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越:卿本糊涂-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妨事,你们可以改编一下,不用太出众,只要大家能接受就好。”

“呃……你这话什么意思?”听口气,还要表演?

“元宵那日我们四国会有一次聚首,这是四国鼎立以来的传统,其他三国都会派重要人物来我国度元宵,其实也是种政治交流。我们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特别是,这次来的人物更特殊些。沧北国和天南国的国君会亲自来,所以我要做些特别安排。我打算让董嫣在当晚表演压轴。”祁轩微笑道。

元宵节四国聚首一事我略有耳闻,地点选在东羡国是因为路途的折中,谁叫东羡国正好处在中央位置呢。每年其他三国会委派朝中重臣甚至是皇子王爷来赴宴,是四国政治文化交流和友好往来的一种外交,东羡国作为东道主,祁轩自然要次次出席招待,而这次竟有两个国家的皇帝亲自前来,那要做的准备肯定得更周到些。可是,让嫣嫣出台表演,这,这也太……

“宫里不是有专门的乐司舞娘吗?后宫的娘娘们也可以一展才艺,嫣嫣是普通百姓,又没经过才艺训练,这种国宴怎么可以她上场?怕是要丢了我国的面子的。”我只觉得脑门一团热,这种烫手的差事他怎么会交给我们?嫣嫣的现代舞确实跳得不错,可是,在古代,那是世俗不容的,古代舞她又不会,现学起来都紧张得很。宫里现成的人才怎么不用,祁轩脑子短路了?

“呵,我自有我的用意,说不定你也很快会明白了,不要多想了,专心准备嫣嫣的表演吧,到时我自有封赏。”祁轩一扯嘴角浅笑。

我懵懵地应道:“哦。这事是叫嫣嫣做的,你召我来干嘛?直接跟她说就好了啊。”

祁轩敛起笑容,神色朦胧:“因为……”

保持距离

祁轩敛起笑容,神色朦胧:“因为……”

我看不清他的脸色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是他很快恢复正常道:“因为嫣嫣是女子,我怕她进宫会引来非议,跟你说不也一样吗。”(作者PS:猜猜祁轩第一个因为后面本意是要说什么的?_)

好吧,这倒也是,我一男子身份都惹得那丽贵人不高兴,更别说嫣嫣了,而且我家嫣嫣闭月羞花之貌,可比丽贵人有味道多了,想到这点,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嫣嫣真给我长脸。

“现在还有人追杀你吗?”祁轩突然问道,状似无意,却又颇为关切的眼神。

诶?追杀?梅林遇劫那次吗?他怎么也知道?

“没……”

“你这料子,好像有些单薄,天寒,注意着些。”祁轩轻语。

我心里一个咯噔,祁轩,为什么你对我说话都用“我”,而不称“朕”呢?我会为难啊……

我将这差事与嫣嫣合计了一番,决定嫣落居总动员,进宫表演总得给我的员工们一个机会吧,他们可是很巴望进宫瞅瞅的呢。当然这也得到了祁轩的批准,交祁焸负责。员工们有老有少,倒是适合演音乐剧。而重头戏自然还在嫣嫣身上,我一定要给嫣嫣制造个全场惊艳的亮相!

嫣嫣不会跳古典舞并无大碍,这十日里学几个动作就行,舞蹈不是重点。歌还是得来一首的,选一曲中国风浓郁又合元宵主题的曲子也就差不多了。对她的行头和舞台效果很重要,于是构思了几日,最后定型,将设计好的服装图交给小徐做衣服,音乐剧的排演我得亲自督导。

嫣嫣的出场有些棘手,我想达到我所构想的效果,而这种效果所要用到的技术非我能力所及,我只有找幻羽商量。

自从那日幻羽表明意思之后,我们就没怎么接触了。我总是拉着嫣嫣商量表演的事,又顾着员工的排演,刻意忽略掉不远处跟随的目光和气息。我总跟他保持着一种距离,他若离得近了,我就退开几步。一来二去,他也自动开始控制距离,有时会突然停滞脚步,只因怕引我反感。

吃饭的时候无可避免要面对面,我会只顾吃饭,或是偶尔和嫣嫣搭几句话。幻羽不插嘴,但都挂着一抹笑,虽然那笑意看上去有点勉强。有时我会顾及大家的感受,嫣嫣在的时候就故作自然地同幻羽说几句,以安抚嫣嫣担忧的心,幻羽很配合我的表演,虽然有时会愣神。

每次睡觉睡到自然醒,不管起得早了,还是晚了,开门总能看到门前银杏树下那抹修挺的身影。许是这里的冬天没那么寒冷,银杏树都没掉叶子,只是橙黄橙黄的,随风翻动。幻羽斜靠着,单腿屈膝抵在树干上,双臂环胸,像是在晒晨光,可我开门的一瞬间,他的视线都会跟着过来。晨光透过片片扇形的银杏叶洒在他的脸庞,斑驳的光晕下,俊脸显得朦胧不明,却是透着一股柔美。他似笑非笑,看不真切,我不愿过多停留在他身上,当作没看见一般走开。什么时候,嬉笑怒骂的我们,也成了这般无语?

这日打定主意要找他商量嫣嫣出场的特技问题,同样是早上起床,推开房门,习惯性地朝院中银杏树下瞟去。

一惊!竟然什么都没有!他,不是应该在那儿的吗?为何今日不在?他去哪儿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对我失去耐心了?

“是在找我吗?”

你上来,我就任你处置

“是在找我吗?”

猛听得熟悉的声音传来,四顾之下却不见人,臭小子躲哪了!

“抬头。”又是一声。

我心内一羞,这声音原来是从上面传来的,我竟还要经他提醒才了悟,无奈抬头望去。

幻羽正双手枕于脑后,斜躺在银杏树上,眼睛并不看我,可嘴角坏坏的笑意却昭示着他在取笑我。刚才表现的焦急不会被他尽收眼底了吧?

“你呆树上做什么?”我颇有些气恼,跟我玩捉迷藏,害我白紧张了一下。

“上面视野开阔啊,我可以看到院外的客来人往,可以看到一群孩子在巷子里玩陀螺,可以看到算命的口若悬河,可以看到摆摊的卖力吆喝,可以看到茶楼上的才子舞文弄墨,还看到小孟和李家姑娘重归于好……”他突然将目光投向我,“最重要的是,我想看看,如果我不见了,某人会是什么反应。”

某人,不就是我吗,这下可称他的心了吧。瞧他一脸的笑意,刺得我相当窝火。

“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揍我。”幻羽依旧笑得开心。

“既然知道还不快下来送死!”

“你上来,我就任你处置。”幻羽一挑眉,诱惑着我。

“这么高,我又不会轻功,怎么上去……啊……”他突然变出一条长绳来,一甩,绳的一头缠住我的腰,紧接着我便被他提了上去,我大叫一声,当再次落定时,自己已在银杏树树上,而且正在某人怀里。

树上可以呆的空间不大,已经有了一个他,实在无法容下我了。他坐起身,一手箍住我的腰,而我为稳住身子,本能地抱住他的脖颈。当安静下来时,我才感受到脸颊有股热气一直盘旋不去,一转眸,便对上他黑亮的星目,眼中溢满笑意。我感到身下异样,低头一看,发现他是将一只腿抵在树枝上,而自己竟是被他放在了他的腿上。这,怎么又靠那么近了……

我迅速正了正思绪,忙抽过手来抵在他肩上,试图保持一定的距离。他看出我的意图,眼神闪烁了一下,仍似笑非笑道:“这儿地方小,你可别乱动了,要是想摔下去,我也乐得袖手旁观。”他不着痕迹地将手紧了紧,又将我拉近几分。

我怒视他,一边抓着他的衣服,一边仍抵触地想往外挪。他见状有些无奈,一声叹息轻得差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突然他手一松,完全离开我腰际,身子突感不平衡,虽说手仍抓着他的衣襟,可明显不够稳固,身子失衡地就要一头倒去。我忙紧紧攀上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肩上。耳边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我知上当,可也无可奈何,心里暗火,却羞得不敢看他。

他又重新揽上我的腰,将我箍于怀中,其实是紧紧地抱住我。

他身上有股很独特的香味,我虽闻了很长一段日子了,可依旧分辨不出到底是何味道,只觉得从未闻过,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他的体香。体香?呃……一个男人的体香,感觉有点怪哦。不过,这味道清雅之余还让人觉得爽心,合着阳光的味道,更是将他身上的香味发挥得妙不可言。一直觉得男子身上带香颇有脂粉气,可幻羽这身香却丝毫不会让人有这种厌腻,反而认为幻羽就该有这种香味,他适合这味道……

这般缠绵……

感受着他坚实的拥抱,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默默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他也如我般,没有再说话,只有耳根处传来的热气让我体会到别样的悸动。

我望着树下,发现这树还挺高的,如今看来,从高处向下望倒是别有风味,不头晕,不心慌,我的恐高症早就治好了,想想,这又是拜幻羽所赐。原来,他治好了我很多顽疾呢……

“你说过,会任我处置的。”我直起身,奸笑地望着他。

幻羽一闪神,可很快咧嘴道:“是,任你处置,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怎么处置?在树上,我也腾不出手来,更是动弹不了腿,他肯定是看中这一点才有恃无恐的。可是,我还是有武器的。

我对他嫣然一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他,用嘴狠狠地咬住他的唇,他的薄唇,他的红唇,他柔软的唇,他充满阳光气息的唇,像是诱人的美味,我都有些不忍下口了。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攻势,幻羽明显一讶,身子一僵,然后却浮起笑意,一手扣住我后脑勺,固定住我,我感到一些受制,而趁着我这一下分神,他的双唇紧贴上来,含住我的上唇,火热地挑逗我的神经。

我依旧死咬住他下唇不放,齿尖突然深入,我尝到了一股血腥味,我竟真的咬破了他的唇。幻羽吃痛,闷哼一声,他的舌尖想撬开我紧咬不放的贝齿,我坚守阵地,就是不放,他的血也混入我口内。

他嘴上依旧不放松,而搂着我腰的手一用力,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我吃痛,知道他想用这招引我放“口”,坚强的我横了心,就是死咬着不松开,竟也奇迹般地撑住了。幻羽岂肯罢手,那手紧接着下移,我脑中顿时闪过一个不祥的预感。果不出所料,他的手停在我的臀部,我全身一僵,神经紧绷,他那边已经开始揉捏,我浑身一颤,用力离开他的唇,忙道:“惩罚结束,就此打住。”

幻羽面色略有不郁道:“如果我偏不呢?”

很明显,他岂是会乖乖听话的人,更何况是我先惹火了他,他箍着我的头,又狠狠地吻住我的双唇。没了我的阻拦,他肆无忌惮地在我唇瓣、舌尖驰骋,我竟是毫无反抗之力。我的舌躲着他,可他总很快地捕捉到它,将它含在嘴里挑逗、吮吸,激起我一阵又一阵的酥麻。

脑中突然闪过他说过的一句话,“别再把我当弟弟了,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看”,男人,是啊,他哪像个弟弟,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是个令我无所适从的男人,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他当男人了?

挣扎得有些累了,我便也不再挣扎,手臂无力,有下滑的趋势。我就将它们搁幻羽肩上,身子也没力气僵着了,干脆把重量都压他身上,反正我也动弹不得。

或许是感觉到我的变化,幻羽放柔了动作,轻啄我的唇,如细雨点点落下,我被他刚才猛然的吻弄得有些窒息,无力地喘着气,唇瓣微开,迷离地看着他。他正好背对着太阳,我无法细细看他,索性闭上眼随他摆弄。

他用舌尖轻轻撩拨我的双唇,我不自觉得被吸引,似乎不满足,而他很体贴地勾住我的舌尖,与我交缠。我经他指引慢慢有了主动的回应,唇齿相依,竟有了难舍难分的缠绵。双臂已然勾住了他的颈项,我们就这样温柔地互相纠缠着,忘了身处何地,忘了周遭的一切,只知道彼此的存在,只贪恋着这片刻的美好……

我们换个地方,去你屋里?

是的,这是美好的感觉,是幻羽带给我的美好感觉,他,竟然让我心动了!好想拥有他,只属于我一个人……

雪颜……我突然睁圆了双眼,推开他。雪颜是他的什么人?他们会是什么关系?他睡梦中的呢喃“雪颜……我……心里难受……”,他心里难受会对雪颜讲,那么这个女人对他来说一定是特别的了,他们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了,他们会不会是……

“怎么了?”幻羽困惑地看着我,对于我突然停止那些亲密而不解。

我怔怔地注视他,心里矛盾不已。其实想想,我对幻羽的事又知道多少?他是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但肯定不寻常。而他在家中是什么地位,再怎么不受拘束,多少还是会有牵绊的。我的身份,我的个性,能融入他的家庭吗?他的家人会接受我吗?我不该没出息地想这些问题,但这些恰是现实问题,他的那些未知,我有些担忧……

“在想什么?告诉我。”幻羽显得焦虑,好像怕我多想似的,也似乎很在乎我所想的。

“没什么,我们下去吧,我有事找你商量。”我淡然道,状似随意地朝外瞅瞅。

“这里说也一样。”他又想靠近我。

我皱眉不悦道:“这树高于屋墙,我们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别人自然也能看到我们,银杏的叶子又不密,光天化日的,我们……影响市容……你……”

“是你自己先咬我的,当时怎么就不怕被人看见?”幻羽笑看着我。

“这不当时不知道嘛,”臭小子,你明明知道还“勾引”我,“肯定被人看到了,我的形象全毁了!”我红着脸急道。

幻羽柔声道:“别担心,我保证没人看到。不过,这么光明正大的也确实不好,那……我们换个地方,去你屋里?”

“想得美!别啰嗦了,快放我下去!”还想进屋继续吗,美得你!谁知道会被你整成啥样。

许是看到我越来越淡漠的神色,幻羽眼神黯然,突然一甩手,竟硬生生地将我推了下去。我震惊,大叫一声,他,他想摔死我啊?!

地面骤然放大,很快地,我的脸便只与地面相差毫厘,但是也始终相差毫厘,好像是在这个位置猛然停住。我惊吓得瞪直了眼,却听上头那人道:“还不站起来!”

我回神,这才发现腰上缠了绳子,撑起手,我站起来,待我站定,树上那位也飘落于眼前。正想谴责他的恶行,他倒先开口了:“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刚才我可都演示过了。”语气透着淡淡的怒意。

我一愣,刚才,演示过了吗?刚才,在树上,他的唇如初升太阳般温暖,他的吻有狂风暴雨的侵袭,又有细雨绵绵的温柔……

我不自觉地去瞄他的唇,他正向我看来,也锁定了我的唇。我一惊,天,我在想什么?我在留恋他的吻吗?脸上涌起一片热烫,心里忙提醒自己淡定,清心寡欲,佛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你想哪去了?”他走近我,促狭地笑着。

幻羽转性了

看来他又看出我心中所想了,那个丢脸啊……

难道他说的是……

“幻羽,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找你什么事?你,该不会真的有读心术吧?”这还了得,什么都被他看穿!

幻羽大笑:“我又不是神仙,哪会什么读心术,是我对你有心灵感应……”

“少来!”我推开他欲缓缓靠近的俊脸道,“你说的方法我也想到过,可是这很难控制速度和方向,而且如果是降落的话,只会垂直坠落,又怎么落在台中央?”

“不难,有个指引方向的媒介就行,交给我吧。不过你得问祁焸要来冰蚕丝,嫣嫣也需要多演练演练。”

“这好办,交给你我就放心了。”总算解决这个难题了,轻松不少。

“交给我你真的放心吗?那为什么不把自己交给我?”幻羽幽幽说着,抬手,我心慌地后退一步。他手一顿,却仍是抚上我的嘴角,略有冰凉的触觉,引得我心内一揪。

瞥见他拂过我唇角的指尖多了血色,我才发现他被我咬破的唇上还有血迹,而他的血过渡到我的嘴里,也残留在我的唇边。他,是在为我擦去血渍。

心里软软地,像是春风拂过的暖,只是我生生地压制心里的冲动,冷着脸,决然地转身。

接下来几天,幻羽和嫣嫣去隐寨练习,我找来处弥一起做道具,看中的便是他的手巧。这道具是直径两米长的圆球,用细竹签架构起来,再用薄纱围住,与灯笼做法类似,不过经过处弥的巧手,这大“灯笼”也就格外精致了。“灯笼”上设了小门,可供人进出,灯笼底座安置了小烛台,到时有特殊作用。似乎还缺些东西,我又在“灯笼”里添了个道具,如此一来,与我所构想的便差不多了。

看似做法简单,也花了我们五天时间完成,毕竟成品还是蛮庞大的。而这五天里,幻羽每次从隐寨回来都默不作声,摆着酷脸,特别是见到我和处弥一起忙活的时候,他的脸色更难看。我也讶异地发现,他现在总穿着玄色的衣服,转性了?

他本来都是穿白色或者浅黄一类的浅色衣服,虽说他的衣服一直是经我指定的,我觉得他适合穿浅色、暖色的衣服,或许是当时真把他当孩子了,总挑嫩生生的颜色,显得有活力。而他略有牢骚,倒也没真反对。可现在居然自作主张穿上了玄色衣服,从没见他穿过深色的,没想到还穿出了不同的气质。

猛然间像是成熟不少,而且他不大笑了,更显得有些冷峻,甚至多了神秘感和看不透的错觉。简直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那个总是唇角隐露笑意的阳光少年哪去了?

我们又回到了保持距离的时候,而且气氛更冷了。他没有每天清晨在银杏树下等我,可我却总无意识地往那儿看。不只那儿,过道处,楼道上,大堂内,门框旁,上面,下面,这儿,那儿,似乎哪里都有他的痕迹,哪里都能引起我思绪乱飞。什么时候,我的世界里充满了他的身影?

蓝衣公子

转眼离元宵只剩三天,我们的准备工作基本完成,大家也好好休养,等待那日进宫演出。而这天云都迎来了一位重要人物,百姓竞相欢迎、观看,祁轩也在宫门口亲自迎接,此人便是天南国国君。

我虽未见过他,但对他印象不错,他独树一帜广开商道的创举难能可贵,而东羡和天南两国近来关系越发亲密起来,国民对这天南国的皇帝自然无比欢迎。出于好奇,我对他有几分期待,当然,他于我而言自是没多大干系的。

时近傍晚,嫣落居迎来个奇怪的客人,他也不吃饭,只悠然欣赏着屋内布置。可我猛一见这客人,着实惊艳了一番,穿越姐妹诚不欺我,古代果然美男多啊!

这男子着天蓝色长袍,袖口、衣摆上皆见祥云图案,腰间银色腰带,上坠着圆润通透的白玉,蓝色的穗子,鞋子亦以蓝为底色。再细看其面容,眉色较淡,但总觉一直隐着闲适的笑意。眼瞳中闪着精光,让人觉得明亮,白净的肤色皎若美玉,通身看来竟是说不出的雅致,却更摄出一股贵气。

他淡淡洒过众人,却是停在嫣嫣身上,笑意更浓,透着欣喜。我警觉,像有什么划过脑海。而看嫣嫣的神色,明显闪过讶异。他们,认识?

“不知这位公子来嫣落居所为何事?我们只提供美食,公子是否要来上一些?”我亲切地微笑,这是店家必须的态度,可是,天知道我心里涌动着看好戏的兴奋。

“不用了,我只是来——看看。”蓝衣公子笑答我,可眼神并没在我身上,而是有意无意地掠过嫣嫣。

这男子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如沐春风一般,像微风拂过水面的轻柔,却仍是能掠出一片涟漪。不得不赞叹,这男子魅力非凡,他的美与幻羽的美完全相反。幻羽有股强势的、鲜亮的吸力,帅得强烈,使人不免为之窒息。而这蓝衣男子却给人淡淡的、暖暖的感觉,如涓涓细流,无声无息淌入心扉。

我不知该如何款待这位贵公子,他的随从亦无反应,正思索间,幻羽过来了。他瞥见了蓝衣男子,剑眉一挑,停住了脚步。蓝衣男子也看到了幻羽,眉间松动,笑意更浓:“原来你是躲在这儿呢,可惜你父亲没把你扔我那儿去,否则我们还能尽兴地耍玩耍玩。你那个大哥啊,真是无趣得很,快把我憋出内伤了。”他又突然问道,“听说你父亲为救你,内力耗损很大,你大哥一知道就回去了,你怎么反倒在这儿?”

幻羽眼色一暗,我心内一揪,颇感内疚,他是为我回来的吗?他没什么反应,只双臂环胸,一扯嘴角道:“你倒是空,反来管我们的事了,真该让大哥烦烦你。”

“快别,我可受不了他了,没把我闷死。”蓝衣公子苦笑。

听他们轻松的打趣,很明显也是老相识了。我和嫣嫣俱是一愕,蓝衣男子有亲和力,那是显而易见的,只没想到他还会如此说笑,我心下更奇,谁来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我以为,这样成熟

“我刚来,对这儿不熟,你不带我四处走走吗?”蓝衣男子浅笑着对幻羽道。

幻羽一直一副酷酷的样子,不过对这位“老朋友”还是很给面子的,眼见他要答应,我忙插嘴道:“不好意思,这位公子,虽说你们俩是旧识,可我正好有事吩咐幻羽做,不如让嫣嫣带你逛逛吧。”我忙拉过嫣嫣,“她待客最是周到,一定能令公子满意的。”再陪上个热情的笑容。

诶?这话怎么听着有歧义啊?果见嫣嫣睨来一道杀人的目光。我扫幻羽一眼,他会意,极不情愿地拒绝了蓝衣男子。蓝衣男子有些微讶异:“幻羽?”轻笑出来,并没再强求,欣然接受了安排。

我“欢”送他们离开,心里呵呵奸笑。他心里不就想有嫣嫣作陪吗,这点眼色我还是懂的。

“他是谁啊?”我问幻羽。

幻羽不答,回身进了后院。呵,还跩起来了。

我拉住他:“问你话呢!”

“你问我,我就非要答吗?”他不拿正眼瞧我。

“你……”我错愕,怎么变跩了?

“你不妨猜猜。”他好歹是放缓了语气。

“我心里倒是有个答案,不知对不对。”

“说来听听。”

“天南国国君蓝诺潇。”

幻羽斜睨我一眼:“难得,蒙对了。”

竟然真的是蓝诺潇!他就是天南国皇帝了!现在是什么状况?我晕乎了,祁焸和蓝诺潇关系不错这我是知道的,可嫣嫣……难道他们上次去天南国见了蓝诺潇?他对嫣嫣似乎……他们到底在天南国发生了什么?

“你不提醒我倒没发现,蓝诺潇对嫣嫣还真有点不一样。他到现在都还没立后呢,你不知道,他向来对女人头疼,如果真喜欢嫣嫣,而嫣嫣也同意的话……”

“不行不行,他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怎么可以让嫣嫣与一堆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不是所有的皇帝都有很多嫔妃的,蓝诺潇的后宫只有几个女人,这也是他年轻时没办法封的,而这几年不管群臣如何进谏,他都没再纳妃了。你还不明白吗,嫣嫣自天南国回来的那些变化,或许正源于此。算了,我们不必现在瞎操心,顺其自然吧。”幻羽略感疲惫,不想再说下去了。

也对,顺其自然吧。其实我应该担心另外一件事……

“如果没问题了,我就先走了。”幻羽说完欲转身离开。

“幻羽……”当已唤出,惊讶地发现自己是破口而出的。

他停下脚步,没有转过身来,在等待我要说什么。

我该说什么?我要说什么?问他怎么会和蓝诺潇熟识?人家是皇帝,跟他熟识的人能简单吗?那么幻羽的身份……我该不该问清楚?如果他的家族实在非比寻常,那我还能将他留下吗?我还能和他做朋友吗?

“你等等。”我准身回房,从衣橱拿出一件银白的衣裳,那是我本就准备好要送他的,只迟迟未送出罢了。

我递给他道:“给,以后别老穿这种深色的衣服了,死气沉沉的,哪像个年轻人!”

幻羽神情一凝,眼中闪过无奈:“我以为,这样成熟。”

元宵(1)

我到底是没有询问他的身份,到底还是逃避了。

往年四国聚首的重要人物都是在元宵前一天才到,而蓝诺潇不来则已,一来就提早了三天,其中缘由我大概知道了些。其一就是为嫣嫣,这三天里不是他总借故约嫣嫣出去,就是借祁轩之口邀嫣嫣进宫,祁轩很配合蓝诺潇,看来指名叫嫣嫣表演,用意不言而喻。至于其二嘛,就是因为国事了。幻羽告诉我,其实祁轩在向蓝诺潇请外援,对他而言内忧外患确实需要帮忙,令我心里不爽的是,上次祁焸愤然带走嫣嫣去天南国的事,或许是个幌子,他是在掩人耳目地去找蓝诺潇商量合作的事。他,真够相信祁轩的,他,也够公私分明的,这令我多少疏远了他些。

众人期盼的元宵终于到来,我虽为看不到民间的赏灯夜市而可惜,不过见识见识宫里的元宵晚会也不错啊。今晚似乎天公不作美,阴云密布,把圆月给遮了,大家难免为此可惜,不过灯火通明的繁华景象,多少掩去了天上那一轮的遗憾。

宴席的位置安排做了变化,首席是圆弧的长桌,分别列坐最主要的四个人物:祁轩、蓝诺潇、沧北国皇帝、溪国大皇子。下首是几个后宫重要嫔妃,没几个,有两个我认识,玉妃和丽贵人。哦,不对,丽贵人已升为丽嫔,仅次于玉妃了。他的晋封,也只是因为她的父亲罢了,此时正是需用武官之时。祁轩的女人,倒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少。太后无须出席这类晚宴,所以不在场。再下面就是国中重要人物,比如祁焸、杜衍、沐景就在靠前的位置。

话说为什么我能看到宴上的情景,因为祁轩叫我扮成宫里的太监,站于他身边伺候,当然,这名为伺候,其实是他安给我的福利。

我乖乖地呆在他身边,从这个位置看过去,舞台的表演正好看得最爽,心里乐滋滋地。不期然对上一双墨黑的眸子,那眸子不仅黑得浓烈,而且也冷得浓烈。在与我对上的一刹那别过视线,做得自然而又漠然。我心里一凛,沐景如今越发冷戾了。

蓝诺潇是认出我的,也知道我是女子,并没说破,只是朝祁轩微笑的时候多了暧昧的意味,他可别多想才好。为了嫣嫣,我也留心了蓝诺潇,他是个很令人舒心的男子。同样是淡淡的感觉,祁轩是淡得像菊,而蓝诺潇却像浮云,淡然之余还多了闲野之气,这在一个帝王身上是很少见的。

我因着图新鲜,所以对台上表演倒也看得津津有味。在座几位貌似无心观赏,互相交谈些什么,不过一些场面话。

看久了,我也出现倦怠,反正嫣嫣还没出场,我开始心神漫游,东张西望。因着知道沧北国的野心,我对这个沧北国皇帝充满好奇。本以为幻羽曾说过的莫域天就是沧北国皇帝,却原来并不是,而是皇帝的弟弟,但貌似这个皇帝的弟弟更加厉害,皇帝本人没怎么理朝政,一切交他弟弟处理。

沧北国国君就坐在祁轩旁边,我看得比较真切,长得有沧北国特色,轮廓立体,只是显得萎靡了点,失了草原男子的气概。而且长相并不俊美,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