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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是采花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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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泽这是已经拿出他惯用的折扇,执在手中轻轻摇着,扇散鼻息间的腥臭之气。仿若立在鸟语花香之地,她悠然道:“你们的确愚笨,这样显而易见的地方,竟然无一人察觉。”

小春听到他稳步而来,声音越来越近!

闻人泽进了主殿,此刻他正在小春正下方!

闻人泽突然叹息般道:“这里,有熟人的气息。”

小春忍不住心中发紧,但她却一动不动,紧盯着下面的人,仔细聆听下面的声音。

闻人泽收起折扇,抬头,极认真虔诚的朝面容悲悯的佛祖合手一拜。

小春忍不住差点嗤笑出声。这个人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贵公子,弹指之间改变蝼蚁之人的命途,眨眼间心计陡生的人竟然拜佛!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那侍卫似是提醒一般,轻声道:“殿下。刚才属下已经细细搜罗过主殿,并没有找到入口。”

“哦?”闻人泽挑高了声音,绕着佛像走了一圈,笑道:“是么,本宫不信。”指尖直指佛祖悲天悯人的佛像。“去剥开佛像的眼。”

侍卫一愣,面容似乎不可置信:“请殿下三思,恐怕此举有辱神明。”

闻人泽把玩着他手中的折扇,笑眯眯道:“本王让你去剥开佛像的眼,有辱神明的是你又不是本宫,本宫怕什么?”他眉眼含笑的望着那侍卫,眸中却冷厉,若是他不同意,怕是不得善终。

小春无声的冷笑,这才是真正的闻人泽嘛。

侍卫低下头,应道:“是。”说罢飞身而起,腾了几下,跃到佛像的肩膀上,拿起长剑,在佛像的左眼上敲击。

一看就知当时做佛像的工匠没有偷工减料。侍卫撬了好一会,才吧镶在佛像眼眶中的琉璃珠撬动。

侍卫迟疑的回头询问:“殿下?”

闻人泽满意的笑道:“继续撬,把它扣下来。”

侍卫便又回头。

约莫过了一刻的钟头,伴随着“叮”的声响,琉璃珠应声而落。

大慈大悲的佛祖登时变成了个独眼的佛相。

可是更令人震惊当场的是琉璃珠去后,佛祖眼眶里并不是桩子,而是一洼形状奇怪的凹槽。

那凹槽的形状,隐隐有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小春越想越觉得悚然。她在采花庵生活了十四年,从不知色空师傅天天恭敬拜奉的佛祖还有这个秘密。那么闻人泽又从何而知?

再看闻人泽,笑意愈发浓,他收了折扇,从袖中摸出个物什来!

竟是谈家祖传的玉佩!

小春这才想到凹槽缘何那么熟悉,它的形状分明就与谈家祖传的玉佩一模一样!

一旁有侍卫惊奇的低呼。

闻人泽笑意吟吟的走到佛相前,道:“你们这群蠢材,真以为本宫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那青楼女子?”

侍卫提醒道:“殿下,她名唤冬阳。”

闻人泽瞪了他一眼,继续道:“本宫早就料到她投诚为假,怎么会把真正的玉佩交到她手上?!本宫命他前来五山,无非是探路,此来,本宫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拿到想要的东西。”

众人拍马溜须道:“殿下英明神武!”

躲在悬梁上面的小春忍不住心中暗嗤。

这时,只见闻人泽身形一晃,转眼间他便立在佛相肩膀上。眼下是采花贼的主殿,闻人泽睥睨一笑,握住谈家玉佩,按上佛祖左眼眶的凹槽!                   

作者有话要说:jj抽了,大家没有办法看章节。存在这里。

不吃师傅和色空师傅被葬在后山最高处。

夜正央,小春跪在两座墓碑旁,直愣愣的盯着简陋的墓碑。墓碑是她寻了两块方石雕刻的,上面分别刻了字。夜里没有月亮和星子,这一刻,小春突然觉得无比的孤单。她探手抚上墓碑,冰冷的石头上一层湿漉漉的露水,一时间泪如雨下。

第二日,日头从云层中露脸的时候,小春的衣衫已经被风吹透。她向着墓碑磕了两个头,便用手撑着地面站起身来。站起来时,小春忍不住摇晃了两下,但她马上在墓碑前立稳。

“师傅,山下我还有事要办,有情要还。待事情了解,徒儿立刻回五山长伴师傅身边。”对着墓碑说罢,小春踏步而远,她挺直的背影有种诡异的僵硬,风吹乱她的发丝,抽长出荒芜在岁月中的野草来。

采花庵内仍然腥臭异常,小春目无斜视的穿过院落,回到她以前居住的卧房换了衣衫。从房间出来时,小春右手拎着把小铁铲。

八戒见小春走出房来,跳着迎上来,递过小春一串野果。

小春摇摇头,径直走到院中的唯一的一颗月桂树下。

八戒疑惑的跳过来,丢下果子,好奇的拿爪子碰铁铲。

小春对着月桂树目测了一番,捞起铁铲开挖,边挖边对八戒道:“小时候,师傅给我的小玩意,我都埋在月桂树下。”

挖了约莫三尺有余,伴随着“叮”的轻响,土中显露出一角银盒。

小春顺着银盒的四周清除了泥土,把银盒从土里拔出来。因为泥土湿润,当初晶亮的大银盒子表面已经被时光雕刻的生锈发黑。

八戒惊奇的跳过来,伸出爪子,照着银盒子左摸右摸。

锁着银盒的锁已经锈迹斑斑,连锁眼都找不到。小春握住锈成绿色的锁,稍微用力,锁应声而落。小春打开银盒,里面各色各样的小物件,有书册、小瓷瓶、画卷等。

小春从里面翻出一本泛黄页面都已经翘起来的书册来,道:“色空师傅教我学艺时,把手上各色的医书药丸还有各种手誊稿都给我,让我好生仔细学着。但是我素来不喜欢医书,她给了我,我都偷偷藏起来,埋到这里,还骗她说东西被山中的野兽偷走。”小春艰难的扯开唇角,她这点小伎俩如何能瞒得过师傅们,只不过师傅疼她,权当不知道而已。

八戒听她言语落寞,便在一旁怯生生的看着她。它是个猴子,再如何通人性,终究还是改不来好动的本性。八戒此刻抓心挠肝的想去摸摸银盒子里的玩意,但又怕惹小春生气,只能干干忍着,灰毛下的猴脸憋的通红。

小春摸了摸八戒的头,从银盒子里取出一柄通体洁白的玉质小剑给它,八戒喜滋滋的接过来,爱不释抓的摸来摸去。

小春看着不由会心一笑,手上却不停,把银盒里的小物件通通打包,跨在肩头。

这一串事情做好后,小春又拍了拍八戒的头,道:“八戒随我一同下山吧。”

八戒懂得她的意思,圆滚滚的黑色眼珠中溢满了欣喜,它丢下小剑,高兴的不停的抓耳朵,抓着抓着又觉得不对,连忙弯下身子,把小剑捡到毛茸茸的爪子里,十分不好意思的瞅瞅小春,口中解释般的“吱吱”叫。

小春安慰道:“这是我十岁的时候色空师傅给我的,你拿着吧。”

八戒似懂非懂的晃晃脑袋,突然间它吱吱叫的窜远,不多时,八戒又出现,猴肩膀上挂着着小小的包袱,乱七八糟打成一团,背在肩膀上却十分滑稽。它好像也知道自己打的包袱难看,蹲在小春面前,垂着后脑袋,羞涩的不敢抬头。

小春招招手,正要帮它打好包袱时,却听见随风送来的声音!

“有人来了!”

八戒猛的抬头,警觉的四处察看。

小春叮嘱道:“八戒,藏起来,不要被发现。”

八戒回头,水汪汪的黑眼睛盯着小春看了看,抱着它的小包袱跃远,片刻后便已不见人影。

小春身形一晃,再见时,院中空落落,除了尸体外哪里还有小春的影子。

现下,平时不见人影的五山倒成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宝地,只是不知这次又是谁来?!

小春躲在主殿上方的梁柱上,她身子娇小,躲在上面,便是细看也不容易发觉。

慢慢的,声音越来越近。

有人呼道:“啊!”

接着是耳熟至极的男声,温柔潋滟,声音润的滴下露水来:“无非就是死人而已,乱叫什么。”

即使小春看不到,也能想象出那人优雅的踩着干涸的血迹踱过来,眉目间是无人能及的如玉温润。

可便是这样如玉的公子,间接害死师傅……悬梁上的小春手握成拳,按在心口,那里一阵抽痛赛一阵。

“殿下,你看!”

闻人泽顺着随扈的目光看去。月桂树下一坑新泥,旁边是银黑的盒子,许是人刚走,盒子并未来得及合上。

闻人泽心下微动,踏步过去,在银盒旁顿住。

众人摸不准他要做什么。

闻人泽微微垂头,额前的墨色发丝垂下几缕,衬得他的脸部的线条愈发柔和。起初他的眉头是皱在一起的,渐渐的眉头松开,眸中沉淀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来。弯腰捧起银盒,闻人泽自言自语道:“莫不是你还未走远,小春?”他挥手,旁边的随扈走上来,闻人泽把手中的银盒交予他,道:“放好,回宫后,本宫要看到它。”

然后,过了约莫两柱香的时间,小春支起耳朵,从外面传来翻东西的声响。小春按捺住性子,一动不动的躲在悬梁上。

稍后,前去搜索庵的随从回来,对闻人泽恭敬道:“殿下恕罪,属下愚笨,没有找到可疑之处。”

闻人泽这是已经拿出他惯用的折扇,执在手中轻轻摇着,扇散鼻息间的腥臭之气。仿若立在鸟语花香之地,她悠然道:“你们的确愚笨,这样显而易见的地方,竟然无一人察觉。”

小春听到他稳步而来,声音越来越近!

闻人泽进了主殿,此刻他正在小春正下方!

闻人泽突然叹息般道:“这里,有熟人的气息。”

小春忍不住心中发紧,但她却一动不动,紧盯着下面的人,仔细聆听下面的声音。

闻人泽收起折扇,抬头,极认真虔诚的朝面容悲悯的佛祖合手一拜。

小春忍不住差点嗤笑出声。这个人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贵公子,弹指之间改变蝼蚁之人的命途,眨眼间心计陡生的人竟然拜佛!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那侍卫似是提醒一般,轻声道:“殿下。刚才属下已经细细搜罗过主殿,并没有找到入口。”

“哦?”闻人泽挑高了声音,绕着佛像走了一圈,笑道:“是么,本宫不信。”指尖直指佛祖悲天悯人的佛像。“去剥开佛像的眼。”

侍卫一愣,面容似乎不可置信:“请殿下三思,恐怕此举有辱神明。”

闻人泽把玩着他手中的折扇,笑眯眯道:“本王让你去剥开佛像的眼,有辱神明的是你又不是本宫,本宫怕什么?”他眉眼含笑的望着那侍卫,眸中却冷厉,若是他不同意,怕是不得善终。

小春无声的冷笑,这才是真正的闻人泽嘛。

侍卫低下头,应道:“是。”说罢飞身而起,腾了几下,跃到佛像的肩膀上,拿起长剑,在佛像的左眼上敲击。

一看就知当时做佛像的工匠没有偷工减料。侍卫撬了好一会,才吧镶在佛像眼眶中的琉璃珠撬动。

侍卫迟疑的回头询问:“殿下?”

闻人泽满意的笑道:“继续撬,把它扣下来。”

侍卫便又回头。

约莫过了一刻的钟头,伴随着“叮”的声响,琉璃珠应声而落。

大慈大悲的佛祖登时变成了个独眼的佛相。

可是更令人震惊当场的是琉璃珠去后,佛祖眼眶里并不是桩子,而是一洼形状奇怪的凹槽。

那凹槽的形状,隐隐有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小春越想越觉得悚然。她在采花庵生活了十四年,从不知色空师傅天天恭敬拜奉的佛祖还有这个秘密。那么闻人泽又从何而知?

再看闻人泽,笑意愈发浓,他收了折扇,从袖中摸出个物什来!

竟是谈家祖传的玉佩!

小春这才想到凹槽缘何那么熟悉,它的形状分明就与谈家祖传的玉佩一模一样!

一旁有侍卫惊奇的低呼。

闻人泽笑意吟吟的走到佛相前,道:“你们这群蠢材,真以为本宫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那青楼女子?”

侍卫提醒道:“殿下,她名唤冬阳。”

闻人泽瞪了他一眼,继续道:“本宫早就料到她投诚为假,怎么会把真正的玉佩交到她手上?!本宫命他前来五山,无非是探路,此来,本宫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拿到想要的东西。”

众人拍马溜须道:“殿下英明神武!”

躲在悬梁上面的小春忍不住心中暗嗤。

这时,只见闻人泽身形一晃,转眼间他便立在佛相肩膀上。眼下是采花贼的主殿,闻人泽睥睨一笑,握住谈家玉佩,按上佛祖左眼眶的凹槽!

负荆请罪来了。我越欠越多,高利贷还不起了。

不吃师傅和色空师傅要不要来个番外?

令,说件好玩的事。

昨天导师开会,完了后,大家去吃饭,人多吃火锅,最后是个拉面,师傅现场拉。我平时特别爷们的师兄双手弹着兰花指,比划着拉拉面的样子,说:“这个拉面哟,就是这样拉的。”于是拉面师傅喷了。师兄的兰花指实在太销魂,非常人能承受。

☆、谈家玉佩

闻人泽握着玉佩按上凹槽时,主殿内轰鸣声大振,房顶摇摇欲坠,灰尘四处扬起。

悬梁上的灰尘更多,小春鼻尖发痒,像猫爪挠心肝,她忍着不打出喷嚏,脸憋的通红。

随从惊吓,大呼:“主子,危险!”三两个随从飞身朝闻人泽扑去。

拈花带笑的佛像急速的随着坍塌的地面降落,腾起阵阵灰尘,像是讽刺的大笑。

烟雾越来越强烈。

小春动身,若不赶出去,恐怕要葬身此处。

可事情总是出乎意料。

小春飞身要出主殿门的刹那,房顶倾盆落下。

小春惶然抬头,正见她头顶是最粗的那根顶梁木。小春急忙侧身去躲,可她背后的地面早已塌陷,身子一斜,她就直直的落下。

落下时,小春听见闻人泽说道:“钥匙不对!”

小春摸了摸脖颈间的玉佩,它与通体碧绿的谈家祖传玉佩是一对,谈家玉佩不难打听,可小春手中的这块玉佩,恐怕世人没有几个知道的。只怕,入口是对的,钥匙是对的,只是钥匙少了一把。闻人泽苦心积虑的想要打开谈家钱库,却不知道自己只拿到一半的钥匙。

失之千里差若毫厘。

———————————辛苦的分割线———————————

小春掉下去的洞格外的深,纵然她轻功好,可周围漆黑黑,支撑物少,她也禁不住内心发怂。

这个洞掩藏的极好,有谁会知道大慈大悲的佛祖下竟然会是这样一番情状。小春在采花庵生活了数十载都未发现主殿有异常,不知闻人泽从哪里得知这处机密。

小春落下时却没觉得疼,因为地面是软的。

小春很欣喜,工匠设计的洞着实够人性化!

身子一跃,小春起身,却听得身后轻轻的一道闷哼声。

洞内深深,光线射不进来,所以洞内黑漆漆看不见人影。

小春不由问道:“谁?”心中却不由想,与她一同落入的有闻人泽和闻人泽手底下的几个侍卫。就是按概率来说,怎么也不会是她和闻人泽短兵相接。

轻轻浅浅的笑意漾开,带着莫名的惊喜:“小春花,是本宫。”

温柔的欠揍的声音可就不是闻人泽那厮!

小春退开两步,却不想,他们所处的地方非常狭窄,只这两步,小春的身子就碰到了石壁。

黑暗中,“嗖”的一声。

闻人泽惊道:“小心机关!”

小春手心一暖,整个人被搂着旋开,堪堪避开石壁中射出的箭矢。小春对机关奇门遁甲之术所知甚少,色空师傅了解的也不多,没想到采花庵竟然有这么一处处处机关的地方。

小春抽手,闻人泽却不放,紧紧握着。

小春不由恼怒,冷道:“松手。”

“不松。”

小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腰间软剑朝着声音的方向送了出去!

没有听到剑入骨血的声响。

小春突然想到,眼前这个人不是苏暮,他的武功不低。

“多日不见,本宫对小春花思之欲狂,却不想,小春花却对本宫兵戎相见,着实伤了本宫的心。”

小春抿着唇不答,把软剑缠到腰上,右手一转,对着声音又递过去。

黑暗中,她俨然是剜心之势!

只可惜并没有打中闻人泽,他听得呼呼而来的声音,玉面登时变了色,松开小春的手转身朝前跃去。“小春花哪里学来如此狠毒的招数?”

小春紧跟着追上:“我师父。”

闻人泽只是闪躲,并不出手:“你师父是何人?”

小春冷笑:“你马上就可以看到他了。”话音落下,软剑挑着花送出去。

“嗤”的一声后,小春心中一喜,用力往前刺,可剑却再也送不出去一寸。

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就在这里,纵然小春武功不比闻人泽差,但是她擅长巧劲,善用身形的变化加之灵活的动作制胜,可力气却相比闻人泽少了许多。现在洞内空间狭窄,小春施不开身手,自然占不到上风。

闻人泽摸着衣袖上被割破的口子,另外一只手夹住小春的软剑,叹道:“本宫想不到什么缘由让小春花对我下死手。”

小春不答,多使出一分力来拔剑。

闻人泽夹紧了软剑,片刻又道:“本宫劝小春花老实点,这里布下不少机关,不小心触碰到,只怕你我永远见不到冬天的日头。”

听完,小春道:“我只要你看不到明日的日头,至于我,看到,看不到又能如何?”

闻人泽心中不禁震惊:“本宫死到临头之前,想死的明白,求小春花授道解惑。”

一般到了这个时候,追杀者会正义凛然的说,好,今天老子就让你死个明白,好过下去你做个糊涂鬼,然后噼里啪啦把事情解释一通。

但小春素来不是正义凛然的主,她反问:“太子难道不知?”反手一转,竟不顾软剑,右手成爪,朝着闻人泽扑去。

闻人泽这次反应迟钝,被她扑了个正着,这人也不是吃素的,挥手朝小春一打,虽然下手不重,但终归争取了一丝丝反应的时间。

小春逮着什么抓什么,虽然闻人泽身子闪开了,但是脸没闪开。

小春的爪子硬生生的挠上闻人泽的脸。

一代美男脸开了花……当然这只是幻想,上天制造了美男,目的就是留着他们的脸给女人欣赏用。

小春虽然抓的凶,但并没有让闻人泽的脸开花。因为闻人泽闪过小春致命的一击后,下意识的做了个动作——捂脸。是以,小春的爪子抓在闻人泽的手背上,只有尾指划破闻人泽的眉稍。

闻人泽退后挥开小春,急急的向后掠开。

他用食指沾了眉梢,血就染在指尖,开出暗夜的曼陀罗。放在鼻尖一闻后,闻人泽把食指送入朱唇,稍后,他笑意盈盈的说道:“小春花,本宫没有责任承担你的愤恨。”

小春收回手,闻人泽向她递过软剑。

小春没有推辞,接过软剑。下一时刻,胶着又飞身而上。

闻人泽边躲边恼道:“本宫就没见过像你这样不好说话的女人!”

小春紧绷着脸不言语,手下动作却毫不迟疑。

闻人泽边躲边兀自生闷气,他看出来小春的愤恨,却不知她愤恨他的理由何来。

小春的攻势愈发紧。

闻人泽赌气道:“够了!小春花别以为本宫不敢对你怎么样!”

可惜他这话的气势被触动的机关冲破。

黑暗中闪过一道光,光线的尽头,断剑齐发!

闻人泽猛的扑过来,抱住小春就地打滚,沿着洞一直往下滚落。

滚了四五丈远,两人才滚到安全地带。小春抬手,手曲成爪,像闻人泽抓去。

闻人泽这次却意外的不闪不避,大有一副“来吧,爷洪福齐天不怕死”的壮丽神情。

小春这才手软绵绵的提不上劲,大怒,伸出双手就去掐闻人泽的脖颈。

闻人泽索性不挣扎,从袖中掏出火石来,边掏边道:“本宫看这洞口幽深,全然不见一丝光,怕只怕,我与小春花会死能同穴。”

火石碰撞的响声过后,黑暗的洞内燃起一团昏黄的光来。闻人泽手中不知拿着拇指粗两寸长的什么物什,点着了,发出小小的光团。

小春心知她中了闻人泽的药,虽然用力掐他,但双臂无力,定然弄不死他。可她不甘心,仍是狠命的去掐。

此时的闻人泽,白面上挂着笑,眉梢的血迹像盛开的桃花,平日温润的模样竟突然间生出几分颜色来,隔着摇曳的烛火,恍如隔世般迷离。虽然姿色极艳,可面上的神情却又比平时更柔了几分,眼光像是能掐出水来,宛如糅了丝丝宠溺在里面。

闻人泽正享受着美人在怀的乐趣,可过了会,却隐隐觉得不对。定睛一看,小春的脸上一颗颗晶晶亮挂着泪珠,她的指尖冰凉凉,可眸子却像有东西打破在里面。

闻人泽忍不住心中抽疼,轻轻的唤道:“小春花,不哭。”他虽幼时不得宠,但好歹在闻人山庄称霸王,何时安慰过人,腾出手来僵硬的拍着她的背,拍着拍着便拍顺了。他像发现了有趣的东西,轻柔的拍着,嘴上哄着,但又说不出多少话来,只不过是“不哭”“乖点,别哭”之类的话语。

小春瞪大了眼,泪珠一颗颗往下落,她拼了命的去掐闻人泽的脖子,呜呜咽咽的说道:“闻人泽,我要你死……你为什么不死……”她想起来她的师傅,两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后山上,那总是暖暖的手冰冷而又僵硬,脸色青白,头发凌乱,她们的血凝成了墨色,深深的烙在她的心底。

冬阳走了,可小春怎么会放过她!她会让冬阳一生凄惨潦倒,求不得放不下!

闻人泽作为主谋,也一定要付出代价!

小春见用手掐闻人泽无用,喃喃的说着:“闻人泽,你还我师傅来!”张口便朝闻人泽咬去。

闻人泽心中一动,任她咬住胸口,她咬的用力,有一丝丝的疼,但更多的是许多麻木,像是绝望堵在胸口。他小声的问道:“小春花,你师傅……怎么了?”

被他这句话提过神,小春松开口,颤抖着缩成一团,像八戒一般。她道:“我师傅?你还不知道?你派冬阳杀死我师傅,我要为我师傅报仇,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太忙了,对不起。明天还更。

☆、后会无期

“不对!”闻人泽凝眉,“我并不知你师傅在五山!我也从未知道你住在五山!我把假玉佩交给冬阳时,只说这能打开谈家宝藏——钱库,并没告诉她在五山。”

小春缩着不说话,闻人泽伸出手揽住她,轻道:“至于冬阳如何得知你师傅在五山,我并不知情。但是冬阳是苏暮安插在我永吉的眼线,她获得情报素来有一手,你师傅的事恐怕难不住她。”

“你若不给她玉佩……”

闻人泽听后,飘乎乎的笑了:“小春花,你以为生在皇家便可以随心所欲,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生在皇家比生在寻常人家悲哀的多。你想学的不想学的,皇宫都会通通教会你,不会害人的学会用各种手段害人,没有野心的被逼的野心勃勃。我不喜欢那个地方,可是我必须要去争,我要立在顶端,睥睨天下,这才能做我随心所欲的事。”

闻人泽继续道:“我有个皇兄,喜爱水墨,偏安一隅。我一直以为在永吉的皇宫,照皇兄不争不抢无欲无求的性子是可以平安终老的。可后来查出皇兄的母妃主使宫女与新立的妃子下毒,父皇大怒,把她父兄贬职。后来不久,皇兄意外得了怪病,没多久就去了。这事情我见的多了,底下的人告诉我,无非是裴赤衣的母妃见父皇夸皇兄的画最是粉黛无颜色,只这一句夸奖的话,裴赤衣的母妃合计害死了皇兄与他母妃。”

“小春花,我把假玉佩交个冬阳,是因为我想要谈家的财富,有了财富我才能统帅三军,南征北战。我不求千秋万代,只想过的自在。可我即使不把玉佩交给冬阳,你以为她会放过你家师傅?她恨你的原因我不知道,但是这样的女人一旦恨上,使劲恶毒手段也要至你于死地。小春该是知道我表妹,琴瑟吧,琴瑟前不久回永吉,脸被划花了。我素来不喜我这表妹,但觉得蹊跷,派人查探,正是冬阳所干。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份执念,我的执念是天下,冬阳的执念……”他顿了顿,目光流转,看向小春。

小春目光直愣愣的,她不想知道他们所谓的执念,她不过失去了最亲的人。

闻人泽见她呆呆的,不由心中一软,揽着她,叹道:“这里处处机关,能否平安生还尚未可知。”

小春突然抬头,目光瞬间坚定无比,刚才的迷茫不复见,她道:“我要出去,一定要平安的出去。”

她的师弟在外面等她,她还大仇未报,还有一人未醒,她怎么能死在这里?

小春说罢,就摇摇晃晃的起身,闻人泽先站起来,然后扶住她。

小春侧目,瞥了他一眼,目光中没有怨恨,也没有欣喜,什么都没有。

“朝前走吧。小心点,别触碰了机关。”

闻人泽搀着小春往前走。一路上,他小心翼翼的躲过机关,他竟然还通奇门遁甲之术,貌似所学颇精。

渐渐的,前面有光线射进来,不甚强烈,只暗淡的几根光线,但这已经让两人欣喜若狂。

不过,乐极生悲,意思就是,别高兴的太早,狗屎运虽然是好运,但脚底下也踩着狗屎了不是。

于是,像应征了一般,闻人泽踏出一步。呼啦啦,地面塌了。

小春忍不住暗骂,刚说了设计工匠的设计人性化,他就整出乱子,能不能不弄出这么多的塌方!

事情也没有坏到透顶。

幸而闻人泽这厮武功不错,在掉下去的瞬间,一手揽住小春,一手扒在地面上,两人保持着搂抱的姿势悬空在洞中洞的上空。

所谓患难见真情。

闻人泽努力了一番,发现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他手下的泥块稍稍一动,俩人就会跌落下去。时间过去的不长,闻人泽直视着坍塌后的狼藉,十分之庄重的问道:“小春花,你愿意跟我走吗?”

小春不明所以,不懂这厮抽的什么东南西北风。

“我只问你这一次。我会把所有最好的给你,太子妃的位置,皇后的位置,我尽我所能的宠你,让你冠绝后宫。我会尽力的让你开心,不会让你哭。你愿意吗?”

小春这次听明白了,这厮是拐弯抹角的跟她求婚呢。她裂开唇,无声的冷笑。

闻人泽催她:“小春花?”

小春慢悠悠的说道:“你娶了我之后,还会娶其他的女子吗?若想得帝业,势必会靠联姻拉拢人心。殿下现下说出冠绝后宫的话,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闻人泽梗住,但很快的,他想了想,说道:“你与别人是不同的。”在黑暗中他的声音听起来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从云雾缭绕的九重天传来。“二十余载,我一直清楚的知道我想要统掌天下,于是我摒弃了通往帝皇宝座路途上所有的阻碍。玩物丧志,尤其情之一字,最为伤人。女人,温婉的,娇俏的,艳丽的,在我看来只分可以利用的和不可以利用的。可是,现在我却不知道把你是哪一类。”

小春笑出了声。

闻人泽揽住她的手臂愈发的紧,他声音愈发沉,被云层遮住的圆月般:“你不要这样笑。你这样的笑,让我觉得我愚钝的不是我自己……我心口会疼。”

呵……小春咧着唇,止住了笑声,笑意却不减:“你这样的人,还会觉得疼?”

闻人泽像是怕听到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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