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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是采花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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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和谐的是她身边站着位着月白锦袍的清贵公子,黑发如墨,风中似飘飘而去。
琴瑟表小姐捏着绢帕,抿着唇笑的温柔无比,杏眼波光流转脉脉含情。
好一出赤/裸/裸的奸/情!
小春心里偷偷的贼笑发乐。她一直老实厚道,当即识相的小步退着原路返回。
不想,有男声朗朗沉沉道:“姑娘,想不到竟然能在此遇见姑娘。苏某真是……”
声音有点熟悉,但肯定喊得不是她。小春躬身继续后退。
双手却突然被抓住,头顶笑意吟吟:“小春……”
小春很不情愿的抬头,果然是他。
苏王府里挑灯夜读的锦衣公子!
都说灯下看美人,什么痘痘啊皱纹啊黑痣啊看不清楚,朦胧之下美人会更美。可光下华日朗朗乾坤,眼前的月白锦衣公子却比当日夜里见的美上三分,尤其是通身华贵的气质,逼的小春不得不正视她内心的草根本质。
“小春一别有几个月了,你说等我病好之后在来与我……我身子好转了有数月了,可始终不见你。”苏暮从怀中摸出一枚油滋滋的小钱袋,双目如深潭:“小春留给我的定情信物,我一直贴身保管着,见之如见君,以解相思苦。”
小春暗暗叫苦。这公子身子好了脑子却残了,没看到琴瑟表小姐姣好的容颜都扭曲了么。
小春脚下暗中运力,想一溜烟逃离是非之地,可锦衣公子却死死的抓着她的衣袖不放手。
哎,逃不了。
小春纠结的望向琴瑟表小姐,极力的像她证明自己的清白。可琴瑟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迅速的把目光移向苏暮。
大事不好,看样子表小姐已经私自决定落实小春的罪名!
小春又把目光转向琴瑟,不停的表达自己的无辜。
虽说想当初她刚出道的时候的确是想过一举采了绝色的锦衣公子的,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她不切实际的念头不是早就扼杀在摇篮里了么!
琴瑟美目含怨幽幽道:“苏公子……”
这一声端的怨中含情,情里带怨,饶是小春这样只采男不采女的采花贼听了也不禁心神摇曳。
可苏公子愣是没回头!
小春不禁赞叹这厮定力真好!
琴瑟又道:“苏公子,春花不过是个下人,你如此拉扯她的衣袖,被人看到了恐怕……要说三道四。”
小春点头,表小姐说的极是!
小春又往回拉扯袖子,可苏暮仍是攥紧了不松手。
小春狠狠瞪着他,努力的往回拉衣袖,可仍是徒劳。
琴瑟扭着绢帕,转而对小春说:“春花,现在庄里事情这么忙,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到处乱逛擅自休息,这成什么体统!待我告诉表哥哥,小心仔细你的皮!”
小春哀嚎:表小姐,天地可鉴,是苏公子拉着她的衣袖不松手,她已经很努力的去挣开了。
苏暮道:“琴小姐,小春是我的人,还轮不到你对她指手画脚。”
小春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刚才苏公子眸中分明闪过一道厉色与冷然,整个人有种浑然天成睥睨天下的尊贵。
琴瑟杏眼中已然雾气蒙蒙,可她似乎极力忍着,又道:“苏公子,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采花贼和未采成的花的关系呗,小春心想。可她不敢说,说出来琴瑟表小姐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不过幸灾乐祸的小春暗中得意的想着苏暮该怎么回答。
不料,苏暮却没答话,只是看着小春一味的浅笑。
琴瑟眼中的希望一点点的碎裂。但是几乎是一瞬间她便很快的恢复了正常,说道:“刚才是琴瑟唐突了,表哥哥在桃夭园,琴瑟这就引着苏公子前去。”
苏暮颔首。
苏暮松开小春的衣袖,轻声道:“小春乖乖的等我回来。”
小春得了自由,脚下不敢怠慢,瞬间跃出两丈远。
苏暮也不强求,只是朝她微微一笑,笑的小春毛骨悚然。
怪她当初看走了眼,以为床榻上的公子是位谦和的软柿子,看如今的情形,这厮怎么可能是软柿子,分明是罩了柿子皮的狐狸!
听琴瑟表小姐唤他“苏公子”,他这周身的气派,举手投足之间的华贵,小春便是再傻也能猜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月上国锦皇的八皇叔——苏暮八王爷是也。
坊间传闻八王爷俊美无双惊采绝艳只可惜看样子是个不长命的,身子骨弱的很。先前采他之时,他深夜卧榻执卷而读,不停的咳嗽,堪堪病弱贵公子,可时隔不久的现下小春看他行走步履生风气质卓然,身子骨虽不见得像习武之人一般的健朗,但绝非坊间谣传的那样是个手不离药罐子的孱弱王爷。
看来,不止美男,谣言也猛于虎也。
苏暮与琴瑟比翼那个双双行去,琴瑟不经意的回头状似无意的瞄了小春一眼。
当下,小春如坠数九寒冬一般。
哎呦呦,闻人山庄是呆不下去了,这里一干众人都不是好相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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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只说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却没有明说是月上国的秀王苏暮。这一天仍然钟鼓馔玉,宴席流觞,只为迎接这位易名的贵人。
这可忙坏了偷吃的小春。
趁着别人不注意,小春来来回回无声无息的奔走在厨房下人房之间。从厨房偷拿了好吃的,她就闪人,回房津津有味的全部吃掉。
一天下来,小春吃的肚子滚圆,天一擦黑她就径自躺床上闭眼睡觉。
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
小春晚上吃的太多,半夜里口渴,爬起来想找水喝。
作为闻人山庄二头头和三头头的贴身侍女,小春的房间独立与其他下人的房间,门前还种了许多花草,这个时节小虫唧唧叫的很有一番韵味。
可夜半醒来,房内若是不掌灯,不大的下人房内昏昏暗暗,外面的树影映在窗上阴影憧憧,张牙舞爪的怪物似的。作为一只习惯于夜行的采花贼,小春却可耻的有些怕鬼怪之类的东西。
翻身坐在床沿,小春寻思着到底要不要一鼓作气冲到几案旁点灯。往常近如咫尺的几案现在竟觉得遥远的在天边一样。
最后,小春终于按捺不住蜂拥而至的口渴,鼓足了勇气摸到几案旁,拿着火石点燃了灯。
房内立刻亮了起来。
可小春却看到了她梦里都不想看到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存稿箱
☆、你是淫贼
小春不动声色的把右脚探出去,这是个随时准备落跑的姿势。
可容玉早已看清她的意图,侧身挡住她的去路。
小春盯着容玉标志性明晃晃的大刀,干笑道:“多日不见,容公子身子可好?”说完,她往容玉的方向探身。
容玉紧绷着脸迅速的后退了两步。
看样子,继两次中救场药事件后,容玉已经留下十分强烈的后遗症。
一个人但凡有了恐惧,便给对方留下了足够的把柄。
小春显然是那种给她树枝她便顺着往上爬的人。
小春贼笑着往前走了两步:“容玉,我睡前有个习惯。”
“什么习惯?”小春进一步,容玉便退一步,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三尺左右的距离。
“我睡前喜欢在房内撒满加强强强版救场药熏虫子。”
容玉止住了后退的脚步,眸中的得意一闪而过:“前几日,我路遇一位慈眉善目身着青袍左眼下方有颗红痣的师傅,她送给我两颗药,并说吃下药就能百种……春药不侵。”
听容玉的描述……
小春哀嚎,色空师傅一出现就来拆她的台!
小春干笑:“容玉你说的药真是好……神奇呀。”
脖子却突然被狠狠掐住,小春左手急速的向前面迅猛出击,可是一只有力的手却截住了她的攻势,牢牢的禁锢着她的手腕。
小春一计不行,迅速的抡起右拳挥向容玉头左侧。
可是今天小春却没有往日那么好的运气。
容玉头向后仰了小小的一个弧度,小春的出手便落了空。
最终小春的双手被制住,脖颈也被容玉掐住。
小春的头不能动弹,但黑黢黢的眼珠不停转动,扫过容玉腰间的大刀,小春暗暗叫苦:完了,照着容玉恨她的程度,她的小命休矣。
“容大侠饶命。”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小春当下苦苦哀求。
容玉百年不变一次的面瘫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有嘲讽有痛苦有各种不知名的情绪。
他道:“淫贼。”
小春摇头,她是采花贼,不是他口中的淫贼,她不能平白无故受了虚名。
小春正色道:“说实在话,咱没有淫你,只是给你吃了一点点药而已。”
容玉面上的表情愈发复杂。小春盯着他的脸风云变幻来变幻去,终于变幻成咬牙切齿。
“你没淫?!当日你把我抛到那肮脏的破宅院内……后来……”
仿佛一道亮光闪过小春的脑海,她惊道:“难道我走后,有人把你淫了?男人女人?”小春又痛心疾首道:“怪我啊,怪我没把你藏好。”
容玉的表情扭曲的天怒人怨。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我没有被淫,我是被……人……看光了。”
小春白眼,他没有被淫岂不是两全其美!
小春眉开眼笑道:“既然你还保留着清白,那你还抓我做什么?”
容玉不答话。
小春急道:“难道你想让我负责?”
色空师傅告诫过她,被采过的花有时候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求采花贼负责,遇到这个情况,小春一定要咬紧了牙根无论如何决计是不能同意的。
若是容玉要求她负责……哎呦,万万使不得!
容玉白净的面皮黑了紫紫了黑,五颜六色很绚丽。
看样子,好像他是不想被负责的。
小春笑眯眯的盯着容玉。十四岁的小姑娘长的秀丽灵动,尤其是圆溜溜的一双眸子眼黑比一般女子多了些,更显得漆黑清亮。这么望着别人,要说有多无辜有多无辜,要说多单纯就有多单纯。
容玉眸光闪动,道:“今日你必定丧命在此。”
小春的瞳孔微缩,又笑道:“容大侠,我的小命轻贱,恐怕会污了你腰间那把百年寒玉铸的名刀。”
容玉看着她小巧的脸颊静默着不说话。
小春轻叹。这声轻叹叹的着实妙,声音不大仿佛不想让人听见,但声音却又足够大,大到容玉正好能听见。
小春道:“看来我今天注定要交代在这里。只是不知容大侠能否告知我原因。哎,想我堂堂一代采花贼,却落得如斯下场。最后,我只想死的明白,到阎王爷那里也免得被冤枉,只盼我来生能投个好人家,不像这世无父无母孤苦飘零。”
灯火明明灭灭,她眸中似是蒙了一层水雾,却愈发显得那双眸子水洗过一般黑亮的惊人。
容玉不禁心中微动,道:“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小春不禁回想自从出了采花班,她这一路所遇的人事,当真是没有一个叫做裴褚衣的人。
她疑惑的问道:“裴褚衣到底是谁?”
这句话刚问完,外面却响起吵闹的声音,声声荡漾在寂静的夜里,别样的洪亮与惊心。
这时,有人大吼:“碧波园走水了!”
就是在这个时刻,小春仍是紧紧盯着容玉的脸。见到他脸上微不可见的浮现出焦急的神色,小春不禁微微一笑。
要的就是他走神的那一瞬间!
双手使劲一挣,她的双手重获自由后风驰电掣的袭向容玉的眼睛。
容玉大惊,把手从小春的脖颈上撤回来回击她的冲击。
小春看着容玉一脸后悔的样子笑的愈发灿烂。刚才她的本意并不是他的眼睛,而是想让他松开自己的脖颈。刚才的情形,若是她硬碰硬的去掰他的手,势必会让他掐的更牢,她十分不容易重获自由的双手估计也会再被禁锢住,可若是做出攻击他的姿势,容玉不一定会回击但一定会撤回手阻挡,她的脖子肯定也会紧跟着获得自由。
先前小春强调过,作为一名合格的采花贼,她的基本功足够硬,不论失手还是得手后都能在第一时间内逃去如飞。小春有一身绝世的轻功。要说这个轻功如何绝世呢,打个比方说,小春之前所在的采花庵坐落在鸟就是拉屎也拉不多的的一座大山中,这座大山飞的跑的生灵不多,但树木却很茂盛,偶尔大山里也出现几只稀有的兔子等。小春曾在色空师傅的逼迫下和这些不经常出现的兔子赛跑,赛跑的结果是小春取得了绝对领先的胜利。
有了绝世轻功的小春跑的绝对比兔子快,而且要快很多!
一眨眼之间,小春已经跃到房外,咯咯笑道:“容玉,如果可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和所谓的裴褚衣。你们这样的花,不好不好。”
碧波园处在闻人山庄最好的位置——东南方,是闻人少主闻人泽的窝。
小春一边疾行如飞,一边叹道,若不是她的解药还攥在闻人泽手里,她才懒得去救他。最好那厮个坏蛋被烤成金黄金黄的鸡翅。可为什么被烤成“鸡”翅,小春挠了挠头,她也不知为何脑海莫名就闪现这个词。
就在小春屁颠屁颠就要赶到碧波园时,她遇见了闻人山庄的三头头——琴瑟表小姐。
见了熟人不打招呼是很不礼貌的,小春停下来向发丝凌乱满脸泪痕的琴瑟表小姐道晚安问好。
在这个时刻琴瑟表小姐完全不顾平时她最重视的虚礼,拉着小春的衣袖,哭的梨花带雨:“小春,你救救表哥哥。”
小春看着自己淡绿的袖口瞬间被表小姐抓出来黑乎乎的手印,耐心道:“小姐放心,救助主子人人有责,我正要赶去碧波园。”
不料,琴瑟表小姐哭的更加凄厉,豆大的泪珠哗啦啦止不住的往下落,美人就是美人啊,哭起来让人的心都碎了一地。
这次琴瑟表小姐丢开小春的衣袖,改成双手狠狠掐着小春的手腕。
哎呦,那葱白似的手掐起人来真不含糊,好疼。
“小春,我知道你轻功好。你救救我的表哥哥。表哥哥他在后山的库房。”
小春惊道:“库房也走水了?”
琴瑟表小姐嘤嘤的哭着点头。
哎呦,小春抛下哭花了脸的琴瑟表小姐,愈发卖力的飞奔在与碧波园相反的方向。
闻人泽可千万不能出事,出事了她可怎么办!?
小春在闻人山庄也算住了不长不短五个月,闻人山庄各处也都去过,但只是后山这处黑幽幽的库房,当时她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小丫头郑重其事的告诉她说:“春花姐姐,山庄各处您都是可以去的,但是独独后山这处库房,就算您是少主眼前的红人,也是万万不能多靠近一步的。”
简而言之,后山黑幽幽的库房是闻人山庄的禁地,是活生生的“蓝房子”。
小春咬牙对自己道:闻人泽,你要挺住!就算挺不住了也要多想想咱,咱的解药还在您老手里捏着呐!
小春用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赶到后山。
那黑幽幽的库房仍旧一如平时照例毅然的黑幽幽屹立在后山最险峻的位置。
小春抬起手腕,借着白惨惨的月光,看清了手腕间青紫的一圈掐痕。
琴瑟表小姐下手真重。
放眼仔细观察了库房周围的地势,小春决定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是标题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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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解药
不多时,小春站在库房门前轻拍身上落的尘埃。近处看库房比远看更加的宏伟。
小春皱眉,刚才她上来时很不容易,那么为什么闻人山庄在这里建这样一处黑压压的库房。按道理库房是来存放山庄的杂物,放在这样一个地方,不觉得上下很不容易么?!
还是说闻人山庄的庄主在这里金屋藏娇,藏的还是见不得人的娇人?!
小春双眼放光,难道说藏的是男人!
走到库房前,小春屈指叩门,轻声连连喊了几声“闻人泽”。
可是四周静悄悄没有一丝回响。
看样子似乎人不在,可小春并不放心,拔下发簪,三两下便把库房门上硕大的锁打开。
推开门,借着月光,小春望向库房内。
库房内和它外部很像,也是黑压压一大片!
库房里黑压压堆放的是大量的火药!现在库门打开,小春闻见空气里满是火药的味道。
“火药!”小春失声道。
背后却传来温润带笑意的男声:“小春花~~~”
闻人泽飘飘而来,身后站了一排整整齐齐的弓弩手蓄势待发。
月色如水,衬得眼前的男子愈发的温润,他勾起唇角,淡淡一笑:“春花是如何知道这是火药的?”
这个问题对于小春来说着实有点难了。虽然小春身为被幸运女神抚摸到的万千穿越女之一,但可惜的是她上辈子是半个傻子成天只顾着傻笑错过了培训穿越女必备知识的机会。至于火药,当小春上辈子还是个痴傻的现代人时有个格外怪异的好习惯——喜欢放鞭炮。高小春半头的胖哥哥揪着小春头上的小揪揪露着鼻孔说:“傻子,鞭炮里是火药,你不懂吧,傻子。”然后一群穿红着绿的小人闹哄哄的笑起来。
库房里黑乎乎的不知名物体散发着浓重的鞭炮味,小春丰富的联想导致她想起来遥远记忆中的鞭炮,进而想到了火药。
可这如何对闻人泽说?难道要说:“您好,在我上辈子还是个傻子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玩意是火药了”?小春寻思着,倘若这么说,闻人泽保准把她扔到崖底去。虽然她的轻功不错,但从这么高的崖顶掉下去,保不准会掉胳膊掉腿,采花贼的职业生涯也会告一段落,彼时她只能继续回采花庵啃老了。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小春做着好久不见少庄主如今终于见他平安无事的欣喜状道:“少主,你没事?琴瑟表小姐说库房走水,可你很不幸的在库房巡查工作。当时把我吓坏了,得了信飞也似的赶过来。你没事就好啊。”
闻人泽笑道:“春花为了本少主当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身后尖嘴猴腮全身套黑色制服的龌龊家伙急急的怂恿道:“少主,这丫头诡计多端口蜜腹剑,您切莫上当。”
闻人泽回身看了他一眼,摆手温和道:“春花服侍本少主以来老实厚道,做事麻利勤快,是个好奴才。这两天本少主思量着要不就把庄主传给本少主的解药赠给她,也好让她继续为山庄的建设添砖加瓦。”
总得来说,闻人主子还是相当好的一个主子的。小春眉开眼笑道:“不用多,一颗足以。”
小春仔细的盯着闻人泽,一刻也不敢放松。他的左手在袖中动作慢悠悠的摸索着什么,小春看的着急,恨不得上去把他的衣服扒光好一寸一寸的寻。
摸索了许久,闻人泽终于摸出一颗通体乌黑的大药丸,模样参照现代版加大加长加宽的乌鸡白凤丸。
小春直勾勾的盯了大药丸半响,呆滞道:“少主,你多久没沐浴了?你确定这不是你从身子上搓下来的灰泥?”
也不怪小春这么想。闻人泽一向注重衣衫的干净整洁,但凡下场小雨路上的泥土沾了些许潮气,他都会宅在房内坚决不出门生怕污了他的衣袍。这么大的污泥丸子没有经过任何包装直接塞袖口里,很难想象这等行径会出自于洁癖的闻人泽。
闻人泽温润的笑容滞住,手腕一转,收了药丸:“既然春花看不上,本少主也懒得做一回好人。”
瞬间,小春神情严肃一板一眼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仔细一看,它长的还挺标致的,少主就赐给小的吧。”
闻人泽也不笑,随意把玩着捏着药丸,月光下神色高深莫名,温润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十分诱惑:“春花,谁派你来的?”
哎呦呦,又是闻人泽最爱玩的等价交换。
这次不说假话,小春她真是听从心中最真实的贪生怕死的呼唤来闻人山庄求药的。为了解药,她做牛做马做下人,很不容易的。
可闻人泽素来的秉性是喜欢听假话,这一点无论如何小春都想不通。最后,小春只能说,怪人有怪癖。
小春思量再三痛定思痛,最后心一横,心道,哥们你别怪我不实在,你无情也休怪我无意!
小春皱着脸似是极不愿意供出身后老大,但迫于境遇多舛没办法只能招供:“回少主的话,是裴褚衣派我来的。”
闻人泽眉目一敛,轻笑道:“果然是最识相的小春花,不枉本少主看重你。”
他身后的尖嘴猴腮龌龊男又忍不住着急的插嘴道:“少主,这无耻小人奸诈无比实在不可信。”
小春睨他,同志,你要学会淡定,主子都信了你还不信,看吧,闻人泽甩耳刮子,招呼你脑袋了吧。
甩完尖嘴猴腮龌龊男耳光后,闻人泽笑眯眯的看向小春,丝毫不看捂着脸颊一脸委屈苦逼的龌龊男。
“若是贪生怕死之徒说假话,本少主就派人剁了她的手脚丢去喂狼!”
纵使小春穿的厚也忍不住遍体生寒了一瞬。
深夜的后山顶风吹的呼呼作响,库房门不时关关合合。有一段时间,闻人泽面对着库房门负手而立,水一样清冷的月光洒满他周身仿佛与他融到一起般。
小春挫败的盯着他,闻人泽又言而无信的不提解药这一茬。
半响,闻人泽终于结束了冥想的历程,无意的扫了小春一眼最后视线落脚在小春的眼睛上。
这地方没办法再多呆一刻,小春忽然觉得更冷了。
闻人泽一步步走来,手里拿着那枚黑色的药丸:“快吃了解药,体内毒素存留时间过长总归不好。春花以后要乖乖的呆在本少主的身边,不可以乱跑闯祸哦。”声音低沉温柔,宛如情人之间的耳语。
小春接过药丸迟疑了片刻,想了想把它收入袖中。
闻人泽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一根通体碧绿的簪子,抬手为小春插在发髻上。他的眉目是少见的温润,认真的样子愈发的如水般让人沉溺。
小春目测,那根簪子碧绿无瑕绝对是高级货。闻人泽这厮还是挺和善厚道的,给了解药还附送价值不菲的礼品。
闻人泽不温不火的又道:“春花,解药是本少主方才专门从冷室取来的,常温下只能保持两个时辰,过了时辰就失效了。”
小春听后,赶紧掏出药丸伸脖子咕咚一咽,敢情这东西还有保质期。
立在小春一侧的闻人泽满意的笑了笑。
这时,扑簌簌有东西落在地上。
是只很具有个人特点的黑色乌鸦。
无论再怎么具有特色,乌鸦终归是乌鸦。
简而言之,这只乌鸦长的比较对不起在场众人。
乌鸦小小的黑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最后终于锁定目标为闻人泽伸出的手掌,支起翅膀,飞上了他的掌心。
这一只极丑一只极美的两只看起来不和谐的生灵摆在一处竟意外的非常和谐。
闻人泽亲昵的摸着黑乌鸦的小脑袋,声音如情人间缠绵私语般:“看阿花带来什么消息。”
小春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先前让她改名,原来她的假名“阿花”是和这只乌鸦重名了呀。
闻人泽修长的手指抚弄着乌鸦,乌鸦眯着眼睛很享受。小春伺候闻人泽,闻人泽伺候乌鸦,在小春眼里,觉得这只乌鸦比爷还爷。须臾之间,闻人泽从乌鸦的翅膀下上取下手指粗的细管,又熟练的从里面抠出一张小纸条。摊开小纸条认真的读过,闻人泽突然面色大变。
小春有预感,这次闻人山庄真要出事了,想来应该与这火药有关。她进闻人山庄之前在锦城玩过几天。身为采花贼本着职业操守,小春也去当地勾栏院偷偷晃荡过几圈。
小春喜欢窝在勾栏院房顶的横梁上方偷听小倌们的谈话。不要以为只有女人才八卦,男人八卦起来更疯狂,尤其是成天没事干等着男子来采的美貌小倌们。
这群小倌们喜好的男人各异,粗犷型的、翩翩公子型的、闷骚型的等等。纵然如此,他们却有一个共同意淫的偶像——闻人泽。这群花枝招展的家伙经常目含春水道:“若是咱锦城第一美男子闻人泽能来一遭,便是不能服侍他,远远的望一眼也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说起闻人泽,他们自然会附加的八卦八卦闻人山庄。
闻人山庄虽然不像在三国月上、九州、永吉那样是拥有独立主权的国家,但是它却有着非常微妙的地位。闻人山庄掌握着天下独一无二的制火药技术,据说山庄内存着数量可观的现成火药以备不时之需。火药威力极大,非人力所能比及,闻人山庄少庄主又善制药。闻人山庄之所以有如今的地位并且日益繁盛,仰仗的无非就是这两样,其中火药占的分量更重。
能让闻人泽大惊失色的想来应该是火药。
小春正思考着,不想闻人泽突然转过身来,阴郁道:“春花,制药秘方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十一快乐!
苦逼的我继续忙着未完的工作。
☆、苦逼的掉崖
这可把小春问住了。
千真万确,她从未见过解药秘方,当真不知道那玩意长的是圆还是方。
尖嘴猴腮龌龊男这时捂着脸,得意洋洋的讨好道:“少主圣明,解药秘方定是被这奸细偷走了。”
小春撇嘴,闻人泽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她,如果他真的圣明的话,太阳就打西边升起。
据小春猜测,闻人泽应该是懒得理尖嘴猴腮男,他继续虎视眈眈的盯着小春。
再盯也没用,她胡扯淡可以,但是真要拿出东西来,实在是太为难。
原因就在于,小春指天发誓她是冤枉的,相当冤枉。
尖嘴猴腮龌龊男挥挥手,一大排制服弓弩手拉弓准备放箭。玄色的箭簇无一例外的对着她,小春忍不住发耸的后退几步。
她现在已经位于后山最危险的峭壁边缘上。小春原以为自己是不恐高的,她小时候喜欢爬大树掏鸟窝,再高的树都能蹭蹭蹭爬上去,后来轻功愈见熟练,爬树上墙之类的更是小菜一碟。
可对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小春却突然有种大彻大悟之感:丫的,□裸血淋淋的事实竟然是老子双脚发软,有点恐高!
虽然小春经常丢面子,但是无疑作为一名正常的能思考的人类,她还是非常好面子的。
小春抬头挺胸,撑着场面做大无畏状,诚然她伪装的很逼真。弓弩手们不禁暗暗吃惊,此女前有悬崖,后有弓箭,一不小心脑袋开花,面对这样紧张的形式她都不怕,主子这次果真遇上了棘手的人物。
他们该庆幸不知道小春内心真正的想法,否则一定情不自禁跌个狗啃泥。
“想不到小春花还有这样精细无缺的头脑,想出这招调虎离山之计,今真是令天本少主大开眼界。”闻人泽面上笑的很温和,但眸子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小春底气不足道:“哪里哪里,其实我一直都很聪明的。”
“怪本少主发现的太晚。春花,本少主一直是很喜欢你的。当日说让你做个通房丫头无非是开玩笑,想借此刺探你的心意。果然你不从啊。也的确是,通房丫头会辱没了我们独步天下的小春花,如果你愿意,我闻人泽愿意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你进门。本少主一心一意,好的过你为你主子到处奔波辛苦。”夜色中闻人泽深情款款,一副矢志不移非君不娶的模样。
小春很想问闻人泽为何他的自信心空前的膨胀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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