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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爷有喜了-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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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总管笑道:“太子殿下折煞老奴了,翰林院离这儿也不远,要不老奴带您过去?”
福总管这讨好巴结之意也太明显了,翰林院怎么可能与马场离的近。乔敷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讥诮。
“皇上那边要紧,你先带两位大人过去。”花惊澜淡淡道。
“太子殿下说的是。”福总管连忙叫了个小宫女过来,仔细吩咐了一番才高了退。
小宫女许是害怕花惊澜,在侧前带路也走的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花惊澜摸摸自己的脸,她今儿心情不错,应该没有绷着脸吧,有这么吓人?
确实走了好一阵才到了翰林院,里里外外都是儒雅学士,小宫女向花惊澜行了礼道:“太子殿下,奴婢进去禀告大学士……”
“你回去吧,我随意走走。”花惊澜拂了拂袖子,便走进这空气里也带着书香的地方。
楼兰国果然与其他几国不同,儒士不分男女,进进出出也恭谦有礼,也能算是男女平等了,这样的民风,其他几国的女人恐怕做梦也不敢想吧。
“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一声长叹从围满了人的亭子里传出来,淳于燕一身白衣起身来,拱手笑道:“承让。”
他对方的学士也起身道:“公子不必自谦,翰林院几位下棋高手都被你赢了个遍,这声‘承让’让在下老脸汗颜。”
“不知公子何方人士,可有任官之意?”
淳于燕摆摆手道:“在下并无出仕的打算。”
众人皆是惋惜而叹。
淳于燕此时看到了院中的人,便转向她走来,道:“怎么过来了?”
花惊澜弯起眼睛,笑道:“过来看看你会不会被人欺负,但现在看来,混的如鱼得水啊!”
“这位是……”与淳于燕下棋的老学士走上前来。
“在下之妻。”淳于燕笑应道。
老学士摸着胡子点点头,又瞥过花惊澜头上的牡丹,道:“夫人可是从御花园过来?”
花惊澜抬手拂过头上的花,颔首。
“这牡丹可是皇上的心头爱,夫人得皇上所赠,实属福气。”
花惊澜与淳于燕相视而笑,后者道:“得蒙皇上垂青。”
又狠狠推辞了一番,两人才得以走出翰林院,花惊澜不禁扶额道:“翰林院的人太热情了!”
淳于燕也点点头,“学风不拘一格,重才惜才,难得。”
花惊澜抿着唇忍不住唇角上翘,“心痒了?”
淳于燕趁着两人广袖交叠时捏了捏她的手心道:“为夫知错了,娘子勿怒。”
“乖,”花惊澜道:“以后要老老实实相妻教子,其他的事情想多了会提前衰老的。”他也不能一辈子为淳于尚保驾护航,跟头摔的多了自然会学会走路。
淳于燕双眸一亮,“澜儿可说到孩子了。”
花惊澜装傻,“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对了,刚才姑姑说御膳房的糕点做的不错,我们一块儿去尝尝?”
淳于燕还想说什么,她却小嘴儿说个没完,“听说宫里还有秘制的老酒,姑姑存起来舍不得喝的,方才也让宫人去搬了,这可要走快一点了……”
311 暗芒难掩,生死蓬莱 十一
宫宴从殿内一直延伸到殿外,高低错落的大红晕灯笼点成两排,将整个天禧殿照得通明,酒香四溢,歌舞绕耳。
花惊澜与淳于燕就坐在楼兰尔雪左手下,首轮举杯过后,楼兰尔雪便道:“惊澜,乔爱卿与曲爱卿两位便是此次殿试中的佼佼者。”
花惊澜将目光移过去的时候,乔敷与曲贤双双举杯敬酒。花惊澜颔首举杯,笑道:“两位的确出众。”
乔敷与曲贤谢过之后才坐下,却为她笑容里的深意心中打鼓。
楼兰尔雪闻言饶有兴味地问道:“澜儿可与两位爱卿见过?”
“今日在马场见过一面。”花惊澜起身答道,“楼兰国人才辈出。”
楼兰尔雪大笑,招手让宫人抬了一坛子酒送到她面前,道:“朕闻你素爱好酒,这陈年的九酝春在库中封存多年,今日便赐给你了。”
花惊澜福了福身,道:“多谢姑姑。”
楼兰尔雪今日十分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宴席到一半时就撑不住退场了。她走了,百官可不敢走,看着花惊澜这个香饽饽,都想上前来试探一下斤两。于是挨着一个个过来敬酒。
淳于燕九分水一分酒地把酒坛兑上,笑眯眯地看着花惊澜放倒了文官武将,见时候差不多了才道:“众位,太子殿下不胜酒力。”
“有劳公子扶太子殿下入宫歇息。”秦扶连忙招来宫人,花惊澜要不装醉,这百来号人就得横着出去了。
夜深幽凉,淳于燕屏退了随行的宫人,与花惊澜相扶着缓缓走在假山树影下。
花惊澜挽着他的手臂将头搁在他肩头上,侧脸看着天上的繁星,两人静静偎依,谁也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太子与夫郎真是鹣鲽情深。”女子娇笑声突然从树后传出,花惊澜当即眉心一拧,她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人的气息!
与淳于燕分开,花惊澜冷目看着眼前衣衫披斜的女子,那白花花的肩膀就露在外面。
走进一看,才发现女子是赤着脚的,脚踝上系着红色的丝带,走起路来十分撩人。女子容貌也略显妖媚,眼角上翘,一双不大不小的狐狸眼,很是勾人。
看举止,应该不是宫中的舞姬。
女子并不参拜花惊澜,而是侧身走到淳于燕身边,盈袖暗香从他颊边扫过,轻声软语道:“逍遥王长得果然倜傥……”她说着眉眼一翘,看向花惊澜,“不怪我们太子也栽进了你怀里。”
淳于燕提起她的袖子往外一推,拍拍肩膀道:“姑娘请自重。”
女子先是一愣,继而掩唇轻笑,“逍遥王没有试过,怎知我是姑娘?”
花惊澜无语,就算民风开放的二十一世纪也没人这么明目张胆用这么下流的话挑逗男人吧,这女人从二十二穿过来的?
淳于燕挑眉还道:“勾栏里的姑娘也叫姑娘,未出阁的姑娘也称姑娘,姑娘又怎知我说是哪一个?”
花惊澜比那女子还惊讶,没看出来,淳于燕竟然这么能说!
女子也不恼,却轻盈旋身圈住了花惊澜的手臂,仰起小脸道:“太子殿下,逍遥王如此呵护你,真叫雕玉羡慕。”
花惊澜抬手摸了摸她眼角,抬手见厚厚的胭脂,略带厌恶道:“小小年纪别抹那么多东西。”
名叫雕玉的女子愣愣地看着她推开自己的手,眉间闪过怒意,拦住她的去路道:“听说太子殿下到过百花谷!”
花惊澜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着她,百花谷,如果她是轻灵兽族的话,自己察觉不到她的气息也在情理之中。
“太子殿下以为百花美人如何?”雕玉见她停下,便接着问道。
“空谷幽兰,各有芬芳。”花惊澜道。
雕玉笑了笑,“太子是认为美了?”
花惊澜颔首。
“既然百花美人在太子殿下的眼中也是美,雕玉身为百花美人之首,又为何不能令太子侧目?”雕玉双目直直对上她的眼睛,颇有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罢休的架势。
“雕玉以为,女人之美,不在让男子倾心,更要让女子叹服,太子殿下固然美貌倾城,但雕玉亦不相输。雕玉慑于太子殿下英气,太子为何对雕玉视若无睹?”
这还是个心比天高的主儿,花惊澜不禁轻笑,指了指她身后的淳于燕道:“如你所说,先要让男子倾心,你怎么不问他为什么不倾心?”
雕玉却是妖娆一笑,“女人看男人是看眼睛,太子殿下怎知逍遥王不为雕玉倾心?”
这话说的,底气十足。
花惊澜正儿八经地打量了一会儿淳于燕才道:“小姑娘,乖,回家要糖吃去,姐姐这儿没有。”
说完便拉着淳于燕要走,雕玉却大步追上,不甘心道:“太子殿下为何不让逍遥王自己承认?”
花惊澜眉毛一跳,单脚一扫就把人踹到荷塘里,雕玉扑腾着喝了两口水才抓着荷叶,震惊之余又有些恼羞成怒,美目圆睁怒视花惊澜。
花惊澜摇摇头,回头给了淳于燕一个灿烂的笑容,“相公,我们回寝殿吧。”
“百花谷与百花美人与楼兰氏颇有渊源,她能在宫里这般放肆,想必是你姑姑默许的。”淳于燕垂眸看着她道。
“被家里惯坏了的娇丫头,收拾个把回就规矩了。”花惊澜不以为然,“百花谷中女子个个恭谨贤淑,没一个像她这样的,所以说,殊荣太过未必是好事。”
312 暗芒难掩,生死蓬莱 十二
一夜好眠, 第 315 章 中在它尾巴上的目光纷纷移开。
花惊澜忍不住笑出了声,挠着它的下巴道:“别那么凶,瞧,你吓着别人了。”
玻璃伸出舌头舔她的手,看得一旁的乔敷心惊,玻璃一张嘴几乎能吞下她半个膀子,她竟然敢这么放心把手伸进它嘴里?
花惊澜和玻璃逗乐着,头也不抬地道:“动物有时比人好相处。”
乔敷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移回玻璃身上。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的时间,终于抵达了皇家围猎场,花惊澜一靠近便听到绿野森森中走兽奔动的声音。
花惊澜跟玻璃行到林子入口处开出来的一条路,微微蹙了眉。
随后跟来的淳于燕见她这般,便问道:“怎么了?”
“玻璃近日越来越暴躁了,”花惊澜略显担忧道:“你没发觉最近一段时间,百兽十分狂躁吗?”
“曲贤方才说夏时百兽群徙,可能与这个有关。”淳于燕回头看了眼远处已经搭起来的明黄帐篷,道:“澜儿可是担心皇上?”
花惊澜心有隐忧却不能明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一路走来,连同玻璃再内太异常了,群兽有异,难道有地震?但这持续的时间也太长了,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太子殿下,皇上请您和公子入帐。”曲贤走近,朝二人拱手道。
“曲大人,你方才所说百兽迁徙是怎么一回事?”花惊澜顿了顿,还是觉得有必要细问一下。
“每年夏时百兽不远万里从四国徙向天水国,太子殿下不知此事?”曲贤颇感意外。
淳于燕也是一怔,百兽从四国迁徙入天水国?简直闻所未闻!
曲贤见二人模样,道:“百兽迁徙每年夏时都会出现,难道后越没有?”
花惊澜抿了抿唇才道:“后越国山林平坦,能养之兽不多,平常也不见多少,许是并不引人注意。”
曲贤释然,笑而补充道:“大半的野兽都是从琼玉国而来,其中不乏珍种,不单是皇上,夏时狩猎已是楼兰国的民俗,太子无需惊讶。”
花惊澜颔首,对淳于燕对视一眼,便道:“先去帐中吧。”
花惊澜垂眸思索片刻,抬头问身边的人,“琼玉国野兽有向天水国迁徙的习惯吗?”
淳于燕也闹不清楚,五国有邦交,百兽千里迁徙一事,他怎么可能从未听说过,后越国也并无异象,怎么琼玉国就这样独特?
花惊澜眸子微敛,道:“不如我们去探探?”
正中淳于燕心意,他道:“先放玻璃入林吧。”
“玻璃,去!”花惊澜一招手,玻璃白影一晃便隐入林中。
313 暗芒难掩,生死蓬莱 十三
313 暗芒难掩,生死蓬莱 十三
“澜儿,过来看看朕为你准备的弓。”楼兰尔雪取出一把双龙头的弓箭递到花惊澜面前,双目含笑示意她试试手。
龙是皇帝才能用的纹饰,花惊澜余光扫到一旁的乔敷,弹了弹弓弦,笑道:“乔大人,我们来比试一场如何?”
乔敷一怔,抬眸对上楼兰尔雪含着精芒的眼神,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握紧手中长弓,道:“太子殿下有意,臣下一定作陪。”
“一对一多无趣,”淳于燕朗声而笑,转向曲贤道:“曲大人,不如我们也一起?”
曲贤没答话,楼兰尔雪先笑了起来,道:“好好,今日谁拿了魁首,朕便将宫中那只九龙鼎赐给谁!”
此话一出,乔敷和曲贤俱是震住,九龙鼎?楼兰尔雪不是打定了主意要让花惊澜继承帝位吗,现在有此一举又是何意?
两人还在疑惑之际,花惊澜与淳于燕已经上了马,做好了行猎的准备。乔敷定了定心神,她现在还有机会!
花惊澜却是眯起眼睛将笑意隐藏,率先打马而去。
四马齐行,楼兰尔雪无视于群臣探究的目光,道:“小福子,你说这局谁能得胜?”
福总管垂头答道:“那要看太子想不想赢。”
“哈哈!”楼兰尔雪大笑,却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如果花惊澜无意继承王位,将乔敷调教出来也可。
花惊澜进入林中之后便没了笑意,听着耳中轻微的动静狂奔前行,淳于燕跟在她身侧,问道:“找到玻璃没有?”
“没有。”花惊澜看着前方,树影从身旁快速掠过,越走山林越是崎岖,树叶枝桠几乎是擦着她的脸过去的。
乔敷和曲贤在后感觉到事情不对,前者瞥了一眼花惊澜的坐骑,大声道:“太子殿下,您的马受伤了,而且这里也出了围猎的范围!”
“闭嘴,跟上!”花惊澜简洁地甩了四个字给她。
乔敷一顿,眸中阴郁一闪而过,大力抽马加快了速度。曲贤见状一夹马腹跟随其后。
“哼哧哼哧……”林子里终于传来玻璃的喘息声,花惊澜当即勒马停住,几乎将马拉成直立状,她侧过脸去,玻璃猛地从林子里窜出来,低吼了一声便又钻入了丛林中。
追上来的乔敷和曲贤还没来得及问缘由,又见花惊澜打马跟着白兽去了,意识到花惊澜与淳于燕可能是故意引他们两人来林中,便压下心中疑惑与浮躁,专心致志地跟着。
在前方奔走的玻璃突然停了下来,仰天一声长吼,震得山摇地动,差点惊翻了四匹马!
花惊澜眉心一拧,飞身而起,双足重重踏在玻璃身上,直压得它屈膝跪在地上。玻璃尖利的牙齿紧紧咬着,呜咽如雷,四肢抓花了草皮,想要把花惊澜顶起来,面容极其狰狞,一股野兽的狂性从它身上散发出来!
“玻璃发狂了!”花惊澜竭力压住它。
淳于燕拨开乔敷曲贤二人,快步走到玻璃跟前,扬腿踢在它颈间,只听它低哼一声便晕了过去,硕大的身体趴倒在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曲贤不由问道。
花惊澜走下来,转身看着山峦中的山谷线,听着风带过来的声音,目中的惊愕渐渐转为凝重与惊惧,她猛地回过身,对乔敷道:“马上回去,让皇上带人撤出猎场,退的越远越好!淳于,你和我一起下去!”
“到底怎么回事?!”乔敷提高了声音紧紧追出一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片山林就会被野兽夷为平地,活人进来只有死路一条,”花惊澜冷肃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指着山谷的尽头道:“那边,来的可不仅仅是狮虎!”
乔敷与曲贤一震,同时看了眼地上的玻璃,不仅狮虎,难道还有如这只白兽一样大的野兽?!
“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你们尽快赶回去。”淳于燕看着二人,“人命关天!”
花惊澜转身却朝山谷下掠去,淳于燕衣摆一扫随之跟上,乔敷震撼于两人的速度,曲贤拉了她一把,道:“我们快走吧!”
乔敷此时也不敢怠慢,连忙上马。
这边花惊澜与淳于燕沿着山腰急急赶向山谷口,野兽嘶鸣的声音越来越大,淳于燕渐渐也能听见,同时眉心也跟着拧了起来,他沉下脸色看向花惊澜,“澜儿,来得太快了!”
花惊澜攀岩远视,山峦过后是平坦的绿野,茫茫天与地的边界处便是一片黑压压攒动的影子,这场景,又岂能是壮观两个字可以形容,不同清同城那次被群兽包围,这次是真真正正的万兽齐奔!
“别说拦了,跑慢一点都被踩得面目全非!”她沉声道。
“不管这次的事是因何而起,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淳于燕道:“我怕女帝那边……”
花惊澜当即点头,抽身而回。
两道白影在山间起落,几次便落到了方才他们下马的地方,但地上的玻璃却不见了,花惊澜一惊,抬头一看,她与淳于燕的马已被撕得遍地零碎!
四目相对,同时传递着一个信息:大事不好!
屏息而听,山中兽声流窜,但却抓不到玻璃的气息,花惊澜张眼看着茫茫四野,脚步不禁旋动,原地转了一个正圆,确认了玻璃石沉大海的事实。
淳于燕握住她的手臂,琥珀色的瞳孔闪耀着别样的光芒,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他喉结上下涌动一下才吐出两个字:“走吧!”
心沉入海,翻起滔天巨浪,花惊澜没顾得他的异样,跺地而起凌空而走,眸色晦暗,反复念着两个字:玻璃!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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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暗芒难掩,生死蓬莱 十四
乔敷与曲贤赶回营地却被告知楼兰尔雪已经带着队伍入林猎兽了。乔敷不作他想,飞快上马,边道:“你安排营地官员退出围猎山,我去找皇上!”
乔敷打马入林,时间越是拖的久越是能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御马不见了,随行的队伍并不多,要尽快找到楼兰尔雪才行!
沿着痕迹寻去,却见福总管带着几个侍卫在林里兜圈子。福总管一见她来,连忙相迎,“乔大人!”
“皇上在哪儿?”乔敷勒住马。
“皇上和雕玉姑娘去追一只花豹了。”福总管面上有急,“奴才也寻了好久……”
那个死女人!乔敷牙关发紧,又道:“你把人散开,快速找回皇上,找到后安排皇上退出围猎山,越快越好!”
福总管见她沉肃的模样,也不由提起了心,连忙道:“奴才知道了!”
乔敷将马转身,又冲入丛林中。
这一方,花惊澜与淳于燕在林中搜寻,现在玻璃才是最危险的,要在它奔回营地之前截住它!
“皇上,快点!”雕玉一身鹅黄抽打着胯下之马,高声喊道。
楼兰尔雪身体有疾,不能尽十分力,只得勉强跟在她身后,“雕玉,你放慢一些,别摔了!”
雕玉回过头来一笑,“皇上放心吧,今天我一定要猎到那只花豹!您在这儿等雕玉吧!”说完也不再照顾楼兰尔雪的速度,几个来回就消失在了林子里。
楼兰尔雪勒住马,停在原地休息,等福总管他们寻来。
“皇上……!”片刻远处就响起了呼喊声,楼兰尔雪正打算回程,忽地一道影子从身侧的树林窜过,她猛停住,仔细去看,林中却一片寂静。
“皇上……!”福总管的声音渐小,楼兰尔雪刚提起缰绳,身后又是同样的动静响起。
她眉头拧起,猛地抽马狂奔,却不料前方巨大的白兽突然出现,生生将马惊翻!
御马倒地后还没爬起就被白兽双爪擒住一撕成二,楼兰尔雪扶住脱臼的手臂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甚至忘了要逃!
“吼……!”玻璃满身沾着血,撕了马似乎并不足以宣泄它的狂躁,它碧绿的眼瞳又转向了楼兰尔雪!
后腿一蹲,玻璃作势要扑,楼兰尔雪骇得屏住了呼吸,眼睁睁地看着那巨大的兽爪朝自己脸上砸来!
“玻璃!”
花惊澜赶到就见到这样惊骇的场面,她大喝一声,从旁斜飞而出,飞踢上玻璃的肚子,直踢得它翻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
“姑姑,你没事吧!”花惊澜扶了楼兰尔雪一下,见她摇头又连忙去到玻璃身边,看到玻璃痛得龇牙咧嘴的模样,心中也不好受。
“玻璃,”她俯身抚摸着它的颈毛,“别再伤人了……”
玻璃低声咆哮着,完全丧失了理性,兽性的眼睛中只有撕裂眼前事物的冲动!
“皇上!”乔敷也赶到了,见地上死去的马,愣了一瞬。
“快走吧!”淳于燕看着两人道。
“不行!”楼兰尔雪起身道:“雕玉还在林子里!”
乔敷将她扶上马,转身对淳于燕与花惊澜道:“请太子与公子护送皇上回营,臣下去寻雕玉姑娘!”
“你送皇上回去,淳于去寻雕玉,我在这里看着玻璃。”花惊澜言简意赅地分配了任务,语气中含着不容置喙的魄力。
淳于燕顺着楼兰尔雪指的方向飞了出去,乔敷看了地上仍在低啸的白兽,也上了马,与楼兰尔雪双双离去。
她二人走后,花惊澜便坐在了玻璃身上,耳边是万兽齐鸣,她知道玻璃一定也听到了,所以它才会这么狂躁。
“玻璃,”她弯腰抱住它的脖子,低声道:“控制自己,不然下一次,我会亲手杀了你……”
玻璃喉间发出咕噜的声音,它听不懂花惊澜的话,被野性占据的脑子也没有往日的温顺,低吼声不断,它不断挣扎着想要起身,但都被压制了,越是如此,它越是狂躁。
兽声已经到了谷口,很快就会踏上这片山脉,花惊澜松开玻璃,看着它道:“玻璃,我们现在要逃命了,乖乖听话,别乱跑知道吗?”
花惊澜慢慢起身,缓缓松开压制它的力道,玻璃终于起身,抖了抖全身的毛,绿油油的眼睛直直望着她。
“玻璃,跟我走。”花惊澜轻声诱哄着。
她试探着走出几步,玻璃站了一会儿,终于挪动了步子。
花惊澜一喜,便加快速度在林中奔跑起来,玻璃慢慢也开始追她。
片刻便赶上了楼兰尔雪,花惊澜坐到恢复理性的玻璃身上与她们并列而奔,伸出手道:“下来!”
乔敷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道:“你说什么?!”
“快下来!”花惊澜眸色一沉。
乔敷还在迟疑,楼兰尔雪却伸出了手,花惊澜把她拉到背后,又对乔敷道:“下来!”
楼兰尔雪拉着乔敷下来之后,玻璃便加快了速度朝营地奔去。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刮过,楼兰尔雪用手臂遮着脸道:“澜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清楚!”花惊澜大声道:“万兽齐奔,再过一会儿就会到达围猎山,此次绝不像你们往年所见的兽徙!”
楼兰尔雪沉默,紧紧攥住花惊澜的衣服,心中却担心起雕玉来。
“我们能赶在万兽进山之前离开围猎山吗?!”乔敷又问。
花惊澜敛了敛神色,沉声道:“这只能看老天了!”
315 暗芒难掩,生死蓬莱 十五
营地已经空无一人,乔敷便道:“臣下先让曲贤带着官员撤离了。”
花惊澜点点头,玻璃便朝山下奔去。
“不等公子了吗?”乔敷诧异。
花惊澜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她相信淳于一定能够平安走出来!
速度较快的野兽已经进了山脚,三人正抓紧时间赶路,却冷不防地见曲贤带着人撤了回来,众人一见楼兰尔雪仿佛见到救星一样,纷纷扑过来跪下,感叹声成一片。
“曲贤,你说!”花惊澜将目光一转。
“下山的路也被野兽堵住了!”曲贤强自镇静道:“我们只能退回山上!”
“愚蠢!”花惊澜当下一声喝,“现在进山的只是一不小部分,且集中在山脚,如果不能离开围猎山,等万兽进山,你们全都得死,现在还有侥幸而活的机会,再等一时半刻,你们连尸首都找不回来!”
她说完也不再等他们,径直拍着玻璃让它下山!
玻璃冲出去几步,却又猛地顿住,将头一转,望着他们出来的林子张嘴低吼。
“玻璃?”花惊澜一惊,是淳于燕!
果然一道白影从林中飞出,手里还提着一个鹅黄色的人。淳于燕落地时把雕玉扔了出去,突地站不稳单膝跪地,喷出一口血雾来!
“吼!”玻璃又发起狂来,甩下花惊澜三人又冲进林子里。
乔敷扶住楼兰尔雪,花惊澜却顾不得去管玻璃了,奔到淳于燕跟前,“淳于,你怎么了?!”
淳于燕一手抓住她的手,力道大的出奇,他勉强道:“澜儿……”
花惊澜看他痛不成言,转头凶狠地看着雕玉,“你做了什么?!”
雕玉惊骇往后退一步,“我……我什么也没做,是他突然发起狂来的!”
“澜儿……”淳于燕侧头看着她,花惊澜连忙扶住他的肩膀,错愕地看着他一双琥珀色的眼瞳颜色忽明忽灭地转为金色,神情也随着颜色的改变时而痛苦时而理智。
“澜儿……快打晕我……”淳于燕满头冷汗,极力压制着体内另一股觉醒的力量。
尖锐的疼痛刺破掌心,花惊澜低头看着他指上忽然长出的尖利的指甲,动作比思绪更快的就点了他的昏睡穴。
抱紧倒在怀里的人,花惊澜死死盯着前方,目光放空:淳于燕怎么会变成这样……
“太子?”乔敷在身后试探着唤了她一声。
花惊澜低头见淳于燕指甲已经消失,这才狠狠松了口气,将他交给福总管扶住,转身大步朝雕玉走去。
雕玉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她,不住地后退,明明她没有做什么,竟然也控制不住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站住!”花惊澜冷了脸色,雕玉却生生顿住了脚步,转头怯怯地看了她一眼,“做……做什么?”
花惊澜呼了口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你赶回女相府取来我的狂岚剑,记住,拿出你平生最快的速度,晚一刻我们就会全部没命!”
雕玉是轻灵兽族,万兽已经进了山,她自然也能听到,在万兽蹄下救这一干酒囊饭袋……?!
楼兰也是她的家,女帝也是她的亲人!
“你等着我!”雕玉说完便拔足狂奔!
花惊澜背起淳于燕,对楼兰尔雪道:“姑姑,现在我们往另一头走,能拖延一刻是一刻!”
乔敷与曲贤闻声而动,将所有的马匹都动用起来,猎物全部扔掉,只带足弓箭和刀剑。
野兽的狂吼声在远处如雷而震,一众官员与侍卫齐齐变了脸色,忍不住两腿打颤。楼兰尔雪环视众人,拔出长剑朗声道:“我楼兰国从不慑天地,不畏虎狼,十余年前朕曾率兵斩杀百兽,今日众爱卿随朕再次战兽,楼兰骁勇之兵,凡存活之人,官进三阶,赏金百两!”
上百刀剑同时出鞘,一众侍卫与士兵纷纷举高手中兵刃,喊声震天,“臣等誓死保卫皇上!”
气氛高涨起来,楼兰尔雪便率先策马而奔,其他人则两人共乘一马,余下的人并不多。
花惊澜走在最后,看着昏睡的淳于燕,心中不安愈加扩散,这就是薇言和绯春和说的劫数?究竟淳于燕与兽族有什么渊源,才会在万兽靠近时让他面露狰狞?
林中鸟雀乱飞,小兽长鸣,不顾楼兰尔雪的队伍,惊慌四窜,有的甚至就在马蹄下抢路而逃,整个围猎山乱成一片!
越是乱,越是彰显了那不可预知的危险的强势,灭顶之灾,不可抗拒而来!
“轰隆……轰隆……”群兽乱踏的声音就像滚雷一样追撵着他们,整座山仿佛被踩得哽泣起来,低鸣不断,草与木也颤抖不已!
这个时候,原本狂奔的马也惊慌起来,嘶鸣着举蹄乱挥,不知道该向哪儿跑,不少人被甩下马,又被马踢中,惨叫一片。
“继续走!”楼兰尔雪拉马大吼一声,“想活下来就继续走!”
这时队伍也不再整齐前进了,有马的已经走远,没马的只能软着腿忍惧没命的跑,一边跑一边回头,那片兽声就像鬼神一样压迫着他们的神经!
花惊澜足点树尖,几个跳跃便越到了最前,跑不赢了,现在要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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