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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赎回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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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不理立刻将精神转移到了那个纸人身上。
纸人也不知道怎么走的,居然走到了一个隐蔽的地下室里。
奇怪,大帅府里有这样的地方么?
安不理借着纸人观看,四处打量,听见有人的声音就立刻找了个地方趴了下来。
纸人又薄又不起眼,躲起来之后还是很难被人注意到的。
进来的人正是他们这个大帅府的主人——李大伟。
安不理在穿到这个身体之后就有见过李大伟几次,对他的认知也不过是一个普通有野心的军阀头子,并没有怎么将他放在心上。
不过现在的李大伟很明显和人前表现的不一样,他看起来气质要更加阴郁很多,眼睛也有些奇怪,直勾勾的也不知道在盯着哪里。
“佛陀,我已经按照您说的让手下的人和刑芳芳订婚了,尽量让他们在刑家祭祖前晚婚,只是刑家家主那边似乎觉得婚礼有些过快了,我在想是不是要给刑家添点麻烦,这样刑家家主才会觉得提前成亲有利于刑家的安稳。”
“不急。”
安不理听见这个声音,只觉得胸口闷得慌,这声音似男非男似女非女,杂合在一起,哪怕是隔着纸人听也觉得难以忍受,这要是现在听见,恐怕当场疯了都有可能。
很明显,这个说话的被称为“佛陀”的家伙,哪怕不是最终的**oss也是次一级的BOSS,他居然好死不死的提前预见了?一定是因为遇见宁不问之后带衰了。
“你这里混进了一个小虫子。”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糟了。
安不理立刻就将心神给转移回来,在离开的一瞬间纸人就彻底被粉碎。
纸人被粉碎的冲击还是留了一部分到了安不理身上。
“咳咳。”安不理低头看自己的胸口,发现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黑点,而且这个黑点还在以缓慢的速度扩大。
“佛陀,这里是一些纸屑。”李大伟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几片碎屑说道。
“刑家祭祖即将开始,各路的人马也开始动手了,不必在意,来的人越多越好。”
“是。”李大伟低头应道。
刑家。
宁不问拿了一个假的长明灯回去,还同时伪造了一个假的命牌。至于真东西,当然是被他藏到梁飞那里去了。藏在自己的房间里多危险,谁知道会不会被刑芳芳给察觉到?
“我听刑天佑说,刑芳芳和那个军方的男人差不多要在祭祖前办完婚礼,也好沾一沾祭祖的喜气,前期的聘礼已经送过来了。”梁飞从宁不问这里得知曹秋的消息,心里也安稳了不少,连忙将自己得到的情报说了出来,“其中有一座佛像,据说是上好的木料雕刻的,栩栩如生,老爷见了就喜欢,直接放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我没能见到。只是听下人说起,似乎和你说过那个刑芳芳供奉过的邪神很是相似。”
“那个佛陀诡异的很。”宁不问现在想起来还有些起鸡皮疙瘩,“可以的话,我是不想和那种东西对上,太诡异了。不过很奇怪,它似乎很听刑芳芳的话。”
“刑芳芳肯定知道一些东西,刑天佑这边基本上就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富家公子。”梁飞颇有些心累,“他向来不信这些,所以刑家人大概也没有怎么在他面前提。对了,我试着催眠过刑天佑想要询问他刑家的那个风水宝穴到底在哪里,但是刑天佑自己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宁不问有些不信,“他是刑家下一代的主人,怎么会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梁飞压低了声音,“据刑天佑自己说,他们刑家的这个风水宝穴会自己活动,是个活的,每年祭祖的时候才会出现,要不是祭祖的时间去,那里就什么都没有,而且只有刑家家主才知道如何让那个东西出现。”
“我听着怎么觉得这和什么风水不相干啊。”宁不问忍不住道。
“本来就不相干。”梁飞忍不住笑了,“要是祖坟埋的好就能升官发财,后人哪里还会努力?再好的风水,也抵不过无用的子孙。我推测,这个所谓的风水宝穴或许是某个生物的洞穴,刑家的财富或许就是这个生物带来的。我以前也见过几个养小鬼搞五鬼搬财术的,几乎都是借着风水之说来掩饰的。”
“你的推测有一定道理。”宁不问点头道,“不过我们也不能肯定,也许它真的是一个风水宝地,只是因为时间地点不对所以才不能显现。”
“对了,你去帮我找一下下人的名册。”宁不问继续说道,“你去查查,刑芳芳身边有没有一个叫阿良的人。”
“行。”梁飞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有了梁飞和曹秋的帮助,宁不问觉得这层笼罩在刑家的迷雾已经可以被渐渐拨开一部分了。
也不知道刑家家主是怎么说服刑芳芳的,但是刑芳芳也就闹腾了两天不到,就乖乖的安静了下来,只是要求自己来确定拜堂的时间。
“这种时间自然有专门人去测算。”
“爹你不答应的话,我就不会听话。”
“随你随你,那你想要什么时候成亲?”
“日子还是按照爹说的来,只是拜堂的时间要挪到子夜时分。”刑芳芳慢慢说道,“如果答应的话,我就嫁。”
“子夜成亲?疯了吧,这也能答应?”曹秋和宁不问梁飞约在了一家酒楼里,彼此交换信息,听见宁不问和梁飞带来的消息,差点没惊掉下巴。
“我们也觉得不对,但是没有办法。”宁不问叹气道,“现在两边都让她赶紧嫁,只要她答应嫁就什么都好,时间自然也随她定。其实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两边都一定让她赶紧嫁,连这么离谱的要求都能答应。”
要说这个时代的封建迷信可比他们后世要严重的多。在他们科技高度发达的时候,都没有人会想要过夜晚结婚。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曹秋也不是白白在五羊观里混的,“刑芳芳是邢家的第一个孩子。当时刑芳芳还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刑家就请各路风水先生,也请五羊观的前任观主算了,说这一定是个男胎。当时刑家家主成婚几年都没有孩子,好不容易原配有了身孕自然格外紧张。可谁知道这么多人说的铁板钉钉,生下来的还是一个女孩子。”
“然后呢?”
“之后有人测算了刑芳芳的命格,都说她贵不可言,若是清朝没有败,少说也是个王妃命。可谁也没想到一下子就民国了,也不存在什么皇帝王爷了,她后来也自己选了个人嫁了。这一次,两方都让她赶紧嫁,也许是因为她的命格和刑家的风水有关系吧。”
“梁飞说,她当时身边的确有一个叫阿良的仆人,但那个仆人似乎比她还要小上三岁,陪着她一起嫁过去,但是后来就不知所踪了。”宁不问继续说道,“我当时在佛堂里听见她喊的就是‘阿良’,应该就是她的那个仆人。服侍她的婆婆说她和她的丈夫感情很好,但是刑天佑却说那个男人对她一点也不好,两者的说法是对立的,但是刑芳芳都没有反驳,这一点让我也觉得很奇怪。”
“不奇怪。”梁飞回答道,“一开始她的丈夫肯定对她很不好,但是后来她丈夫病倒的时候,据说两人恩爱了一段时间,甚至在她丈夫死的时候她还哭的很伤心,但是又很爽快的就回了刑家。换个角度想,人在重病的时候是很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的,也许在他丈夫重病的时候,和她一起过日子的就是那个阿良。”
梁飞说完,曹秋和宁不问都惊讶的看着他。
“怎么,我说的有哪里不对么?”梁飞反问道。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这么狗血的故事从你嘴里说出来有些不搭。”曹秋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虽然你解释的很□□无缝就是了。”
“我也这么觉得。”宁不问咳嗽了一声,“总感觉这番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更加有说服力。”
梁飞有些哭笑不得,“你们多经历几次灵异类的副本就知道了,套路其实都差不多。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只是比较血腥,我还没说呢就被你们给打断了。”
“说。”
“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刑芳芳的丈夫对她一点都不好,所以她直接用身边仆人的命炼制成了鬼,借助鬼怪的力量让她丈夫对她好,又让她丈夫重病不治,这么一来她就能重新回到刑家。”梁飞顿了顿说道,“如果丈夫和她夫妻恩爱的话,她就能顺利的不再嫁人继续呆在刑家,不然刑家怎么会让她回来住呢?”
“我觉得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宁不问想了想回答道,“虽然刑芳芳一直表现的十分凄苦的样子,但是凡事过犹不及。丈夫都死了几年了还这么悲伤,根本不合常理。而且我之前见她的时候,也不觉得她是那种会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性格,不然这一次嫁人也不会说要选在子夜时分。”
这但凡多愁善感一点的女人都不会选择这么做。
“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什么要回到刑家呢?”曹秋好奇道。
“为了祭祖!”宁不问和梁飞异口同声的说道。
民国这边的习俗和后世是不一样的。
女人在嫁人之前,都是不被看做一个完整的个体的,嫁人之后才能被记入到另一个家谱之中,是纯粹的男人的附属品。
说白了,就是刑芳芳在没有嫁人之前,连参加祭祖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她才会想要嫁出去然后又回来,这样一来就有资格可以参加祭祖了。
若是她一直不嫁守寡,刑家也不可能真的将她给赶出去,加上刑天佑又是一个好骗的,她想要参加祭祖的难度肯定比不嫁人之前小!
“按照这个方向猜的话,其实这些人的目的都很简单,都是为了祭祖。”宁不问揉揉额头,反而觉得棘手了起来,“我原本是打算在祭祖之前就通关离开,但是现在看来只能等到祭祖的时候了。”
可是等到那个时候,不说刑芳芳这个根本看不透的女人,就说那个邪神佛陀就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到时候他们能不能顺利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祭祖前期的准备差不多了。”梁飞看向宁不问,“可能在这两天,刑家就会开始将一些短工给辞了,一些刚买进来的下人也可能会被放出去。”
“他们哪里会放?不过是找个借口先将下人给放了,再偷偷抓回来罢了。”这种把戏很容易看透,之前宁不问搞了一场之后,他们就不敢再用以前的老法子对下人下手了。
宁不问也明白他们的担心,“放心,我会想个法子留下来的。”
“大家自己小心些。”分开前,梁飞再度叮嘱,“越到剧情后期,危险就越多,宁愿错过一些线索,也绝对不要冒险,明白么?”
“知道。”
“我们明白。”曹秋摆摆手,“放心,我要是见到不对肯定躲。”
“小姐,我们来给你试一下嫁衣,要是有什么不合身我们也好改改,”婆婆带着几个丫鬟前来和刑芳芳说话。
“你们将衣服放下吧,我自己会改,不用麻烦你们。”刑芳芳有些不耐烦。
“可是五羊观的道长说不能让您拿针线,新娘子是不能碰这些东西的。”婆婆继续劝说道。
“他说的难道就一定要听么?”刑芳芳似乎有些生气了,“你们先下去,不然到时候我将你们给赶出去。”
“小姐,小姐,您先冷静一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这样,我们将衣服放下,等会儿我们再过来。”婆婆也看得出来刑芳芳脸色难看,只好带着这些丫鬟一起离开。
刑芳芳看着摆放在她面前的嫁衣,偷偷的拿出一把剪刀来,一边划破自己的手心,将自己的血滴在嫁衣上,嘴里念念有词。
随即,刑芳芳用火将这件沁了血的嫁衣直接烧掉。
“阿良,你去将这件衣裳送到五羊观去,也算给那个牛鼻子老道一点教训!”刑芳芳冷笑道,“刑家的风水宝穴就是我的,就凭他也想要抢?”
刑芳芳身后那空无一物的地方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形。
原本烧掉的嫁衣居然再度显现。
嫁衣朝着刑芳芳微微鞠躬,随即消失在原地。
五羊观。
一个年轻道士正在打扫,扫着扫着看见前方树下忽然出现了一块红色的东西。
“咦,这是什么?”道士微微低下头,想要看清楚这红色的到底是什么。
“这好像是……”
话还没有说完整,这套嫁衣像是活了一般,直接套在了这个道士的身上。
“救……”道士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这件嫁衣就像是隐身了一般直接融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道士的瞳孔已经彻底失去焦距。
第31章
五羊观里有不少道士; 有潜心修道的自然也有混日子的。
此刻,五羊观的厨房里就有几个道士在偷偷的烤鸡吃。虽然他们道观不禁他们吃荤; 但香客多的时候肯定也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吃的; 只能偷偷摸摸私底下给自己开小灶了。
“翻面啊; 都快烤焦了。”
“你再多嘴多舌你自己来烤。”
“这鸡还是我买的呢。”
“但是杀鸡和拔毛都是我来的。”
……
两个道士开始争论了起来。这个时候,其中一个道士看见有个人站在门口。
他眯了眯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这不是王师兄么?你也肚子饿了啊,正好我们分你一条鸡腿啊。”
王师兄慢吞吞的从门口飘了过来; 上半身不动。
“王、王师兄,你怎么闭着眼睛啊?哈哈,您这道法是不是和师父他老人家学的,还; 还挺飘逸。”一个道士已经发现有点不对了,但还是挣扎着说了出来。
“师兄是不是有点不对啊?”另一个道士推了推身边的同伴。
“不,不可能的吧; 我们这里可是五羊观,孤魂野鬼根本就不敢靠近……”
话音刚落,这个被他们称为“王师兄”的道士对着他们睁开了眼睛。
眼睛里没有眼球; 只有布满了整个眼白的血丝。
连他的脸上,也蔓延出众多青黑色的条纹; 看起来格外诡异。
他缓缓的朝着这两个道士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嘴角似乎还残存着某些古怪的血迹。
“有; 有鬼啊——”
这一天的五羊观注定不会平静。
曹秋走在回五羊观的路上; 隐约察觉气氛有些不对。
奇怪,现在天色也没有那么晚,按理来说,回去的路上应该能够见到几个回来的香客啊,怎么今天一个也没有见到?
曹秋直觉有些不对,悄悄的在自己身上用了一个警示的道具卡,这才继续朝着五羊观走去。
在游戏副本里,再这么小心也不为过。曹秋也是有经验的老人了,不会舍不得一张小小的道具卡。
越是靠近五羊观,就发现里面越是安静。
怎么会这么安静?
曹秋心里的警惕心已经升到了顶端,这个时候还闻见空气里传来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出了什么事情?
曹秋下意识的就想要逃,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逃了的话,说不定会错过什么重大线索。
小心一点,也许能够窥探到什么。
曹秋猫着身子,沿着小路一直朝着五羊观的后门走了过去。
刚刚爬上五羊观的墙,曹秋就发现墙上有什么东西阻拦住了她。
结界?
她低头往下看,才发现整个五羊观附近都贴上了不同的符咒,将整个五羊观都变成了一个只进不出的牢笼。
这些符咒是五羊观观主的手笔不会错了,五羊观现在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五羊观的观主一口气用这么多的符咒?
曹秋想了想,也从身上摸出一张符咒来走了进去。
她这个身体也是五羊观的人,自然也有一些用得上手的符咒。
刚从墙上翻下去走了几步路,曹秋就看见地上倒着几个小道童。
“死了。”曹秋试探了一下这些道童的鼻息,发现每一个都没有了生气。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一个明显的血洞,看起来似乎是被什么直接贯穿了,一身的血气和精气几乎都被吸了个干净。
这……这怕是直接冒出几个僵尸来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曹秋有心想要联系宁不问他们,但无奈发现这个时代连个手机都没有,他们也没有联络用的道具卡,只能小心翼翼的继续往前走。
打斗声是从正院那边传来的。
曹秋屏住了呼吸,又给自己用了一张隐身的道具卡,这才多了几分胆气往前走。
五羊观的观主和剩下的几个道士都在正院门口坐着,似乎在作法,而他们的对面则是一个双脚漂浮在空中的道士,他的身上隐隐约约还在散发着红光。
这是个什么诡异的情况?
曹秋的脑子里简直写满了问号,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出去一定会成为两方都针对的对象。她没有办法解释自己一个小小的道统为什么能隐身,为什么能不被他们发现,所以就只能继续当旁观的第三者了。
“师父,我快撑不住了。”一个小道士对着五羊观观主说道,“我们要等到天亮么?”
“坚持住。”五羊观观主也难以维持他仙风道骨的样子,“你王师兄已经死了,他身上穿着一个被施加了咒法的血衣,等到雄鸡报晓,自然不能维持法力了。”
“师父,我,我真的撑不住了。”一个道士说完这句话之后,直直的倒了下去,转眼就没有了呼吸,将身边的道士们给吓了一跳。
“别慌!”五羊观观主只能继续给弟子们打气,“再坚持一会儿。”
对面的那个穿着嫁衣的道士似乎也找不到攻击他们的门路,只好在一旁死死的盯着,给这些没有成气候的小道士一点心理压力。
时间慢慢过去,五羊观观主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庆幸。
待到雄鸡报晓,那个漂浮在半空里的道士再也维持不住,直接摔了下去,从他身上则是迅速的剥离出一件血红色的嫁衣,很快就消失不见。
“师父,这,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勉强还有精神的弟子忍不住询问,“那飞出去的,到底是什么?”
“是失传的道术。”五羊观观主的脸色黑的难看,“当属师兄从五羊观里离开就偷走了祖宗传下来的道术秘籍,没想到他居然破解了上面的密文,拿来对付我们!”
“这,这居然是我们五羊观的法术?”边上的道士们惊呆了,“可这分明就是邪术,这……”
“什么邪术?”五羊观观主打断他们的话,“用得好就是法术,用得不好才是邪术。那些湘西赶尸的还有一手炼尸的秘法,不也是正儿八经的道家传人么?”
见五羊观观主还在训斥弟子,曹秋想了想,退了出去。
这里不能呆了。
之前她也知道五羊观观主的位置是观主从他师兄那里抢来的,没想到他师兄居然学会了更厉害的法术回来报仇了?
这就完全是五羊观的内部斗争了吧。
不,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曹秋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但她现在已经不想再回五羊观了。这里能够被袭击一次,就能被袭击第二次。这一次是她运气好在外面没有回来,下一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果然,祭祖的时间越近,危机也变得越来越多了。
曹秋下定了决心,立刻掉头去刑家了,她还是先和梁飞宁不问他们汇合吧!
李大帅府。
安不理站在自己兄长的边上,准备和他一起去刑家登门提亲,商定好具体的日子,也顺便和刑家大小姐见上一面。
他胸口的那个黑点已经扩大到了半个手掌大小,安不理也能察觉到自己每一天的精神都在萎靡,他是尝过用治疗类的道具卡,但是一点用也没有用。
这不是物理伤害,治疗类的道具卡是一点用都没有。
好在李大伟似乎并没有发现他就是当初偷窥的那个人,和安不理说起话来还是和往常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格外要求他要哄得刑家大小姐开心,最好从她嘴里套出刑家的一些消息来才好。
“哥,我听说那个刑家大小姐说要将成亲的时辰放在子夜,这不是冥婚才有的习俗么?”安不理一脸不安的看着自家大哥,“您和大帅说说,能不能改一改啊,我都愿意娶她了,可是这个时辰实在太糟心了。”
“谁说不是呢?”安不理的大哥也是一脸赞同,“可是那边也说了,大小姐定死了就这个时辰,说不定就是想要我们知难而退,主动退婚才会这样。”
“那,那我们还真的就这么答应她了?”安不理震惊的看着他。
喂喂,这一看到时候就是会出事啊。
为什么这些人在利益面前,就再也不去忌讳了,明明以前都忌讳的很。
“放心吧。”安不理的大哥认真的说道,“我们大帅这边也有高人相助,别说是子夜成婚,就是清明成婚,也不会出问题的。”
呵呵,那可不一定。
安不理有心想要反抗,但自身实在没有什么反抗的理由,只好跟着他们一去去邢家。
宁不问和梁飞两个人一大清早就被叫了起来,尤其是宁不问,被婆婆拉着做了大小姐的陪嫁仆人,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婆婆,大小姐还没有起来么?”宁不问好奇的问道,“昨天夜晚开始,大小姐就没有出来过。”
“小姐说嫁衣有些大了,她在改。”婆婆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等会儿李大帅的人就到了,你们准备一下,我去伺候小姐梳洗就行了。”
“是。”宁不问其实更想要去见见刑芳芳,但实在被盯得紧,只能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此刻的曹秋已经到了刑家门前,正在思考前去和宁不问他们汇合的方法。
大清早的,李大帅的人就带着各种礼物朝着刑家走来,周围的人都在围观,窃窃私语。
曹秋也在一旁看着。
她正想要套个隐身卡溜进去的时候,转头就看见五羊观观主像是没事人一样的也带着仅有的几个徒弟过来了。
我去。
这觉悟很高啊,观里那些道士的尸体都还没有处理好吧。
曹秋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要感叹什么好。
既然都要隐身,还是跟着五羊观的人一起走吧,万一隐身的道具卡时间到了好歹也能混过去不是?
安不理察觉到自己的手心有些微微发热,知道有人使用了道具卡。
他在来刑家之前就知道这里一定也有二号军团的人在,所以提前就给自己用了一张道具卡观测器的卡,如果有人在他身边用了道具卡的话就会发热。
这么快就出现了一个,不知道是哪一个?
知道有二号军团的人在这里,安不理也稍稍松了口气。
他原本是打算独自完成任务的,但是现在他不小心中了招,还不知道胸口处的这个黑色东西要怎么样他,为了性命考虑,也只能将原则丢到一边了。
在游戏里死了就是真死了,他可没有想过为了一时意气丢掉自己的命!
宁不问则是跟着婆婆一起,跟着已经打扮一新的邢芳芳站在客厅里。
邢芳芳仔细打扮之后,真的是个难得的美人,家里的下人见状都有些挪不开眼睛。
刑家老爷对自家女儿的容貌也很有信心,哪怕是二嫁,以他女儿的容貌也根本不愁人上门提亲。
梁飞则是跟在刑天佑身后,和宁不问交换了一个眼色。
目前,一切都没有问题。
刑家很看重这一次的联姻,几乎数得上名字的人都来了,和宁不问关系比较好的那个管家自然也在。
李大帅那边的人和五羊观的人几乎是前后脚就到。
好在刑家够大,也提前预留了位置。
五羊观观主一坐下,就见刑芳芳对着他羞涩的笑了笑,他也只好扯出一个笑容来。
宁不问偷偷的打量这两边的人,寻找可能是玩家的对象。
最后看来看去,还是将可能性放在了和刑芳芳订婚的那个年轻人身上。
只有他是最有可能的。
这么漂亮的刑芳芳,李大帅身边的男人几乎都盯着她看,只有这个即将和她成婚的年轻男人反而看起来不为所动,这要不是玩家才是有鬼了。
演技不行啊。
宁不问心里感叹。
他直觉这个人应该是安不理,因为文多多看起来应该比他聪明。
正在宁不问感叹的时候,一个无形的手悄悄抓着他的手写字。
秋。
曹秋?
宁不问心里狐疑,偷偷的和婆婆说一声自己要方便,小心的溜了出去。
走出去没有多久,曹秋的隐身卡就到时间了。
“你怎么没有跟着五羊观的人一起来?”宁不问好奇道,“我刚才还在奇怪怎么没看见你?”
“别提了,五羊观都被人给血洗了。”曹秋一脸晦气的将看见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好像是五羊观的内部斗争,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等等。”宁不问打断她的话,“你说你看见的那个衣服是红色的。”
“是啊,但是隔得远我没有怎么看清楚。”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嫁衣的样子。”宁不问继续问道,“不是很长,很华丽。”、
“好像,是有点像。”曹秋闷头苦想了一番,还是不太确定。
“昨天夜晚,刑芳芳一个人拿着嫁衣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宁不问平静的看了曹秋一眼,“然后同一时间,你就发现五羊观那边被袭击了。”
“你是说是刑芳芳动的手?但是观主分明说……”
“我听婆婆说过,刑家以前养过一个特别厉害的道士,那个道士亲自给刑芳芳算过命,说刑芳芳命格贵不可言的就是他。”宁不问微微笑道,“之后,那个道士还当了刑芳芳的启蒙先生。”
“那也就是说……”
“我之前还在想,刑芳芳为什么会突然选择嫁人又回来?如果她小时候遇见的那个风水先生就是被你们观主赶走的那个师兄,一切就说得通了。”宁不问肯定道,“也许,刑家的风水宝穴里是真的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会想着来争抢。”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曹秋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那个刑芳芳可能比我们想的还危险。”
“她暂时不会对刑家人动手的,她还想要参加祭祖呢。”宁不问倒是觉得自己目前很安全,“你的隐身卡还有几张?”
“只剩一张了。”曹秋有些烦恼,“隐身卡很管用的,每一次买都要靠抢的。”
“你隐身去找刑芳芳的那个未婚夫试试。”宁不问吩咐道,“没猜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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