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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来袭:娘子当自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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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胆小也好,哪一样都会造成行差踏错。而在你们检察官的世界里,行差踏错是最不应当的,而这也是我不能信任你们的原因。”

“那笔钱是黑钱,也就是说是违法所得,是卖国家利益得到的,它应该归属于国家,这一点,我想当初那个拉着我说为了法律尊严,检察官也不该见死不救的萧颜会同意吧?”

“那么,当初我哭喊真相不是那样,杀人的不是他的时候,我缠着石膏跪在法院的时候,见死不救的,是谁?不就是手执公权的你们吗?”萧颜淡淡的笑着,仿佛从嘴里说出来的不过是一件儿时的蠢事。

孟郊颓败的叹道:“我以为我可以劝你主动将钱交出来。”

“我也以为只依靠法律就能得到公正,不过现在的我清楚知道,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孟郊刚刚离开,萧颜背后传来一阵巴掌喝彩声。

“萧小姐的话真是句句精辟。”

“我以为像季总裁这样的名人是不会来这种不知名的餐厅的。”萧颜端起面前的黑咖啡喝了起来,苦涩的味道萦绕不散。

季春承坐下,也要了一杯咖啡,问道:“不知道萧小姐记起来了没有?”

萧颜目光淡淡,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笑道:“如果季总裁听到了我刚才的话,那么应该也能听到,我说过我今天约人了。”

“三年前芝加哥的一个雨夜,Langley市中心,一把伞。”季春承提醒道。

三年前?萧颜嘴角勾起一丝嘲笑,说道:“我是去年回的国,去年之前一直在北海道,季总裁看来是认错人了,要不就是记错了。”

季春承目光坚定,毫无动摇的看着萧颜,认真说道:“那天我身受重伤,躺在街角,你走过来,将一把伞放在了我头上,季某这辈子过目不忘这点还是有自信的,绝对不可能记错,更不可能认错。”

“如何肯定?”

“味道二字,萧小姐可明白?”

萧颜垂眸,端起咖啡,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味道么?这真是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过了一会儿,她放下咖啡,笑道:“那天季总裁身受重伤,或许只是一个梦,期盼一个善意所做的梦。”

季春承注视着萧颜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欺骗,他坦然一笑,说道:“看着萧小姐,季某反倒有一事不明,季某所说之事,于萧小姐无半分害处,若然萧小姐承认,少一个敌人不是更好?”

“我只是相信季总裁不是那种因私忘公的人。”

季春承赞赏的一笑,继续说道:“既然萧小姐说那是一个梦,那么萧小姐有可够告诉季某是凭借什么这么说?萧小姐如何就能断定季某说记得的事情是梦,而不是自己所记得的过去是梦?”

萧颜愕然,季春承哈哈笑道:“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季某相信那天亲眼所见绝不是梦。”

听着他的笑声,萧颜放下手中的勺子,起身拿起一旁的包包说道:“希望季总裁好好享受这里的午餐,毕竟这是一家十分用心思的餐厅。”

漫步在喧闹繁华的商业街,她的心中一片狼狈,她在喷泉水池边坐下,迷茫的看着巨大的LED屏幕上播放的化妆品广告,她的心中一个声音不断的问着她,究竟是蝴蝶入梦,还是梦入蝴蝶?

周祚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笑道:“跑哪里去了?不是吃饭吗?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了?”

她抬头,痴然的看着他,问道:“周祚,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是梦,应当随我所想,成全我所愿,为何苍天却一直捉弄?我好像开始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梦,是我在那边梦入这里,还是我在这里睡着,所以去了那里?如果真的是梦,是不是会真的任我所思,由我所想,那么相对于那里的步步艰难,是不是这里的此次顺遂才是梦?惊觉我的是颤巍巍竹影走龙蛇吗?虚飘飘,我是在庄周梦蝴蝶吗?”

周祚蹲下,认真的看着她,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她不解的看着他,周祚摸着她的头笑道:“以前上课读这句话的时候真的不明白你们女人怎么这么傻,为了一个梦中的男人都可以要生要死,到如今方才明白那一句一往而深是什么意思。”

“周祚……”

“颜颜,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这个世界,天下间说梦痴人何其之多?有些人看起来活在真实世界之中,却不过是活在自己所构造的自以为的真实之中,有些人看起来永远在做梦不切实际,却看穿了人世沧海变幻。天下间从来没有人能分得清真实和虚幻,唯一能区分的是你,你的心,你认为,你想要,你愿意哪一个是真实的。”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季某相信那天亲眼所见绝不是梦。”

耳边响起季春承的话,萧颜蓦然问道:“周祚,你的真实世界是什么?”

周祚朗然一笑,将她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肩膀,笑道:“有你的地方就是真实。”过了一会儿感受到萧颜恢复了,周祚笑道:“我带你去看看最真实的世界。”

光着身子的小屁孩将水泼向一旁帮他洗澡的萧颜,哈哈大笑,一旁还穿着开裆裤的小女孩流着两条鼻涕,颤着双腿,走向周祚要糖吃,萧颜笑了一阵子,小男孩又将水泼在萧颜身上,萧颜扔下帕子,怒号到:“新文,你出来,管管你们家这破小孩!”

叶新文端着水出来,笑道:“这孩子可不是我生的,也不是我出钱养着的,我既非亲妈,也不是后妈,管不着。”

周祚应和道:“对对,该颜颜这个后妈管,孩子们,来,叫后妈妈好。”

二十几个小孩子站在大院子里齐声喊道:“后妈妈好。”

萧颜气的脸通红,你才后妈,你全家都后妈!

小男孩拉拉萧颜,萧颜反身怒道:“干嘛!”

小男孩似乎吓着了,小声的抽泣道:“后妈妈不要生气,小志再也不调皮了。”

萧颜欲哭无泪,都是新文那个混蛋,在这些小朋友心里她真的变成了童话里的恶毒后妈了!

黑色的汽车内,季春承透过车窗看向嬉戏打闹在一起的一群人,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坐在他身边的参谋纪算笑道:“这种小门小户的福利院应该用不了那笔钱的千分之一。”

“钱在哪里,看来你已经有线索了。”

纪算笑道:“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女人。”

“哦?”季春承若有所思的看着里面笑得一脸幸福的小女子。

“钱在今天中午交给了伯母所在的癌症医院,并且签署了一直资助这间福利院的协议。”纪算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问道:“怎么样?这钱你还要回来吗?”

语气中充满了看你怎么要回来的幸灾乐祸,季春承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手段确实不错。”

“世人都可知你是有仇必报的天下第一,不会就这么一句话就算了吧?你是不是对她也太大方了?既然这样就算了,那你干嘛眼巴巴的赶过来?”

“你今天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收到季春承的刀眼,计算笑道:“成,我闭嘴,你好生的表示自己的赞赏。”

站在星空之下,她沿着水池边沿一步,两步,三步,清凉的水滴落在手心手背,有种舒服的感觉。

她张开双手,一只脚站在边沿,一只脚抬起平放在半空之中,嘴里喃喃念着只要跨越心中那条线,便可穿越真实与虚幻。

她闭上眼,步子缓缓的迈出,黑暗中,紧闭双眼之下,她看到一道门为她打开,这一次,她终于可以确定她想要的真实。

94 一梦四十年

章节名:94 一梦四十年

当失去平衡的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萧颜哈哈大笑,叶新文蹙眉嗔怒道:“怎么还像个孩子!”

萧颜趴在他身上,一点也没有起来的意思,她笑道:“新文,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了什么吗?”

他无奈一笑,宠溺的问道:“看到了什么?”

她嘴角边荡漾开一抹甜美,紧贴他的耳边,笑道:“我们的缘分。”

“今天才看到么?”叶新文一个翻身将萧颜压在身下,轻点她的额头,笑道:“我可是第一眼就看到了。”

萧颜目光柔柔的穿过遥远的时空,浅浅的笑道:“我看到那天我当着一把浅绿色的油纸伞伫立在石桥之上,你就在我旁边。”

“美男子么?”

萧颜摇头,笑道:“是一颗长在桥边很漂亮的蘑菇,那天我哭了,泪水落在上面,那算是一种缘分吧。”

叶新文沉默了下来,他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漆黑的夜晚,她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默默流泪,脸上却透着一种倔强,那泪就那样落进了他心里,当他回神的时候,她已经消失不见,从来她都以为他们是在医院中第一次相识,那么,颜颜,你是真的看到了吗?若然能看到过去,那么是否就能穿透未来?

“新文。”萧颜轻声呼唤道:“怎么了?不高兴我说你是一只蘑菇么?”

叶新文收起思绪,淡淡一笑,说道:“我在想你站在桥头在等谁,是谁魅力那么大。”

“你笑话我!”萧颜娇嗔道。

是谁呢?或许是不当念想的人吧。

“颜颜。”他轻声喃呢,嘴唇凑近她的耳垂:“下次踏出那一步的时候,别忘了牵紧周祚的手。”

嗯?萧颜不解的蹙眉,他的唇却用最热情的吻不由分说阻止她的询问,他攫取着她所有呼吸的空气,仿佛想将她彻底的融入灵魂。

许久,她喘着粗气推开他,不解的唤着他的名字:“新文,你怎么了?”

“什么都别问。”一根食指遮住她的唇,他轻声说道:“颜颜,我爱你。”夜火热,风清凉,他吻激情狂野的落在她洁白的肌肤上,他的内心衷心的祈祷着这一刻的永远不停止。

清凉的雨水落在她红润的额头,与额前发间的汗水混为一体,她轻拍他的肩膀,他望着她,炙热的目光中充满流连于不舍的情欲,他将她抱在怀中,身子紧紧的贴合在一起,缓缓步入屋中。

那雨丝丝缕缕,密密麻麻像极了桥上望去的一川烟雨,亦像极了那夜暗无人烟小巷中的冷漠,季春承手抬着酒杯,站在别墅二楼,右肩的伤,好了多年,每当下雨却仍旧会痛,仿佛在提醒着他一种该铭记的真实。

红唇轻启,面前的女子缓缓吐出一句话:“我想我确实为你打过伞。”

苦涩的咖啡味弥漫在空气中,精致的汤匙搅动着杯中的咖啡,他不紧不慢的将浓郁的牛奶加入其中,眼眸不抬,淡淡问道:“我记得上次无论我如何说,萧小姐似乎都在否定,如今突然这么说,莫不是有事求在下?”

“没有。”萧颜淡淡的说道:“只是觉得自己当这么说,当这么做,在看到之后还假装不曾发生,那样太不应该。”

“季某没听明白。”他抬眸看着她眼眸中的一池碧水,碧绿清透。

“这么说,不知道季先生能否明白,有时候人们都会记得一些事情,那些事情是刻在灵魂中的,有时候那是一种缘分,有时候只是一种遗留。”

站在桥上那个落泪的女子等的人是她为他撑伞,她为他补衣,她为他伫立思念却永远不会回头的人,却不是她眼前这个来的如此突兀,如此陌生的人。

萧颜淡淡笑道:“钱在哪里我想季先生现在应该很清楚,至于季先生会不会拿回来,我不知道,以后也与我无关。”

萧颜取过一旁的包包,正准备离开,季春承突然问道:“萧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回该回的地方。”

回眸浅浅的一笑,有着归家的满足感,高跟鞋的声音轻轻的回响在他耳边,仿佛从遥远的千年之前而来,那远去的声音更如同早已种下,早已熟悉一般。

她摸着自己的平滑的手腕,思念着远处的人,心中记挂着新文的话,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牵住他们的手。

白色的运动衬衫,他就那样如风一般来到她的身边,萧颜笑问道:“周祚,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他沉沉的凝视她的双眸,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决定了?”

她轻轻点头,却透着不容更改的坚定,他大手潇洒的搭上她的肩膀,朗然笑道:“成,小爷就陪你去仗剑天下,笑傲江湖。”

她俏皮的伸出小拇指,笑道:“你说的哦,不许反悔。”

“多大了,还信这种小孩的玩意儿。”话虽然这么揶揄着,他却乖乖的将手指伸出搭上他的指尖。

“盖章啊!”她不满的提醒着他。

周祚嘴角勾起一丝邪笑,俯身向下,在她嘴上盖上承诺的章,笑道:“盖好了。”

萧颜脸颊一红,手肘向后重重的打在他的胸口,从街上诧异的目光中惊慌逃走。

“又被占便宜了?”看着她满脸娇红的跑回来,叶新文玩笑似的说道。

“那个坏蛋,大庭广众,居然……”萧颜埋怨道:“我只说盖章,一般拉钩钩的盖章他不知道吗?混蛋!”

拉钩?盖章?叶新文忍不住轻笑,笑罢了,却敛去所有玩笑的意味,目光沉沉的问道:“你决定了?”

萧颜点头,却有些担忧的走向他:“新文你说过吧,你的使命便是救人。”

那么,他不会走的,对不对?

他淡淡一笑,抚摸着她的长发,笑道:“爱你的人很多,颜颜,我知道,所以不会担心,好好保重。”

她握紧他将要放下的手臂,紧张的看着他:“新文,那里一样有人需要你,一样可以救人。”

他摇头,淡淡的说道:“我主修的是癌症,是癌症的专家,这是需要最为先进的仪器辅助的。”

她望着他眼中的坚定,那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坚定,此生不渝的梦想和信念,他说过父母皆是因癌症而去,所以这一生,终其一生,他都要帮助那些同样患病的人,而那边是不能实现他的梦想的。

她嘴唇微动,却说不出一句求他的话,他的身上肩负的是对于亲人离世的永远痛恨,就如当年的她对哥,就如当年她心中的恨,她无法做到不顾一切。

叶新文安慰似的笑笑,牵起她的手,认真说道:“颜颜,别忘了牵紧周祚的手,时空太艰难,别离了彼此。”

“新文。”她扑倒他的怀中,头靠在他的心口,泪终究没有忍住,喷涌而出:“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在我最艰难,最痛苦,最落魄,不能站起来面对,给我当头棒喝,给我永远支持,给我无微照顾的你。”

“别哭,别哭。”他轻拍着她的肩膀,笑道:“我们约定好,要是想我了,就梦中见面,如何?”

牵着周祚的手,她心中默念着思念的一切,随心而动,一步踏出。

黄沙戈壁一望无垠,萧颜满头的黑线,她究竟是选了一个怎样的好地点啊!亏她还特地换上了这个时代的中原服装,在这风沙之地,这种薄纱长裙分明是受蹂躏的最佳搭配啊!为什么她那么紧紧的拽着周祚的手,两个人还是分开了?她可不可以再踏步回去啊?如果回去,是不是周祚就永远留在这里了?

算了,还是往前走吧,不然哪天周祚见到她,知道自己被抛下,一定会折腾死她的,上次她被他折腾的腰到现在都还在疼呢。

分不清方向,萧颜只能一直依靠着感觉向前走,走了大概小半天,终于幸运的看到一家挂着破烂粗布招牌的简陋客栈模样的地方,她兴奋的冲过去,沙哑的嗓子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水……水……”

“这位客官,您说什么?”一个小露红色肚兜的女子,坐在桌子上,洁白修长的大腿好不遮挡的袒露人前,她手执一把扇子,一边扇着一边笑道:“客官,你可是要腿?”

腿?她说的有这么不清楚吗?

萧颜再次沙哑着嗓子竭尽全力的说道:“水……”

“原来是水啊,我还以为你看上老娘这双美腿了呢。”她随手将长裙一推,挡住自己的腿,不紧不慢的说道:“客官,我们这的水可是千金一滴,先给钱,后交易。”

萧颜忍住一巴掌拍死眼前人的冲动,本着慈悲为怀的心,掏出一颗钻石扔给她,那女子一个旋转毫不费力的接住,爽快的笑道:“小三子,上水,这可是位财主,有多少,上多少。”

水果然是生命之源啊,萧颜放下手中缺口的碗,正准备说再来一碗,抬眸处却瞥见门口一抹熟悉的青色背影,她匆忙放下破碗,追了出去,只见漫漫黄沙,那人已无处可寻

她痴然望着远方,喃喃念着:“子修,是你吗?”

“这个熟悉的说话腔调,这个熟悉的味道……”她的身后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颜颜,是你吗?”

她欣喜的回头,所有的喜悦却在瞬间冻结,面前的男人满头苍老的白发,眉梢眼角皆是垂暮之色,唯有眼中的那一抹清亮和嘲讽像极了她日思夜想的某人。

荀子修激动的拉着她的手,颤抖着嗓音说道:“四十年了,四十年了,虽然你我都全然不负当初的样貌,可是我知道就是你,就是你,颜颜,就是你,对不对?”

95 种下因,开出花

章节名:95 种下因,开出花

四十年?她呆呆的望着他,是啊,她不过沉睡十几个小时这里便过了整整五年,而如今她在那边已然过了近一个月,这里过了四十年也不足为奇啊!

可是,为什么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真的四十年了么?”她痴痴的问道。

这时,一个小男孩跑过来拉着荀子修苍老不满皱纹的手喊道:“爷爷,这个漂亮姑姑是谁啊?”

爷爷!心咯噔一下,猛然停止跳动一般,她身子一颤,退后几步,只能靠着一旁的桌子勉强支持自己站立,四十年了,竟然真的四十年了,她抬眸望去,那一头银白的头发,那不满额头的沟壑,她的心一阵阵的疼。

“臭小子,逮着谁叫爷爷啊!”老板娘突然冲过来,拧着小男孩的耳朵骂道,小男孩委屈的指着荀子修的方向,哭泣道:“是这个叔叔给我糖葫芦让我这么叫的。”

荀子修抚额长叹,完了穿帮了,待会儿一定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一切安静的仿若不真实一般,除了老板娘的吵吗和孩子的哭泣声,他听不到她一丝的责备或者嗔怒。

他抬眼望去,她杏眸盈盈,看到他望向自己,萧颜别过脸去,抹去那落下无声的泪痕,他连忙抹去一脸的假褶子,冲到她面前,指着自己的脸,慌张的解释道:“怎么哭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啊。”

她看着他,手一点一点的抚摸着仍旧年轻的肌肤,红唇微启,缓缓的说道:“我还以为我真的要失去你了。”他微微诧异,心下一种暖流缓缓流动,她却眸光陡然一冷,右手突然使劲,“所以,你刚才是在耍我了?”

那力道断断没有半分情人间的娇嗔,全然的怒气外泄,他咬牙不敢叫出声来,眉头紧皱,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颜颜,好歹我也是久病初愈的人,不要下这么重的手拉。”

“久病初愈?”萧颜冷笑道:“你好像忘了我精通医术,老实交代,到底过了多久?”

他右手抬起,比出一个三字,嬉皮笑脸的讨好道:“颜颜,你看我都被别人叫叔叔了,确确实实三年了,不过你依然美丽,虽然样子和以前完全不同。”

“哟,我说,小两口打情骂俏也别挡着我做生意啊!”老板年白抹布一挥,在萧颜面前荡出一阵灰尘,骂道:“打扰了老娘的生意,宰了你们!”

萧颜嗔了荀子修一眼,放下手,笑道:“我想上次你的提议我应该慎重考虑一下了。”

上次他的提议?什么提议?他怎么不记得了?他们之间有讨论过这个?荀子修一脸茫然的跟在萧颜的身后,萧颜扔给老板娘另一个钻石,笑道:“老板娘,一颗钻石一间上房,再帮我准备一个搓衣板,要是这地方找不到,寻个类似的,能跪人的就成。”

啪叽,荀子修膝盖一软,上楼一脚踩空,摔了下去,心中呐喊道:颜颜,我错了。

老板娘倒是乐得收银子,笑道:“放心,这东西虽然不好找,不过老娘我给我家老头子备了一个,让给你吧!”

老板娘,不用这么大方尽职的!荀子修一脸祈求加怨恨的望着老板娘,老板娘喜笑颜开的欣赏着手里质地成色都绝佳的钻石,选择性忽视。

不过,一间上房诶!

荀子修屁颠屁颠的追上萧颜,冲到她面前,一副小狗般讨好的模样笑道:“颜颜,我刚到,还没有定房间,而且我身上也没钱了。”

她抬眸,漫不经心的问道:“所以呢?你是想告诉我你跟着我很久了,特意寻了这么个时间来整我,还是想说点别的什么?”

“跟嘛,巧合啦,只是恰巧就看到你突然出现在面前,仿佛从另一个时空而来,至于我想说什么嘛,颜颜你这么聪明,会猜不到。”他顺势坐在她身边,肩膀轻轻的撞了她一下,暗示意味强烈。

“突然发觉现在的你比以前更不要脸。”萧颜白了他一眼,荀子修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道:“彼此,彼此,以前的颜颜可也没这么多废话,也不会这么诚实直接的骂人。”

萧颜肩膀向下,从荀子修的魔掌中脱离出来,笑道:“那么我就诚实的告诉你,不行。”

“颜颜……”他央求道。

“除非……”话音刚起,门口传来敲门声,老板娘热情的说道:“客官,搓衣板我就给您放门口了,有什么事,随时吩咐啊!”

“别管她,除非什么?”荀子修猴急似的问道。

“除非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不得有任何异议,也不得违背。”

“没问题!”荀子修潇洒的抛了一个媚眼,笑道:“床上的事,自然以妻为大。”

北风呼啦啦的刮着,他跪在搓衣板上,目光从窗口飘出,仿佛能看到不远处的萋萋芳草正和他一起惺惺相惜,感叹自己悲哀的命运,尽显凄凉。

萧颜躺在被窝之中咬着手背,强忍住笑意,让他老是欺负她,活该!

唉切!一个响亮的喷嚏,荀子修撒娇般的说道:“颜颜,很冷诶。”

见没有人搭理过了一会儿,荀子修又叫道:“颜颜,我可是没有内力的人,你忍心让我就这么衣衫单薄的跪在大漠这么冷的夜里吗?”

衣衫单薄,脑海中闪过他一身加厚的棉衣加皮裘,萧颜满头黑线。

“颜颜,搓衣板真的不好玩,上次当我错,不该带你去吃那么难吃的面,不过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不要那么小心眼记这么久好吗?”

啪!萧颜将枕头砸在他头上,怒道:“一个人唧唧歪歪些什么,我要睡觉。”

“我们一起睡?”他一脸渴望加单纯的望着萧颜:“膝盖真的很痛。”

痛?他当她还是瞎子么?穿着那么厚的棉裤,痛毛线啊!萧颜一翻身,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呼呼大睡起来,任某人呼天抢地也不再搭理

越往西,风沙越大,不得已萧颜有蒙起了面纱,两人同坐一头骆驼在看不清方向的漫漫黄沙中艰难前行,荀子修笑称上官顿被寒严关了禁闭,托人捎信央他去救他,他本着有好戏不看,有热闹不凑非君子的精神,果断的决定前往天魔教。

萧颜鄙夷的看着他,问道:“你的节操呢?”

“颜颜不知道早就没了么?”

两个人缓慢的前行,荀子修低头看着温顺的躺在自己怀中,她眉宇间的清冷淡若烟云,已然消失,就连眼角的戾气都少了许多,微微一笑,他不禁问道:“颜颜,谁敛去了你眉宇间的忧愁仇念?”

萧颜睁开眼,沙尘遮住了漫天的世界,却遮不住心中的一片清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微笑,她轻声笑道:“子修,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那天偶然间,当我行走在边缘的时候偶然看到的一个故事。”

磁性的声音从她耳边出来,他问着她:“是什么?”

“那天,我看见一个女子打着一把油纸伞,独自一人站在石桥上等着永远也等不到的人,她一人默默落泪,而桥上不远处的竹楼之上,一个如你一般的男子伫立于间,手扶着窗边,目光静静,怜惜着那个女子。你说他们会如何?”

荀子修极力的看清前面的方向,他不希望带她走错半分。

“爱不会变,若那女子爱着那个人,他们不会有结果。”

“是啊,若是可以选择……”萧颜微微叹了一口气,又笑道:“虽然不会开花,没有结果,但是缘从那一世开始,情转千年而不移,所以有了后来自然而然完整的缘分。”

“水到渠成,自然而然,是这个意思吗?”荀子修无奈的摇头,笑道:“颜颜,太狡猾了吧?”

她亲昵地掐着荀子修的胳膊,笑道:“我很累。”

“那就好好休息,到了我叫你。”

天魔教内一片鸡飞狗跳,寒严站在一旁,脸彻底凝结成冰,浑身散发的冷气,让三丈以外的人都能瑟瑟发抖。

“抓到了吗?”

青衫的小子不情愿的挪动身子靠近寒严,牙齿打颤的说道:“没、没,好像往西屋去了。”

“西屋?”冰冷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青山小子险些摔倒在地,他们家的冷面寒严居然笑了,第一次笑了,还笑得这么诡异,他不由得看向西院,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身手灵敏却没有内力的家伙,这次只怕非死也要去半条命!不过话说回来,那里不是左护法在面壁七玄阵吗?

呲牙一声,门开了,黑暗褪去,光明开始照耀,上官顿激动的一掌直面着门拍出来。

“死寒严,我不杀了你,不姓上官!”

幸亏及时收手,否则……上官顿看着自己的手掌上的一丝血迹,如果不是及时收手,只怕早就刺穿了整个手掌。

寒严!这次你也太狠了吧!

“你也是被这帮黑帮一样的地痞流氓抓进来的?”周祚走进来随意的问道。

诧异的看着眼前似乎搞不清楚状况的男人,上官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道:“你也是?既然都是天涯沦落人,兄台这幅样子看起来也是很不满,不如我们合作,闹他个天翻地覆吧?”

96 不是

章节名:96 不是

冒烟了,冒烟了,他们家冰山一样的右护法竟然被气的冒烟了,青衣小子哆嗦得偷瞄着寒严,寒严冷声问道:“怎么了?”

青衣小子手指怯怯的指着寒严身后,寒严转身看过去,西北银库大火,寒严立刻召集人群救火,上官顿和周祚两人有说有笑的坐在一旁喝酒谈心,似乎已然成为莫逆之交。

黄金的算盘珠子一个接着一个的飞向上官顿,寒严冷声问道:“怎么出的七星阵?”

上官顿悠然的躲开,笑道:“还不是多亏了我这个新交的好兄弟。”说罢,灌了两口酒,上官顿对着周祚笑道:“兄弟,是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周祚痞气十足的笑道:“谁上不都是一样的。”

“兄弟,你内力太弱,做哥哥的担心你。”

周祚白了他一眼,放下酒杯说道:“鹿死谁手,看的可不是内力。”他站起来,摸了摸腰间上暗藏的枪,冷眸看着寒严:“要玩玩?”

寒严一声不吭,目光飘向周祚身后的上官顿,自顾自的说道:“银钱损失全部从你的资薪中扣。”

啪的一声,上官顿一掌劈昏周祚,上前笑道:“我想从他身上讨回来比较好。”

“小心!”寒严话音未落,枪口已经抵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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