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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心似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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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早饭,继续赶路。

静月自然还是上了马车,赵谦仍如昨天一样,天凉快的时候骑马,等天气热了,就钻进了静月的马车。

一进车厢里,赵谦就闻到了好浓的一股血腥味。赵谦皱起鼻翼,使劲的闻了闻,没错,就是血腥味。

“小尼姑,怎么有股血味啊,你闻到没?”赵谦象只小狗一样,伸着鼻子在空中嗅来嗅去。

静月眼睛都没有睁开,不过不知何时,脸上竟然泛起了一层奇异的红晕。

赵谦盯着静月红扑扑的脸,忽然奸笑道:“小尼姑,是不是撞红了?”

静月也没搭理他,仍是闭着眼睛不言不语,脸上那抹红,却始终没有消下去。

赵谦心里一下就平衡多了,嘿嘿,这次可不能怪我啊,是小尼姑撞红了,不能伺候王爷我,所以,本王才会去找别的女人的。赵谦很快就为自己昨夜的花天酒地找到了借口,一转眼,就把罪名给推到静月身上去了。

静月的身前放着一串佛珠,她嘴里念着经,念完一段,就伸出右手的食指,往那佛珠上指一下,她每指一下,那佛珠上的珠子就亮起一颗,闪起金黄色的光。

赵谦惊异的看着这一切,他虽然不知道小尼姑在做什么,但这种超越了他认知的事情,令他感到新奇无比。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尼姑念经,兴趣十足的看着那佛珠就象小灯笼一样,一颗颗放出光芒来。

看着看着,赵谦觉出不对劲来了。首先,这车厢里血腥味越来越重,这么浓的味道,绝对不是女人撞红能发出来的。其次,小尼姑脸上的红太过诡异,不是女人娇羞的红,而是一种如同朱砂一样鲜艳艳的红,红的好象要浸出血来一样。还有,小尼姑的衣服上竟然沾了几根水草,绝对是水草,那黑绿光滑的叶面上,隐隐的还有水腥味呢。

赵谦马上意识到,昨晚小尼姑肯定是出去了,而且还是去了水边。

怪不得昨晚自己出去,她连拦都没拦呢,原来是有事。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尼姑去水边干什么去了,该死的,不会真的去会老情人去了吧。一想到这,赵谦这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起来,这个该死的小尼姑,要是真敢给自己戴绿帽子,说什么都不会放过她。

赵谦在这边胡思乱想,静月那边形势却有点不妙。

静月念经的声音越也越慢,也越来越吃力,而她手中的念珠,还有五六颗没有亮起来。静月脸色越来越红,而且那鲜艳的红中,竟然隐隐泛出了黑,她的身形开始摇晃,一副快要坐不稳了的样子。

赵谦一见静月这个样子,豁然明白小尼姑可能是受了伤。

他赶紧扶住小尼姑摇摇欲坠的身形,急急忙忙道:“小尼姑,你是不是受伤了?”没用小尼姑回答,他已经知道,小尼姑肯定是受伤了,因为他在小尼姑的后背上,摸到了一把滑滑黏黏的东西。赵谦缩回手一看,红红的血沾满了他的手掌。

“李秀,金创药,快点。”赵谦一见小尼姑真的受了伤,立刻就着了急,向窗外大吼了一声。

金创药是习武之人必备之药,李秀当然也有,他立刻掏出药,从车窗里塞给了赵谦。

赵谦一把将小尼姑的僧衣拽了下来,小尼姑的后背赤裸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一见之下,赵谦整个人呆住了。

一条足有一指粗的巨大伤口从小尼姑的左肩一直拉到右边的腰际,伤口两边的肉翻了出来,泛着墨汁般的黑色,而那伤口中间,正汩汩不断的流着鲜红的血。

赵谦急忙把金创药洒到那伤口上,可血流的太快,那药一眨眼间就被血给冲掉了,赵谦又向窗外大吼一声:“把你们的金创药都拿来,就近找家药店停下,快点。”

血不断的流,赵谦把药全部往小尼姑的伤口上倒了下去,然后用小尼姑的衣服紧紧的捂住,试图压迫伤口来止血。可惜没用,小尼姑的血很快就渗出了衣服,血顺着衣服,一滴滴的落在了赵谦的腿上。

赵谦这次可是真着了急了,小尼姑伤的这么重,不会死了吧,想到自己娶了她还没几天,成亲后连她的滋味都没尝到呢,这么死了也太可惜了吧,而且她要是死了,自己闹鬼的王府可怎么办啊,自己不得善终和三子五女的问题谁给解决啊。

赵谦一边捂着小尼姑的伤口,一边瞎琢磨,还不忘催促李秀他们快找医馆药店。

当赵谦还在静月的背上忙活的时候,静月拼了全身的力气,正好念完最后一遍咒,最后一颗珠子终于亮了起来,静月疾呼一声:“起!”那一串佛珠就好象有生命一样,慢慢的漂到了半空中,忽然放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然后那一百零八颗佛珠攸的分散开来,射向四面八方,不过都没有飞出车厢去,而是悬浮在了车厢这个不大的地方。

静月的精神已经很不济了,若是没有赵谦撑着,她早就倒下去了。静月吃力的抬起手,双手交插在空中划过,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然后,一个“卍”字符闪着金光从她的手指上冲了出去,飞到车厢中间。那些佛珠如同铁遇磁石一般,纷纷向那个“卍”字符飞去,那个“卍”字符却飞快的转了起来,它越转越快,那些佛珠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扑进去,就消失不见了。等那一百零八颗佛珠全都被那个“卍”字吞掉之后,一个金黄色的圆球出现在了半空。

正在此时,静月忽然身形一软,瘫在了赵谦的怀中,彻底的晕了过去。那个金黄色的圆球就象失去了支撑一样,咣当一声,直直的掉了下来,骨碌碌的在车厢里滚了一圈,最后滚到了赵谦面前。

第 13 章

赵谦望着那颗让人匪夷所思的圆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尼姑费了那么大的劲弄出这个圆球,肯定是要治伤用的,可到底怎么用?是砸碎了服下,还是碾成末洒在伤口上啊?

赵谦捡起那个圆球,这个金黄色的圆球足有茶杯大小,直接吃是肯定不行的,赵谦把那圆球在在车厢的木板上磕了几下,它还挺结实,分毫未损。

“小尼姑,这东西怎么用啊?”赵谦晃了晃怀里的早已昏迷的小尼姑,希望小尼姑能清醒过来,告诉他这东西的用途。

可惜无论他怎么摇,怎么晃,小尼姑仍是紧闭双眼,没有丝毫清醒过来的迹象。不光如此,小尼姑脸上的黑色却是越来越浓重,而且呼吸越发的微弱起来。

赵谦心里这个急啊,明明知道这个东西能救小尼姑,可偏偏自己就不会用,这不是生生要急死人吗?

正在赵谦一筹莫展的时候,忽听得车外有人说道:“静月小师父,你是不是在马车上?”赵谦一听,急忙向车子外面看去,却见一个道士正跟在车子后面,边跑边喊。

赵谦让人停住车,那道士快跑几步,就到了马车的前面。赵谦将静月放平,上半身钻出车厢,打量了一下来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高高的个子,瘦削的身体,长得也不错,俊目修眉,还带着一股天生的豪爽之气,身上穿了一件灰色的道袍,倒也干净整洁。脸色不是很好,苍白的很,象是刚刚大病了一场一样。

“是你叫静月了?有什么事么?”赵谦没好气的问,脸上有着明显的愠怒。

来人果然是个爽快人,大声说道:“静月小师父的伤可好了?昨夜她中了妖蛇之毒,我怕她解不了,来帮她解毒的。”

赵谦听了这话,顿时象吃奶的孩子找到了娘一样,往旁边靠了靠,把车门上的帘子一撩:“快进来吧,小尼姑晕过去了。”

来人二话没说,直接就跳上了马车,一进车厢,他便喊了句:“我的道爷爷啊。。。。。。”还用衣袖遮住了眼睛。

赵谦不明白他为何有此动作,向车厢内一看,心中立时动了杀心。

刚才他给小尼姑抹药的时候,把小尼姑的僧衣给脱了,他刚才只把小尼姑给放平在车上了,并没有给她穿上衣服。小尼姑虽然是胸朝下,背朝上的姿势趴在车上,但整个玉背全让这个道士给看去了。本王的王妃,是随便让人看的么?赵谦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里已经在计划怎么把这个道士除去了。

那个道士用袖子在脸上遮盖了好大一会儿,然后决绝道:“静月小师父是为了救我受的伤,虽然说是男女授受不亲,可我不能见死不救,拼了,大不了还俗娶了小师父,不在这道门混了。”

他说的坚决,赵谦心中的怒火就如同借了西风一样,烧的那个快。

当着自己这个王爷的面,竟然敢说要娶王妃,这厮好大的胆子。

赵谦正要发怒,却听这道士又说了:“这位兄台,请你先下去,我要为小师父疗伤了。”未等赵谦回话,袍袖一挥,就把赵谦给扫出车厢外了。

赵谦只觉得眼前晃了晃,就已经站到平地上了,而且站得还挺稳。赵谦刚一站定,立刻就向马车扑过去了。

常言道:和尚是色中饿鬼,道士是花中魔王。

让小尼姑和这个花中魔王共处一“室”,那还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呢,特别是他娘的这个臭道士对小尼姑还有企图。

赵谦向马车狠狠的扑了过去,又狠狠的被弹了回来。他立刻就明白了,这个道士和小尼姑一样,会法术。他肯定是施展了什么法术,将车厢与外面隔离开了。

“杂毛臭道士,你敢动本王的王妃,我杀你全家,灭你九族,把你挫骨扬灰,让你不得好死。。。。。。”车厢进不去,赵谦站在车厢外面,踮着脚骂那个道士。一边骂,一边忍不住的想道士那双破手在小尼姑那洁白光滑的背上抚摸的情景,于是更加的怒火冲天。

“李秀,你们把这马车给我劈开。”赵谦越想越生气,向来只有自己给别人戴绿帽子的份,娘的,现在居然也有人敢给本王戴绿帽子,而且是明目张胆的戴,这不是反了吗?赵谦就象一只保护自己领地的公狼一样,被入侵者彻底惹毛了。

李秀他们得了赵谦的命令,抽出刀剑,咣咣的就朝车厢上砍去,当然没敢用很大的劲,万一一个收不住把王妃也给砍了,那估计他们也得被赵谦给砍了。

咣咣咣,咣咣咣。。。。。。刀剑不断的落在车厢上,可这车厢上却连一条印子都没留下,仍是完好无损。

李秀砍了半天,见砍不动,想了想向赵谦说:“王爷,你还记得那晚咱们去砸竹院的门吗?”

对呀!这情形,和那晚砸小尼姑的门不是一样吗?赵谦一抚额,那天打不开那门,肯定是小尼姑对着那门施法了。

小尼姑会用,这个杂毛臭道士也会用,这个烂法术就这么不值钱吗?

赵谦嘴里骂着那个道士,有心现在就将他乱刃分尸了,可惜这个车厢的门是死活打不开的,无奈之下,只好等待了。

从上午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日暮,那个杂毛臭道士总也不见下来,赵谦脸色那个黑啊,吓得李秀他们都不敢在他旁边待了,全都躲得远远的。

赵谦这回是真正的怒了,一整天,那个杂毛和小尼姑在那车厢里待了一整天了,那杂毛要是对小尼姑做出了什么苟且之事,十次二十次也早完事了。完了,完了,小尼姑这次绝对是清白不保,自己这绿帽子是戴定了。赵谦一边想,一边咬牙,满口白玉般的牙齿,眼瞅着就快让他给咬碎了。

赵谦坐在路边生闷气,恨着那杂毛道士,又恨自己不会那劳什么子的破法术,要是自己也会,小尼姑轮得到让别人治吗?这个车厢门能打不开吗?

学,自己也要学法术,等学会了,弄死那个杂毛道士。哼,本王的女人,是那么容易就让人占去便宜的吗?

直到日落西山,那车厢的门才开了,那杂毛道士摇摇晃晃的下来了,腿脚酸软,浑身无力,这在赵谦眼中,绝对是纵欲过度了。也不怪赵谦这样想,在他这个花花公子心中眼里,除了女人,除了花天酒地,他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推己及人,就把所有的人都想成他一般龌龊了。

赵谦一见了那道士眼就红了,就象见了杀父夺妻的仇人一样,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了,俊俏的脸上全是冰霜:“李秀,把这道士给我砍了。”

那道士还给赵谦行礼呢:“这位兄台,我看了静月小师父的身体,肯定会担起责任的,兄台是静月小师父的兄长吧,那在下就无礼了,容我叫你一声大舅哥吧,大舅哥,贫道水征。”

大舅哥?!

赵谦一口气没出匀,差点没憋死,难为这个死杂毛会想,小尼姑的正牌丈夫,堂堂敬王爷,他竟然敢叫大舅哥。

赵谦憋住怒火,冷笑道:“叫什么大舅哥,我看你应该叫我一担挑才对吧。”

那道士明显不知道这一担挑是什么意思,疑惑道:“大舅哥,这一担挑是什么东西?”

赵谦斜睨一眼道士,阴森森道:“一担挑就是咱俩有个相同的老丈人。”也不待道士明白,大喝一声:“李秀,你们是不是找死呢,还不上!”

李秀他们一见赵谦不高兴了,赶紧拿着刀剑向那水征冲了过去。

结果不用想就知道,李秀他们不是水征的对手。水征如同一条游鱼一样,在李秀他们中间绕了几圈,也没见他怎么出招,李秀他们就全倒在地上了。

水征不解的望着赵谦道:“大舅哥,动刀动枪,这是何故?我已经说过了,会对静月小师父负责的,请大舅哥放心,勿需动怒,贫道这就去回禀师傅,容水征还俗娶妻。大舅哥,静月还请你暂加照顾,三日后,水征就会回来。”语罢,也不等赵谦回答,飞身而去。

赵谦望着水征离去的方向,怒发冲冠,忍不住“啊。。。啊。。。啊。。。”长嚎了几声。待这口怨气吐出了一些,又火速窜上了马车。

车厢中,小尼姑仍在趴着昏睡,以前血迹斑斑的僧衣被扔在了一边,身上却穿了件湖蓝道袍。

赵谦上去两三把就把那件道袍给薅了下来,车帘子一掀,把那件道袍狠狠的给扔出去了。再去看小尼姑的后背,那吓人的黑气已经退去了,血也不往外流了,伤口已经收口,虽未结疤,但也不象上午那么吓人了。

赵谦把小尼姑抱起来,伸手探了探鼻息,呼吸虽然仍有些沉重,但很有规律。脸上的黑气红气也没有了,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脸色变得惨白惨白的。赵谦看着小尼姑,心中象海水翻浪一般,折腾开了。

堂堂的敬王妃,他敬王爷的正室,竟然被人给污辱去了,而且是在他眼皮底下污辱去的,这让他以后还有什么脸去见人啊。小尼姑是皇兄赐婚的,要想抛弃她,肯定是不行的,何况这个小尼姑又有些神通,自己还真是舍不得。难不成,这绿壳王八,自己是当定了吗?

想到这儿,赵谦戾气横生,将车厢砸的咚咚响。哼,一定要将那个杂毛碎尸万断,若是放过了他,本王就不姓赵。

发泄完了心头怒火,赵谦看着沉睡的小尼姑,象想起了什么,忽然伸出手去,探向小尼姑的下面。摸完之后,赵谦笑了。

干的,完全没有房事之后又滑又黏的感觉。嘿嘿,凭他赵谦游戏花丛这么多年的经验看来,小尼姑绝对还是清白的。

哼,那杂毛道士虽然没有对小尼姑做出非份之事,但他还是看过小尼姑的身体了,那还是不能放过他,等回了王府,立刻找人收拾了他。

一想到那道士,赵谦就又想起了那脆生生的“大舅哥”,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第 14 章

鱼米之乡从来不乏村镇客栈,往前走了没多久,就找着客栈了。赵谦抱着昏迷的小尼姑踏进了店里,刚一进店门,店小二就向赵谦嚷嚷开了:“客官,本店不收有病之人,万一死在了小店里,小店可要吃官司的。”

被水征惹了一肚子的火还没发出去的,现在居然又有人不知死活的来招惹赵谦,而且,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死呀死的,赵谦本就不是谦谦君子,仗势欺人的事做的是极为顺手的,打不过水征,难道会连个店小二都打不过么?

“李秀,再不给爷出这口气,你就挑个死法吧。”赵谦怒目圆睁,象只被狗撵急眼了的鸡一样,身上的毛都乍起来了。

吩咐罢李秀,自己抱了小尼姑上楼了。也没人给他指路,他也不知道哪间是空房,走到起头第一间,大脚一踹,门就飞了,里面有一对鸳鸯正在做赵谦最爱做的事。赵谦琢磨了一下,想来这必定也是同道中人,算了,看在共同爱好的份上,放过他们吧。退了出来,又去踢第二间,真是纳了闷了,这第二间里也是一对光裸的男女。连踢了五六间,这才不是鸳鸯是空房了。对于这种奇怪的事,赵谦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肯定是哪个私娼寮和这家店有勾结,让姑娘们来陪过往的商旅的,得了钱和客栈分成。

赵谦将小尼姑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仍是面朝下,背朝上。拉开小尼姑的衣服看了看,也不知那水征用的什么药,竟然十分灵验,才这么会儿功夫,就已经结了疤了。

赵谦这么一摆弄,小尼姑竟然悠悠转醒,颤颤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赵谦一见小尼姑醒了,欢喜道:“小尼姑,能听到我说话不?”

静月苍白着脸,费劲的吐出一个字:“能”。

“后背疼不疼?还有哪不舒服?”

静月没有回答赵谦这个问题,虚弱无力的趴在枕头上说:“那颗佛元珠呢?”

佛元珠,那是什么东西?哦,不会是那个金黄色的圆球吧?

“那个金色的球?”赵谦试探着问道。

静月点点头。

赵谦想了想:“应该还在马车上吧,我去找找。”

别看李秀他们打水征那样的高手不顶用,欺负平民百姓那可个个都是高手。

赵谦下得楼来,就见店里的掌柜和店小二,全都躺在了地上,满身是血,唉哟唉哟的叫的正惨。赵谦也不理他们,径自吩咐李秀:“去马车里找找有没有一个金色的球,给我送上来,叫厨子赶紧做饭,饿死了。”

吩咐完这些,赵谦又回到房中,见小尼姑的嘴唇有些干,破天荒的亲自倒了杯水,送到了小尼姑的嘴边。喝下水后,小尼姑就如同久旱逢甘露的小草一样,焕发出了点点生机。

“小尼姑,赶快说,昨晚你干吗去了,竟然还弄出个奸夫来了,那水征什么来头?”赵谦对水征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静月去干吗了?当然是去除妖了。

昨天还没进镇,静月就已经感觉到这个镇子南去五六十里有一股很浓重的妖气,开得天眼看了看,果然是黑气笼罩半边天。

降妖除魔,僧道本分。是以静月明知道赵谦要去眠花宿柳,也并未加以阻拦。她想要趁赵谦不在的时候,去除了那妖怪。

赵谦走后,静月回到房间,盘算着怎么去抓那妖怪。静月不光会念佛,她确实也会一些攻击性的神通。

如果平常人修行,短短二十年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神通,何况佛教一向以“悟”著称。

静月的神通不小,在于她六世人身的时候,在因缘际会之下,得了一尊佛祖金身。因此上,不管领悟什么东西,都比别人快了许多。

这一世,静月虽然是个瞎子,但在她十岁悟得神通以后,这已经不是问题了。十年的枯坐,有时是在入定,有时却是神游于各种佛家经典。因此上,静月的本领是绝对不低的。

她之所以有些犹豫,是因为她没有战斗经验,她无法掌握自己该用哪种法术,哪种法术的攻击力大些或小些,何况,妖气能笼罩一方的妖怪,修为绝对很高强。

正当她细细思索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三长五短的“嘟嘟”声。静月一听见这声音,立刻打出了一个手印,消失在了客栈中。

这个三长五短的声音叫烽火迅,是修行界的求救信号。当有人发出这个信号时,在附近的修行之人听到之后,要马上赶去支援,这是以前佛道两教订下的规矩。静月虽然没有接触过寺庙以外的人,但这些知识从书上也能很轻易的得到的。

静月一听这声音,立刻知道有人遇到了危险,她迅速锁定烽火迅的来源,那地方正好是她今晚要去的地方。

静月开了天眼;赶到的时候,就见一个年轻的道士在和一条红色的大蛇在缠斗。那条大蛇全体赤红,额头上长着一支短短的角,身子十分巨大,大概有三十米长,磨盘般粗。那道士法术很高强,伸手间就能引来天雷,天雷轰在那大蛇的身上,立时焦黑一片。

那道士这么强,可也斗不过那条大蛇,那条大蛇倒也不是不怕天雷,最棘手的是它有毒。道士脸色鲜红,明显是已经中了毒了。

两人从水底斗到地上,又从地上斗到半空,道士是越来越力不从心,那大蛇却是越来越猛。

静月坐到地上,拿出那个白色木鱼,开始敲了起来。

这个木鱼叫“金刚印”,是一个音攻类型的法宝,是妙凡师太传给静月的。什么是音攻呢,就是用声音来扰乱对方的心神,从而达到攻击对方的目的。

和金刚印配套的那根小白玉槌也是有来历的,传说是得到过秽迹金刚加持的。秽迹金刚是释迦牟尼心脏的化身,那法力自然是高深至极的。

无边无际的梵音在这条小河上响了起来,那妖蛇直觉得耳边嗡嗡的全是神佛念经的声音,而且不是一个人在念,而是无数的人在一起念。它听得是气血翻涌,头昏眼花。这虽然对它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无大碍,它仗着喷出的口口毒气,仍能占上风。对它影响最大的,是那敲木鱼的声音,当那槌一敲击木鱼的时候,那沉闷的“咚咚”声,仿佛调集了天地间所有的力量一般,重重的压在它的身上,让它不得不拿出十分的精力来对抗那声音。

它一分心不要紧,那道士抓住了这功夫,三尺青锋剑,直取它的蛇头。这一剑虽并未把它的蛇头砍下来,还连着那么一丝丝;但那条蛇却如流星一般;从空中坠了下来。

不偏不倚;那条蛇恰巧就落到了静月旁边,扭曲了几下之后,不再动弹了。

“贫道水征,谢过小师父救命之恩。”道士也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向静月道谢。

静月站起身,收好木鱼:“小尼静月,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言谢。”

水征还要再说话,却身形一晃,栽倒在地。他中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再加上战斗之时,气血运行太快,更是加速了毒发的速度。

“蛇胆。。。。。。”水征挣扎着说道,手指向那条妖蛇的身子。

象这种已经有了好几百年道行,堪称“蛇王”的蛇,浑身都是宝,尤其是蛇胆,具有很好的解毒功能,虽然说不能完全治得了这蛇毒,但会延缓毒性发作的时间。

静月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拿起道士的剑,就将蛇腹划开了,找了找,取出了蛇胆。蛇胆还挺大,足有茶杯大小。塞是塞不下去,静月把蛇胆弄碎,将胆汁引入了水征嘴里,知道胆汁苦,怕他咽不下去,还取来了一捧河水,灌入了水征口中。

正当静月弓着身子给水征灌水的时候,那已经被取了胆了蛇却突然跃起,狠狠的向空中一弹。

如果静月他们站的远一些,什么事都没有,偏偏静月取完胆后,也没挪地方,那蛇尾叭一下就打在了静月的后背上,静月一个没防备,被甩出了几米远。更倒霉的是,静月滚落到地上时,正好落到了那个蛇头旁边,那条蛇张开大嘴,一口就咬住了静月的手,而且咬得极紧,静月怎么挣也挣不脱。

关键时刻,水征拿了剑挣扎了过来,一剑将那蛇头彻底斩下,费了好大的劲,将静月的手从那蛇嘴里给拽出来了。

这就得怪水征和静月战斗经验都不丰富了,他们不知道蛇类这种生物,即便是死了,也是能张嘴咬人,也能置人于死地的。如果换个了解蛇的性情的人,就知道先把蛇钉在地上,过一会等它完全气绝以后,再靠近过去。

这两个人显然都是外行,竟然在那蛇没有死干净之前,还敢站在旁边说话,取了人家的胆后,还在旁边不走,难怪那蛇临死也要报报这杀身之仇了。

蛇胆给水征吃了,静月当然没得吃了。静月从未和妖怪战斗过,当然不会随身带着伤药了。水征倒是带了伤药了,却没有带解毒药。如此一来,静月的毒就让两人傻眼了。

眼见着静月为了救他中了毒,水征心中是大不忍:“杭州城里我有一位朋友,他那里有解毒药,小师父你在这里等我,我这就去拿。”

水征这家伙绝对是个粗心大意的人,说完话也没思量,把个小尼姑扔在了野外,自己风风火火的就跑去找解药了。

他跑得还很快,静月紧跟着喊他,他都没听到。

这黑天半夜的,静月可不愿自己坐在这荒郊野外,她挣扎着回了客栈,回到客栈后,急忙调息,试图压制毒性。压制毒性她确实也做到了,可惜毒性太猛,压制的时间太短,在马车赶路的时候,毒性彻底发作了。

在危急时刻,静月忽然想起了她的那串佛珠。

那串佛珠的来历很神秘,静月七岁的时候,一位游方僧人来到了华严庵,他也没进到庵里来,只是站在庵外,将这串佛珠给了妙凡师太,指名要她将佛珠交与静月,说是遇到危难时,向着佛珠念心经一百零八遍,自有妙处。

妙凡师太将佛珠交给了静月,一再嘱咐她要妥善保管。因此,静月将这串佛珠是时时放在了身边。

这回眼看命在旦夕,静月想起了师傅当初叮咛的话。

当她对着那佛珠念完一百零八遍心经以后,她立刻就明白这串佛珠是什么东西了。

那就是传说中可起死回生的佛元珠。

第 15 章

两人正说话间,李秀将那佛元珠送了上来。静月让赵谦拿了那佛元珠放在那伤口之上。

静月背后的伤口虽不流血了,却仍是渗着透明的水,从肩膀到腰际的巨大伤痕,如同被车轱辘辗过的一样,惨不忍睹。

赵谦拿了那颗佛元珠,轻轻的放在了静月的伤口上,奇异的事情立刻发生了,那佛元珠一接触到伤口,就开始软化,逐渐的化成了金黄色的水,然后一点点的从伤口处渗进了静月的身体之中,等那金黄色的水全部消失以后,静月的伤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开始愈合,那翻开的血肉如同被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一会儿功夫,那条吓人的伤口就被抚平了,静月的背又光滑如初了,连道疤都没有留。待最后一点伤痕消失,金黄色的水如同汗珠一般,从静月的毛孔中钻了出来,针尖大小的珠子慢慢凝聚,慢慢变大,最后仍还原成了那个金黄色的圆球,只不过,这个球的中心,变成了墨黑色。

静月翻身坐起,将那金色的球放在手心,嘴里不知念了一句什么,手心一握,等再松开手的时候,圆球消失了,一串佛珠赫然握在她的手中。

赵谦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好象在做梦一样,这在以前绝对是听都没听过,见都没见过的奇闻异事,现在,竟然活生生的发生在了他的面前。赵谦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知道有一扇神奇的大门在向他打开了,在这扇门中,有神秘,有惊险,有刺激,当然也有超越常人的能力。

“小尼姑,我也要学法术,快教给我。”赵谦盯着静月手中的佛珠,心痒难耐。他此时虽然很迫切的想学法术,但并不是存了什么为民除害的心思,而是出于花花公子猎奇想法,学了法术之后,可以夸耀于人前,还可以增加在那群狐朋狗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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