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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德兰的天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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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力道,迅速有力。
猝不及防中,提尔兰特的身躯踉跄后退,直至倒地。
鲜血旗帜结社的学生们回神过来,他们有人拔出了剑,有人急切上前搀扶起他们的领袖。
“哈哈哈哈哈……”
葛塞兹手中短刃朝前一指,锋刃上滴落着鲜红,他仰起了自己高贵的头颅看着愤怒上涌而来的学院生,眼神轻蔑环视。
“奉国王陛下旨意,暴乱首恶已除,所有从犯者如缴械投降皆可一概不究,如果顽抗到底,所有人等皆以叛国罪名处死!”
他那高昂的声音迅速传遍了整个人群,最后一句的叛国罪名威胁让他们手中的剑开始犹豫。
迟疑的面孔,迷茫的面孔。
他们是学生,他们正处于青chūn追求梦想的年华,而他们,内心也只是单纯的为了拯救这个国家而努力。
叛国——
难道我们做出的事情是错误的吗?难道我们的一切努力都是徒然?
难道——
“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请你们仔细想想,你们的行为究竟是正确的吗?”
葛塞兹内心冷笑,话语却在不断瓦解他们的思想意志。
“你们是这个国家明天的未来,你们有着美好远大的前程,难道你们愿意因为这件事情而放弃你们的将来,让所有期待你们的家人朋友失望?”
“如果你们的目的是拯救这个国家,那么这件愚蠢的事情又能给你们带来什么?你们不会成功,因为国王陛下不会让你们成功!”
“你们只会在失败中品尝着痛苦悔恨,因为你们失去了自己,失去了家人朋友,更加失去了自己的将来。”
“放下你们手中的刀剑吧,因为他人的私yù而走向不归的错误道路,因为他人的私yù而毁灭自己,难道你们愿意吗?”
人群的寂静,葛塞兹的质问回响在每一个人的心间,他们冷静下来,他们质疑自己。
汇集起的理想信念仿佛已经布满裂痕开始不断崩碎。
“不!我们的道路没有错误!”
忽然,一声高呼将所有崩裂停止。
被社员搀扶而起的提尔兰特面带冷笑,捂在腹间的手掌已被染红,他抬起着脑袋,眼睛紧紧盯视着葛塞兹,眼睛中散发着所向无前的坚定意志。
他甩开社员扶着的手臂,失去了支撑,他的身躯打着颤抖,仿佛随时将会倒下。
缓缓拔出腰间的长剑,双手紧紧握住剑柄用力插向面前的大地,腹间的伤口再次被拉扯,疼痛像是清醒的药剂刺激着他的知觉。
呼吸变得虚弱,视觉变得模糊。
在他的耳边,他仿佛听见了所有人内心发出的声音。
那是犹豫矛盾的动摇。
他开始笑了起来,笑声勉强,笑声狂肆。
他转向自己的社员,转向人群,他看着所有人。
“你们没有叛国,你们没有做错,你们无罪!”
“能够审判我们的不是国王,能够裁决我们的不是这个国家,能够为我们定论的只有历史!”
“历史将会铭记今天,铭记我们所有人!”
“当王国倾覆之前,曾经有着一群企图拯救这个国家的人,他们知道自己的未来,但他们仍旧义无反顾,哪怕失败,他们也要唤醒这个国家的沉睡!”
“因为,没有谁比我们更爱这个国家,没有谁比我们更想拯救这个国家,没有谁能阻挡我们心中的信念理想!”
摇晃的身躯,奋力拔起朝天的剑锋,提尔兰特释放出震耳yù聋的怒喊。
“悔恨与痛苦留给的是懦弱的人,甘愿化作先驱旗帜的我们不会失败,因为!我们将会让我们的意志散播在每一个人的心间!”
“麻木与沉默充斥覆盖着世间,唯甚我们呐喊!唯甚我们举剑!唯甚我们,奋起而战!”
不同的声音影响着不同的心情,跌宕起伏。
“一片胡言!”
提尔兰特的身后,葛塞兹气极而笑出声。
“提尔兰特,你以为你是谁?这个国家不需要你们来改变,这个国家能够拯救的只有国王陛下,而你们,只是一群无知愚蠢的白痴!”
“布莱撒·葛塞兹!”
提尔兰特转过身子,面容冷酷地看着他的行径。
“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评价我们!在我的认知里,你只是国王座前一条发狂嚎叫的疯狗!”
“哈哈——”
葛塞兹yīn沉着脸笑出声,舔舐着手中沾染鲜血的短刃。
“如果我是狗,那你们呢?不过是群不知所谓的将死之人!”
“死人?”
提尔兰特剑锋指向他的脑袋,一字一句冰冷道:“那么你却比我们这些死人先成为死狗!”
“瓦尔道夫!杀了他!”
话音一落,一身黑袍的人影忽然出现在提尔兰特的面前,神秘诡异。
没等葛塞兹有所反应,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因为他的脖颈正被那位黑袍人用着强壮有力的手掌紧紧掐握着。
他的面容惊愕震撼,仿佛不可置信黑袍人的出手。
“很抱歉,你要死了。”
沙哑低沉的声音缓缓从黑袍中传出,死亡的威胁瞬间让葛塞兹头脑清醒,抓在手中的短刃毫不犹豫地对方脑袋刺去。
“铛——”
清脆的金属落地响声,那是葛塞兹手中的短刃。
葛塞兹痛苦叫喊而出,持刀手腕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无法抑制,他看不清他的出手,甚至尚未有所反应手腕便如遭雷击般松开持刀手掌。
呼吸愈加困难,窒息愈加强烈。
双眼瞪出,嘴巴张大。
忽然,脖颈一松,掐握在上面的有力手掌不见了踪影,跪倒在地上的葛塞兹大口喘息着,仿佛在将失去的空气呼吸弥补回来。
“你是谁?”
黑袍人看着面前的人,低沉的声音中充满奇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让你杀他。”
那个声音带着平静,像是在诉说着一件普通事情。
“如果我一定要杀呢?”黑袍人轻哼道。
“那么,如果你能先杀得了我。”
说话之人,正是驾驭王室马车的那名平凡无奇的车夫。
“王室的力量果然无处不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马夫也有这样的实力。”黑袍人冷笑嘲道。
“我们的职责没有高低贵贱,只有分工不同。”那名马夫平淡道。
“一条狗也需要你们出手?”黑袍人道。
“对于陛下来说他是一条好狗,陛下爱狗,所以我也只能保护好狗。”马夫道。
“你——”
被如此低贱之人说道,葛塞兹不由得愤怒指向马夫正yù开口斥责,谁知颈后一痛,整个人也失去知觉瘫倒在地上。
马夫摇了摇头,似在叹息。
“哈哈,看来这份职责没你想象得美好。”看见马夫打晕葛塞兹的举动,黑袍人发笑道。
“被狗咬了总要做些什么。”马夫毫无在意道。
“被狗踩了却不做什么?”黑袍人不屑道。
马夫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而他却无动于衷道:“我只是做到马夫的职责而已。”
让人忽略自己的存在吗?黑袍人心中想着,能够作为国王暗中布下的棋子果然不一般,在他没有出手的时候,他甚至也没察觉到他的任何不同。
直到他的出手,电光石火般地速度丝毫不亚于他。
“有问题吗?”
发觉意外的提尔兰特蹒跚走到黑袍人的身边轻声问道。
“如果想要杀死他们,恐怕需要花费不少时间。”黑袍人认真说道。
提尔兰特喘着粗气,面sè泛白,叹了口气,他看向那位阻拦肇事的马夫道:“请问您的称呼?”
“贝尼奥。”
“贝尼奥先生,请您转告国王陛下,如果为了王位而放弃整个王国,这样是否值得?个人yù望与王国未来,孰轻孰重……带上他,走吧。”
说完,提尔兰特的眼睛闭上,气力仿佛耗尽摇摇yù坠,身旁的黑袍人连忙伸手扶住了他的身体。
“赶紧让人包扎他的伤口!”
看着鲜血旗帜结社几位成员关心急切地接过他的身体,黑袍人低沉道。
他还不能死,他还有属于他的任务没有完成。
马夫贝尼奥拎起葛塞兹的颈后衣紧转身缓缓走向马车,不少义愤填膺的结社成员冲上而前包围,他们不能放任刺杀提尔兰特的凶手离开。
即使提尔兰特最后不计较的放行。
“放他们离开!”
看着那些学生的举动,黑袍人大声说道。
“如果你们想死,我不会阻止你们,但毫无意义的死亡你们愿意接受吗?我想苏醒过来的提尔兰特一定不会接受,所以,别再做出让他难过的事情了。”
学生们听见黑袍人的话,四目相望,手中的剑缓缓落下,脚步慢慢退却。
他们不知道黑袍人是谁,而他们了解的是,对方在这场变乱中给予了他们极大的帮助。
手中的利剑,学院守卫的控制……
“希望我们不会再见。”
望向马夫的背影,黑袍人冷冷低喃。
将葛塞兹的身体随意丢进车厢,贝尼奥开始驾驶着马车转向,若无其事的脸上淡淡地最后扫视了一眼人群。
车轮滚滚,逐渐远去的马车驶向未知的落幕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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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说名额有限,结果转到了潜力榜,看看下周又是一个什么期待的结果。
第五十七章 到来
() 阳光的照shè一点点更改着轨迹,时间不知觉流逝而去。
合格的刺客会耐心等待着目标的出现,哪怕人已麻木,jīng神仍旧一丝不苟。直至目标出现那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凶猛而击。
等待是一种考验。
哪怕漫长的等待换不回期待的结果,而这般磨练却会让人的jīng神更加坚韧。
夏兰不是刺客,但他却有刺客般的耐心。
所以,隐藏在草木丛中的他仍旧静静等待着,等待着他期待的结果。
等待的过程是对jīng神的煎熬,长久的jīng神集中如绷紧的弓弦,下一刻的弦断,抑或放松都是种致命。
如果意志不够坚韧,当心一分,不同的思想会突然冒出动摇分散着你的注意,如此影响,失败也将成为注定。
气息的压制并未干扰感知的预测,如果他能形容,他会想起上一世中的雷达,扫描着一切可疑目标。
一个上位剑士自有属于他们高人一等的骄傲,而这骄傲之后,是他们赖以信任的实力。
剑技,力量,速度。
而发挥这一切的都源自于身体内蕴藏的气。
众神陨落之后,FerNu法则形成,无法拥有沟通法则能力的人们开始不断摸索着其他途径,因为他们不愿成为弱者。
弱者依附强者而活,强者统治剥削弱者而存,这是这个世界不变的真理。
众神时代的苦难过去,成千上万年的压抑忍耐终于爆发而出,人们开始追寻力量与zì yóu,他们害怕某天将会再次沦为弱者,再次无力反抗。
其实人与神并无二异,不同的是两者之间的悬殊力量。
这份力量造成了他们之间的差距,而当人们开始获得那份力量的时候,无限膨胀的野心yù望早已让他们的灵魂迷失自我,不知觉间,他们已成为曾经诅咒憎恨的“众神”。
世界依旧未变,不同的是,他们的头顶变换成了他们。
追寻力量的道路上,有人通过**的锻炼产生了奇妙的气流,正是这股气流开始引领着世界的变革。
众神时代的时候,没有人知晓这股气,因为他们从未感受过。
FerNu法则形成之后,气也随之产生,人们开始将这股气当成法则赐予天地的遗泽。
气的产生源于自我锻炼中的吸纳,当体内之气变得饱满充实,气也随之产生质变。
每个人体质上的不同决定着他们对于气的吸纳蕴藏,看似人人都可练气的实际中,能够真正脱颖而出的人却只有少数。
对于气的理解,对于气的运用等等都成为了阻拦在人们面前的障碍。
当体内之气形成,人们便可cāo纵自身体内的气流,而cāo纵的过程随意程度也决定着他们未来实力的顶点。
体内蕴藏流转的气流不仅可以强化**,锐化感官,甚至能通过体内气流减缓身体的伤害痛苦达到治愈的功效。
气的质变决定着功效的强弱,气的运用也影响着每个人的发展。
当长期习惯将气专注运用在某方面时,气对某方面的契合也变得远超他处,同样阶位实力的剑士,一方专注于将气运用于速度,一方却将气各处平均,结果不言而喻,专注于速度的剑士以压倒xìng的实力胜利。
这便是对于气的一种运用。
妄图将气与各方面都契合增幅的只有两种人,傻子与疯子。
而能做到全方位契合之人,纵观埃尔德兰的历史之下只有寥寥数人,而这数人无疑傲视着他们所属的年代。
梦想成为了这类人的只会更加平庸,因为他们不是FerNu法则下的宠儿,或许他们拥有天赋,但最后的结局里,他们可能成长不到那个高度便堪堪夭折。
天才都是被嫉妒的,绝世天才都是早夭的。
夏兰不是天才,他只是拥有了一个神秘的系统。
如果没有这个系统,他会在雾花之年死去,如果他还活着,中位剑士已经是他的顶点。
他比谁都要了解自己的能力,他不够强,他凭借不了自己变强,他能依赖的,只有让他不断攀升的系统。
系统是个冷酷的存在。
不要祈求奢望它的怜悯,它只会让你不断被动接受着所有。如果懈怠,如果放弃,它会毫无留情的变成死物让你一无所有。
对于气的运用,夏兰集中在了速度之中,反应,出手,移动。
他的选择很简单,因为他想活着。
能够在逃命上跑得比别人快就是一种胜利。
而出手反应的速度让他像个刺客,如无绝对把握,一击不中便可迅速逃之夭夭。
身为剑士,他没有高明的剑技,只有粗浅实用的军用剑术,他深信,只要自己的剑比别人快,那么任何技巧都是无用。
沉静隐迹中的他忽然感知到,无数散发着强烈气息的陌生人物正不断靠近而来,他们是谁?
他忽然想到,这些人,是否便是观礼台上来历神秘的上位剑士的同伙。
他们想做什么?
按照他们的行进方向,目标正是他逃离而出的白sè“监牢”。
……
“提尔兰特,你终于醒了!”
提尔兰特缓缓睁开双眼,耳边忽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关怀声音,视线逐渐清晰,他看见了安其罗焦急的面孔。
稍微挣扎着起身,腹部的伤口冷不丁地传来一股剧痛让他痛苦呻吟出声。
“如果你不想现在就死的话,立刻停止这鲁莽的举动。”安其罗愤怒地将他的身体按回躺下道。
“现在什么时间了?”
看向窗外依旧明亮的光辉,提尔兰特微眯着眼睛虚弱道。
“再过不久便是黄昏。”
“黄昏吗?看样子我昏迷的时间并不长。”提尔兰特轻笑道。
“提尔兰特!如今你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去领导了,就让我代替你与国王陛下对峙吧。”
看见好友的这幅模样,安其罗咬牙说道。
他不能再忍受下去了,难道真的要让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吗?他做不到!
“我决定的事情谁也不能改变!即使你也不行!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我会让瓦尔道夫监视解决着一切。”提尔兰特看着他,眼睛坚定认真。
“你——”安其罗拳头握紧,狠狠盯了他一眼后怒砸在他的耳边,道“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提尔兰特轻轻摇了下脑袋,道:“我想一会瓦尔道夫会带来消息,也许,事情已经没有退路了。”
看着安其罗痛苦的面孔,提尔兰特心中轻叹,道:“你的事情呢?交代的内容是否已经完成了?”
“我已经将社里最为忠诚的社员都召集在了一起,那些勋贵大臣们都已集中随时等候着发落,但是,集中的过程里我们发现,有人逃了!”
说道逃跑事件,安其罗再次变得愤怒。
“逃了几个人?他们是谁?”提尔兰特连忙正视问道。
“据我们所了解的是三个人,其中一个是王都熟知的特依格·呼索夫·安曼塔世爵,另外两个貌似是来自王都外的小贵族,分别是诺尔维德·西兰多夫·亚雷与德莱沃·西尔,据看守安曼塔世爵的社员与交代内情的勋贵述说,当时安曼塔世爵装作死亡吸引他们的注意,一旁的亚雷趁势击晕了我们的所有社员,而后更换他们的服饰逃脱;另一位名叫西尔的小贵族,貌似是在你的遇刺引发sāo乱时神秘消失的。”安其罗缓缓解释道。
“等等,你说的那个叫亚雷的贵族击晕了我们所有人?为什么当时没有社员发出jǐng报?”思索片刻后,提尔兰特抓住一处疑惑问道。
“那个叫亚雷的贵族很陌生,根据审问的在场勋贵交代,他们不认识他,是安曼塔世爵引荐说明的,他们只知道对方来自多兰行省。同时最重要的是,他的身手很强,那些看守社员几乎都是在同时被击晕,似乎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关于这一点,安其罗郑重说道。
沉吟半晌后,提尔兰特轻叹道:“算了,就让他们逃吧,不过一定要尽力看守好剩下的勋贵们。”
“明白!”
安其罗认真道,如果让他发现仍有企图逃脱的勋贵,他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斩杀而去。
他不会接受第二次的耻辱。
“你醒了?”
黑袍人的声音忽然在房间之内回荡,二人眼神转去,正见对方诡异的出现在了面前。
“瓦尔道夫,希望你带来的会是一个好消息。”看着黑袍人的出现,提尔兰特露出勉强的微笑道。
“很遗憾,提尔兰特先生,看来你们的转达并未让国王陛下回心转意,王都近卫已经出动了。”黑袍人低沉道。
“什么?”
一旁的安其罗惊愣地看向黑袍人,虽然心里早已接受这个结果,但是真正听到噩耗的时候坚韧的神经也不免受到动摇,他回头看向提尔兰特,因为,这可能是他与他最后的一面。
“安其罗,去完成你的任务吧。”
提尔兰特闭上眼睛,挣扎伸起手在他面前示意退下。
“但是你——”
“安其罗,不要让我失望了,我们的梦想,我们的未来都掌握在了你的手上,我不想看见自己死后听不见未来希望的号角歌声,王国复兴未至,我将不会瞑目。”
“保重!”
“保重!”
伸手的双手紧握,这是一场友谊的最后分别。
第五十八章 晚霞
() 豆大的汗珠在苍白面颊滚落,虚弱的手臂支撑起痛苦身躯,提尔兰特大口呼吸着,靠在墙边望向窗外。
阳光转淡,天sè渐变。
听着巡逻社员的脚步声,看着他们模糊的面孔,那一张张脸下,究竟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最后的时刻到来之际,又有谁愿意追随着他的脚步。
能够为理想献身的人始终都是少数,多数人都臣服在了现实的残酷,天花乱语的煽动只能影响一时,能够改变他们意志的只有自己。
“瓦尔道夫,拜托你一件事。”
“何事?”
他的身后,静静守候的黑袍人问道。
“安其罗那边,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如果王国近卫忽然发动袭击救人,我想他们没有抵抗的能力,最后,请转告你的主人,希望能保证他们的平安离去吧。”
提尔兰特闭上眼睛,嘴角露出苦涩的微笑。
“可以。”黑袍人简洁道。
“王国近卫快要来了,谈判破裂,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将结束,你们走吧。”提尔兰特道。
“我们会离开,但不会是现在。”黑袍人道。
“你们还有未完成的事情吗?”提尔兰特转向他微笑道。
“我需要看着你的死去。”黑袍人如实说道。
“呵呵——”
提尔兰特摇了摇头,到最后,他们还是不放心他。
他忽然想起安博威特院长说的话,他们的行动或许会因为他们而引发至不同的轨迹,他不了解院长大人说的是何意思,因为他一直没有深入考虑到这方面的问题。
他大概了解他们的意图,他们需要借他的手屠戮王国的勋贵大臣,剪除国王陛下的羽翼,对于王室的龌蹉事情,他不是傻子。
国王再次病倒,相争王位十多年的两位王子恐怕早已迫不及待了,如今跳出来的一个人已经开始实行计划,未来,又将如何?
坐上王位的那个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愿意得罪这个国家的勋贵进行变革,只有变革,才能拯救这个国家。
那个人愿意变革,那个人敢于屠戮。
二人一拍即合。
他不愿暴露自己,没有证据,即便陛下也无法奈何定罪。
陛下不会罢休,而他清楚,那个人不会轻易冒险犯下此事,如果没有后手,他也不配成为王都里虎视眈眈盘踞之人。
他们还想做什么?
“你们还想要做什么?”提尔兰特问道。
想到,说出。
人之将死,心中疑惑再无忌惮肆意坦露。
“为什么这么问?”黑袍人平静道。
“越聪明的人越喜欢将事情变得复杂,为了不引起某个注意他们会故意婉转曲解自己的目的,因为他们需要欺骗混淆对方的判断意图,赋予对手的收获越大,目的的成功也越高,当对手自以为解决了对方的企图后才发现,原来对方另有目的,可是一切已经变得难以挽回。”
提尔兰特缓缓自顾自说着,话说的复杂,话里的复杂。
交映的复杂在告诉瓦尔道夫,他知道,但他又不知道。
而他想知道。
“你有你的目的,我们未尝没有,合作当中,适当的隐瞒对于双方并不是坏事。”黑袍人淡淡说道。
“如果对于我们是件坏事呢?”
提尔兰特话一出口,场面顿时陷入安静。
看着隐藏在黑袍下沉默的人,提尔兰特清楚,他们果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不会说。
事已至此,结局还能再坏到什么地步呢?
心中苦笑,提尔兰特轻叹口气,道:“你走吧。”
房间内,黑袍人的身影消失,提尔兰特缓缓将折叠好的衣物穿戴整齐,拿起剑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它的沉重,看着自己的双手,空留遗憾叹息。
综合楼馆繁多课室中的冷僻一处。
瓦尔道夫缓缓打开房门,走进,关门。
在他眼前,是无数与他装束相同的黑袍人影,偌大的房间之内仿佛让人感到拥挤。
“索特,事情安排得如何。”
瓦尔道夫沙哑低沉的声音开口,墙角一位黑袍人影迅速传来声音。
“大人,已经安排完毕。”
环视了一番室内,瓦尔道夫掀下遮挡出脑袋的宽大袍帽,露出的是一张满是刀痕的沧桑面孔。
“盖格特,加里南,巴比泽,带领你们的队伍前去计划地点吧。”
“是!”
异口同声的三个声音,看似拥挤的房内顿时消失了大半黑袍人影,冷清的味道随之而来。
“毕伊姆,剩下之人归你带领保护2号目标人物,注意,你们极有可能遭受王宫近卫的突袭,当2号目标完成任务平安撤离后——”
说着,瓦尔道夫对着房间某处一个人影莫名点了下头。
当房间再次陷入空旷,瓦尔道夫将袍帽再次掀起覆盖在脑袋走出房间,他的脚步很慢,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楼馆的门口方向,在那里,仿佛存在什么吸引着他。
……
王立zhōng yāng学院大门。
无数拥挤此处的人们之中忽然发出吵杂的响动开始四散,因为他们听到了消息,王国近卫队的人正不断接近此处。
大地开始传来震动,所有人的目光开始聚集向一处街道的远方。
马蹄践踏大地,盔甲佩剑的金属撞击,期待许久的人影逐渐出现在视线当中,他们看见了,看见了王国传闻已久神秘的王国近卫队。
笔直矗立在马匹上行进的士兵们散发着浓烈的肃杀,天sè渐入黄昏,漫天残霞下,一杆飘扬着黄蔷剑纹的旗帜展现在所有人的眼里,仿佛它在宣告,宣告着王室麾下最为强大的力量。
马行如龙,百人近卫丝毫不在意人们的眼光视线,冰冷的铠甲反shè出刺眼的光辉,冷酷的面容仿佛傲视着天地。
人们的注视下,整齐列队前行的王国近卫缓缓进入学院当中,没有人阻拦在他们的面前,没有人敢于挑衅他们的荣耀!
“克因斯隆,你说国王陛下是否小题大做了?”
近卫队伍之前,引领前行中的一人正视着前方说道。
「爱德华多·萨菲尔兰,王国近卫第三大队副官。」
“陛下的旨意命令高于一切,任何事情都不能成为反抗拒绝的理由。”队伍前方的克因斯隆面无表情道。
「埃格伯特·克因斯隆,王国近卫第三大队统领。」
“唉,你还真是老样子让人无趣,搭档了这么些年我都想和多修恩调换一下,能够与莎莉丝特大人在一起才是男人的幸福啊!”萨菲尔兰抖动了一下盔甲,面露无奈,拉长着最后的声调摇头说道。
“我敢保证,如果你调换到了莎莉丝特身边不需要三天,你就会后悔这个决定!”马上的克因斯隆斜瞟了他一眼冷哼道。
“啧啧,看来与莎莉丝特大人同期毕业的您曾经一定留下了什么yīn影吧?”萨菲尔兰侧歪着头,一副感兴趣的模样问道。
“闭嘴!”
克因斯隆皱着眉冷斥道,仿佛萨菲尔兰的话刺中了内心某处曾经难忘的遭遇。
萨菲尔兰急忙紧闭嘴巴,这个上司虽然相处了这么多年,无关大雅的玩笑没什么,但是每次涉及到莎莉丝特大人的问题上便会翻脸,几番打听下,他才逐渐了解了其中真相。
在他的印象里,克因斯隆是个古板严肃的人,从相识至今一直未曾改变,所以在他的手下任职也远远要无趣得多,xìng格活跃的他很喜欢用莎莉丝特大人的事情挑起他的情绪,而每每都会适时收敛,这种行为多年来早已乐此不疲。
“萨菲尔兰,这次我们的行动最关键的便是保护那些勋贵大臣不被伤害,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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