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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风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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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好陌生,陌生的让他恐惧,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是的。”
“那么,请放开我。”
“婉娘!”多么大的要求,都没有这一句伤人。
“放开我!”
缓慢的再一次退到栏杆边,她用余光瞟了一眼底下的青石板地面——这种石板如果沾上了血迹,在短时间一定很难洗干净吧?
“慕容得德,你说那些人会拿着我威胁清雅,那么,你这个利欲熏心的小人会不会也拿住我去威胁我的女儿?”他那么害怕自己冲出去,难道是因为对自己有感情——事到如今,梦做了那么久,她再也不会相信这种想法!
“婉娘,我——”他是有这种想法,现在在她这样的注视下他也再难否认——慕容清雅用了金针封顶之后,功力会暴涨一倍,如果不拿她母亲来威胁她的话,这个计划杀了慕容山庄全部的仇人之后,也同样会让慕容山庄接受面顶之灾!
“你承认了?呵呵,你再也无法狡辩了?”她好恨啊,她没用就算了,居然被一个男人利用了那么多年,现在还要利用她去害自己的女儿!
慢慢的向后面仰过去:“慕容得德,你休想,你休想拿我去害我的女儿,我不许你们去伤害她……”
“不要,婉娘,不要!”慕容得德想冲过去,但是却害怕冲过去反而逼急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不要跳下去,你不能跳下去!”他等了二十多年,今天之后他们就可以无忧无虑的在一起白头到老,她不能选在这时候,他还没把这么多年的亏欠还给她:“不要跳,我什么都答应你?”
“包括放过我的女儿?”好可笑,他这样子是紧张吗?这紧张的样子装的可真像啊!也不对,这个紧张样子说不定真的是真的——她要是死了,他还拿谁去做人质去威胁自己的女儿呢?
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就要坠落而下的身躯,他情感跟理智在不断的交战:“我答应你,只要你不跳,我一定就慕容清雅!”不要死,不要离开他,他只有你了,不要离开。
微微一笑,她向他伸出双手:“好。”
就在慕容得德放松警惕的时候,她闭上眼睛猛地一仰,就这样从楼上坠落下去……
“慕容得德,你以为我会笨的再一次相信你吗……”
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娘亲或者只会拖累你,娘亲一生都在拖累你!娘亲一生都错了,却什么都补偿不了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生命来向你示警——
但愿你能看到这青石板上的血迹,可以知道娘亲早已离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慕容得德飞身而下,却已经来不及接住那急坠的身躯,抱住的只能是温热的尸体:“婉娘,我的婉娘!”
眼泪一滴一滴滴在温热的尸体上:“婉娘,我这一次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保证我们的女儿不会死,我们会一家团聚的,你为什么不能再信我一次,你都信我一辈子了……”
就是因为信了你一辈子了,所以才不愿意再在临死前再上一次当——慕容得德,这是你的报应……
正文 七十、一步之遥
七十、一步之遥
“慕容清雅,你知道当初为什么老夫百般阻止我的徒弟去找你报仇吗?”当日的情景历历在目,所以当日他依然带着武当派退出围捕慕容清雅的计划,却没想到就在那一天,成了整个中原武林的浩劫:“你的母亲,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从高楼跳下,只为了向你示警,让你有个逃脱的机会!”
就因为这个母亲的心愿,他今天还想前来阻止自己的爱人放过慕容清雅,却不想……
“慕容清雅,你自己太不知惜福,就算为了你死去的母亲,你也不应该再出来!”
惜福?
她怎么惜福?她冲到那里的时候因为头顶的伤势,早已看不见任何东西——她看不见母亲伏尸的鲜血,也不不见那些人嘲弄的神色,她甚至要等到十年后,等到她弃剑含冤的十年后,才知道当年她让其生命尊严去维护的生命,早已不存在于人世间!
“清雅,清雅,你听我说!你想想你母亲亲,你想想她!你想想我要是死你她会怎么办!”当年父亲是骗她的,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这句话是用来骗她的,但是为了母亲,只为了她母亲那个卑微的愿望,她甘心被骗!
“你今天杀了那么多江湖好。汉,你想他们会放过你母亲亲吗?清雅,我这样做是为了你母亲也是为了你啊!他们答应只要你失去武功他们愿意放你一条生路,可是要是你跟我同归于尽了,以后谁来照顾你母亲?”
七寸长针刺入死穴,那一刻她就。早已经是个死人,她没打算可以活着走出那里。发过誓无论怎样再也不要听信慕容得德的鬼话的,她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杀向这里——然而,仅仅是两句话,变动摇了她的决心!
娘亲,她短短十九年的生命,她。几乎成为她唯一的牵挂!
“慕——容——得——德!你——你给我听好了,放过我娘,放过我娘!”
她放弃所有尊严去向陷害自己的人哭求,,没想到。却成了当年全场人的笑话——他们,他们一定早早就知道娘亲已经死了,他们,一定当时都在心里暗笑她这个上了当的傻瓜!
“哈哈,我居然为了一个谎言,自暴自弃,含冤受辱了。十年!”十年啊,她一天天将自己耗到油尽灯枯,却在弥留的时刻才知道这个真相:“我好傻,我居然认为只要我退让,您就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我甚至让那些逼死你的仇人多活了十年!”
姬近枫的拳头握了又握:“清雅,清雅,你不要这样!”。他好害怕,当年爹爹错手杀了他**的时候,也就像慕容清雅现在的样子,他好怕她会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傻事。
“啊——啊——”
她误解了母亲,。虽然从很小到大她懂事乖巧,总是努力不让母亲多操一点心。但是,她其实也是在心里埋怨她的——她埋怨母亲让她没有了童年,埋怨母亲的痴心软弱,甚至怀疑过母亲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但是,她的母亲居然在那一刻,只为一个很小的希望,为了向她示警,已然从高楼跳下,先一步离她而去……
“娘,娘亲!”从姬近枫的怀抱里挣扎出来,却因为虚弱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娘,娘,女儿不孝,女儿真的是很不孝!”没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即使出嫁了也没有争气逃得夫君的欢心,最后居然连累母亲不得善终:“女儿不孝,女儿该死,女儿居然连给你送终都做不到……”
一步之遥,竟成死别——娘,你死得好不值得啊!你知不知道,女儿情愿你好好的活着,女儿情愿你从来就没喜欢过她。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应该乖乖认命,直接在慕容世家的大门前自杀谢罪!
一步之遥,你没有救着女儿,女儿也没有救的了你!
手高高的举起,伸向那个她多少次在梦中拜会过的地方——慕容世家,这个聚集了她全部的恨,却也是她唯一的亲人居住的地方。多少次,她遥望那个方向却不敢迈进一步——她害怕会给母亲带来灾难,她指向母亲可以在她看不见的那个地方丰衣足食!
却没想到,那个地方,却早已只剩下孤坟一座……
“娘啊——”
“清雅——”
一口的血剑喷在慕容清雅雪白的衣服上,染红了她的衣襟,泪眼不甘心的注视着慕容世家的方向,不甘心的缓缓闭上眼睛……
“慕容清雅,慕容清雅!”王羽昕按住腰侧的断骨,一步一哆嗦的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子爬过去:“清——雅——”为什么,她当初弃剑的时候,他就是没有勇气告诉她这个真相,为什么苍天非要她十年的付出毫无意义?为什么,这个可怜的女子,一生坎坷,为天下所弃,现在却还要遭受这么大的打击?
王羽昕再一步一步的往慕容清雅的方向爬去,凌少浩却在一边摇头一边后退:“这不会是真的,不是我们,不会……”算是被当年的他给逼死的,从高楼坠下,和他的父亲一样死在十年之前:“她还是知道了,终究早晚还是会知道……”
好不容易他才愿意真正放下他们之间的仇恨,好不容易他已经决定不管怎样都选择原谅她——而现在,上天偏偏要在他们之间的弑父之仇之上再加上一层逼母之仇!
慕容清雅的那一口鲜血好像是射进了姬近枫的心理,他踉跄的向前跨一步,却腿脚一软摔倒在慕容清雅的身上——他好没用,没用到原来连走路都会摔倒,没用到,就算是十年以后,他依然没有那个能力保护这个他想想也会心痛的女孩。
心好痛好痛,是同命蛊的作用,却也是他的心声。清雅,他身上的毒蛊从没有像这样剧烈的骚动过,就算十年前那一刻也没有——你一定好难过好难过,这样的难过,他近在眼前却也帮不上你的忙!
“清雅,我的清雅,我一个人的清雅!”胸口的疼痛让他几乎伸不直腰,他咬紧牙,勉强抱起她——这样的你,他怎么舍得放手?
长冶道长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懊悔,他后悔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刺激一个早已失去母亲的残弱女子?就算他的爱人因她而死,但是她并没有错,从始到终她所走上的路都是被逼出来的:“慕容清雅,慕容清雅……”死了吗?十年前就拒绝加入威逼她的行列,现在最最后要逼死她的人,却成了他?
长冶道长向前跨了一步,他突然好想看一下这个女孩子的情况,这一刻,他突然也希望她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站住!”他对上了一双眼睛,一双即使是赫连平夏也难以匹敌的魔瞳,一双就算是神佛看了也会胆寒的眼睛。
“她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逼她?”心口犹如被千万根针在扎着,姬近枫吃力的抱着慕容清雅逼近长冶道长:“我敬你们是出家人,十年来从不让魔教弟子骚扰你们武当,却想不到你们出家人也不过如此!”
早知道今日,当年他又何必退让,他以为清雅不喜欢他们邪道得势,他以为只要他们魔教退居大漠清雅就会开心一点:“你们该死,你们统统都要死!不仅是你,还有整个武当,整个中原武林!”早知如此,他早就应该杀光他们——就像爹爹为了给娘亲报仇一样,杀光他们,杀光这些人披着人皮的小人!
“我……”他没想逼死她啊……
他走上前,只是想看看这个女孩现在怎么样,只是想看看而已啊!
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解释,因为慕容清雅吐血而变得半魔半人的姬近枫更不会。他的眼睛花了一下,他还来不及举剑,姬近枫来到了他的面前,周身骇人的杀气居然让他定在原地动也动不了。
“清雅,清雅你一定很想亲手给自己报仇吧?”温柔的像哄一个熟睡的小孩一样轻声细语的对着怀里的慕容清雅喃喃自语:“那么,就从他开始好了,一个个杀光他们,那些从前欺负过你的人!”
他执起慕容清雅的手,像是抓住自己右手那样自然,抓住她的手慢慢伸向长冶道长的头顶:“道长,你想如果我用力对着你头顶的死穴击下去,哪怕只用一根手指,情况会怎样呢?”
长冶没有答话,骇人的力量不仅让他不能移动,甚至剥夺了他答话的勇气。不过凌少浩却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不要,不要杀我师父,都是我的错,他是为了我才来的。我师父当年没有伤害过慕容清雅,不要!”
可惜的看着怀中虚弱的女子:“会死,一定会死是吗?”慕容清雅的手已经按在了长冶道长的百会穴上:“那么,如果拿七寸金针扎进去呢?”
长夜惊恐的睁大眼——七寸金针,扎进死穴?他不知道,他从不知道杀一个人还要用这么多方法?
“怎么,你也会害怕?”哈哈哈,那他告诉你,不会死,那个人悲惨的不会死,却在十年间日日受寒气缠身的痛苦,忍受自己变成一个废人的耻辱,最后还要被你们这样无耻下流的人奚落,伤心到肝肠寸断最后呕血不止!
“你再也不需要害怕了……”内力灌注于慕容清雅的手指,瞬间就让长冶道长停止了呼吸——他砰地一声倒在地上,眼睛瞪大还保持着刚才惊恐的表情,鲜血缓慢的从他的眼角,鼻子,耳朵溢了出来——一代宗师,原来死的时候,也还是一样的恐怖……
“师傅,师傅——”
姬近枫转向凌少浩,眼底的杀意却震慑住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也是当年逼她的一个吧?”
擦干眼泪,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这个魔教教主,很爱很爱清雅吧?看他的武功,当年应该是不会输给清雅的,之所以会输,是因为他自愿把天下第一的名号让给清雅的吧?
好漂亮好尊贵的男子啊,难怪让慕容清雅就算是跟他成婚之后也会念念不忘……
他爬不起来,只好挣扎努力仰起头:“她之所以变成这样,其实都是因为我……”终于轮到他了吗?终于,他可以死在慕容清雅的手下了吗?他死了之后,这位教主一定会好好地对待清雅吧?
那就好,那就好……
这个结局太完美,完美的他甚至可以用微笑来面对……
正文 七十一、斩血之誓
七十一、斩血之誓
“你不可以杀他!”
就在姬近枫又一次举起慕容清雅的手对准凌少浩的头顶的时候,那个苗疆女子冲出来拦住了他。
“让开!”如果不是刚才看到她拖着慕容清雅一起逃跑,他一早就杀了她。
她不能让——这个男人,她很乐一辈子,却终究是她放不下的所在:“我可以就慕容清雅,她悲痛过度,气血逆流,如果现在不救治,以后很可能会瘫痪。”她是在骗他的——以他的武功不难发现她所说的全部都是谎话,但她还是愿意赌一次,就赌他对慕容清雅的感情会深到他失去全部的判断力。
注视着怀里憔悴的容颜:“你可以救她?”
慎重的点了一下头:“不是我能救她,是你,只有你可以救她。”是不救她的生命,而是解除她身上寒毒的困扰:“她内力四散,寒气缠身,要想救她,除非你用一甲子内力为她压制体内流散的内力。”
只是要他的内力吗?只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救活她吗?“那她头顶的金针呢?”
“金针?”苗疆的女子露出诧异。的神色,半响才恍然大悟:“我说当年她怎么可能有能力一口气杀掉那么多人,原来是这样。”
这样事情就更难办了,他看向姬近枫:“你怕死吗?”
死谁不怕?“怕。”只是,要看是为什么而死。
那就不行了,她虽然也很想救这。个孤傲的女子脱离困境,但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要牺牲一名男子的性命:“那就没办法了。她头顶的那根针不能随便拔,要想救她,除非你到最后关头将这根金针连同那些寒气吸入自己的体内。”只不过一次性少掉一甲子的内力,他就算天下无敌也会身受重伤,再加上那长年累月积存的寒气外加那根金针,他活下的几率几乎可以说没有。
赫连平夏扑过来跪下:“不,不可。以,教主,你不可以这样做!绝对不可以!”这就是她情愿死这么多年也不愿意让他知道慕容清雅情况的原因——他一定会救她的,他一定会救她的,在所不惜!
用手轻触慕容清雅的脸颊——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他们相聚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不过,这也够了:“清雅,不要害怕,很快你就会没事了。”能让她从新恢复武功,能让她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他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他真的会答应,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赫连平夏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不!教主你不可以!你忘记了你们身上种下的同命蛊吗?你如果死了,她还是会死,你的牺牲根本就不值得。我们可以想别的方法,用别的方法我们一样可以救慕容清雅。”
谁说他死了慕容清雅就一定会死?“举起一只手。掌,你是苗疆女子,你认识这道伤口是什么东西吗?”十字形的伤口,至今依然泛着黑色的光芒,感觉当年这道伤口一定是割的很深,很重……
“斩血之誓?”他说。慕容清雅体内的蛊毒是他种下的?难道——
凌少浩听得一阵糊涂——那个男人,不是慕容清雅的心上人吗?可是为什么,他还要在慕容清雅身上种下蛊毒?
“聪明。”怜爱的将慕容清雅放在地上:“当年,我在她身上种下蛊毒纯属迫不得已,我是害怕她落到我爹爹手里这毒蛊可以保她一命。既然我是为了救她,自然不会让这身上的蛊毒害了她……”
卯蚩都兰动容了,她从没想过一个拥有母蛊的人会主动实行斩血之誓:“斩血之誓,就是斩断母蛊对子蛊的控制力,虽然这个方法听上去很简单,但是从来没一个这么傻的人这样去做过。”
为什么,一个、两个,慕容清雅身边的男人都那么痴傻,痴傻到可怜的地步:“但是,一旦使用斩血之誓,母蛊必将被子蛊所噬,自己反而会被子蛊所有者所控制。”
赫连平夏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教主,她一生最最尊敬的人——她想起了每当他沉思时,突然紧捂住的胸口,那紧皱的眉头仿佛在隐忍某种莫名的痛苦——是因为慕容清雅,是因为慕容清雅伤心时,身上的子蛊有意无意的牵动了他们的教主身上的毒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傻,为她做的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要用斩血之誓?费这么大的力气将控制权交给那个女人?
姬近枫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慕容清雅:“因为,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可能熬不过去这一关,我害怕我会拖着她一起去死。更因为,那个时候我知道她要嫁人了,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伤害到她,所以……”
每天要割开自己的手掌三次,将自己的手泡在一种特殊的毒液里用来抑制自己体内毒蛊的生长,七日之后,他就会被子蛊反噬……
那时候,慕容清雅的那一剑穿透了他的肺部,虽然内力深厚加上父亲的力保让他勉强留下一口气,但是慕容清雅的婚事还是让他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他感觉到他体内的毒蛊开始骚动起来——他知道这母蛊的威力,他心情的起伏必然也会连带让慕容清雅一起受苦。
万般无奈之下,他拿出早已偷偷留下来的毒液,划破手掌将手泡在里面用来控制母蛊的骚动……
赫连平夏捂住嘴:“难怪,难怪他那时候伤势反复的厉害,时好时坏,整整一年都下不了床……”
卯蚩都兰偏过头不忍心去看那深黑色的伤口:“很痛苦吧?”斩血之誓其实就是以毒攻毒来抑制母蛊的生长,所带来的母蛊的反噬到底有多厉害,常人根本不敢想象。在重伤之下居然还能这样坚持七天,他简直不是人!
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他的手停留在慕容清雅的头顶:“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苦……”为什么,千算万算,清雅还是要受这么多苦,为什么,这十年来,他一丝一毫都没法代替她?
凌少浩突然爬起来:“让我来,我来吸出那根针,不是当他把内力灌进去就可以把那根针给吸出来了吗?”他知道都兰姑娘的好意——她想必是知道姬近枫一旦得知当年的种种,绝对不会放过他,所以故意将所有的方法都告诉他。她为了维护他,居然想牺牲掉姬近枫的性命。
“都兰姑娘,你说过,慕容清雅的内力要回复,起码需要一甲子的功力。那根金针需要拔出来,就必须有人用内力把它吸出来。”凌少浩却在这中间听出了问题所在:“但你并没说,这输送内力跟吸出金针的人必须是同一个人,对吗?”是的,他没有那个能力救活慕容清雅,但是他起码还有一条命——慕容清雅现在一心求死,必须留下姬近枫,留下这个唯一真正被慕容清雅所接受的男人!
他都听出来了?
没错,她是在欺骗他们,她承认姬近枫的举动很让她感动,但是她还是希望凌少浩可以活下去——慕容清雅的母亲已经死了,他跟慕容清雅的仇恨再无法化解,姬近枫如果不死,日后可能整个魔教都会对昊天堡不利。
被这一连串变故惊吓到一直在一边捂着胸口喘气的凌老太太此时已经慢慢回过神来:“逆子,你疯了吗?她是你的杀父仇人,你难道还要为救她而殒命?”在姬近枫如利刃一般的眼神下,她自动闭上嘴——她差点忘记了这个凶徒是多么的可怕,居然在眨眼之间就动手杀掉了她儿子的师傅。这时候如果让他知道当年之种种,只怕昊天堡会片瓦不剩。
“杀父仇人?”姬近枫转过头看向那个老太婆:“我明白了……”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清雅才被他们逼的如此凄惨吗?
扑过去抱住姬近枫的教,凌少浩苦求道:“放过我的母亲,放过她!她再怎么错也已经受到报应了,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帮你救活慕容清雅,放过她吧!”
“放过她?”他从凌少浩看慕容清雅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点端倪,一种让他极其厌恶的端倪:“我问你,如果我现在就杀了你母亲,你还愿意救慕容清雅吗?”
凌少浩震惊的抬起头:“我……”他愿意,但是这句话一说,这么魔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就杀掉他的母亲。但是,事到今天,他一切都累了,他不想再逼自己去恨一个他绝对不可以去恨的人:“任何事情,都不会改变我要救她的决定……”
姬近枫一脚踢开他:“你就是当年清雅要嫁的人?”答案是肯定的,这个当年让他嫉妒不已的男人原来也是这样的悲哀:“既然她选择了你,为什么你好好珍惜?既然你很喜欢她,却又为什么要到十年之后,什么都无法挽回了,你才肯承认?”
眼睛离开了那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清雅她自己的仇,日后该怎么做由她自己做决定。不过你,你不配救她,她如果醒过来也不会要你救她。”这段恩怨纠缠了太久,久到谁都不希望再在其中添加新的恩怨——如果要慕容清雅再欠下自己逼母仇人的一条性命,她会宁愿死。
“清雅,我一个人救救可以了……”私心上,他也不希望慕容清雅再跟她的前夫有任何纠缠,更别说是人情债。
正文 七十二、缘来是你
七十二、缘来是你
君山。山顶
“腊月初九,我那时有事会到姑苏,我会在君山上等你……”
她好像又在做梦了,依然是那个银面少年,依然是那个永远都无法兑现的承诺。
他突然向她走了过来,隔着伤布,吻了她的额头:“对不起,我发誓,下一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伤你……”
这一句话,她居然记住了一辈子……
渐渐的那个银面少年的脸庞离她越来越近,她看见了,她看的很清楚——那在银面覆盖下属于姬近枫的眼睛!
其实,早在君山山头他抱住她的时候,她就感觉出来了。只是——他们的相识实在是太晚,如此残破的生命,她又有什么好跟他相认的?
头顶一阵刺痛,慕容清雅勉。强睁开眼睛,“你想干什么?”好奇怪,一直在折磨她的寒毒此刻好像无影无踪,她全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畅快淋漓,就仿佛,就仿佛她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十年前快意恩仇的日子。
“我要为你取出那根金针,清雅,一。切都会过去,你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很快你就会没事的。”
取出金针?
立刻躲开了姬近枫的碰触,慕。容清雅:“你可知道取出我头上的金针,对你意味着什么?”如果能治得好,她何必要等到今天?世上有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傻的大夫?
“我知道。”他的内力几乎耗尽,慕容清雅的闪躲他几。乎无能无力:“清雅,你父亲就要来了,带着八大家族,外面的他们挡不了多久的。我必须马上帮你取出那根针,否则——”他的内伤已经很沉重,他已经无力再保护她!
君山。半山腰
凌少浩用剑半撑起身子,拦在八大世家的前面,而。在他身后,是盘腿坐下的王羽昕跟手握弯弓的苗疆圣女。不远处,是神情痴傻的凌少夫人。
端木世家首先发难:“凌堡主,当年口口声声说要。报父仇的人是你,现在拦着不让我们除去妖女的人也是你,你对得起当年八大世家死去的人吗?”
他对不起,他更。对不起他的父亲,也对不起慕容清雅,他的一生都是错,他现在只是不想继续错下去:“你们想过去,除非我死!” 清雅,他们就要来了,十年前的悲剧还是在不断重演,你一定要好起来,你必须要好起来……
君山。山顶
慕容清雅再一次推开了姬近枫:“谁都可以救我,但独独你不可以!”
姬近枫再想上前,却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现在只有我能救你!”只有他肯,也只有他愿意。
他的脸色青白的跟鬼一样,他是魔教教主啊,又有谁有这个能力伤的了他?除非——
慕容清雅的手搭上了姬近枫的脉搏:“你输了多少内力给我?”难怪她现在静脉畅通,功力跟十年前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八成。”如果他不是要留取内力替她吸出金针,他会一成都不留:“清雅,对不起,让你就这样等了十年……”他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她会选择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还冒险来到这里——原来那个约定她是一直记得的,她从来都没忘记过他,她一直在等他……
“是我要说对不起。”手颤抖的伸到他的胸口,隔着衣料触摸他那恐怖得上横:“对不起,伤了你……”伤了他,让他不能赴约,原来这当年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现在是自食恶果。
赫连平夏再也看不下去他们的拖拖拉拉:“慕容姑娘,你父亲马上就会上来,我们这里的人现在除了你,谁也没有能力再对付他。你以为他们上来之后,会放过我们魔教中人吗?”
不会,姬近枫只会死得更惨。
“陆公子会死,严姑娘会死,所有对你有恩的人也都会死。”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也知道这是事实,可是她才刚刚见到他,她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天,他怎么可以再离她而去?
“我偏要说!”赫连平夏冲向她,就在姬近枫以为她是要帮她劝服慕容清雅的时候,她毫无预警的一掌劈向姬近枫。
慕容清雅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赫连堂主,你这是要?”
慕容清雅留恋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姬近枫:“虽然他功力不到两成,还受了重伤,但是不偷袭,我还是没把握可以打晕他。”慕容清雅舍不得他死,她更是舍不得:“慕容姑娘,你可以原谅我吗?”
慕容清雅听的一头雾水:“原谅你什么?”
转过头,她避开这样的眼神:“原谅我,当年杀了昊天堡堡主,却从来没有打算过要承认。”她赫连平夏一生光明磊落,却只有这一件事做得太龌龊:“我其实一直都在暗中跟着你。”
那是老教主的命令,她到今天才明白那是因为同命蛊的原因,所以老教主才会派她保护慕容清雅的性命:“那一天夜晚,我潜入昊天堡,正好遇到那个下流胚子劝你喝下药茶,我来不及阻止,只好——”她虽然一直很恨她,但是她是教主喜欢的女子,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污辱。
“是你?”看来她当年也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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