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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是采花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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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的确是个这样的人,只消站在他的身边,仿佛世事浮沉后的一湾平静港湾,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
许久后苏暮道:“小春欠着本王一条命。”呢喃之音仿若情人间的低语。
小春愣住。
“上次一别,本王可是为小春挡了一刀,现在背上还存着疤痕,小春赖不了账。”苏暮垂下眼帘,若不是亲信来的及时,恐怕他早已在黄泉之下,莫说复仇,莫说猫捉老鼠的兴致,莫说皇图霸业,一切都是空谈。
小春怒极,要说救命的事,她当时可是使了吃奶的劲想救他跑路,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遇见克星——闻人泽。
苏暮又掀起眼帘,笑意深深:“本王好说歹说是月上鼎鼎有名的美男子,背上留疤总归不好。小春要负责。”
小春一抖再抖。
她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人!
这时,有人敲门,恭敬道:“王爷。”
“何事?”
外面的人楞了半晌,低声道:“宫里皇上他……。”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苏暮又在小春脸颊边烙下一吻,最后终于放开小春笑道:“本王还有公事要处理,小春暂且休息一会,需要什么吩咐下人就是。可好?”
小春点头。
片刻的工夫,进来四个端庄的侍女恭敬的搀着小春出去。
临走之前,小春回头叮嘱:“你千万别弄丢了软筋散的解药。”
走了一圈后,小春得出一个结论。
齐王府很富贵堂皇,八皇叔苏暮是个有钱的王爷。王府中一草一木,看似平常,可动则却要百两白银。果然应了三国之中最有钱的莫过于月上国。
——————————————这是分割线——————————————————
小春躺在专门给她安排的临时安置房里,充分表现着她草根和暴发户的本质。
小春翘着二郎腿,一口吃下一个侍女送到口边的葡萄,一口吃下另外一个侍女送到口边的糕点。
仰头是刻着反复花纹的精致房顶。放眼望去,布置雅致的房内任何一件小东西皆不是凡品。
这地方不错!
小春呆的很享受。
可再享受也不是自己的家,该走的时候必然要走。
挥手摒退了侍女,小春走到内室,掏出怀中的两块玉佩。
两块玉佩色泽一致,质感一致。
并且形状是一只公鸟,一只雌鸟!
两块玉佩分明是一对!
莫不是色空师傅年轻的时候采了当时在位的谈家家主?
小春越想越觉得可信。
虽然两位师傅现在顶着油光蹭亮的脑袋,但不可否认色空师傅是个长相艳丽的美人,不吃师傅不说话时则偏于冷艳。或许她们想当年在山下一不小心采了谈家家主,谈家家主对美貌师傅一见钟情,送了定情信物于师傅。可惜师傅一心采花,收了人家的信物却拍拍屁股跑了,苦了谈家家主一番痴心向明月,苦苦等候佳人来!
“小春可是睡着了?”背后苏暮温柔低沉的声音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不少。接下来再来个小剧场。
小春谄媚的对闻人泽说:“你看那边的美女成色如何?”
闻人泽摇着折扇,道:“青丝及腰,从背影看,不错。只不过身量有些高。”他转头对裴褚衣道:“裴兄以为如何?”
裴褚衣看了看水上阁中修长的青色身影,眯起眸子,叹道:“身高不是问题。身材是王道。”他下定了决心,邀请一旁的谈小七:“小七,不如我们一行人过去打个招呼?”
谈小七瑟缩着道:“水面冷,本少爷不去了。”偏头望向苏暮。
苏暮淡淡的扫了不远处的青色身影,侧身礼貌道:“闻人兄,裴兄,你们先行一步。”
闻人泽裴褚衣舒坦的向水阁走去。
苏暮揽过小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做坏事。”
远处,闻人泽和裴褚衣一个拍青色身影的左肩,一个拍右肩,齐声:“这位小姐……”
容玉隐在阁顶憨厚的笑了。
笑意未散,裴褚衣和闻人泽俩人的眼睛应景的变成了熊猫眼。
谈忘川抽回双拳,清冷的说:“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天气好冷,小霸王们,出来晒晒太阳吧,送防晒霜的哟。
☆、王府
小春右手一捞,两块玉佩被一起收入袖中。
翻身躺在床榻内侧,小春闭眼假寐。
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小春感觉身侧躺了一个人,淡淡的药香气息,是苏暮。
小春的手被抓住,肆意把玩。
小春咬牙忍住。
无奈苏暮肆无忌惮的开始转向腰部。
小春牙齿咬的愈发紧。
万事当头一个忍。
男子的气息越来越近,热气扑面而来。
小春终于忍不住,破功睁开眼睛,道:“你想干嘛?”
低低的笑声贴着耳畔响起:“小春不装睡了?”
小春又往里挪了挪,侧身背对着他。
良久,忽听苏暮道:“本王很久没像现在这般轻松了。”
小春睫毛颤动。
初见苏暮时,他侧卧在床榻上看书,风流俊采却是个病弱身子,再见苏暮时他身子已然大好。上次分别时,小春与苏暮突然遭到袭击,想来已经惹了某些人例如月上皇帝的怀疑遭到灭口。
现在苏暮回京并且大摇大摆的住下,那么他应该是控制住月上朝廷的大局了。
这么一想,先前或许是他装病隐忍不发等待时机。
有什么在小春脑海里一闪而过,但仔细再想却抓不住摸不到了。
月上国的八皇叔不是个简单人物!
苏暮有心机有计谋,怕是不久月上要翻天了。
平时小春头脑简单,只想些诸如采花吃喝的事,现在稍微动了动脑子,便觉得昏沉沉,没多久竟然真的睡着了。
苏暮牵着她的手一直没放开。
这厮已经彻底从闷骚转为明骚了!
在王府的日子过得非常滋润,小春摸着日渐圆润的腰感叹如果吃再多都不长肉就更美妙了。
没有刺客,没有悬赏追拿令,也没有人逼婚。
甚好。
只除了日益逼近的毒发之日。
玉佩已经被小春贴身分开藏好。
可到底交不交给闻人泽?
显然谈家的祖传玉佩不止是单纯的玉佩这么简单,闻人泽肯定另有所谋。
小春想着索性偷偷定做一枚假的玉佩交差。
可思来想去,闻人泽心狠手辣又心细如发,保不准会认出来,到时候小春真是吃不了兜着走,自讨苦吃。
可若给他真品,小春想起白雪王子谈小七,又觉得良心不安。
哎,做人难,做女人更难!
还是做枚采花贼最上道。
苏暮一天内总要来上两三次,呆的时间有时长有时短,无非是过来问问小春过的可好,缺什么,更多的时候是闲聊,间或偶尔会耍流氓。
总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句话在苏暮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小春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抬起左手遮住眼睛,白晃晃的阳光透过樱树洒下来现出大大小小的色斑。小春翻身伸手摸向旁边石桌,揪过来几颗樱桃。
酸甜甜的通红樱桃很好吃。
小春抬起手,指尖修长,肤色白皙,没有任何异常。
毒发,应该还有些日子吧。
得空避开奴仆的时候,小春偷偷摸摸翻遍了整个王府,结果很让她失望,她并没有找到软筋散的解药。
看来走江湖的姑娘小伙大叔壮汉们为了自身安全必须懂一定的医学常识。
小春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己当初不跟不吃师傅好好学药理。亏了色空师傅逼着她跟着不吃师傅学了些防身的功夫。
一言以蔽之,一时半会小春走不了。
小春闭了眼傻笑,不采花不干活的日子其实也挺美好的。
美好的日子总是持续的时间不长,七月十五伴随着小春日益长肥的腰围一晃而过。
这日小春在花园溜溜达达,时不时掐朵花,不想却迎面遇见苏暮。
小春照例苦苦哀求苏暮赐她解药,她想撂挑子滚蛋了。
苏暮笑着四两拨千斤的把话题推开。
小春气的牙痒痒,可又奈何不了他。
小春软磨硬泡,仍然存了微薄的希望继续哀求,不想出现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至于他如何能进的王府而不引起混乱,小春不得而知。
这着实是个好本事。
谈忘川自花园那头缓缓而来。走近后皮笑肉不笑行礼后指着小春说:“谈某叨扰王爷,此次前来不过是迎回我未过门的弟妹。”
不待小春反驳,身子倏然被苏暮拉过扯到怀里,轻笑道:“谈家主,此处哪里有谈家二少夫人?”
谈忘川抬眼若有似无的瞟了小春,道:“我这未过门的弟妹正是小春。”
小春左瞄一下右瞄一下,偏偏就不看他。
小春的耳朵贴在苏暮胸膛上,感觉他暖热的胸膛微微震动,道:“小春分明是本王将立的王妃,什么时候成了谈家二少夫人?谈家主莫要乱说话。”最后一句话隐隐有威胁的意味。
小春只觉天雷轰顶。
一夕之间,她华丽丽的由谈家少夫人一跃而成王妃。
王妃啊王妃,那可是皇帝的亲戚。
这让草根小春受宠若惊。
于是她大义凌然道:“苏暮,你不要含血喷人。我根本不是……”
腰间被掐了一把,手指的主人不时的在她腰间婆娑,警告她若是多说一句,还要再掐。
哎,中药的日子没法过了。
想半月之前,小春还是独来独往一人仗剑江湖,虽然偶而运气很背但生活有滋有味的彪悍采花大侠。只不过半个月的光景,只因小小的一枚软筋散药丸,就破格降成为他人鞍前马后还不能有半点怨言的小弟。
小春哀叹,呜呼哀哉,时不予我!
不想,谈忘川根本不甩苏暮,清冷道:“现在九州国力愈发强,谈某不日前听闻永吉与我月上交好,派永吉的郡主——琴瑟郡主前来和亲。”
腰间的手拥的小春些微有些紧。
如果没有错,谈忘川口中的琴瑟郡主应该是小春大大的熟人,不但相熟,而且不共戴天。
既然琴瑟是永吉的郡主,那么闻人泽势必不单单只是闻人山庄小小的少庄主。
小春很烦躁,她好像或主观或客观的惹上轻易拖不了身的事了。
至于伤筋蚀骨的解药,貌似可能大概也不容易拿到。
大大的不妙。
谈忘川继续道:“琴瑟郡主指明和亲的对象必须要月上八皇叔。谈某还听说,琴瑟郡主已在京城。永吉国君昭告天下,若是八王爷不满意,不论男女只要他看上的,永吉都会竭尽全力送来。哎,听闻,此番前来护送琴瑟郡主的还有永吉几位清秀的皇子。”
小春很想问为什么要清秀皇子护送郡主和亲。转念一想,月上皇帝据说得了不举的腌臜病,莫非这病是遗传,苏暮也有?
那么苏暮极有可能是只断袖,还是被压在身下的那只?
哎,可惜了他一派清贵优雅的模样!
“非但如此。九州也派了公主前来,虽然九州公主没有指明要八皇叔,但八皇叔惊采绝艳美名远播,月上朝中无人能出其右,恐怕八九不离十和亲对象也还是八皇叔。”
谈忘川说来绕去,意思无非是苏暮早就被其他两国的老大看上了,非要拉着他做亲戚,小春这样的江湖草莽要尽早找准自己的定位,看清自己拼不过公主郡主,趁早聪明的抽身而退。另一层的意思是,苏暮这厮么有权利决定每天晚上躺在自己床上的是哪个女人,与其与其他两国对着干,不如早点缴械投降,以防滋事。
小春用手腕推推苏暮,她的意思是哎哟,松开她的腰吧,他那点小把戏已经被谈忘川的火眼金睛看穿了。
哪知苏暮淡然轻笑道:“谈家主,谣言止于智者。结果……还未可知。”说罢,他低头看了小春一眼,眉眼深深,惊心动魄。
苏暮又进一步说道:“身为月上子民,为国为民人人有责。谈家主名声斐然,到时一定要尽力。”
言下之意,和亲的指不定会是谈忘川呢。
谈忘川虽然不在庙堂,但谈家势力非同小可,三国都不能小觑。
谈忘川突然转向小春,声音低沉道:“小七……很不好。”
心跳蓦地漏了半拍。
腰间却被扣的愈发紧:“小春要走?”苏暮紧盯着她,好像不放过她的任何细微表情。
小春抬头:“我要去看小七。”
苏暮的唇边却倏然绽开一抹笑意:“真要去?”
小春点头。
他凑近了她的耳朵轻呵:“小春摸摸胸口的那块玉佩可还在?”
胸口的那块谈家祖传玉佩竟然不翼而飞!
小春恼道:“你何时取走的?”
她竟然毫不知情!
“玉佩和软筋散的解药本王都会给你。”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可我还是要去看小七。”
这两人切切私语,谈忘川也不说话,只在一旁冷艳旁观。
苏暮有些恼怒,捏紧她的腰部,道:“你中了软筋散,能去哪里?!”
小春身子一旋,一个侧身脱离他的掌控,接着足尖一点,轻飘飘的落到谈忘川身边。
“小春骗本王?”苏暮轻笑,可只一个瞬间,他面上笑容顿失,淡淡道:“你没中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匆忙,没有小剧场。。。。。。
筒子们鞭挞我吧。
☆、身世
小春憨笑道:“今早起床突然觉得通体畅快神清气爽,软筋散一下子就解了。或许王爷一不小心拿了过期药,药效不持久。”
小春中了软筋散不假,全身无力娇喘微微也不假。可事情在这天清晨发生了天翻地覆扭转乾坤的变化。
原因是小春无意间从怀中捻起八戒临行前送她的红果子,吃了。
幸亏那红果子水分含量不高,虽然放置了许久,只是形状蔫吧缩小了一轮,本质上还没有发酵腐坏,只是变成了果子干,总之它没过期。
虽然八戒这只猴子屁股红的要滴出血来,但它有个好习惯。
这猴子除了爱好采野果外还有个喜欢采药草的怪癖。
山顶上的野果无非就野杏野桃野山枣那几种,小春都认得。
本着试试看的心态,小春尝试的吃了几颗红果。
小春承认最初的想法是试探看红果能否对她的积食有所帮助。
胃里装了太多食物实在不舒服。
可阴差阳错间,竟然解了软筋散的药性!
小春打心眼里感激她猴头猴脑的八戒师弟。
谈忘川朝着小春冷哼道:“既然药性解了,还不快走。”随即拂袖出门,掀起清新的空气阵阵。
小春屁颠屁颠的随后跟上。
身后,苏暮的声音恢复平常,清浅之中带着不容人置疑和拒绝:“小春天黑之前一定要回王府,否则本王派人去谈府要人。”
那是自然,小春并不打算如此轻易的放弃那枚碧绿玉佩,怎么地也要挣扎二三再说。
况且,它还攸关她的小命,直接影响到她日后多姿多彩要男有男的采花生涯。
谈府的正门是朱红的大门,上面是纵横的鎏金门钉,七月的天,谈小七却披了件白狐大氅,伫立在门前。两旁是唯唯诺诺穿着花红柳绿的丫鬟们,前面和后面是两排面瘫脸的侍从。
小春想不到迎接她的排场这么劳师动众的庞大,她只差挥舞着双手喊:“各位辛苦了,都进屋喝杯茶吧。”
见是小春到来,谈小七缓缓笑开,清澈的眸子霎时流光溢彩,眉目间生动异常。
他说:“小春,你回来了,可以陪我睡觉了。”
丫鬟们,面瘫脸的侍从们噤若寒蝉的垂首而立,只有几个胆大的,八卦的目光在谈小七与小春身上来回搜罗。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没想到啊,病如西施的二少爷竟然是大色胚!
小春还没来得及回答,谈小七眼皮一翻,头朝后一仰,出乎意料的晕过去了。
就在他翻眼皮的瞬间,谈忘川离弦的箭一般眨眼便窜到他身边,撑开双手扶住他。
一时之间,丫鬟们的低泣声,侍从们的惊慌声,夹着“快传卫大夫”此起彼伏。
以谈忘川为首的众人呼啦啦涌向了谈小七的房间,当然只平时服侍的丫鬟们能进门,其余的众人一律留守在门外,默默为主子祈福。
小春顶着众人鄙视痛恨咬牙切齿的眼神施施然进了屋。在他们眼里,是小春逃出谈府导致了谈小七担惊受怕,夜不能眠,也直接导致了谈小七病情加重。
胡子邋遢一大把的卫大夫坐在床侧号脉看针,他黑漆漆的手和谈小七纤细白净的手腕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时而皱眉时而沉思,看样子好像医术不低。
房内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许久之后,卫大夫捋着胡子叹气道:“实不相瞒,二少爷……恐怕撑不到入秋去了。”
话音一落,丫鬟们开始抽抽搭搭的小声哭开。
看她们的样子,像是想哭又不敢哭,不敢哭所以极力忍着憋着,可却又憋不住。
小春赞道,外面的世界啊,但凡是个女子好像都会这一招。
赶明儿她也得学学,以后采花时便多了个杀手锏。被采的男子不愿意?不愿意咱就哭,哭的羞羞答答含怒带怨,一准他们脑门一热,救场药都节省了,直接采干抹净。
这真是个好主意!
再看谈忘川,他身子几不可见的颤动了几下,面上一片死白。他的声音崩的很紧,好像是用尽力气小心翼翼问道:“卫先生真的再没有办法了?这么多年……小七他……”
卫大夫也不说话,只是一声又一声的叹气。
谈忘川眼眸中的光彩顿然消逝。
突然间,他转过身对着小春,恨恨道:“早知今日,当初就该狠心把你杀了!若是小七有你三长两短,谈某定要你陪葬!”
他眼中的恨意真真切切,深浓如黑夜,小春不禁心下一寒。
随即,小春有样学样的学卫大夫叹气。
深沉装够了之后,她缓缓道:“二少爷是先天的不足之症。要说得这病而不死的人,正巧我见过。”
“谁?”谈忘川灰白的眼睛中霎时恢复了神采与生机。
小春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区区不才在下,我。”
小春继续道:“我小时候也是犯了这样的病。哎,小时候我厚道,所以脑子转的比平常人慢,那段日子也记不清楚了。想一想,我好的时候大概是七岁。”
卫大夫问道:“姑娘请的是何方高人?”
小春看了他一眼,故作高深道:“我大师傅为我请了一名绝顶的高人。后来大师傅告诉我,我这病需要调理,再加以药物,亏的我当时小,后来终于把病根治好。小七他虽然弱冠将至,但好生调养,以后娶妻纳妾不在话下。”
谈忘川追问:“此话当真?”
小春指了指她的脑袋,意思是如果是假的,她拿性命作陪。除了绝顶的高人是二师父外,其他的她说的可都是真话,否则恐怕今日出不了谈府的大门了。
卫大夫又问:“调养的方子姑娘也还记得?”
小春点头。
谈忘川瞥了她一眼,眼中的恨意也消失了许多。
小春差点抚着胸口呼天抢地的喊,阿弥陀佛,小命再一次成功的保住了。
丫鬟们取了纸笔来,小春几下便把药方写下来,所用的二十味药材虽然名贵,但对于谈府的物力人力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卫大夫收起方子,又道:“那么,配合治疗的药物又是那味药材?”
小春看了看卫大夫又看了看谈忘川,沉吟片刻,道:“独一无二二世为人人人爱我我爱人人千金丹。”
谈忘川面上一凛。
传说中的千金丹,世间现在只存有一颗,为闻人山庄的闻人少主所得。
至于小春当初治疗的千金丹,据说是不吃师傅随身带着的一颗,正巧救了小春的命。
谈忘川道:“小春姑娘,这段日子委屈你暂且留在谈府照料小七,谈某需要出趟远门。”
小春轻笑,在谈忘川口中她成功的扭转乾坤改头换面成为“小春姑娘”。
只是,恐怕谈忘川去了闻人山庄也会毫无收获。他手中没有闻人泽想要的东西……
小春好心道:“闻人少庄主此刻应该不在山庄。”
谈忘川反问:“小春姑娘怎知?”
那可不,她不但知道,前阵子还和他顺利会师了,虽然下场是她夹着尾巴一路逃窜回五山。
但这话小春是不会对谈忘川说出来的。
谈忘川虽然长了副气质如修竹,清清冷冷的模样,但此人心眼颇多,性子又多疑。小春十分担心哪天不经意间她又成了谈忘川心中的重点防范对象。
思量片刻,小春笑道:“像闻人少庄主如此翩翩美男子,待嫁的姑娘们总是会多关注些的。我也是从街坊传闻得知他早已不在闻人山庄。”
非但不在闻人山庄,闻人泽还一溜烟跑到永吉,到处围追堵截她,各种手段,令人发指!
谈忘川冷淡的眼光扫过小春,道:“闻人少庄主此刻在永吉。”
从商的果然消息灵通!
“永吉的太子不日前回朝,正是闻人泽。”
卫大夫早已下去看管下人熬药。
小春坐在谈小七床前,看着他雪白的脸,咧开嘴憨笑。
闻人泽是永吉的太子,那么之前永吉各城池中贴满捉拿小春的悬赏告示以及当初在梁城小春出城前那道禁止任何人出城的命令,显而易见得到最好的解释。
闻人泽不用买通上面的官员来做这件事,他本身就有莫大的权利!
小春简直要为自己坎坷的命运掬一把眼泪,好死不死当初为什么她偏偏偷的是闻人泽的外衫!
无巧不成悲剧!
至于谈忘川要去找闻人泽索要千金丹……小春看了看她的手腕,她区区一介小采花贼,向他讨要伤筋蚀骨的解药,等价交换的物品竟然是谈家祖传玉佩。对于谈忘川这等腰缠万贯的谈家家准来说,代价可想而知。
况且,闻人泽的目标是谈家祖传玉佩!
而现在那块玉佩被小春拿走了!
更郁卒的是它目前已经不在小春身上,暂时易主为苏暮。
小春实在想不出那块绿油油沉甸甸的玉佩有嘛值钱的,除非它……本身就是个秘密。
小春又隔着衣服摸了摸。
肚兜里的那块玉佩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躺在夹缝里,呼噜噜睡的正香。
小春松了口气,幸亏把它放到肚兜里,肚兜是女人藏东西的好地方。
小春轻轻的掖好被角,转过身来,一字一顿道:“待二少爷醒来,五日后,我代谈家主去永吉。”
阿弥陀佛,天知道让她下这个决心有多艰难。
闻人泽就是小春人生中不能撼动的克星!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小剧场。。。。。。。。。
八戒喜欢上了山下那只名叫悟空的花猪。
那只猪白里透着黑,黑里泛着白,可爱的让八戒抓耳挠腮。
一直以来,八戒的梦中情人都有一身肥嘟嘟的肉与娇滴滴的“哼哼”声。
八戒春心大动,经常摘了野果子,往山下跑,前去私会悟空。
奈何悟空收了八戒的礼,却不怎么搭理八戒,只顾着哼哼哼的吃野果子。虽然如此,八戒看着他未来的媳妇,心中全然不在意,充满了狂喜。
对于八戒频频下山,色空师傅和不吃师傅表示很开心,她们第二个徒弟终于不负众望的走向了采花的道路。
终于有一天,迟钝的悟空发现了八戒对她的情谊,她娇滴滴的说:“明天你过来向奴家提亲吧,记得带上二十斤野果子。”
八戒欣喜若狂。
第二天,八戒早早的来到悟空家,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却没有找到悟空。
不多时,农户喜滋滋的从外面回来,大声的喊他家娘子:“媳妇儿,那只长的最肥的猪卖掉了,整个市场上就它最肥!”
☆、定亲的信物
谈忘川眸中闪过一瞬间的惊诧之色,怔忡了半响后,他颔首同意,视线却定在小春身上,眸中深深浅浅。
小春以为听完她的回答,谈忘川他要出门左转滚蛋离开。哪知此人修竹般的站在房中,突然开口问道:“谈家的玉佩可在小春姑娘身上?”
小春一惊,喃喃的说出真话:“你怎么知道?”
“这几日没见小七佩戴,应该是送予了你。”
小春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谈忘川玉佩此刻也已不在她身上。
可如果说出来,她怕谈忘川直接一脚把她踢出去。
要怪只能怪她不但没有遵守谈忘川的指令卖身为谈家媳妇,逃跑之前还拐走了谈家的宝贝。
“家父临终时告诉谈某,谈家的玉佩采千年暖石,定要世代相传不得遗失。所以虽然是送出去的东西,但还是劳烦小春姑娘送回。其余的,谈府上下,姑娘看中的都可以拿走。小春姑娘对家弟有恩,便是把谈府上下搬走,谈某也定会拱手相让”
小春低头看了看雪白的锦被下,谈小七唇色如雪,此刻竟真的像他所说的,像尊没有表情的瓷器娃娃。
若非是她突然被劫走,虽然有当时她自愿想走的成分,但终究是因为她,小七才病重危急性命。
良久,小春轻叹:“谈家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便到了隔壁的书房,这是谈忘川平时看书和处理一些不要紧的事务的地方。
途中小春尿遁了小小的片刻。
小春摸摸索索的从袖中掏出刚才借口尿遁偷摸从肚兜中取出的玉佩,递过去。
谈忘川接过玉佩神色大变,他紧盯着小春,迫力十足:“你从哪里得来的玉佩?”
小春从他眼神中看出,显然谈忘川不相信她是通过正当途径得来的玉佩。
小春情不自禁的摸脸,她长的就那么不像老实巴交的好人?
谈忘川迫力更甚。
小春从他手中抽回玉佩,呆愣道:“我下山时师傅交给我的,再三叮嘱千万不能让第二个人看到。”说罢,小春眼巴巴的看着谈忘川的眼睛,眼神十足十的真诚。
她潜在的意思是,看吧,谈家主,她没有把他当外人,不打自招就告诉他这个惊天动地绝无仅有的秘密。
所以,万一,假如他不幸得知小春遗失谈家玉佩的小事,十之有八九会放她一条狭窄的生路。
小春暗暗衡量狭窄的生路到底会有多窄。
可她还没有来得及想通,谈忘川又道:“你师傅是不是眉心有两颗朱砂痣的女子?”
小春猛的抬头望向谈忘川。
他眼中包含着期待,清新冷淡的气息若有似无,宛如清晨山间泛起薄雾时的茂林修竹。
不错。
色空大师傅是位眉心两颗朱砂痣的美貌光头尼姑。
尼姑自然是女子。
不过色空大师傅绝对是天底下唯一一位个性十足,成日梦想做采花贼的尼姑。
小春恍然大悟,莫非先前她猜的正确……小春小声喃喃道:“难道色空师傅真干过采花误采谈家家主的勾当?”
“你那位师傅应该是我与小七走失多年的小姑姑。”
小春惊愕。
“小姑姑离开时,已有四个月余的身孕,如此,小春该是谈家表小姐。”谈忘川扫过小春的面庞,一样的眉眼,便是小春眉毛中也隐着一枚小小的红色朱砂痣。
小春的惊愕瞬间升级为惊悚。
在小春的印象里,表小姐是婀娜多姿如琴瑟那般,每天除了画点抽象画风的画便是在湖面的小亭临风而立。
其实小春觉得,闻人山庄的碧波湖边挺冷的,小北风肆意刮的嗖嗖嗖,在湖边作画是非常不舒服的。
她不想当那样冻的鼻涕哗啦啦的流却要摆出修养十足大家闺秀样子表小姐。
而且更重要的是,表小姐与采花贼这两个职业是冲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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