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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无人好私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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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封印!”思昙站定后继续像对待仇人一般地对永烨喊道。
永烨不知怎么又惹思昙生气了,而且看模样是气得厉害,知道平常的办法是哄不好了,便当作没听见似的不语一言。
见永烨毫无反应,思昙突然不想与他废话了,于是转身便走。可还没走到一步,脚便踢上一块石头,身子向前扑了下去,身后的永烨立马拦腰将人扶了起来。
这下思昙更是火冒三丈,一把推开永烨,“你看我笑话是吧,戏弄一个瞎子很有成就感吗?这下天帝陛下可满意了?!”
明明思昙的怒火就差把头发点燃了,结果永烨却一声不吭蹲下去查看思昙的脚。
思昙刚刚走的急,踢到石块那一下挺重的,小半个身子那么大的石块硬是被他踢得滚了一圈,他如今肉体凡胎,想必伤得不轻。
思昙的确感觉到脚尖正在隐隐作痛,意识到永烨的动作,他定不会让永烨看,不由退后了两步。
思昙抵抗的后果便是被永烨施了定身术,接着永烨手一挥变出一个软垫,将思昙放在软垫上坐好。
感觉到永烨正在脱自己的鞋,“放开我!”
接着,永烨便将思昙的鞋袜脱了下来,露出肿得乌青的一只脚。永烨的神情立刻变沉了下来。思昙的脚会肿得这般厉害是因拇指骨折断了,“对不起!”永烨自动将过错归结于自己,若不是他惹思昙生气,或是能及时注意,思昙也不会受伤。
“忍一忍。”说着立即施法给思昙疗伤。
思昙原本想让永烨不要碰他,可没想到永烨会给自己道歉,于是他便忘了自己原本想说什么,安静到永烨将他的伤治好解了他的定身术,接着又听永烨道:“除了解开内单封印,我什么都依你。他才从恍惚中反应过来。
既然永烨非要这般信口开河,思昙一定要要求一件让他极其为难的事情。思索良久,如今能让永烨极其上心的恐怕只有天庭了吧,他此次来大荒山不就是为了天界。
“这可是你说的,我想要东皇钟,你给吗?”思昙道。
永烨沉默了片刻,见状,思昙心想,“若没了东皇钟,魔族就能攻上天庭,你做得到才怪呢!”
就在思昙得意时,思昙整个人突然一空,又被永烨抱了起来,“那此刻便去取罢!”
☆、(四十五)
思昙哪知永烨这是唱的哪出,不过不管哪出思昙都不信在神魔两界面临大战的节骨眼儿上,永烨会因他的一句戏言就同那凡间话本里为换美人一笑的亡国之君般昏庸可笑。
再说思昙自知自己是个远远不如美人的男人,就算他将自己的心掏出捧在手里虔诚且卑微地递给永烨,永烨只会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转身便去找他心爱的美人姚青玄。
思昙气还未消,一时想起姚青玄心中便又蹭蹭升起一股夹杂寒意的无名火,便道:“我不想要东皇钟了,带我去找修霖,我想他了。”
思昙说起古修霖,语气三分温暖三分柔软三分别有意味的遣眷,特别是“想”一字,听得永烨不由一怔。
怀里的思昙也感受到了永烨这细微举动,可等了许久,只听永烨淡淡的说了句“好”。
可能是永烨的反应太过平淡,思昙的怒气不减反增,接着道:“你放我下来,我不想让修霖看见我与你有任何拉扯。”
可永烨却没有听话地将他放下,只是淡淡道:“你脚上有伤。”言下之意便是不放。
思昙便道:“我的伤与你有何关系,我让你帮我了吗?我又与你有何关系,你为何要苦苦纠缠,让人生厌!”
永烨的思绪还在古修霖的身上。他第一次见古修霖时他还是凡人天佑,那时他与思昙正浓情蜜意。也知自己时日无多惧怕不能与思昙长久相守。而古修霖却突然在这时闯了出来。
见古修霖的第一眼,永烨便知道古修霖身份不一般,他身上有着与思昙相同的气息,天佑便断定古修霖可能与思昙一样是个神仙。
又见古修霖看向思昙的眼神出奇地温柔,他便立即生出危机感迈步上前将思昙挡在身后不让古修霖再看思昙,哪怕是一眼。
天佑的一生为思昙吃过许多醋,除开那些叫不上名的多看了思昙几眼的或是思昙多看了一眼的人,甚至是使思昙专注便顾不上理会于他的事或物。再者便是自己的胞妹善安、古小粟,还有就是思昙为数不多的梦呓时喊出的“永烨”,后来又多了个古修霖。
在众多的吃醋经历中,天佑认为危机感最重醋味最浓的一次便是古修霖。虽然在古修霖之前,他因“永烨”而怀着怀着深深的醋意,然而古修霖的出现却轻易刷新了他的危机感。
关于古修霖的身份他想了很久,甚至认为思昙梦呓中的“永烨”其实就是古修霖。然而当这个想法一出现他便又否定了,因为每当思昙唤起“永烨”时,他的神情和声音是痛苦且隐忍的,然而这种神情有时也会出现在天佑面前。
而面对古修霖,思昙却无比轻松惬意,然而这种轻松惬意却很少出现在天佑眼里。
后来永烨找回关于思昙的记忆,便也知道古修霖为思昙付出了许多,而他却只是一再地伤害思昙,令思昙痛苦。
两相对比,他始终是嫉妒古修霖的,比对魔王盼真更甚。也与身为天佑时一般怕思昙跟突然出现的古修霖走了。
然而现在的结果却变成了他所怕的,古修霖再次突然出现,而这次思昙却跟着古修霖走了,还说此生是路人。
思昙几次三番冷淡对他,纵使他如何决意再也不放开思昙,也难免生出就此放手的动摇之心。毕竟连思昙都说了看到自己只会令他生厌,他实在不该再让思昙不开心的。
许久,永烨淡淡问道:“他待你好吗?”
如果他待你好,能让你开心,他实在不该苦苦纠缠。
而思昙却当然道:“他护我数百年,从未伤害、强迫于我。没有他,你也不可能复活再得到如今的权位。你说他对我好不好?”接着又补充道,“反正是比你待我好的。这数百年因为眼瞎便辜负了他,如今我幡然悔悟,余生只想与他相伴。”
思昙一字一句重如铁锤,一下接着一下将永烨的心砸成一滩血水,“等你伤好,我便不会纠缠你了。”
没想到永烨会如是说,也不知怎的,思昙的怒气便一下全部消解,淡淡道:“如此最好。”
两人之间回归平淡,便继续前往大荒山天界大军驻扎之地。而在快要赶到时,本应在妖界游玩的揽荷却浑身是血面色苍白惨然地赶到了思昙面前。
在永烨看清眼前之人是揽荷时,思昙早也闻到了突然出现的血腥之气和被血腥之气覆盖将无的丝丝荷花香,不由呼吸一窒,正想开口问是谁,揽荷便撑着最后一丝气力急忙道:“哥哥,白凤他带走了幽萤和羽儿。”
此时他们皆是驾云而行,眼看揽荷说完便要从百尺高空一头栽下,永烨立即招来一片云托着揽荷,接着瞬间将揽荷与思昙带到地面。
将揽荷轻轻放在地上之后,永烨便在揽荷身旁变出一个软垫将思昙放在上面。
听到揽荷似有若无的声音,思昙便确认揽荷身受重伤。如今又晕了过去,思昙哪还稳得住,永烨一将他放下他便着急查看揽荷的伤势。
可他此时乃目不能视的废人一个,越是着急便越是手足无措,焦急道:“揽荷,你怎么了?醒醒!”想到揽荷失去意识之前的话,“你说白凤带走了幽萤和羽儿,是白凤伤的你吗?”
这时,正在查看揽荷伤势的永烨道:“别担心,她只是暂时失去意识。”又见思昙心急如焚的样子,便心疼地轻轻捏了捏思昙的手,“待我先将她唤醒再说。”
揽荷的肩、腹受了两道看起来很严重的剑伤,伤口揽荷自行处理过,此时已无碍。内伤也受了些,不过很轻。她会晕倒乃灵力耗尽所致,想必是经历了一场苦战。
永烨安慰完思昙后便给揽荷喂了颗治疗内伤的药,接着轻轻按着揽荷的手腕给揽荷输送灵力。不多时,见揽荷睫毛微颤似要转醒,永烨便收回手,道:“她已无碍。”
永烨刚说完,揽荷便睁开了双眼,看到正为他担忧的思昙,心内温暖不已不由抓住了思昙的手,“哥哥······”揽荷道。
见揽荷醒来,思昙忙将人扶了起来,“你还好吗?”
揽荷靠在思昙的臂弯中笑了笑,“谢哥哥关怀,揽荷无事。”接着撑直身体看向永烨,“谢陛下出手相救。”
“无碍。”永烨答。
“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不应该安稳待在妖界吗,怎得受如此重伤?”思昙忙问道。
“是白凤······”揽荷解释道。
不久前·····
妖界,羽儿一手拿着刚买的糖油果子,一手牵着幽萤那白白嫩嫩的小手,二人边吃着香甜的糖油果子边蹦蹦跳跳地漫步在妖界最繁华的集市中。
身着粉荷衣衫的揽荷被眼前天真烂漫的两个人儿所感染,一时便忘记了眼前的忧虑,身处比人间年节还要热闹繁华的集市,也生出了几分游乐之心,边瞧着摊铺上的那些稀奇玩意儿,边悠闲地跟在两小人儿身后。
自从仑者山之后,有羽儿的地方不出十尺便能看到白凤的身影,此刻羽儿按照思昙的指示带幽萤与揽荷出来玩,白凤自然也如往常那般不远不近地在羽儿身后默默跟着。
三大一小就这样从街头走到巷尾,又从巷尾朝处于隔世绝壁上妖界最巍峨宏伟的宫殿漫步而去。
待行至人烟稀少的太湖水畔,一路上默默无言只是专心听羽儿给揽荷与幽萤介绍妖界风土的白凤像是突然觉察到了什么一般,猛然将森冷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垂柳后。
垂柳后确实有一身影隐匿于此,然而未等这个身影做出任何动作,白凤如同一眼便心领神会般,趁其余三人松懈,上前一掌拍晕了羽儿。
明明前一瞬四人正轻松惬意地结伴同游,可这一瞬白凤就莫名其妙地“攻击”了羽儿,揽荷哪能及时反应过来?而幽萤正醉心于手里无风而动奏着欢快乐曲的风车,自然也未能及时反应。
只一瞬的空隙,白凤便扶着羽儿念动真言用捆仙索挟制住了幽萤。这时,揽荷才弄清眼前状况,不可置信道:“白凤,你此举为何?!”说着便去夺白凤怀中的羽儿。
但手刚伸出,一把寒意森森的利剑便从上劈了下来,揽荷忙撤守。再次看向白凤时,白凤已带着羽儿与幽萤消失在了原地。紧接着,那把利剑穷追不舍地朝揽荷刺来,揽荷这才分心看向执剑之人,“原来是你!”揽荷惊道。
执剑之人正是鹤儿,此前鹤儿在魔界受了盼真的指示,便像是知道思昙会受伤古修霖会带着思昙离开妖界一般肆无忌惮地混入妖界等待此时机会。
揽荷此前被软禁于魔界见过几次鹤儿,知道鹤儿乃盼真心腹,于是再次惊道:“白凤怎会与魔界同流合污?!”
鹤儿当然不会回答揽荷的吃惊与疑问,见揽荷似乎不愿放弃从白凤手中夺回羽儿与幽萤,便起了杀心。
揽荷精通医术,对战斗之法却相对薄弱,自然不是鹤儿的对手。鹤儿的剑又逼得紧,于是苦战两轮,鹤儿毫发无伤,她却受了两剑,灵力近乎耗尽。
揽荷清楚鹤儿的杀心,本以为自己会就此丧命,好在他们打斗的动静引起了妖界防卫兵的注意,千钧一发之际赶来相助,鹤儿才为了脱身留了揽荷一命。
那时白凤早已带着羽儿与幽萤不知去向。不过既然鹤儿出现相助白凤,白凤自然是和魔界脱不了干系,那么很有可能羽儿与幽萤会被白凤带去魔界。
凭揽荷一人自然是不可能闯入魔界救人的,忙将外伤处理后回到竹屋求助。但古修霖与思昙却早已离开。
想来也是,妖界结界乃古修霖所设,鹤儿这般高手闯入妖界古修霖怎会毫无察觉,揽荷猜想一定是发生了令古修霖顾不上处置鹤儿的事。
好在此前因担心思昙偷偷在思昙身上施了个毫不起眼的守护术法,凭借那术法,揽荷才能耗尽气力赶到思昙身边。
听了揽荷的描述,思昙的不可置信之情比揽荷更甚,“你说白凤与盼真串通!?”想想思昙便觉得不可能,“这不可能!”
自从他与羽儿进入仑者山,一路走来,白凤的所作所为他都一直看在眼里。为了能与羽儿在一起,白凤甘愿背离恩师。此后白凤的眼里便只有羽儿一人,他怎可能做出伤害羽儿之事。再说思昙习魔道之后,他对魔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又怎会与身为魔王的盼真联手?
再说白凤此前并不认识盼真,而盼真也与白凤毫无交集,他们又是何时串通的?若硬要说这一切都是事实,难不成······至今为止白凤在他眼前的所有表现皆是做戏?
若所是做戏,又是从何时开始的?
追溯记忆,思昙只觉得一股寒气直袭心脏。
回想与白凤相遇以来的可疑之处,唯一一处节点便是在仑者山之中。
那时,白凤明明是想将他二人当作闯山者诛杀。可一觉睡醒,白凤却突然态度大变,不但出手相救,还带他二人去见山神。若是没有山神相助,他二人是绝不可能得到聚魂石并平安从仑者山脱身的。
想到此处,思昙只觉头痛得厉害,伴随着千万根针扎一般的刺痛,思昙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白鹤在头顶上空飞过的画面。那样的画面乃他与羽儿刚进入仑者山所见。
接着,一个慈眉善目,生的十分温柔的女子出现在思昙的脑海。再下来,思昙便又看到了那片花蕊似骄阳花瓣似新月的淡白色花海变成熊熊燃烧的火海的画面。紧接着,那把不知从何处来的利剑再次刺入了思昙的身体,于是思昙一低头便看见了那截从自己腹部突出的阴寒利刃。
接着,思昙的身后再次传来了女子震耳欲聋、凄惨至极的笑声······上次看到这样的画面,思昙未能看到女子的面容。
而这次转身后,那慈眉善目,极其温柔的女子却浑身浴血,手里握着从思昙身体里拔出的利剑,扯着嘴角超思昙冷笑道:“是你,都是你,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是我?”画面里的思昙与此时的思昙同时喃喃道。思昙总觉得那看似将他恨之入骨的温柔女子很面熟,思虑良久,他突然意识到他曾见过一个面容生得如此温柔的女子。只是那个女子双眼覆着白绫,以至于他差点忽略了那两张生得一模一样的面容。
而那面容温柔的女子,竟是仑者山山神!
然而思昙这才忆起,盼真曾与他玩笑他的真身其实是只白鹤。
“怎会?!”思昙惊道,难道他刚入仑者山见到的白鹤便是盼真?他二人早就熟识,此时所为乃早已预谋而后顺理成章?
思昙只觉一股腥甜从喉咙涌了出来。
然而刚拨开一片迷雾,更大的谜团却铺天盖地地朝思昙卷席而来。他为何会看见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那山神到底是谁?若盼真与白凤早有预谋,那么他们到底所欲为何?这些与他又有何干?!
思虑至此,思昙终是无法抑制喉中的腥甜将其猛地吐了出来。
见到地上斑驳的黑色血迹,”哥哥!”揽荷喊道。而永烨也一把将思昙揽在了怀中。
恐怕这一切修霖早就知晓,思昙想着,“修霖······”倒在永烨的怀中喃喃道。而一句话还未说完,思昙却失去了意识。
☆、(四十六)
此前古修霖不知揽荷精通医术,就算知晓,仙魔相克,揽荷修为又不高,他也不会认为揽荷能救治思昙。情急之下,加之别的考量,便带着思昙去找了永烨。
揽荷此时见思昙晕倒,即是医者,又精于此道,仙魔虽相克,但天下医理大致相同,触类旁通,揽荷也不是全无办法的。急忙探查了思昙的状况,得知思昙内丹被封,便对永烨道,“陛下,请解开哥哥内丹之上的封印。”
永烨早在天庭就听说过揽荷仙子的医名,闻言便将封印解开了。
很快,揽荷也探到了思昙此次反噬的古怪,按理说,思昙修为深厚,修炼也循序渐进,不可能造成反噬的。且这反噬来的着实蹊跷,不像是思昙自身造成,倒像是外力。可将思昙浑身上下检查了个遍,却没有发现这古怪在何处。
最后,思昙的身体既然没问题,为防万一,揽荷便进入思昙的魂海查看思昙的魂魄。不多时,只见揽荷眉头深皱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永烨见状,忙问道:“有何不妥?”先前思昙的症状乃走走火入魔造成的反噬,永烨自然想不到竟是思昙的魂魄出了问题。
六界之中,人、仙、妖、鬼皆有三魂七魄。三魂分别又为主魂、觉魂、生魂,七魄乃是指喜怒哀惧爱恶欲。魄可缺一二,魂却缺一不可,自然也不可能多一二的,除非是两个魂魄共生于一体。
而揽荷进入思昙的魂海后,却发现思昙的魂海中多了一觉魂。而那多出的觉魂正在吞噬思昙本身的觉魂并渐渐与思昙的其他魂魄融合。
揽荷也是第一次见此情况,但看那多出的觉魂十分纯净又与思昙的魂魄气息相近,揽荷也不知是好是坏。思虑良久,听永烨发问,揽荷便想起神农鼎在永烨手里,便回道:“陛下,可否借神农鼎一用?”
事关思昙,闻言永烨便从内墟中拿出了神农鼎。
揽荷接过神农鼎后道:“哥哥魂海中多出一觉魂,此觉魂正在吞噬哥哥本身的觉魂,可能,哥哥会遭到反噬是魂魄不稳而致。神农鼎不仅能治百病还有养魂功效,我能力不足,只能借助神农鼎一试。”
又道:“若此觉魂不利于哥哥,神农鼎自会将其剥离。不过涉及魂魄必定凶险万分,我知陛下紧要哥哥,还请陛下替我与哥哥护法。陛下之恩,若有机会揽荷定舍生相报!”
见永烨眼神肯定,揽荷便放心地念动真言,施法将思昙的魂魄从魂海移到神农鼎中。
神农鼎感受到揽荷的灵力与思昙的魂魄,便立即予以回应散发出淡淡的绿色光芒。
得神农鼎回应,揽荷便继续念动真言,鼎中的魂魄在光芒的照耀下便加速了吞噬与融合。不多时,多出的觉魂便与思昙的魂魄融在了一起。
揽荷看来,新生成的三魂七魄竟然比思昙原本的魂魄还要纯净且强大得多。
也更像她埋藏于心底的那位故人。
虽然此觉魂来得突然且奇怪,但事实证明其结果是好的。
将魂魄归位于思昙魂海后,揽荷顺便利用神农鼎治疗了思昙的内伤。
完成了一系列治疗,按理说思昙至少应该会有所好转。可揽荷刚一收手,昏迷之中的思昙便猛淬了一口血,刚治好的内伤又比之前加重了几分。
不可能!揽荷心道,虽然她此时修为不济,但连同神农鼎也不至于连小小的反噬之伤都治不好。连神农鼎都治不好且察觉不出缘由的伤,或许······揽荷回忆过往经验,就如同她在思昙身上设了个毫不起眼的守护术法一般,有人给哥哥下了咒!
她所设的守护术法其实是一小小咒术,说是守护却只是用作寻人而已。之所以不被人察觉,实在是因为它毫不起眼,若有心去查,仍谁都能查到。
而给他人下咒且要达到连神农鼎都察觉不到的程度非精通符咒之术,且修为高超至上神级别不可做到。可符咒之术早在上古神魔大战之时便同魔神陨灭于世。当今六界,符咒之术早已难寻踪迹,又怎可能有人习得此术并且将其运用到这种程度!
除非······联想到自己的经历,揽荷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而当这个念头全部出现时,揽荷又立即否定了。
不可能!揽荷边否定边想,她虽未亲眼目睹魔神之死,但却能十分确定他不可能再复活。若真是魔神复活,六界必定会有所反应,而作为护世之神的古修霖不可能察觉不到。
可除了魔神,又有谁能如此精通符咒之术?反正据揽荷所知是没有。
揽荷大致猜测思昙身上的咒术乃隐咒,除施咒之人可察可解,他人是不可能察觉到此咒丝毫踪迹的,更别提消除了。不知给思昙下咒之人是何居心,咒术发作又当是何结果?
思昙的命如今算是握在别人手里,揽荷一思量,眼找到施咒之人乃当务之急!
自从多出的觉魂融入思昙的魂魄之后,思昙伤势渐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很快,揽荷也意识到这一点。因暂时无计可施,她便念动真言将思昙护在了神农鼎之中以暂且压制咒术所造成的反噬伤害。
收手之后,揽荷对永烨道:“多谢陛下护法!”
又道:“我知陛下心系哥哥,便不想有所隐瞒,我的推断若无误,哥哥是中了咒术?”
咒术?对于咒术也就是符咒之术永烨也有所耳闻,相传符咒之术乃上古魔神所创,其种类之多,生五行,制万物,毁天地。甚至控人心智,杀人于无形。可就因为符咒之术的强大、危险甚至是阴毒,早在上古神魔大战之时便被四神联手所毁。如今能找到符咒之术些微踪迹的便只有这些许关于上古神魔大战的笼统记载,又怎会有人习得此术。
不过相对于符咒之术更让永烨感到疑惑的却是查出思昙中了符咒之术的揽荷。揽荷不过是个活了一千多岁且修为不足二十万年小仙子,就算其造化再高又怎可能熟知只存在于上古时期的符咒之术。
且她治疗思昙的过程中永烨也发现,她精通于神农鼎的控制。可神农鼎自上古神魔大战之后才刚出世,一出世便被永烨回收。关于神农鼎的使用方法现世所存记载只有零星一两种,其中一种便是养魂之术。他此前为养姚青玄魂魄,让洛尘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养魂之术的术法,而使用此术法也耗费了永烨许多精力与修为。
然而揽荷却轻易念出难以寻找且难以操控的真言启动了神农鼎,接连使用神农鼎却也无一丁点耗费。更奇怪的是,神农鼎在回应揽荷,帮助揽荷,在治疗思昙的过程中,神农鼎甚至连揽荷身上未痊愈的伤都治好了。如此种种,就如同,神农鼎曾为揽荷所有并听命于揽荷一般。思及此,永烨不由问道:“你是谁?”
不过对于问题的答案,他却并不十分关心。毕竟揽荷再神秘莫测,也只是个修为活了一千多岁修为不足二十万年的小仙子而已。就算她能熟练操控神农鼎,但神农鼎所做之用只有救人疗伤,于六界并无危害。
永烨乃惜才之人,揽荷医术高明,若神农鼎在她手中能物尽所用,他甚至打算将神农鼎交予她保管。
并且永烨能看出来,揽荷十分在乎思昙,若不然她也不会轻易在永烨面前暴露自己。故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揽荷若是不说,永烨也不会强求。
两者都是通透之人,对于永烨的问题揽荷坚持原先的本心道:“我乃太湖之中的一只荷花精,得哥哥相助才修成正果。我如今生于六界,只为报答哥哥恩情,护哥哥周全。”说着,揽荷收回远山般的眼神看了眼永烨,“至于我究竟是谁,对谁来说都不重要。”
永烨猜到揽荷会如是说,他原本也不打算强求,便道:“好,那他······”
揽荷又接着道:“至于哥哥所中咒术,如今困境便是需找到下咒之人。不过陛下也不必过于担心,如今哥哥虽伤势反复,但有神农鼎相护可暂保哥哥无碍。我也会尽力寻找其他破解之法,不会让哥哥发生任何不测。”
见揽荷如此肯定,永烨便道:“若是如此,甚好。”
接着,揽荷将缩小后落在手中的神农鼎递给永烨,“为防万一,还是请陛下将神农鼎收着罢!”
如今幽萤落入盼真手中,想必羽儿持有的凤凰琴也未能幸免于难。盼真为实现摧毁仑者山封印的野心对十神器势在必得,她此前未能护住幽萤与羽儿,自然也无法护住神农鼎。
既然揽荷要将神农鼎还给他,永烨便也自然地将神农鼎收回了。
当务之急,除了给思昙解咒还有羽儿、幽萤被白凤掳走之事,哪一件,都刻不容缓,她必须尽快告知古修霖。
想着古修霖此前一直与思昙在一处,如今唯留思昙,或许永烨知道古修霖去了哪里,便道:“陛下可知修霖上神身在何处?”
“大荒山。”永烨如实答道,见揽荷疑问古修霖为何会在大荒山,便接着道:“魔王率军来犯,已至大荒山。”
“那陛下与哥哥的目的地也是大荒山?如此甚好,我们一同前往罢!”揽荷道。
不多时,永烨带着神农鼎内的思昙与揽荷便来到大荒山内腹。
永烨稍加感知,以中山腹为分界,磅礴的魔气与浩瀚的仙气充斥着整个大荒山。此时双方虽按兵不动,却势同水火,仿佛一触即发,以此为源,山崩地裂。
感觉到洛尘与古修霖的所在,永烨加快了速度,下一刻,永烨便同揽荷出现在洛尘与古修霖眼前。
“上神······”见着古修霖,揽荷连忙行礼,将羽儿一事与思昙中咒一事简要告知。
古修霖听后,沉思良久道:“看来那魔王对十神器势在必得。”
揽荷不知古修霖此话何解,“难不成,哥哥中咒是那魔王的手段?”如此他才能以思昙的性命做要挟,不管古修霖还是永烨,皆十分紧要思昙,若他们一心只顾思昙安危,盼真要得神器又有何难。
“那魔王到底是何方神圣?”揽荷不由诧异。
话音刚落,在场的四人皆神色一沉,风平地而起又骤然消散,盼真那洋溢着温润笑意的脸与盼真身后那面无表情的少年随风起又落出现在了四人面前。
原来是不速之客到访!洛尘与揽荷下意识向前一步做出防御姿态。而古修霖与永烨却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盼真与鹤儿。
此时盼真换下彰显魔王身份的玄衣墨袍,身着只有在思昙面前才会出现的月白色衣衫。身后的少年一如既往一身白衣。二人一前一后,一主一仆,若不是知晓二人的身份,见二人那出尘脱俗,深谷幽兰般的气质,怎会想到此二人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而不是不曾入世的谪仙。
此乃天界阵营中心,外围有近十万天兵,营外设有神器加持的结界。不得不说,这“谪仙”此作为实在明目张胆,狂妄至极!
古修霖剑眉微扬,平日隐匿在眼底深处的煞气微不可查地浮现在眸中,“魔王来此,所为何事?”古修霖道,平和的语气中也透露着丝丝凉意。
闻言,盼真看着古修霖回予毫不失礼的笑意,“我是来谈判的。”说着轻抬右手,掌中托着小化了的凤凰琴。
古修霖看了眼凤凰琴,眼中那微不可查的煞气敛不住地骤然显露出来,声音也跟着冷了好几分,“怎么谈?”不过古修霖遇事向来沉着冷静、不动声色,随着话语出口关心则乱的煞气也如投石入水般随着石头沉底水面被荡开的涟漪也渐渐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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