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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爷有喜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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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来,就是请唐门相助,帮我救回一人。”花惊澜看着他道。

对上她清洌的眼瞳,唐继禾愣了一下才道:“夫人先请进,详情我们稍后再说。”

花殷几人将尉迟玥抬进了唐门总舵,唐继禾也迎着花惊澜和淳于燕走了进去。唐渊几人随在其后。

众人拉开冰棺,唐继禾走上去一看,诧异道:“竟然是九霄山庄二公子!”

花惊澜颔首,“他受经脉爆裂之灾,用冰棺吊住性命,又采用灵药稳住心脉,但人却成了活死人,有高人指点,所以我才来麻烦唐门。”

“夫人言重了,”唐继禾略一思忖道:“我修行尚不够,请夫人随我去见唐门长老,他们或许知道一二。”

“不过请夫人有个准备,”他继续道:“这等情形唐某闻所未闻,经脉爆裂还能活下来已属罕见,能痊愈的机会不大。”

花惊澜心境早已平和,能救回尉迟玥的命已经是意外之喜,兽族如果能救最好,如果不能,将他送回九霄山,由尉迟珏照顾也无不可。

唐门总舵院落独立,唐继禾带了几个亲信抬着冰棺,只领花惊澜一人去了长老们住的院落,淳于燕因为瞳色的原因被他拦在外面。

长老们居住的院落有些年头了,大门上的铜把手已经褪了颜色,推开门就是一股沉重之风,四合的院子中央是宽阔的石板地,角落里有有口井,井边有棵大树,已经枯死。

正门前坐着一个白眉老人,他正望着树,幽幽叹息道:“春来树还春,这棵树原本抽出了嫩芽,但却在入夏枯死,不祥之兆,不祥之兆啊!”

花惊澜看了眼,树上有很多虫眼,分明是被虫蛀死了,这些人都不给树上药的吗?

“大长老,”唐继禾环视一周道:“二长老和三长老呢?”

老人目光幽如古井,动也不动,只道:“一个在井里,一个在炉边。”

花惊澜听得诧异,唐继禾却解释道:“兽族后裔天赋异禀者体质往往异于常人,终年怕冷或终年怕热都属常见。”

花惊澜白目:怪胎!

大长老这才回过头来,打量了花惊澜一下,神色突然变了,眼神也锐利起来,对着她不停地摇头。

“大长老!”唐继禾微微皱眉,“这位是澜夫人,这次是来求医的。”

大长老看了他指着的棺材,却摇头转向花惊澜,“已死之人不可救,将死之人也难救。”

花惊澜神色平静,道:“多谢长老指点,请长老看看棺中之人再作定论。”

大长老信步到棺材前,摸着胡子打量了尉迟玥一会儿,围着冰棺来来回回走了两圈才终于伸出手去探他的脉,探过之后一脸震惊,“何等奇异,这样的人竟也能保住性命!”

难以言喻的失望笼罩在花惊澜心头,他这样说,就也是没有办法了。

唐继禾问道:“大长老,有没有法子让这个人苏醒过来?”

大长老震袖一呼:“老二老三,你们出来看看!”

他话音落,井里的水就被震出三丈高,一个浑身通红的人跃了出来,地站在众人眼前,裸着半个膀子,身上的破衣服也贴在身上,他一把头发抹在一边,凑到冰棺前瞧了一眼,眼神变了变,抬起头对大长老道:“你瞧过了?”

大长老点头,“我看不出来。”

这当口,一个裹着被子的老头子也从屋里走出来,畏畏缩缩地朝尉迟玥看了一眼,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叹道:“这小子真是好命啊!”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道最后却是没有办法。

瞧见三人摇头,花惊澜勉强笑笑,“既然如此,多谢三位了。”

“姑娘,这人是谁救的?”二长老兴致勃勃地问道。

“太失礼了!”三长老把棉被往他身上一扔,“在个姑娘面前,你也好意思!”

二长老两下撕了被子,只捧了一块布裹在身上,双眼期待地看着花惊澜。

“一个高人。”花惊澜并不想再与他们多说。

几人看出她是没了心思,又见她眉间灰败,也是个将死之人,纷纷摇头。二长老和三长老眨眼就回了各自的地方,唯独大长老对唐继禾道:“你先将这位公子送出去,我有话同这位夫人单独说说。”

“是。”唐继禾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挥手让人抬着尉迟玥退了出去。

340 暗芒难掩,生死蓬莱 四十

“夫人请坐。”大长老将花惊澜引进门,又奉上一杯香茶。

“多谢。”花惊澜坐下,手放在茶杯上却并未端起。

大长老双目内敛,似乎暗藏锋利。

“唐门并无救治方才那位公子的灵丹妙药,而此等症状老朽枉活数十年,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大长老捋着胡须道:“既然夫人不肯透露高人姓名,老朽也不便追问。”

他从堂中央供奉的兽神像下取了一个盒子推到花惊澜面前,“夫人名震江湖,曾在九霄山庄下救我唐门血脉,此药为唐门宝物,只此一粒,可保夫人三月性命。”

花惊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就算是她当初救了唐继禾,这样的宝物,他实在不用拿出来,况且她也是将死之人,用这个岂不是可惜了。

不等她说出推辞的话,大长老便道:“我唐门也是知恩图报之辈,夫人如今的状况,恐怕是在围猎山受损所致,我知晓夫人顾虑,断不会趁此要挟,此药既是还了唐门欠下的人情,我也会嘱咐继禾,让他不强留夫人。”

花惊澜感激地接过药,又道:“我身体受损一事还请长老不要告诉别人。”

“夫人放心。”大长老颔首道。

从长老院里走出来,花惊澜陷入沉思,大长老这个态度,就是送客了。

她忽地一笑,也是,若是之前的她还可以帮唐门一把,但是现在,在楼兰城时她与依托族有个可大可小的过节,谁知道别人现在还记恨不记恨,没必要因她一个小火花燃了整车柴。

出了院子,再转过两条石子路才走到外院,看守院门的人打开了门,淳于燕正等在外面。

见只有他一人,花惊澜便问道:“尉迟玥呢?”

“唐继禾送他回去了,”淳于燕接过她手里的盒子,扶着她往回走,“这是什么?”

“这是唐门的遣客礼。”花惊澜笑了笑,语气里满是调侃。

淳于燕会意,“等聂啸阳看过之后再说。”

“也好。”花惊澜顿了顿又道:“只是这次没能救回尉迟玥。”

“尽人事听天命,不能强求就随他去吧。”淳于燕宽慰道。

花惊澜沉沉呼出一口气,抬头看了看爽朗的天,思忖是时候把尉迟玥送回九霄山庄了。

用饭时花惊澜并没有和唐继禾他们一起,而是单独留在他安排好的院子里。

天气转热,天黑的也晚了,所以用过晚饭之后,天并没有完全暗下来。唐继禾安排的院子僻静,外面少有人走动,种了不少的栀子花树,现在花香正浓,花惊澜来了兴趣,就到花树下走走。

淳于燕跟在她身后,仅一步之遥,随着她的步子时快时慢,待她累了才上去扶一把。

两人相视一笑,清风带起衣角,湛蓝华服上精致的绣纹在空中翻飞,花惊澜与淳于燕十指相握,她笑道:“明天就让花殷他们把尉迟玥送回九霄山庄。”

淳于燕拂去她颊边被风吹乱的头发,道:“不急,等你好了再走也不迟。”

花惊澜低下头去,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转头道:“我们回去吧。”

回到院落里,抬头就见一个穿着白衣墨竹的男子立在石阶上,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上去,道:“雪……澜夫人!”唐继禾嘱咐过他要称花惊澜为“澜夫人”。

此人正是唐汾,他倒比数月前看着稳重不少。

皎月在石凳上垫了软垫,花惊澜走过去坐下,笑问唐汾:“唐公子此行来所为何事?”

唐汾知道花惊澜要来九合城的消息很是兴奋,他这些日子苦练天丝软剑,自觉小有成就,正想着要向她讨教,正巧她就来了。

他将腰间的天丝软剑往桌上一放,道:“我是专程来向夫人学习剑术的!”

花惊澜摇摇头,“我现在身体不便,不能帮你。”

“上次我送过来的剑谱,若是你现在想要,也可以取去。”

唐汾略带失望道:“比起剑谱,我宁愿亲眼一观。”

多老实的孩子!

花惊澜暗笑,又道:“你要是有天分,无师也能自通,要是没有天分,我天天给你耍上一遍,你恐怕也要十年八载才能学会。”

唐汾在她对面坐下,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夫人,催胎法可是……为你自己寻的?”

淳于燕金瞳微敛,冷扫他一眼。

唐汾连忙道:“我并没有其他意思,这件事我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不过我翻遍了唐门的密卷,并没有找到相关记载。”

淳于燕的失望写在脸上,紧握的手却被一双冰凉的手盖住,他诧异转头,却对上花惊澜恬静的目光。

无奈地松了口气,他按捺下自己的情绪。

“夫人有身孕了?”唐汾试探性地问道:“但,为什么需要催胎法?”

“我不说,你也能猜到不是吗?”花惊澜淡淡道。

唐汾见她虚弱的模样,又听她这样说,不免心中低落,又道:“何不告诉大哥,让他为你们寻找催胎法?”

花惊澜不会告诉他她信不过唐继禾,说起来,也无所谓信不信的过,她武功尽废,有武功底子的人都能看出来,只是抱有疑虑,一时不敢相信而已。唐门长老已经知道她没了武功,送她灵药就说明他们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唐继禾,只让她自己乖觉走人,不给唐门带来任何麻烦。但是如果把催胎法一事告诉了唐继禾,他必然知道自己活不久了,若是他背信弃义,她还没离开九合城就会有人找上门来,但若是他仗义相助,倾尽全力,这样一来,她更没有办法给他添麻烦了。

所以先告诉唐汾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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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后人众人,而且又是兽族后裔,根本用不着驯化巨兽,也没有兽衍一说,催胎法,若不是你提及,我真是从来也没听说过。”唐汾纵然不忍却也只能如实告知。

花惊澜点点头,“如此麻烦你了。”

唐汾听得心中愧疚,补充道:“不过我在古籍上见过催胎法的起始之族,便是翡翠鸟族,虽然翡翠鸟族绝迹多年,但一定会有其后人存活,夫人就安心住在唐门,我一定尽全力为夫人寻找!”

花惊澜让皎月去取剑谱,又拿出一个小瓷瓶,诚心地放在他眼前,“这个东西留在我这里也没有意义了,另外这是有助内力提升的丹药,你一月服食一粒,能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唐汾面色难看,他并不是为了这些东西才愿意帮她的!

“让你收下你就收下!”皎月一把把东西按进他怀里,“你多费唇舌也不怕累着夫人!”

唐汾脸上发烫,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想的不周到,多谢夫人赠书赠药。”

刚送走了唐汾,唐继禾又进了院子,花惊澜暗暗叹了口气,对淳于燕道:“你打发他走吧,我们明日就离开唐府。”

“好。”淳于燕吩咐皎月扶她进屋休息。

唐继禾见花惊澜扭头进屋了,便知道自己今日可能被拒,但人已经来了,也不能走,便只能留下面对着淳于燕。

“请坐。”淳于燕道。

唐继禾与他相对而坐,微讪道:“看来夫人是猜出我的来意了。”

淳于燕为他斟满了茶,沉静道:“唐公子是聪明人,怎么会看不出我们的为难之处。”

唐继禾看着他,片刻后道:“可是夫人身体有碍?”

“她有身孕了。”淳于燕索性直接告诉他,“明日我们就要启程离开九合城。”

唐继禾面带微笑,看不出多少喜怒,拱手道:“恭喜了。”

“多谢。”淳于燕抬眼看他,“请唐公子体谅。”

“这是自然的,代我向夫人问好,”唐继禾偏头看了天色,道:“天色已晚,明日唐某会将两位送出九合城。”

淳于燕目送他消失在月洞门才折回去,房间里花惊澜已经躺下了,她即使睡着也是满脸倦容,看得他心一阵阵揪痛。

皎月端了药进来,压低声音道:“爷,这是聂公子吩咐送来的药。”

是聂啸阳配了那粒药丸熬制出来的,淳于燕接过来,道:“你去歇息吧。”

341 暗芒难掩,生死蓬莱 四一

第二天一早,唐继禾就送花惊澜几人出了九合城,临分别时他郑重地提出让花惊澜好好考虑一下他的提议,花惊澜勉强应了下来。

九合城越离越远,花惊澜回过头来,故作轻松道:“现在我们该去哪儿呢?”

“去蓬莱怎么样?”淳于燕含笑道:“听说蓬莱景色美如仙境,百闻不如一见。”

三个月的时间,应该够她在蓬莱好好住上一段时间了。

花惊澜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只是这个孩子遗憾啊,恐怕无缘来到世上了。

“澜儿。”淳于燕覆上她的手,无声地给她力量。

花惊澜笑着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又掀开帘子对外面的锦儿道:“锦儿,到这里你也差不多该回家了,不在九合城,就在榆阳城停下好吗?”

锦儿十分难过,不舍之情让他空了眼眶,他不想跟他们分开,但是现在也到了不得不分开的时候了。

“榆阳城。”他小声地说道。

花惊澜“嗯”了一声就放下帘子。

一旁的几人都诧异地看着锦儿,皎月问道:“锦儿,你不是孤儿吗?”

锦儿心不在焉地摇头,想说什么,最后抿抿唇又咽了回去。

“嗒嗒!”前方一阵马蹄声狂奔而来,皎月凝神看了一会儿,高兴地手舞足蹈,“夫人,是素欢姐姐!素欢姐姐回来了!”

“唷!”梅二停了马车,撩开帘子让花惊澜与淳于燕走出来。

花惊澜远远看着素欢朝自己过来,看她双眼漾泪却满含激动便知道是个好消息。

素欢甚至来不及勒马就从马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马车边,将面纱一扯,道:“夫人,找到姬天衣了!”

众人欣喜,淳于燕问道:“在哪儿?”

“就在榆阳城!”素欢满脸喜色道:“说来也巧,我们在天水国找了这么多地方都没有音讯,谁知他打着翡翠鸟族的旗号大摇大摆地就来了榆阳城,要参加榆阳城的百鸟朝凰!”

“姬天衣现在是何身份?”花惊澜问道。

“幽兰谷谷主裴幽。”素欢道:“他身旁只跟了一个女子,看身形像是绘纱,不过两人面容都和以前不同了。”

“要改容颜太容易,”花惊澜轻笑道:“又或者,之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那张脸本来就不是他的真面目。”

“走吧,我们去榆阳城。”

“是,夫人!”众人齐答,欢喜之意高昂。

半日功夫就到了榆阳城,榆阳城里里外外张灯结彩,百姓奔走相告,欢欣鼓舞,景象与九合城全然不同。

榆阳城上空时不时飞过一串鸟雀,甚至能看到犹如陆刑所驾驭的巨凤一样漂亮的鸟儿在空中盘飞,来来往往的人都是撑着伞,谨防被不干净的东西淋到。

其他几国也有不少人赶来榆阳城看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盛况,榆阳城熙熙攘攘,人们比肩接踵,马车过闹市几近静止。

“这样下去,到官邸只怕都天黑了!”素欢焦急道。

此次前来参加比赛的人,一半人是安排在了官邸,后来的就安排在官邸附近的客栈里,这样百步难得挪动一步,怕是天黑也到不了。

“夜里只会更热闹,”素欢道:“卖艺的看趣儿的能把整条长街塞满。”

外面鸟雀鸣叫,声音清脆悦耳,花惊澜捧出七弦琴,莞尔浅笑道:“都说鹊桥乃牛郎织女相会所架的仙桥,今天让这鹊桥架在长街上,为我们开路。”

“铮!”一声响,琴音缭缭飞出马车,盘旋于空。

琴声愉雅,婉转动人,惹得周旁的人频频相顾,以音驭兽的人各持乐器,琴也不在少数,只是这样清脆的琴声却鲜少听闻,不说鸟雀,就是人也闻之欲醉。

“啾啾!”

“唧唧!”

“嘤嘤!”

鸟雀相聚,状如麻雀大小的各色鸟儿在空中汇成一道活动的长桥,从远处延伸而来,犹如长龙在空中盘飞,继而俯冲直下,看似要撞在青纱马车的顶上,却又个个身形灵活,当空转过了弯,从马车前方直冲出去,从人群的走上掠过!

琴声不断,鸟雀也不断,且飞行速度极快,远远看上去就是密密麻麻地在空中扭成一支。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鸟!”人群中有人诧异道:“这附近的林子里有这种鸟吗?!”

“真是好看,就像鹊桥一样!”小孩跳起来拍掌。

鹊桥所过的地方,人们逐渐分开,鸟雀也越飞越低,几乎与大人比肩而飞,不乱不慌,像是通了人性一样,将整条长街穿了个通透。

“现在可以走了。”花惊澜拨弄着琴弦,柔声说道。

梅二架起马车,一行人数十人,就跟着鸟雀所成的队伍后安安稳稳地穿过了长街。

长街一过,琴声也变,似乎有些低哑,仿佛在同这成千上万的鸟儿道别。

“轰”地一声,鸟雀一散,霎时充盈了整片天空,在花惊澜的马车上盘飞两圈之后齐齐飞离!

这样灵性的场景可不多见,直到鸟雀飞远,众人还痴痴望着天空。再回过头时,那辆青纱马车已经走远。

一到上阳街,天水国专门接待参加比赛的人就迎了出来,见花惊澜一行人数众多,就把他们往里引了引,靠近官邸的地方的客栈要稍大些。

“夫人,我们要参加这次百鸟朝凰吗?”素欢在旁边小声问道。

轻纱遮去了她的容颜却遮不住她灵动的双眸,花惊澜狡黠一笑,“谁说我要参加的?”

“那……!”素欢一惊,又回过神来,了然一笑,也不再多问,跟在她后面进了客栈。

客栈不小,进门中央一个四方大堂,一张绣百鸟纹的方形地毯铺在中央,却是不摆桌子的,地毯三方都是楼阶,可上二楼。一楼楼梯后,二楼上,都摆放着八仙桌,吃吃喝喝的人也不少。

引路的人安排好了住处就登记了他们的名字随后告辞,素欢瞎编了一个鸟兽族,送出去“澜夫人”的名号就把人打发了。

一行人刚刚落座,正好点些吃食,陆刑就大笑着从外面走进来,衣衫还有些紊乱,他拱手朝花惊澜一拜,“数日未见,澜夫人别来无恙!”

“陆公子好。”花惊澜目光转到他身旁的人身上,“这几位是……?”

陆刑一拍脑袋道:“瞧我,光顾着故人相见的高兴了!”

“几位,这便是我向你们说过的澜夫人,方才在长街上,几位也见过鹊桥会了,的确是非同凡响。”陆刑说着又转向花惊澜,道:“澜夫人,这位是大鹰族族长段莫言。”

“巨雕族族长宫海蓝,翡翠鸟族族长裴幽。”

花惊澜的睫毛在听到最后一个名字时轻轻一颤,她轻轻放下手中茶杯,一一扫过陆刑方才介绍的几人。

“久仰夫人大名!”说话的是段莫言,他面容粗犷,眉宇间刚毅不折,声音也非常有穿透力,穿着一身黑,衣料属中等。

一身水蓝色长裙的宫海蓝也盈盈福身,“夫人的鹊桥仙让海蓝叹服。”

宫海蓝身姿优雅,裙子是全新的,头饰发钗也十分简朴,但举手投足却十分有涵养。

再就是裴幽了,他手执折扇,略一拱手道:“夫人的鹊桥仙漂亮是漂亮,不过都是些未经驯化的野鸟,恐怕难登大雅之堂!”

花惊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这股气息,是姬天衣没错,虽然声音变了,容貌变了,但那眼神却没有变,他现在恐怕正在背地里笑话自己吧。他并不知晓梅二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还以为他们全然不认识他。

花惊澜这方的人各怀心思,却谁都没有说话,这人现在可捏着他们的咽喉,实在马虎不得。

“裴兄此言差矣。”陆刑道:“正因为野鸟难驯,才更显得澜夫人份外有天资,让你我这些从小修习此道的人汗颜。”

“海蓝是真心喜欢夫人的一曲鹊桥会,”宫海蓝浅笑道:“改日等夫人空闲了,还希望夫人不吝赐教。”

“诚如裴公子所说,雕虫小技不能与诸位相比。”花惊澜说罢转头看向淳于燕,“相公,我有些累了。”

“我扶你回房。”淳于燕柔声说完,转而朝众人轻点头,“失礼了。”

PS:冒个泡~

342 暗芒难掩,生死蓬莱 四二

“那个裴幽,嘴巴真坏!”走上了二楼,皎月小声抱怨道。

“不过陆公子真是交游广阔,”素欢低忖道:“若说巨雕族与大鹰族的族长他之前认识也不可厚非,裴幽是绝对不可能的,初来乍到,他就能和对方攀上关系。”

“鸟兽族一向互不往来,你们瞧那陆刑还不是装得跟我们多熟一样。”锦儿在旁道。

进了客房,淳于燕面无表情地道:“少说少错,都出去做事吧。”

皎月吐吐舌头,跟着其他人一块儿退了出去,顺手掩上了房门。

“你那个丫头,话太多了。”淳于燕摇头道。

“话虽然多,但是也知道分寸,不会说漏的。”花惊澜取下面纱,让捂了一天的脸出来透气。

“澜儿怎么看方才那几人。”淳于燕用茶水洗了杯子,倒出两杯茶来。

“都很穷。”花惊澜言简意赅地说道。

淳于燕先是一怔,继而笑出声来,金瞳中满是戏谑,“澜儿的眼睛真犀利。”

“再小也是一族,身旁一个人都不带,而且衣服都是崭新的。”花惊澜轻轻一笑,“我算是明白为什么百鸟族都要眼巴巴地赶过来参加百鸟朝凰了。”

“一人荣一族荣。”淳于燕笑道:“同行如敌国。”

“裴幽不说了,段莫言看上去挺老实,宫海蓝表面上谦逊有礼,实际倨傲自大,陆刑灵活圆滑,谁也不得罪……不过人怎么样,目的都是这场百鸟朝凰,跟我们没有利益冲突。”花惊澜目光空了空,“现在就只是想办法让裴幽告诉我们催胎之法了。”

“别想那么多了,”淳于燕的双指抚上她的眉宇,轻轻揉着,“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花惊澜眯起眼睛,隔了一会儿突然一颤,抓住他的手转过头去道:“不如用苦肉计?”

淳于燕蹙眉,“裴幽本来就跟我们有仇,他就算恶意戏弄我们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我能帮他得到百鸟朝凰的魁首呢?”花惊澜牵下他的手,“翡翠鸟即是青凤,我问过唐汾,天水国虽然尚有青凤存在,但数量不多,要做百鸟朝凰肯定不够。”

“这也不是不可,”淳于燕低忖道:“只怕裴幽的目的不在于此。”

花惊澜也不免陷入沉思,姬天衣处心积虑赶上这次兽与驭兽两族大战,肯定不是为了百鸟朝凰这样简单的目的。

不管怎样考虑,去找裴幽是势在必行,关键看他肯不肯据实以告。

次日。

“夫人,”素欢敲响房门,“陆公子邀夫人与爷赴宴。”

这里的吃住都是朝廷包下的,不过也是供应普通菜色,要办一桌像样的酒席,还是要自己掏腰包。

花惊澜与淳于燕相携下楼,抬眼就看到了主位的裴幽,这桌应该是他请的。

“裴公子让陆某代为招呼几位,所以在下才顶了这个名头邀几位下来。”陆刑朝他们拱手道。

“几位请入座。”裴幽拱手道。

偌大的一个圆桌,摆满了珍馐佳肴,陆刑坐在裴幽左手旁,右手边则依次是段莫言与宫海蓝。花惊澜与淳于燕坐在陆刑旁边。

裴幽浅笑睨着花惊澜,道:“同桌用饭,澜夫人何不摘下面纱。”

其他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淳于燕的面纱早被改成了铜面具,吃饭并不挡路,只是花惊澜这样太明显了。

宫海蓝也笑道:“夫人不防摘下面纱,这个房间里也只有我们几人。”

她倒是很好奇这张面纱下的脸,光是眼睛已经不俗,不知道这娇若杨柳的体态又带着怎样倾国倾城的容颜。

花惊澜淡笑着摘下面纱,忽略几人眼中的惊艳,缓声道:“我一直在病中,苍白之态不宜见人,各位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陆刑道:“夫人天姿国色,不需妄自菲薄。”

宫海蓝掩唇一笑,“夫人这般模样,能把西子比过去,让海蓝好生羡慕。”

花惊澜只笑不应,淳于燕适时道:“内人有病缠身,且怀有身孕,平时膳食都是单独做到,恐怕不能承接裴公子美意。”

裴幽掩去目光中的惊讶,是花惊澜没错,他万没有想到不过短短时间她竟然变得这么虚弱,而她身旁的,一定是淳于燕,可是那双金瞳又是怎么回事?

“无妨,大家一起热闹而已,让人把药膳送上来就行了。”

正说着,聂啸阳就敲门进来,道:“夫人,该把脉了。”

他身后,皎月与想容几人分别将药膳端进来,也不多,一小碗粥,两盅炖品,各炖了半盅。

几人的目光不由在她的膳食上晃过,碗里是燕窝没错,不过却浮着淡淡的红色,见是没见过,但好歹听过,这是血燕才对。

陆刑三人的目光缤纷起来,光看他们下人的穿着打扮不俗也知道他们家底丰厚,只是顿顿要吃血燕,这家底可不是一般二般。

裴幽知道花惊澜与楼兰王室的关系,也不感意外,楼兰尔雪为了她,恐怕把国库里藏着的宝贝全部拿出来了。

聂啸阳诊过脉,面上带了一丝笑意,“服了那药果然好了不少。”

“那就好。”淳于燕拢好花惊澜的袖子,“先吃点东西。”

“夫人得的是什么病?”裴幽假装关怀问道。

“她从小身体不好,又因为怀着孩子辛苦,所以份外虚弱一些。”淳于燕笑应道。

“哦。”裴幽暗自冷笑,饶是现在眼前抱病残躯的花惊澜那暗藏锋芒的目光也不见得虚弱,更不说之前了,虚弱的人能把围猎山劈开?!

裴幽借喝茶掩过自己的情绪,这样子,是在围猎山受了伤,她强撑到天水国来,不会只是为了救尉迟玥吧。他们已经去过九合城一次,应该是无功而返,为什么现在又要到榆阳城来?

不管怎样,他都要想办法让她再回九合城!

花惊澜逼自己吃完了所有东西,忍住呕吐的冲动,她扶着桌子重重喘息。淳于燕忙不迭地抚着她的背,又让皎月倒了茶给她漱口。

缓了一阵才恢复过来,花惊澜欣慰一笑,她吃也就是孩子吃,她多吃一点孩子也可以多吃一点。

裴幽冷眼看着她与淳于燕之间的深情,又听陆刑道:“夫人既然这样虚弱,何必到榆阳城在遭罪。”

陆刑面带忧色,是真实的担心,花惊澜也不像是为了荣耀门楣来参加百鸟朝凰的人,这样做肯定有其他的目的。

花惊澜面有难色,淳于燕叹了一口气道:“这事迟早是要麻烦各位的,其实……我们是在寻一剂催胎法。”

“催胎法?”陆刑茫然转向其他几人,段莫言和宫海蓝也是莫名。

“内人怀孕痛苦,听闻兽族的催胎法能让胎儿提早长成,减少有孕的时间。”淳于燕接着道:“可惜我们四处寻访也没找到,只能借这次百鸟朝凰之机向天水国皇室寻求帮助。”

“诸位可听说过此法?”淳于燕满含希冀地望着他们。

一个接一个的摇头,裴幽最后道:“裴某也未听过。”

花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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