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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德兰的天空-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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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

    想到对方与塞拉拉间不同寻常的关系,法兰特子爵没有多问,而是将书桌上那张塞拉拉描绘的画像展示在他的眼前道:“这张画像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是的,这是塞拉拉小姐描绘的那位盗贼。”布金斯看了一眼,立刻便作出了回答。

    “你对他有印象吗?”法兰特子爵道。

    “没有!”布金斯语气肯定道。

    “真是奇怪了。”

    法兰特子爵将画像调转回来,仔细端详起画像上陌生的男人,沉思片刻,他道:“你说,一个如你层次境界的人是否能改变自己的模样?”

    “子爵大人,如果对方踏入了fernu法则或许可以办到这一点,但他不是,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某种变形的药剂亦或者是法师的变形魔法才有可能暂时改变一个人的模样。”布金斯道。

    法兰特子爵的脸上忽然露出了阴沉的笑意。

    “我记得那个人保护的对象便是一位药剂师。”

    “子爵大人,我想你或许不清楚一件事情,变形药剂至少需要大师级的药剂师才有可能制作,并且由于这方面药剂材料的匮乏。如今变形药剂在大陆上已经非常的稀少珍贵。听闻大部分变形药剂的来源都处于无面者兄弟会的掌握中。我不认为对方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只是为了潜入格拉迪堡盗取您的一些东西。”布金斯冷静分析道。

    “的确,我想即便是西西尼亚最强大的埃德蒙侯爵也不会单单为了我的秘密而付出如此珍贵的东西。”法兰特子爵自嘲笑道:“可是我却依然在怀疑那个人。”

    布金斯不再开口,他清楚,只要是法兰特子爵认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轻易动摇他的思想。

    或许是话题过于沉乏,法兰特子爵放下那张画像摆放至一边,他凝视着面前笼罩在灰色斗篷中的男人突然开口道:“你和塞拉拉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解决?”

    布金斯沉默着,因为他没想到法兰特子爵居然会打破了这个相互间长久共知的默契。

    他很早便清楚法兰特子爵一定知晓他对于塞拉拉的心思。可是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他需要得到塞拉拉,而法兰特子爵需要他的力量,两者间便形成了一个相互的默契维持至今。

    只是,他如今打破了这个默契究竟是为什么?难道说是白霜骑士拜西泽阁下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跟随在法兰特子爵身边的这些年里,他知晓了法兰特子爵身上的许多秘密,比如说,白霜骑士拜西泽阁下实际上并不是真正效忠他的手下,而是某个强大势力派来协助他的人。

    如果法兰特子爵不想成为那个势力的傀儡棋子,那么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暗中摆脱对方的掌控,只有相互间的对话权达成了平衡。他才能真正得到属于自己的自由力量。

    法兰特子爵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人,他会一直甘愿受制于人吗?熟知他的人都清楚绝不可能。他若想摆脱那个掌控他的强大势力,前提自身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而布金斯恰恰是他最好的选择。

    面对法兰特子爵的摊牌,布金斯终于作出了回应。

    “冬季战争后。”

    “无论成与败?”

    “是的!”

    “布金斯,想来我们不久便会成为亲戚了。”

    法兰特子爵非常满意的微笑道。

    “一切如您所愿。”

    布金斯低垂着脑袋恭敬道。

    每当脑海里想起塞拉拉的时候,一股欲火总会涌上他的大脑让人无法自拔,但是他却一直在忍受着,忍受着蜜桃成熟的那刻。

    他忘记不了曾经守护在塞拉拉母亲时的日子,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普通的中位剑士,虽然一定程度他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是这个地位却让他根本无法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第一次看见塞拉拉母亲的时候,他便感觉自己的身心都沦陷了,然而他清楚,眼前朝思暮想的女人与他仿佛隔着一道天堑,永远让他无法触及到那个彼方。

    如果他想得到这个女人,那么他必须要有足够让人敬重畏惧的实力,上位境界便是他跨越过那道天堑的桥梁。

    后来西西尼亚的时势巨变,他效忠的贵族战死于守卫领地的战争,他保护着塞拉拉母女一路逃亡,途中不知经历了多少生死苦战,而正是这段经历成为了他踏入上位阶层的关键。

    他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塞拉拉的母亲,哪怕这只是一场交易,可他忘记不了对方在他身下的呻吟,忘记不了她柔嫩的躯体……

    可惜好景不长,他们成功逃亡至特拉洛城不久后,塞拉拉的母亲死了。

    他曾经消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可是当他看见塞拉拉逐渐成长的时候,他仿佛看见了另一个塞拉拉的母亲。

    那个时候,他的心再次火热了。

    她是他的,谁也无法夺走她。

    他像是在一步步的养成,一步步的塑造着自己内心曾经憧憬的美好。

    他耐心的等待着,直到如今即将成熟收获的一刻。(未完待续。。)

 第219章 裂变

    每个午夜,布金斯都会在塞拉拉熟睡时悄悄的潜伏入她的卧室。

    因为他喜欢呆在她的床头安静的欣赏那张娇美的沉睡容颜,有的时候,内心的火热**时常会让他忍不住轻抚她白皙柔嫩的脸颊,撩动着她的秀发放在鼻下嗅闻沉醉。

    他从来不会担心塞拉拉苏醒觉察,又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己对她的欲念。

    至始至终,他都一直没有考虑过塞拉拉的想法意愿,他只知道。

    她是他的禁脔!

    离开法兰特子爵的书房,夜色深沉,布金斯缓缓走在通往塞拉拉房间的方向,虽然他不久前曾答应对方不会留在她的房间保护,可是一想到塞拉拉清纯稚嫩的秀雅倩影,布金斯便无法抑制住自己的身心。

    他的脚步很快,驻守在城堡内门廊过道的士兵们眼中仿佛只看见了一道灰影便转眼即逝,他们清楚这道灰影是谁,或者说,城堡内的士兵都清楚布金斯平常展现人前的模样。

    轻车熟路的来到塞拉拉的房门前,布金斯几乎没有发生什么响动便将房门悄悄打开,然而,当他踏入房间时突然脸色一变,似乎感知中发现了什么危急的情况般,眨眼间,他出现在塞拉拉的卧室中,可是卧室里却空无一人!

    驻守在塞拉拉房间不远的门廊处,一个正在尽忠职守的士兵只感到眼前一黑,脖颈紧痛,他尚未清楚眼前发生的状况时。一个寒心彻骨的声音便在耳边森然响起。

    “塞拉拉小姐呢?”

    士兵被一只手紧紧掐着喉咙处。或许是呼吸不畅的缘故。他的整个脸都憋成了褐红色。

    “布…布…布金斯大人,属下…属下…”

    觉察到自己过激反应,布金斯立刻松开了掐住士兵的手。

    “塞拉拉小姐去哪里了?为何房间里没有发现她的人影?”

    “布金斯大人!属下不久前曾看见塞拉拉小姐带着一个仆人出了房门。”士兵捂着喉颈处,一番剧烈的咳喘后,他才缓缓说道。

    “一个仆人?为什么塞拉拉小姐房间里会出现仆人?”布金斯神色凌厉道。

    “大概在布金斯阁下离开后,城堡里的邦妮女仆便带着一位仆人来到了塞拉拉小姐这里。”士兵跪倒在地颤颤巍巍道。

    “嗯?你竟敢对我说谎!”布金斯突然厉声道。

    “属下…属下绝对没有半点胆量敢欺瞒大人!”士兵连忙告饶道。

    “刚才你说塞拉拉小姐离开房间时只带了一个仆人,为什么之后你的话里来到塞拉拉小姐处的仆人却变成了两个?”布金斯冷然道。

    “属下对此也感到了奇怪,当时我还以为塞拉拉小姐是有什么吩咐才让邦妮女仆留在了房内。所以属下也不敢多问,难道邦妮女仆不在塞拉拉小姐的房内吗?”士兵思索着脑海里的记忆急忙道。

    布金斯一听,感觉自己仿佛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整个人立刻赶回至塞拉拉小姐的房内,来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布金斯闭上眼睛全力散发出感知,一会儿,他突然转头望向塞拉拉卧室里的那张紧闭的高大衣柜!

    他走到衣柜前,浑身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嗜血的野兽。

    “咯吱——”

    衣柜打开的刹那。布金斯目光一紧。

    因为他看见了一个气息微弱的女仆正蜷缩昏迷在衣柜内。

    难道这就是士兵口中的那位邦妮女仆?

    他伸手将昏迷不醒的女仆拽出衣柜,粗暴地一巴掌扇在女仆的脸颊。结果,或许是疼痛的刺激影响下,女仆居然悠悠睁开了眼睛。

    “塞拉拉小姐呢?”

    布金斯没有多余废话,直接询问道。

    “塞拉拉小姐?我…我这是……”

    当迷糊中的邦妮女仆看见面前凶神恶煞的布金斯时,神智立刻一清!

    “布金斯大人!是布金斯大人吗?不好了!塞拉拉小姐有危险!”

    “什么!?”

    布金斯一听,双目瞪圆,一股强烈的杀意砰然间散逸而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给我说清楚!”

    ……

    塞拉拉回头看了一眼月色笼罩下巍峨的格拉迪堡,内心暗叹口气,她曾经有无数次生出逃离那座囚禁她心灵自由城堡的想法,可是她做不到。

    因为她无法逃避母亲死前留下的那份沉重遗言。

    母亲付诸了一切,将生前的期冀都托付给了自己,但代价却是牺牲她一生的幸福。

    迷茫,挣扎,痛苦。

    种种交织的堕面情绪让她快失去了自我。

    如今,她以另一种方式逃离了那座城堡,可她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解脱快意。

    “没想到你对格拉迪堡的密道会如此熟悉。”

    胁迫着塞拉拉逃离格拉迪堡的过程相当简单轻松,尤其是看见塞拉拉在城堡内引动的各种隐秘的机关密道,这一切都让夏兰叹为观止。

    他虽然知晓每个贵族的城堡都会暗藏着逃生密道,可他却第一次看见如此错综复杂的密道,更让人吃惊的是塞拉拉对这些密道的了若指掌。

    塞拉拉笑了笑,难以看出笑里夹杂着一丝苦涩。

    “阁下,不知道您现在准备带我去什么地方?”

    夏兰望向密林深处,道:“马上你便知道了。”

    说着,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

    急促的警报声在格拉迪堡的上空突兀回荡响彻,似曾相似的景象宛如昨日浮现在城堡内每一个警戒的士兵心里。

    短暂的惊慌失措,士兵们纷纷面面相觑,格拉迪堡内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警报会突然拉响?难道是上一次的盗贼再次出现了?还是说有紧急军情?

    各种心思猜疑下。作为城堡内驻扎的士兵统领汉罗维终于站了出来。

    “遵从法兰特子爵大人的命令!骑士团成员全体出动。严密封锁特拉洛城的每一个城门出口!任何人在戒令解除前一律不准放行。如有发现可疑之人允许当场格杀!”

    **裸的血腥命令下达后,所有士兵顿时神色肃重,心中一凛。

    果然有事发生了。

    “骑士团第一纵队留下,其他成员士兵立刻执行命令!”

    汉罗维面无表情的说完后,扭头转身便返回向格拉迪堡内,而城堡内的骑士士兵立刻井然有序的整装出动!

    法兰特子爵站在书房的窗台边,神色阴沉的眺望着远方,而他的身后。只见一个女仆跪倒在地不断颤抖着身体。

    “邦妮,你在格拉迪堡服侍我多久了?”

    “回主人,邦妮在格拉迪堡已经服侍您快十年了。”女仆低垂着脑袋丝毫不敢抬起,话语间带着一丝抽泣道。

    “原来有这么多年了。”法兰特子爵突然低沉地冷笑出声:“邦妮,为什么你在被那人劫持时却没有试图呼救,前往塞拉拉房间的路上我想你应该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向驻守的士兵警示,但是你没有!否则的话塞拉拉根本不会发生这次的意外!”

    “主人!邦妮知错了!邦妮知错了!”

    似乎感受到法兰特子爵话里透出的危险味道,跪在地上的邦妮哭泣着脸不停朝着地面用力磕头讨饶道。

    法兰特子爵摇了摇头,道:“没想到十年的时间都没有让你清楚为主人效忠尽死的职责!”

    说着,他挥了挥手。

    门口的一个士兵立刻走了上来。

    “拖下去!杀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顿时让邦妮如遭雷击!

    “主人!主人!求求您不要杀我!求求你……”

    “带下去!”

    任凭邦妮如何求饶挣扎,法兰特子爵依然无动于衷。直至对方的声音渐渐在耳旁,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手上再次挥动。

    “听闻邦妮在外面和一个男人生了个野种,现在你立刻去杀了他们。”

    遵从吩咐上前听令的士兵一愣,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法兰特子爵居然会如此狠辣无情,邦妮在格拉迪堡内将近十年勤恳的服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这些都换不来法兰特子爵的一次饶恕,甚至法兰特子爵对此还作出了斩草除根的决定。

    邦妮有错吗?或许她的确有错,然而这个错罪该致死吗?

    面对死亡的威胁时人都会本能的畏惧,而邦妮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她当然怕死,在那个情况下,邦妮没有企图朝驻守的士兵示警呼救只是正常的保命行为。

    可在法兰特子爵眼里,这个错便足以致她于死地。

    而法兰特子爵的处置决定无疑让士兵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法兰特子爵发觉到身后士兵的一动不动,声音森然冰冷道。

    “属下遵命!”

    士兵回过神来,连忙赶紧退下。

    不一会儿,汉罗维身着沉重的武装铠甲走了进来。

    “子爵大人,您的命令属下已经如实传达了下去。”

    “很好!”法兰特子爵转过身子,看着面前沉默肃然的汉罗维满意地点了点头,或许唯一让他芥蒂的是对方身上透露出那份与拜西泽类似的神态。

    他清楚,眼前这位他信任的下属最崇拜的便是白霜骑士拜西泽,不仅是因为当年在战场上对方曾经救过他一命,更多原因在于他非常欣赏拜西泽阁下的行事准则。

    少说多做,谨言慎行。

    结果不知不觉中,汉罗维的一举一动便开始与拜西泽靠近相仿。

    “稍等片刻,布金斯马上要回来了。”

    谁知法兰特子爵话一说完,一道灰色的身影陡然现身在书房的门外。

    “子爵大人,他们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听着布金斯咬牙切齿说出的莫名奇妙话语,法兰特子爵神色一凝,嘴角泛起冷笑。

    “果然是他们!”(未完待续。。)

 第220章 血路

    “他们发觉的反应速度还真是超乎了我的预料。”

    穿过漆黑的密林,耳中静听着远方格拉迪堡处回荡响彻的警报声响,夏兰微微蹙眉,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惊讶与凝重。

    塞拉拉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实际上她却大致清楚这其中的内情。

    布金斯!

    在她十二岁的某一天开始,她便觉察到每个夜里布金斯都会在她熟睡时悄悄潜入她的卧室床边,她不敢睁眼,甚至身体都不敢有所细微的动作,惶恐担忧中,她只能选择装睡自欺欺人,因为她深怕自己有所挣扎反抗,或许极有可能引起对方难以按耐的淫邪兽性。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要布金斯仍旧留在格拉迪堡内没有外出,他都不会停止他那令人感到恶心病态的习惯。

    即便她话里曾婉转暗示对方停止骚扰,然而布金斯却依旧无动于衷。

    因为,他从来都不会考虑她的任何想法意愿,或许对他而言,自己仅仅只是他培养的一个玩偶禁脔。

    “我们需要加快离开的脚步了。”

    身旁陌生男人的声音让一时间陷入自怜自哀中的塞拉拉回过神来,冷风拂面,丝丝寒意侵入疲惫的身躯,她的身体本就柔弱,在男人的劫持下由格拉迪堡一路逃离至此,她的双脚早已彷如灌入了铁水般沉重,跟随在男人的身后,每一步都艰难磨折。

    他们不知走了多久,城镇建筑的轮廓逐渐出现眼前,行走在夜色下的街巷。时而视线中会出现一队队紧张巡逻戒备的卫兵。

    每到这个时候。男人都会拉扯着塞拉拉躲避至阴暗的角落。即便她再有所不情愿,可是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如何有能力挣扎反抗?

    “咚…咚咚咚……”

    当他们来到一间普通寻常的平民住宅前,男人伸手敲响了房门,耳边听着那带有节奏性一长三短的敲门响声,想来应该是某种暗号。

    果然,房门突然无声无息打开了。

    “你回来了?行动成功了吗?”

    这时,半弓着身子气喘吁吁的塞拉拉听见了一个动听的女人声音传来,她转过头。望向声音的源头,整个人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惊异。

    因为她看见了一个女人,不对,是两个女人。

    尤其是其中一个浑身面貌笼罩在白色斗篷中的女人,这样的装束她突然联想起了一个人!

    “原来是你们!”

    她颤颤地伸出手指向夏兰与潘迪莉娅,神色间满是难以置信。

    身在格拉迪堡的日子里,她曾经听说过,月余前法兰特子爵领下边境的某个城卫官推荐过一位药剂师投效而来,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位药剂师从来没有在人前展现出真正的面目。有人私底下猜测,或许是那个药剂师丑陋不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但还有人说,那位药剂师实际上是个撒布罗尼尔女人,按照对方的风俗,只有在她们遇见心爱的男人时才会展现她们最珍视的面容。

    事实的真相如何塞拉拉没有兴趣,她只是纯粹将这件事情当成了打发时间的一个消遣。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正是她毫不在意的人居然会是绑架劫持策划她的元凶之一。

    既然知晓了白色斗篷女人的身份,那么眼前男人想来便应该是负责守护她身侧的扈从了!

    关于夏兰真正的实力塞拉拉并不知晓,而这件事关重要的信息也仅仅只是在法兰特子爵身边几个最信任的下属中清楚。

    “她就是法兰特子爵的侄女塞拉拉?难怪难怪…”

    潘迪莉娅走出房门,目光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一脸疲态之色的塞拉拉。

    “你就是策划绑架我的人吗?”

    塞拉拉虽然看不清眼前女人的面容,但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女人身上似乎有一种与她相近的气质,很奇特的一种感觉。

    “我?不不不……我可没有这个本事。”潘迪莉娅听见塞拉拉的话后微笑摇着头:“看来法兰特子爵并未告诉你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塞拉拉心思一凝道。

    “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我们必须赶紧离开特拉洛城,时间拖延遇久对我们愈不利。”

    夏兰不知道从哪里牵来了三匹神骏的高头大马走来道。

    “你和温妮一人一匹马。”他将两匹马的缰绳朝着潘迪莉娅与温妮一递道:“而这个女人和我一匹!”

    “什么?我不要!”

    夏兰的安排立刻让塞拉拉强烈反对道,作为一个女人,她绝对不愿意与一个男人同骑在一匹马上。

    “你没有选择!”

    夏兰冷哼一声,看着潘迪莉娅与温妮上马后,他一跃跨上马匹,身子一弯,伸手便将塞拉拉一下子粗暴地扯到了自己的马上。

    “啊——”

    一声惊叫后,夏兰拽着缰绳扯动马头,神色凝重地朝身旁的潘迪莉娅与温妮道:“一会儿你们跟随在我的身后听从我的指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许慌张!”

    “是!”

    似乎感受到夏兰话语中告诫的严肃,潘迪莉娅与温妮同时点头道。

    “现在,朝着特拉洛城的城门处开始奔跑冲锋!”

    话落,夏兰一夹马肚,策马穿过街巷来到了宽敞的大街上,转眼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惊醒了无数沉睡中的人们!

    “你们是什么人,立刻勒马停下!”

    一队巡逻的士兵警觉到大街远处传来的马蹄响动后,立刻排列好阵型展开,待马蹄声愈发接近,这队士兵的长官立刻站立在前高声厉喝道。

    夏兰目光中闪烁出一道寒芒,掌间突然出现了一把泛着青色铭文的长剑。

    冲锋奔驰下,双方间数十步的距离转眼及至。只见他手中的长剑一挥。空气中激荡起层层波纹。那些排枪列阵的小队士兵甚至来不及反应,胸膛处便喷射出无数血花痛苦哀嚎倒下。

    紧紧抱着夏兰腰间不让自己坠马的塞拉拉顿时感受到脸上一暖,她下意识的抹了抹脸颊,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下,她看见了手中沾染的鲜红血色。

    “啊——”

    熟悉的尖叫声再次响彻。

    “汉罗维大人,前方士兵发来紧急军情,格叶街道上出现了我们正在追捕的犯人踪迹!而他们现在正不断朝着特拉洛的西城门处流窜逃亡。”

    率领着骑士团第一纵队前往特拉洛城统属布置的汉罗维停下队伍的行进,面无表情的听着特拉洛城紧急派遣来的士兵汇报。

    “传我的命令。竭尽一切兵力都要阻止犯人逃亡出特拉洛城。”

    “遵命。”

    传令兵听后,立刻上马朝着特拉洛城处疾奔而去。

    “汉罗维,我现在需要先行一步了!哼,难道你认为那些普通的士兵能够阻止一位上位剑士逃出特拉洛城?”

    汉罗维的身边,布金斯骑在战马上神色阴沉道。

    “布金斯,不要忘记了法兰特子爵临行前的交代!这次行动的所有指挥权都在于我的决定!”汉罗维面色冷淡道。

    “凭你也敢指挥我?”布金斯突然朝着汉罗维冷笑道:“如果塞拉拉小姐出了什么事情,我第一个便不会放过你!”

    “塞拉拉小姐不会有事!”汉罗维斩钉截铁道。

    “你怎么知道塞拉拉小姐不会有事?你以为自己是拜西泽阁下算无遗策吗?”布金斯话语讥诮不屑道。

    “或许我的确没有拜西泽阁下事无巨细的洞察能力,但是我却毫不怀疑自己的判断!”汉罗维不为所动依然冷静道。“我的确没有能力资格指挥阁下,然而如果因为你的擅自行动导致了追捕的失败,一切的后果都由你来负责吗?”

    “汉罗维。如果你不是子爵大人最信重的下属,否则你刚才的话便足以让我杀了你!”

    布金斯眼冒寒光道。

    “即便您现在杀了我也不能对解救塞拉拉小姐的事情有任何帮助。”汉罗维道。

    “很好!很好!”布金斯咬牙道:“现在我便要去杀了那个胆敢劫持绑架塞拉拉小姐的男人!你要阻止我吗?”

    “随您所愿。”汉罗维道。

    一声马嘶。转眼间布金斯脱离出队伍朝着特拉洛城的西城门处飞奔离开。

    “大人!”这时,汉罗维的副官神色忧虑的上前道:“您这样得罪了布金斯大人好吗?”

    “我们的矛盾迟早都会爆发,像他这样的人只会成为法兰特子爵大人的隐患,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实力并不能说明一切。”汉罗维摇了摇头道:“传令,全体骑士团成员朝西城门出发!”

    “遵从您的命令!”

    ……

    飞奔在街道上跟随在夏兰身后马蹄不停的潘迪莉娅心惊胆颤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这一路上,她们不知道有多少队士兵阻拦着她们逃离的步伐,可是那个男人却凭借手中的剑锋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上位剑士的强大,又或者说,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强大。

    她从未有过现在如此的安全感,仿佛只要呆在这个男人身边,无论任何危险都不会令她有所伤害。

    她偷偷瞧了一眼身侧的温妮,只见她神色平静,似乎对于夏兰冷酷强悍的一面毫不惊讶。

    她现在终于了解,为何温妮会死心塌地的待在对方的身边。

    有的时候,或许女人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安全的港湾。

    突然间,前方夏兰的勒停了马匹,潘迪莉娅立刻回过神来紧急拽紧了缰绳才堪堪上奔驰中的马儿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

    她内心的疑惑很快便得到了解答!

    “布金斯?”(未完待续。。)

 第221章 威胁交锋

    一成不变的灰色斗篷装束,感知中熟悉的上位强者气息。

    他站在大街的中央,身旁有一匹躺倒在地口吐着白沫的战马,火急火燎的追赶下,他终于提前在西城门前拦住了劫持绑架塞拉拉的一行人。

    街巷处不断涌现出士兵,纷杂的脚步声中不失层序,铠甲兵器在夜色下闪耀着寒光,一队队整齐的阵列逐渐浮现在某人的身后。

    马匹躁动不安的摇头打着响鼻,似被周围凝重肃杀的气氛所影响,夏兰来回扯动着缰绳尽力安抚着,可是他的眼睛却始终凝视眼前散发着凌厉气势的男人。

    认真来说,这是夏兰第一次与布金斯面对面的接触。

    “果然是你们。”

    布金斯掀开了斗篷兜帽,露出了他那张杀气腾腾的面容。

    “还是被发现了吗?”

    夏兰平静的低喃了一声,丝毫没有因对方的怒形于色所动容。

    “放开塞拉拉!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否则……”

    “否则你会如何?”

    夏兰直接打断了布金斯的恫吓冷笑道。

    或许夏兰轻蔑的态度引动了布金斯极力克制的怒火,骤然间,他拔出了藏在灰色斗篷中一把长剑指向了对方。

    “我会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而且……你也不敢杀我!”

    夏兰伸手将塞拉拉从身后直接拉扯到自己的身前,顿时少女发出了一声惊慌尖锐的叫声,然而叫声很快便戛然而止。

    因为。她的颈间忽然被一把冰冷的长剑紧紧贴着。锋利的剑锋甚至划破了她的皮肤。鲜红刺眼的温热血液缓缓滴流而下。

    塞拉拉瞪大着双眼不敢动弹,眼眸深处透着浓浓的恐惧,这是对死亡本能的恐惧。

    “塞拉拉!”

    望见眼前一幕,布金斯顷刻间面容扭曲,肝胆欲裂地发出了怒吼。

    “如果你胆敢伤害塞拉拉的性命!哪怕同归于尽我都要杀了你!”

    “是吗?”夏兰神情不屑道:“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话,现在你便应该乖乖的让开道路!”

    “不行!”

    布金斯下意识的拒绝道。

    “难道你想让她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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