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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爷有喜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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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濯衣见有人闯进来,遂松开花惊澜,指了指房间的位置,示意她进去躲躲。然后沿着楼阶走了下去,眉目清冷地看着花婉玉道:“何事?”
花婉玉怒意直指温濯衣,于是便也忽略了楼上的花惊澜。
121 风云未出,名动天下 三一
花惊澜当然不会躲,所以等温濯衣下去之后,她就翻到栏杆上坐着,晃着脚丫子从荷包里掏出一把瓜子来嗑。
花婉玉怒极冷笑,一把拽出身后的女子道:“何事?!身为男子,勾引他人丈夫,你知不知廉耻?!”
温濯衣面无表情,这种事在剔透阁没少发生过,自古以来,地位卑贱者备受非议,这些人,不能较真,等他们骂一通,出出气自然也就走了。
然而今天却碰上了个不肯善罢甘休的主儿,尽管身旁那女子不住地拉她,可她还是扬手抽了鞭子猛地抽在地上,怒指温濯衣,“千人睡万人压的婊子,本小姐今天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温濯衣还没听过这么难听的话,他脸色一变,厉声道:“这里不欢迎你,花家二小姐,请你离开!”
老鸨见状也怕出事,连忙差了护院来拉,但几个护院又怎么敌得过花婉玉,她一脚一个就给踹到了墙角,老鸨急得跳脚,这可是太子的人,平日里她都不敢说句重话,今天要是给打了……
“贱人!”花婉玉却不管那么多,举手就抽向温濯衣。
温濯衣猛退三步,摆开架势要迎鞭,抬手之际却忆起自己武功全无,而花婉玉是地阶霜华高手,他怎么打得过……
花婉玉满脸扭曲,脸上快意一闪而过,五月之前被花惊澜折断四肢的蚀骨之痛犹在心间,如果不是她醒来的太晚,哪里容她那么轻松离开花家!既然花惊澜喜欢这个妓子,那就让这个妓子给她还债!
温濯衣退无可退,眼睁睁看那鞭子挥来之际,一个黑影突然跃在他身前,单手接住了鞭子!
花婉玉不料有人插手,怒道:“滚开!不然本小姐连你一块儿抽!”
花殷身形岿然不动,眼神阴狠直视花婉玉。花婉玉愣了一下,这人,好凌厉的杀气!
“我说小花,告诉你多少次了,看人的时候要微笑,你这么凶,把别人吓着了怎么办?”清朗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花婉玉错愕抬头,在梦里困扰了她千次百回的声音竟然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花惊澜撒袖从楼上走下,无视花婉玉怨毒中夹杂兴奋的光芒,拍了拍花殷的肩膀道:“就算你吓不着母夜叉,你吓着小朋友也不好啊?来,笑一个。”
小花……花殷嘴角抽搐,再说,她什么时候告诉他要对着母夜叉微笑了?他是卖身,不是卖笑!
脸部抽筋,总算也挤出了个笑容,虽然异常扭曲,但只求形似,不求神似嘛!
这对花婉玉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的事情,她才想着怎么折磨温濯衣,花惊澜就主动现身了,好,真是好!
“花惊澜,你竟然还敢回来!”花婉玉大笑。
“我为什么不敢回来?”花惊澜拂袖淡笑着反问。
“五个月前,你断我四肢,伤我二哥,这笔账还没算呢,你回来得正好!”花婉玉使了力道,却发觉拉不出花殷手中的鞭子,于是便抬腿扫向他。
花殷侧身一跃,将花婉玉带离花惊澜身边,鞭子却仍稳稳地攥在手里。
“花惊澜你这个贱人!你出来跟我打过!”花婉玉吃瘪,又不想扔了鞭子,她料定花惊澜武功全无,但这个下人却着实碍眼!
“呵!”花惊澜轻笑一声,击掌两下,“花白花青,把人给我架起来!”
话落音,又是两条人影从暗中飞出,一左一右架住花婉玉的胳膊。花婉玉先是一愣,继而运功想推开左右二人,但这二人仿佛立地生根的藤蔓一样,不仅站得稳,连抓着她手臂的力道也是大得出奇,根本挣脱不了!
“花惊澜,你想干什么?!”花婉玉看着笑容灿烂的花惊澜,顿时觉得不妙。
花惊澜慢慢踱过去,笑容一冷,扬手就甩在她脸上,清脆的耳光声响彻了整个院子。
还不等花婉玉抬头来瞪自己,花惊澜反手又是一耳光,只打得她头狠狠一歪。
“婊子?”花惊澜冷笑,手下毫不留情,“啪啪”又是一个耳光,“贱人?”
“千人睡万人压?”白袖一挥,再补两个耳光。
“不知廉耻?”再左右一个,成对成双。
这一片巴掌下来,花婉玉已经被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脸肿得像猪头,嘴角都被打裂了。
花惊澜蹙眉,动了动手道:“皮真是厚,打得我手都疼了。”
院子里冷风吹过,一干看客齐齐嘴角抽搐:果然皮厚!
花惊澜歇了一下,俯身过去,一根指头挑起花婉玉的下颚,看了看她的脸,挑眉道:“花婉玉,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
花婉玉脸上一阵麻疼,舌头也没了知觉,想说话,却连嘴都找不着了,只得狠狠地看着对方。
“人外人,天上天,天上天外还有我,花惊澜!”花惊澜垂眸一笑,语气意味深长,“我回来了,花家就该遭殃了……”
许是她笑意太过森寒,许是她周遭煞气太过迫人,花婉玉竟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意,冷得她背脊直颤!
“你……你以为……”她艰难开口,“就凭这几个人……能撼动花家……?”
花惊澜甩袖仰天一笑,“我一人足矣。”
笑容缓缓敛下,她把玩着腰上的玉佩,道:“听说再过几天你要比武招亲?”
花婉玉浑身一凛,惊慌地看着她。
“别那么害怕,”花惊澜掩唇一笑,人畜无害的模样,“我不会杀你,我只是会让花家,永无宁日而已。”
122 风云未出,名动天下 三二
把脑门上写了“贱人”两字的花婉玉扔出去之后,花惊澜郁闷的心情总算纾解了不少。那笑容,那眼神,简直亮得刺眼。
一旁的老鸨头皮发麻,垫着三寸金莲就要往外溜,脚还没挪出一步,就听那个轻飘飘的声音唤道:“王妈妈……”
王妈妈全身一僵,再转过来就是满脸谄媚,人也矮了半截,“花公子,有何吩咐?”
“我要盘下剔透阁。”花惊澜笑眯眯地说道。
最后,在老鸨满头冷汗双股颤颤的情况下,花惊澜终于如愿买下了剔透阁,还省下不少钱,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回去的时候,她还给温濯衣添了两身行头,顺手给尉迟玥买了两串糖葫芦。
回到雪月别院的时候已经夜深了,温濯衣老远就看到那辆红纱马车停在院墙外,拉了拉正跟花殷几人说笑的花惊澜,他指了指马车的方向。
花惊澜笑容浅了一分,并不言语,径直掠过马车进了院门。
“花惊澜!”淳于燕的声音没了平日的疏懒,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顿住脚步,抱着胳膊看向从马车里钻出来的人,道:“哟,这不是逍遥王爷吗,有何贵干?”
淳于燕眼神射向她身后的温濯衣,份外冰冷。温濯衣识趣地跟花殷几人走了,这时淳于燕才道:“上车!”
花惊澜蹙了蹙眉,“没兴趣。”
淳于燕压住火气,沉声道:“花惊澜,你要跟本王斗气到什么时候?!”
他的语气让花惊澜颇为不满,她淡淡道:“跟你不熟。”
淳于燕上前一步抓住转身欲走的人,“现在不能杀他!”
花惊澜推开他的手,耸耸肩道:“我不也没杀成吗?”
“你别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淳于燕道:“我防的了你一次,防不了你两次,他一定会死,但不是现在,明白?”
花惊澜转过身,静静地瞅着他,“你说完了?”
淳于燕皱眉点头。
“慢走不送。”花惊澜跨进门口就要关门。
淳于燕伸手抵住大门,另一手一把把她拽了出来,钳住她的腰身道:“花惊澜,我说什么你究竟有没有听明白?!”
花惊澜可不是个没脾气的主儿,面无表情,毫无预兆,甩手就扇了淳于燕一个耳光,冷冷捏着发麻的手,哼声道:“小爷不是柿子随你捏,我们不同姓不同名儿,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我做什么也与你无关!”
淳于燕着实愣住了,他看着甩门走人的花惊澜,不由自主摸了摸脸颊。
这里的一来二去早被追风逐雨两人看的清清楚楚,看到花惊澜打淳于燕时,不由面面相觑,同时在心底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我看主母好像生气了。”追风说道。
“嗯,王爷好像在吃醋。”逐雨补充道。
那边回味完了耳光的淳于燕彻底暴走了,一掌就劈了黑漆大门。刚走不远的花惊澜被这动静惊了一下,返身回来一看,才做的新门被淳于燕那个妖孽一掌碎尸万段了!
五行欠抽的是不是?!
花惊澜这头怒不可遏,淳于燕那头身形一动,顷刻便到了她身边,反手扣住她的双臂,驾着人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藏在柱子后面的温濯衣以及坐在房顶照顾睡着了的尉迟玥的尉迟珏,满眼失神地看着这两人消失。
不知道在风中疾走了多久,花惊澜骂娘之余不得不承认淳于燕这厮武功是比她高得多了,明明内劲这么强厚却又不在十六阶之内……她眯了眯眼睛,难道他的武功高于十六阶……?
正想着的时候,淳于燕突然将她当空一抛。花惊澜借树而下,刚刚站稳,人就被推撞到树干之上,刚抬起头,嘴上就堵来一片温热。
靠靠靠靠靠靠之!又占小爷便宜!
然而这次淳于燕却不是小打小闹,抑或轻佻浅戏,而是发了狠地啃她,没有丝毫温柔可言。
不知道他在怒什么,花惊澜毫不客气地回敬,直到两人嘴里都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谁也不肯示弱,两人都死死掐着对方的腰,就像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一样,到最后干脆就是大眼瞪小眼,直到喘不过气才暂罢。
淳于燕环着她的腰身,下颚放在她肩头,微微喘息着。而花惊澜也好不到哪儿去,闷红了脸贴在他衣服上大口大口吸气,平息着如擂鼓般的心跳。
淳于燕正过身,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双琥珀色的眼瞳里写着往日花惊澜没有见过的情绪,他道:
“我想杀了你,花惊澜。”他的手滑到她白皙的脖间。
彼此彼此。
“但是我突然又舍不得了。”手指在她动脉上摸索。
无毒不丈夫,你不舍得我舍得。
“死了你,这个天下就太无聊了。”他低头,凑近她的脖子,轻轻吻住。
你不是还有只母猫吗?
“我想要你……”他咬住她的肌肤,声音格外沙哑。
这个……
淳于燕动作未停,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大胆,隔着衣服揉捏着她的身体。
花惊澜拍拍他的肩膀,“淳于燕,你先起来。”
听在耳中她格外清醒的声音,淳于燕犹如被当头一盆冷水泼下,这个女人,竟然没有一丝动情?
看着他退开三步,花惊澜站直身体,拉了拉衣服,淡淡道:“淳于燕,我不相信情爱,更不相信你,如果你不杀了我,淳于戎一定不能活。”
淳于燕瞳孔一缩,直直看着她的眼睛,清澈而无丝毫杂质的眼睛,花惊澜三个字,就这样重重刻在他心上!
123 风云未出,名动天下 三三
短短三日,在九霄山庄观武台发生的事就传遍了整个烨城,人人奔走相告,说这犹如死水一潭的江湖终于出了一朵奇葩!
为什么要称之为奇葩,其一,雪月公子实在不帅,名剑配英雄,雪月公子以无内力之身连挑四大家固然很英雄,但长相为免让人失望,尤其是在先见其人后闻其名的一众玲珑楼烟花客的以讹传讹下,雪月公子除了床技了得其他基本一无是处;其二,雪月公子实在太年轻,那看模样,分明只有十七八岁的光景,若是入阶者太过出众,跃阶入了神阶,迎来的恐怕就是灭顶之灾,而雪月公子这遭,剑术太过出众且异常漂亮,先夺天丝软剑,后拿百年之剑,可谓是青年才俊;其三,雪月公子在烨城,无数次感叹烨城地灵人杰的小老百姓无一不感到与有荣焉,出门就吆喝,听说了吗,雪月公子是咱烨城的人!
其实前两点都不重要,重要是这个人在烨城。
当这么一个连夺两大神兵的还甩手送了一件出去且身居玲珑楼以区区平凡相貌受尽无数女子追捧的传奇人物在你身边,你可能就不这么淡定了。地点很明确:玲珑楼;人物很明确,凡穿白衣背剑且相貌平平者先拉过来盘问一番;目标很明确:将八卦验证为真理!
所以,连着这么三天,玲珑楼都给堵了个水泄不通,没钱进门的在门外蹲点,有钱进门的拿了银票想买姑娘们开口。
可这楼里楼外的,无论扫地的洗碗的跑堂的送水的,就是笑而不言,愣是没人露一丝风声。
这一下,可把人心里抓得更痒了,逮着个穿白衣服的就得拿眼珠子戳上好久,白衣一度在烨城绝迹,唯一不高兴的恐怕只有买布的老板。
就在众人挖空心思要找出雪月公子时,花惊澜正坐在雪月别院思索为什么玻璃的尾巴还没长出来。
尉迟玥趴在她身边,时不时戳一戳打瞌睡的玻璃,看它瞪了眼睛又耷拉下来的时候特别高兴,还扯了狗尾巴草去扫他的鼻子。
玻璃终于忍不住了跳起来咬了他一口,这可把尉迟玥吓得不轻,眼泪花都冒了出来,眼巴巴地瞅着花惊澜,指望她来安慰自己。
花惊澜看着看着就笑了,抓过他的手指用手帕包住,“你属猫的吧?”
尉迟玥看着她笑,也不由咧嘴一笑,抹去眼角的眼泪,笑道:“澜儿笑起来真好看!”
“花惊澜,你给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尉迟珏怒发冲冠地进了花园,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花惊澜懒洋洋地坐下来,道:“玻璃也咬你了?”
“别岔开话!”尉迟珏指着随后走过来的温濯衣道:“我问你,他身上怎么会有飞叶针针谱?!”
“那个啊……”花惊澜拖长了声音,“我在你那儿拿的。”
尉迟珏气结,这什么人脸皮才能厚到这种程度,拐了他弟弟不说,还偷了他的武功秘籍,简直……简直……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尉迟珏眼见就要破功,花惊澜却拍了拍尉迟玥的手背。尉迟玥听话地蹲在她身边,摇着她的手道:“澜儿,我还想吃糖葫芦。”
“乖,明天买给你吃。”花惊澜撩起眼帘看了尉迟珏一眼,那模样,分明是在说你能拿我怎样?
打蛇打七寸,拿人拿软肋,尉迟珏纵然额头青筋暴跳也只能忍了,牙咬切齿道:“飞叶针针谱给你也行,不过你得劝玥儿回九霄山庄!”
“成交!”花惊澜爽快地说道:“外加一套飞叶针!”
尉迟珏内伤,趁火打劫,绝对的趁火打劫!
“行!”趁火打劫也忍了!
“小姐,素欢姑娘派人来说,绯傲到玲珑楼找您。”梅二绕过院门走进来道。
花惊澜想了想,起了身,尉迟玥扯住她的袖子,道:“澜儿,你要出去玩吗?”
“玥儿也想出去玩?”花惊澜拉他起来,理了理他的头发。
尉迟玥乖乖地点头,“玻璃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那好,我们去玲珑楼玩。”花惊澜牵着他的手就走。
尉迟珏本想阻拦,但见尉迟玥满脸的笑容,一时又不忍心,但更不放心他跟着花惊澜那只豺狼去玲珑楼,只能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梅二,皎月与出云自然是要跟上的,偌大的院子里就只剩下温濯衣一人,他握着手里的针谱,一时有些失落。花惊澜将剑谱交给他时的满腔激动现在似乎已经冷却了,慢慢沉入心底,因为……他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
攥紧了手中的针谱,他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由于这雪月公子与玲珑楼关系甚密,来玲珑楼的人日日见增,所以迫不得已,半个下午的时候,楼里就要打开门做生意。
“公子来了!”看门丫头往里面喊了声,最先走出来的是唱诗,一身娇黄,步子又轻,仿佛是蹁跹到了花惊澜跟前,挽住她的手便道:“公子,几日不见,妾身想死你了!”
尉迟珏受不了的冷哼,尉迟玥则是拉了拉花惊澜的袖子,又睁着大眼睛看着唱诗,说道:“姐姐,你能给我买糖葫芦吗?”
尉迟玥本来就是个美公子,又是一头出众的银发,尤其是那清澈的眼睛,看着人时真让人不忍心拒绝。唱诗红着脸鬼使神差就点了头。
尉迟玥一喜,将花惊澜的手从她手里拉了出来,笑眯眯地说道:“你快去吧!”
花惊澜摇摇头:年龄不是重点,卖萌才是关键。
PS:上联:金牌礼物不见影;下联:留言评论一片白;横批:萧瑟……
124 风云未出,名动天下 三四
茶烟缭缭,淳于燕肚子坐在书房的落下,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棋子抬眼望着院中几棵被烧得差不多的梅树,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些笑意。
“我徒儿在想哪家姑娘呢,笑得那么甜!”九雪突然从窗户下探出个头来,揶揄道。
“九雪,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要走正门。”淳于燕虽然这样说,但话语里却没有半分责备,反而取了茶杯,替她倒了杯香茶。
九雪从窗户翻进去,利落地坐在他对面,喝了口茶才道:“一天到晚愁眉苦脸,我都要分不清你是老人家还是我是老人家了。”
淳于燕一笑,“九雪,怎么才能看透女人的心?”
九雪兴致勃勃地凑过去,道:“果真看上哪家的姑娘了,为师去给你做媒!”
淳于燕摇摇头,说媒?那可不是能说媒的女人。
“真无她不可?”九雪正了正色问道。
淳于燕略微思索片刻,道:“倒也不是,只是无她无趣。”
九雪笑眯眯地点点头,“你不妨先等上一等,放一放看看会不会凉,如果凉不了,那便成了。”
“这样就行?”淳于燕有些不信。
“男女情爱能有多复杂?”九雪道:“得宜相助,互遏相补,你若不为政治权宜,倾心最为重要。”
与花惊澜相似?无论脾性或是做事风格都南辕北辙,又何相似之处?
与花惊澜互补?互补也需一方迁就一方,花惊澜断然做不来那种人,难道他又能?
长叹一笑,淳于燕再度摇头,果然不能。
“徒儿所虑之人可是花惊澜?”九雪见他这般模样,便说出心中猜测。
淳于燕也不避讳,点了点头,“难以捉摸。”
九雪微微蹙眉,道:“前几日在相梓山夜观星象,你所说那颗凰星已不在。”
淳于燕一顿,凤眸微敛,“帝王在,凰星降,难道说后越国帝星将陨?”
略微迟疑地摇摇头,九雪道:“凰星在五月之前便隐没于众星之后,时而露出星光,但光芒隐约带紫,恐怕不是祥兆。”
淳于燕神色一寒,凰星带紫,有取帝星而代之险!
九雪看他,心中暗暗叹气,人无完人,纵然淳于燕品性高人一等,有帝王之相,但心中盘结戾气,戾气不消,稍有偏差便可能误入歧途。
微微垂眸避开她的眼神,淳于燕瞬间化去了眉间郁结,笑道:“这次来要留多久?”
*
花惊澜到玲珑楼,自然惹来不少炙热的视线,在二楼正位坐下之后,还有不少人借着路过的意思竖着耳朵听动静。
绯傲一看她身边的尉迟玥便清楚了,抿了抿唇道:“花惊澜,果然是你。”
“不相信的话,你也不会来了不是吗?”花惊澜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请坐。”
绯傲挥袍坐下,率先饮了一杯酒,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你的武功真的废了?”
花惊澜点点头,轻描淡写道:“嗯。”
“花家……”绯傲想说什么,但看了看花惊澜的神色便也作罢,想来剔透阁外花婉玉脸上被写了字扔到大街上的事也是她做的。
“你这次回来,是报仇的?”绯傲说出这句话时都不觉摇头,只祈祷她不要变本加厉,哪还有她不报仇的道理。
花惊澜见他迟疑中似有话未说尽,便问道:“有何不可?”
绯傲摇头,道:“我只听说容家要向花家下战帖,但这只是传言。”
“战帖?”花惊澜顿了顿道:“挑战四家排名?”
“花家成为四家之首已有些年头,容家当然不甘其下,况且之前容家弟子死在花府……武林大会不了了之,容家可能如传言一样,出现了跃阶者,如果一举败了花家,容家就会成为四家之首。”绯傲略微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你实在不该回来。”
“成为四家之首又如何?”花惊澜莫名问道。
尉迟珏突然出声道:“后越国武林,虽然上有相梓山宗师,下有花容月绯四家,但实际上,相梓山不问世事已经多年,而四家中,只有首家才是真正掌握了实权,拥有号召江湖豪杰的权利。”
“所以容家一旦成为四家之首,杀容回在先,废容佩在后,这两笔账也够他们把我凌迟处死是吧?”花惊澜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眸底戏谑的模样分明是在说她不将容家放在眼里。
绯傲微微有些恼怒,口气重了些,“花家最多只会废了你的武功,你以为容家会那么容易放过你?你有狂岚剑又如何?单凭一把剑就能胜了数不胜数的入阶高手?”
花惊澜缓缓眯起眼,倚在椅上,右手轻轻掩唇,寒光掠过,缓声道:“其他三家也会应首家之召,全力剿杀我花惊澜?”
绯傲吐了一口浊气,总算是说到重点上了,绯家与花惊澜无冤无仇,实在不必大动干戈,他这么做,不仅是想救她一命,最重要的,是不想让其他三家做牺牲品,狂岚剑虽出鞘但并未开锋,这把剑的厉害在什么地方,恐怕还要祭剑之魂!
花惊澜朗声一笑,执起酒壶为他倒满酒,又垂眸为自己斟满,放下酒壶才道:“想见见狂岚剑?”
绯傲一时噎住,未免有些心虚,他抬头见对方垂着眼眸,看不到她的眼神,让他心底更加惶惶,她洞悉了他的想法?
面上微微有些发热,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对一个武功全废的女子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花惊澜捻了一块云片糕含在嘴里,看他变来变去的脸色,心道:孩子,你想多了。
梅二将套住狂岚剑的布带抽出,将剑递给了花惊澜,她接过剑放在桌上,风轻云淡地推到中间,道:“不如就以那位跃阶者之血来祭剑?”
125 风云未出,名动天下 三五
殷红色的流水纹浮雕在剑鞘之上,纵然霸气,但难免有股蒙尘的味道,三百年未出的百年之剑,有幸能见其开锋,将是何等的壮观!
绯家以剑术闻名,此时绯傲见到狂岚剑未免有些心驰神往,目光便钉在了上面,久久难以移开。
等他看了个意犹未尽再回过神时,花惊澜已经扭脸去看下面的歌舞了,一时有些赧,手足无措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哈哈,这就是狂岚剑!”
一个粗犷的汉子大笑两声问也不问便拿起了狂岚剑,扬手想拔,却吃了瘪,一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便对绯傲说道:“雪月公子?这把剑我要了!”
绯傲莫名,抬头见花惊澜好笑地看着自己,这才回过神来他今日竟然穿了身白,他站起身,刚一拱手,正要解释,却被花惊澜打断:“雪月公子,有人来夺你的剑,你不教训教训这猖狂小人?”
那大汉当即变了脸色,冲绯傲道:“雪月公子,狂岚剑我志在必得,你若想取回,尽管来拿!”
绯傲哭笑不得,这人当着这么多双眼睛撒谎,难道别人都看不到那剑是从梅二手里拿出来的吗……?
然而这个想法在他看到一众放光的眼神之后彻底幻灭了。
“看看,我说狂岚剑不是那坐着的公子的吧,他长得那么美!”
“我看也是,都说雪月公子长相平平无奇,先来看来是真!”
“不过雪月公子武功出众,咱们先看看再说!”
虽然比起花惊澜是稍稍逊色一点,但也不至于平平无奇吧,绯傲摸着自己的脸,开始怀疑自己的长相。
花惊澜招呼着皎月和出云两人把桌子挪开,高声道:“各位看客,给雪月公子留个地儿!”
这下真正是一呼百应,众人挪桌的挪桌,搬椅的搬椅,瓜子点心全部摆上来,再泡一壶香茶,翘着腿就等着他俩开打了!
绯傲真是百口莫辩,花惊澜分明是把这破事推到他身上了,她躲到一边去看戏,让他来出劳力?还真是奸诈!
花惊澜笑眯眯地招来了素欢,让她给自己搬了一坛花雕,又指使花殷坐庄开赌,赌谁输谁赢。
出云蹲在一边给她捏退,抬起小脸笑道:“公子,这样合适了吗?”
花惊澜躺得跟个二世祖一样,眯起眼睛点了点头,张口又喝了皎月捧来的酒,然后从尉迟玥手里含了一颗葡萄,悠闲自在地看着正堂中央。
台子上,绯傲与那粗犷汉子已经拉开了架势,周围喝彩声助兴声不绝于耳。
尉迟玥提着一串葡萄,自己咬掉一颗,然后又递到花惊澜嘴边,让她咬掉一颗,接着又提到尉迟珏眼前。尉迟珏最看不惯花惊澜这一套,冷哼一声就偏了头。
尉迟玥又给了出云和皎月一人一颗,然后就和花惊澜一块儿腻歪着一人一口的吃。尉迟珏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甩袖走人,真是什么地儿出什么人,吸的气都让人格外难受!
这边绯傲与那人已经开打,出来夺剑的人名叫马争起,是个江湖草莽,似乎有圣阶玄武之功。
马争起以狂岚剑打向绯傲,后者抬步一跃,避开一击之后飞腿扫向他头顶,也被他偏头躲过。马争起斜身之时,双脚飞跃而起,单掌撑地,以双足打绯傲下盘,绯傲双臂一合挡过他的攻势。
两人一来一去的打了几十个回合,一个不拔剑,一个不入阶,连皎月都打了哈欠,道:“公子,他们得打到什么时候啊,我出来时锅里还温着茶叶蛋呢!”
花惊澜笑眯眯地抓起一串葡萄丢向马争起,“我说你们到底打不打啊,小爷看得都睡着了!”
此语一出,引来众人纷纷响应,一时间楼上楼下的人,手里能抓到的,眼里能看到的,除了庞然大物不适宜搬动之外全部都往楼下扔了去。不知从哪飞了一个生鸡蛋出来,直接盖在了马争起的脸上。
绯傲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一幕:这是什么情况?!
花惊澜瞅了瞅刚才鸡蛋飞出来的方向,这是哪朵奇葩,竟然能想出这么应景的招儿?
“住手!”马争起大喝一声,太阳穴鼓动,额头青筋暴跳,手执狂岚剑就地一跺,那台子应声而塌,他与绯傲两人身形不动,原地落下。
不过这一下倒是吓着了一旁围观的人,见马争起发狠,又纷纷将桌子往边上拉了拉,以免不幸被殃及。
马争起没管头上还在往下流的鸡蛋清,而是立定发力,全身上下被气流充盈,衣袖翩浮,已是入阶之兆。绯傲见他双目精芒,内劲浑厚,双掌一抬,白衣也随之微动。
“哼!”马争起冷笑一声,“看来传言也不可信,都说雪月公子内功全无,没想到也是入阶之人!”
绯傲不敢轻敌,倒不是害怕马争起,主要是害怕输了之后,花惊澜那厮又不知道得想什么法子折磨他!
“今天就让我来会会你雪月公子!”马争起说着一个反手,狂岚剑在手中旋了一圈,插入二楼的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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