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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不上媳妇的大少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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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悦脸一红,转过头去,“青山绿水”,风景真好。她死盯着一个光秃秃的树枝看,你别说,还真发现了几个小绿芽。
齐云庭脸皮够厚,含笑扫了一眼昕悦,抱拳道:“蓝兄见笑了,他日若到了宛州,定要到齐府小住几日,我们不醉不归。”
“好,一言为定。就凭齐大少爷只身一人敢闯我黑风寨,这份胆识、这份情谊就让兰某佩服,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后会有期。”
“保重。”
齐云庭把昕悦抱到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沿着崎岖的山路,下山去了。
没想到这里山不高,林却密,到处是参天大树。古代的环境就是好,原始森林哪是昕悦见过的。
好在齐云庭带的干粮够多,将就吃点还得抓紧赶路。
“起大风了,好冷,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大森林呀?”
“我也没想到这林子这么大,变天了,可能会下雨,我们得找个山洞躲一躲。”
“你们去迎亲的时候,没从这过吗?”
“去的时候走的铺子多的那条路,回来带着你不方便,才走的这条近路。”
“啊,还说什么千里迎亲,我看是检查你家各地的生意吧,回来带着我才走这么危险的路,难怪你良心上过不去,到山寨救我。早知道你这么没人性,我还不如留下给那蓝大王当个压寨夫人呢……”
“你好吵。”
□黑马一声嘶鸣,不往前走了。齐云庭抱着昕悦下马,来到一棵几人合抱的老树下。
齐云庭:这是什么鬼天气,都春天了,竟然下起了大雪,我马上去找个山洞,捡些干柴,最好能抓只兔子。你哪也别去,这棵大树比较好找,就在这等我一会儿。
胡昕悦:那我看马呗。
齐云庭:马累了一天了,也没吃什么,让它自己活动吧,这是宝马,通灵性,它能找到我们的。
齐云庭在马头上拍了拍,马儿就跑开了。
“哪都别去,在这等我。”
昕悦点了点头,看着齐云庭消失在密林之中。
她想自己一个大活人,怎么也应该干点啥吧。就在附近捡起干柴,雪越下越大,昕悦冷的不行,可是她没有点火的东西,只好把一对柴放在大树下,等着齐云庭回来。
昕悦抬头望着天,白皑皑的一片,可是不远处一条红色的飘带吸引了她的视线,真是万白丛中一点红啊,红妆素裹,分外妖娆。是谁把一条红飘带系那么高呢,莫非是某对痴情的眷侣种下定情树?
不对,那不是系在某一棵树上的,因为它似乎在移动,而且离自己越来越近。
妈呀!啊……昕悦跳起来疯狂的跑,那是……是一只蟒蛇的芯子,长长地红舌头啊,这玩意大冬天的不冬眠,跑出来吓人好玩吗?
慢一步就有被吃掉的可能,昕悦顾不上路上的荆棘与石头,只没命的往前跑,甚至一条飘着浮冰的小溪她也趟了过去,不知跑了多久,感觉身后没什么动静,她想蟒蛇肯定是没追来,要不然自己的小命早就没了。
前边有一个极小的山洞,好在也能避避风雪,昕悦小心翼翼的借着雪光往里看看,里面很小,空荡荡的,不像是动物的巢穴。
她弯腰进去,坐在一块石头上大口的喘着气。
休息了一会儿,顿觉寒意逼人。她本来是坐轿子的,穿的并不多,脚上也只是一双绣花鞋。纵使她刚才一路狂奔,血液有些热量,怎奈鞋袜都已经湿透,体力透支,气温又低,不一会儿脚就冻麻了。
昕悦想起来走走,活动一下可能会暖和些,可是全身却以没了力气,只好缩成一团,等齐云庭来。他应该会来吧,这次昕悦有了一点点自信。
恩,他会来的。
又不知过了多久,在昕悦快要睡着,或者可能是冻晕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齐云庭的呼唤,“娘子,娘子。”
“我在这。”声音微弱滴。
齐云庭终于提着一只兔子抱着一捆干柴进来了,抖抖身上的雪,检查了一下这个小山洞是不是动物巢穴,然后才放心的掏出火镰打火,熊熊篝火燃烧起来的时候,昕悦虽然离得远,却也感觉到了一点温暖。
齐云庭用软一点的干草铺了两个座位,一边坐下烤着火,一边问道:“不是说好不让你乱动吗,一个人跑出来这么远,害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
“你以为我想动啊,有一只大蟒蛇,还好离我不算太近,还好我跑的快,要不然你以为……你还能见到我?”
齐云庭侧目看向昕悦,“我猜也是有其他情况,你也不是那太没原则的人,傻瓜,你在干嘛,过来烤火。”
“我动不了。”昕悦沮丧道。
齐云庭皱起眉起身来到昕悦跟前,“动不了是什么意思?”
“我的脚、还有腿都没有知觉,使不上力。”
齐云庭忙抓起昕悦的脚看,却发现已经结冰了,忙抱起她放在火堆旁,迅速脱下鞋袜,才发现她的脚已经失了血色,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怎么不早说。”
他转身出去,用衣襟兜了一堆雪进来,拿雪在昕悦脚上拼命地搓,直到渐渐有些血色,才把残雪扫尽,把脚放在火边来烤。不一会儿,裤管就烤干了,鞋袜也差不多了。
齐云庭在她脚心按了按,“有感觉吗?”
摇头。
又捏捏脚趾,“有感觉吗?”
摇头。
“不行,这样会废掉的。”
他略一沉吟,突然一把扯开胸前的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把昕悦的双脚揣进怀里。
昕悦看到齐云庭猛抽一口气,咬牙坚持的时候,她忽然想自己是不是欠他太多了,就想把腿拿出来,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别动。”
昕悦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严厉的眼神,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不可以哭。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有了些暖意,脚趾似乎能动了,哎?!真的能动了。
“我的脚能动了。”
看着昕悦激动地小脸,齐云庭把她的脚拿出来,细心地为她穿好烤干的鞋袜。“走走试试。”
昕悦走了两步就高兴跳了起来,“好了,真的好了,全好了,没事了,你太伟大了。”
许是高兴的过了头,她跳到齐云庭身边搂住他的脖子,跳起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奥,奥,奥,高兴的跳走。
剩下一个愣在原地男人不知如何是好,可以当做示爱吗/
不像。
那像什么?
比较像个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也来评论下嘛……
我行了
齐云庭摸摸脸颊,那温软的触感,舌尖划过的滑腻……
算了,干点正事吧,他整理好衣服,就到洞口剖兔子。
待到把兔子架在火上烤的时候,那厢还在抽风呢。
“你这样鬼哭狼嚎的,小心把野兽招来。”
昕悦立马陪着笑脸凑到他身边,“怎么,有好吃的。”
“好吃的也不给你吃,刚才为了救你,耗费了太多体力,我要都吃了。”
“好,我保证一口都不吃。”
————丫丫的,服了我了吧,看你小靓妞还能猖狂到什么时候,早晚让你服服帖帖的跟我回家当媳妇。
————吼,不给我吃,你做的出来吗,我不吃一口,要吃很多口,我要把好吃的兔子腿都吃掉。
“好香啊,原来你们古人都是身上带着盐的。”昕悦看他不断地往兔子身上撒盐。
“什么叫你们古人,你怎么总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哦,口误,口误,我也不明白怎么撞坏了脑袋就总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齐云庭撕下一只兔子腿,“吃吧,看你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嘿嘿,那就谢谢了。”
昕悦饭量有限,一条腿就饱了,齐云庭拿着整只兔子啃了个七七八八,就把骨架扔了出去。
“我困了,想睡觉。”
“冰凉的地,怎么睡,这样吧,你要是不介意,我倒是可以牺牲一下,抱着你睡好了。”齐云庭漫不经心的添了点柴。
————介意吗,反正脚都给你抱了,身体抱抱又怎样,还能占帅哥点便宜。
昕悦厚脸皮的笑笑,就钻到人家怀里去了。坐在人家腿上,手臂圈上脖子,还使劲往他怀里蹭了蹭,恩,真暖和,舒服的睡去……
却不知另一个人却在保暖思那啥,————唉,自从那次撞见*、就再也*/而今自己还真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美人在怀呀,怎么就……
低头看看怀里熟睡的身影,长长地睫毛让闭着的眼睛也那么漂亮,小巧的鼻子,娇艳的红唇,再往下,那挺拔而有弹性的两座小山他是领教过的,只不过是用头而不是手,丰润的翘臀就坐在她的大腿上……
起来呀,你倒是起来呀,虽然他已经热血沸腾,恨不得手脚并用,可是……就是不起来,也许是沉寂太久的缘故吧,不过,齐云庭已经感觉到它的蠢蠢欲动了。
或许它自己知道就算起来了,也不能有所作为,干忍着还不得憋出内伤?索性不起来吧。
其实他让昕悦好好考虑,也是在给自己时间好好考虑,到底要不要娶她进门,虽然他有自信,可是……而且,她又行为怪异,还有很多事没有解释清楚。本来他都做好不再娶妻的心理准备了,可娘硬要逼着他来娶这第五房。
他低下头,在昕悦白里透红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含笑偎在她脸旁睡着了。
第二天,艳阳高照,气温回升的很快。
哪敢再让昕悦穿着那双绣花鞋走路,齐云庭背起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好在自己的牛皮马靴浸过油,是不怕水的。
走出密林,发现黑马已经在林边等候了。前边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露出些许青草。
胡昕悦:你这马还真不错,挺懂事的
齐云庭:那是,关公那马知道吗
胡昕悦:赤兔马呀,当我这么没知识呢,可你这也不是枣红色呀
齐云庭:一个品种,颜色不一样,我这叫蓝兔
胡昕悦:蓝兔?那还不如叫虹猫呢
齐云庭:少废话,坐好了
俩人上马,策马狂奔了一段之后,速度渐渐慢下来。
胡昕悦:噢,太舒服了,我还从来没有这样痛快的骑过马呢。
齐云庭:呵呵,我的技术还不错吧
胡昕悦: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也不上税
齐云庭:不是你自己说的舒服吗
胡昕悦:刚才快,只觉得兜风挺美的,这会儿慢点了,才觉得不舒服,这马鞍太小了,只适合一个人坐,我都坐到前边的沿上了,挺咯人得
齐云庭:好好好,我的千金大小姐,我往后边挪挪还不行吗,我坐在后边沿上还不行吗
胡昕悦:这样还不错,后面还挺软的,蛮舒服
昕悦可能是在马鞍上坐久了,总一个姿势有点累,就不安分的扭动起来,寻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齐云庭倒吸一口气,你个丰润的翘臀在人家身上蹭来蹭去,这不是华丽丽滴勾引么……
马儿在盐碱地上忽高忽低的跑着,颠颠的增加了两人的摩擦。
————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就不要再忍,该蓬勃的就蓬勃吧……
胡昕悦:哎,你有没有觉得这马鞍又不舒服了,刚才还挺软的,怎么现在这么硬,还挺烫人的
齐云庭:额……噢……爽
胡昕悦:你哼哼什么呢,有没有听我说话
齐云庭:坐久了,肯定不舒服,你在动动,活动一下就好了
————□,有多久?多久没这种感觉了
胡昕悦:活动一下,我怎么觉得更热了,肯定是摩擦生热,你没学过物理怎么会知道
此刻,齐云庭根本不在意昕悦在说什么,只陶醉在哪久违的舒爽感受中,昕悦莫名的回头看他,却见他满脸通红,大口的喘着气
————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眼前眨呀眨,红艳艳的小嘴晃呀晃,丫的,当我不是男人………………齐云庭最终没忍住,把昕悦搂在怀里,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用一只手紧按着另一只手不让它们乱摸,因为他知道那样会吓到昕悦的。
其实这一个吻已经吓到她了,因为他吻得太快、太猛、攻城略地,唇舌并进,勾魂摄魄……
许久之后,缓缓的放开她,脸上陪着笑,等着挨她一巴掌,因为以她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昕悦愣神了很久,委屈的眼里都含泪了,“你……你占我便宜,人家的初吻诶,就这样被你夺走了?我又不爱你,你……我要报仇。”
————打吧,随便你打,只要打不死我,以后有机会我还……唔?
滚烫的唇又送了上来,齐云庭惊讶的睁大眼,没亲够???
这一个热吻不比刚才那个短,昕悦故意咬破了他的唇,那一丝血腥让齐云庭更加兴奋,正准备来个持久战,昕悦却收手了。
昕悦怒瞪着他,一拳打在他嘴角上,鲜血直流。
齐云庭擦了擦嘴角的血,依然在笑。
客栈之夜
————贱呀,被人打了,还这么爽,要是亲两次才打一拳,那就再来……
胡昕悦:我要下马
齐云庭:别,娘子,我错了,我只是一时高兴,才犯了糊涂。
胡昕悦:你有病呀,好好地,高什么兴
齐云庭对着天空大喊:我行了,我行了
昕悦莫名其妙:行什么?
齐云庭:哦,娘子,是这样的,我以前呢一个人骑马骑得很好,可是带一个人就不行了;不过刚才你看我们两个骑得多快,又稳不是,这证明我的技术达到一流了,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昕悦将信将疑:真的?那以后?
齐云庭:放心,保证不会有第二次
————如果有捏,那就有吧
昕悦不再理他,转回身道:“我饿了。”
“呵呵,前边应该快有小镇了,给你吃最好的。驾……”
齐云庭忽然想有时候女人有点缺弦儿也不错。
纵马飞奔了一段,果然看到一个小镇,挑了一家最好的客栈进去,小二忙道:“客官,打尖,住店?”
齐云庭看向昕悦:“昨晚没睡好,休息一下,补补觉吧。”
昕悦点点头。
“上房一间。”齐云庭把一锭银子拍在桌上。
嘎?一间?玩我呢
“两间。”
“一间。”
“两间。”
小二沉不住气了,“您二位的关系是……”
“夫妻。”
“还没过门呢。”
“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你矫情什么。”
周围吃饭的发出一片嘘声,都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
————齐云庭,算你狠,脸皮够厚,姑奶奶不陪你玩了
————小样,服了吧,跟我斗,你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昕悦转身上楼,齐云庭紧跟上来,小二给打开一间房门,“您二位吃点什么?”
“你们这拿手的尽管上,我家娘子饿了。”
胡昕悦:别娘子、娘子的,多难听
齐云庭:哦,你若叫我夫君,我很爱听的,不然我还是尊重你的意见,叫你二丫头吧
胡昕悦:滚一边去,你才二傻小子呢,我叫昕悦,我的朋友们都叫我悦悦,看在你救我两次的份上,你也叫悦悦吧
齐云庭:好,悦悦,悦悦,真甜哪,悦悦,真不打算嫁我
昕悦不想再和他说话,便一记眼刀劈过去————不嫁
————我长得又帅,身材又好,考虑考虑
————不嫁
————为夫很会挣钱的,大把的银子都给你,包你享用不尽
————恩,考虑一下
————为夫功夫了得,包你每晚性福……
————滚出去
小二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二人眉来眼去,心中暗笑。这浓情蜜意的,睡一间正合适。
满桌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跟人有仇,跟饭没仇。吃。
“悦悦多吃点,看来我家悦悦喜欢糖醋鱼。”
昕悦甩开那盘鱼,开始吃松仁玉米,“看来我家悦悦喜欢吃甜食,不过为夫却不大喜欢,不过没关系,悦悦喜欢就好。以后,到哪吃饭咱们都多要甜菜。”
“来,悦悦尝尝这个西湖酿虾,我想肯定没有苏州的好吃,悦悦……”
一根筷子笔直的飞出去,带着油水和西红柿酱,在齐云庭的长袍上滑下一道痕迹,“我这衣服确实脏的不像样子了,一会儿就去买新的,悦悦提醒的是,筷子没了没关系,为夫喂你吃吧。”
昕悦气的不知说什么好,这家伙今天吃了兴奋剂了???
胡昕悦:我吃饱了,要睡了,我警告你,出去买衣服可以,但是不许偷偷摸到我床上
————我还用偷偷么,一会儿我就光明正大的上
齐云庭:为夫还没吃呢,不陪为夫吃点么
昕悦懒得再理他,倒头就睡。
齐云庭暗自好笑,原来逗她生气是一件这么开心的事。
昕悦在睡梦中被饭菜香吵醒,睁眼一看,齐云庭已经换了一件纯白的衣衫,在桌前悠哉的吃着。
“吃饭也不叫我,怎么才睡一会儿就到晚上了。”
“我的大小姐,这是早饭。”
昕悦愣愣神:“你是说我睡到第二天早晨了?”
点头。
“那你也不叫我吃晚饭,真不讲义气。”
“我也得叫的醒才行呀,您老睡的跟死猪似地,我连打带踹都不曾叫醒。”
昕悦洗洗脸,拿过一个包子啃上。
“出水芙蓉的小脸哦,怎么能弄花呢?”齐云庭伸手帮昕悦擦掉嘴角的一粒包子馅,温柔的眼神能把人淹死。
昕悦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昨晚你在哪睡的?”
“床上呗。”
“哪间屋 ?”
“你说呢?咱们开了几间?”
“一间,那你……有没有把我怎么样?”
“在土匪窝里不就在一起睡过了吗,我是那人吗?”
“那是危难时刻,你当然不会怎么样。可是现在……”
“现在太平盛世,就饱暖思□了?”
“少废话,到底有没有?”
“看看你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就知道了。”
“衣服,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扒光了,又穿上去的。”
“恩,这个办法不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下次试一下。”
一只包子飞出去,人以闪到门边,齐云庭笑道:“给你买的衣服在床边,我先下去牵马,你梳洗好了就下来。”关门时又补上一句:“我不会偷袭你的,总有一天,我要在你清醒的时候,心甘情愿的让我把你办了。”
又一只包子飞过去,打在门上,人已经到了楼下。
齐云庭左等右等不见人,只好返回楼上,却见她衣服已经穿好,却顶着个鸡窝头在那运气。
“你在干嘛?”
“我不会梳头,披散着头发又要吸引不知多少眼球了。”
齐云庭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没有我,你可怎么活?”
他三下两下给昕悦梳好一个简单的发髻,却并不难看。
“连这你都会,不会是经常给别人梳吧。”昕悦有点不高兴。
“小时候,看丫头们给我娘梳头就会了,这有什么难的。”拉起昕悦的手高高兴兴的下楼了。
骑白马的
二人同乘一骑,继续南下。中午时分,来到一条小河边,水流清澈,河沿上有些青草,齐云庭把昕悦抱下马,撒开缰绳让蓝兔自己去觅食。
他从包裹里拿出两个冷馒头,“将就吃点吧。”
昕悦兴趣缺缺的接过来,看着它皱眉:“我还是觉得烤兔子比较好吃。”望着不远处一片树林,似乎在搜寻兔子的踪影。
“你以为兔子那么好抓呀,你要是会武功还能给我帮点忙,靠我一个人,还是算了吧。”
“那晚上有没有好吃的?”
“晚上,咱们就能赶到沧州了,那有自家的店,到时随你怎么吃都行。”
“那好吧,其实我这肚子松紧力挺大的,中午这顿我就不吃了,等到晚上一起吃。”
远处一匹白马呼啸而来,似乎也是看中了清水和草地,他翻身下马,放开缰绳也给了那马儿自由。他从随身的黑色包袱里拿出半个窝头,蹲在河边啃起来。
昕悦远远打量,这是一个清瘦的小伙子,五官还是硬朗有线条的,身后背着剑,有侠客风范。
莫非是杨过之流的?
昕悦拿着馒头走上前去,却被齐云庭一把拉住。
“怎么,你舍不得让我给他吃?”
“你这样给他,他怎么好意思接受?”
齐云庭上前一抱拳:“敢问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说话间半个窝头已经进了肚,不过看他的样子也就是够塞牙缝的。
“不才,在下郭冲,请问兄台何事?”
“在下齐云庭,这是贱内……”
“什么贱内,你才贱呢?”昕悦瞪眼辩白道。虽然知道贱内是妻子的代名词,还是觉得挺难听的。
齐云庭无语望天,强咽下一口气。
“你好,我叫昕悦。”
齐云庭甩过来一记警告的眼神————闺名是谁都能叫的吗?
郭冲疑惑地看看二人,不知说什么好。
鉴于之前对昕悦大脑缺弦的断定,齐云庭决定不计较。他开口道:“我们途径此地,这晌午时分肚子饿了,不如我们合力去抓些野兔之类,也好填饱肚子。”
郭冲喜出望外:“好哇,齐兄请。”
“请。”齐云庭抛给昕悦一个媚眼————怎么样,还是为夫疼你吧。
昕悦自然是笑成了一朵花,拉起齐云庭的袖子:“我也去。”
小树林里落叶和杂草很多,他们往前搜寻着。
“齐兄小心。”郭冲突然拔剑刺向齐云庭身后,一条蛇被斩成两截。
昕悦相信这条蛇伤不到齐云庭,不过也能看出郭冲是个热心人。
郭冲道:“不如,我们就吃蛇肉吧。”
“吃蛇,打死我也不吃,看着就恶心,你们也不许吃。”
“看来悦悦吃不惯,其实蛇肉很鲜美的。”
郭冲突然飞身出去一百多米,原来两个灰色的小身影正往那个方向逃,被他拦住去路,转头往侧面跑。
昕悦还是第一次看真人版的轻功,惊呼:“好帅!”
齐云庭瞪了她一眼,也不甘示弱的飞过去一剑刺断兔子的咽喉,等郭冲到近前,另一只兔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郭冲拎起兔子,赞道:“好剑法,一招毙命。”
“另一只呢?”
三人在附近找寻了一阵子,没有线索。
齐云庭道:“狡兔三窟,我们都没有看它跑走,必定是钻进窝里了。”
昕悦指着一处草丛说:“那里肯定是兔子窝。”
扒开草丛一看,果然一只灰兔趴在那里。
郭冲疑惑的问道:“嫂夫人怎么知道这里是呢?”
“兔子不吃窝边草嘛,你看就这里草长得最好,肯定就是兔子窝了。”
齐云庭不置可否的笑笑:“她就这点小聪明。”
“你说这兔子它怎么不跑呢?”昕悦蹲下疑惑地看着。
齐云庭拎着兔子耳朵把它拽起来,哦,下面有三只毛茸茸的小兔子用恐惧的眼神看向他们。
“好可爱呀。”昕悦抓起一只放在手心,好小哦,可能还不会跑吧。
胡昕悦:把它放回去吧,它们好可怜,你看它们的眼睛,都快流泪了
齐云庭:一只怎么够吃
胡昕悦:你都把人家父亲杀了,你看母爱好伟大,它都舍不得丢下孩子逃走,你就放了它吧
齐云庭:要吃也是你,不吃也是你
胡昕悦:我不吃了,那一只你们俩吃还不行吗
齐云庭:那你以后准备吃斋念佛啦
胡昕悦:云庭,求你了,求你了好不好,你看它们的眼睛都快哭了
…………大姐呀,你这一声“云庭”,含糖量太高了,至少8个加号…………
————念在你第一次这么亲热的叫我,就放了吧,如果不是看你的眼睛含泪了,到嘴的美味我才不放呢
齐云庭把兔子放回去,重新帮它们把窝弄好,才拉起昕悦的小手离开。
来到河边,郭冲道:“齐兄,我们到对岸去吧,那个地方正适合烧烤。”
“好。”说罢,二人飞身过河。
哎!这……什么人呀,你们都会轻功那我呢?
齐云庭等着身后传来呼唤,却没有动静。————小样,跟我犟,不说点舒心的,就想让我带你过来?
看着郭冲在河边洗兔子,齐云庭去捡柴,昕悦只好瞪着眼,想让我再求你,没门。
郭冲三下两下很麻利的把兔子洗好,穿在一根树枝上,等着齐云庭回来。
昕悦朝他喊道:“郭大侠,带我过去。”
郭冲一看昕悦还在对岸,也没多想,就飞过来,揽住昕悦的腰飞过河去。
二人落地,昕悦第一次飞,满脸兴奋,却刚巧齐云庭抱着柴回来。那脸马上就绿了,两道凛冽的光射过来。
昕悦自然不在乎,郭冲尴尬的笑笑:“齐兄,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刚才你怎么不把嫂夫人带过来呢?”
“他呀,等着我求他呢,是不是啊,夫君?”昕悦假意帮齐云庭弹了弹衣服上的土,满意的看着那着脸由绿转青。
不是王子
————丫的,敢这么气我,要不是有外人在,我就把你就地解决了。
齐云庭气呼呼的生着火,郭冲赶紧把兔子烤上。昕悦忙着把一个馒头穿到树枝上,也在火上考起来。
不一会儿,兔子熟了,馒头也糊了。
齐云庭把兔子撕开一半递给郭冲,郭冲忙推辞到:“给嫂夫人吧。”
“郭兄,你快吃吧,她饭量很小,我分她一点就行了。”
昕悦拨着烤焦的馒头皮,赞叹道:“外焦里嫩呀。”
齐云庭被气乐了,撕下一只后腿递过去:“快吃吧。”
“不吃,额也是有骨气滴,要对得起小兔子。”
“好啦,别闹了,吃完还要赶路呢,快吃吧,就当是我在吃。”
昕悦没骨气的接过兔子腿,一边吃一边说:“小兔子们,不是我在吃你们的爸爸,是齐云庭那个坏蛋杀了它,我就让它发挥一下生命的价值吧。”
郭冲听的稀里糊涂的,想笑又不好意思。
齐云庭早就见怪不怪了,兀自吃着香喷喷的兔肉。
起身赶路的时候,齐云庭问:“郭兄这是要去哪里呢?”
“哦,在下家在德州,不过要先到沧州办点事。”
“刚好顺路,那不如同行。”
“好啊,在下求之不得。”
昕悦突然发现郭冲的白马好漂亮,浑身上下没一根杂毛,白的透亮。“这马好漂亮。”
“雪玉确是好马。”
“齐兄好眼力,不瞒二位,这雪玉是郭某最心爱之物。”
“看人家的马名字多好听,比你这蓝兔强多了。”昕悦嘟起嘴挑衅的看向齐云庭。
“一会儿到了沧州,就有自家的店了,掌柜、伙计面前,你少跟我大呼小叫的,听到没有。”
“要是没听到呢?”
“我去把那一窝兔子杀了。”齐云庭转身要走。
“别,听到了。”昕悦连忙拉住他,“不就是给你点面子嘛,这还不简单,我演技好着呢。你说吧,是要端庄大方的。”说着,她站直了身子。
“还是小鸟依人的,”她挽上齐云庭的手臂;“或者妖娆妩媚的?”她贴到齐云庭身上,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抚在胸前。
齐云庭倒吸一口气,某个地方迅速的膨胀了,好在背对郭冲,他看不到这边的情况。
————你个诱人的小嘴儿就在我眼前晃吧,要不是有外人在,我非把你吃干抹净不可。
“你老实点就行了。”齐云庭抱起昕悦直接就飞到了马上,当然是自己先落马,在把她准确的按在灼热上。
“啊,我要骑那匹白马。”
齐云庭脸一黑:“不行。”
“为什么?”
“晚上还想不想吃好吃的?”
“恩,那就骑黑马吧。”
————我就知道你这点出息。
郭冲在那边强忍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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