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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为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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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贵妃娘娘洪福,已无大碍了。”

许娡每说一句话,都要起身行礼,再坐下,再行礼。

如此一来,话没说几句,许娡的腿倒是酸软了。

正想着寻个什么理由离开,忽闻殿外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奴才给丽妃请安。”

然后就听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贵妃姐姐!妹妹来看你了。”

接着,一个三十多岁,穿了一身锦衣华服,身材曼妙的女人便提裙走了进来。

她见到许娡,表情先是一僵,又瞬间化开:“呦!可不巧,姐姐这里有客人。”

许娡赶紧起身屈膝行礼:“见过丽妃娘娘。”

“妹妹快起来。”丽妃虚扶了她一把,将她上下打量着,“真是漂亮,这一定就是侯爷新娶的夫人吧?”说着,将目光投向了主位上的宫若雪。

“正是呢。”宫若雪倒是一点不谦虚,又问,“妹妹这是刚从皇后那回来?”

丽妃眸光一转:“是呀,路过这里,就进来看看姐姐。”

许娡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吐槽丽妃这个老女人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恶心,但谁让宫若雪年纪轻轻就晋为贵妃了呢。

许娡是知道这个丽妃的,宫吟飞给她的画册里就有她。

丽妃今年三十六岁,是五皇子的生母。虽母凭子贵坐稳了妃位,但若想在这深宫内苑活得长久,还是要找个靠山才行。

如今这后、宫里头,明着就有两派——皇后和贵妃。而丽妃却是选择投靠皇后一派,所以,她和贵妃宫若雪只能算是貌合神离的关系。

听了一堆虚情假意的话,许娡见丽妃终于要走了,便也起身告辞。

宫若雪知道今天是她回门的日子,虚让了两次,便不再多留,却是对丽妃道:“替我送送侯夫人。”

丽妃心里骂了一句,表面上却也只能屈膝应是,笑着送许娡出了未央宫。

待到后、宫门外,便见宫吟飞所乘的轿子。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宫门又停下。

宫吟飞来至轿前:“路程有些远,改换马车吧。”

许娡应了一声,又花影扶着出了轿门。

原来宫吟飞早已在宫门口备了马车。

夫妻同乘一辆马车回门,这才说得过去。

路上,宫吟飞不忘提醒道:“若岳丈岳母问起姨娘的事,希望你不要告诉他们实情。”就是说,不要把他与姨娘之间还清清白白的事情告诉许明夫妇。

这是为什么!

对于女方的娘家来说,应该是好消息才是,为什么不能说?

“是怕难堪?”许娡斜眼看他,难道是怕人说他不行?或是断袖之类的?

宫吟飞淡笑一声:“倒不是怕难堪,只是怕洗白了我的名声。”

这倒奇了!这世上竟然还有人嫌自己的名声不够坏?

许娡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他。

宫吟飞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耸了耸肩膀,说道:“事出有因,只是现在不便讲给你听,待日后吧,你总有机会知道的。”

见他一副很高深莫测的表情,许娡便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053:回门

马车刚拐进定安巷时,就听许家的小厮喊:“侯爷和姑奶奶回来了!”

随着马车停在许家大门口,许明夫妇领着一家老小一齐出来迎接。

许明夫妇眼见着宫吟飞扶着许娡下马,彼此对视一眼,皆是眉眼带笑。

许娡却在人群之中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惊呼:“大哥!”

正是她的嫡亲大哥许世清。

许世清见了许娡,欣慰地点点头:“妹妹回来了。”

互相见礼之后,众人进了许宅,直奔后院正院——许明夫妇的院子。

入得花厅,何氏不忘关切许娡:“肩上的伤怎么样了?”

许娡如实答道:“虽未痊愈,却也不耽误行动。”

何氏这才放心。

按照姜国婚俗,新婚夫妇回门要向岳父母磕头。

于是宫吟飞便和许娡跪下来,向高堂之上的许明夫妇磕了三个头,方才落座。

许明笑得有牙没眼,怎么看他们怎么顺眼。

许世清在一旁吩咐小丫头上茶,然后坐在了宫吟飞和许娡的对面,许世杰最后挨着许世清坐了。

其余女眷则坐在里边的小厅。

许明客气道:“老太太和太夫人可好?”

宫吟飞彬彬有礼道:“都好,都好。”

许明就笑:“娡儿过去没给你们添什么麻烦吧?”

宫吟飞看了许娡一眼,淡笑道:“二老放心,娡儿很讨老祖宗和母亲的喜欢。”

何氏知道他们还未圆房,所以只让许明挑些家常的话题活络气氛。

许世清兄弟在一旁陪着,适时地插上一句,逗大家笑笑。

何氏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招呼丫鬟摆饭。

宫吟飞和许娡自然跟许明夫妇坐一桌。

另外同桌的还有大哥许世清夫妇,许世杰、许婕和许世勋。

许娡拿起筷子,见坐在对面的大嫂孟氏,虽气色不错,但眼角眉梢尽是掩不住的失意,便知她是因为没生儿子才会这样,便关切道:“大嫂,小侄女还好吧?”

孟氏有些意外,不得不强颜欢笑小声道:“挺好的。”

许娡又问:“可取了名字?”

不等孟氏作答,一旁的许世清却道:“女孩子而已,不用特意取名字,就随口叫了‘春儿’。”因为是春天生的。

这是什么破名字?许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比不上宫吟飞婢女的名字呢。

原来许世清才是许家最重男轻女的一个。

许娡不由看向许明,还是爹好。

一时无话,气氛就有些尴尬。

宫吟飞在一旁注意到许娡的神情,心下了然,笑着对许世清道:“若大哥不嫌弃,我给小侄女起个名字吧?”

在座之人无不惊讶。

许世清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躬身一礼:“怎敢劳侯爷赐名。”

何氏忙拦着他:“诶!侯爷肯赐名,那是你姑娘的福气,还不谢谢侯爷?”随即又给孟氏递了个眼神。

孟氏会意,也起身向宫吟飞行礼:“那就多谢侯爷了。”然后拉了拉许世清的衣角,让他坐下。

宫吟飞笑着,一双大而长的眼睛转了转,有了主意:“淑媛的‘媛’字,如何?”

“媛?”许娡忙趁热打铁,“这个名字好。媛,美女也。媛姐儿,媛姐儿,叫着也好听。”

孟氏明白许娡的心意,再次起身道谢:“……替媛姐谢侯爷和大姑奶奶了。”

许世清只得也站起身来:“多谢侯爷。”

待他说完,众人又没了动静。

许娡都忍不住想要封他为“冷场王”了。

许明忙举杯笑道:“来来来,大家喝一杯。”

众人忙举杯回应。

筵席才算正是开始。

宫吟飞先夹了一筷子菜给许娡:“多吃些。”

许娡便用一筷子虾仁回敬他,其实是不想欠他的,但在众人眼中却成了郎情妾意。

许明夫妇就在一旁挤眉弄眼。

孟氏在尾座看着,眼底不由流露出羡慕之意。

而许婕却是多出几分落寞,仿佛她到哪里都是配角。

席间,许娡得知许明五日后启程回津州,却是将许世杰和许婕留下来打理京城一应事务。

看来许世杰这次先行陪同许娡来京城是来对了。

终于不再是大哥许世清的影子,而是独当一面的许家二爷了。

许婕留下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想为她在京里找个婆家,这样许家就算在京城彻底打开了局面。

饭后,何氏将许娡叫到房里:“侯爷的姨娘们……”

许娡拍拍何氏的手:“娘放心,宫府里的人都很和气,包括姨娘们,都很敬我。”

何氏最担心还是女儿是商贾的出身,怕被宫家嫌弃,但见许娡这么说,她也放心一半。

随手从身后抱出一个锦盒:“这是我给春婷的贺礼,你后天一并帮我带过去吧。”

许娡这几天太忙,竟然忘了宋春婷的婚礼就在后天,真是该死。

“好的,娘。”许娡接在手中,“我也该准备份厚礼送给她。”

之后娘俩又说了些体己的话,许娡便和宫吟飞打道回府。

回到宫府,二人先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和太夫人刚吃过晚饭,在等他们。

“怎么不多坐一会?”老太太慈爱地看着许娡。

许娡没有说话,只笑着站到老太太身边。

宫吟飞站到另一边,跟老太太讲了这一天的见闻,老太太听了眉开眼笑。

太夫人便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忙了一天,快各自回去休息吧。”

二人这才退下。

到路口时,宫吟飞突然道:“听说,后天你的手帕交成亲?”

许娡看了眼花影,上前两步:“是后天,侯爷不许我去?”

“这有什么去不得的。”宫吟飞笑笑,背手仰脸道:“要我陪你去吗?”

“不必了。”许娡看他一副宛如恩赐的样子就讨厌,“侯爷慢走,我先回去了。”

宫吟飞接连几次在许娡面前吃瘪,恨的牙根直痒。可是一想到许明只是将前期款项给了自己,若不对许娡好点,后面的款项还没着落,便又有些着急。

花影在一旁看得想笑,上前对宫吟飞道:“夫人的脾气是拗了些,侯爷不妨学学人家死缠烂打的功夫,说不定能……”

“叫我死缠烂打?”宫吟飞气得打断她的话,“我堂堂永宁侯,要什么女人没有?”

花影“啧”了一声:“话是这么说,但是侯爷,大局为重,您不想……”她将眼神看向了许娡的背影。

宫吟飞握拳:“我心中有数,你去吧。”

☆、054:突袭

四月初十,便是宋春婷和太常寺少卿马温良之子马煜成婚的日子。

一大清早,许娡就起来打扮。

梳了妇人髻,穿了身金黄对襟立领缕金百蝶穿花褙子,带上礼物出门。

在二门处与宫吟飞不期而遇。

许娡矮了矮身子,叫了声“侯爷”,便要绕过他上轿。

宫吟飞却是追上一步,拦住她:“反正我没什么事,不如跟你去讨杯喜酒喝。”

许娡不允:“人家小门小户的,可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我哪里就成了佛了。”宫吟飞扬手示意下去,乘风立即去预备轿子,“我不过是想叫别人看看我们是如何妇唱夫随的。”

许娡差点没吐出来:“你要去便去,我还敢拦你不成?”

“这倒是的。”宫吟飞随后接过止水递来的扇子,唰的一下展开,悠哉游哉地在许娡面前扇了扇,“贺礼我都预备好了,夫人请看。”说着,用扇尖指向门口的一辆马车,“还算体面吧?”

许娡一瞧,大盒小盒的,摞得老高。

再看她自己手中的一大一小两个锦盒,作为堂堂一品侯夫人的贺礼,确实是有些寒酸了。

她这才意识到,如今这礼并不是只给宋春婷一个人的,而是要为她在夫家挣体面才行,礼物越重越多,证明她娘家的实力背景越雄厚。

如此,倒是宫吟飞的礼数更“周全”。

许娡有一丝尴尬,但又不想在宫吟飞面前表露出来,侧过脸去:“你送你的,我送我的,各不相干。”

宫吟飞见她不再阻拦,便知她是默许了的,用扇子在她面前扇了一阵风,道:“让我扶着夫人上轿吧?”说着,身形优雅地伸出一只手来。

周围的丫鬟小厮就在一旁偷笑。

许娡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手搭在了宫吟飞的手心上。

宫吟飞握着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心里化开了一般,小心翼翼扶着许娡上了轿子,又亲自为她落了轿帘,这才径自上了前面的轿子里。

夫妻二人的小轿一前一后出了宫府大门。

因为是宋春婷结婚,许娡自然是带着熟悉的小白随行。

宫吟飞身边则始终不离丹青。

还没进巷子,就听到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

许娡捂着耳朵下了轿,和宫吟飞一起出现在马府门前,着实叫马家人和一众宾客惊喜万分。

马温良四十来岁,听闻永宁侯大驾光临,当即领着一家老小前来叩拜。

虽然也知道儿媳妇的手帕交如今做了永宁侯的夫人,又封了一品的诰命,但是没想到这夫人面子这样大,竟能请的动永宁侯的大驾,不禁对自己的儿媳妇又看重一分。

有永宁侯这样一位尊贵的客人,整个婚礼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宴席中,许娡被迫无奈与众位夫人小姐寒暄,无意中看到人群之中的宫吟飞,始终笑脸迎人,游刃有余在男宾客中周旋,不由心生佩服。

难以想象如此年轻有为的男子,出门前还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

更难想像,这样一个美男子,竟然成了自己的夫君。

估计有多少小姐要哭成泪人了吧?

许是喝了些酒,许娡竟然觉得,就这样跟宫吟飞过日子也不错,好歹也是郎才女貌,虽然他毁誉参半,但对她还是不错的。

她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即便你在外杀人放火,只要回家对她一个人好就够了。

杀人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放火就更不放在眼里了。

她要的,只是一个疼她、宠她、爱她的男人,至于名声还是财富,都是次要的。

至于宫吟飞与许明之间的协定,她也猜得七七八八,无非是要许家出钱帮他干一件大事,但是这个大事究竟是什么事,许娡还不知道。

但以许家的财力,只怕这件事不会小。

既然事情不小,就表示一时半刻实现不了;既然实现不了,那么宫吟飞就会对她一直好下去。

管他真心还是假意,对她好一天她就享受一天。若有一天他真的对自己不好了,大不了踹了他,再找一个。

虽然女子再婚在古代不太好听,但并不表示没有。

更何况黎国还有个江影呢,追了自己这么多年,足以见其真心了吧?

许娡想着想着,脑海中竟然出现她给宫吟飞生小孩的情形,不禁有些愕然——都还没圆房呢,就想着生小孩了。

“夫人,该回了。”耳边是个熟悉的男声。

许娡转头看时,已经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宫吟飞还是丹青。

迷迷糊糊被扶着上了轿,许娡只感觉忽悠一下,轿子便离开了马府。

许娡本来就有些醉,出门被风一吹更是上头。

途中就听丹青在一旁絮絮叨叨:“……请夫人原谅……侯爷也醉了……这也是迫不得已才……”

许娡只听到这些,还纳闷为什么丹青的声音就好像在轿子外面一样?他不是应该在前面那顶轿子旁边吗?

随后,轿子里就听咕咚一声,然后便是一阵绵长的呼吸声——是许娡支撑不住,没力气想太多,倒在轿子里睡着了。

丹青脚步很轻,跟随在轿旁,时不时回头看向身后那顶轿子,恨不得自己能有三头六臂才好。

走到一处僻静巷子里时,丹青感觉到一股杀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耳朵动了动,屏息静听周围的动静,眼睛也在搜寻四周可疑的方位,例如树上,例如屋顶。

与此同时,许娡的眼睛也睁开了一条缝,她也感觉到了。

只是眼下她连动都懒得动一下,只觉头痛欲裂,比死还难受。

突然,就听“嗖”的一下,弩箭破空而来,直射向前面的那顶轿子。

许娡听到声音直指向自己,顾不得其他,本能的一跃而起,却是忘记自己就坐在轿子里,一头顶到轿盖上,破顶而出,直冲向半空。

当她飞出轿子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暴露了,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总不能为了隐藏身手让自己变成马蜂窝吧?

到底是醉酒误事,若搁在她清醒时,说不定会有其他办法可以避免。

而当她凌空而起时才发现,原来她乘坐的轿子走在了前面,当即明白过来,为什么感觉丹青的声音在自己的轿子旁边,原来是他们让她坐了宫吟飞的轿子,让她做替死鬼。

好你个宫吟飞!

☆、055:挡箭

而当许娡冲出轿子的时候,丹青也是惊讶万分。

没想到许娡的身手竟这般轻盈,即便是在醉酒的情况下,也能一跃飞出那么高。

许娡可没心情在空中让人欣赏,手中玄铁刀片已经飞出。

两声闷哼之后,树上掉下两个杀手。

竟是跟他们婚礼上遇袭的是一伙人!

丹青一见许娡飞出的玄铁刀片,一双墨眸瞬间眯成一条缝,来不及思考太多,他不能让宫吟飞身受任何危险之中。

脚尖蹬地,一跃而起,剑尖却是直指向凌空的许娡。

丹青虽也怀疑过她,但是当真相大白时,他却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许娡刚刚解决掉两个杀手,忽闻背后一阵凉风,转头看时,丹青的剑尖已在她的喉咙处。

危急关头,许娡向后飞身,拉开与丹青的距离,口中怒道:“你是不是有毛病!这个时候不去保护宫吟飞,却来杀我!”

丹青怒道:“杀你就是保护侯爷。”说着,又是一剑刺过去。

许娡向左闪身:“你不要上当,小心他们偷袭。”

丹青冷哼一声:“你跟他们是一伙的,擒贼先擒王,逮了你再说。”

许娡闻言翻了个白眼:“真是一头笨牛。”正说着,眼角余光瞥见两旁的屋顶上突然窜出四个黑影,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伙弓弩杀手。

就见其中领头那人勾起嘴角,扬手一挥,另外三人便架弩瞄准向后一顶轿子。

“小心!”许娡大喊一声,伸手指向丹青身后,“有人偷袭!”

不用她说丹青也听到了,待他回头看时,弩箭已经射出。

丹青惊呼一声,将手中长剑用力飞出去,直取一人头颅。

许娡也用手中玄铁刀片轻松解决掉另外几个。

即便如此,却也来不及了。

许娡和丹青只能眼睁睁看着三支弩箭射向宫吟飞的轿子。

好在其中一支射偏了,钉在了轿盖上了。

但另外两支却无偏差,一支由轿帘进入,直射向宫吟飞的胸口,一支由轿窗进入,射向宫吟飞的太阳穴。

忽然,一个黄色身影进入许娡的视线。

“小白!”许娡惊愕万分,忙伸手阻止,“别去!”

小白不会武功,但还是奋不顾身跑过去替宫吟飞挡了胸口的一箭。

好在不幸中的万幸,宫吟飞在轿子里睡着了,头歪着,太阳穴的那支弩箭“蹦”的一声射穿了他的束发冠,擦伤了头皮。

只见束发冠应声碎开,如墨长发瞬间披撒下来。

被弩箭一震,宫吟飞迷迷糊糊地醒了,却见身前倒着一个黄衣女孩,不用想也知道是小白了。

“小白?”宫吟飞试探着唤了一声,他以为她死了。

许娡直落到轿子跟前,从宫吟飞怀里夺过小白,让她躺在自己的臂弯里,为她封住心口几处穴道,拍拍她的脸颊道:“小白!小白!快醒醒!”

丹青也赶过来查看宫吟飞的情况:“侯爷没受伤吧?”

宫吟飞稍稍定下心神,将头顶的弩箭拔掉:“没事,快看看她伤得如何了。”

“我还是先看看侯爷的伤吧。”丹青从袖中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有简易的医疗器具,包括纱布、伤药、针灸等等。

简单处理了宫吟飞的伤口,这才蹲下来为小白把脉。

“只是昏迷而已,放心。”丹青拿出一片指甲大小的参片给她含着。

回到宫府,将小白安置在正院厢房。

老太太和太夫人闻听宫吟飞遇袭,忙赶过来,见他受了皮外伤,而许娡却是安然无恙的,太夫人的脸色就有些阴沉。

老太太亲自到厢房探望了小白,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来医治她。

太夫人便在正院以当家女主人的身份吩咐下去:“如今侯爷受伤,就搬回来吧,外书房那样偏僻阴冷的地方,如何受得了。”

许娡心里就堵了一块。

旁人或许不知,但是许娡却是清清楚楚的,弩箭的速度那样快,若不是小白最初就想为宫吟飞挡箭,怎么可能先弩箭一步扑过去。

许娡倚着院子里的回廊坐下,看着稀疏的星星朝她眨眼,像是在嘲笑她一般。

丹青难得进后院,却是不方便进到房内,只是站在院子里,看见许娡在发呆,不由走过去道:“小白也是你训练出来的?”

许娡相信他一定也发觉出小白的意图,不免翻了个白眼给他:“无聊。”

丹青见许娡面色不善,心情反倒好起来:“若不是你训练出来的,可就好玩了,估计待她伤势痊愈,起码也是通房。”

不想这话正好戳中许娡内心,她握拳起身,狠道:“离我远点。”

丹青挑眉,识相的走开了。

许娡咬牙切齿,本来还想为小白此举找个理由,可被丹青这样一说,心中莫名起了把火,让她喘不过气来。

宫吟飞送走了老太太和太夫人,回头再找许娡时已经不见她的人影。

问过丹青才知道,许娡已经在客房里睡了。

这是要把正房留给他睡?

宫吟飞已经知道事情始末,虽不明白许娡之前为什么刺杀他,更不明白许明为什么要教许娡学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这样一种感觉——如获至宝。

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宫吟飞推开了客房的房门。

看到床帐中那个娇小的身影,他实难想像她就是跟丹青实力相当的女刺客。

见许娡和衣而眠,他慢慢靠近床铺,想为她盖好被子。

不想人还没到床边,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待他回神时,人已经倒在了床上,而许娡正骑坐在他身上。

“你进来做什么!”许娡眯起眼睛,犹如一只猎豹盯着身下的猎物。

宫吟飞只感觉颈边冰凉,余光瞥见是许娡手中拿了一个黑中透亮的刀片,登时惊了一跳,正是她在栖云观留下的玄铁刀片。

“我……我只是来看看你。”宫吟飞的额头微微有汗渗出。

许娡想到太夫人的态度,不禁冷哼一声:“你会这么好心?”

“我当然是好心了。”宫吟飞一面讨好地笑着,一面伸手捏住她的刀片,想要拿开一些,“丹青已经跟我说了,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并没有怪你,我知道你不想杀我。”

许娡好奇:“谁说我不想杀你?”然后将刀片又近了几分,“你信不信,我只要轻轻一划,你就死定了。”

“住手!”身后一人冷喝,正是丹青。

许娡轻蔑一笑:“想不到丹大人也有疏忽的时候,只不过你们都误会我了,如今没人给我赎金,所以我就没必要杀他了。”

果然是杀手!

丹青愕然:“你就是江湖上传闻的无名女杀手?”

“你认为是就是喽!”许娡长腿一迈,从宫吟飞身上下来,走下床,将蜡烛点亮。

屋内顿时一目了然。

☆、056:摊牌

对于自己的过去,许娡并不想多说,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许娡在妆台前的锦杌上坐下,翘着腿,抱着胳膊,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看着对面两个男人:“说吧,如今我身份暴露,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宫吟飞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边上,看了丹青一眼,意思像说:我们什么时候说要处置她了?

丹青也是一脸茫然。

许娡挑着眉稍,见他两个眉来眼去的:“是想把我抓去报官呢?还是退婚?”

报官?退婚?

宫吟飞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想太多了吧?”

许娡皱着眉头:“难不成你还打算继续把我留在身边?”

宫吟飞点头:“嗯哼。”

许娡诧异:“你脑袋进水了?我可是杀手诶。”

宫吟飞不以为然道:“要的就是你这种厉害的杀手。”

许娡不解,干笑两声,看向丹青:“你家侯爷傻了。”

丹青细想宫吟飞的话,了然一笑道:“确实,也只有夫人的身手,属下才放心。”

“喂喂喂!”许娡忽然感觉哪里不对,摆手道:“你们不会是想让我当他的保镖吧?”

宫吟飞和丹青对视一眼,齐齐看向许娡,异口同声笑道:“正是。”

“我不同意。”许娡扬手,“你们给我多少钱呐?我可是很贵的。”

宫吟飞上下打量着她:“这点嘛,你可以尽情的狮子大开口。”说着,悠哉游哉地撩起袍子,翘起长腿,“反正也是你许家的钱。”

对了,差点忘了宫吟飞跟许明的协定!

“你这未免太不厚道了。”许娡埋怨道:“拿着许家的钱,还用着许家的人,是不是太贪心了?”

宫吟飞不以为意道:“我贪心?我还要好好审问一下岳丈大人,为什么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杀手,还两次暗杀于我?难道有什么阴谋?”

许娡心里一慌,这事千万不能让许明知道,不然她就死定了。

语气不禁又软了三分:“别呀,咱们有话好商量,不就是保护你的安全嘛,好说!反正你身边还有个丹青大侠呢,我无非就是个摆设而已,我答应你还不行嘛。”

丹青则正色道:“夫人放心,绝对不会只是摆设的。要知道侯爷如今树敌越来越多,各党各派都视侯爷为眼中钉。后院属下又来往不便,以前只有一个花影,如今有夫人在,以夫人的身手,属下倒放心不少。”竟是一副安心将宫吟飞托付于她的表情。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上次派夫人来暗杀侯爷的雇主是谁?”

“我不知道。”许娡撇了撇嘴,摊手道:“我没骗你们,我接任务只认钱,雇主既没有调查我的身份,我自然也不会去调查他的身份,反正有钱就赚喽。”

杀手这一行当里确实有这样不成文的规定,丹青对此倒是没有怀疑,不过他跟宫吟飞有着同样的疑惑,又见许娡慌张的样子,不禁问道:“莫非许老爷不知夫人会武?”

许娡一听,笑容立时僵在脸上,答案显而易见。

丹青便问:“既然许老爷不知道,那你是如何学的武?又是跟谁学的?”

许娡就有些不耐烦,再问下去,非得把她上辈子的事情也抖搂出来,噌地起身,掐腰道:“不就是要保护他吗?问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宫吟飞想她一个女儿家,有堂堂首富千金不做,反而偷偷学武,又去做杀手,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便不再纠结这件事情:“我们可以不问,但你要保证从今以后不能对我们有隐瞒,不然……我不保证许家会出什么事情。”

许娡凤眼一眯,这家伙果然以许家做要挟。

不过事已至此,她的身份都暴露了,能保全许家的办法就只有这一个,反正她明面上还是堂堂的侯夫人,怕什么。

“好,我答应你。”许娡道。

宫吟飞摇摇食指:“光答应没有用,你得发个誓才行。”

“发誓这东西你也信?有用吗?”许娡斜眼看他,男人就喜欢发誓。

“这你就不用管了。”宫吟飞做了个请的手势,“发誓吧。”

许娡皱着眉头,搞不懂这个男人什么意思,环顾四周,就只有灯最亮了。

于是走到灯柱前,跪在地上,伸出三根手指道:“我许娡,对灯发誓,从今以后不得对宫吟飞有半句隐瞒,若有违誓,便如此灯。”说着,掌风一劈,灯柱上的蜡烛立时断了两截。

奇的是,蜡烛虽断,但烛光未灭,原封不动又落回到灯柱之上,只是断了的下半截不知何时已经被许娡拿在了手中。

她将那半截的蜡烛拿在宫吟飞面前晃晃:“这样总可以了吧?”

宫吟飞诧异之下,笑着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口说无凭,咱们还是立个字据为好。”

丹青那边已经拿了一张似皮非皮,似纸非纸的东西过来。

许娡拿在手里摸了摸,还是摸不出是什么材质,翻过来一看,那上面的字是用朱砂写上去的,而内容,正是她刚刚对灯发誓的话,不由大惊失色。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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