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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爷有喜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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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儿……”
花惊澜双手绕到他肩上,拥住他的脖子,低声诱惑着他,“忍不住,就不要忍了……”末了还对着他的耳根吹了口气。
淳于燕眸色转深,一直压抑的**慢慢浮出,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然而却突地听到她一声低笑,便明白过来,这丫头是在逗他。
一把将她抱到身上,他咬住她的耳郭,自喉间滚出的夹杂着**的嗓音低低地说道:“我该怎么惩罚你,嗯……?”
花惊澜无辜地笑,“我现在是带伤人员,功劳苦劳比山高,你就是这么对待功臣的?”
“那好,我以身相许如何?”淳于燕对上她的眼瞳,说的似真似假。
花惊澜抚上他的脸颊,指背贴在他颊边摩挲着,“那倒可以,不过入赘过来只允许你带着桃花。”
“万贯家财,家仆成群,你统统不要了?”淳于燕岂会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他也只愿一心许她一人,但此刻时机不许。
花惊澜想了想道:“把追风与逐雨带过来给我蹂躏就成。”
可怜追风、逐雨两人正左右骑马走在马车旁,正津津有味地听着二人蜜里调油,却冷不丁听到了这句,差点从马上甩了下去……花惊澜,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好。”淳于燕爽快地应了声。
这时跟在追风后面的想容叹了口气,无言仰望苍穹,这人,怎么就是个女人呢?
行到清同城暂歇时,花惊澜才发现想容、华浓、群玉、瑶台四人竟然跟在马车后面,她愣了愣,道:“你们四个怎么还跟着?”
想容面目沉敛,走至她跟前低头道:“公子既然赢了我们姐妹,我们四人定当生死追随!”
瑶台也道:“天下皆知雪月公子赢了我们四人,也尽皆知我四人是公子的人!”
花惊澜翻翻白眼,“天下人都知道我是女人。”又不能帮你们暖被窝,瞎激动什么?
四人之前便已说好,此刻华浓道:“我们姐妹四人明白公子所说,但离开楼兰城之前,我们便已下定决心要追随公子左右!”
花惊澜本还想劝说两句,但转念一想,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跟在身边,就算端茶送水都赏心悦目,何乐而不为?
点了头,她道:“那就留下吧。”
四人相视一笑,明眸皓齿齐生艳,惹得周围来往之人纷纷侧目,目光失神。
花惊澜冲淳于燕笑,“看,效果达到了。”
两人正要往客栈里走,花惊澜却在转眸之际看到一柄黑伞一晃而过,她不由顿住了脚步,眼眸微敛,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捕捉那把巨大的黑伞!
“澜儿,你看什么?”
花惊澜的目光在人群中急速掠走,搜寻着那个在武林大会上惊鸿一现的背伞少年……找到了!
身形一起,她踩踏着大街上的事物飞掠过去,惊翻了一路行人,引来叫骂声不断。
花惊澜充耳不闻,落地时几个箭步便追上背伞少年,一手按住他的肩膀。
少年停止脚步,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目中无痕,漠然冷视着她,“有事?”
花惊澜淡淡收回手,唇角勾笑,“无事,我认错人了。”
少年转身离开,背上巨伞与他,渐渐消失在重重人影之中。
花惊澜看着他隐匿于人群,蹲下身来将手放在桃花鼻下,笑道:“桃花,记住这个味道。”
171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十九
“那个人……”淳于燕微微侧头问身后的人。
追风附耳答道:“是在武林大会上救过公子的桑不归。”
淳于燕目光又移回花惊澜身上,顿了一会儿才道:“派人跟着他。”
“是!”追风领命匆匆去了。
“走吧!”花惊澜折了回来,对淳于燕说道。
才入客栈,一个巧笑嫣然的女子就迎了上来,她眉心纹着一枚四瓣红花,粉黛薄施竟也别样艳丽。
花惊澜见她朝自己走来,搜索记忆之中,又没有这号人物,却又觉得有些熟悉,这时,对方说道:“这样,你总认得我了。”
低头看她手里捧起的剑,花惊澜突地一笑,这人竟是“雪月公子”,剥下了人皮。面具的面容倒比之前要好看一些。
那女子跟着他们不请自来,毫不客气地就坐在了花惊澜一侧,饶有兴味地说道:“竟然真叫我碰上你了,花惊澜,我们商量个事如何?”
“假扮公子招摇撞骗的小人!”皎月在一旁嘀咕道,声音不大,在场的人却谁都能听得见。
女子丝毫未怒,只道:“我叫薇言,我能看看你的手相吗?”
花惊澜还没说话,在旁的温如玉倒是笑开了,“你巴巴地跟来,就是为了给她看个手相?”
薇言皓眸微眯,点头道:“我喜欢看手相,尤其是喜欢看人上人的手相,能拔出百年之剑的人,必定不是凡人。”
她说着将目光转向花惊澜,“我想看你的手相。”
花惊澜喝茶的动作顿住,纤细的食指在杯沿上轻轻一点,随后道:“我不信命。”
薇言不语,却固执地看着花惊澜,仿佛要看到她点头为止。
淳于燕笑睇着她,“眼见为实。”
薇言一顿,旋即道:“那我便找人一试……”她的目光还没移开,便见淳于燕伸出了左手。
花惊澜微愕,抬眸看向淳于燕,他为什么……
淳于燕只看着薇言,道:“不敢?”
薇言看着他的掌心,神色敛了敛,逍遥王掌纹已出,是为帝命,帝命属天,凡人怎可轻易窥视?
她抬起头看着花惊澜,微微咬唇道:“是否我看过逍遥王的手相便能看你的?”
花惊澜无奈一笑,神色有些懒散,“我说姑娘,你怎么就单单好奇我的手相了?你面前这个才是贵不可言,我跟他没法比。”你看完他的就乖乖走人,我还等着泡个澡舒舒服服睡个觉!
薇言将右手盖在淳于燕左手之上,抬起头来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的眼睛,灼灼目光仿佛穿透了他琥珀色的眼瞳,直看到他心底更深处。
围在一旁的人也被吸引了过来,纷纷看着这桌上一动不动的三个人。
淳于燕与花惊澜的目光也落在薇言身上,见她半晌不动,前者正要动作,却突然见她闪电般地抽回了手,仿佛灵魂回窍一般狠抽了一口气。
淳于燕淡淡收回手,并无几分兴趣,随意便问:“本王手相如何?”
外人看不出,但薇言却知道,自己背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纵然窥视帝命不可,但淳于燕的命相未免太怪!再看了眼他的眼睛,薇言沉了一口气,才道:“我看不出逍遥王命格,但,逍遥王命中大劫将至,请务必远离天水国。”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花惊澜非常清楚,关于淳于燕她一定看到了什么,不然不会骇成这样!
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花惊澜冷目相对,沉声道:“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薇言双目一敛,借势反扣她手腕,刚才翻开她的掌心却又被对方扼住脉门狠狠撞在桌上,她吃痛闷哼,抓着几乎被花惊澜扭断的手臂,道:“你让我看了手相,我就告诉你!”
花惊澜将手一松,反手就摊开掌心,“看!”
薇言精神一振,仔细看过她的掌纹,随后又将手盖在她手上,抬起头来直视她的眼睛。
这是必要的过程,花惊澜并未躲闪,但薇言看着看着却突然闭上了眼睛,眉头紧蹙,似乎在借力想着什么,但片刻之后,她却泄了气,缓缓收回手,似叹息道:“我果然看不到你的命数。”
花惊澜眉心一拧,“什么意思?”
薇言直言道:“我修习尚浅,看不到你的命数,不管过去还是将来,全是一片空白。”
花惊澜并不关心她是否能看到自己的命数,只道:“你该遵守诺言。”
薇言轻笑了声,“你对自己的命数就一点儿不好奇?”
花惊澜抿唇不言,眸底山雨欲来,分明已经忍到了极限。
“避开兽族……天命不可窥,我只能言尽于此。”薇言起身欲走,花惊澜却跟了一步,道:“如何改命?”
薇言背脊一颤,继而回头,眸光中带着莫名的光芒,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若我说这是天命,天命永不可违……”
“那便逆天而行!”花惊澜立在淳于燕身边,眸中迸出两束利光,让人心颤!
薇言朗声大笑,笑毕才道:“你乃无命无相之人,从你的命数中看不到他人,从他人命数中看不到你,你若想改命……未尝不可!”
命术师崇尚天命不可违,是以借得天意从而能探凡人命数,而眼前这个女子,竟然说出了“未尝不可”四字……!
温如玉回过神来,追上薇言,道:“姑娘留步!”
薇言转过身来,不问他来意,径直道:“阁下命格已生变,我不能再探。”
她说完又看了花惊澜一眼,转身离开,渐行渐远。
“命格已变……”温如玉喃喃,回过头去,目光锁在那片白衣身上。
172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二十
夜沉沉凉,花惊澜坐在湖边的大石上,将手中的石子一颗一颗丢进湖里,看着微光中反射着淡弱光芒的涟漪,轻微走了神。
“无命无相之人……”她玩味地嚼着这个几个字,仰头看着天空中微弱的星光,笑了笑,无命无相,当然无命无相,很久以前她就死了,只不过是阴差阳错来了这里。
背后有脚步声传来,她头也不回地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温如玉脚下一顿,继而走到她身边,倚着另一块巨石,看了她一会儿才转头看着湖面,唇角噙着笑,道:“驭兽一族与兽族上千年的斗争,大大小小公开械斗不下百余场,楼兰城却是第一次止步不战,我本来也不相信命数一说,但是我现在开始有些相信了。”
他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花惊澜,道:“我也有想彻底改变的事。”
花惊澜嘴角慢慢溢出嘲讽的笑,“有事拜神,跟我烧纸也没用。”
她从石头上跃下,冷看了他一眼,道:“不要因为那个女人随便说了几句你就把我当做救命的稻草,尚且不论真假,只一条,我不会帮你。”
温如玉连忙追上她,急道:“为什么?”
“我做任何事,只因为我想,其他与我一概无关。”花惊澜瞥他一眼,转身离开。
温如玉止住脚步,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
回到马车上时,淳于燕正坐在桌面用笔描着什么,待她走进来时,忽然抬起头道:“不要动!”
花惊澜一顿,维持着姿势问道:“你做什么?”
淳于燕沉沉凝视了她一会儿,手中之笔才又落在纸上,片刻后,终于才将双眉舒展开来,笑道:“好了。”
花惊澜在他身旁坐下,目光跃上纸,微愕,竟然是她着女装的画像。
“我好像从没着过这样的装束。”她看着画卷上的女子,粉腮嫣红,双目含情,盈盈立于梅树之下,流仙长袖扶住半支梅花,淡笑浅浅。
淳于燕放下画轴,道:“澜儿为我穿上女儿装的模样,我在梦里已经梦了数十回,暂不能亲眼看见,就只能画画聊以慰藉了。”
花惊澜抿唇一笑,顿了顿又抬头看他,“薇言所说,你不担心吗?”
淳于燕抬手描着她的细眉,低声道:“澜儿不是说过,要为我逆天而行,我为什么还要担心?”
花惊澜心中叹息,暗自发笑,她一个人惆怅了一晚上,反而这个当事人却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闲情逸致颇足。
淳于燕扶住她的腰身,将她偎进怀里,下颚抵着她的额顶,道:“回到烨城,我们又要分开,剩下的时间本不多,何必要让这些事困扰我们。”
花惊澜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脱口便道:“不如我住进王府吧!”
淳于燕一顿,惊喜地扶住她双肩,对上她的眼睛道:“你刚才说什么?”
花惊澜看他眼中的笑意,心中的犹豫也消失殆尽,重复道:“我想住进逍遥王府。”
“哈哈!”淳于燕将她拉进怀里,用力抱着她,欣喜道:“澜儿要日日穿女装给我看!”
花惊澜把脸一拉,“别得寸进尺啊!”
淳于燕捧着她的脸吻了吻她的唇,深情凝视着她的双眸,道:“答应我好吗?”
花惊澜脸上腾地一热,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睛,不能怪她,是他的眼神太露骨了!
“澜儿……”淳于燕追着她的眼睛。
花惊澜东躲西躲,最后干脆一头撞进他怀里,按住他的双臂道:“别闹了……”
她话还未说完便眼前一花,整个人被按倒在软被之上,双目上抬便对上了淳于燕琥珀色的眼瞳。
“淳于……”她唤他的名字,末了才发现喉咙别样喑哑。
淳于燕沉下胸膛,好看的眉目染上一层焦灼之色,却在靠近她时错开额头偎进她的脖子,深深吸了口气,道:“睡吧!”
花惊澜微微一笑,伸手环住他的腰,侧身靠进他宽阔的胸怀中,轻轻合上眼帘。
两人相拥到天明。
*
一路回到烨城,花惊澜没想到还能和桑不归不期而遇。
这一路走来,关于他的传闻越来越多,有人说他继承其父,凶性难改,也有人说这个少年面冷心热,一路过来帮助了不少人。不过有个传闻却是不变,他已经连挑江湖十大门派,出手便是重伤一片,江湖各大门派已经人人自危。
听着这似真非真的传闻,花惊澜不觉想笑,若是比武怎么可能没有伤损,而桑不归至今未杀一人,足见他并非为寻仇而来。
“若换了是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定是要用血来祭奠先人的。”路边的茶寮,出云一边帮着老板捡馒头,一边嘀咕道。
皎月塞了一个馒头在他嘴里,瞪他一眼,“你做就做,吃就吃,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出云这一回头,才发现小小的茶寮里又来了一拨江湖人士,正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
出云噤声,乖乖缩回花惊澜背后,小心翼翼啃着馒头。
“老板,快点,切三斤牛肉来!”一个粗野的汉子拍着桌子喊道。
老板忙得满头大汗,指使着小二飞快切了牛肉送上去,“各位大爷慢用!”
江湖粗人吃喝粗俗,口沫横飞,脚蹬桌凳,酒水撒了一地,操着各地的方言,肆无忌惮高声喧哗。
“这是哪里纠结起来的地痞流氓吧!”皎月小声说道,“以前可没见过这样的人。”
这些人自然是登不上台面的,花惊澜不予评论淡淡移开目光,却听见一道微沉却清朗的声音说道:“老板,包四个馒头,一斤牛肉。”
173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二一
花惊澜回过头去,便看到站在蒸笼前穿着粗布衣衫背着一把大伞的桑不归,他从怀里摸出银钱,拨出一大半放在铺了一层薄薄的面粉灰的揉面台上,举手接过小二包好的牛肉与馒头。
他转身之际拿出一个馒头大咬了一口,目光不期然落到了花惊澜这边,微微一滞,便又移开。
瞳孔紧缩又放,在他错过身旁时,花惊澜抬头道:“坐下喝口水吧。”
桑不归脚步停了一下,馒头太干,他有些说不出话来,却拍了拍腰间的水囊,不言而喻。
花惊澜有股想留下他的冲动,但还没开口,后来的一行江湖人便抹嘴起了身,无声向桑不归围了上去。
茶寮的老板见状连忙差小二收拾东西,又悄悄来了他们这边,低声道:“各位爷,先躲躲吧!”
这里走来迎往,老板对这种事也是司空见惯,早早便去躲了起来。
桑不归扫了眼围上来的人,艰难将馒头咽下,吃剩下的半个放进布包里系好,这才对上前方的人,道:“名字。”
“哈!”为首之人一笑,“桑不归,你连挑江湖十大门派,想为父报仇竟然连爷的名字都不知道!”
桑不归威名远播之后,不乏想以打败他而名震江湖的人专程上门挑衅,他对此也多是不理。
见他要走,那人又拦上去,面色一狠,道:“江南十煞你可曾听说!”
桑不归取下背后大伞撑开,沿着伞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一一找过,最后又合上伞,道:“你们的名字不在伞上。”
他又走,那人却还是不知趣的一拦,“杀你爹,我江南十煞也有份儿,你那伞上,应该没把名字写全吧!”
周围一阵哄笑声,桑不归却不为所动,眸色晦暗莫测,衣袖无风而动,一道真气之墙在他周身震开,逼得江南十煞重重退了一步,脸上猖狂的笑也褪的一干二净,然而其中却还有人在打着眼色比着小动作。
“哈哈!”花惊澜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来,这声音在一众剑拔弩张的情况却显得十分突兀且不合时宜,所以江南十煞中立刻就有人拿刀尖指着她,道:“小白脸,你笑什么?!”
“噗!”
“哈哈!”
“噗嗤!”
花惊澜笑开了,她身边儿温如玉、温濯衣,连着皎月、出云,想容四人也一块儿笑开了,锦儿更是拍着大武的肚子笑得前俯后仰,直拍的大武笑岔了气,花殷几人不敢笑得太猖狂,于是纷纷别过头去。
这一众人笑开了,江南十煞一行人反而摸不着头脑了,面面相觑。
为首的人站出来,怒喝一声,“谁敢再笑?!”
笑声戛然而止,他满以为自己的威慑起了作用,却在片刻的沉寂之后,再度爆发,惊飞了林中的鸟儿,惊得茶寮老板和小二探出头来,莫名抓头:不是要打吗,怎么笑开了?
江南十煞怒了,纷纷拔出刀剑,“唰唰”几声之后,他们将桑不归连着花惊澜一行人包围在了一起。
花惊澜意犹未尽地舔舔唇,目光渐渐沉敛下来,想容瞧见她的模样,便上前一步道:“公子,我们来处理吧!”
花惊澜抬手阻止她,“别脏了手,让花殷去。”
花殷白目,好吧,小姑娘们娇滴滴,他们都是五大三粗。
“啊……!”
“哎哟……!”
“妈呀……!”
一阵鬼哭狼嚎声中,桑不归背上大伞,默默离开是非之地。
“澜儿,你再这样看着他,我可就要忍不住了……”淳于燕突然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忍不住做什么?”花惊澜回头冲他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淳于燕危险眯眼,压低声音道:“拧断他的脖子。”
花惊澜一顿,随即笑开,歪头看着他,一双眼睛忽明忽暗,“淳于,你现在的模样……真可爱!”
淳于燕一拂袖子,声音冷冷,“可会让你少看桑不归一眼?”
花惊澜腻歪上去,扯着他的袖子道:“成成成,以后只看你,不看他!”
追风与逐雨默默闪远,举头汗颜。
入夜的时候,一行人终于进了烨城,之前说好的,花惊澜要去逍遥王府小住一段时间,便只带了素欢与梅二过去,其他人由皎月引着回去雪月别院。
朱漆门前,逍遥王府的莺莺燕燕早就到齐了,在门前候成两排,搔首弄姿。
远远就望见那绯色的马车行了过来,正端着各式的笑脸准备迎接逍遥王,却不想淳于燕下得车来反而回身去向马车内伸出了手!
一干侍妾纷纷瞪大了眼睛:王爷竟然又带了人回来!
还没等一干人重整精神打算一致对外,却见车内钻出来的是个白衣少年,那脸色顿时就五彩斑斓了:竟然是个男人?!
花惊澜由淳于燕扶着下了马车,抬眸扫了一眼门前的人,阴阴一笑。
一众人顿时就跟背后穿了风一样,那是谁啊谁,那样厚颜的笑容,那样出色的容貌,那样威武的架子,不是花惊澜又是谁?!
“嗒嗒嗒!”远处马蹄声奔来,一个锦衣侍卫翻身下马,单膝跪在淳于燕跟前,拱手道:“王爷,皇上急召!”
淳于燕沉吟片刻便道:“你先回去复命,本王稍后便到。”
他说罢握了握花惊澜的手,道:“管事已经安排好了房间,你暂且住在东风园里。”
花惊澜点点头,道:“你去吧。”
淳于燕还没来得及歇息,便又上了马车。
“东风园已经收拾妥当,请公子随老奴过去。”一个花白头发的老翁走上前来,恭敬说道。
174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二二
花惊澜进了王府,而出来迎接淳于燕的一种侍妾也被他冷落的干净,讪讪跟在她后面也就进来了,又妒又恨地瞪着她的背影,恨不得将她身上戳出个窟窿来,不为别的,东风园是给逍遥王妃住的院子。
可恼归恼,谁又敢说一句?
陈管事一路引着花惊澜绕过亭台水榭,终于在花园后一处单独的别院前停下,他退开一步,道:“一切东西已经备置妥当,这匾是王爷亲自题字,昨日刚换上的。”
这人,话也不多,点到即止,倒是把淳于燕的好端的好好的。
园内灯火通明,一入院门便是一股扑鼻的菊香,花惊澜转眸,才见院墙脚下摆满了开得大朵大朵的菊花。
“素欢姑娘,后面有单独的小厨房,除开一日三餐,若是公子想什么了,只需知会下人一声,老奴便遣人送到。”陈管事又对素欢说道。
花惊澜径步向前,推开窗格门楣,入眼便是一清的淡绿色,室内焚着幽花香与雅致的布局相呼应,不显山露水却让人十分舒适。
素欢推开寝室,怔了一下,便笑唤道:“公子!”
花惊澜走过去,看了满室高低错落挂满的画像,不由会心而笑,这画像里的人无一不是她,然而却无一例外穿着娇艳的女儿装。
“手脚麻利点儿,将东西捧好!”陈管事又张罗了下人进来,十来个人托着衣服一字儿排开。
“公子,这是王爷日前定制的衣裙,早就备好了,就等公子来了。”
花惊澜淡淡颔首,道:“送进房里去。”
陈管事不揣她意,只殷勤地做事,待衣服放置好,他又叫了四个丫头进来伺候花惊澜,这才离开。
花惊澜坐在桌前,却端详着寝室里的画像,有些出神。
“公子,逍遥王爷是真正上心了。”素欢无偏无倚,平静地陈述着这件事。
花惊澜托着下巴,目光依旧留在画像上,一一扫过时顿了一下,指着其中着红的一幅画像道:“这是前日才画的吧。”
素欢上前看了眼落款,点点头。
“取过来我看看。”花惊澜突然道。
素欢依言将画像取了过来,铺在桌上,花惊澜指尖拂过画中人的眉眼,滑到了衣饰上,在腰间停留了一下。
她轻声道:“月银钩早被天宫阁人取走,为什么他的画里,到现在还有这只玉佩?”
素欢又回头看过墙上所有的画,的确,没有一幅画少了月银钩。
“锦儿说他曾在天水国见过玉佩的画像,这样两块玉佩,竟然让他与天水国联系在了一起。”花惊澜目光沉沉,透着沉思。
“公子可是在担心日前薇言姑娘说过的命数?”素欢问道。
花惊澜抬眸看了她,握着她的手拉着她坐下,认真道:“素欢,你怎么看?”
“逍遥王爷城府极深,太子一事他片叶不沾,公子便可知道他做每一件事都是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如果他在意这两块玉佩更甚于自己的性命,想必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素欢顿了顿道:“公子可还记得那日薇言姑娘看过他命数之后被骇得脸色发青?”
花惊澜点了点头,“她有所隐瞒。”
“薇言姑娘有所隐瞒,逍遥王爷亦有所隐瞒,天水国兽族一事既然注定是劫数,便不可避开,虽是劫,又怎知劫后不是福?”
花惊澜不着痕迹地舒了口气,垂眸看着画像上的月银钩,道:“素欢,果然是你看得清楚。”
“公子,”素欢顿了顿,道:“素欢知道说这话公子必定不悦,但事已至此,我断然没有遮掩的道理。”
“公子心意在逍遥王爷身上,而逍遥王爷心仪公子素欢也能看出,若是逍遥王爷野心凌驾一切,日后势必会使公子为难,公子心明如镜,又不是朝堂这等可拘可束之地能留住之人,与其日后两难,不如趁早抽身。”
花惊澜眸色转深,手,始终在画像上摩挲着,细致的模样,仿佛要拂过画中人每一处线条。
素欢想心中叹息,情一字为何物,叫人处处两难。
她起身,轻轻退出房间,合上门,留给她足够的时间。
独坐了半晌,花惊澜起身,入寝室,褪下了男装。
*
淳于燕半夜才回到王府,过书房时发现里面亮着灯,便驻了步子。
追风来到她身后,道:“公子晚膳之后就进去了。”
淳于燕淡淡点头,道:“你下去吧。”
轻推开书房门,他目光掠过整间书房,却猛地急驻在书案前那道青色的身影上,犹如着了魔般走过去,他撩开珠玉帘子,想真真切切地看清眼前人。
帘子敲击的脆声惹得花惊澜抬起了头,那峨眉淡扫间的惊鸿一瞥,真正让淳于燕压不住眼底的惊艳。
白肤胜雪,粉颊薄红,鹅黄螓首,弯眉素描,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此刻正含着浅淡的笑意,俏人的淡绿衬得她肤如凝脂,微风过拂,恨不得比桃而留,缠于她周遭。
花惊澜垂下眼帘,轻轻一笑,“真看傻了!”
淳于燕呼了口气,抬步走到她身旁,目光却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道:“那些画真不该留。”
“为何?”花惊澜抬眸。
淳于燕指侧滑过她颊边,眸子沉敛,语带暧昧道:“将你画丑了。”
花惊澜推开他的手,手指在书案上敲了两下,眯起眼睛笑道:“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幅画是什么意思。”〖TXT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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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风起云卷,乾坤初露 二三
淳于燕低头,注视着她指下的画,微微顿了一下,才道:“就是普通的画而已。”
“月小满与月银钩?”花惊澜抱臂睨着他,“你就打算用一句‘普通’的画来打发我?”
“原来这两枚玉佩叫月小满与月银钩……”淳于燕扶着下巴,一脸认真地说道。
花惊澜挫败,“你名字都不知道竟然还把画儿藏的那么好,从哪儿找出来的?”
“太子府。”淳于燕搂着她坐下,道:“画是临摹出来的,淳于戎将这幅画封存的很好,但我找遍了皇宫也没找到这两样佩饰。”
“淳于戎似乎也没将这个放在心上,”淳于燕看着画上的玉佩,道:“不过我却觉得这两枚玉佩不简单。”
花惊澜一拍脑门,道:“不早说,我已经把玉佩给了天宫阁了。”
“我知道,”淳于燕点点头,“不过目前来说,这两枚玉佩并没有用,但天宫阁的人也在找这块玉佩就值得深思了。”
花惊澜看着玉佩上的纹饰,道:“说不定是一个惊天的宝藏,人人想,人人夺,就看你下手快不快。”
淳于燕笑了,“如果真是宝藏就好了。”
花惊澜挑眉看着他,“你不是有家财万贯,良田千亩么,还用得着贪这心?”
淳于燕扶住她的腰,认真地看着她,道:“澜儿,留在我身边吧。”
花惊澜倾身拥住他,低声道:“好。”
为所爱之人倾尽所有,花惊澜,赌这个,值了!
*
“你们说的白猫在哪里?”娇俏的声音扰了花惊澜的午休,翻过身半眯着眼看向园子门口,只见一个红衣女子快速穿过了镂墙绕到了月洞门,四下一看,便对上了自己的眼神。
淳于茹瞪大了眼睛指着懒洋洋躺在铺着厚厚兽皮的藤椅上,张大了嘴,“你……你……!”
墙后莺莺燕燕也跟着她冒了出来,熙熙攘攘地挤了一院子,眼神各异地看着花惊澜。
“公主,我方才看到那只白猫跳进了这院子……”有人说道。
淳于茹却没空理会她,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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