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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唐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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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去浪迹天涯,找个世外桃源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唐若鸢笑。冷冷的样子,伸手轻轻的推开他抚着她面颊的手,对着宛之骞口里美极了的许诺丝毫的不动心。“你不该来这儿的,我早就说了我不会跟着你走了的。宛之骞许多事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我都放下了你又何必纠结于此?”
“鸢儿你这是还在生着我的气吗?我知道一个月以前在蜀山,我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决断是让你伤心了,可当时我也是没有办法,所以能先稳住了事态才能再顾及儿女私情。这次就算是我错了,鸢儿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况且依着你的心定也是不愿意那么多的百姓遭受无妄之灾的啊!”
唐若鸢的冷淡多少是让宛之骞有些急了,连忙的急着与她解释。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温婉的她怎就突然变成了这样,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这短短的一个月有这么大的变化,难道真的就是因为自己在蜀山上做决断时没有选择她吗?
直视宛之骞有几分迷惘不解的眼,唐若鸢没有一点点温度的眼神看得他的心都凉下来。“我没有怪你,也不是与你怄气,是真的觉得我们没有以后,所以我才不愿意与你远走高飞的。况且我们之间身份差别实在太大,就算勉强着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127 不会幸福(二)
“可是我们之间已经有着夫妻之实了,我怎能忍心看着你留在这地方受苦?鸢儿与我走吧,其它的事都是无须你操心的了,我一定能将所有都解决好的。”
“解决?你要如何解决?”看着宛之骞坚定的样子唐若鸢轻笑,“凭之骞一人之力能带着我逃过唐门那么多暗影死士的追杀吗?逃不过终还是会被抓回来。还是之骞现在已经部署好通县的上万百姓了?可即便是你部署好就一定能抵挡住唐门的进攻吗?若是到时候之骞所设防备被唐门攻破,之骞能继续一如既往的带着我走,任由通县的所有人惨遭毒手吗?”
唐若鸢一席话问得宛之骞答不上来,又接着苦笑道。“你肯定是放不下的,只要母亲一出手无论你做了何准备都定是抵挡不住,到时候你就会不顾着你我的誓言回到通县来。如此一来你说的浪迹天涯世外桃源就已经空话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与你走的。”
“鸢儿你这是不信我,难道在你眼中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就如此浅薄可有可无吗?我会这般不顾一切来找你就真是放下那一切了,你怎就不愿意信我一次呢?”尽管嘴上是没有松口,但宛之骞的语气中也有了几分动摇和底气不足,这听在唐若鸢的耳中却也是心如刀绞。
唐若鸢多想问问他这般牵强的话说出来究竟是为了骗她还骗他自己,但终究好是没能问出口。“之骞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但你是何样的人,心中是如何想的我怎会不知?唐门再大也不过上百个小院,暗牢也不过五十有余,怎禁得住你找上一个月?这大半的时间你怕都是用来安排如何让通县的百姓逃过这一劫了吧?”
“我不与你走自是有了我自己的打算,你若真的对我有情就不要再为难与我了。你可能忘了我姓唐了,我是唐雪凝唯一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会愿意放过我?我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子,怎可能和你无忧无虑无所顾忌的花前月下。与你那一夜是我一时冲动。也是当时为了气唐芷儿犯下的错,你就忘了吧!以后你的妻就只有唐芷儿一人,我唐若鸢与你再是无瓜葛的了。”
“鸢儿你……”宛之骞实在是想不到唐若鸢会这样说,一算眼里全是震惊和受伤。“你要我忘了?从你说要嫁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唐若鸢就已经是深深刻在我心里的了,现在你要我怎么忘?鸢儿我知道在男女之情上我有许多不懂,许多时候也是未顾及到你的心思,这些往后我都会改的,你就再信我一次好吗?”
唐若鸢还是不露任何情绪的笑着,宛之骞那受打击的样子她仿佛就似没看到。“这又怎是信或不信的事,你们修道者凡事不都讲究一个机缘吗?我们之间要么就是有缘无分。要么就是缘分已尽。强求不得。”
“不。不,鸢儿不是你说这样的,我……”宛之骞有多急着想要把她认定的现实扭转过来,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清脆冰冷的声音打断。
“宛道长请你便不要再说了。我做下了这个决断定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道长就莫要白费心思了。道长还是走吧,若你还念着我们之间的情分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唐芷儿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不想我以后的日子过不清静。”
“鸢儿你……”
宛之骞再要说什么唐若鸢就是不耐烦的打断,“请宛道长不要固执得让我坏了以往对你的印象,我不想以后若偶尔想起你记起的是你这令人厌烦的纠缠,而不是我们之间相识是的那些美好。这地方你既找得来就一定是出得去的了,我就不送你了,你走吧。”
就算宛之骞再想留。但听了唐若鸢这话他也是留不下去了。失落的看着她冷冰冰的脸,低沉着声音道,“鸢儿既你要我走那我也不便多留,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信你说的这些是你心里之言,也不会因为你这寥寥数句就断了带你走的念头。我知道你今日如此对我必定有着难言之隐。你等着我会处理好一切再来找你的,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我宛之骞是能给你幸福的男子。”
说完这些宛之骞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走进门外的黑暗里。而仍旧留在屋子里的唐若鸢只是一个劲儿的扯着自己的衣襟,再难过也不看宛之骞气冲冲的背影。为了红尘,为了那些无辜的通县人,她都必须和宛之骞断个干干净净的。她不离开唐门这是唯一解决一切的方法,就算她倔强的不愿意承认但这是铁一样的事实。
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夜,唐若鸢再醒来时天已经是大亮了。一脸慈祥笑意的潘貊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睡着的样子发了呆。见她睁开眼又笑,“鸢儿你醒了?”
见这唐若鸢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坐起身来问。“潘先生怎么会在这里,找鸢儿是有什么事情吗?”
“鸢儿应该知道我是你的何人吧,可为何你还是叫着我潘先生?难道真如你母亲所说的那般鸢儿的心里是怪着我的?怪我这些年来都没有尽到一个为人父的责任?”
唐雪凝走后潘貊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与唐若鸢说个明白。虽然他明白自己这辈子注定是对不起唐若鸢了,但若不能弥补对她的亏欠他无论如何都于心难安。既是这样就算他也不想唐若鸢就这么待在夙院过苦日子,若能劝得鸢儿满了雪凝的意,她就一定会放鸢儿回前院的。
没想到潘貊会突然跑来说这些唐若鸢一下子是愣住了,直直的看着潘貊好久才回过神来,低下头笑得有些无奈。“母亲是找过你了?我本是怕着你伤心难过才不告诉你我便是唐若鸢的,却想不到母亲她自己也是忍不住与你说了。现在我这样子让父亲很是失望的吧?狼狈得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于你了。只不过鸢儿并不是如父亲口中说的是恨着父亲的,虽然我们没有生活在一起,但你终究是我的父亲。”
128 喜脉
听唐若鸢这样说潘貊安慰的笑笑,他本以为唐若鸢生长在唐雪凝身边定会像极了她那极端的个性,却不曾想过她竟也会学得这般豁达。“不管怎样鸢儿都是为父的亲生女儿,故无论如何为父都不会觉得鸢儿狼狈的,倒是听了你母亲所言为父倒是倍感欣慰。”
“为父不似你母亲盼着你毒功高绝天下,不盼着天下人都俱你怕你,为父只希望你能有着颗善良的心。一个女子一辈子最重要的不是肩负完成多异于常人的重任,而是找个懂你爱你的男子恩恩爱爱的过日子,这才是一个女子最大的幸福。”
面对着潘貊一脸慈爱期望唐若鸢苦笑,“父亲说的鸢儿自是知道,只是鸢儿这辈子怕是没有那福分过父亲说的那种日子了。如今鸢儿只是望着母亲能晚些记起我,能让我在夙院多过几天清净的日子。”
看着唐若鸢这样郁郁寡欢毫无了生趣的模样,潘貊实在是心疼得紧,一双浓眉紧锁。“鸢儿这些年来你母亲对你好吗?为什么你会被关到这夙院之中来?人说虎毒不食子,你母亲对待你难道就是没有念着一点点母女之情吗?”
潘貊这样问,问得唐若鸢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他,只是无可奈何的一个劲儿的苦笑。想着以往唐雪凝对她那些极尽残忍的惩罚,心中又甚是委屈的红着眼摇头。这样被关心疼惜围绕的感觉以前在唐雪榕那儿她也是得到过,后来经宛之骞一事她以为是再也找不回了,想不到现在在父亲这儿又重新得到了。这种丢失了重要的东西又失而复得的心情仿佛让唐若鸢仿佛一瞬间又活了过来,趴在命运的沼泽边大口的喘着粗气。
“唉……”看唐若鸢的反应潘貊猜也猜到她曾经经历了些多痛苦的事,那双明亮的眸子突然暗淡下来。“看来你母亲说的并非是假话,都是为父连累你了,若不是因为我你母亲也不会如此待你。”
“没关系的父亲,鸢儿……”潘貊难过着唐若鸢急忙的要安慰,但头上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连带着脸色瞬间惨白下来。
“鸢儿你这是怎么了?何处是不舒服的吗?”见唐若鸢突然面如死灰的样子潘貊有些急了。忙拉着唐若鸢的手。她的手凉得像是从冰窟中掏出来似的,潘貊先是一惊后又强迫着自己平静下来,反手扣住她的脉门。
看潘貊这举动唐若鸢觉得很是讶异,她记得榕姨与她说过父亲是南寰国的重臣,可这会儿父亲他怎么就把上脉了?故再难受她也止不住的好奇,“父亲不是南寰国的臣子吗?为何也懂得医术的?”
潘貊虽因为唐若鸢难受的样子愁眉紧锁,但还是一边把着脉一边细心的解释。“我们潘家祖上原本就是世代行医,到了为父这一代已经是十代有余了。可怎奈为父年轻之时虽满腹医书却志不在悬壶济世,后不顾家中反对入得朝中为了官。”
“再后来进了夙院,夙院中又多是老弱体病者。看着他们每日饱受病痛折磨。而我又闲着无事。我这才从拾了这救人的行当。也好在这些年来你母亲于我还是念着旧日父亲恩情的,凡事我要用的药材她都会派人送来,可为这夙院中的老老少少减轻了不少的病痛。”
把着脉的潘貊说话时突然一顿,抬起头看听得很是有味的唐若鸢。“鸢儿这几日可觉得身体有何不适之处?”
“最近总觉着身上疲乏得紧,还嗜睡,有时晨时起来还作呕。许是入了冬没顾着加上后衣故而着凉了吧,父亲不必担心,拖一拖过些日子也就好了。”唐若鸢以为或许是这夙院的冬日太冷,自己的身子骨又差些才会生了病,也按着自己觉着不对劲的地方如实的说了说。
点点头潘貊突就笑了,瞬时喜上眉梢之感,“如此便就对了。这些年来为父还是第一次把着这样的脉呢!”
“第一次?父亲鸢儿是得了何不治之症了?”虽然唐若鸢觉得自己的身体最近是差了点,但也不至于就到了这地步吧!还是连老天爷都觉得是她太可怜,所以要帮帮她脱离这苦海吗?
“当然不是,若为父没有把错脉的话鸢儿是有喜了,为父这是要做外公了。”说着这个潘貊愈是高兴得不得了。这事若放在平凡见家中。未出阁的女子有了身孕必是要游街浸猪笼的,可这事在唐门就是不值一提的了。
他知道唐门中有个专门招揽绝色男子的夕月楼,只要是得了唐雪凝允许的都是可以自由出入这夕月楼饮酒作欢的,唐门中的女子居大多数,会有谁怀了男宠的骨肉也不是何稀奇之事。。所以虽然他知道鸢儿是未有出嫁的姑娘,但一探出她的喜脉却也是不如何震惊的。这不转念一想他竟也能看着自己的女儿生儿育女心里就开心得紧,或许这样一来唐雪凝也可能会对她有一些开端。
“喜脉?怎么会这样?这……”唐若鸢几乎是不敢相信潘貊说的话。但与宛之骞恩爱纠缠的那一晚又不停的在她眼前浮现。她想难道自己这真是怀了之骞的孩子?
“为父这也是怕自己把错了呢!要不我去叫云姑与你母亲说上一说,让她另找个先生来瞧瞧?还是直接回了你母亲说是鸢儿有喜了,让她接你回唐门好些养胎。”显然的潘貊还没有从这件事情的喜悦中反应过来,年近四十的人乐得乐不思蜀的样子。
“父亲这是不用了,鸢儿信你。”潘貊要走唐若鸢急忙拉着他,一张俏脸盛满了慌张。唐若鸢明白唐门中的毒脔若是有了身孕会是个什么后果,轻则用毒打掉这个孩子,重则和着母亲一齐带回到灵蛇冢。
可偏偏这两种惩罚都是唐若鸢极度不喜欢的,而且她怀着的可是自己与宛之骞的骨肉,也是她唯一能证明自己与宛之骞感情的人,所以她无论如何都是要把这孩子保住的。
129 喜脉(二)
“鸢儿你这是怎么了?知道自己有孕了也是不开心吗?”回过头看见唐若鸢苍白的脸潘貊又重新坐下,甚是不解的看着这娇小瘦弱的女儿。
沉默了一会儿唐若鸢才开口,声音突就有些沙哑,“父亲应该知道我如今是唐门的毒脔了吧?唐门门规规定毒脔是不可以生育后代的,而且我已经失了嫁出唐门的机会了,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保我们周全。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告诉母亲,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怎么会,鸢儿是你想得太多了,你母亲虽对你差点却也不会如此残忍的,看她如何对为父的就知道了。若是你不放心为父陪你回去,待你安全无事了为父再会夙院来。”潘貊想唐雪凝管教女儿可能是非常严苛的,以至于鸢儿回如此惧怕她的母亲。但现在鸢儿已经长成了,是时候该与雪凝解除心结了。
听着潘貊似是还相信唐雪凝的话,唐若鸢无奈的苦笑。“父亲一直身在夙院,故前院的许多事父亲都是不知道的,母亲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爱鸢儿疼鸢儿的母亲了。这些年来母亲不知道动过多少次杀鸢儿的念头,要不是榕姨屡屡拼死护着鸢儿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相比于父亲鸢儿可是更了解母亲的心。”
“怎么会这样?鸢儿是不是对你母亲有着误解?”潘貊还是不相信唐雪凝会对他们的女儿这般冷酷无情。他和唐雪凝好歹是夫妻一场,虽然她是天下人都难容的唐门门主,但除了因着自己的关系对念慈过度残忍之外,其他的她也是不会乱杀无辜的。更何况鸢儿也是她的女儿,她怎么可能狠心要她性命呢?
看着潘貊对着母亲的深信不疑唐若鸢更忍不住冷笑开来,“能有何误解?父亲是不知道母亲对父亲的恨是有多深。”
说着唐若鸢指向自己脸颊上那朵妖艳的夹竹桃花印,“父亲知道这花印是怎么来的吗?这是父亲被关进夙院那年母亲亲自下毒种上的,就因为我下不了手杀人练毒功,月试时输给了唐芷儿。”
“自父亲被入夙院后每个月鸢儿都会因为毒功不如唐芷儿而被罚,每次不是浑身伤痕累累。就是内伤久久难愈。而这些都是母亲特意为我制定的,只要唐门有毒功胜过我的人我就必会受罚。”
“还有鸢儿腹中这孩子,父亲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吗?我与这孩子的父亲本是两情相悦,他是蜀山的道长,为了娶鸢儿他心甘情愿从蜀山还了俗来唐门提亲。刚开始母亲为迷惑我们是同意了,可是大婚之日母亲却使着唐芷儿给鸢儿下了药,将鸢儿迷,晕,然后让唐芷儿李代桃僵嫁给了鸢儿心爱的男子。”
“母亲还用他家乡所有相亲的命威胁于他不许退唐芷儿的婚,否则就会屠杀尽他家乡的所有人。她利用这么多人的命让他负我伤我就是为了断我离开唐门的念头。她只是要我一辈子都无可奈何的留在唐门做个任唐芷儿摆布的傀儡。如此这般父亲还觉得鸢儿对母亲是有误解的吗?还觉得母亲是容得下我腹中孩儿的吗?”
“怎么会如此?雪凝她怎么可以如此对待鸢儿?为父要去找她理论。她如此做哪点还有半分为人母的样子。”听完唐若鸢的话潘貊除震惊以外的就是愤怒。他以为唐雪凝对自己还算不错就是真念着旧时夫妻情分的。却不想她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了念慈和鸢儿身上,难怪上次她来时说有人因为他的过错过了十年不人不鬼的傀儡日子,现在才明白这人指的不止是念慈还有鸢儿。
见潘貊如此反应唐若鸢总算知道自己性子中这改不掉的天真是随了谁的了,忙喊住气冲冲的潘貊道。“父亲以为母亲既这样做了是怕父亲去与她质问的吗?”
唐若鸢的一句话顿时让潘貊止了步,确实啊,她唐雪凝是唐门的门主,就连主宰所有人命运的南寰国皇帝都要对着她毕恭毕敬,他潘貊一介文官又能拿她如何?这些年他不过也是仗着她钟情自己而性命无忧,如今又什么权利去责怪她的不是呢?
身为父亲却不能在女儿受苦之时保护她,潘貊真是觉得自己无能到了极点,闷不吭声的重新在唐若鸢的床头坐下,都没了再抬头看她的勇气。“那鸢儿如今是如何打算的?继续这样隐瞒下去吗?可几个月之后若是肚子显怀了。照样是瞒不了你母亲的。”
“这事该如何做我会尽快想出办法的,父亲要做的就是替鸢儿将这件事守口如瓶,其它的就不用父亲操心的了。”其实要用什么办法去解决这事唐若鸢自己都不知道,表面上的自信笃定都是做给潘貊看的。她怕他会一时间稳不住去找了母亲,那么那个时候再要想留住这个孩子就是回天乏术了。
“为父知道了。绝不会将这事透露出去半个字。只是为父希望这其中若有用得着为父的地方鸢儿千万莫要与为父客气,只要可以帮上鸢儿一些为父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为父也只是想要一些弥补鸢儿的机会。”
潘貊的话让唐若鸢冰冷的心都泛起了丝丝暖意,愁眉化开露出甜美笑容。“鸢儿知道了,父亲就放心吧,鸢儿一定会解决好这件事的。”
“如此甚好,”见唐若鸢笑潘貊也是勉强着笑笑。他眼中的唐若鸢要做成一件事的坚定与唐雪凝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那么自信威严且不可侵犯的模样,这样相似的母女都不知道会不会有冰释前嫌的一天,他多希望终有一日他们一家人能似平常人家一般,能没有仇恨杀戮,能安享天伦之乐。
潘貊走后唐若鸢是一天都没有出那黑漆漆的屋子,潘貊叫了青梅送来的饭菜也放在小木桌上变凉。她只是把自己一个人裹在暖烘烘的棉被里,蜷缩在床角发着呆。
看起来潘貊却是要比母亲疼爱上她许多,早上他走了后不多时云姑就来了,说是要她搬到潘貊住的小楼里去同住。她当然知道潘貊住的可是夙院最好的屋子,那里暖和朝阳,没有这靠近山间水源太近而永远潮湿阴冷的味道,可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准确说起来不是她不愿意领潘貊的情,只是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去判断一个人对她的好是真情还是假意了。经唐雪榕一事她已经不敢轻易的再把信任给任何人,哪怕眼前的这是她的亲生父亲,她一时之间还是做不到。
在唐门里太多的阴谋狡诈和未曾可知,就连自小就和她亲近的榕姨都会出卖她,她想着这些都觉得厌恶又毛骨悚然。所以她不想和潘貊走得太近,不想害他也不想被他算计。可怎奈他就误打误撞把脉把到了她怀了宛之骞的孩子,现在自然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若他心向着她并替她隐瞒下去那么她就是生,若他向着唐雪凝把这件事说了出去那么她就是死。
其实仔细想想死也没什么的,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想清楚了。两眼一闭到了阴曹地府,该赎罪的赎罪,该投胎的投胎,想透了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因果循环。只是如今就这么死了就是亏了肚子里这孩子,都没能到这世间走上一遭。
就这么想着唐若鸢伸手摸着自己那么平坦没有一点点异样的小腹,甚至是很难想象自己是有了宛之骞的孩子。她想,若是母亲和唐芷儿没有给她设这个套,她安然的嫁到了宛府,那么此时的她就应该是最幸福不过了的吧。
若真是那样,她与宛之骞能日日相守恩爱甜蜜,她能似个良家媳妇般照顾孝顺宛家二老,还能在一年之后为宛家添上个一男半女。只可惜这一切如今都已成了幻化的泡影,她再伤心也是于事无补了。而如今她关心的就只是该如何保得腹中孩儿安全无虞,可是这件事想想都觉得太难。
换做在以前好歹还有红尘在自己身边出出主意,再不济也是多上了几个思路。而如今她就只有一个人在这里孤军奋战,还得处处顾及母亲会不会突然就冒出了要杀掉红尘的想法,就这么看似平静的发了一天呆的她心里却是焦虑万千如坐针毡的。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就在唐若鸢愁肠百结的时候脑子里面突然冒出一个人来,那么长英俊冷冽的脸再次带给了她生的希望。
顿时唐若鸢就忍不住开心的笑起来,是啊,她怎么就把琉叔给忘了呢?琉叔他如今可是唐门最有分量也最受母亲信任的毒脔,他说的话母亲无论如何都会给上三分薄面的。
况且上次琉叔下山时帮过她,相比起其它人要可靠得多。况且上次临上山时他是说过的,若是有急事是可以上雒鸩洞求助于他的,现如今不是正有这个机会么。
打定了了主意唐若鸢的心是放下了,闭上眼松一口气。手再次抚上腹部,孩子不是为娘狠心有了你还要这般奔波,是为娘不如此做就保不了你。不过你放心无论是生是死为娘都会护着你,哪怕是一起去死。
130 保密
“潘先生门主问您最近可有何事发生?”潘貊住的小木楼里一道暗影突然出现在正抚琴的潘貊身后,低沉又飘渺的身影响在他的身后。
面对着突然出现的暗影潘貊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抚琴的手依旧没有停下,悠扬婉转的琴声一如既往的从他手下泄出。“你回了唐门主说是这里一切安好无异,让她尽管放了心去。”
“是,属下知晓了,”听得了潘貊的回答暗影略略一低头,只听见本处在二楼的木质窗户吱呀一声响,那暗影瞬间又似一阵风般不见了踪影。
过了片刻想着那暗影可能是走远了,潘貊抚琴的手这才停下来,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发起了呆。已经是到了深冬的时节,从窗外灌入的风本就是冰冷刺骨,而潘貊却似没有感觉到般,仍旧呆呆的看着窗外随着寒风不停摇曳的树枝。
本来他是答应过雪凝要帮着她把鸢儿磨练成才的,故鸢儿在夙院的一举一动都应该让唐雪凝知晓,可是到了如今的这一步他就后悔了。鸢儿的性子似自己一样与世无争,而且她现在已经是身怀有孕了,他怎么忍心联合着雪凝一起逼她到绝地呢?
就似鸢儿说的那般唐雪凝若知道她怀了唐芷儿夫君的孩儿定是容不下的,她们母女俩又都是易冲动的脾气,到时候若是在冲突之下发生了何意外再后悔就是晚了。他最怕的是鸢儿回一时想不开而做了傻事,一尸两命的结果他是最不想看到的,所以这件事情绝对是不能与唐雪凝说。
他潘貊这辈子欠唐雪凝的,也欠鸢儿的,但欠雪凝的他可以等着以后再弥补,哪怕到了阴曹地府做了鬼,也能等着雪凝下来与她作对鬼夫妻。但欠鸢儿的他再不弥补怕就是晚了,所以他只能在心底里祈祷着唐雪凝不要因为他帮着鸢儿的事再恨上他几分。
“少门主这唐若鸢可是门主下令关到夙院来的,而且是榕房司拼了命保下的,您现在要是动了她。若是惹了门主动怒可就不好了。”夙院的某个偏僻角落唐芷儿领着个贴身门徒站在离唐若鸢屋子的不远处,而显而易见的是那门徒俱着唐雪凝和唐雪榕,正劝解着唐芷儿不要做出过激的行为。
听着门徒的话唐芷儿冷笑,一双美目冷冷的横那门徒一眼。“娘亲要护着唐若鸢这贱人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而且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关键时候她还是得帮我,我用得着俱她吗?”
“况且门主对唐若鸢的恨可不比我的少,我就是动了她甚至是要了她的命我想门主都是不会说我什么的。以前我可没少拿这小贱人出气,还不都是门主给撑的腰。现如今我可是被这贱人欺负得够呛,门主她不会就这么让我不了了之的。”
“可是这唐若鸢终究还是门主的嫡亲血肉。属下怕……”这门徒当然知道唐芷儿在门主那里是如何受宠的。出了什么事门主也定是不会怪她的。可是就怕门主一气之下殃及池鱼。那到时候门主最先的一定就是拿自己开刀解气了。
“嫡亲血肉又怎么样?她唐若鸢除了是从门主的肚子里出来的外,还有什么是比得上我唐芷儿的?再看看她如今的落魄和我唐芷儿一如既往的风光,她唐若鸢与我斗就是以卵击石。还有若真是出了事也是我唐芷儿担着,你怕什么?”
不敢看唐芷儿不悦的脸门徒低着头悻悻的笑。“属下不是自己怕,是为少门主担忧来着……”
受不了这门徒前怕狼后怕虎的胆小模样,唐芷儿美目一横抢白道,“本小姐用得着你担这无来由的忧吗?你就看好了,看本小姐是怎么报唐若鸢这一箭之仇的。”
唐芷儿是打定了今日要报唐若鸢的夺夫之恨的,她唐若鸢这贱人就这么霸占着宛之骞的心,让她怎么也进不去,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也不等门徒再说什么就气冲冲的往唐若鸢住的小木屋走去。门徒见此也甚是无奈,也只得乖乖的尾随其后。
“啪”的一声响唐若鸢位于山谷最里端的小木屋被唐芷儿一脚踹开。本来躺在床上小憩的唐若鸢被这声响一下子惊醒,忙坐起来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满面冷色的唐芷儿。
“哟,唐若鸢你这些日子就是住在这儿啊!她们不知道你是谁么?怎么给你这么破旧的屋子?看这房顶都还透着光呢,要是一下雨你这肯定是住不了人的了。想当初本小姐被你陷害关到夙院来时也不是受过这苦啊,你看看这不行善果的终是得了现世报了吧!”
看着唐芷儿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唐若鸢倒也是不生气。掀开被子下床来,一脸悠闲的看着面上满是讽刺的唐芷儿。“唐芷儿你来夙院就是为了关心我在这儿是过得好,还是不好吗?唐门是没事做了?还是你嫁了人母亲就不让你做了?”
“唐门的琐事当然是忙得很,门主当然也不是不让我管这些事情,只是我为唐门操劳的间隙还是想要来看看你,看看与我作对的贱人都是个什么下场。现在好了看见你这么落魄生不如死我就开心了,若是你就那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可真是便宜你了。倒是你怎么不戴你那遮丑的面纱了?这夙院中的人不怕被你吓到么?”面对唐若鸢唐芷儿一如既往的嘴硬,能把唐若鸢弄成如今这境地对她来说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唐芷儿这般说倒惹得唐若鸢笑了,一双澄清又水汪汪的大眼睛的视线往唐芷儿看似心虚的俏脸上飘。“只怕是唐芷儿你想看看母亲对我怎么样,这样才好掂量着要不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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