子柔情的眼。我微低了头,心情复杂。
  不敢多想,手指继续在琴弦间跳动,四公主宛若游龙,翩若惊鸿,动若赤兔,静如处子。
  曲罢,她后仰身子,如贵妃醉酒。脸微微斜侧,双眸柔情看着一处,轻轻一笑。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名侍卫笑眼朦胧地回视着一汪深情。俩人目光交合,柔情似水。
  我心中一喜,难怪这丫头要央我陪她练舞了,原来是春心荡漾,讨好有情人,可这人怎觉似曾相识。
  “啪啪……”,掌声将我拉回现实,看着皇上性质颇高,走下台扶起四公主笑道:“你这丫头长大了,还懂得给父皇惊喜了。”
  四公主挽住皇上胳膊,吐吐舌头,撒娇道:“父皇这意思是儿臣过去没有给你惊喜吗?这话我可不依。”
  皇后摆摆手,嗔道:“夕月,越来越皮了,怎么这么对你父皇撒娇啊,看以后没婆家敢要你。”
  皇上拍着四公主的笑道:“无妨,朕就喜欢月儿皮样,朕的月儿怎会嫁不出。说吧,要什么,父皇赏你。”
  四公主转悠着俩眼珠,想了片刻,古灵精怪道:“现在还没有想好,那皇阿玛先欠着成吗?”
  皇上一面笑着,一面指着她道:“看看,着精灵样,好!朕便欠着。”


☆、赐婚

  四公主拍着掌,活蹦乱跳,笑道:“父皇说话算数。”
  皇上盯着她斥道:“朕岂还食言不成,”又侧头看看我,问道:“你也有赏,下去自个领吧。”
  我起身谢恩,皇上挥挥手示意我退下,我躬着身子缓缓后退。却才走出几步,皇上笑道:“往后就到朕宫中弹曲儿,朕听着舒服。”
  又转头看向皇后,笑问道:“皇后不介意夺你所爱吧?”
  皇后脸色微青,却仍是扯着嘴角,面容端庄,笑道:“皇上喜欢臣妾也自然高兴,怎会怪皇上夺人所爱。夕颜,以后你就是皇上的御用琴师了。”
  我一惊,紧握着拳头,愣在当场。只见太子青筋跳动,诧异地看着我,我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想来是避不过了,躬着身子谢恩退下。转身间看到容渊似笑非笑的脸,让我一时迷茫,他是在嘲笑我当初拒绝,才落得如此尴尬境地吗?
  三王爷朝我点点头,表情漠然,眼眸中却全是关切,我勉强一笑,疾步离开。
  突然,身后听见容渊低沉的声音,“父皇,儿臣有事相求。”我不禁放慢脚步,侧耳细听,“儿臣求父皇赐婚。”
  我脚步一滞,心一沉,身子摇摇晃晃,忙扶了树干站稳。容渊在想什么,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他怎能这般强迫。
  缓缓侧过头,看着容渊双腿跪地,头嗑着台阶,看不清表情。皇上微微一笑,拍着龙椅笑道:“好,不知皇儿看上哪门大家闺秀了。”
  容渊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丝浅笑,高声道:“这女子并不出生大家闺秀,只是一名小小奴婢,但贤良淑德、知书达理,儿臣甚是喜欢,想纳她为侧室。”
  我倒吸一口凉气,一时看到太子和三王爷不约而同地看向我,满脸愕然。我茫然地遥遥头,心狂跳不止,只觉人快站不住。
  皇上渐渐收敛笑容,平声道:“只是一名奴婢,纳为侧室恐怕不妥,就先做妾吧,待来日剩下皇孙再升为侧室也不迟。”
  我心下更是凄凉,捂住胸口喘着粗气。目视着容渊缓缓磕头,高声道:“谢皇阿玛。”
  皇上抬了抬手,容渊才理着袍子站起来。皇上笑问:“你是看上哪名宫女啊?”
  容渊侧头,目光直直盯着我。我瞬间僵成石头,不能动弹。一时无数目光打在我身上,我只是瞪大眼摒住呼吸,迎上所有复杂的目光。
  皇上直指着我,纳闷道:“是她?”
  容渊嘴角上扬,笑容越来越冷,越来越冰,回道:“不是,这宫女儿臣看不上,儿臣要得是我府里的紫嫣。”
  一听,忙松了口气,才觉大石头终于落下。自嘲地笑一笑,原来是自己错想了,忙疾步离开。
  走着走着,眼泪却流了出来。心头说不出的难过,不是容渊不再爱我,只是觉得酸楚。
  容渊是真的爱紫嫣吗,我逼命说服自己,是的,他爱她。但是我却明白,不是这样,他是在报复我。
  为了报复我,却牺牲紫嫣,这样做对吗?会不会误了紫嫣一身,我是解脱了,却把别人送入风浪中,心里觉得愧疚。


☆、清音阁

  中秋节第二日,屋里突然来了几名小太监,受命来替我搬东西的。
  “这是要搬哪去啊?”我和菊香差异地对视一眼,不禁纳闷道。
  “昨儿皇上亲点姑娘为御用琴师,这是极高的荣耀。姑娘就等着飞黄腾达吧。”太监满脸笑容,躬身回道。
  “自然姑娘现在身份尊贵了,肯定不能再屈居的,我们刚刚领了命,给姑娘新挪了一处屋子。”
  我只是点点头,心中却颇为不舍,这院子我也住了快一年了,院子里的一草一花都有我的心血。
  转头回望着熟悉的一砖一瓦,想着自己不会再回来,心中不免感伤,挽着菊香恋恋不舍地随着太监而去。
  “这就是姑娘的新居。”太监侧身站在门旁,手指着里面笑道。
  我抬眼看着门上写着“清音阁”,轻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院落很大,种满了各色花草,中间有个凉亭,正坐着一名青衣女子,手里拉着二胡,琴声呜咽。
  见我走进,只是遥望着向我点点头。我也宛然一笑,点头回应。
  看到各处院子四个方位还各开了个门,低眉疑惑地看了眼太监。
  “清音阁里还分了四个院,东院、西院、南院、北院。姑娘住的是北院,随我来吧。”
  太监疾步上前,躬着身子在前面领路。我和菊香急忙跟上。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红花绿树,迎风而来的是幽幽清香。
  果然屋子比我原先那处气派许多,先不说这诺大的院子,奇珍的花草,也不说这红砖青瓦,雕栏石阶。光看看房屋就比院处敞亮辉煌。
  踩着石阶徐步入内,菊香满脸欣喜,抱着包裹就往里跑,动看看西瞧瞧,不禁叹道:“这里也太漂亮了吧!”
  我肃着脸,眼睛斜瞄太监,斥道:“越发不懂礼啦,还像个丫头胡闹。”
  太监一旁忙躬着身子,笑道:“这里只有奴才,姑娘不必在乎规矩,奴才定不会说的。”
  “多谢公公。”我这才微微一笑,对菊香点点头。
  小丫头一高兴,冲进屋子,一间间地打开瞧过。
  “姐姐,这房子真的太漂亮了,没想到我还有这福气住上这么好的屋子。”菊香转了一圈,跑回我身边,一边喘气一边道。
  我提起衣袖擦干她额头上的汗珠,笑道:“让公公见笑了。”
  太监笑道:“姑娘是我见过所有被晋升人里最淡定的,以前那些琴师搬这时和这位姑娘差不多,都是欣喜若狂。”
  我淡淡一笑,不再答话,掏了些赏银给那太监。
  “多谢姑娘,屋里一切都收拾妥当。奴才便先退下了,以后有事尽管吩咐就好。”
  太监忙俯身把银子拽入袖中,满脸陪笑说完便自行离去。
  坐在正屋中,倒了一杯茶水,俩眼四处打量,这屋子比我在太子府住那会还好些,室内家具陈设,虽不能与各宫相比,但也是普通达官贵人没法攀比的。
  突然听见门口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我忙站起身子往外探去。


☆、为何蒙脸?

  一名太监小步跑来,见到我忙喘口气道:“姑娘快跟我来,皇上今日想听姑娘弹曲儿。”
  我点了点头,接过菊香递来的古筝,随着太监疾步而去。
  太监一边在前快步走着,一边回头笑道:“师父让我带个话,说皇上喜欢轻快点的曲子,让姑娘好生琢磨着。”
  我福了福身子,赶上几步,笑道:“多谢公公提醒,我知道了。”
  太监脚步滞了下,侧头瞄我一眼,饶着头笑道:“姑娘叫我王福便是,称我公公反而觉得受不起。”
  宛然一笑,轻轻“嗯”了声。脚步左转,进了御花园,远远地便望见一席人坐在凉亭中谈笑风生。
  皇上坐在正中,面色祥和,正说着些什么。太子、三王爷、六王爷、七王爷、还有很少出门的五王爷都纷纷坐在俩侧。
  我微微低着头,放轻步子走了过去,俯身请安,“奴婢参见皇上太子、三王爷、五王爷、六王爷、七王爷。”
  皇上笑看着我,抬抬手道:“起来吧,前几次听你的弹奏都恍若神曲,今日就再给我们弹一曲吧。”
  我福身道了句“是”,便退到一旁放好古筝,调好琴弦。
  抬头瞄了眼皇上身旁的太监总管,他朝我点了点头,我才轻抚琴弦。
  随着琴弦的震动,清越的曲子悦动,在御花园中如花的芬芳弥漫四周。虽已起秋风,四处渐变凄凉,但此处却是别有洞天。
  琴声忽高忽低,如同燕儿时而高飞在云端,时而降下掠过湖水,时而又打个转,如同空中旋舞。
  皇上满脸愉悦,手指随着曲调在桌上轻打拍子。太子表情淡然,眼神却是温柔;三王爷似笑非笑,只是喝着茶。
  而五王爷则颇有意味地盯着我,皮笑肉不笑,偶尔还洋装轻声咳嗽;六王爷依旧面色阴冷,和三王爷有一句没一句搭话;七王爷容渊并不正眼瞧我,偶尔斜斜瞄过;眼神嘲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曲子高昂,曲调越升越高,若有若无,突然到最高处戛然而止。
  前方一片掌声,皇上摆摆手示意我上前。
  我忙站起身子,上前几步,理理衣襟跪倒在地。
  “果然弹得一首好曲,想要什么赏赐啊?”皇上赞叹有加,笑问道。
  我只是埋着头,低声说:“多谢皇上夸奖,能得到皇上的赞赏,已是奴婢最大的殊荣,奴婢无需任何赏赐。”
  “那朕便自己做主,”声音顿了片刻,笑道:“我看你琴该换换,李德喜你一会把那张藩国新进贡的古筝赏她吧。”
  我一听,忙机械地磕了三个响头,还多亏进宫前学了些礼仪,不然真还不是怎么面对着场面。
  “抬起头来,”皇上站起身子,缓步走到我前方。
  我心里只觉不愿意,但左思右想,这龙威冒犯不得,遂还是慢慢抬起头来。
  “朕觉每次见你都蒙着脸,”皇上蹙着眉头,“把面纱取掉,让朕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模样。”
  “奴婢貌丑,怕吓了皇上,”我一手摸着面纱,一边噤声道。


☆、一定要娶我

  “无妨,朕就不信这光天白日的,还能吓到朕。”摆摆手,退回到座位上,“起身吧。”
  我从地上缓缓爬起,心中五味杂成,扫视一圈,看来是躲不过了,遂硬着头皮扯去面纱。
  皇上目光紧锁,面纱落下时,不禁有些失望,但脸上却是慈祥的微笑,“以后就这样便好,无需带面纱。”
  我摸摸脸,只觉脸红低了头。
  “朕的琴师要的是技艺,不是美貌;就如朕的儿子一样,要的雄才大略,而不是纸上谈兵。”
  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皇上话中带话,我虽不知是何意味,但却知伴君如伴虎。
  众王爷听后,齐刷刷地站起身子,躬着手俯身道:“儿臣紧尊皇阿玛教会。”
  皇上摆手,笑道:“坐下吧,”又看看我,“你也退下吧。”
  我躬着身子,低着头缓缓退下。
  突然,容渊站起身子,躬身道:“儿子有一事相求,下月便是儿子的大婚之日,希望借皇阿玛的琴师一用,为我助助兴。”
  皇上拍了下大腿,笑道:“好,你婚礼还需要什么,到时给李德喜说声便是。”
  “多谢皇阿玛,”容渊笑道,转身对着我冷冷一笑,坐回椅中,谈笑自若。
  抱着古筝,飞快地往前跑去,容渊是恨我了,为何如今这般结局,他是不肯放过我的了。
  心中觉得酸楚,昔日的容渊阳光开朗,而如今对我竟不如陌生人,那笑容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吃掉。
  脚步越来越快,实在觉得累了,扶住树枝喘了口气,心太倦了,倦得我根本不愿动弹。只得就见选了块石头坐下。
  低头只是漠然的呆着,脑中什么都想不起,什么都不愿想,一片空白。
  “昨日我的舞跳得如何,你该服输了吧,说我不是大家闺秀,你看看那台下的人,谁不是看得瞠目结舌。”
  我抬抬头,见四公主正我昨日的那名侍卫信步而来。俩人谈笑甚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前面坐着一个我。
  “那是因为你是公主,大家才故意洋装动容的,其实不过尔尔。”侍卫面色冷俊,但眼眸里却柔情满满。
  “那就是你不服输了,你就是无赖,不受信用。不行,你一定要娶我。”
  我一听,眼珠都快掉下来了,哪有女孩这么直白的啊,心里的愁一下子都没了,不禁“噗哧”一声大笑起来。
  俩人这才注意到我,我站起身走进几步,福了福身,目光却落在侍卫身上。
  难怪觉得眼熟,竟是我生日那日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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