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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德兰的天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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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被安其罗注目的突袭来人周遭散发着剧烈的气流,枝叶飒飒响彻,围攻数人纷纷震荡飞出。

    “安其罗先生,那里由我解决,我的手下会辅佐你们的行动,事情了解后请迅速离开。”

    毕伊姆说完之后,整个人迅速掠向冲击而来的那人。

    “啊——”

    勋贵当中传来的一声惨叫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萨夫舔舐着剑锋上的鲜血,他的脚下,正见一位勋贵倒在了血泊当中。

    “这一刻,我等很久了!”

    萨夫慢慢笑着,面容变得疯狂扭曲,他看着所有人,所有勋贵,握剑的手因为兴奋开始了颤抖。

    “萨夫!你已经疯了吗?”

    看见又有人在眼前死去,波文怒不可遏地指向他道。

    “疯了?你现在才知道吗?”

    萨夫仰天大笑着,目光冰冷迎向他的指责。

    “父亲死后,正是因为你们的巧取豪夺才让我的家族沦落低谷,为了掩饰你们的作为,假惺惺地伸出援手,那副虚伪恶心的模样让我每次看见都恨不得杀光你们!”

    “为了能够振兴家族,你知道我每天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

    “礼仪,交际,管理……只要是能够振兴家族的知识,母亲都会将它们全部塞进我的大脑之中,当别家的孩子可以快乐玩耍,对父母撒娇,而我呢?整天面对冰冷的房间,冰冷的书籍,冰冷的母亲!”

    萨夫抓着胸前的制服用力撕扯而开,映入眼帘的是布满无数丑陋伤痕的肌肤。

    “呵呵——”

    他的笑声,他的胸膛,一切都人看得惊悚。

    “每次在我奢求zì yóu的时候,母亲都会用缠绕荆棘的鞭子抽打在我身上;每次在面对母亲考核的时候发生错误,哪怕只有一点,冰冷的鞭子便会落在身上。”

    “疯了吗?很早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人格发生分裂了吗?

    安博威特静静看着,心中无奈叹息,超出神经的承受范围只有两个结果。

    崩溃与逃避。

    而萨夫现在体现出的正是崩溃隐藏中的那个人格。

    “现在,我的复仇来了!”

    萨夫怒吼道,手中的长剑开始肆无忌惮地挥斩向前方的勋贵,被鲜血刺激感染的社员跟随他的脚步,如虎扑羊群。

    鲜血飞扬,惨痛哀嚎。

    昏暗下,演绎着杀戮的盛宴。

    “给我滚!”

    长剑的铭文骤然发亮,带着凌厉剑锋劈斩向阻拦之人,克因斯隆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心急如焚。

    陛下交予的任务,难道就要因此失败了吗?他想不到那些暴乱的学院生真的疯了!

    他的脚步没有再次踏前,因为他的剑居然被来人挡下了!

    “很抱歉,此路不通!”毕伊姆双手短刃架在剑锋之上,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

    克因斯隆微微皱眉,长剑变化轨迹,刹那,火星四溅。

    那是金属的剧烈碰撞摩擦。

    “你是谁?”

    躲过对方凌厉地抹脖攻击退开,克因斯隆冷冷问道。

    能够与他短暂交手中甚至占有少许优势的人,王都里没有几个,他有自信杀死对方,但现在自己的目的并不是他,他需要的是尽快拯救被屠戮的勋贵大臣。

    他们的凄厉惨叫无时无刻影响着他身心。

    “我们没有姓名,尊敬的王国近卫第三大队统领,克因斯隆大人——”

    毕伊姆紧握双刃架在眼前摆出攻击姿势微笑回答道。

    “而且,克因斯隆大人,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够阻止得了的,我想,国王陛下不会因为勋贵大臣的死而怪罪于你。”

    克因斯隆坚毅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思考,他知道他在说什么。

    行动之前,他们隐约知道他们是谁的人,而现在对方告诉了他,告诉了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暴乱事件。

    他仿佛看见了雾霾中潜藏的yīn谋,那个yīn谋无时无刻在提醒他,这个王国,这个王都,此时都环绕在王位上泛起了风起云涌。

    而他这个小人物却被动接受着一切。

    “我的职责是完成陛下的命令,所有之外的事情都不在我的考虑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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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无法逃避

    ()    夜。

    王立zhōng yāng学院,综合楼馆。

    夏兰藏匿在楼馆中的一间房内,他依靠在窗边,脑袋探出小半,视线紧紧盯着楼外。

    王国近卫出动临近那刻,他们身上所携地肃杀气息惊动了树丛中的他,他知道,他所期待的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转机,收获,一切未知。

    鲜血旗帜结社的成员纷纷听从提尔兰特的号令集结,散去,而让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曾巡视的楼馆之中,一个不速之客已经悄悄身处其中。

    因为距离,因为干扰,因为谨慎。

    他听不见提尔兰特与那名王国近卫将领的谈话,而他看见的场面可以想到,事情的发展绝不会如此善了。

    引发学院生暴乱的领袖,从他登台演讲的那刻,反应出了很多东西。

    比如说他这个人。

    他会轻易甘认失败吗?

    他有着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冲动,思想,理念。毫无疑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个优秀的年轻人。

    或许他不够理智,或许他不够镇定。

    而这些,时间会慢慢改变,只是,他没有留给自己时间。

    移回目光,提尔兰特转身看了一眼相伴在身后的社员们,如果事事一帆风顺,他们也不会落地如此境地,该来的,始终会来。

    “我不会认输。”

    他转过头,看向萨菲尔兰坚定道。

    “意义,意义在哪里?”萨菲尔兰将马鞭指向他身后那群社员,道:“你们已经输了,顽抗到底只会让你的朋友同胞因此无谓死亡,难道就是为了自己的私yù吗?”

    “不,如果为了我的私yù,你所看见的,就不会是这一些人!”

    提尔兰特展开双手,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微笑。

    “因为,他们和我是一样的人,甘愿为理想殉道!”

    “不可理喻。”

    萨菲尔兰摇了摇头,手中缰绳不自觉扯动,胯下战马来回甩动着鬃毛,马蹄不耐烦般原地踏着。

    “年轻人,你们应该活在未来。”

    “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为什么?”

    为什么,明知如此,为何还要愚蠢坚持。

    顽固,不可想象的顽固。

    “副官大人,您能乐观看待这个王国的未来吗?”这时,提尔兰特忽然反问了一句。

    “可以,因为我一直都是个乐观的人。”萨菲尔兰平淡道。

    “哪怕王国倾覆?”提尔兰特紧接问。

    “是的。”

    “但所有人并不是您。他们没有您的力量,他们没有坚强的神经,在那一刻,对于他们而言,是彻底的毁灭。”

    提尔兰特缓缓道:“王国不是陛下勋贵们的王国,构成王国的,是那些活在这片土地上普普通通的人,倾覆末rì,或许陛下他们能活下来,但是,那些人却死了,因为他们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只能任凭强者的蹂躏,过去是,现在是,将来是……”

    “勋贵们高高在上的眼里,那些人不过是群低贱下民,他们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他们只会考虑自身利益的得失。”

    “但最后保护这个王国的人,却是你鄙夷的那些勋贵们。”萨菲尔兰打断道。

    “不错,因为他们掌握着这个王国的一切,只有他们有这个能力,而他们保护这个王国的目的却是维护自己失去的利益。”提尔兰特冷笑道。

    萨菲尔兰轻笑一声,似在对他的幼稚言论感到可笑。

    “很可笑?”提尔兰特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道:“所以,你不会了解我们。”

    “站在不同的立场,想法也会产生相斥,在我们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萨菲尔兰道。

    ……

    “近卫队——”

    萨菲尔兰已经放弃了劝服,他高举起了马鞭。

    铠甲金属碰撞,利剑出鞘。

    “鲜血旗帜——”

    年轻稚嫩面孔,长剑颤抖。

    “统御着王国的碌碌鼠辈,虚伪贪婪谄媚的嘴脸,我们不会顺从敬畏在他们yù望诱媚的权利光辉之下!

    “卑微愚昧的思想,沉睡沉醉麻木的人啊!请倾听我们最后的宣告!”

    “我们愿用鲜血的赤诚编织成你们zì yóu的王冠!”

    提尔兰特咆哮沸腾着心中最后的热血,高举的长剑反shè月华透出凄美。

    “出击——”

    月下绽放的娇艳花蕊,铁蹄之下,枯萎,破碎。

    冲锋踏破,剑刃滚烫,固执的抗争不过是无谓的牺牲。

    刺穿劈倒的脆弱身体,失控的情绪崩坏,鲜血的旗帜缓缓飘落……

    **的一面屠杀,夏兰面无表情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

    曾几何时,他所看见的世界,尸骸上的鲜血彷如今夜灌溉着大地,一张张单纯的面孔,恐惧着死亡,被感染的勇气让手中颤抖的长剑疯狂挥舞。

    他们,是为了什么……

    没有近卫攻击提尔兰特,因为,那是属于他们副官大人的猎物。

    萨菲尔兰没有拔剑,他没有拔出的必要,手中的马鞭便已足够他面对眼前之人,眼前的提尔兰特。

    毫无规章的剑术,疯狂的劈刺,每到近前他都会轻松击开,像在逗弄着一个有趣玩具。

    这是实力上的鸿沟。

    剧烈的动作让提尔兰特腹间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来,鲜血开始蔓延浸染,他忍受着,麻木着,汗水如流,打湿着面颊,肆意地挥洒。

    铁蹄间,回荡着同伴们痛苦的死亡哀嚎,泪水逐渐溢满眼眶涨红着眼睛。

    这就是他的选择,他们的选择。

    “铛——”

    长剑落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响声,提尔兰特呆愣看着自己的双手,看着被击飞而出的长剑,疯狂仿佛随之消散,疼痛的知觉瞬间充斥。

    他捂着腹部跪倒在地上,耳间的厮杀愈加暗淡,同伴的声音开始消失……

    一个高大的影子忽然覆盖住他的眼前,他抬起头,看着一脸微笑的萨菲尔兰,这个时候,这张脸,为什么会这么讨厌。

    “杀了我吧。”提尔兰特耷拉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很遗憾,你现在还不能死。”萨菲尔兰摇头道。

    “为什么?”提尔兰特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愤怒。

    “不知道,我只是遵循上司的命令而已,无论生死,活的更好。”萨菲尔兰道:“听说临行前陛下向我的上司说过什么,我想,这应该是陛下的交代。”

    提尔兰特冷哼道:“难道他还想将我光明正大的送上断头台吗?真是求之不得!”

    “或许,你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

    提尔兰特看着镇压完成逐步收缩的近卫,急促的马蹄声响已经平缓,大地不再震动,偶尔,死亡的呻吟若有若无地传来。

    “你们的宣告传达不进王国人民的耳中,因为,陛下会封锁这一切的消息,散播出扭曲的真实,你们新的身份将是叛国者。”

    “叛国?”提尔兰特冷笑道。

    “制造罪名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关键的是,愚昧的人们会相信这个事实。”萨菲尔兰平静道。

    “哈哈……广场的时候,已有无数学院生们了解了我们的作为,就算陛下封口,难道封得了全部人吗?只要有人将事实说出来,消息便会迅速传至整个王国。”提尔兰特大笑回击道。

    “是啊,的确有这个可能。”萨菲尔兰甩弄着手中的马鞭,轻轻拍了拍他的面颊,道:“真实与谎言在一起,愚昧的人们不会深入了解,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一个不错的谈料话题。当然,或许有人愿意相信你们的宣告,但,他们能有多少?而他们又有谁肯愿意站出来?不要奢望祈求奇迹,因为,他们关心的只有与生活密切相关的东西。脱离实际的理想不是理想。”

    萨菲尔兰轻叹口气,看着沉默不言的提尔兰特。

    “饥饿的乞丐面前,面包与理想他会选择哪个不言而喻,面对残酷的现实,一切理想都是空谈,也就只有你们这些衣食无忧的年轻人愿意顽固追求。”

    “真理在人类,谬误在时代,总有一天,历史将会铭记我们!”提尔兰特冷冷地开口道。

    “陛下或许需要的只是将你作为一个证据,你,你们,将不再有任何的机会。”

    提尔兰特举起马鞭示意身边不远的近卫靠上前来,看着脚下的提尔兰特轻笑一声转身而去。

    “对那小子注意点,他的腹部一直在流血,我可不想回去的时候见到的是一具尸体!”

    重新骑在马上,调转方向,萨菲尔兰似乎想到什么,回头向捆绑提尔兰特的近卫大声提醒道。

    “真是麻烦!”负责押解的近卫听到后,取下腰间的一个小袋子,拉开,伸手抓起一把白sè粉末。

    粗暴地扯开提尔兰特腹间的衣服,抓在手中的白sè粉末狠狠抹在了流血的伤口上,像个傀儡般被摆弄的提尔兰特呲着牙,额间冷汗直冒。

    短暂的剧烈疼痛,流血的腹间开始传来一丝丝地清凉。

    被捆缚完毕的提尔兰特如同一个包袱被近卫随意扔在了马上,鼻间,刺激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残肢断臂,尸骸遍布。

    他仿佛看见了一双双瞪大滚圆的眼睛,挂着两行血水滴流。

    死了,都死了。

    是我带着你们奔赴向了死亡,你们愿意相信我,跟随我,可我却什么都无法回报你们。

    低垂的脑袋,泪水再也难阻。

 第六十三章 偏离轨迹

    ()    “克因斯隆大人,你的境地看起来有些不妙了。”

    火星四溅,再次短暂的交锋,毕伊姆眼角瞟视了下周遭后笑道。

    克因斯隆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他带来的手下在这场突袭当中几近全灭了,相同的实力,不相同的人数。

    他承认这一次自己失策了。

    突袭的失败,解救的失败。

    耻辱!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遭遇如此不堪,难道是平静的rì子消磨了他们的意志,添长了他们的骄傲吗?

    街道,拼死反抗的勋贵大臣们已成剑下亡魂,遍布的尸骸鲜血刺激着眼帘,剩余的暴乱学生社员已经撤离出了这片战场,通向了逃亡的道路。

    “我会杀了你们。”

    低沉冰冷的声音在克因斯隆的口中缓缓传来。

    他的剑上,铭文愈发明亮,肉眼可见的淡淡白sè气流环绕在剑锋,所有人能感受得到,眼前这个男人正无限拔高着的气势,仿佛即将爆炸出凌厉的摧毁,

    “恼羞成怒了吗?”毕伊姆视若无睹般笑道。

    “不,我需要的只是赎罪!”

    克因斯隆将剑横在胸前,强烈的气流模糊着他的冷酷面容。

    “听说王国近卫三支大队的统领当中,只有您没有踏出最后一步。”

    这时,毕伊姆忽然莫名其妙说了一句。

    最后一步,属于上位剑士彻底踏入FerNu法则的一步。

    这是战士们所追求的最高夙愿。

    只有踏出那一步,彻底接触FerNu法则之后,他们的一切都将得到升华。

    作为王国最为强大的军事力量,王国近卫当中拥有着常人眼中无数强大的战士,而统领着这些战士的首领毫无疑问,他们是这个王国最强的人。

    但,克因斯隆不是。

    因为在他的头顶有两个人,正是那两个人让他否定了自己的强大,没有踏出最后那一步,他从不会认可自己的强大。

    “即使没有踏出那一步,也足够我将你们杀死!”克因斯隆冷笑道。

    战士进阶的每一步,战斗的实力经验都不甚相同,他已停留在那一步很久了,在这个领域上,他拥有着绝对的自信压倒一切。

    “哈哈,克因斯隆大人,您认为我会让你随意杀死我和我的手下吗?”

    毕伊姆收起双刃插回腰间,伸手向怀中摸去。

    “为了预防种种意外,我们出来的时候可是做了很多准备哦——”

    说着,他的手中出现了一个古旧的卷轴。

    克因斯隆眉间一皱,看着毕伊姆手中的卷轴心中一动,他忽然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即将发生。

    他身体动了,因为,他不想给对方释放出威胁的机会。

    刹那,他的身体已经移动到了毕伊姆的身前,手中宽阔长剑对准了他的心口,缠绕在剑尖的凌厉剑气,割裂着对方的上衣透进肌肤。

    剑过,一空。

    克因斯隆察觉到后,脑袋瞬间抬头望向不远的树枝上,正见毕伊姆摇晃着手中的卷轴对他微笑。

    “真是差一点啊——”

    毕伊姆低头看了眼胸前,伸手抹在被剑气割破的衣服上轻揉了一番,伸手,淡淡的鲜血沾染着手心。

    “你做了什么?”

    克因斯隆冷冷问道,在他刺穿对方心脏的那一刻,而他却消失了。

    “一个技巧而已,怎么,克因斯隆大人很感兴趣?”毕伊姆无谓道。

    “你是第一个如此距离逃过我剑下的人。”克因斯隆道。

    “还真是让人感到荣幸啊——”

    毕伊姆轻笑了一声,手中却开始握住卷轴的两端。

    “不过,克因斯隆大人,很抱歉我没有时间再和您浪费时间了。”

    「法则囚笼」

    毕伊姆刚开口,克因斯隆用力一踏地面,强大的力道让地面崩裂成大块蛛网状。

    他的人,已跃空中直袭对方。

    无论是否失败,只要拥有机会他便不会放弃。

    树枝站立的毕伊姆面对再次刺向而来的长剑无动于衷地微笑着,他的手中,那古旧的卷轴早已打开,化作无数飞升的碎片飘散。

    怎么回事?

    看见对方如此淡定的模样,心中一紧的克因斯隆尚未思考反应,忽然,他的身体急速下落,因为,天空仿佛落下了一座沉重的大山紧紧压在了身上。

    落地,背负在身体的压力消失。

    瞬间放开全部感知的他惊愣地发现了一个不可置信的事实。

    “跳啊,克因斯隆大人,怎么不跳了?”树枝上的毕伊姆大声得意道。

    “这是法则的力量!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他的感知中,无数的法则线形成一个半圆的罩子紧紧扣盖在了他的周身,他知道,自己逃不出去,因为,他没有能力斩破这个禁锢。

    “哈哈…您不是已经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吗?我想这些问题你应该找我背后那个人去询问才对吧?”毕伊姆落下树枝,轻松地跳落在地面笑道。

    “哼,如果你们想杀我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克因斯隆看着靠近的毕伊姆冷哼道:“即便被法则禁锢,但我的力量仍旧存在!”

    “啧啧,克因斯隆大人,不要把我们都想得和你一样坏嘛,我们为什么要杀死你呢?况且,杀死你要付出的代价好像有些得不偿失,这种吃亏的事情我可不会去做。”

    法则禁锢的半圆之外,毕伊姆摸着下巴,微笑看着如笼中之鸟的克因斯隆调笑道。

    “你们想做什么?”克因斯隆声音冰冷道。

    “我们嘛,只不过是想将您困上一段时间而已,因为我们可是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做哦。”毕伊姆轻松回答道。

    还有其他事情吗?这时,克因斯隆忽然想到了萨菲尔兰他们。

    “再见了,克因斯隆大人,我想在这里安心等待的您还是好好关心一下的其他下属吧!”毕伊姆转过身子,摆摆手准备离开。

    无声无息,禁锢笼罩的法则囚笼忽然荡起激烈的震荡。

    克因斯隆手中的长剑正死死砍在那该死的法则壁面,如同砍在空气当中一般保持着劈砍姿势。

    “放弃吧,因为,你始终没有踏出那最后一步。”

    回头,毕伊姆轻哼不屑道。

    夜sè更深。

    曾经废弃封锁的学院后门道路上,一众鲜血旗帜结社的成员正横七竖八地坐躺在地,因为,他们累了。

    从身体到内心。

    一整rì的紧绷劳累,鲜血刺激地杀戮,匆忙撤离,一切的一切,都快将他们逼入崩溃的边缘。

    他们是年轻人,同时,还是一个个孩子。

    不是所有人都像萨夫一样早已扭曲了心灵一切。

    “安其罗,你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安博威特站在沉默眺望远方的安其罗身边,看着衣衫剑锋沾染鲜血的一众疲惫学生叹道。

    “院长大人,这是提尔兰特的交代,同时,这也是我们的意愿。”

    没有逃避,安其罗收回目光低沉道。

    “如果有将来,你们要带我这个老家伙去做什么?”安博威特道。

    “提尔兰特说过,只有您能拯救这个王国,所以,很抱歉我们的做法。”面对院长,安其罗充满歉意道:“离开之后,我们面对的可能是遍布搜捕的威胁,所以我们只能隐姓埋名隐迹下去,一点点发展壮大我们的实力,等待着某一天的来临站出来。”

    “一开始就这样决定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现在才考虑这个想法。”安博威特摇头道。

    “因为,在那之前,没有人会相信我们。”

    安其罗苦笑着,深深地叹出口长气道:“在学院的时候,即便我们如何宣传自己的理念,但是,大多数学生们都选择了拒绝,甚至厌恶,他们如此,那么整个王国的人呢?”

    “人啊,总会在绝望反省中才会醒目过来,提尔兰特他……”

    没有这个条件,那么就选择创造条件,如果能用自己的鲜血牺牲唤醒沉醉麻木人们的心灵,哪怕只有一点希望也会值得他去做。

    他就是这样的人啊,安其罗仰头闭上眼睛,而他,现在怎么样了。

    “jǐng戒!!!”

    不知是谁忽然大喊一声,所有休整社员的神经仿佛受到强烈刺激,抓着散落在旁的长剑一个个跳立起来谨慎地看向周围。

    黑暗中,渐渐出现了一众模糊的影子,安其罗冷静看着,直到熟悉的面孔出现之后,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是我们的人!”

    他转身举起长剑,示意着社员们安心下来。

    “毕伊姆阁下,情况如何了?”

    看着接近而来的合作者,安其罗也不得带着敬意问道,如果不是他们,恐怕后果难以想象。

    “放心,我们没事。”毕伊姆微笑着,只是笑容让人奇怪。

    “你们只剩这些人了吗?”看着毕伊姆身后沉默站立的手下,安其罗面容带着歉意道:“如果不是为了我们,你们也不会……”

    “没有这回事,我只是分出了一部分手下前往更重要的地方,这一点人已经足够了。”毕伊姆摆摆手道。

    “是吗?那还真是一个好消息。”安其罗身心一缓道。

    “好消息吗?”

    毕伊姆的笑容更甚。

    “或许对于你们并不是个好消息。”

    话落,安其罗心口一凉。

    他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毕伊姆手中的一把短刃插在心脏。

    “你们……”安其罗颤抖的声音发着死亡前的疑惑质问。

    “你们的任务结束了,安其罗,大人!”

    毕伊姆拔出短刃,安其罗的身体缓缓向后沉重地落在地上,环视了一圈发现异状惊愣的学院生们,他摇了摇头。

    “杀——”

    ……

    安博威特蹲在安其罗的身边,伸手将他死不瞑目瞪大的眼睛合拢。

    “我曾经对提尔兰特说过,一旦牵扯上某些人的时候,事情的轨迹便已不是你们能控制的,可惜啊——”

    “安博威特院长大人?”

    一个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安博威特站起身,看着杀死安其罗的毕伊姆正在眼前微笑看着他。

    “为了给您的身份有所优待,所以我将您选择在最后一个死去,这一点,您满意吗?”他道。

    “真不愧是父子,四王子和他的父亲一样,都这么希望我这个老家伙死去。”安博威特仿佛无所畏惧般自嘲道。

    “我只是遵循命令罢了,所以,院长大人,请安心死去吧。”

    毕伊姆亮出了短刃。

    “可是,我还不想死呢——”

    -----

    昨晚的欧冠实在太jīng彩了,不论冠亚,感谢拜仁与多特奉献如此jīng彩的比赛看得让人激动不已。

    顺便解释一下,学园祭的配角戏看起来或许太多了,读者看到的主角几乎都是在打酱油,所以我一直在加快着节奏,因为这是很重要的铺垫。

    学园祭是一切高cháo的转折,主角的戏份在那之后才会显露出来。

    之前简介说过慢热,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配角有血有肉,与故事的互动才会更加强烈,不过下次会注意一下,尽量让主角不再存在感稀薄。

    以前都是写短篇故事,作为一个新人,写长篇可能控制有很多缺陷不足,请读者多多包涵,我会慢慢改进成长的。

    谢谢一直以来支持的读者们,成绩不好也就这样吧,写得还是挺开心的。

 第六十四章 即将落下的帷幕

    ()    归途,夜sè灯下的道路。

    大地轻震,马蹄清脆。

    “克因斯隆,这是我第一次对你的办事效率感到鄙夷。”

    马上,萨菲尔兰自言自语低喃着,从他离开到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难道,他的行动发生了什么意外?他有想过这个问题,但,他很快便将这个想法抛在了脑后。

    因为,他不会相信他会发生意外,而这,来源于那个男人的实力。

    究竟会是什么样的麻烦纠缠上了他?

    他打了个哈欠,手里的马鞭无聊随意摇摆着,虽然马匹并不颠簸,甚至有些平稳,但他却感到了疲惫,这是来自xìng格上习惯。

    他不喜欢平淡的生活,不喜欢古板教条的约束,而他现在却恰恰是在一个古板教条的上司手下过着平淡的生活。

    真是一个巧妙的讽刺。

    所以,他会在与人喝酒的时候常常自我嘲讽。

    萨菲尔兰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眼远处挂在马上的提尔兰特,此时,他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傀儡,他仿佛看得见那死灰无神的眼睛。

    还真是抱歉啊,今夜成为了粉碎你们理想,屠杀你们的刽子手。

    年轻成大的代价对每个人都不同,对他的残酷是否会不公平呢?

    有的时候,他还是挺羡慕他们。

    他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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