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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来袭:娘子当自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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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冻之后是每隔半个时辰的针扎蚁噬,更有冰化之后,腐虫咬破他的肌肉钻出,为了阻止他竟然只能逼不得已的不断加速自己的体内的毒,让它更快的冰冻,以防止腐虫的侵噬。

月仿佛没有听见的继续替萧颜打理秀发,萧颜也似没听见似的端坐半合双目,悠然养神。

宋成洲牙齿上下打架发出一阵阵激烈的声音,而最让他难堪的是马上半个时辰就过了,到时他难道要在她的面前运功将自己冰冻?

怒极反笑,宋成洲笑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又何必替别人遮遮掩掩。”

“你觉得下毒真的可能是外人潜入下的吗?”

萧颜蹙眉,这一点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外人潜入下毒一则风险太高,极容易被萧家护卫发现,二则时机上也是问题,爷爷的饮食药物一直由爷爷最为信任侍卫负责,从来都是看护之中视线半分不离开,这毒又要如何下?

“换个思路想想,老太爷病重一直伺候在侧的是谁,谁最有可能在接触老太爷的同时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如果你想要解药最好用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宋成洲掀开自己的袖子,两只手臂除了一个个被啃噬的洞之外没有任何刀伤。

宋成洲笑道:“萧清追杀黑衣人的那天,我被温初旭约江心中月楼相见,过后得知他没有来是因为四大长老突然出关,当时疏影也在。”

“这些不足以说明什么。”

“那么这个呢?”宋成洲取出一只白玉扳指放在萧颜面前:“这只扳指可是我死伤不少死士才从温初旭抢到的。这种玉极为罕见,据说只有两块,一块被雕刻成两块玉佩,作为温家当家男女家主的信物,一块被雕刻成一只玉笛,一只白玉戒指,你大可以比对成色纹路,雕刻手法看是不是温家的,而这只扳指内藏机关,虽然药物已经不在,不过仍旧可以闻到其中丹砂的味道。”

宋成洲目光落到萧颜脖子上绣着兰花的丝巾,意味深长的说道:“本来给你下毒也是想告诉他,给我宋成洲下套也是付出代价的,虽然失败,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虽不中,却亦不远矣。”

萧颜没工夫听宋成洲胡说八道,只在掌心之间摩挲着白玉戒指和他曾经交给她的玉佩,陷入深深的疑惑之中,确实,机理触感都是一样的,而如果有这样的戒指,只需在端着药碗的时候拇指微动,那毒就会落入碗中,下毒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那么谁能从温家偷走这样的贵重的戒指,谁又能从他眼皮底下用这样的东西下毒?

思维仿佛陷入某种死胡同,不同却同样温润的玉石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之中,不知是否是早上沐浴,身子未干,加之深秋的寒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玉佩从掌心滑落,掉在地上,清脆的一声,碎作两半。

一阵钻咬啃噬之声响起,宋成洲浑身冰冷幻化作水滴,浸透他整个身子,他抱紧身子,看向萧颜,牙关处憋出两个字:“解药。”

萧颜缓缓的弯腰捡起那碎了的玉佩,细细的擦拭它身上的尘土,心内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说着,所谓玉石玉石,终究玉非石,需要细心的捂着,一不小心便会碎去。

“解药!”宋成洲十分不满萧颜对他痛苦的忽视,再一次叫道。

萧颜将玉佩收入怀中,淡淡的说道:“没有解药,你下毒会下有解药的毒吗?”

“你说什么?”威胁的寒气一波一波的袭来,月亦浑身散发杀气的与之对视。

萧颜慢条斯理的说道:“虽然没有解药,却能治疗,不用药的治。”

宋成洲收敛几分,冷冷的看着萧颜,眼前的女子嘴角微微上翘,若有若无的笑此时居然透着恬静而明亮,随意操纵一个人的生死,她在恬静的笑着?真是个可怕更可恶的女人!

“要治疗很简单,你就什么也不做任由腐虫从你内力钻出,毒自然就解了。”

“你他妈在耍我!”宋成洲彻底爆发的怒号。

“这种毒是一个蛊毒,主要就是由种入体内的蛊虫说引起,你越是冰冻只能让它在你体内寄存越久,消耗你所有的精气,只有放它出来,才能解脱。”萧颜淡淡一笑,说道:“当然若是无法忍受它破壳而出造成的痛苦,那么就只能死了。”

宋成洲双拳紧握,青筋暴跳,毫不掩藏自己的愤怒与仇恨,她根本从一开始就在耍他!

从墙上翻过,迎面飞来几只冰寒凌厉的长箭,宋成洲翻身躲过,毒虫啃噬,内力随之涣散,半跪在地上,冷眸直视前方。

荀子修悠然的看着他,铁衣手中长弓满拉,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不过一个小小的玩笑,倒是真没想到成洲居然会躲不过?”荀子修好奇般的背负双手走到宋成洲面前,见他额头一层薄薄的冰雾,疑惑般的问道:“成洲,虽然秋日寒冷,可你这额上都结冰,是不是太夸张了?”

“你想报昨日之仇?”宋成洲嘴角泛起一丝自嘲。

荀子修蹲下身子笑眯眯的看着他,薄唇轻启,淡淡然的反问道:“你说呢?”

“依我说你昨儿个能活下来才真是个奇迹。”宋成洲邪气十足的笑看着荀子修:“我还以为天下间没有女人能近得了子修的身边呢?你说那个女人究竟是哪来的那么大本事?”

荀子修笑道:“这个么,成洲或许可以一试。”说话间荀子修手摊开,一颗褐色的药丸呈现在他掌心,他微微一笑问道:“是你自己吃呢?还是我逼你吃?”

“子修想再见昨晚那个女人一面吗?”宋成洲问道。

“不想。”嘴里轻快的吐出两个字,荀子修的一脸的轻松,丝毫没有被宋成洲动摇。

宋成洲微微一愣,言道:“果然绝情。”

“看来你是不想自己吃了?”

“如果我吃了,只怕子修就不知道昨夜萧妹妹为了救子修做了什么。”

62 锁魂决的异常(万更,求首订)

章节名:62 锁魂决的异常(万更,求首订)

“不想。”嘴里轻快的吐出两个字,荀子修的一脸的轻松,丝毫没有被宋成洲动摇。

宋成洲微微一愣,言道:“果然绝情。”

“看来你是不想自己吃了?”

“如果我吃了,只怕子修就不知道昨夜萧妹妹为了救子修做了什么。”

荀子修依旧不为所动的笑着:“你认为随便编造一个故事可以拖延时间,从我眼皮底下寻到离开的间隙?”

“子修以为是编造的,呵!”宋成洲轻蔑的一笑,说道:“子修可知我如今这副中毒的模样拜谁所赐,又可知道昨夜有人放弃查找老太爷死因的机会,也要换的救子修的解药?”

荀子修没有依照宋成洲的话题进行下去,收回手中的药丸,问道:“你有老太爷死因的证据?”

“子修认为我会现在说吗?”荀子修站起身来,瞥了一眼被墙挡住的偃月园,来回踱步。

一直以为她不相信他和尧勋的猜测便是因为他们只是凭借对他的了解在下定论,而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如果,假设宋成洲手中有证据,那么她是会选择相信证据,还是自欺欺人的一直装聋作哑下去?

不过……荀子修抬头望向偃月园上清澈的天空,他真的有证据吗?一个中毒的人突然从下毒之人的住所出来,这又代表什么呢?

仿佛是察觉到了荀子修的怀疑,宋成洲冷笑道:“这世间棋局,椅子错满盘皆输,子修可要想好。”

荀子修目光沉沉的看着宋成洲,犹豫间,一只一厘米作呕无骨的鲜红色蠕虫从宋成洲的袖口中爬出,兀的是又黏又恶心,更为恐怖是的紧接着那只蠕虫后面的是十几只,几十只恶心的虫子从宋成洲的袖子,裤子,领口不断爬出。

荀子修厌恶的捂着鼻子,退后三步,而宋成洲的脸已然铁青,他居然,他居然在他最厌恶,最恨的对手面前露出这等难堪丢脸的样子?宋成洲真恨不得立刻杀了荀子修,杀了萧颜,杀了所有知道他这厮囧样的人!

荀子修抬起手来,用长袖遮挡住视线,十分可气的叹道:“哎呀呀,真是恶心的让三百里之外的人都想吐啊。”

混蛋!宋成洲心里暗骂。

荀子修却反而笑得更加灿烂:“成洲啊,我看今日你这副样子是没有姑娘肯救你了,我就不给你下毒了,不妨我替你做一幅画吧,到时候你签个字,留个纪念,若哪天你想要了,拿着老太爷中毒真相的证据过来换过去就是了,你说好是不好呢?”

阴险的卑鄙小人!

宋成洲不断的在心里咒骂,却无奈锥心之痛,四肢痉挛,根本无法用功,而铁衣自始至终都准确无误的瞄准着他的眉心,他根本无法逃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荀子修画笔飞扬将他一身狼狈如实画下,左手更无力的被荀子修用长剑剑柄挑起,蘸满墨水,印下他的指印。

“荀子修你我之仇,不死不休。”宋成洲咬牙说道。

荀子修沉眸说道:“自然,多年前铁衣和我姐,昨日的我,你我之间不死不休。”

仔细的检查梅尧勋的身子之后,萧颜说道:“已经可以下床,休息半月进行复健之后,应该可以慢慢的开始走路。”

“当真?”过于的喜悦让他完全失去往日的稳重,问话间满是如同孩子将得到最心爱宝贝的惊喜,期待,和害怕。

萧颜点点头,并不急于给他希望,客观的说道:“不过虽然你现在恢复的很好,但是复健也很重要,会比你想象中的更艰难,也有可能会因为心理原因站不起来。”

恍惚间,萧颜微微有些失神,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最心爱的人亲手酿造的一场车祸,曾经害死了哥,也让她折了一双腿,再也站不起来。

萧家破产,她也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没有哥的她,没有钱的她,如果当时没有遇到叶新文,也许一辈子她都站不起来,如果不是他一直坚称是她的大夫,一直不放弃的逼迫她学会站立,或许她一辈子也不可能报仇,突然之间,她这才发现,来这已经几个月了,新文可还好?是否还是一如往常一般,固执得坚持着他的医道?那个一直支持她,帮助她,带她找到可以教她复仇之道师父的周祚又还好吗?是否还是一如她所知的一般游戏人生,穿梭在粉蝶娇花之间,不染一丝香粉气?

突然之间空气中弥漫开一种淡淡忧伤,这是对珍爱之人思念的味道,也是对一种沧海桑田怀念的味道,梅尧勋静静的注视萧颜,她珍爱的人,思念的人,想念的人,除了萧清还有别人吗?

“小姐,药熬好了。”白奕端着药碗从外面冲进来,立刻将碗放在桌子上,双手抓着自己的耳垂叫道:“好烫啊。”

萧颜淡淡笑道:“也不知寻个木盘端着。”

“你是这么些天没来,不知道,这院子只怕是好几年没住人,厨房里什么都没有,就这碗都是我翻箱倒柜才找出来的。”

“不会从外面买一个么?”风月江居难道还找不到这么个木盘子?

“哼!”白奕鼻子一哼,说道:“我凭什么为这小子花钱?”

萧颜无奈的摇摇头,心内叹道:又一个小气鬼诞生了。

萧颜手在袖中慢慢的摩挲着温润的白玉扳指,微微蹙眉,仿佛在挣扎着些什么,待梅尧勋喝完之后,萧颜淡淡的说道:“荀子修似乎在找你。”

梅尧勋放下碗,问道:“可有说何事?”

“未曾。”萧颜弯腰拾起放在一旁的竹杖,抬步朝门口走去,行至一半,似想到什么突然停步问道:“尧勋,我似乎一直忘了问一件事,你对初旭的怀疑有着你的理由,那么荀子修呢?也是同样的理由吗?”

梅尧勋沉沉的看着萧颜,目光中明暗交错,片刻,说道:“那么萧姑娘可否告诉我,你没问是因为觉得不必要,还是因为不愿问?”

“有区别吗?”

“区别存乎于心,若是不愿问,萧姑娘如今也不必问,若是当初觉得不必要,而如今有了疑惑……”梅尧勋沉沉的看着萧颜,脑海中闪过初旭和子修两人,长叹一口气说道:“如果萧姑娘想知道,还是亲口问子修吧。”

斜靠在软榻之上,荀子修仔细端详着画中人的狼狈之态,嘴角越来越上翘,最后化作夸张到极致的笑声。

这丫头真是和以前一样够毒够狠呐!

躲在暗处的铁衣嘴角一阵抽搐,以前把宋成洲整得半死,将宋家闹得鸡飞狗跳的也没见主子这么笑过,如今不过是中毒的难堪罢了,至于这么好笑吗?

“什么事让子修如此开怀?”未进门先传来一个朗朗的声音,荀子修微微一愣,收起画卷,看向门口,笑道:“尧勋失踪几日,今日出来,是出关呢?还是出牢呢?”

“看来你心情确实不错,还有心情说笑。”梅尧勋笑道:“子修寻我所谓何事?”

嗯?

荀子修诧异的看着梅尧勋,片刻,嘴角微微上翘,她不是说这条路不会给他走么?而知道他寻找尧勋的就只有她一人,现在,如今,她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子修?”梅尧勋叫道。

荀子修转头看向窗外晴朗的天空,笑道:“今天的天似乎格外晴朗呢,原以为变天一定是乌云惨淡,却不想也可能是另一种海空天空。”

梅尧勋亦跟随荀子修看向湛蓝的天空,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纵然如今上不明白发生何许事情,但是自从花娇之事后,子修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一种温暖的笑意,那种由心而发,若冬日阳光般的笑容。

这是十年前逍遥医仙岛,一个人千难万难背着初旭一路逃亡,独自求医的子修,而不是如今人们口中的荀少侠。

死亡和痛苦淹没了他心中所有的温暖,那么如今又是谁唤醒了他心中沉睡十年的那份柔软?

是她么?

思及此处,梅尧勋又略微思索片刻说道:“萧姑娘似乎心中有所疑惑,子修能否为她一解。”

或许是十年相交彼此之间都太过了解,太过熟识,对初旭,对子修,对他,他们三人从来不需要多问,也或许他也应当问问。

与荀子修对视片刻,梅尧勋又说道:“或许你我都有怀疑的理由,我的理由子修知道,但是,子修,你的理由不止于此吧?”

荀子修摇头,再摇头,她不问他,却问了尧勋,自始至终他都处在一个被厌恶的位置吧?

默然片刻,他淡淡的说道:“所有的一切,至少不想让她太恨初旭,所以,等到可以回头,或者已经回头的时候,我会说的。”

朱红色的门边坐着一名女子,女子绛唇蛾眉,低首轻吹埙曲,水绿色广袖长裙扑撒门边,海水纹青玉簪轻柔随意的挽起秀发,随着《伤风》不断落下,低沉迂回的埙声幽深而怅然。女子的身边站着一个清秀的男子,玉润机理在月光中泛着莹莹的光,红唇碧笛,飘过抚慰人心之音。

当埙声落,笛音消,温初旭一揽长袍陪在萧颜身边坐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温润的声音有着沉静的人心的效力,他心疼似的问道:“在思念什么?”

萧颜淡淡的说道:“过去,那些曾经失去的,犹豫的,害怕的,喜欢的,依靠的,贪慕的,忘记的,所有所有的一切。想念我离开的,离开我的,害怕将要失去的,可能失去的。”

“为什么害怕?”

“因为由不得,不由人。”萧颜低头,双手握紧,淡淡的说道:“初旭,知道吗?从来心不由人,若我可以控制,若我能够选择……”

话卡在喉咙就是无法说出那最后的半句,如果可以,如果能够,如果心由得了自己,由得了选择,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到他身边。

“颜颜,还记得那首曲子吗?”温初旭将笛子放到唇边,一曲留君缓缓倾斜,一个个音符落在心头,一个接着一个,沉压下来。

留君留君,留的是人,更是心。

她坐在房门口静静的听着,直到他放下笛子,揽她入温暖的怀抱,温初旭淡淡的说道:“三日后是萧清的继任庄主的日子,也是我和子修比武之日,莫要胡思乱想。”

以前的她为萧清,为叶华,一次次的犹豫与逃离,那么这次呢,她又是为了谁?

放开萧颜,他的目光落在她脖上的兰花丝巾上,是因为秋日太冷么?所以她系上了御寒之物?

一连三日,萧清一直锁在账房之中,不出房门半步,萧颜担心的不停在账房外逗留,有些时候她明明感受到了萧清发现了她,想叫她,却最终没有理会于她。一颗心忍不住悬在半空之中,她不停的问着自己,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让哥生气了吗?还是哥有什么事瞒着她?

“管事。”叫住一大早从账房进进出出的管事,问道:“为何如此匆忙?”

管事擦了擦额头的汗,抬高眼角窥视着萧颜的脸色,小心的说道:“小姐,大后天就是少庄主继任庄主和为你选夫婿的日子,所以夫人吩咐处理一些账目。”

账目?孟雅要处理账目?为什么?萧颜蹙眉冷声问道:“管事,你在萧家十多年了吧?”

“试试。”管事低头道。

“那么应该明白山庄姓什么吧?”

管事只觉得后背一凉,面对萧颜的冷然,他一把年纪见惯风浪的人了,居然胆寒?

“哎呀!”管事一咬牙说道:“小姐,其实这次我也觉得夫人做的有些过分了,只是少庄主不让我们多嘴告诉您。”

“怎么回事?”

“上次夫人咳嗽两声,少庄主以为夫人是受了风寒,熬了药送过去,本想与夫人说说话,那药就差不多可以喝了,却不想夫人借口药太烫,直接泼向了少庄主,少庄主没有躲,那药就直接泼到手臂上,一整片都是红色的烫伤。”

哥……

萧颜心头一紧,刚向前半步却又突然停下,心头不由得叹道老狐狸,差点让他给糊弄过去了。

萧颜再次问道:“夫人要处理什么账目?”

小姐果然不好骗啊!管事心头感叹一声,只好如实说道:“夫人要少庄主将名下的产业转一半以上到小姐的名下才肯参加大后天的继任仪式,不然就让少庄主背负一个为了庄主之位,罔顾母亲的不孝罪名。”

“哥怎么说?”

“少庄主还能怎么说。”管事叹息道。

萧颜转身,大步朝账房走去,未经通报推门而进,萧清讶异的看着萧颜,唤道:“颜颜,你怎么来了?”

萧颜红着眼眶责备道:“哥怎么能答应你那样的条件?哥你怎么能答应?身为庄主如果名下连萧家一半的产业都没有,江湖上的人会怎么想?哥又要如何在江湖上自处?”

“傻丫头。”萧清笑笑,走到萧颜身边,先扶着她坐下,不以为意的说道:“产业不在我的名下,我可以再挣,再则,哥不是被逼的。上次小妹不是说嫁妆挥霍光了吗?这次小妹选婿和大哥的继任一同进行,身为大哥自然应当给自家小妹准备嫁妆的,不是么?”

“我已经有嫁妆了。”萧颜想要抓住萧清的手臂,却在触碰到那厚重的包扎的时候,迅速的放下。

“小妹。”萧清玩笑似的说道:“难道哥在小妹心中便是那种只能靠着祖荫过日子的废物么?”

“自然不是。”

“既然如此,哥自然能再挣一份家业,小妹又何必担心?”萧清抚摸着萧颜的小脑袋瓜子,一副无奈而宠爱的笑意,他淡淡的说道:“再者,小妹和哥,哥和妹妹,家业在谁的手里有那么重要吗?”

“可是,哥。”萧颜心疼的,细细的抚摸萧清手臂上的伤处,红着一双眼睛,问道:“哥,为什么不躲呢?为什么不反抗呢额?哥如果躲开她伤不到哥,哥如果反抗,她又怎么能威胁哥?哥,为什么?你这样,小妹真的很担心,很担心。”

“小妹,哥为人子,父母责罚,自然当是受着的。”

“可是……”

如果她不是呢?哥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她是孟雅,却不是你我的母亲,亦或者不是你的?

哥,你是没有这么想过么?还是你不愿这么想?

哥,你和小妹一样,不忍是么?

“乖,眉头挤成一团就不好看了。”萧清蹲下身子调侃道:“小妹要是这副丑样子,让初旭看见,兴许被这副丑样子吓着,到时候不上台,看你怎么办?”

“哥。”萧颜眼中含泪,却忍不住笑了,一时哭一时笑,真真让人是又无奈又好笑。

萧颜擦了擦眼角微润,说道:“如果到时候没人上台,哥上台好了,将小妹留在萧家,一辈子。”

“胡说八道。”萧清轻点萧颜眉心笑道。

突然想到什么,萧颜取出腰间的白玉戒指递给萧清,萧清看了看,揶揄道:“初旭给你的?”

初旭么?连哥也见过初旭戴着这枚白玉扳指么?萧颜垂下长长的睫毛,轻声问道:“哥,你是什么时候见过这枚扳指的呢?”

萧颜摸着萧颜的头问道:“怎么了?害羞了?你不在的时候,初旭可是一直戴着这白玉扳指,近几日见他没戴,却原来送给了你。”

不!她不能,她不能仅凭一枚扳指就断定是他!

萧颜抓着萧清的大手,央求道:“哥,扳指放在你这里好么?”

萧清蹲下身子,凝视着萧颜,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小妹?”

“哥,你帮我保管好不好?”

萧清握紧萧颜的手,沉沉的点头:“好,小妹说的,哥怎么会不答应?”

出门的那一刻,冷风一吹,本就昏昏沉沉涨涨的头很疼很疼,身子也忍不住摇晃起来,月及时出现扶住萧颜,她这才没有昏倒。

手端着托盘,托盘之上是一杯滚烫的茶水,萧颜将茶水放在孟雅面前。看着自己女儿为自己端来的茶,孟雅心头一阵激动,她将萧颜紧紧的抱在怀里,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颜颜,颜颜,我的女儿,你终于明白为娘对你一片真心了是不是?你终于知错不再忤逆娘了,是不是?”

萧颜冷淡的推开孟雅,走到桌边,托盘只有一半放在桌上,一半凌空,她左手猛地用力按下凌空的托盘,托盘另一角的开水直接的泼到她的手臂上,发出呲的声音。

“颜颜,你做什么?”孟雅惊慌失措的大叫:“大夫,大夫,传大夫。”

“闭嘴!”萧颜冷喝道:“如果你再叫大夫,我就废了自己这只手。”

孟雅捂着嘴,惊慌的看着萧颜,萧颜忍着痛,将手垂下,一阵阵的白雾弥漫在她身边,她淡淡的说道:“我知道我不能对你动手,不然哥不会原谅我,但是,我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哥和我一世相连,你再哥身上加诸的一切都会同样的加倍的在我身上发生。”

萧颜走到孟雅身边,冷冽的声音透着地狱的血腥:“你也别想架空哥的庄主位置,无论萧家产业在谁的名下,萧家的庄主,名副其实的都只有一个。而你,如果再发生像上次一样,让哥差点没命的事,我发誓,即便他恨我一辈子,我也会杀了你。”

“颜颜,我是你娘啊!”孟雅失声叫道,她瘫在椅子上,一边落泪一边说道:“难道全心为你的娘,就比不上一个萧清吗?你可知道他萧清是谁,你可知道他是我们娘儿两的仇人,你就不能体谅为娘心里的苦,心里的难受吗?”

萧颜背对着孟雅,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说道:“如果你是我娘,如果你是萧家的孟雅,如果你还爱着爹爹,如果你还尊重爷爷,那么别再做这样的事,还有今天的事,如果你敢告诉哥,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更不会放过你。”

出门的那一刻,冷风刺激下,疼痛的感觉灌入心口,身子一软,她斜斜的向后倒去,本以为迎接她的是冰冷的地面,却被一双有力的臂弯扶住,脖子上的丝巾在那一刻突然落下,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月现形,从荀子修手中夺过萧颜,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朝偃月园走去。

荀子修笑着摇摇头,在月的眼里,他还真是他们家主子的敌人呢。

弯下身子,拾起地上的嫩绿绣兰花的丝巾,荀子修眼前闪现过萧颜脖子上画上的一只红色蹁跹蝴蝶,那蝴蝶画的极真,极美,显示出作画之人技艺非凡,只是她眼睛看不见自然不会作画,月作为暗卫自幼习武,只怕拿剑比拿笔更简单,那么是谁有这样的技术又能在她脖子上作画呢?

是初旭么?

要亲密到何种关系,他才能在她脖子上画上这样一只精细到极致的蝴蝶?难道他们之间已然有了肌肤之亲?

坐在宽宽的窗梗之上,靠着窗框,不知为何,她特别喜欢这样坐着,抬手间指尖摩挲着雪白脖颈之上的红色朱砂点的蝴蝶。

月轻声说道:“主子,他只是瞥了一眼,可能只是看到了蝴蝶。”

萧颜淡淡一笑:“无谓,也该消了,明日便洗了吧。”

“是,主子。”

如同理顺心中的混乱一般的,她理了理在额前在风中凌乱的青丝,问道:“月,跟在初旭身边的暗卫,你可见到过?”

“主子和温公子相处之时,偶尔在暗处打过照面。”

“他应该是初旭最信任的人吧?”有些事,只能由最信任的人做。

“据说他也是温家最好的暗卫。”

萧颜笑笑,最好的?月心中似乎怀有较量之心呢?思及此处,萧颜笑问道:“想与他较量一番么?”

月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跪下说道:“请主子成全。”

垂着左手,只右手握住盲竿,点着地面,她缓缓的走入书院,许久未来这个她建立的书院,竟陡然有了几分陌生的感觉。那墙角的花,谢了的,开了的,四季都包含在内,清雅的菊香弥漫整个书院。

想起那个义正言辞的男人,她忍不住轻轻的叹息,人走了花却仍旧循着自然的方向开着自己的使命,落下自己的情思,周而复始。

下课后,温初旭淡淡然从屋内走出,笑道:“怎么来了?”

“许久未来书院了,过来看看这帮调皮捣蛋的家伙怎么样了。”萧颜笑道,将手中提着的点心放下,招呼其他人过来拿。

这时,上次挑衅的易青将绿豆糕扔进嘴里,一边咬着,一边问道:“小姐,你可真的很久都没来书院了,我还以为书院改姓温了呢?”

“易青,你又在胡说八道了。”一个蓝衣服的男子走过来拉着易青,易青撇撇嘴,不说话。

萧颜淡淡一笑,转而问道温初旭:“我们打个赌,可好?”

温初旭似乎也来了兴趣,问道:“玩什么?”

“月是萧家最好的暗卫,你也派出温家最好的暗卫,两人打一场,如果你赢了,书院就改姓好了,反正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你在打理。”

“比武么?”温初旭淡淡的重复,语气中听不出同意还是不同意。

“难不成温夫子教导了我们半天却原来自家训练出来的暗卫都见不得人?”易青冷嘲热讽的说道。

“看来我是不答应也不成了。”温初旭轻声唤道:“穆海。”

青衣带笑的男子,拱手出现在易青身后,毫无声息,活脱脱将易青吓了一跳,而月也随之出现,往日如死水的目光中闪耀着兴奋。

“初旭认为谁会赢?”

“这不好说,不过若是书院作为你的第一份嫁妆的话,我倒是希望穆海赢。”

温初旭与萧颜说话间,穆海与月已然同时拔剑对立,穆海朗朗的笑着,眼中却一片冰凉,而月持剑挺立,冰霜的脸,死神般的目光,浓烈的杀气在两人之间炙热的燃烧着,压得周围书院的学生喘不过气来。

“月,点到即止。”

“穆海,点到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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