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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真界当经纪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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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场面,仿佛是池斐来捉奸。
池斐淡淡看了眼就移开了目光,毫不在意,眼光全落在黑衣男子身上。
关常洛见他穿得不一样,以为他的熙春峡的高级弟子而已。扯了扯宋晏行的袖子:“我们去别的地方说吧。”
宋晏行愣道:“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岂料他们二人窃窃私语的样子看起来就像调情,池斐忍不住抬脚走了过去,连带着的风都含着杀气。
“你们在干什么?”
这句话又是何等的耳熟。宋晏行一下子跳开了:“没干嘛啊!”
随后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想了想再度补充:“我和他是清白的!”
场面一度十分僵硬,宋晏行插在中间解释,徒增微妙的气氛。
关常洛垂眸,一派温柔似水:“我改天再来找你。”
临走时又回头道:“下次你想摸多久就摸多久。”
留下一笑,深藏功与名。
“……”
宋晏行瞪目结舌:“操!你特么说清楚啊!”
这个憨憨这么坑他?!
耳旁一声冷笑,笑得宋晏行鸡皮疙瘩都要冒起来了。只好摆正脸色赔笑:“师兄,绝对不是他说的那样,他就是个憨憨。”
不对,他为什么要解释?
可明明越解释越说不清,他就是不想池斐误会。
两人自从幻境出来后就没见过了,还不至于生疏,但宋晏行就是觉得,他和池斐间多了层隔阂。
宋晏行发挥话痨特长:“师兄师兄,你不庆祝一下吗?熙春峡从此多了个和你一样帅气逼人的小师弟!”
“有什么好开心的。”池斐故意泼冷水,他想小小报复一下这个小忽悠精。
宋晏行继续叨逼叨逼:“为熙春峡壮大规模呀!”
池斐迟疑道:“你?”
这个迟疑的语气给宋晏行造成了打击:“呜呜呜,连你也不喜欢我了。”
他的撒娇像杀猪刀,鬼哭狼嚎,实在扰人耳目。
池斐于是取出了一柄剑。
宋晏行伸手接过:“这是入门礼物吗?”
殊不知他没入门时,收到的恩惠早比旁人多得多。
这是上万把剑中铸出来的精品,削铁如泥,挥风是刃。其中耗费的心血自不必说,吕钦河可是为这把剑熬秃了头。
这是一把真正意义上的剑。
池斐:“取何名?”
宋晏行沉吟片刻:“天明。”
“夜尽天明。”
犹如那夜的天光白昼,万家灯火。
☆、旷世奇恋
尼古拉斯狗剩和维多利亚狗蛋两只鸟儿咿呀咿呀唱着歌,每日盘旋在秋千上秀恩爱 ,时不时你拱拱我的毛,我啄啄你的头。
宋晏行蹲在下面观察它们的一举一动,自从他把鸟放出笼子后,它们就像到了片新天地,每天都在撒欢。
早晨是所有弟子练剑的时间,没看会他就起身走了。
校场上的弟子们挑转勾刺,每一招都带着无限冲击力,宋晏行懒洋洋地把剑放在一旁,随机坐在高高的台阶上看他们练起剑来。
弟子们似乎默认了他不一样,所以没人多说什么,有的还上来给他送吃的。
不一会,远处走来一介黑色身影,遮住了宋晏行的视线。
“咦?你们还没回去啊。”
关常洛:“恩,大会已经结束了,但是师父命我留守在此。”
宋晏行:“他不会也要把你赶出西峰吧?”
关常洛摇头:“师父让我在此做客卿。”顿了顿:“以便参考熙春峡的训练方式。”
宋晏行“哦”了一声:“偷师啊?”
姑且是这个意思……他们西峰的剑法太差了。
“一个比一个鸡贼。”宋晏行道:“那你练套剑法给我看看呗。”
关常洛点头,踩起脚下的一把剑顺势握住了,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有攻有退,不愧是能来大会的西峰弟子。
宋晏行观察过他们的剑法,每个家族都有每个家族的特点,譬如熙春峡的剑法就不同西峰的张扬,连刺杀这个动作都是内敛的。
剑毕,宋晏行鼓掌:“好看。”
姑且把他的好看当成好厉害吧。反正宋晏行只能看出动作的花样,到底实战如何,他一点都不关心。
“谢谢……”关常洛把剑放好,坐在他身边,“你还会回去吗?”
宋晏行嗤笑一声:“回哪?东峰?还是西峰?”
哪都不是他的去处。
略微失望,关常洛以为他对这两个地方失望至极,叹了口气不太开心:“那以后……也没人帮我了。”
宋晏行诧异道:“怎会?原来你担心这个啊。”他使劲瞅着关常洛:“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们怕你还来不及呢。况且你现在又不回去,怕什么?”
关常洛假装点头,其实他根本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担心两人以后见面的次数会变少。
宋晏行:“你前途很好的,年轻人放宽心去闯吧。”
他嘴里总是“年轻人”“小孩子”地叫,关常洛有点想笑,好奇他哪来那么多奇思妙想:“我们一样大。”
小屁孩。宋晏行道:“吃吗?”
关常洛接过了酸梅:“你喜欢吃甜口的?”
宋晏行摇头:“其实我喜欢吃辣的。”无辣不欢那种。
“那我看你吃的都是甜的。”关常洛发现他零食袋子走到哪带到哪。
“因为辣是痛觉啊。”宋晏行:“我喜欢吃辣,但平常我就吃甜的。”
关常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当某天你被所有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时,你就不会想吃辣的,你会拼命寻找甜食来麻痹自己的口腔。”宋晏行不在意一笑:“因为日子已经很苦了,所以要弄点甜的当调剂品。”
关常洛想起自己在西峰里悲惨的日子,那时候他似乎什么都不懂,逆来顺受,宋晏行忽然劈头盖脸这么些话,砸得他有些怅然。
宋晏行刚想把袋子扔给他吃,让他好好品味一下人生,忽然想起上次的事,愤怒道:“差点忘了跟你生气。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池斐差点把我杀了!”他拿回东西:“不给你吃!”
池斐?
关常洛还以为上次只是一个普通弟子而已,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剑尊啊。他摁住了宋晏行的手,两人僵持不下。
好死不死,这时池斐刚进校场,准备巡查有没有偷懒的弟子。他远远地就看见了宋晏行在跟人纠缠不清。
他刚从千水阁下来,抱着拂尘,冷眼看着他们二人:“不好好练剑,在这干嘛?”
在质问。
宋晏行撒手:“休息休息嘛。”
关常洛拍了拍衣摆,并没有表现出惊慌或者畏惧的样子,很自然地面对池斐:“剑尊大人好。”
原来见到池斐要这样行礼吗?宋晏行也跟着假模假式:“剑尊大人好。”
呵呵,之前还喊他师兄呢,转眼就是剑尊大人了?
宋晏行自行解释:“刚才剑尊大人问我为什么不好好练剑,报告剑尊大人,因为我的腰扭伤了,不能进行大幅度动作。”
池斐沉着脸:“什么时候的事?”
宋晏行:“就今天,刚才。”张口就来。
关常洛默默退出了修罗场,跟校场上的弟子们比起剑法来了。
“伤的真是时候。”池斐冷冷道。
不知为何,宋晏行总感觉他对自己说话变得刻薄起来,忍不住道:“不信我给你看看。”
他心里是打准了池斐不会看才故意这么说。
池斐没眼看:“不必了,腰伤就好好休息,跑出来干什么?”
宋晏行嘻嘻一笑:“我这不是爱学习嘛,就算不能练,那看看他们练,陶冶陶冶性情不好吗?”
“行。”池斐抿嘴笑了:“既然如此,你每日上千水阁,我亲自教你用剑,顺便替你治疗腰伤。”
·
于是每日一大早,宋晏行的行径和众人相反,轮到两个徒弟拍他肩膀了,语重心长:“师父,得罪了剑尊大人,你自己多保重。”
吕子驭宽慰道:“我觉得剑尊人还是很好的,他不像校场那个老师那么严厉。”
李青宁:“是呀,而且你还是独一份呢,他亲自教你呢!”
宋晏行:“给你独一份你要不?”
李青宁猛摇头:“我可没那个福气。不过说真的,师父,你上次为什么要我们在幻境里放烟花呢?”
宋晏行艰难道:“说了你们也不明白。”
他揉杂出一脸深沉,看得两人心头一惊,叹道:好一段旷世奇恋!卑微弟子心悦高贵剑尊大人,死缠烂打样样精通,只为博得那高龄之花一笑。
都快把他们感动哭了。
“就是不知道那些剑和孔明灯是谁安排的,我们当时也只是推波助澜而已,那个气氛下我们就把你的‘日月星沉’放了。”
宋晏行欣慰:“谢谢,效果很不错。”
李青宁凑过来继续八卦:“这两天好像没见你和剑尊大人在一起呀。”
宋晏行把他的头摁开:“管那么多呢。”
啧啧,卑微又痴情的弟子一心向东流,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李青宁连书名都想好了,就叫‘冷酷剑尊的痴情儿’。
“好啦,我们去校场了,师父你自己多保重。”李青宁勾着吕子驭的肩就走了,路上源源不断地跟他讲解自己脑海中勾画的剧情。
吕子驭正色道:“青宁,脖子以下不能描写!”
李青宁:“我就是臆想一下咱师父绝美的爱情故事。”
吕子驭:“你这爱情太老套了,大家都不吃这个了,你醒醒吧。”
李青宁不服:“哼,我不管,反正一个落魄一个高贵就是能衬得起来,古往今来哪个不是这样?两个人经历千山万水的磨难后走到一起的比比皆是。”
古往今来都搬出来了,李青宁还举了几个例子。吕子驭听罢笑了:“好吧,这样对比起来,你说的还算有趣。”
“你别当修士了,去当个文人墨客吧。”吕子驭道。
李青宁狠狠地搂着他的肩膀,用力压着:“那我第一个就写你!”
吕子驭舒展笑颜:“你要怎样写我?”
“你三岁沦落街头,七岁被人捡走,十岁进入神秘宗门,十六岁惊绝天下,二十岁坠入魔道。”
李青宁兴高采烈地说着,忽然被吕子驭打断:“等等,为什么二十岁变故这么大?”
李青宁恨不得敲开他的榆木脑袋:“你傻呀,这是转折!亏你刚才还说我老套呢,主角要是不搞点腥风血雨,哪来的爽点嘛。当然啦,主角最后肯定是洗白的,因为他绝对是被人冤枉的。”
吕子驭愣愣点头,他没看过市井闲书,李青宁越往后说,他脸上的神情也跟着变化。
两人说着说着,迎面突然走出来一个人。
他折扇一合:“说什么说得这么激动呢?让我也听听。”
吕子驭高兴道:“哥!”
李青宁也跟着喊哥。
吕钦河刚从外面回来,虽然一脸疲倦,但还是很快换上了笑容,几日不见,他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少了。
“好了,我就是趁空来看看你的,不错,听峡主说,你们是他带过的最好的一批弟子。”
他忽略了峡主那句“资质参差不齐”。反正吕氏的弟子没有一个是平庸的。
吕钦河正对他们的话感兴趣,追问着都说了什么。他总是对这种八卦小事情很上道,特别是关乎到他好友池斐的事情上。
巴不得长十只耳朵听。
李青宁如实把当日的场景都说出来,譬如他们师父怎么安排他们放烟花,譬如他们师父怎么认出剑尊大人,诸如此类。
吕钦河听得哈哈大笑,他甚至能想到池斐那副吃瘪的样子了。
“有趣有趣。”吕钦河道:“方才你说要写话本?写!我资助你一笔钱,你把他二人的故事都写进去。”
吕子驭:“哥,这不好吧……”
吕钦河道:“有什么不好的?博人一笑啊。”
坑起好友来,总是能笑得没心没肺。吕钦河说资助还真资助了,拿了笔钱给李青宁:“要什么宣纸和笔墨你随便买!”
李青宁愣了,他只是随口说说,怎么还听得起味了?
所有事情说完后,吕钦河摇着扇子走了,边走边笑。
吕子驭已经习以为常:“他没疯,只是傻了。”
两人一同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
☆、结为道侣
千水阁。
宋晏行拖着剑上来了,池斐正在庭前抚琴,见他来了,收好了琴起身。
宋晏行:“今天练什么?”
池斐:“不急,你先蹲上一年的马步。”
宋晏行一下子像被打了霜的花,奄奄的:“我都蹲了快半个月了。”
每次他以来,池斐就会在书案前冲茶,然后优哉游哉地看他。
说给宋晏行当老师,就给他当老师。
宋晏行就辈分问题纠结起来:“以后我到底喊你师兄,还是喊你师父?”
池斐气还没消,“随你。”以后还有你喊的。
宋晏行越来越摸不懂这个人了,他才不会老老实实照做,把剑放在一旁,坐在了池斐身边,偷懒的心昭然若揭。
池斐也不拆穿他,静静喝茶。
宋晏行拿了串葡萄吃起来,“师兄,你觉得你在修真界出名吗?”
“什么意思?”剑尊二字谁人不知。
宋晏行没皮没脸的一笑:“我就是想让你的名声在修真界爆炸!”他比了个很大的手势。
池斐对虚名并不在乎,因此淡淡道:“你又有什么坏心思?”这个忽悠精。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宋晏行一脸受伤,剥好橘子讨好他:“吃嘛,师兄。”
他叨逼叨逼的让别人都受不了了,唯独池斐能忍他这样。
池斐抬起眼微微一笑:“其实你的提议挺好的。”
宋晏行来了精神,“是吧,师兄,我要为你正名!”
池斐轻声道:“我还有个更好的办法,你我可以结为道侣。”
届时,还怕不能震惊天下吗。
*
熙春峡上红杖十软,彩蝶纷飞。
各大家族的亲信连夜奔赴于此,前来恭贺这桩喜事。
熙春峡主拍了拍东峰主的肩膀:“老友,从此你我也算是亲家了。”
东峰主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这几天他被这个消息闹得神经衰弱,“不敢不敢。是那个……是小宋沾了剑尊大人的光才对。”
熙春峡主一脸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即使叹气,又是满意,他以为他最得意的弟子池斐对情爱之事不敢兴趣,没想到还是池斐自己提起要和人结为道侣的。
场面很隆重,几乎有头有脸的人都到场了,大家纷纷在谈论起两人:
“什么?我听说剑尊的道侣是个刚入门的弟子?”
“不会吧?这么草率?”
“据说剑尊有退隐世事的准备?”
“什么?剑尊的道侣是个疯子?”
婚礼持续了七天七夜,熙春峡内万物同喜,每一处都喜气洋洋,这让常年素净的地方看起来像人间的风月所。
至于两位正主,从头到尾就没有出现过,有人说他们去度蜜月了,有人说他们浪迹天涯再也不回来了,总之没见到人,其他人众说纷纭。
熙春峡主解释道:“诸君,万分抱歉。他们二人早在七天前便离开了熙春峡,于此不过是请诸君见证这个仪式,没有其他意思。”
众人点头,原来如此,算了,见不到人,蹭两顿饭也好。
亏得这场仪式,弟子们休了七天假期,他们也在谈论这件事。其中当属宋晏行的两个小徒弟被问的最多:
“你们师父是怎么勾搭上剑尊大人的?!”
李青宁总是摆摆手跟人说:“我师父魅力大,他们两天造地设一对,看不惯你可以不看啊?”
他很气,因为这群人说师父配不上剑尊。
吕子驭对此也是很无奈,一边应付其他人,另一边还要应付自己的亲哥,这句解释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他们确确实实结为道侣了,并不是我师父逼迫剑尊大人的。”
双方都是有这个意思的。
但眼下两个人突然不在了,剩下一堆烂摊子交给他们。
吕钦河扇子一展,他啧啧道:“池斐真是等不及了,下手这么快。”嘿嘿一笑:“让你们师父当心咯。”
毕竟池斐心机之沉,连他都算不出来。
吕子驭无奈道:“哥,你就别揣测那么多了。再说了,剑尊大人又不会伤害师父。”
吕钦河:“你傻,以为你哥跟你一样傻吗?池斐这么想与他结为道侣,必定有事。”
他势必要把阴谋论三个字贯穿全局。
吕子驭:“……他们就不能是互相倾慕的?”
李青宁也憋出一句:“就是呀,我们师父那么单纯不做作,在哪都讨人喜欢,说不定就是剑尊这颗老铁树相中了他。”
虽然说的是反话,但维护师父的尊严,义不容辞。
吕钦河生生被他这话噎了回去,想继续挑事:“老铁树?你还真敢说。”
然后,他捏造出几个并不存在的事情,譬如剑尊池斐从前的风流史,剑尊的某某某任喜欢什么颜色。
一边说不忘吩咐李青宁:“快用笔墨记起来呀!素材,这些都是素材!”
李青宁哦哦了两声,傻里傻气地拿出小本本记着。
吕钦河扇一合,必定是想坑人了,几句举足轻重的话张口就来。当然了,他自己坑起好友来也是一把好手。
李青宁的脑子急速运转,笔嗖嗖嗖地写,比他练剑还勤快呢,忽然疑惑道:“原来剑尊以前都干过这些事吗?!”
吕钦河说得气都不带喘一口的:“我们再说说池斐的第一百零八件事——”
亲弟弟打断了他:“哥,够了。”你编的我都听不下去了,烂俗!庸俗!
李青宁叼着笔,支支吾吾:“子驭,你明明就很八卦嘛,为什么不让你哥继续讲。”
吕子驭一脸“你傻啊”地看着他,把他的笔没收了:“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我们还得去练剑呢。哥,我们走了,拜拜。”
“诶诶诶我还没写完呢……”李青宁被他拖走了。
剩下的人大笑起来,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好好还了池斐上次坑他去宝圭坊的事。
上次池斐给了他一个牌子,让他去兑东西,他自己本来也有需求,但想着好友优先。谁知池斐这个人竟然同坊主说了几句话,彻底把他坑惨了。
所以每次坊主都不让他进宝圭坊,并不是因为他杀妖,而是池斐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坊主不妨想想,他每次嬉皮笑脸的来,若不是为宝物,那又为什么?”
坊主愣了:“难不成是为我?”
所以今天他要报这个仇,哼哼,就让误会在这对年轻道侣上消磨吧。
☆、喊我道侣
稻花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有牵着马运货的商人,有背着斗笠的无名修士。
七日前,池斐忽然提出结为道侣的事,宋晏行吓了一条,沉吟了许久,分析了利益伤害,得出结论后就答应了。
反正和池斐结为道侣,他又不吃亏,况且是池斐自己提出来的,离他的计划就更进一步。
不过他不明白池斐为什么要下山,他们现在不是应该在熙春峡内受众人恭贺和敬酒吗?
池斐牵着缰绳走在前面,夕阳渡在两人身上,倒影出两人的影子,走过了集市,他们现在已经出城了,并且离稻花城越来越远。
两人一马慢悠悠地走着,仿佛是在消磨这漫长的时光。宋晏行坐在马上,夹着马腹啃苹果:“师兄,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啊?”
池斐的声音极淡:“仇家太多。”
宋晏行笑呵呵的:“我们结为道侣是我们的事,难不成你的仇人还能找上门?”
还真被他说中了。只不过这个仇人并非一般意义上的仇人,是看不见的仇人。
“觊觎熙春峡的人很多,我不可露出破绽。”只要他稍显脆弱,一道小伤口就会被撕成巨大。
宋晏行不解其中意思,“剑尊也没那么好当嘛,天天提心吊胆的。”
池斐笑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宋晏行从马上跳下来,与池斐一起走在种满桃花的夹道上,“说的也是。所以师兄,你千万要好好保护自己。”
池斐:“你怕我死?”
宋晏行点头,池斐要是死了,那他也完了。
“不会的。”
他自己提出的,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一方面,他灵力无法凝聚,熙春峡等于少了一个保护屏障。若他的小道侣能为熙春峡添一砖一瓦,那也对得起他了。
只不过他的私心更重。他这番带宋晏行下来,已经拂了很多宗主的面子了,相比于此,他更愿意看到宋晏行笑,而非在仪式场面被人刁难。
届时,必定有人质疑宋晏行的身份,所以他选择下策。
稻花城十里外有处僻静的小宅子,一派文人雅客的作风。这是池斐产下的房子,里面打扫得很干净。
宋晏行眼睛露出精光:“师兄,你到底有多少资产啊?”
这得好多钱吧?
池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把马牵好了。“我大概还有几千个这样的吧。”
宋晏行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天喊地:“师兄,我宋某人今天就屈服于你的魅力之下了,生是你的人,死也要做你的鬼!”
池斐从马的行李中掏出一颗糖,扔给他。
宋晏行囔囔道:“哼!你打发乞丐呀!”
池斐总算发现他贪财这件事了,原来他之前一直做错了。
摸出一叠银票:“不吃糖?那这个呢。”
宋晏行的眼睛闪闪的,感动道:“吃!我吃这个!”
池斐递给他,还没等宋晏行拿到,他的手猛地缩回来。
“……”当逗猫逗狗呢?
宋晏行气鼓鼓道:“干嘛呀,不给就不给,还逗我,有意思吗?”说罢假装生气自己拿好自己的包裹,反向走出门:“我去浪迹天涯了,从这一刻起你再也不是我道侣,也不是我师兄师父了!”
没想到他一回头,两扇木门‘嘭’一声合上了。
“我……”他爬墙出去!
可是望了眼墙,足足有三个成人那么高。
只好回头,服软:“师兄。”
“池师兄。”
“道舟哥哥。”
“道侣~”
池斐喉结微微一动,“不走了?”
宋晏行咬牙切齿地笑:“不走了不走了,我就留在你身边当牛做马伺候你。”顺便搞你的钱!
池斐点头,把包裹扔给他:“右边两间厢房收拾一下,准备一下晚饭。”
说完自己走去大厅泡茶了。
宋晏行气得跳脚,在他背后做鬼脸,这是把他当佣人使唤了?
臭池斐!我吃穷你!
到了傍晚,宋晏行终于从后厨端出了第四碟菜。他手艺不错,勉强能吃,狼吞虎咽地扒着碗。
池斐比他优雅多了,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了。
打了声饱嗝,宋晏行喝了口茶:“我们要在这住多久啊?”
池斐正在清点东西,抬眉道:“半个月。”
就是说他还得当牛做马半个月咯?宋晏行认了,主动把碗筷洗好,然后给后院的菜田浇水。
放下了水壶,他还很勤恳地为菜园除杂草,然后浇肥。
毕竟种菜是天性。
整理好一切,刚有喘气的时间,池斐又喊他过去了:“帮我烧桶热水。”说完继续低头看书,完全没理会宋晏行的表情。
于是他又马不停蹄去柴房烧水,一边扔柴火一边想:“我是不是被池斐套路了?什么道侣,他根本就是把我当佣人吧!”
越想越气。
水烧好后,他一桶一桶提去池斐的房间,里面放了只大木桶,“洗个澡还这么折腾人!旁边有条河,你跳进去洗好了。”他一边倒水一边叨叨。
池斐走进来时正好听见了。
宋晏行耳朵很灵,狗腿道:“师兄,请你入浴。”
池斐淡淡恩了一声,眯眼看他。
半天没动静,池斐张开了双臂:“伺候我洗浴吧。”
好啊!连伺候两个字都明目张胆说出来了!忍!宋晏行你一定要忍!
宋晏行替他解下发冠,为他褪去外衣,轻轻把腰带解开,剩下的衣服瞬间倾泻开,露出一片洁白的胸膛。
褪下来的衣服还带着温度,在宋晏行手里像块烫手山芋,巴不得赶紧扔开。
脱到一半,池斐忽然睁眼,声音蛊惑人心:“一起洗吧?”
宋晏行欣喜点头:“好啊!”他忙了一天,身上又脏又乱,衣服脱得飞快,□□地跳进了大水桶,闭眼开始享受起来。
这让他怀念起家乡的大澡堂子了。
水波缓缓朝他这边推来,他能感受到池斐也进来了。两人面对面坐着,浴桶勉强能容得下他们两个。
水温明明在降低,可宋晏行却觉得在升高,对面的人也在闭目休息,宋晏行使坏地用脚乱蹬。
水面开始激荡。
“师兄,你洗澡怎么不脱裤子的?”宋晏行拿面巾敷在自己额头上,这个温度能很好的缓解他身体的疲劳。
池斐似乎被他问得无言,“习惯了。”
宋晏行无声拍桶大笑,脱口而出:“难道你从来都不洗那个地方的吗?”
池斐猛然睁眼,似乎是害羞了,他抓住了宋晏行乱蹬的脚:“别闹。”
宋晏行把今天的不满全发泄出来,继续往他身上拍水:“我就闹就闹!谁让你今天这么指挥我。”
池斐喉咙一紧:“你真要闹?”
宋晏行有点害怕,脚被松开,他安安分分挪了回去。
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怕的。
“师兄,说真的,我觉得洗澡还是要和做人一样坦荡荡,遮遮掩掩的有啥意思,还洗不干净。”
泡澡还给他泡出一堆人生道理了。
池斐“哗”一下站起来,站在宋晏行面前。裤子湿透,勾勒出修长的腿型,让人移不开眼。
宋晏行:“师兄……”
池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嗓音喑哑:“喊道侣。”
宋晏行都快哭了,颤抖着:“道、道侣好。”
☆、屠龙宝刀
池斐轻飘飘勾住他一缕湿发:“听不见。”
“道侣好道侣好。”宋晏行吓得腿软,“我不哔哔了,我闭嘴!”
怎容他说撩拨就撩拨,说抽身就抽身。宋晏行怕再僵持下去这桶水会变红,主动跳了出去,披上衣服,拿着浴巾狗腿道:“我给您搓澡。”
“不必。”池斐的身子沉了下去,氤氲热气中一张俊俏的脸庞淌着水滴,顺着流到了性感的下颚线,薄唇轻抿道:“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纵?”
宋晏行一愣,当下反应竟然是池斐会说出这种台词,上次是欲拒还迎,这次欲擒故纵,下次又是什么?这个人越来越闷骚了。
宋晏行擦拭着身上的水珠,突然反应过来拿的不是干的浴巾,而是池斐的衣物,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我拿错了。”
“你故意的。”池斐拿过屏风上的白衣,随意披在身上,连看都没看宋晏行:“收拾好这里。”
宋晏行怒了:“喂!不带这样的!”他夺过池斐的腰带,不允许他穿衣服:“你别跟我人五人六人前人后的,你以为你是剑尊很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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