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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唐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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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宛之复醒过来竟是这种反应炎红尘就乐了,挽着袖子的手叉上纤腰,“罪过?你一道士说话怎会与和尚一般?再说了伺候你泡药浴我一个姑娘都不臊,你是个男子臊什么?”
“姑娘不必了,在下谢过姑娘的好意。在下……在下自己来就好,姑娘还是请回避吧,”背对着炎红尘宛之复始终就是不肯转过身来。他宛之复自幼熟读圣贤之书,只知道男子与女子不可有越礼之举,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可书上也没教他遇见这般情况该如何应对啊。
炎红尘皱着眉做苦恼状,“你自己来怎么行?你身上的余毒还大部分都未清呢!体力也没有恢复,我若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泡药浴,万一你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然后淹死在木桶里该如何是好?小姐一定会责罚我的。”
“小姐?”宛之复还以为这女子是师父他们请来替自己解毒的女郎中,却不想还有个什么小姐。红着长温文儒雅的脸,回过头尽量不看站在眼前丝毫没有要离开之意的炎红尘,“敢问姑娘,你家小姐是?”
“我家小姐是唐门门主唐雪凝的女儿,姓唐名若鸢,你不认识我家小姐吗?”炎红尘笑得只能用奸诈无比来形容,想这几日为了照顾这道士可把她和小姐累坏了,如今他醒了就拿他寻寻乐子也不为过。
“唐门门主的女儿?在下……在下不识得你家小姐,那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在下现在身在何处?还有我们蜀山的师兄弟呢?他们此刻又在哪里?”
宛之复不明白为何眼前没有见到师叔依旧师兄弟他们,而眼前这女子和她口中的小姐又为何要救自己?他只记得自己在唐家堡外的城楼下中了唐芷儿的暗器,昏过去再醒来便是在这里,究竟自己昏迷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
看一眼坐在热气腾腾烟雾袅袅的木桶里的宛之复,炎红尘踱步到房间里的小木桌前给自己倒杯温茶,拿着杯子闻那清新四溢的茶香。“你们蜀山的道士都逃回蜀山了啊,那日我们门主一出手就把你们蜀山的那些个道士打得是狼狈逃窜,那些道士扔下昏迷不醒的你就跑了。是我们小姐看你可怜才救你回来的,你现在就在我们唐门的宅院里呢。”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我师父师叔他们不敌那唐雪凝,也不可能会扔下我独自一人自己去逃命的。定是你们抓我来另有企图,你们想要做什么?”
炎红尘的话宛之复根本就不信,蜀山的师父叔伯和他感情深厚胜过父子,弟子们与自己都亲如兄弟。他们绝不会如这女子说的那般妄顾情义。而且当时还有之骞在,退步而言就算是蜀山的人不管他之骞也是不会依的。
“真聪明,你们蜀山的道士确实没有不管你,你是被我们门主掳来的,放在我们小姐这里让我们小姐为你解毒。”一口气喝干杯子里的茶水炎红尘越说就越离谱,她就是想看看能让宛之骞为救他心甘情愿娶她小姐的人究竟是个什么人。
宛之复的戒备完全被炎红尘挑起,脸上那温温儒儒的好脾气模样也不见,“唐雪凝那妖妇掳本道长来想要做什么?我宛之复于她而言又有什么用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炎红尘学着那些个门主在夕月楼寻开心的模样,第一次笑得这么轻浮的样子,走过去用手挑起宛之复的下巴。“我们门主见你长得俊俏是动了心了,掳你回来是要做男宠伺候我们门主的。”
081 醒来(二)
“什么?”宛之复大惊,一把推开炎红尘的手。怒道,“休想,我宛之复好歹也是读书之人,虽手无缚鸡之力却也有男儿该有的骨气。怎会为偷生与那妖妇苟合?你且回了你们家小姐,我宛之复宁可死也不会如了那妖妇的愿。要杀要剐就随了你们,士可杀不可辱。”
炎红尘冷笑,“真是好骨气,那本姑娘这便成全了你。”说着腰间的布袋一解,伸手就掏出那条小青蛇。一点没有犹豫的丢进药浴汤里,飘着红红黄黄药材的浴汤里溅起一线水花。
刚才还怒不可抑的宛之复看见炎红尘突然丢进一条蛇进自己泡着水里,惊得立刻就变了脸色。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只感觉到胸口有刺痛的感,接着体力不支就昏了过去。
见宛之复居然吓昏了炎红尘当场就乐不可支了,“刚才还说自己是有骨气的男儿呢,却没想到骨气是足足的就是没胆,这么小一条蛇都能把你给吓昏了。”
“红尘你在干什么?胡闹!”在外面就听见他们对话的唐若鸢进来就看见炎红尘丢蛇这一幕,急急的冲到昏过去的宛之复面前摸他颈间的脉搏。好在有惊无险,只是受了惊吓昏过去而已。
炎红尘委屈,跟着走到唐若鸢身后,“小姐红尘只是和这道士开个玩笑而已,那曾想过他这么不经吓,那么一条小蛇也怕成那般样子。”
“就算他是男子,刚从昏迷中醒来也禁不住你这般恐吓,况且他体内余毒未清本就虚弱得很,你就不怕把他给吓掉了魂?红尘最近这些日子你怎的就愈发的不懂事,愈发的顽皮了?”唐若鸢再不想说她如今也是忍不住,就怕这宛之复有个好歹,到时候她如何去与宛之骞交代?
唐若鸢这一通说炎红尘才算是回过味儿来,惊觉是啊,自己怎就忘记了这人刚刚醒过来,脑子昏昏沉沉连东西都不分。这一通玩笑加惊吓,还能保住命就很是不错了。见唐若鸢的脸色阴沉,低着认错,“小姐红尘错了,是我太任性了,下次再不敢了。”
唐若鸢这时正苦恼得紧,哪里还听得进炎红尘认错的话,冷冷的横她一眼就出房间去了。留着炎红尘万般懊恼的蹲下,伸手拍宛之复的脸,“喂,你醒醒啊……”
“小姐不要生气了,我做了你最爱喝的莲子羹,你喝一些吧。”夜色微凉,炎红尘端着碗莲子羹站在,坐在院子里那颗高大的峨眉含笑下的唐若鸢身后,心里实在是忐忑得紧。也怪她明明知道在小姐眼里看宛之骞看得重,还没轻没重的去吓他的兄长玩,小姐不气她才怪呢。
回过头唐若鸢看炎红尘一副懊悔的样子,叹气接过莲子羹一口一口的喝。
炎红尘站在她的身后没走开,怯怯的喊,“小姐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会再这样了,你不要生气了,你这样比打我骂我还要让我难受。”
“唉……”唐若鸢还是叹息,拉着炎红尘坐在自己的身边。“红尘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感情早就超过了平常人家的亲姐妹,你见小姐什么时候真真的与你生过气?小姐只是不明白为何自从宛之骞闯入我们这后院之后,你我之间就像隔着什么东西?红尘你是我唐若鸢这辈子待我最真,也是我最想要珍惜的人。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何处做得不对,不想因为什么事情弄丢了我们的姐妹之情。”
一听唐若鸢这话炎红尘就红了眼,“无关小姐的事,是红尘自己太过自私。红尘见不得小姐对红尘以外的人太好,也怕小姐会对宛之骞太过情深,怕有一日小姐会受到伤害,怕小姐的心里终有一天会没有了红尘的位置。”
“傻丫头,就知道你有心事,”借着小径旁的那排灯笼唐若鸢看着炎红尘朦胧中的样子。她还记得在那个人群熙熙攘攘的青楼前,拼命挣扎的红尘,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却也那么的倔强不放弃,也正是因为她的那股倔强劲儿她才会出手相救。她佩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红尘明知道自己拗不过抓她的彪勤大汉,还那么拼命的挣扎。不似她早早的便认了命,心甘情愿的做上一个木偶。那一幕幕仿佛至今还在眼前,却不想这一转眼她们都长成婷婷少女了。
“我不否认我确是很喜欢宛之骞,但他永远也代替不了红尘在我心中的位置。对我唐若鸢来说这个世界很多事都是无情的,冰冷的,只有红尘于我而言是温暖如初的。红尘,你是我唐若鸢的亲人,唯有你才是永远不会背弃我的亲人。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现在如此亦是永远如此。”
泪沿着白皙无暇的脸颊滑落下来,炎红尘看着唐若鸢很激动的样子。“小姐你说的都是真的的吗?小姐永远都会把红尘当做是亲人,无论怎样都不会改变吗?”
唐若鸢笑,伸出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当然,小姐我什么时候都不会骗红尘的。我决定好了,待与宛之骞成亲之后我与你仍是住在一起,只要母亲信了我与宛之骞是真成亲,放下对我的戒备之时我们就一起远走高飞。”
“小姐心中有宛之骞真的可以做到与红尘天涯海角四处漂泊吗?红尘那日说的都是气话,若小姐放不下红尘愿意陪着小姐留在宛家,只要小姐开心便好。”心里牵挂着一个人,却不能相见的滋味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初她进了唐门牵挂炎洛,难道小姐嫁进宛家再离开,又要似她那时思念炎洛一样想着宛之骞?
“他既对我无意我留在他身边又如何?红尘那日说得对,天大地大怎会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何必苦苦守在一个宛之骞身边,还不如四海漂泊做个快意恩仇的女子。”
唐若鸢的样子让炎红尘心里一酸,伸手拥住她,“无论小姐做什么样的决定红尘都义无反顾的跟随,红尘永远也不会让小姐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082 醒来(三)
宛之复再醒来时已经是暖阳满屋,自己躺着的竹床边坐了个蒙面女子。就看那么一眼就心里一颤,原来这世上还能有女子将这一身白衣穿得这么的纤柔婉约楚楚动人。
“之复道长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好一些?”唐若鸢开口轻柔的声音宛如低歌的黄莺,面纱上那双美轮美奂的眼带着些笑意上扬。
“好些了,姑娘是?”宛之复想强撑着起身来,站在唐若鸢身后的炎红尘赶紧上前去扶,不料宛之复一见她就吓得往床里缩。他记得自己昏过去前放蛇咬自己的就是这个女子,她还说唐雪凝那妖妇想要招自己做男宠。
见他好像很怕自己炎红尘也不去扶他了,无奈的看身边的唐若鸢一眼,见唐若鸢摇头她才退下。
唐若鸢开口,“之复道长无须惧怕,我们没有想要伤害道长的意思。我乃唐若鸢,她是我的丫鬟炎红尘。道长昏睡前红尘放来咬道长的那条青蛇是无毒的,那是我唐门养来专吸食毒血的蛇,是替道长解毒的。”
宛之复看着眼前这个气质清灵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的女子,有些难以相信她居然是唐门中人,而且还是十恶不赦的唐雪凝的女儿。“宛某很感激唐小姐与炎姑娘的救命之恩,但宛某绝不会为了活命堕落到做那唐雪凝的男宠。你们休要再白费心机,要杀要剐宛某任你们处置,就拼了这条命我宛之复也要留清白在人间。”
“噗嗤……”宛之复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炎红尘笑起来,这人与那宛之骞真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迂腐古板的程度不相上下,他难道不知道有句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
“你这丫头还笑,都是你惹出来的误会,还不快些与道长如实说来。”冷着一张脸唐若鸢斥责炎红尘,心里却直直的叹息。虽然红尘这些日子的变得比以往多些开朗她看着也开心,可是怎么开朗之余也没有了分寸?
“是小姐,红尘遵命,”挺不情愿的撅着张红唇,炎红尘上前对着面带俱色的炎红尘微微一福。“对不住了宛之复道长,我们门主没有要招你当男宠的意思,那天那些话都是小女子与道长说笑的,道长就不要与小女子我计较了。”
“这……”看着眼前的炎红尘宛之复突然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望向唐若鸢满脸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炎姑娘愈说在下倒愈是糊涂了,还望小姐告知。”
唐若鸢笑着,那双明灿灿的眸子看得宛之复不敢直视,“那日在唐家堡城楼下道长中了唐芷儿的暗器,暗器上附有我唐门的一等毒药七棠彩。因我与宛之骞道长有过几面之缘,故为救道长他便将道长送来此处请求小女子为道长解毒。”
“因小女子的母亲不允许小女子与你们蜀山弟子有来往,故我便只能背着母亲替道长解毒。因为要解此毒旷久费时,我又怕人太多会招来怀疑,就先让宛道长他们回化夜城了,前两天据说他们已经回到蜀山了。”
“原是这样,小姐就是那次救下我弟之骞的那位姑娘吧,不想这次又要劳烦小姐救我一回。我宛之复代之骞一同谢谢小姐的救命之恩了,往后若有机会我宛氏兄弟定做报答。”
说着宛之复就要下床来鞠躬行大礼,一旁的唐若鸢赶紧拦他,“道长无须多礼,小女子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是啊,况且宛之骞已经把我们家小姐的恩一次性都报答完了,道长你就不用那么客气了。”看着长得就很纯良的宛之复道长,炎红尘又忍不住想要逗他,不知道他若知道了小姐就要成为他的弟媳又是个什么反应呢?
宛之复不解,“炎姑娘此话怎讲?之骞他做什么报答过唐小姐的恩情了?”
“红尘!”一边听着的唐若鸢知道炎红尘要说什么就不好意思起来,急忙的阻止她。她与宛之骞的事情就只是交易而已,怎好意思就这么告知他兄长?且若这宛之复若是知道自己开口逼宛之骞娶自己,他又会怎么看自己?淡淡的笑着对宛之复说,“道长体内余毒未清不宜太过劳累,我与红尘就先出去了,道长好生休息。晚些再与道长送些吃的来,告辞了。”
“也好,那小姐慢走,”看着走出房门的两个以前素不相识的女子,宛之复不禁有些疑惑。刚才那炎姑娘想要说什么又被那唐小姐阻止?待自己回到蜀山定要找之骞问清楚他究竟做了什么报答唐小姐的恩情。
万丈悬崖之上,蜀山派气魄的房屋耸立在层层云山雾绕之间。正殿内一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上座,勿嗔,勿方,勿稚分别立于两侧,后是端端站立的宛之骞和顾颐青。
“掌门留在化夜城的弟子今日一早都回到蜀山了,那唐雪凝果然守信,化夜城再也没有百姓失踪。那此事是否就此罢休?还望掌门定夺。”身为蜀山大长老的勿嗔恭恭敬敬的询问自己的师傅瑥琨,抱拳俯身。
瑥琨笑,容颜苍老的脸上浮上许多深深的皱纹,“这唐门的历代门主都不是糊涂之人,若任这件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唐门终会再无立足之地,她当然要尽快了结了此事。对了,勿稚的徒儿不是中了唐门的暗器没有回到蜀山吗?如今他的伤怎样了?”
听见瑥琨问这话刚风尘仆仆赶回蜀山的顾颐青赶紧站出来,“回掌门,离开时弟子曾去看望过之复师兄。如今师兄已经无大碍了,再有十余天师兄的毒就可全解了,故弟子才会安心回到蜀山来。”
“嗯,如此甚好,”瑥琨点着头,算是放了心。蜀山与唐门打交道已经有几百年的时间了,这期间蜀山死在唐门剧毒下的弟子不在少数,就连他最得意的爱徒勿慈也难逃一劫,如今能救回一弟子也是赚到了。“既然如此那此事便就如此了结了,只要唐门不再犯,那我们两派之间就相安无事。”
083 要娶她
“师父弟子不明白为何我们蜀山要让唐门这样的邪派存于世上?每次我们攻打唐门师父就嘱咐我们点到即止,而留下唐门只会有源源不断的忧患。且我们蜀山又不是没有铲平唐门的能力,何不一劳永逸永绝后患?”就这个问题勿方实在是纠结了不少日子,真不明白为什么历代的掌门会对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唐门妖女如此仁慈。
“哈哈,勿方你性子太急躁,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想清楚这其中缘由。就让你大师兄来与你说说吧!”捋着雪白的胡须,瑥琨仍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早已年过花甲的徒弟。
“是,徒儿遵命,”领了师命勿嗔转身,笑盈盈的看着师弟勿方,“唐门不同我派崇尚仁慈,算不得大奸大恶却也是手段凶残,百姓们都惧怕唐门的剧毒和毒辣手段。但师弟却不知若没有唐门在这世上,天下的百姓更会永无安宁之日。”
勿方不解,“师兄这话怎讲?没有了唐门这些个妖孽应该是天下太平才对,怎会反倒是百姓永无宁日呢?”
“师弟应该知道几百年前魔族曾经大肆入侵凡界一事吧!那时我蜀山一众联合三真殿重耳仙人都未能护得天下百姓安全,最终是唐门的创始门主带领其弟子把魔族赶回了魔界。”
“之后这几百年魔主囫囵依旧蠢蠢欲动,几次欲再度攻入凡界都是被唐门所退。这也是为何蜀山与唐门不同道,蜀山却要隐藏实力任唐门存于世的缘由。唐门的性质亦正亦邪,于百姓于天下都是益处大过于害处。故我们蜀山只要能牵制住唐门,不让唐门为一己之私祸害百姓就可。”
“哦,原来是这样,掌门,师兄,勿方明白了。”经勿嗔这一解释勿方总算是恍然大悟,想不到原来唐门那些个妖女居然还有这般大的作用,真是让他诧异。
“既然如此大家就各自练功去吧。”
站起身来瑥琨欲走,一直未曾发言的宛之骞突然站出列来,抱拳而立,“掌门,各位师叔弟子有事要禀告。”
对此瑥琨倒是一点也不意外,重新落座看着英气非凡的宛之骞,“之骞徒孙有何话便说出来吧!”
“弟子……”宛之骞抬起头忐忑的看了看一脸慈爱的瑥琨与师叔们一眼,又重新低下头,“弟子想要弃了修仙之道,下山娶妻生子。”
这话一出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勿方就炸了,“宛师侄你说什么?你要放弃仙道?你知道蜀山有多少弟子苦苦修炼几十年也没有你如今一半的道行吗?你只要潜心修炼不出十年你必可荣登仙班,你究竟是中了什么魔怔要自毁前途?”
“是啊,方师兄说得没错,”面对这件事勿稚倒难得的和勿方意见一致,走到宛之骞面前怒不可抑的语气。“究竟是哪个妖女让你动了要成亲的心了?你可是我们蜀山的骄傲,从小掌门以及各位师叔在你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你要让这些统统付诸东流吗?还有你师父死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他的?你不是说要完成他得道成仙的遗愿吗?现在你要去娶妻生子,你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师父吗?”
“勿方勿稚你们不要激动,让之骞把话说完了你们再问不迟。”捋着垂至胸口的胡须瑥琨依旧的不揾不怒,他瑥琨活了一百三十岁看尽世间百态。人间的是是非非皆有定数,他深知再愤怒再哀愁也无法改变。
低着头的宛之骞虽然心意已决,但勿方与勿稚的话还是让他觉得无地自容。那些誓言抱负今生是实现不了了,也愧对这些对自己那般用心培养的老者。“之骞知道这样离开对不住各位师叔与掌门,更对不起恩重如山的师父,可是我真的去意已绝。对不起,之骞让你们失望了。”
“老子在问你你下山要娶的究竟是谁?是哪个妖女把你迷得如此神魂颠倒?”勿方现在是明白了什么叫恨铁不成钢,以前对宛之骞这小子说话都要小声一点,生怕把他给吓到。整个蜀山都惯着他,夸他天赋异禀,夸他沉稳敏睿,夸他生来就是大将之风。没想到这夸得最多的,受期望最高的也成了最不争气的。
宛之骞固执,倔强的不肯说他要娶的是谁。依勿方勿稚两位师叔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他要娶的人是唐若鸢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不希望他们去唐门找她的麻烦。“师叔之骞不能告诉你,你们就同意之骞下山吧!”
“之骞从你三岁到蜀山开始,你在蜀山呆了二十年,这二十年可都是我们这些师叔和你师父看着你长大的。如今你要成亲却不告诉我们是谁家的女子,看来在你宛之骞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把这些师叔放在眼里。”勿稚冷哼,一张脸似寒冰,“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就不问了,省得惹你厌烦。”
闻言宛之骞急忙辩解,“稚师叔误解之骞了,之骞并无此意。”
“那为何你不肯说要娶的是谁家的女子?你此次下山除了那些个唐门妖女有交集,又何曾识得平常人家的清白女子?你总不会是看上唐门那些长得似妖精的小妖女了吧!”勿稚堵着气打算不再开口,勿方就接着问,噼里啪啦的一长串说出口,突然自己又惊异的顿住,“你难道真的是要娶唐门的小妖女?”
“我……”宛之骞欲言又止,面对眼前这些与自己曾经几番同生共死的人,他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们说清这其中缘由。
瑥琨笑,一双深陷下去的眼扫一眼殿中神色各异的人。“之骞徒孙无须再做隐瞒,事实如何就按实道来。你师叔虽性子鲁莽却也是有分寸之人,不会对你要娶的姑娘如何的。”
“这……”宛之骞各看了身边的勿方勿稚一眼,又望瑥琨与他身边一直未曾多言的勿嗔一眼,低下头心中仍是很忐忑。但瑥琨的话多少让他心安些,尊尊道,“是掌门,弟子遵命。”
084 要娶她(二)
“回禀掌门,各位师叔,弟子要娶的确是唐门女子,她就是曾经救之骞性命的唐若鸢。弟子承诺于她回蜀山半月后必前去唐门提亲,这已经是到期限了,故弟子想要今日便下山回家中一趟,安排好一切就前往唐门求亲。”
“荒唐,真是荒唐透顶。“勿方一听怒发冲冠,真真的吼起来,“你可怎知那唐若鸢是什么人?她是唐门的门主唐雪凝那个妖妇的女儿,你怎么能娶她呢!她虽救过你性命,如今也为救你兄长出力,但也不至于你用娶她的方式报答恩情吧!糊涂,宛师侄你这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糊涂到家了。”
“对啊宛师兄,那唐若鸢虽救过你,但你不也冒险前往过灵蛇冢搭救过她们主仆二人吗?如此说来也算是恩过相抵了,你又何须勉强自己前去娶她?”见此站在宛之骞身后的顾颐青再忍不住插嘴,虽然那唐若鸢确实比那唐芷儿一行的妖女要温婉善良些,但宛师兄竟然要下山娶她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他们都苦口婆心依旧未有动摇宛之骞的决心,就连他自己都不解,自己明明知道她是为了离开唐门才要求自己娶她,可为何心中想要和她成亲的意念会如此强烈。“你们都不要再劝了,弟子真的去意已决,还望掌门,师叔,以及各位师兄弟成全。”
“你……罢了,罢了,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要娶那妖女我勿方不阻你,我管不着,就索性不管!”这事着是让勿方气得紧,与勿稚一般入列,再不说话了。
这时一直未言语的勿嗔才开口,“宛师侄你要与唐若鸢成亲,是因为你们两情相悦誓言要共度一生,还是因为她用之复师侄的性命逼你就范?若是他逼你,掌门与众师叔必想出办法替你解了这难题。但若是你真心对她有情,那我们也不阻你,究竟是何你想好了再做回答。”
看着这一切勿嗔大概的也猜透了其中缘由,宛之骞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的心性自己比谁都要了解。就是不明白他那般痴迷于成仙之道,怎突的就要放弃?想来除了那唐若鸢用之复师侄的性命逼他,就是他真的对那蒙面女子唐若鸢动了情。
宛之骞抬起头看着面对他永远是那么慈爱的勿嗔,“回嗔师叔,确是唐小姐以兄长性命为由要挟弟子娶她,且之前弟子也不曾想过要弃道下山。但是……”说着宛之骞顿顿,像是聚集些勇气,“但是弟子这半月来是真的想明白了,弟子对她是真有情的,弟子是真心想要与她成亲,相守白头。”
“师父您看这……”想不到一心向道的宛之骞真是动了情,勿嗔也忍不住心里直叹息,转身对着似乎丝毫不以这件事为意的瑥琨,征求意见。
“既是如此那之骞徒孙便下山去吧,世事不可强求,你且好自为之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瑥琨竟然如此爽快的就应下了宛之骞下山的请求。颤颤巍巍的起身,由勿嗔扶着离开了正殿。
勿嗔和瑥琨离了正殿往瑥琨的住处走,一路上勿嗔都闷闷的不说话。直到到了瑥琨那收拾简朴清雅的房间内,扶着瑥琨座在躺椅上他才开口问心中的疑虑。
“师父为何你这般轻易的就同意了宛师侄下山?宛师侄他年纪尚轻,做事也难免冲动,真这样让他弃了仙道,往后他会后悔的。”
看着自己徒儿那一脸担心不舍,瑥琨还是永远不变的那一副笑模样。“自之骞儿时宛氏夫妻带他来蜀山时,我一眼便看出来这孩子不是平凡之人。凭他如今的天资与根基,确实是蜀山几代也难得一遇的奇才。若要说舍不得他下山,怕是没有谁比得过我这活了一百多年的老道了,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许多事强求不得。”
“之骞他虽然年纪尚轻却也是有自己的主见的,就算是你我不愿他就不会去娶那女子兑诺言了?既这是他自己都意思那便随了他去,是好是坏终有一天他会顿悟。我们道家就讲究一个缘字,若他能看破情关方能得道。”
“师父的意思是,那唐门的唐若鸢就是宛师侄的情劫?若宛师侄能勘破情劫那么他就能遁入仙道了?”瑥琨之言让勿嗔甚为讶异,想不到宛师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师父一生潜心修炼都未能容登仙位,如今他却只剩下这一劫了。
不紧不慢的捋着胡须,瑥琨点头,“他命中本就不缺机缘与福祉,若能最终皈依正道理当登仙。”
听这勿嗔才松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就看他的造化了,希望他能够早日悬崖勒马。”
宛府,蜀山山脚下的通县县城有名的富家,主营粮食,布匹。因宛氏夫妇乐善好施,时常接济贫苦百姓,故也是临近几个县城远近闻名的善家。
宛家有两儿,皆在蜀山。一习医治病,一习道修仙,这也是几个县城皆知晓的事情。宛氏夫妇看得两儿皆长成翩翩英俊男子,虽喜欢得紧却也愁得不可开交。在通县就是时常受他们接济的贫家,有如他们年过四旬的男者妇人也皆是儿孙绕膝了。唯有他们,吃斋念佛做善事,积下不少阴德。可无奈两儿二十有余皆不愿下山成亲,故望眼欲穿至今也未能得一孙。
不料今日宛府二公子却突然回到府中说要结亲,可乐坏了宛氏夫妇俩。还顾不上儿子看上的是哪家的小姐,就吩咐着管家去备上最丰厚的聘礼。忙活过好一阵宛氏夫妇才停下来,喜滋滋的看着已有许多时日未见的儿子。
“骞儿有近五年没有回府了,这可又长好大一截呢。身上穿的是去年兄长回蜀山时带的白衣吧,正合身呢!”正堂上宛之骞的母亲陶秀珍看着堂下坐着的宛之骞,一双张温柔秀气的脸上满是慈爱笑意。每年她都会按照着儿子的身形估量着给他做上几身他爱的白衣,许是上天怜她爱子心切,每每这衣穿在他身上都是如量身裁剪般的合适。
085 宛府
“之骞不孝让母亲忧心了,确实有五载没有回家了,父亲母亲的身体都还康健吧!”宛之骞看着才不过四十有余就愁得青丝间夹杂白发的父母,突才发现自己竟是这般的不孝。这些年日日在蜀山痴迷修道,却忘记了自己还有一双父母在家天天翘首期盼他归来。
平日里不善言辞的宛父宛书岳也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这些年只听得复儿回府时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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