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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唐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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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琉叔人上了雒鸩洞也没办法与自己做证,那任她怎么说也是百口莫辩。好在门主奶奶过世时榕姨也在跟前,话里话外暗示她确有此事,她悬着的心才放下。
这几日她日日闷在茅草屋里试制解药,聪慧如她,那样令唐卿琉闻之色变的毒也被她解了个十之八九。今日前去邻山就为了寻差上那几味药草毒材,若寻到了她体内的毒便可解清了。只是对她来说要寻那几株毒草也是不易,灵蛇冢上毒气太盛早灼得地面光秃秃不生草了,她没有唐雪凝的准许不能明着出唐门,只有冒险上灵蛇冢再由着灵蛇冢半山腰上的断层想办法去邻山。
约一刻钟唐若鸢便到了断层的尽头,足有四丈宽的万丈深谷的横在两山之间,她要去的便是深谷那头的大山,但四处再无可行路。几条从灵蛇冢上垂直长下的粗藤蔓悬在深谷间,唐若鸢见了先是一喜,然后运功将藤蔓吸过来。身上的背篓重新背好,细细的双手拉紧足她拳头大小的藤蔓再后退几步,深吸口气疾步往前一跑,唐若鸢轻飘飘的身体借着藤蔓的力就被荡到了对岸。
在最接近邻山断崖的地方唐若鸢立刻松开紧抓藤蔓的手,凭着不算差的轻功她飞过未荡过的一段距离,牢牢抓住了崖边长着的一颗小树。怕小树承受不了一个人的重量她不敢有丝毫松懈奋力的攀着岩壁往上爬,汗水沿着她白皙的额头不停的滑下,浸湿脸上那薄薄面纱。
几番努力唐若鸢终还是爬上悬崖,喘着气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缓过神,一直低低飞过的鹰就猛的朝她袭来。一时间她忘记了身后是万丈悬崖,下意识的后退避开,脚一踩空整个人瞬间就掉了下去。
深山间一行着道袍的人在山间穿行,到一处瀑布垂下,水雾缭绕的山湖边才停下脚步。为首的男子英姿俊美,气宇轩昂,异与其他人的青灰道袍,穿一身平常白衣。
“翻过这个山头对面的那座山就是邪派唐门依靠的灵蛇冢了,师父说唐门把守的唐家堡城楼坚不可摧,我们要想攻进唐门就必须从灵蛇冢上下去。但这灵蛇冢是镇压恶兽雒鸩的地方,本就是虎狼之地,贸然前去甚是不妥。所以各位师弟先回华夜城中等候,我想先行一步探得虚实,待我回来后将情形告知师父再由师父定夺。”
男子的话在一行人中很有分量,皆纷纷低头应一声,“是,大师兄。”
044 宛之骞
转过身白衣男子不再多做停留,手中握一把长剑迅速消失在密林里。这白衣男子唤做宛之骞,乃蜀山派第十六代掌门洪青云的大徒弟。宛之骞年二十三,本是蜀山脚下一富庶人家的孩儿,因自小体弱多病,他的父母才把他送至蜀山练习修行做了俗家弟子。却不料蜀山上的好山好水钟灵毓秀竟真将他一日日的养得壮硕起来,且天资聪颖悟性极高,是整个蜀山历代以来难出得的修行弟子,故他也深得师父与一干师叔伯厚爱。
按寻常人家这个年纪的男子皆早已娶妻生子,宛之骞的父母也有让他还俗下山成家立室之意。怎奈一心修行的宛之骞直言拒绝,表其一生只爱静心修道,也盼终有一日能化翼登仙,对凡事间的七情六欲繁衍生息皆毫无感趣。儿有鸿图之志宛之骞的父母也不好反之,只得将希冀寄在宛之骞的胞兄,同在蜀山习行医理药之道的宛之复身上。
这次蜀山再度攻击邪派唐门,他依然随之。修道之人必感念苍生,心怀天下,故他对以生人之魂练就邪恶毒功的唐门恨之入骨,恨不得差此刻便攻入唐门杀尽门中那些个妖孽妇人,救化夜一带以及唐家堡内的百姓于水火。
不慎坠崖的唐若鸢极幸运的跌落到离崖口不足五丈的一个只有三尺左右宽平台,虽用着轻功努力的减轻下坠的速度,摔到平台不至于送命但却也摔得不轻。身上多处擦伤,最先着地的右手还疼得抬都抬不起来。
好在两条腿也勉强可以站起来,她咬着牙忍痛靠着坚硬的岩壁看。靠岩壁的地方竟天然的化出脚下这样宽的一条路来,沿着凹凸不平的石壁一直通向山林的深处。见这唐若鸢心里安慰自己,还好还好,虽然摔得不轻倒也能入山林了,待寻着了那几味毒草解了毒,这手上的伤慢慢养不出两月也就好了。故抱着右手忍住疼痛的她带着还算乐观的心情一瘸一拐的沿着石壁边的小径走,任崖下吹来的风扬去腰间的腰带不断的飘飞。
相对于灵蛇冢上的炎热让人倍感焦躁,寻常的山间的绿树荫荫,流水潺潺,却甚是清凉。唐若鸢凭着解毒秘籍上所画的毒草图一路寻找,不多时就找到好几种,背着满载的竹篓她继续在山石间绕行,寻找最后一株毒草。
走了好一段路程,唐若鸢终在一杂草横生的斜坡找到那株在阳光下七色缤纷的花草。好一阵欣喜她放开负伤的右手,跛着受伤的脚左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周围的树走下斜坡。尽管唐若鸢是百般小心,但还是禁不住脚下的鞋踩在山石的青苔上一滑,瞬间失衡的她由着斜坡翻滚下去。
路过斜坡下的宛之骞见一女子从山上滚摔下来急忙上前,大步走至唐若鸢的身边要扶她,“姑娘你没事吧?”
手中抓着翻滚到那株花草边上时拼命采下的毒草,唐若鸢丝毫不理会突然出现的男子,努力的靠一只手站起来去拾摔下来时掉落得到处都是的毒草。
见状宛之骞靠着灵活的身手抢先腿脚受伤的唐若鸢一步,把所有的毒草连着背篓捡起来还给她,“姑娘你的草药。”
看着拿着自己的背篓递到跟前干净修长的手,唐若鸢这时才注意到站在自己眼前的宛之骞,面纱上那双漂亮得足让人为之一震的眼睛细细的打量他。很好看的男子,样貌比起母亲招进夕月楼的男子丝毫不逊色,只是他身上还有一种那些妖媚男子没有的阳刚之气,棱角分明的脸上很和善的笑。
她疑惑,这样人迹罕至的大山也会有人来往?故的对这凭空出现的男子多些防备。接过宛之骞手上的竹篓唐若鸢淡淡的道一声“谢谢公子,”说完艰难的背好竹篓,抱着受伤的右手转身就走,边走边想着自己这身伤要从原路回去是不可能了,如果从这山出去绕到化夜,再从唐家堡的城门进去必定会惊动母亲,那自己苦苦瞒着的这一切岂不是都露馅了?
“姑娘,姑娘,请等等,”宛之骞追上来,在因脚受伤步履蹒跚的唐若鸢前面停下。
唐若鸢很是戒备,后退一步望着他,左手放至身后暗暗运功,问,“你想干什么?”
看出来唐若鸢的防备宛之骞笑得很尴尬,“姑娘误会了,在下没有想要对姑娘不敬之意。只是在下看姑娘的手和脚似都受伤了,而在下也略懂接骨推拿,不知道姑娘可否让在下替你看看伤势如何了?”
“你会接骨?”看他一脸诚意唐若鸢不好再拒人于千里,也不再急着离开。毕竟自己还要回去门中拖着受伤的手足确实太难了,但如果这人真的接好自己的手足那就会轻松很多了。心底暗自盘算,虽然她的毒功在唐门是最差的,但如果这男子真有所不轨想来对付他也是足够的。以唐门毒功绝顶天下的威名,就算她懂的只是皮毛也不见得会吃亏。
宛之骞笑,一双长长眼弯成月牙状,“确实,姑娘只要给在下些时间,在下就定可以接好姑娘的手足。”
小径边独立的大山石旁,宛之骞由下至上捏她细细的手臂,说,“不碍事,只是骨头错位了而已。”说着扶住她的手腕慢慢转动,在唐若鸢不察时猛的一拉,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错开的骨头就复了位。再扶着手臂转一圈,活动自如,他才放下她纤细得似轻轻一折就能折断的手臂,笑说,“接好了!”
虽然刚才他那一连串动作让唐若鸢疼得皱眉,但发现手真的被接好可以活动,她才彻底放下防备,诚心诚意的对依法炮制替她接崴伤的脚的宛之骞道谢,“原来公子真的会接骨,小女子刚才多有不敬还望公子见谅,小女子先谢过公子了。”
“不客气,在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又是声脆响脚腕也传来痛意,宛之骞站起来对唐若鸢抱拳而立,“骨已接好姑娘可回家了,回去之后只要休息上三日便可复原了。”
045 宛之骞(二)
“小女子知晓了,劳烦公子了,”因着自己方才对他的猜忌唐若鸢竟有些不好意思,面纱下的脸微红。是在后院太少与人相交,总觉着一人做何事必有目的,却不想动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垂下眼视线无意扫过他的腰间,一块亮铮铮的腰牌,明晃晃的蜀山派三个大字。
她微楞,原来他竟是蜀山的弟子,她还以为蜀山的弟子都是样子呆板道袍加身的道士,却不想也有这般潇洒倜傥的男子。只是他身为蜀山弟子为何会出现在这仅和灵蛇冢有一山之隔的大山里?抬起头笑吟吟的问,“看公子的样子不似这山中的猎户,不知道公子来此处是有何贵干?”
宛之骞根本不疑眼前这清纯婉约的女子有何不妥,也觉这根本无需隐瞒,真假间也说出几分实情,“不瞒姑娘在下乃蜀山弟子,因前些时日化夜城中百姓频频失踪,寻回来的尸首与被唐门妖孽杀害的尸首无异,想来这些百姓也是被唐门妖孽捉了去修炼邪功。故在下想来化夜城一探究竟,却不想到此处遇到了姑娘。”
化夜百姓失踪?听到这话唐若鸢多多少少有些讶异。唐门虽不算何名门正派,修炼的武功也皆比较阴狠残忍,但门规中也是不许门徒擅自去捉拿无辜百姓修炼毒功的。近年来专为唐门进献战俘修炼毒功的南寰国战事减少,百姓安居乐业偷盗之人也甚少见过,所以供唐门修炼生魂毒功的毒奴也少很多了。却想不到竟有人大胆到抓无辜百姓来增长功力,若这事真是唐门中人所为,那唐芷儿一干毒功进步神速必是借了这些百姓的生魂,
宛之骞见她听闻自己所说虽脸色突变却不见丝毫害怕,对此甚是不解。一般人家的女子听闻这恐怕之事多会吓得华容失色,而眼前在蒙面女子眉目间有的却似是愤怒,“在下宛之骞,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家住何处,独自一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大山之中?”
“哦,小女子姓唐名若鸢,家中本在唐家堡中开药馆,平日里都是伙计进山来采集药材的,可这些天人手不够所以小女子便进山来采药,想要帮帮家中的忙。”在唐家堡包括化夜唐门如雷贯耳的除了唐雪凝就是唐芷儿,除去门中的人没有一个人还知道有她唐若鸢的存在,顶多就是知晓门主生了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材女儿。故任她与在宛之骞说的真姓名,料他还是不知自己便是他口中的唐门妖孽的其中一个。
“原来姑娘也是唐姓,”听得她住在唐家堡且姓唐宛之骞突然想她会不会也是唐门中人,任他不懂药理也能认出她采集的药草都是含剧毒的,寻常人家的医馆怎敢碰这些?
看他看自己那试探的眼神,唐若鸢淡淡的笑,不以为然的语气,“整个唐家堡数千百姓都是唐姓,小女子自然也姓唐。”
宛之骞也笑,“是在下糊涂了,那姑娘可否告知除了从城门可以进入唐家堡外,可还有其它的路进入唐家堡?将来若是灭了唐门一行妖孽,还天下一个安乐太平也算姑娘功德一件。”
“要进唐家堡岂是易事?且不说要进唐家堡只有城门一条路,就是城中的百姓进城出城的人都一一检查盘问。再者即便是公子进了唐家堡又能如何?唐门上下几百人,毒功出类拔萃的都上百,任公子有通天的本事,就凭你一人之力能拿她们怎样?到时候若是被她们抓住你可别想活着出来,唐门对待擅自闯入的不速之客可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狠毒。所以小女子不能帮公子进唐家堡,公子还是回你的蜀山去吧!”
唐若鸢这番话可不是吓唬他,句句实情。唐门曾经也抓住过私自混进唐门的人,最后是唐雪凝下令让人给绑了松上灵蛇冢。她和红尘想偷偷上灵蛇冢将人放了,可当她们寻着机会赶到时密密麻麻的毒蛇已经将那人缠了个密不透风。身上伤口流下的血将脚下好一块地方都浸了个透,那血全呈了紫色艳目得很。唐若鸢儿时受罚时她也曾被绑在灵蛇冢上好几个时辰,好在她也有练毒功,一般的蛇都不太敢靠近她。可还是有不惧她身上微弱毒功的剧毒之蛇爬到不能动弹的她身上,狠狠的咬上几口,那毒发时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和毒液侵蚀身体的巨痛感如今她每每想来都如噩梦一般。而那个没有毒功护体的人比起她来更是惨上千百倍,她再也不想有谁再以这样恐怖的死法死在灵蛇冢上了。
宛之骞想,若她是唐门中人巴不得将自己引了去,怎么说来在唐雪凝那个妖妇处也功劳一件,可她却直言相拒,显然她与唐门应该无何瓜葛。所以逐放下戒备,“姑娘放心,在下只要去唐家堡城里了解了解便可,绝不会不自量力横生事端,还望姑娘相助。”
“我已经说了不会告诉公子如何进唐家堡了,后果我已与公子说清楚,信不信在公子自己,到时候若真遭了难,别怪谁没有提醒过你!公子好自为之吧。”冷冷宛之骞一眼,唐若鸢不在于他言语纠缠,踩着微疼的脚踝转身离开。看来自己就算脚好些也不能沿着原路返回了,若这宛之骞跟着自己跟到唐门去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人群熙熙攘攘的化夜城富庶繁华,一身狼狈的唐若鸢缓缓的走在人群之中。已是正午烈日渐渐爬上高空,在这化夜城兜兜转转这么多圈,她想身后跟着的哪个人估计也被自己绕昏了。趁着他见她回头躲开之际她迅速躲至街边的墙角,看着发现她不见的宛之骞急匆匆的从街道中跑过去。
终与甩掉了身后跟着的宛之骞唐若鸢这才松口气,她当然知道他来这里不可能只是他一人,很有可能蜀山又要攻打唐门了,但她却丝毫不担心。且不说以蜀山派的实力攻不进唐门,就若攻进唐门也有母亲身边的一干门人抵挡着,她没必要也轮不上她担心。
046 解毒
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拍上她的肩,吓得想得出神的唐若鸢一干个激灵,回过头见一张笑容温柔的脸。“榕姨!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鸢儿才对吧!好端端的不在后院琢磨着怎么提高毒功,怎的这身怪打扮溜出来?也幸是我今日来化夜城采集些布料裁制秋衣,若是被其他叔伯看到你,再告诉你母亲知道又该受罚了。”唐雪榕笑着看她,眼神柔得像水,见她身后竹篓里的毒草又问,“灵蛇冢上的蛇与花房中的毒花还不够你修炼毒功用的?怎惦记上寻这些毒草了?看你这模样也是吃不少苦才采到的吧?”
唐若鸢笑得甜甜,“鸢儿有何事都瞒不过榕姨,要采这些确实费不少功夫。不过榕姨是不知道,这毒草的功效可要比毒蛇与花房的花好得多呢!鸢儿也是一心想要练好毒功逗母亲开心才偷偷溜出门中的,却不想采草药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这不没办法才想着从唐家堡的城门回去。现在好了榕姨在鸢儿就不担心母亲会知道了,榕姨办法是最多的了。”
一听她摔伤唐雪榕就急了,拉她左看右看,“你伤到哪里了?快给榕姨看看。”
“没事,就手腕脚腕脱臼而已,路上遇一会接骨的公子已经与鸢儿接上了。我可是唐若鸢呢,从小受那么多责罚都安然无恙,这点小伤怎会放在眼里。况且鸢儿还有榕姨这个福星呢,总会救鸢儿于危难的。”
说起这个唐雪榕就是一肚子气,刚才还暖如和煦的脸立马拉下来,“你这丫头就知道忽悠你榕姨我,什么时候在你母亲面前说话也能有这般好听!几日前月试竟与你母亲顶嘴到她动杀你的念头,要不是她宠着炎洛你早就没命了。整日练着的毒功也不见长进,若真有一日门主发怒要了你这小命,你让榕姨去哪里哭去?”
唐若鸢就知道那次找榕姨问事情的时候躲过一劫,下次再见榕姨就一定躲不掉挨顿说。眼看着唐雪榕两眼含泪就要哭出来,她赶紧认错服软,“榕姨榕姨您别哭啊,鸢儿知晓错了,母亲也已经惩罚过了,您就不要再哭让鸢儿难受好不好?”
“谁叫你这倔丫头平日里乖乖巧巧,见了门主便说话像石头,你什么时候顾过榕姨难受不难受?每次快月试我便担心得几日睡不好,生怕你会有个什么闪失。你说你这般和门主对着干不是拿刀子戳榕姨的心吗?榕姨每次看见你受罚就恨不得自己去替你,你这丫头就不能让榕姨少操心些吗?”
“鸢儿知错了,下次在母亲面前一定乖乖的,再也不让榕姨担惊受怕了。您就别哭了,榕姨知道鸢儿最怕榕姨的眼泪了。”找不到丝帕唐若鸢干脆拉了袖子替唐雪榕擦眼泪,一双细细的弯眉皱得不成样子。
看她这一脸惆怅的模样唐雪榕又忍不住笑出来,“知晓怕了以后看你还不乖乖的,否则往后我再不惯你这丫头。”
“是是是,鸢儿知道了,不然下次榕姨的眼泪非把我的后院茅草屋都淹没了不可。”说着又去挽唐雪榕的手,撒娇,“榕姨要置的东西都置好了吗?爬了一上午山鸢儿都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说完也不等唐雪榕表态,拉了她转身就走。
夜幕黑漆漆的笼罩整个山间,唐若鸢借着茅草屋前的灯笼微弱的光,在院子里熬一锅粘糊糊的褐色毒草粥,炎红尘替她抱来些柴火,问,“小姐这是在熬些什么?让红尘来熬吧!”
额上沾些黑锅灰的唐若鸢抬起头来看她一眼,甜甜的笑,“你不是说我若是中毒死了就要陪我去地府吗?我舍不得你陪我死,我当然得想办法替自己解毒啊,不然都不知道你这傻丫头会干出什么傻事来!”
“原来小姐是在熬制解药,来红尘来帮你。”听她这么一说炎红尘说不出的高兴,小姐总算是想通了。为这事这些天她一直与小姐怄气来着呢,生怕性子倔强到不行的小姐会突然突然毒发。想不到她这次竟这般爽快的就给自己解了毒,看来还是那唐卿琉尊司说的话管用,这容易的就让小姐听了话。
“不用,”唐若鸢拦住听完她的话就很开心的炎红尘,蹲在临时找的几块石头搭的简易灶台旁,继续添加柴火,“这些毒草都很毒的,还是我自己来熬好了,你走开些免得伤到你了。”
看蹲着的唐若鸢脏得似花猫,炎红尘也在她旁边蹲下掏出绣帕与她擦去污渍汗渍。见她嘴角破天荒的含笑甚是奇怪,“小姐今日这是怎的了?为何这般开心?红尘跟随小姐这些年也没见小姐何时如此心情愉悦。”
“嗯,确实有个好消息,我是告诉红尘你好呢,还是不告诉你好呢?”唐若鸢一边说一边望天,做深思熟虑状。
炎红尘也是少有的娇态,跺脚,“小姐!”
唐若鸢就知道红尘受不了自己与她卖关子,得逞的笑,凑到她耳边好一阵嘀咕。
“当真有此事吗?”炎红尘听得讶异的睁大眼,拉着唐若鸢的手一个劲儿摇晃,“小姐这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离开唐门了?”
。“嘘!”唐若鸢警觉的望四处,“小心隔墙有耳。”
然后主仆两就蹲在一砂锅毒药跟前交头接耳,“我已经找榕姨试探过了,证明确有此事,只要我找到男子来娶我,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唐门了。而且也不用隐姓埋名,也不用担心哪天就会被抓回来。”
“可是小姐门主会愿意放你走吗?而且门规规定唐门所有的女子即便是嫁了人也得担负起嫁人前在唐门所担负的职的责,怎就小姐这身份可以和唐门撇清瓜葛?还有如果你嫁给唐门的男子不还是得留在唐门吗?唐门外的男子你又没有机会认识,找一个情投意合的男子哪有那么容易?”
047 刺客
面对炎红尘的诸多疑问,唐若鸢却似更愁,“要找情投意合的男子来娶你家小姐当然不容易,而且我这样子都毁了,要找情投意合而且不嫌我这模样的更是难上加难。”
这话一出炎红尘就像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方才那点高兴劲儿全没了,“那小姐还说得那般势在必行,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谁知道小姐的姻缘在何处?”
唐若鸢觉得这红尘单纯得真好骗,“找不到真的我们可以想办法啊!”
“想什么办法?小姐总不能随便拉上个男子,逼着让人来娶吧。小姐这种事要看缘分的,就算勉强离开了唐门小姐却过得不开心,那还不如在这后院红尘与小姐相依为命来得痛快。”
“红尘你觉得小姐是那种那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的女子?”说着唐若鸢又拉她到耳边,“我是说……”
她的办法真是让炎红尘纠结,半信半疑,“小姐这办法行不行啊?万一露馅了怎么办?门主不会饶小姐的。”
“我……”
“抓刺客,抓刺客啊,”唐若鸢的话还没有说完院外就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唐若鸢对着炎红尘做个以后再说的表情,继续忙着手里的事,对墙外面的声音仿若未闻。
前院,月色照亮的湖水旁,一身鹅黄长裙的唐芷儿明艳动人。站在她对面的宛之骞执剑而立,身上的白色长衫在夜风中不断扬起。
“你是何人为何夜闯我唐门?快快从实说来,否则就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虽面前站着个颇令她心动的俊俏男子,唐芷儿还是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
宛之骞冷笑,长长的剑对着唐芷儿,“妖女休要多言,今日我就要拿你与化夜无辜往死的百姓偿命。”
宛之骞握手中的剑以最快速度刺向眼前的女子,逼得未来得及的唐芷儿后退好几步。停步一个前倾剑尖直刺她喉咙,眼明手快的唐芷儿往边上一躲,冒着寒光的剑有力的刺进她的左侧的空气里。宛之骞见刺空剑锋一转,横着挥向躲开的唐芷儿。感觉到颈部有袭来的凉嗖嗖的风,唐芷儿仰身一躲,锋利的剑从她仰着的脸的上方快速闪过,她耳侧的一缕青丝被剑锋割断扬于空中。
他的步步紧逼顿时就让唐芷儿怒火中烧,手中汇一团紫色烟雾,快如闪电的转身,一伸手紧紧抵挡住宛之骞再次刺来的剑尖。宛之骞手中的剑在唐芷儿的禁锢下收放不得,眼看着她手中汇集得越来越多的紫色烟雾绕上剑身,再一寸寸的腐蚀掉剑身,一步步的逼近他握剑的手臂。
见状宛之骞大感不妙,另一只手急忙运气护住握剑的手,待自以为他双手都不能再动弹的唐芷儿愈来愈靠近时,运气的手泛着银色的光一掌打上唐芷儿的肩头。被打中的唐芷儿捂住受伤的右肩快速后退,宛之骞被牵制住的手这才从那妖异的烟雾中挣脱出来。一看那被烟雾缠绕过的剑身早已经只剩下小半,仅留下的一段也被染呈紫色。
“快,别让他逃走了,”愈来愈多的人往湖边靠近,他们手中执的火把在湖的四周连接成一片。深知自己若是再留必定寡不敌众,宛之骞转身要走却被一旁的唐芷儿拦住去路。
唐芷儿冷笑着一步步逼近,“怎的?现在知道怕了?可是已经太晚了,你擅闯唐门只有死路一条。”说完不顾受伤的肩头,运气在胸口汇聚一相比刚才更大的紫色烟雾团,双手发力狠狠的袭向欲想脱身的宛之骞。
见那么大一团怪异雾体朝自己飞过来宛之骞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眼看着那紫色烟雾从面前飞过,他自以为是躲过了,却不想那烟雾又朝着宛之骞飞回来。这情形让他吓一跳,转眼间那雾体就已经飞至他胸口,狠狠的一个重击那些烟雾竟全数没入他胸口。
“哈哈,没想到这打出去的毒雾球还会转弯吧!告诉你,这可是我唐门的绝学,只要这毒雾球一离开发功人的手就必须要打到一个人才会停下来。不然它就会一直跟着你,你往左它就往左,你往右它就往右。信你能躲过一次,十次,但你还能躲过一百次吗?”
宛之骞就这样看着大笑不止的唐芷儿,愤怒得咬牙切齿,“卑鄙无耻的妖术,就为练这些邪门武功你这妖女杀害过多少无辜百姓?简直是人神共愤天理难容,终有一天你必会受天谴的。”
“呵呵,人神共愤又如何?天理难容又如何?再容不下我唐芷儿,又能拿我如何?告诉你这些自以为正义的臭男人,我就是杀再多人练再毒的功夫你也对我无可奈何。你若觉得不服气大可以到阎王殿去参我唐芷儿一本,反正在地府等着我唐芷儿偿命的恶鬼不差你一个!本小姐定让你受尽人世间最痛苦的刑法,免得你到了地府便吓得忘记了是我唐芷儿取了你的性命。”说着唐芷儿从腰间取下一只五六寸长的玉笛,放至染着艳丽红色的唇边,吹令人毛骨悚然的笛声。从她的宽袖中游出一条细细小小浑身通红缀五色彩斑的小蛇,吐黑色的蛇信子,跟着唐芷儿吹出的笛声有节奏的游向不远处受伤的宛之骞。
眼看着自己的辛卒小蛇就要咬到宛之骞的唐芷儿异常的兴奋,这男子看身手必定是蜀山上的臭道士,而且功力比以往杀过的蜀山道士都要好。只要让辛卒咬到他吸尽他的功力,自己再用辛卒的毒液与鲜血练毒功,肯定就可以让自己的功力大增。到时候门主一看自己功力进步如此神速就会更讨厌那迂腐蠢笨的唐若鸢,说不定一怒下就会让自己杀了她,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除掉这个眼中钉了。
就在唐芷儿得意洋洋时,“咻,”一异物划破夜空的声音,刚游至宛之骞脚边的辛卒红蛇被异物打中七寸,立刻毙命。大惊失色的唐芷儿愤怒的放下玉笛,看供自己修炼毒功的毒物一动不动更是怒火中烧,“谁?是谁竟敢偷袭本小姐的辛卒宝蛇!有本事就出来与本小姐一决高下,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出来啊,我唐芷儿可不是好惹的,看本小姐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048 刺客(二)
见状宛之骞也看四周,可被月光照亮的周围却看不到一人。眼见周围那些个叫嚣声愈来愈近宛之骞一时间也顾不上弄清楚是谁在帮他,捂住疼痛难忍的胸口想要走。唐芷儿当然不会放他离开,急匆匆的挡在他宛之骞面前,“想走?有本小姐在你就休想活着从唐门出去。”
宛之骞也不再与她多言,运气再度出掌攻击她的头部,因刚才被他伤得不轻唐芷儿总还是有所忌惮,双手护住头猛的退后。借着唐芷儿躲避的这一瞬间宛之骞以最快的速度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待唐芷儿从他这虚晃一招反应过来时只看见他的身体慢慢消失在月光之中。
“休要想逃!”唐芷儿急了,伸手去抓宛之骞已经变得淡淡模糊的身体,抓住的却只是手心空空一片。负气用力拍打身边的树枝,“中了我的毒雾球,量你也没有逃出唐门的本事。看被逮到了本小姐怎么折磨你!这可是你自己自找的!”
周围的人片刻间全在湖边聚集起来,见唐芷儿脸色阴暗皆不敢做声,有与唐芷儿亲近者,问,“少门主刺客呢?”
唐芷儿按着隐隐作痛的肩头,瞪那人一眼,“早跑了,还不快给我追!就是把整个唐门翻过来,也要把那人搜出来。”
丝毫未受前院的喧闹影响,唐若鸢仍然在院子里继续熬制她未熬制好的解药,突然一个凭空出现的男子跌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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